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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ter Gay 《史尼茨勒的世紀》(2) /《施尼茨勒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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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尼茨勒讀本》 作者: 施尼茨勒,北京: 人民文學出版社,2011
頁數: 439定價: 39.00元裝幀: 平裝叢書: 外國文學大師讀本叢書



內容簡介 · · · · · ·
《施尼茨勒讀本》內容提要:阿圖爾•施尼茨勒(1862-1931),奧地利著名劇作家、小說家,維也納現代派的核心人物。他是第一個把意識流手法引入到德語文學中的奧地利作家,以表現心靈、下意識和內心情感為宗旨的心理藝術風格,使他成為德語現代派文學最傑出的代表之一。

《施尼茨勒讀本》收入《死者無言》《古斯特少尉》《希臘舞女》《單身漢之死》《埃爾澤小姐》《阿納托爾》《輪舞》等代表性作品,照顧到了作者整個創作過程中在主題​​、形式和表現手法上的變化,力圖提供一個概括性的全貌。出版這個讀本,意在讓我國廣大讀者更好地認識和了解這位維也納現代派文學的開路人,追尋二十世紀奧地利文學輝煌之源。

目錄 · · · · · ·
小說

小小的喜劇
告別
死者無言
古斯特少尉
瞎子基羅尼莫和他的哥哥
陌生的女人
希臘舞女
單身漢之死
埃爾澤小姐
戲劇
阿納托爾(1892)
輪舞(1900)
箴言
 翻譯雖然像機械人,不過你或會心領:第87則:對你來說,當性欲的魔力從一個你始終還愛著的人身上逐漸降落時,你就時而會感受到新的奇蹟,那就是又有孩子站在你的面前,就是那個你在當妻子之前擁抱過的東西,而你現在比此前則更加愛它(sic)。
關係與孤獨
附錄
名家點評
施尼茨勒生平與創作年表
推薦書目


施尼茨勒读本

施尼茨勒读本
作者施尼茨勒
出版社: 人民文学出版社
出版年: 2011-6
页数: 439
定价: 39.00元
装帧: 平装
丛书: 外国文学大师读本丛书
ISBN: 97870200801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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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5最近出版商將 Peter Gay 《史尼茨勒的世紀》重現書市 (仍是第一版的3500本)
我剛好碰到這段 就貼出


不知怎的,Peter Gay 《史尼茨勒的世紀》梁永安譯的網頁,找不到了.....
BOOKS OF THE TIMES; The Victorians Did Know About the Birds and the Bees
Alan Riding reviews book Schnitzler's Century: The Making of Middle-Class Culture, 1815-1914, by Peter Gay; photo
December 28, 2001


第三則讓我聯想起《史尼茨勒的世紀》一段話:

「但不管唯靈論的大家庭有多麼不和睦和小心眼,但有一點卻是他們一致相信的:靈魂是不朽的,活人可以透過方法與已逝者取得聯繫。由靈媒主持的降靈會乃是唯靈論者的正字標記。就像是不由自主地戲仿科學家對事實的高度看重那樣,唯靈論者喜歡不斷賣弄事實。在回憶兄長克爾納(Justinus Kerner)的書中(克爾納是德國醫師、詩人和唯靈論者),瑪麗(Marie)指出,那些以為她哥哥喜歡探索靈魂是因為想像力太豐富的人是錯的。「他只不過是把純粹的事實記錄下來罷了,而這些事實都是他親眼所見――不獨是他親眼所見,也是社會裡每個階層和年齡層的人親眼看過的。」唯靈論者記錄「事實」的出版品愈堆愈高,而他們都指天誓日其內容是值得信賴的;他們尤其偏愛那些本來抱懷疑態度但參加過降靈會後改變想法的人所寫的記錄。」

余英時《人文與理性的中國》、《余英時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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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文與理性的中國

內容簡介

  本書由余英時先生的25篇論文組成,討論主題集中在中國思想史,從先秦到當代,釋證中國文化中的人文情懷和理性精神。體裁有專論、書評、條目和序跋,先後發表於1980-2006年。內容包括「魏晉時期的個人主義和新道家運動」、「清代儒家智識主義的興起初論」、「孫逸仙的學說與中國傳統文化」、「20世紀中國國史概念的變遷」等。

作者簡介
余英時
  中央研究院院士,1930年生,師從錢穆先生、楊聯陞先生,美國哈佛大學博士。曾任密西根大學、哈佛大學、耶魯大學教授、香港新亞書院院長兼中文大學副校長,現任普林斯頓大學講座教授。著作等身,作育英才無數。2006年獲頒有「人文學諾貝爾獎」之稱的克魯格獎。

目錄

第一章  天人之際
第二章  魏晉時期的個人主義和新道家運動
第三章  唐宋轉型中的思想突破
第四章  田浩《儒家論說和朱熹的優勢》序
第五章  重訪焦竑的思想世界
第六章  清代儒家智識主義的興起初論
第七章  對17世紀中國思想轉變的闡釋
第八章  戴震與朱熹傳統
第九章  戴震的選擇
第十章  章學誠對抗戴震
第十一章  黃進興《18世紀中國的哲學、考據學和政治:李紱和清代陸王學派》序
第十二章  桐城派(詞條)
第十三章  孫逸仙的學說與中國傳統文化
第十四章  商業文化與中國傳統
第十五章  民主、人權與儒家文化
第十六章  20世紀中國的激進化
第十七章  20世紀中國國史概念的變遷
第十八章  民主觀念和現代中國精英文化的式微
第十九章  中國史學思想反思
第二十章  在2006年克魯格獎頒獎儀式上的演講


黃進興《18世紀中國的哲學、考據學和政治:李紱和清代陸王學派》
  李紱(1675-1750)在西方幾乎不為人知,20世紀的中國學者對他也未作充分研究。盡我所知,1923年梁啟超(1873-1929)在清華大學發表的關於清代學術史的系列講稿中,首次提到李紱為「陸王學派的殿軍」。可能受梁啟超的啟發,先師錢穆先生(1895-1990)在《中國近三百年學術史》(1937)中,用一整章的篇幅專門介紹其生平與思想,迄今為止,這仍是最詳盡透徹的介紹。
  在20世紀的中國史編纂中,李紱的遺忘更多的是由於歷史學家的主觀所致,而不在於李紱置身其中的歷史事實。受民族主義與實證主義潮流的影響,現代中國的歷史學家們通常對與清廷密切合作的儒家學者和作為一種哲學體系的新儒學產生偏見。結果,關於清代學術思想史的研究主要集中於返回漢學的考據學,而漠視程朱與陸王兩派的演變。由於李紱具有高層官員與陸王學派代言人的雙重身分,故未被納入歷史學家的考慮名單。
  然而,一旦我們設法擺脫現代的這種參照系,直接細查史錄,我們將立即發現,在清代學術思想史的研究中,尤其是放在其自身的話語中,無論李紱還是陸王學派,都不應被忽視。實際上,李紱的學術影響是值得重視的。第一,在著名歷史學家全祖望(1705-1755)的力助下,李紱試圖重理17世紀30年代初期的明代百科全書《永樂大典》中的古文獻,這為四十年後啟動《四庫全書》大工程立了榜樣,而正是此工程使漢學臻於巔峰。第二,李紱是清代第一位對王安石(1021-1086)及其變法運動的歷史非議進行公開抨擊的儒家學者。他的論述直接啟發了蔡上翔(1717-1810)用二十年時間詳細研究王安石年譜。對宋代這位偉大改革者的錯誤指控,即使不是全部,也絕大部分首次得到了澄清。在蔡上翔研究的基礎上,梁啟超才能於1908年寫出王安石的現代傳記,甚利於改良主義思想的傳播。由此,李紱實亦間接有功於晚清中國的政治發展。第三,從1750年李紱去世到清亡,他一直未被人所忘,19世紀的許多作家寫到他時,或論及其政治生涯,或論及其學術成就,或兩者兼而有之。實際上,作為一位博聞強記的學者,他的聲譽一直在上升,有時甚有傳奇色彩。1831年李紱全集的再版,也證明了他在學術界的長期影響。
  正如梁啟超所說,李紱很可能是清代公然以陸王後學自居的最後一位學者。但這並不意味著整個陸王傳統隨著他於1750年去世便突然消逝。相反,陸王傳統仍然存在,只不過沒有代言人與公開的可識別的身分而己。換言之我們可以說,即使在漢學鼎盛期的學術思想界,陸王新儒學的痕跡也從沒有消失。一些學者,如著名學者章學誠(1738-1801),不時地倡導陸王學派方法論上的整體論,而像焦循(1763-1820),則對王陽明「良知」說作出他們時代的重新界定。到18世紀20年代,陸王新儒學的痕跡肯定對像方東樹(1772-1851)這樣的程朱信徒構成了嚴重威脅,方東樹曾以極急迫的語調警告同時代人,在漢學道德破產的醒悟中,已面臨陸王學派尾隨而至的危急時刻。他的警告雖未立竿見影,但實具先見之明。六十年以後,當康有為在廣東創建私立學校以促進教育改革時,陸王心學的內容便集中呈現在他所修訂的儒家課程上。
  毋庸置疑,關於李紱與清代陸王學派的長篇專論一直沒有,現在,隨著黃進興博士的研究成果的出版,中國學術思想史中的這項空白終得填補。對黃博士這一進行數年的研究,從一開始我就一直密切關注著其進展。我很樂意就此書所取得的幾點最顯著的成就談些看法,與讀者分享。
  首先值得讚賞的是作者在結構文脈上的創意。此書視野廣博,李紱盡其可能地被置於具有歷史意味的語境中。此書在學術思想史的領域中按兩種不同的方式加以構造,其一可稱為譜系式的,另一可稱為共時式的。作者首先把李紱放置在「朱陸異同」的問題中,然後梳理此問題的各種譜系而上溯源頭,同時下論至18世紀末期的章學誠。因此,此書遠非一般意義上的學術思想傳記,更宜視為一本精心構建的新儒學的高濃縮史。順言之,首兩章「原初爭辯」,在我看來,對於程朱與陸王哲學的深刻分歧作了最清楚的揭示。作者用他們自己的術語全面分析了彼此的論辯,擋住了目前已甚時尚的將西方哲學的概念應用到新儒學的各種誘惑。
  在共時段上,作者把李紱和「朱陸異同」的問題放在清中葉學術思想的主流語境中。第六章「李紱和考據學的轉型」給了我深刻的印象,從陸王的觀點來看新儒家的哲學論辯是如何與考證學的興起互相影響、互相牽連的,這章是一個最好的個案研究。清代考據學主要是建立在文獻考釋的基礎上的,在現在西方的論著中,我們常常對「考證」這一術語作簡單化的理解。因此,當本書在討論「義理」與「考證」的聯繫時,讀者宜知作者主要是把新儒學作為一種哲學傳統,而考證學是從16世紀晚期演變出來、加以討論的。我持同樣的認識。
  作為一種學術運動,「考證轉型」是從複雜的歷史境遇中產生而發展的。顯然,對此運動作全面理解需要歷史學家對明清交替時期的中國歷史作方方面面的徹底梳理,僅限於學術思想史是難勝此任的。然而有趣的是,在新儒家的哲學傳統中,「朱陸異同」問題的演變本身對於趨向「考證轉型」是負有責任的。早在16世紀,王陽明反對朱熹的重要哲學論爭之一便是要恢復所謂的「《大學》古本」。在此過程中,王陽明不自覺地將自己捲到了文獻考證的研究中,並因此為17世紀的許多心學家們致力於儒家文獻的考證樹立了榜樣。另一方面,在朱陸異同問題上與王陽明相匹敵的羅欽順(1465-1547),也倡導「返回原典」以作為解決哲學論辯的重要途徑。為了維護朱熹的「性即理」,反對陸象山的「心即理」,羅欽順援引數段經文來支撐其觀點,他的結論是,「學而不取證於經書,一切師心自用,未有不自誤者也」。這裡我們看到,義理之學是怎樣開始將自身推向考證之學的。
  通過對李紱著作細緻入微的分析,黃博士為我們描繪出陸王儒學在清代考證學全盛前的「考證轉型」的具體圖像。就李紱而言,「朱陸異同」的問題現在在考證學而非哲學的方法上得到的再現。黃博士在此方面的極大成功,很大程度上源自他對李紱《朱子晚年全論》的充分而有效的使用,他是現代第一位使用此書的學術思想史學者。李紱的這部著作很久以來極為罕見,學者一般難以見到,包括先師錢穆先生在內。正如黃博士的書所呈現的那樣,李紱的理論建立在相當脆弱的基礎上,但這不相干。用作者自己的話講,真正的情況是「李紱將朱陸異同的問題從義理轉到了考證」。我很樂意舉出一個相關的來自朱熹陣營的個案來支持黃博士的結論。王懋竑(1668-1741)是這時期主要的朱學中人,他傾全力編纂與李紱觀點截然相反的詳細的《朱子年譜》。他的結論是,縱觀朱熹一生的學術思想活動,朱熹從未表現出與陸象山相調和的絲毫傾向。後來的評論家一般認為,儘管此譜由於王懋竑根深蒂固的偏見而略有瑕疵,但它毫無疑問是考證性研究的精品。由此可見,程朱陣營於此時亦經歷著同樣的轉向。
  最後在第七章,黃博士把李紱與新儒學放在了清初政治史的語境中。他對康熙皇帝襲用道統的描述實在引人入勝。顯然,在清廷以李光地(1642-1718)和李紱為各自代表的程朱與陸王學派的新儒家們,都自願將道統賦予康熙皇帝。為了達到這一目的,他們採用了精明的意識型態活動,認為道統與治統在分開三千多年後,如今第一次在一位聖明帝王身上得到了再統一。現在有趣的問題是,我們如何理解這些新儒家精神上的突然改變呢?黃博士基於種種歷史與文學文獻的研究,提供了許多敏銳的觀察。下面我想提供幾個在我的工作中所見的相關事實,來彰顯本書中最富意義的一些發現。
  首先,黃博士極正確地指出,李紱真誠地認為他的皇上確具有某種「聖明」氣象。康熙那些感人的實錄以及在儒家修養上的多方面成就,可以佐證李紱對康熙的無限欽佩是有根據的。尤有意味的是,甚至黃宗羲(1610-1695)這位明代忠臣、陸王哲學的首要繼承者,似乎也在某種程度上表現出與李紱相同的熱情。黃博士援引了黃宗羲一封寫給友人的信,在這封寫於1686年初的信中,黃宗羲表彰了康熙。我想附加說明的是,他在此信中亦提及康熙是「聖明君主」。
  其次,據作者的學術研判,康熙「特別意識到儒家祭禮的意義」。他援引1684年康熙在聖人家鄉參拜孔廟的史實以為佐證,在那裡,康熙以「三跪九拜」的祭禮空前地表達了對聖人的崇敬。可以看出,他對聖人之推崇史無前例。從文化史的角度看,此為一要事,值得略作申述。
  1684年歲末,在首次南巡的歸途中,康熙去曲阜祭拜了孔廟。此前,他在蘇州、南京各呆了幾天,在南京時他親自在明太祖墓前進行了祭祀,另外,從1684年12月初康熙在蘇州活動時的第一手材料的生動記述中,可窺當時之情形。在上海一位地方學者的日記《歷年志》中,作者記錄了康熙在佛殿前會見當地人時的詳情,康熙親自和佛僧們一起演奏樂器來款待眾人,人們異常興奮,高呼「皇上萬歲!」而康熙則應聲轉身,面朝大家高喊「祈福百姓!」(Greetings to the people!)
  康熙在1684年所舉行的這三場儀禮,頗像恰當地通過樂禮來傳達一個重要的政治信息,即在聖明帝王的仁政下,全中國和平來臨。康熙在孔廟中跪拜,以及在明太祖墓前祭祀,似乎在對中國的精英們說,他已是道統和治統兩者的合法繼承者;而他彈奏樂曲,則彷彿意味著,他便是孟子所講的那種「與民偕樂」的儒家理想的統治者。禮樂始終是儒家象徵的核心。一個年僅30歲的滿族帝王在儒家象徵的操作上如此練達,確實令人驚訝。我考慮使用「操作」(manipulation)這個詞,是因為儘管他宣傳周到,但作為一個開始自勵成為勤勉的儒家學者的形象,康熙從沒有放棄他的滿族身分。他所做的這一切並非因其真的信仰,而是出於政治操作的需要,一旦我們理解了1684年他首次南巡的用意,這點便昭然若揭。前一年合併台灣,三年前平定三藩,此後在中國已沒有足以對抗新王朝的合法性與權威性的強有力的組織。康熙對中國歷史爛熟於心,他深知利用儒家象徵來推動盛世太平的時間終於到來。上述黃宗羲與地方日記的例子說明,康熙的政治操作實是一成功之舉。在他首次南巡後,人們的反滿情緒顯著消退。
  黃博士對清代儒學與朝廷權力間的關係的研究,以一種感傷的筆調結束,實可理解。用儒學的評價尺度來衡量一個聖明帝王所具有的價值,這的確是令人壓抑的。至於儒家在朝廷的權力中心被意識到,則已是非常確定的。正如章炳麟(1867-1936)所言,在明代被賦予批評職能的言官侍史丞,自1723年,即康熙崩駕後一年便開始銷聲匿?。因此,黃博士的觀點是無可辯駁的。然而,就儒家學者而言,他們與朝廷權力間雖僅有外圍的或無關緊要的聯繫,但完全否定他們的批評職能是十分困難的。原因不難找到。儒家批評家通常像威爾茲(Michael Walzer)在《解釋與社會批評》(Interpret-ation and Social Critism)中所說的那種「有聯繫的」(Connected)批評家,其批評的距離可用英寸來測量。威爾茲告訴我們,「有聯繫的」批評家們借助於解釋可以確立批評的距離,「只要他們做學術思想的工作,他們就為論敵進行社會批評打開了道路」(第40頁)。在清代,戴震(1724-1777)可作為「有聯繫的」儒家批評家的一個典型例子。通過重新解釋儒家的「理」,他非常大膽地對程朱哲學的核心部分的合理性提出了質疑,他講:「人死於法,猶有憐之者。死於理,其誰憐之?」由此可見,道統與治統的統合無論鑄造得怎樣堅固,但永遠都不會完全合一。
1995年7月
新澤西普林斯頓
據“Foreword,” in Chin-shing Huang, Philosophy, Philology and Politics in Eighteenth-century China: Li Fu and the Lu-Wang School under the Ch’ing(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95), pp. ix-xv譯出。
(程嫩生 譯)
說鴻門宴的座次
  《史記·項羽本紀》云:
  項王即日因留沛公與飲。項王、項伯東向坐,亞父南向坐。亞父者,范增也。沛公北向坐,張良西向侍。范增數目項王,舉所佩玉玦以示之者三,項王默然不應。
  這是太史公描寫鴻門宴中極精彩而又極重要的一幕,但是《漢書·項籍傳》不載其事,而《高帝本紀》記鴻門宴又略去了有關座次這一段。其實太史公詳述當時座次決非泛泛之筆,其中隱藏了一項關係甚為重大的消息。前人讀《史記》者,多少也注意到座次問題。茲引瀧川龜太郎的《史記會注考證》之文以為討論的基礎。考證在“亞父者,范增也”下云:
  黃淳耀曰:古人尚右,故宗廟之製皆南向,而廟主則東向,主賓之禮亦然。《儀禮·鄉飲酒禮》篇:賓復位,當西序東面,是也。《韓信傳》,廣武君東面坐,西向對而師之。項羽得王陵母,置軍中,陵使至,則東向坐陵母,欲以招陵。周勃不好文學,每招諸生說事,東向坐責之。皆以東為尊。然則鴻門宴座次,首項王、項伯,次亞父,次沛公也。中井積德曰:堂上之位對堂下者,南向為貴;不對堂下者,唯東向為尊,不復以南面為尊。
  黃氏與中井氏為說雖有別,但都主張東向為尊,而黃氏所敘座次之尊卑更是符合當時的實際情況。古代至兩漢座席以東向為尊,顧炎武《日知錄》卷二十八“東向坐”一條,博引經史,言之最審,惜《史記會注考證》失引。近人楊樹達、尚秉和兩先生亦均主是說,殆已成定論。唯《禮記·曲禮上》曰:
  請席何鄉(按:即向字)?……席南鄉北鄉,以西方為上;東鄉西鄉,以南方為上。據此文,則有兩種不同的排位法,與中並氏所言者為近,而復有不同。值得注意的是“方”與“向”有別,“南鄉北鄉,以西方為上”,應該就是東向為尊。但是“東鄉西鄉,以南方為上”是不是可以了解為北向為尊呢?這似乎大有問題。所以關於這一點,我們姑且存疑。以下我們還是根據歷史實例來討論鴻門宴的座次的意義。

《歷史與思想》自序
  這部《歷史與思想》是我近二十年來所寫的單篇論文的一個選集,其中最早的一篇發表於1956年,最遲的則成於今年5月。但全書在時間上雖先後跨越了二十個年頭,而實際的撰寫則集中在50年代之末和70年代之初,中間足足有十年的歲月我幾乎沒有寫中文論著的機會。1973年之秋,我回到香港工作了整整兩年,重新結下了文字因緣,因此本集所收的,70%以上是最近兩年的作品。
  為了照顧到一般讀者的興趣,選在這部集子裡面的文字大體上屬於通論的性質,凡屬專門性、考證性的東西都沒有收進去。所以這部選集的對象並不是專治歷史與思想的學者,而是關心歷史和思想問題的一般知識分子。通論性文字之不易落筆,我是深切了解的。通論是所謂“大題小做”,往往不免要把非常複雜的問題加以簡化,面面俱到是不可能的。而且作者的知識和主觀見解,又處處限制著論點的選擇、資料的運用,以至文章的剪裁。因此任何通論性的題旨都達不到最後的定說。照理想來講,通論必須建立在許多專論研究的基礎之上,立說始能穩妥,而事實上,每一範圍稍廣的通論性的題旨都包括著無數層次的大大小小的問題,如果要等到所有問題都解決了才能寫通論,那麼通論便永遠不能出現了。這裡面實際上牽涉到哲學上的一個“弔詭”(paradox),即“一​​個人如不是對一切事物皆有知識,便不能對任何事物有知識”(One does not know anything until one knows everything)。這種說法當然是不能成立的。但是這並不等於說,我們對於某一題旨密切相關的種種問題全無所知,也可以動手撰寫關於該題旨的通論。清末的朱一新曾說:“考證須字字有來歷,議論不必如此,而仍須有根據,並非鑿空武斷以為議論也。”又說:“此其功視考證之難倍蓰,而學者必不可無此學識。考證須學,議論須識,合之乃善。”朱氏所說的確是深識甘苦的話。本書所收的一些文字,在我已力求其有根據,但限於學識,議論卻未必中肯。讀者不妨對這兩個方面分別地看待。
  本書所收諸文先後曾刊載於各種期刊上。香港方面是《自由學人》、《人生雜誌》、《祖國周刊》、《中華月報》(以上四種均已停刊)、《新亞書院學術年刊》、《中國學人》、《香港中文大學學報》和《明報月刊》;台北方面是《幼獅月刊》、《中華文化復興月刊》和《聯合副刊》。我願意藉此機會向主持以上各種刊物的友人們表示衷心的感激。我的文字幾乎全部是被主編、朋友們逼出來的,沒有他們的熱情鼓勵,這些東西是不可能產生的。至於這部文集之終於能和讀者見面,則要感謝聯經出版事業公司的熱心,特別是編輯組陳秀芳小姐的說服力,他們使我相信這些散篇文字還有匯集成冊的價值。
  這部文集基本上是從一個知識分子(intellectual)的立場上寫成的,所以它不能被看作一個專業史學家(professional historian)的專門著作,雖則我的專業訓練處處影響著我的知識分子的觀點。在現代社會中,一個知識分子必須靠他的知識技能而生活,因此他同時必須是一個知識從業員(mental technician)。相反地​​,一個知識從業員(無論他是教授、編輯、律師或其他知識專業)卻不必然是一個知識分子,如果他的興趣始終不出乎職業範圍以外的話。Richard Hofstadter曾指出,一個知識分子必須具有超越一己利害得失的精神;他在自己所學所思的專門基礎上發展出一種對國家、社會、文化的時代關切感。這是一種近乎宗教信持的精神。用中國的標準來說,具備了類似“以天下為己任”的精神才是知識分子;“學成文武藝,貨與帝王家”則只是知識從業員。但我們不能說,知識分子在價值上必然高於知識從業員。事實上,扮演知識分子的角色的人如果不能堅持自己的信守,往往會在社會上產生負面的作用;知識從業員倒反而​​較少機會發生這樣的流弊。
從史學看傳統——國史《史學與傳統》序言
  本書所輯近幾年來已發表的文字都是討論史學與傳統的問題的。全書的基本取徑則是從史學的觀點來分析中國文化傳統中的某些主要方面。因此定名為《史學與傳統》。為了進一步說明本書的旨趣,我願意藉此機會交代一下我自己對於“傳統”這一概念的理解,特別是這一概念在中國文化史上的應用問題。
  首先必須指出,我強調史學的觀點乃是區別於哲學的觀點和一般社會科學的觀點而言的。從哲學的特別是形而上學的觀點來討論文化傳統一直是中國近代思想史上十分流行的風氣;這種風氣到今天仍然沒有衰歇。其中最有系統、最具影響並且出版得相當早的一部著作當推梁漱溟先生的《東西文化及其哲學》(1921年)。哲學觀點的長處在於能通過少數中心觀念以把握文化傳統的特性。因此在這種觀點之下所建立起來的理論也比較使讀者易於循持。例如梁先生曾指出中國文化的根本精神是“意欲自為調和持中”,西方文化是“意欲向前要求”,印度文化則是“意欲反身向後要求”。無論接受與否,我們必須承認,這些說法都是梁先生從深思熟慮中得來的。但《東西文化及其哲學》一書之所以曾在學術文化界激起廣泛而熱烈的響應則顯然要歸功於其中論斷之簡易與直截。哲學觀點的弊病正隱伏在這裡、儘管哲學家或思想家在立說之際曾經努力尋找種種根據,但在理論既成之後,一般讀者卻往往只記得幾句簡易直截的抽像話頭,而不再注意其中所包含的複雜而具體的事實了。這就不免將流入朱熹所指責的“虛設議論”的一途,即用​​“思無邪”三個字來概括全部《詩經》,更不理會三百篇究竟說了些什麼。此其一。從哲學的觀點說,論斷某一文化傳統(如中國)最重要的是所持的中心觀念。唐君毅先生在《中國文化之精神價值》的自序中甚至強調“中心觀念”若有毫釐之差則不免全盤皆誤。唐先生的說法當然是有充足的理由的。這不但可以作證於唐先生自己的著作,而且也可以說明前面所提到的梁漱溟先生的文化理論。梁先生所持的中心觀念便是“意欲”所表現的方向以及“理智”與“直覺”之間的運作關係。但是這裡立刻發生了一個無法避免的困難,即每一位哲學家或思想家所持以衡論文化傳統的一組中心觀念都是個別的、特殊的。我們究意何所取捨呢?取捨的標準又是什麼呢?依照目前研究中國現代思想史的劃分標准說,梁先生和唐先生都應該屬於廣義的所謂“新儒家”一派,但是他們兩位之間的差異已極為​​顯著。這裡我們不難看到哲學觀點本身所蘊藏的內在限制。此其二。
  其次,讓我們簡略地檢討一下社會科學的觀點。與哲學家之基本上憑直覺與先驗觀念以總攝文化精神不同,社會科學家在方法論方面是經驗的(empirical),在範圍方面則包羅萬象,不偏於思想的層次。例如人類學家克羅伯(A.L.Kroeber)關於文化成長形態的名著(Configurations of Culture Growth,1944年出版)和社會學家索羅鏗(P.A.Sorokin)綜論社會文化動力的巨制(Social and Cultural Dynamics,共4冊,1937~1941年出版)都是專門以歷史傳統為對象的。這在社會科學界厚今薄古的一般風氣下可以說是非常突出的成就。如果以論據之堅實與分析之客觀而言,這一類的著作確與史學的性質相近。但是社會科學的中心任務畢竟是在於尋求一般性的通則,而不在闡釋個別文化傳統的特性。因此上述克羅伯與索羅鏗兩家都企圖在世界上不同文化傳統之間找出若干共同的類型和發展規律。(從這個角度說,湯因比的《歷史之研究》在方法論上也應當劃入社會學的範圍。)這一類的作品誠然大有助於我們對文化傳統的一般性的認識。但是如果我們的研究對像是某一特定的傳統(如中國),那麼我們卻不能僅以“類型”和“規律”為滿足。從史學的觀點說,過分強調“形態”、“規律”,最後必然流入只有形式而無內容,只有抽象而無具體,只有一​​般而無特殊的情況,用中國固有的名詞說,也就是有“理”而無“事”。這在史學上即成絕大的荒謬。


余英時著 沈志佳主編
《余英時文集》(全十卷)
桂林:廣西師范大學,2004年 

第一卷 史學、史家與時代
東漢政權之建立與士族大姓之關係
廣乖離論──國史上分裂時期的家族關係
說鴻門宴的座次
史學、史家與時代
──新亞書院研究所、新亞書院文學院聯合舉辦中國文化講座第二講記錄(1973122日)
從史學看傳統──國史《史學與傳統》序言
關於中國歷史特質的一些看法
──197311月在新亞書院“中國文化學會”的講演
《歷史與思想》自序
一個人文主義的歷史觀──介紹柯林伍德的歷史哲學
章實齋與柯林伍德的歷史思想──中西歷史哲學的一點比較
《朱熹的歷史世界》上編緒說
《周禮》考証和《周禮》的現代啟示
──金春峰《周官之成書及其反映的文化與時代新考》序
《十批判書》與《先秦諸子系年》互校記





第二卷 中國思想傳統及其現代變遷
《中國思想傳統的現代詮釋》自序
中國古代死後世界觀的演變
中國近代個人觀的改變
中國現代價值觀念的變遷
附:談“天地君親師”的起源
群己之間──中國現代思想史上的兩個循環
五四運動與中國傳統
西方古典時代之人文思想
文藝復興與人文思潮
儒家思想與日常人生
儒家“君子”的理想
從宋明儒學的發展論清代思想史──宋明儒學中智識主義的傳統
清代思想史的一個新解釋
《現代儒學論》作者序
現代儒學的回顧與展望──從明清思想基調的轉換看儒學的現代發展
現代儒學的困境
唐、宋、明三帝《老子》注中之治術發微
反智論與中國政治傳統──論儒、道、法三家政治思想的分野與匯流
“君尊臣卑”下的君權與相權──《反智論與中國政治傳統》余論
從《反智論》談起

第三卷 儒家倫理與商人精神
從價值系統看中國文化的現代意義
漢代循吏與文化傳播
名教思想與魏晉士風的演變
明清變遷時期社會與文化的轉變
士商互動與儒學轉向──明清社會史與思想史之一面相
關於韋伯、馬克思與中國歷史研究的幾點反省──《中國近世宗教倫理與商人精神》自序
士魂商才──《中國近世宗教倫理與商人精神》日譯本自序
中國近世宗教倫理與商人精神
關於“新教倫理”與儒學研究──致《九州學刊》編者
工業文明之精神基礎

第四卷 中國知識人之史的考察
中國知識人之史的考察
古代知識階層的興起與發展
中國知識分子的古代傳統──兼論“徘優”與“修身”
士在中國文化史上的地位──《士與中國文化》自序
道統與政統之間──中國知識分子的原始型態
中國知識分子的創世紀
意識形態與學術思想
再論意識形態與學術思想
漢晉之際士之新自覺與新思潮
宋代士大夫的政治文化概論──《朱子文集》序
戴東原與清代考証學風
戴東原與伊仁齋
章學誠文史校讎考論
章實齋的“六經皆史”說與“朱、陸異同”論
清代學術思想史重要觀念通釋

第五卷 現代學人與學術
錢穆與新儒家
一生為故國招魂
──敬悼錢賓四師
《猶記風吹水上鱗:錢穆與現代中國學術》自序
附錄:錢賓四先生論學書簡
猶記風吹水上鱗
──敬悼錢賓四師
壽錢賓四師九十
《錢穆先生八十歲紀念論文集》弁言
越過文化認同的危機
──《錢穆與中國文化》序
新亞精神與中國文化
──《中國文化的檢討與前瞻》序言
中國文化的海外媒介
陳寅恪與儒學實踐
試述陳寅恪的史學三變
陳寅恪的學術精神和晚年心境
陳寅恪《論再生緣》書後
後世相知或有緣
──從《陳寅恪的最後二十年》談起
中國近代思想史上的胡適
──《胡適之先生年譜長編初稿》序
附錄一 《中國哲學史大綱》與史學革命
附錄二 年譜學與現代的傳記觀念
從《日記》看胡適生平的幾個疑案
胡適“博士學位”案的最後判決
學術思想史的創建及流變
──從胡適與傅斯年說起
“吾曹不出如蒼生何”的梁漱溟先生
追憶牟宗三先生
我所認識的錢鍾書先生
顧頡剛、洪業與中國現代史學
顧頡剛的史學與思想補論
──兼答唐文標先生的《文字障》
談郭沫若的古史研究
中國史學界的朴實楷模
──敬悼嚴耕望學長
一座沒有爆發的火山
費正清與中國
香港與中國學術研究
──從理雅各和王韜的漢學合作說起
試論林語堂的海外著述
我走過的路

第六卷 民主制度與近代文明
民主制度的發展
第一章 民主的形式與內容
第二章 希臘首創的民主制度
第三章 羅馬政府的民主因素
第四章 中古代議民主的發軔
第五章 中古的民主思想
第六章 宗教革命與民主的發展
第七章 專制時代民主的表現
第八章 民主思想與法國革命
第九章 19世紀的民主運動
第十章 近代的直接民主
第十一章 民主的新方向
第十二章 民主的批判與展望
參考書目

近代文明的新趨勢
自序
第一章 導論
第二章 新文化的啟蒙()──文藝復興(The Renaissance)
第三章 新文化的啟蒙()──宗教革命(The Reformation)
第四章 自由經濟的興起──資本主義的發展
第五章 民主政治的勝利──從近代國家的凝成到民主革命
第六章 平等社會的創建──近代階級制度的演進
第七章 帝國主義時代──極權主義的根源及其萌芽
第八章 近代文明的新趨勢──19世紀以來的民主發展
附錄 《西方民主制度與近代文明》重版識語

民主革命論
建立新的革命精神!(代序)
上篇 革命與反革命
第一章 論革命
第二章 論反革命
第三章 近代革命與反革命的分野

中篇 革命的范疇
第四章 論政治革命
第五章 論經濟革命
第六章 論文化革命
第七章 論社會革命
第八章 論民族革命

下篇 革命之路
第九章 論革命的路線
第十章 論革命的方法
第十一章 論革命的領導權
第十二章 論革命勢力的成長
附錄 西方歷代思想家的革命觀
後記

自由與平等之間
自序
第一章 自由探本
第二章 社會自由及其實現
第三章 平等概念的檢討
第四章 平等的社會含義
第五章 自由與平等關係的探討
第六章 自由與平等的文化基礎
附錄 羅素論自由

第七卷 文化評論與中國情懷()
《文化評論與中國情懷》自序
嘗僑居是山,不忍見耳──談我的“中國情懷”

到思維之路
《到思維之路》再版自序
《到思維之路》自序
學而思 思而學
變與常
合情合理 合理合情
吾道一以貫之?
主義與問題
主觀、客觀與思想
理未易察!
解開心物之爭的死結
解“執”
求其放心
為有源頭活水來
思想的廣度與深度
從心靈到思想
肯定我們的獨立思想!
思想的分與合
遠在天邊 近在眼前
知識·思想·信仰
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思維與思維方法
思想的繼往與開來
知而不行,只是未知!

文明論衡
《文明論衡》序
文明與野蠻
論進步
論自覺
論傳統
論文化整體

文化評論
五四文化精神的反省與檢討──兼論今後文化運動的方向
五四──一個未完成的文化運動
文藝復興乎?啟蒙運動乎?──一個史學家對五四運動的反思
我對中國問題的反省
中國社會重建的一點檢討
“文明”與“文化”釋名
論文化超越
試論中國文化的重建問題
自我的失落與重建──中國現代的意義危機
文化的病態與復健──劉笑敢《兩極化與分寸感》序
文化危機與趣味取向
中國現代的文化危機與民族認同
談中國當前的文化認同問題
美國華僑與中國文化
國家觀念與民族意識

第八卷 文化評論與中國情懷()
文化評論的回顧與展望
文化建設私議──人文學術的研究是當務之急
科技文化與大眾文化──第二次世界大戰後的文化變遷
對塔說相輪──談現代西方的思想動態
《對塔說相輪》補篇──對評者的答復
歷史女神的新文化動向與亞洲傳統的再發現
戊戌政變今讀
軸心突破和禮樂傳統
紅樓夢的兩個世界》自序
關於《紅樓夢》的作者和思想問題
曹雪芹的“漢族認同感”補論
曹雪芹的反傳統思想
近代紅學的發展與紅學革命──一個學術史的分析
《紅樓夢》的兩個世界
眼前無路想回頭──再論《紅樓夢》的兩個世界兼答趙岡兄
江寧織造曹家檔案中的“西花園”考
《懋齋詩鈔》中有關曹雪芹生平的兩首詩考釋
俠與中國文化
翻譯與外來觀念──《歷史學與社會科學》序
東西方漢學和《東西方漢學思想史》
怎樣讀中國書

第九卷 歷史人物考辨
曾國藩與“士大夫之學”
王僧虔《誡子書》與南朝清談考辨
評關於錢謙益的“詩史”研究
中國古代思想脈絡中的醫學觀念
──李建民《生命之學──從醫療看中國歷史》序
試說科舉在中國史上的功能與意義
方以智晚節考
增訂版自序
余君英時《方密之晚節考》序(錢穆)
方以智晚節考
增訂版自序
余君英時《方密之晚節考》序(錢穆)
自序
方以智晚節考
──桐城方密之先生殉難三百年紀念
方中履及其《古今釋疑》
──跋影印本所謂“黃宗羲《授書隨筆》”
方以智晚節考新証
方以智死節新考
方以智自沉惶恐灘考
方以智晚年詩文輯逸
方以智晚年詩文輯逸續篇(輯自《青原山志略》)
重要參考資料選輯
方中通《陪詩》選抄(汪世清)

第十卷 宋明理學與政治文化
《宋明理學與政治文化》自序
明代理學與政治文化發微
朱熹哲學體系中的道德與知識
金春峰《朱熹哲學思想》序
田浩《朱熹的思維世界》序
孝宗與理學家
皇權與皇極
“抽離”、“回轉”與“內聖外王”
──答劉述先先生
試說儒家的整體規劃
──劉述先先生《回應》讀後
我摧毀了朱熹的價值世界嗎?
──答楊儒賓先生
從政治生態看朱熹學與王陽明學之間的異同 



蕭公權著《中國政治思想史研究》《迹園文存》/ 汪榮祖編/ 《蕭公權學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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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園文存/ 》蕭公權著; 汪榮祖編. 出版項, 臺北市: 雲天出版社, 民國59/1970 ...
蕭公權著《迹園文錄》,汪榮祖編,台北:聯經,1983 (錯字不少,不過,內容豐富;未與幾乎是盜版的《迹園文存》比較。) 可參考處很多,譬如說蕭教授在1934年7月發表在
《獨立評論》的《如何整頓大學教育》宏文,可能可以傳世。

 著《中國政治思想史研究》,昔日零星讀,沒筆記,後悔。


(1958年,蕭公權早 年的弟子普林斯頓大學教授牟復禮(F W Mote)開始譯此書為英文,首卷於一九七. 八年由普林斯頓大學出版, ... )... Kung-chuan Hsiao and FW Mote, A History of Chinese Political Thought. Vol.1: From the Beginnings to the Sixth Century AD. Roger Ames, The Art of Rulership. ...

A History of Chinese Political Thought, Volume One: From the Beginnings to the Sixth Century A.D. Paperback – January 1, 1979
by Kung-chuan Hsiao (Author), F.W. Mote (Translat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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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念蕭公權院士110年誕辰」國際學術研討會議程

日  期:2007年12月7~8日(週五、六)

地  點:臺灣大學文學院演講廳

蕭公權學記 - Google 圖書結果

汪榮祖,黃俊傑 - 2009 - Philosophy - 323 頁
蕭公權: (中國政治思想史參考資料緒論) ,收入《園文存》(臺北:雲天圖書公司, 1970 年) ,頁40 。參閱上文,頁41 。蕭公權先生在1960 年代與筆者談話時語及。 ...

Virgil 維吉爾《埃涅阿斯紀》The Aeneid、《牧歌》、《農事詩》,《埃涅阿斯紀》章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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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riting-tablet with a line from Virgil

Roman Britain, late 1st or early 2nd century AD
Vindolanda Roman fort (modern Chesterholm), Northumberland
In the commanding officer's residence (praetorium) at Vindolanda, probably during the occupation by Cerialis and his family, someone took a wooden writing-tablet on which a private letter had been begun, but not finished. They wrote on the back of it, in a rather good hand, a complete line from the second half of Virgil's Aeneid (9.473).
It was certainly not a readily memorable line, which makes us wonder: Were the texts of Virgil available at Vindolanda? Were they used for writing practice as is commonly found on papyri? By whom? Cerialis' children?
A.K. Bowman, Life and letters on the Roman (London, The British Museum Press, 1994)


Roman poet Virgil was born ‪#‎onthisday‬ in 70 BC. His Aeneid reached every part of the empire! http://ow.ly/CJO21
Roman poet Virgil was born #onthisday in 70 BC. His Aeneid reached every part of the empire! http://ow.ly/CJO21


Books Features

ESSAY


By MARY BEARD
There’s a lot in the Roman literary world that seems familiar: money-making booksellers, exploited authors.

Daily Highlights Wednesday, October 15, 2008
Spotlight
楊周翰譯本等
Bust of Virgil, Displayed in Rome
Bust of Virgil, Displayed in Rome       
Virgil, the poet who wrote the epic poem Aeneid, was born on this date in 70 BCE. The poem told the story of Aeneas, who, in Greek mythology, escaped Troy after the Trojan War and eventually made his way to Italy where his descendants founded Rome. Virgil died before he could finish his poem, which was 12 books long; though the poem is considered complete, many of the lines are unfinished. The most famous translation of the Aeneid is by John Dryden, the 17th-century English poet.
Quote
"Do not yield to misfortunes, but advance more boldly to meet them, as your fortune permits you." — Virgil

The Aeneid of Virgil, Translated by John Dryden, Selections, edited by Bruce Pattison

濟慈1795-1821年輕的時代也翻譯拉丁文名詩(維吉爾Virgil),年表(Keats’s Life)1811年第2”Finish translating The Aeneid. (KEATS POETICAL WORKS, edited by H. W. Grrod, OUP, p.xxvii)。----似乎沒出版?



狄德罗Denis Diderot 認 為:The Aeneid (əˈniːɪd; in Latin Aeneis, pronounced ... Aeneidos is a Latin epic poem written by Virgil in the late 1st century BC (29 ...)最美的一句是:卷一 第462行。(兩處翻譯卻天差地別啦!2014年10.6決定抄出,送港民.....)

He halted, and said, with tears: ‘What place is there,
Achates, what region of earth not full of our hardships?
See, Priam! Here too virtue has its rewards, here too
there are tears for events, and mortal things touch the heart.
Lose your fears: this fame will bring you benefit.’


BkI:458-462
Translated by A. S. Kline © 2002 All Rights Reserved

即使在這裡,光榮也仍然獲得應得的報償;人生不幸的事也仍然贏得同情之淚;生活的痛苦也仍然打動人心。不要害怕,我們在他們眼中並不陌生,我們是相當安全的。(楊周翰譯)
http://hcbooks.blogspot.tw/2010/10/blog-post_07.html

Virgil:Aeneid I - Poetry In Translation
www.poetryintranslation.com/PITBR/.../VirgilAeneidI.htm
翻譯這個網頁
... to face so many. trials? Can there be such anger in the minds of the gods? .... the pain deep in his heart. They make ready the game, and the future feast: ..... See, Priam! Here too virtue has its rewards, here too. there are tears for events, and mortal things touch the heart. Lose your fears: this fame will bring you benefi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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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的墓誌銘習俗,多少能綜述「墓主」的貢獻。譬如說,古羅馬大詩人維吉爾的:「…….我歌唱過牧場、田園和領袖。」分別指他的三本主要詩作:《牧歌》、《農事詩》、《》

田園詩, 牧歌 (維吉爾)


維吉爾《埃涅阿斯紀》

楊周翰先生是我很佩服的一位專家。昨天讀但丁,取他 翻譯的《埃涅阿斯紀》(Johnson說他每夜讀它一章,12天讀畢。此法不錯),找一句的出處。我思索他為什麼要略去那句不翻…….

維吉爾《埃涅阿斯紀》楊周翰譯,南京:譯林,1999,p.14

王承教編《埃涅阿斯紀》章義,北京:華夏,2010




「特奧克托斯做為作家甚不足道,至於他的牧歌,維吉爾明顯比他高明。……特奧克托斯雖然生活在美麗的國土,但描寫不多,他寫的風習很粗鄙。維吉爾的描寫多得多,更富於情調,更多大自然,藝術性更高。」----Life of Johnson by Boswell p.1066

Theocritus is not deserving of very high respect as a writer: as to the pastoral part, Virgil is very evidently superiour He wrote when there had been a large influx of knowledge into the world than when Theocritus lived. Theocritus does not abound in the description, though living in a beautiful country: the manners painted are coarse and gross. Virgil has much more description, more sentiment, more of Nature, and more of art."

《萊蒙托夫》《當代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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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蒙托夫》萊蒙托夫 (豆瓣) -豆瓣讀書
book.douban.com/subject/3639767/
萊蒙托夫 .作者:伊凡諾夫(Иванов)出版社: 上海譯文出版社譯者: 克冰出版年: 1993-6頁數: 515定價: 9.60元裝幀:平裝***
http://en.wikipedia.org/wiki/Mikhail_Lermonto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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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俄國作家萊蒙托夫(1814-1841)的兩百歲冥誕,他對後來俄國小說家的心理分析上有重大的影響,也是一直在我心裡占有一個位子的作家,值得我來紀念一番。櫻桃園文化可以說在兩年前就先行慶祝了這個日子,新譯出版《當代英雄:萊蒙托夫經典小說新譯》(其實本該在今年出版,但機緣巧合下早產了)。
http://vs-press.blogspot.tw/2014/10/Lermontov-200birthday.html
......有意思的是,萊蒙托夫一輩子創作,主題多半是對抗宿命。
《當代英雄》在小說最後,主角佩喬林導出這樣的結論:
「我們經常把感覺上的欺騙或理智上的誤解當成確定的信念!……我喜歡懷疑一切:這樣的思考方式並不會妨礙性格的決斷力;相反地,就我而言,就算前方等著我的是一片茫然,我都會勇往直前。」

哇!這個人多麼喜歡懷疑一切,否定一切。如果我們剝掉佩喬林的拜倫式英雄氣質(勇往直前),再拿杜斯妥也夫斯基筆下的地下室人來對照,好像有點似曾相似吧?

看來,托爾斯泰並非憑空說出那樣的話。

※相關連結:

《當代英雄:萊蒙托夫經典小說新譯》簡介http://vspress.pixnet.net/blog/post/45355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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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youtu.be/MyT438z9CB8

Published on May 30, 2012
《當代英雄:萊蒙托夫經典小說新譯》,櫻桃園文化出版,2012年6月1日

每個時代都值得一讀再讀的俄國心理小說經典

啟發杜斯妥也夫斯基的心理分析,滋養托爾斯泰的寫作風格,令契訶夫奉為文學創作範本,­影響台灣作家鄭清文寫出《現代英雄》

世界級作家同聲讚譽,文藝創作人一致推薦:王聰威、宇文正、吳鈞堯、李維菁、臥斧、紀­大偉、孫梓評、郝譽翔、高翊峰、陳雪、傅月庵、童偉格、辜振豐、黃春明、楊佳嫻、楊照­、熊宗慧、歐茵西、蔡素芬、鄭清文、顏忠賢(按姓名排序)

那不願安逸的衝動,召喚每個年輕的心!

《當代英雄》是一部探索心靈的小說,形式上集遊記、日記、懺悔錄於一體,包含了五篇互­涉的小說〈貝拉〉、〈馬克辛‧馬克辛梅奇〉、〈塔曼〉、〈梅麗公爵小姐〉、〈宿命論者­〉,以及兩篇序文,故事由三位敘事者交織講述,融成一個風格獨特的故事盛宴。它是俄國­文學史上第一部長篇小說(非韻文體),開創了俄國小說體裁形式的新局,也豐富了心理分­析的深度,影響並造就了後輩杜斯妥也夫斯基、托爾斯泰、契訶夫等作家。

「當代英雄」是個外表冷靜內心狂熱的惡魔般人物,體現在小說主角俄國駐高加索軍官佩喬­林的身上,事實上也映照出整個時代社會的諸多惡習,綜合出一副尖刻卻又動人的心靈樣貌­,甚至跨越了時空,讓活在現今的我們亦自覺到心中那不為人知的一面正蠢蠢回應著。佩喬­林擁有無比的意志力,竭盡所能地對抗虛偽的社會,也對抗矛盾的自我。他玩世不恭,粗暴­地剝開世俗的虛假價值觀,恣意揮霍自己的複雜心靈,欺騙女人的感情,嘲笑男人的友情,­譏諷政府的專橫,他玩弄整個時代社會,也與內在自我相互爭鬥,真誠地揭露自己的虛無可­悲。

我回顧往事,經常自問:為什麼我不想走命運開給我的那條路?
那裡有清靜的歡樂與心靈的平和等待著我......不,我不願安於這種命運!

正是這份永不耽於安逸的衝動、至高無上的自由意志,召喚著每個時代年輕的心。

作者萊蒙托夫是俄國大詩人,他是說故事的天才,也是探索心理的惡魔,筆觸細膩,對話機­鋒,獨白深刻,小說視角從外部旁觀到內省自觀,使讀者一步步進入到「當代英雄」的內心­世界,同時在優美文字中感受到高加索的絕世風情、愛情冒險的危險關係,以及他那傲睨命­運的自由意志。

一些關於索引的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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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nching Chung請問那本書沒索引?

Liu Liu前輩,不要嚇我,我確實看過。但我還是去查了書櫃,翻譯書及選集之外,找到了一本:Erving Goffman, Behavior in Public Places, New York: The Free Press, 1963).查看翻譯


Hanching Chung真不簡單,這本在Google Books可讀大半,的確沒索引,開眼界;不過這可能是近十萬分之一的可能。
Liu Liu我身邊的書比較老。再補充幾本供您參考。
選集: The End of Ideology Debate,Clarion Books, 1969
翻譯: 1. Totem and Taboo, Vintage,1946.......查看更多查看翻譯

Hanching Chung"Totem and Taboo" is a collection of four essays that were originally published in the psychoanalytical journal "Imago" from 1912-1913. 同樣的翻譯文集,聯經的余英時《人文與理性的中國》有索引。

Liu Liu或許只能總的來說。台灣的書(學術書)不怎麼重視索引,洋書則不做索引的很少。在沒電腦的時代,做索引可能花掉做一本書一半以上的時間。另外,做索引須由作者主導,簡單的索引,只要作者圈出要做索引的字眼,其餘的跑軟體就可做出,而複雜的索引,只有作者自己能做。


Hanching Chung英美編索引專業人士工會有百多年歷史。他們分工很細,投資大,多由專人編索引。我以前翻譯名家Herbert A. Simon的一些著作,索引都很"專業"。當然翻譯過的書也可發現索引編錯的地方。


Hanching Chung你說的編索引方法的惡例,就是好友去年的韋伯科學方法論一書。
葉禾這是一則很好的討論系列

Liu Liu我舉個現實裡會出現的例子讓大家研究一下:如果一本書裡使用了中日英資料,請問要如何做索引(及參考文獻)?

Hanching Chung就我所知,一般將字母和和漢字分開:國別、筆畫別、發音別 (中國常用) 等處理,可舉些例:周婉窈 《海洋與殖民地臺灣論集》:字母、筆畫別 (各篇有:人名、地理、事項別)。西方常分人名索引和主題索引。
Hanching Chung廣告:我自己出版二十幾本書,絕大多數製索引。幾年前在臺大出版中心看到孫康宜教授的英文版"走出白色恐怖"竟然沒索引,跟他們說製索引是大學出版社的基本要求.....(我有空的話,願意當製索引的義工......去年該書出增訂本,還是沒索引.....今年我跟孫教授說,下一版,一定要通知我做索引。) 在十幾年前,我與美商多合作,他們常有贈書,有次要贈Acer老董的英文書,我拒絕了,因為"沒索引的回憶錄"怎麼算得了書呢?

﹝南傳大藏經﹞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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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傳大藏經﹞解題
台北?:華宇出版社, 1984
南傳大藏經解題(繁體書)
 


南傳大藏經解題 - 台灣南傳上座部佛教學院

﹝南傳大藏經﹞解題



日譯之南傳佛教叢書。六十五卷,七十冊。高楠博士功績記念會主編。昭和十年至十六年(1935~1941)刊。係從南傳佛教所傳巴利佛典中,迻譯其中之三藏及若干藏外要典而成。為研究原始及部派佛教的重要文獻。

本藏之迻譯,係以泰國皇室刊本及英國巴利聖典協會(Pali Text Society)刊本為根據。高楠順次郎監修。翻譯者有︰宇井伯壽、長井真琴、福島直四郎、水野弘元等數十位日本學者。

全藏以巴利三藏為核心,此三藏即︰

(1)律藏︰包含經分別(比丘、比丘尼之戒律及解說)、犍度部(有關教團制度規定等)、附隨(內分十九章,為戒律的目錄)。

(2)經藏︰包含相當於四阿含的《長》、《中》、《相應》、《增支》等四部(nikaya),及《小部》等五種。

(3)論藏︰包含《法集論》等七部論書。

除了上述三藏之外,另外還有不少後起的重要文獻,其中包含對聖典的註釋、教理綱要書、歷史書、史料等,統稱為「藏外」典籍。

茲將各卷內容表列如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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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律藏(一)經分別(一)                         
    │律藏(二)經分別(二)                         
    │律藏(三)大品                            
    │律藏(四)小品                             
    │律藏(五)附隨                             
    │長部經典(一)梵網經、沙門果經、阿摩晝經等十四經│
    │長部經典(二)大般涅槃經、大緣經、大善王經等九經│
    │長部經典(三)起世因本經、波梨經、清淨經等十一經│
    │中部經典(一)聖求經、根本法門經、法嗣經等四十經│
│10  │中部經典(二)長爪經、有學經、無戲論經等三十六經│
│11上│中部經典(三)鴦掘魔經、善生優陀夷大經等三十四經│
│11下│中部經典(四)賢愚經、不斷經、六淨經等四十二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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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相應部經典(一)有偈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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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相應部經典(二)因緣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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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相應部經典(三)犍度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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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相應部經典(四)六處篇(第一~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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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上│相應部經典(五)六處篇(第八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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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下│相應部經典(六)大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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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增支部經典(一)一~三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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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增支部經典(二)四集                           
├───┼────────────────────────┤
│19  │增支部經典(三)五集                           
├───┼────────────────────────┤
│20  │增支部經典(四)六~七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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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增支部經典(五)八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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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上│增支部經典(六)九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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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下│增支部經典(七)十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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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小部經典(一)法句經、小誦經、自說經、如是語經 
├───┼────────────────────────┤
│24  │小部經典(二)經集、天宮事經                   
├───┼────────────────────────┤
│25  │小部經典(三)長老〔尼〕偈經、餓鬼事經         
├───┼────────────────────────┤
│26  │小部經典(四)譬喻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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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小部經典(五)譬喻經(二)                     
├───┼────────────────────────┤
│28  │小部經典(六)本生經(一)因緣物語一~五0     
├───┼────────────────────────┤
│29  │小部經典(七)本生經(二)五十一~一五0       
├───┼────────────────────────┤
│30  │小部經典(八)本生經(三)一五一~二五0       
├───┼────────────────────────┤
│31  │小部經典(九)本生經(四)二五一~三五0       
├───┼────────────────────────┤
│32  │小部經典(十)本生經(五)三五一~四一六       
├───┼────────────────────────┤
│33  │小部經典(十一)本生經(六)四一七~四六三     
├───┼────────────────────────┤
│34  │小部經典(十二)本生經(七)四六四~四九六     
├───┼────────────────────────┤
│35  │小部經典(十三)本生經(八)四九七~五二0     
├───┼────────────────────────┤
│36  │小部經典(十四)本生經(九)五二一~五三二     
├───┼────────────────────────┤
│37  │小部經典(十五)本生經(十)五三三~五三九     
├───┼────────────────────────┤
│38  │小部經典(十六)本生經(十一)五四0~五四五   
├───┼────────────────────────┤
│39  │小部經典(十七)本生經(十一)五四六~五四七   
├───┼────────────────────────┤
│40  │小部經典(十八)無礙解道(一)               
├───┼────────────────────────┤
│41  │小部經典(十九)無礙解道(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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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小部經典(二十)大義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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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小部經典(二十一)大義釋(二)                 
├───┼────────────────────────┤
│44  │小部經典(二十二)小義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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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法集論(心生起品……)                         
├───┼────────────────────────┤
│46  │分別論(一)(蘊分別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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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分別論(二)界論、人施設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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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上│雙論(一)根雙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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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下│雙論(二)隨眠雙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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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雙論(三)心雙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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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發趣論(一)順三法發趣第一                     
├───┼────────────────────────┤
│51  │發趣論(二)順三法發趣第二~八                  
├───┼────────────────────────┤
│52  發趣論(三)順三法發趣第九~二十二             
├───┼────────────────────────┤
│53  發趣論(四)順二法發趣第一~五十四              
├───┼────────────────────────┤
│54  發趣論(五)順二法發趣第五十五~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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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發趣論(六)順二法三法發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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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發趣論(七)順三法三法發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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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論事(一)第一~五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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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論事(二)第六~二十三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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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上│彌蘭王問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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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下│彌蘭王問經(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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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島王統史                                        
      │大王統史(第一~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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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小王統史(第三十七~一0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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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清淨道論(一)第一~七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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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清淨道論(二)第八~十三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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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清淨道論(三)第十四~二十三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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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Ⅰ一切善見律註序(第一~五)                   
│   │Ⅱ攝阿毗達磨義論(攝心分別……)               
│   │Ⅲ阿育王刻文(摩崖法!1……)                   
└───┴────────────────────────┘

    ◎附︰藍吉富〈南傳大藏經的意義及應用價值〉

    就全體南傳大藏經而言,此一南傳佛教文獻的北傳,至少有三層意義。其一,在學術研究方面,為北傳佛教國家的研究者,提供甚多為北傳所無的原始及小乘佛教之珍貴資料。其二,在宗教信仰方面,南北傳大藏經的匯集,象徵著佛陀法身舍利,在分裂二千餘年以來的首度圓滿復合。其三,在文化方面,這正表示著南北方佛教文化交流的起步。利用此一偉大的佛教叢書,不唯可以與北傳藏經比勘研究原始佛法及部派佛教的真貌,而且更可以促成我們對東南亞諸國文化、歷史、宗教、哲學的深入瞭解。
    這就是南傳大藏經譯成北傳(如日本等)文字一事之值得特別讚嘆的地方,此下,筆者願意就這三點加以比較詳細的說明。
    在研究原始及部派佛教時,北傳國家的主要資料當然是中文藏經裏的阿含部、本緣部、律部及毗曇部諸書。這些書之具有某種程度的義理及史料價值,自是不容置疑。而且,在經律方面,由於北傳各書來自不同的部派,因此也具有「比較思想」上的功能,不至於像單純一部派之含有壟斷性的毛病。然而,據現代一般學者的看法,南傳三藏雖然僅屬於南方的分別上座部,但是由於其編集成書的年代最古,而且是一部完整的三藏,因此在研究價值上,比北傳之輾轉譯成的中文文獻,在某些方面是要更重要的。譬如很多南北傳都有的經典,如《長阿含》裏的〈梵動經〉、〈涅槃經〉、〈沙門果經〉及〈法句經〉等書,南傳聖典的敘述常有比北傳完整、可信,或易於瞭解的優點。
    其實,在研究意義上,南傳大藏的基本價值是很容易把握的。這部與北傳聖典分流千餘年的原始佛教叢書,如果能取來與漢譯文獻會合比勘研究,當然要比單恃北傳的中文藏經要有效果,當然更容易凸顯佛法的根本義趣。茲舉一例,對這點略加說明。
    《長阿含經》卷三〈遊行經〉曾載一事云︰「是時周那,尋設飯食,供佛及僧。別煮旃檀樹耳,世所奇珍,獨奉世尊。佛告周那,勿以此(旃檀樹)耳與諸比丘。周那受教,不敢輒與。」
    這段記載是寫佛陀臨涅槃前那段日子,接受信徒周那供養的故事。使讀者覺得納悶的是,周那供奉佛陀以「世所奇珍」的旃檀樹耳,而佛陀卻告訴周那,不要將那種珍貴東西給其他比丘。這是為了什麼﹖這麼珍貴的食物,佛陀為什麼不肯與諸比丘共同食用﹖關於這問題,我們在北傳的《阿含經》裏無法找到答案。因為在經文中,除了上述記載之外,另外並沒有任何說明。
    然而,在南傳《長部》第十六經的〈大般涅槃經〉裏,對於這問題則有很清楚的解釋,讀者在閱讀該段經文後,不但不會對佛陀的行徑起懷疑,而且會對佛陀的慈悲大加感動。該經第四章十八節云︰「佛告窮達(周那)說︰『窮達,凡是你所備辦的旃檀樹耳盡奉獻於我,其他食物如甜粥等則分給比丘僧眾。』」第十九節又載︰「爾時薄伽梵告窮達說︰『窮達,所有剩餘的旃檀樹耳應埋藏一小孔裏。窮達,我不見地上任何人,……除如來外,若服用該食物能有適宜的消化。』」(此處所引,根據巴宙譯,《南傳大般涅槃經》)
    讀了南傳本這段經文,我們立刻會恍然大悟。原來佛陀是為了怕其他人吃了會身體不適,才作這種吩咐的。如果我們只讀北傳的《長阿含經》,恐怕只有在心裏永遠存疑,而無法得到該問題的圓滿答案。
    像上述這種例子,為數極多,不勝枚舉。即使僅僅拿《長阿含》〈遊行經〉來和南傳本的《大般涅槃經》相比較,也可以找到很多單靠北傳本所無法獲得的答案。關於這一點,請參閱恒清法師的〈南北傳涅槃經之比較〉,刊在《覺世》書版第四期。
    此外,南傳有而北傳無的經論,其重要性更是不難想見。譬如,在漢譯藏經裏有《四阿含》,而南傳本則有「五阿含」(「五部」、「五尼柯耶」)。除了與漢譯相對應的《長部》(《長阿含》)、《中部》(《中阿含》)、《增支部》(《增一阿含》)、《相應部》(《雜阿含》)之外,另外還有《小部》(Khuddaka-nikaya),為北傳本所無。《小部》在南傳「五尼柯耶」之中,所佔篇幅最多,日譯本共含二十二冊。其中所載,除了少數如本生經的因緣故事等為北傳所同載之外,大部份都是北傳本所無的。單單小部之中,即有數量這麼多的經文為北傳藏經所未收,南傳藏經的重要性當然是明顯易知的。
    還有,《小部》之中的《經集》(Sutta-nipata),被學界公認為原始佛教聖典中最古老的作品。《長老偈》(Theragatha)、《長老尼偈》(Therigatha)在佛教文學及佛教思想、倫理教說上也獲得極高的評價。此外還有數量龐大的《本生經》。這些都是北傳藏經中所缺少,而具有獨特的學術、宗教價值的。
    除了經、律之外,南傳大藏經中的論書及「藏外」典籍,也不可忽視。在論書方面,南傳的基本論典──七論是北傳古代佛典所無的。這七論是《法集論》、《分別論》、《人施設論》、《論事》、《界說論》、《雙論》、《發趣論》。在研究部派佛教思想,尤其是分別上座部的教義時,這七論當然必須注意。其中《論事》一書,站在分別上座部立場對各部派之異執加以評破,在研究小乘思想史上,價值尤高。
    在藏外典籍方面,《南傳大藏經》所收,有很多書的學術價值也有不遜於上述三藏典籍的。譬如覺音的《清淨道論》,是南傳七論及其後教理的集大成,為南方巴利佛教論書中最被尊仰的著作。《攝阿毗達磨義論》,為巴利佛教教理綱要書中最被重視的作品。《彌蘭王問經》更是膾炙人口之作,該書雖然是北傳《那先比丘經》的同本異譯,但篇幅為《那先比丘經》的數倍。其中之大部份內容都為北傳本所缺。此外,《島史》、《大史》、《小史》、《阿育王刻文》等,在研究古印度、錫蘭的文化、歷史上,也有極其重要的史料價值。尤其是研究印度佛教史,如果不會利用《島史》、《大史》及《阿育王刻文》等資料,恐怕很難有夠水準的成績。
    〔參考資料〕 《南傳大藏經解題》(《世界佛學名著譯叢》{24});水野弘元《南傳上座部論書解說》。(《中華佛教百科全書()pp. 3259~32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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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路上的「巴利三藏」英譯舉示(20051月止)

網路上的
巴利三藏英譯
MettaNet
(慈網)
Access to Insight
(內觀之道)
Mahindarama
(瑪辛達寺)

經分別
大分別(比丘戒)
全(節要)
比丘尼分別(比丘尼戒)
全(節要)
犍度
大品(10犍度)
收前4犍度
小品(12犍度)


長部(34經)
19
12
22
中部(152經)
65
相應部(56相應)
37相應之部分經
35相應之部分經
增支部(11集)
每集皆有部分選經
1-5集缺;6-11集全
小部(1518部經)
2部全譯:
小誦、經集
13部缺。
3部全譯:
小誦、法句、如是語。
5部選譯:
自說、經集、長老偈
長老尼偈、彌蘭王問經
4部全譯:
小誦、法句、自說、如是語
3部選譯:
經集、長老偈、
長老尼偈
論藏
七部論
(錄自:《網海一滴:網路上的巴利教學與研究資源舉隅》原載:佛教圖書館館訊40 9312)



張新穎《沈從文的後半生(1948-1988)》; 《紐約時報》:沈從文 Shen Congwen訃聞、英文選集IMPERFECT PARADISE 書評 (By Jonathan Spe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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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7月13日電(唐云云)近日,復旦大學中文系教授張新穎將十年研究成果集結成書,推出《沈從文的後半生(1948-1988)》。該書不僅僅是對沈從文後半生經歷的描述,更悉心呈現了一代文學巨匠的精神生活,展現了他在生活和精神上持久的磨難史。

 在7月13日的新書發佈會上,中國人民大學文學院院長孫鬱與張新穎一起,探討了文學與政治關係、知識分子與時代潮流關係、知識分子獨立性與使命感等方面的內容。張新穎表示,沈從文的獨特“自我”讓他在1949年後無法跟隨時代,從而放棄文學創作;而孫鬱則將其評價為“失敗的英雄”。
  無法跟隨變化的時代走
  1949年之後,沈從文迫於外在壓力選擇“改行”,放棄文學創作而轉為文物研究。這樣的經歷在他長達三百多萬字的書信裏有所呈現,也是張新穎新作的基本素材。孫鬱認為,張新穎用理性、冷靜克制的筆調,不虛誇,不炫耀,對沈從文後半生做了客觀呈現。這可作為研究知識分子的標本,並讓人提出“知識分子為什麼不能跟著時代走”的疑問。
  張新穎對此做了解答。他認為, 20世紀的社會環境變化巨大,知識分子和時代潮流之間的關係具有多樣性。五四之後,多數現代文學家是在現代啟蒙理論下,通過與過去決裂的方式擁有“自我”的,理論本身隨著社會環境的變動而變化,因而“自我”可以去調試;而沈從文的自我則來自“過去全部生命的積累”,這種不同於他人的獨立性,讓他在經歷社會大轉折時更易遭受痛苦,痛感也更加強烈,會“過不去”,甚至出現自殺等極端行為。
  “但是,沈從文雖然有‘無法跟隨變化的時代走’的一面,卻比時代走得更久。他曾經遠離潮流,而潮流過去之後,沈從文的東西反而能保留下來。雖然他當時的探索並未得到周圍人的理解和支援。” 張新穎補充道。正如張新穎在《沈從文與二十世紀中國》中寫道:“弱小的力量也是力量,而且隔了一段距離去看,你可能會發現,力量之間的對比關係發生了變化,強大的潮流在力量耗盡之後消退了,而弱小的個人從歷史中站立起來,走到今天和將來。”
  文物學研究延續文學性質
  孫鬱提出,沈從文的後半生雖然沒有進行文學創作,但他仍處在“美的精神裏面”,將文學審美延續在文物研究、鑒賞裏面。張新穎做了進一步詮釋。他認為,沈從文後半生雖然沒有進行文學創作,但他的書信本身就具有文學價值。例如,在他的書信中曾因一個“文物碗”引發感慨,在他眼裏,制碗人在製造過程中有壓抑的情感在裏面,而使用者卻全然感受不到。
  張新穎表示,沈從文所從事文物學研究工作與以往的文學創作一樣,都是在關心普通人的日常生活。他的文物學研究延續了文學性質,有美的精神在裏面,正如汪曾祺將其稱為“抒情考古學”。
  器物與文學互證
  對於沈從文“器物與文學互證”的樸素思想,孫鬱和張新穎都進行了重點強調。孫鬱表示,沈從文的文學創作不喜歡採用宏大敘事的方式,而是從邊緣角落裏發現歷史。他在器物研究上傾注心血,也是在注重普通人日常生活獨特性的體現。孫鬱和張新穎都提到,沈從文的這一做法與王國維的二重證據法(文獻與地下考古相佐證)相類似,他還進一步將無文字器物納入研究範圍。因為在他眼中,真正的歷史是普通人日常生活的喜怒哀樂,也器物也正是凝聚著普通人日常生活喜怒哀樂的器物。
  汪曾祺:隨遇而安,自得其樂
  汪曾祺一直對沈從文尊崇備至,晚年作品多與沈從文相關,師徒之間的深厚情誼可以稱得上文學史的一段佳話。張新穎的新書中對汪曾祺有專門的研究,而孫鬱也曾在作品中對汪曾祺有過精準的分析。孫鬱認為,汪曾祺對於一般讀書人所追求的東西並不做追求,他安於“小”,不去進行宏大敘事;而且他能夠隨遇而安,在艱難的生活中去發現美的存在。他能夠在文革時參與修改加工樣板戲《沙家》,在革命文學中插入具有自己特點的“楔子”,又能在文革之後創作出《受戒》、《大淖記事》等風格獨特的作品,表面上他好像跟隨時代潮流而動,其實他保留著自身想法,文學作品特點並沒有被時代抹掉,有一種自得其樂、自吟自唱的生命狀態。
  張新穎認為,汪曾祺是當代文學重要作家,他自上世紀40年代已開始發表作品,因而將現代文學傳統帶到當代,起到了“橋梁作用”。他延續了沈從文的精神,延續了現代文學別樣的傳統。這與魯迅文學作品所帶有的革命傳統不同,也與新月派僅從理論上追求美的精神不同,將美的精神進行了實踐,展現了沒有被漢文明和主流意識形態同化的淳樸民風,把創作對象從宏大敘事變為個人經驗。
  張新穎還談到了做學問並非是一種消耗。“如果學問做得足夠好,就會滋養人的生命和精神,” 張新穎表示。1975年以後的一段時間,沈從文在體力和精神上特別充沛,常常一天只睡兩三個小時,不感到疲倦,心情也很輕快。沈從文對此自己分析道,人千萬年發展下來,把聰明才智多用在對付人的得失競爭上,紛爭不已,顧此失彼,把原始人的嗅覺、視覺、聽覺,甚至於綜合分析能力,都壓抑下去了。可以設法恢復已失去的能力,人有極大的潛力可以發掘。“他從人類的進化 / 退化來反思,從個人的退出——從人事紛爭的發展習慣上退出——來實踐,以‘忘我’來恢復‘潛伏能力’,聽起來似乎無比迂闊,事實上在他個人卻是生命更上一層的親證和體驗,” 張新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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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評2014年07月28日
去年在紐約的時候我見過一次漢學家金介甫(Jeffrey C.Kinkley),他是《沈從文傳》(The Odyssey of Shen Congwen)的作者。1977年金介甫以《沈從文筆下的中國》獲得哈佛大學博士學位,後來經過幾次擴充,成為公認最為詳盡的沈從文傳記。
金介甫在紐約皇后區一個小大學裡教書,辦公室大概只有四五個平方,開着極小的小窗,我在排山倒海的資料中勉強坐了下來。他六十幾歲,禿頂,離婚,獨自住在新澤西州,每次往返學校需要七個小時,需要開車轉火車轉地鐵再轉公交車。聊到最後,我忍不住拋棄禮貌,去關心他的生活,問他那本《沈從文傳》1999年引進中文版時到底拿了多少版稅,金介甫茫然地說:「沒有版稅啊,就是出版社請我吃了兩頓飯。」然後我又問1987年在美國斯坦福大學出版社出版的英文版在美國賣了多少本,他高興起來:「五百本!這是漢學界的暢銷書!」坐車回家的時候我想,這個人真適合為沈從文寫傳。
沈從文是中國1920-1930年代富於盛名的小說家,1988年他去世時《紐約時報》訃告稱他為「中國文學與獨立思想的桂冠式人物」。他的代表作品包括小說《邊城》與《長河》,以及一系列其他形態豐富的短篇小說;1949年政權更迭後,他轉入文物研究,創作《中國古代服飾研究》,至去世再未有小說公開發表。 沈從文一生與時局交纏,他身上凝聚着個體與國家之間的衝突感。.......


《沈從文的後半生:1948-1988》,2014年6月由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出版。
《沈從文的後半生:1948-1988》,2014年6月由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出版。
2014年7月,由復旦大學文學系教授張新穎撰寫的 《沈從文的後半生:1948-1988》出版,更聚焦於沈從文與政治交纏放棄小說書寫後的歲月。這部新傳既提供了一些很少被人提及的資料,如作者本人在書中所說,他要寫的是「動蕩年代裡他個人漫長的內心生活」。
張新穎從1948年起筆,中國大變在前,老朋友們大都興奮樂觀,只有沈從文,在教育家楊振聲的霽清軒中消夏時,還寫了篇《中國往何處去》:「中國往何處去?往毀滅而已……即結束,我們為下一代準備的,卻恐將是一分不折不扣的『集權』!」到了1949年,沈從文已被郭沫若劃定為「粉紅色作家」,他精神失常,自殺未遂,又給遠在香港的表侄、畫家黃永玉寫信:「北京傅作義都已成瓮中之鱉。長安街大樹均已鋸去以利飛機起落。城,三四日可下,根據過往恩怨,我準備含笑上絞架……」黃永玉只覺從文表叔誇張而幼稚。沒多久,解放軍真的進城,沈從文忙不迭誇他們「威嚴而和氣」,勸黃永玉趕緊回來,「參加這一人類歷史未有過之值得為之獻身工作」。這種矛盾幾乎貫穿沈從文的後半生,他在時局的長河中順流而下,自有逆流反抗的直覺,卻又不斷否定自己的直覺,他拿不準,所以獨自一人坐在船上,更覺彷徨孤獨。
沈從文是發自內心想改造自我。《沈從文的後半生》里寫到1949年9月,沈從文給妻子張兆和寫信,說自己在把「一隻大而且舊的船作調頭努力,扭過來了」,後來他寫詩,又說自己「已得到一個完全新生」。但一個人無法全情投入自己本就懷疑的狂熱,所以在毛澤東登上城樓那天,沈從文完成長詩《黃昏和午夜》:「城樓上大鐘大鼓灰塵蒙蒙/沉沒喑啞相對 已半個世紀./帝國封建的種種,早成傳說故事,/慢慢在時間下退盡顏色,/惟剩餘點滴片段,保留在老人記憶中,/當作生命遲暮的慰藉。」與之對比的是,詩人何其芳在幾乎完全相同的時間段里,寫了《我們最偉大的節日》:「是如此巨大的國家的誕生, 是經過了如此長期的苦痛 而又如此歡樂的誕生, 就不能不象暴風雨一樣打擊着敵人, 象雷一樣發出震動世界的聲音......」沈從文沒法和自己的情感世界做這樣徹底的告別,他的確努力把船調頭,但是撞上暗礁,他失敗了,所以在如火如荼的1949年之後,他停止了文學創作,埋進出土文物的汪洋大海,只有這個世界讓他感覺安全。根據 2003年陝西師範大學出版社《沈從文晚年口述》的記錄,沈從文反反覆復強調自己沒有資格談文學,「我的寫作應該說是失敗了」,因為自己「沒有生活」,在那個時刻,可怕的不是整個世界都不知道他的價值,而是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以為自己早就過時。
妻子熱烈地獻身於新中國建設,連讀初中的兒子都疑惑他為什麼「老不進步」,覺得他「到博物館弄古董,有什麼意思」,家人愛他,卻不理解他,沈從文只好從肖邦和貝多芬中尋找慰藉。他深夜寫作,第二天又完全扔掉,既因恐懼,也因自卑,他當然不再是過去那個鄉下人,連標點符號都不會用卻覺得自己會超過契訶夫,但他也沒有成為另外一個人,他留在了不能被改造的自我里,微弱抗拒,微弱掙扎。
《沈從文的後半生》中有他在位於北京郊外的華北人民革命大學改造時的一段話:「天已接近黃昏,天雲如焚如燒,十分美觀。我如同浮在這種笑語呼聲中,一切如三十年前在軍營中光景。生命封鎖在軀殼裡,一切隔離着,生命的火在沉默里燃燒,慢慢熄滅。擱下筆來快有兩年了,在手中已完全失去意義。國家新生,個人如此萎悴,很離奇。」他搞不明白這個世界,也搞不明白自己。1952年沈從文去四川內江參加土改,在信里兒子描述當時批鬥地主的情形:「實在是歷史奇觀。人人都若有一種不可解的力量在支配,進行時代所排定的程序……工作完畢,各自散去時,也大都沉默無聲,依然在山道上成一道長長的行列,逐漸消失到丘陵竹樹間。」沈從文自己其實也是如此,被不可解的力量支配着進行時代所排定的程序,與當時的大部分人尚處於政治昏睡狀態不同的是,他捕捉到了這一點。多年前沈從文就在《從文自傳》里寫過,自己不想明白道理,卻永遠為現象所傾心,他的文字準確描述了政治風暴之中眾人的茫然麻木,卻全無判斷,因他本就糊塗,不知如何判斷,現在看起來,他的這些零碎文字成為了那個時代的腳註,不重要,但有總是比沒有更好。
我不喜歡總是試圖從一個人身上總結時代,因為任何時代里都有那些格格不入的人,在我看來,1949年之後,中國大陸並沒有第二個和沈從文一樣有着劇烈自我衝突的知識分子。在五十年代中晚期,他寫了一些讚頌毛澤東和中國共產黨的文章,新政權真心讓他興奮,但好友丁西林和張奚若請他申請加入中國共產黨時,沈從文還是說自己「沒興趣」。毛澤東和周恩來曾經鼓勵沈從文重新寫作,1961年他在井岡山住了三個月,雄心勃勃要寫一篇關於共產黨員的長篇小說,但是什麼都寫不出來,灰溜溜下了山。「人民」這個詞語被作家們高度偶像化,讓向來書寫「個人」的沈從文無所適從,1949年後他寫過一個短篇小說叫《老同志》,寫一個勞動模範炊事員,沈從文改了七稿,最後的結尾是「在任何地方……都有老同志一樣的勞動人民,在無私無我地為建設國家而努力」,如果抹去作者名,這可能是當時任何一個作家的作品。當被限定為必須為「人民」寫作的時候,沈從文喪失了他那迷人的文字天賦,後來他也感慨過,自己並不知道需要他寫作的「人民」到底在哪裡。
而在個體和國家的關係中,更實實在在是「國家」虐他千百遍,他還待「國家」如初戀。1956年沈從文寫給大哥的信里說:「寫小說算是全失敗了,不容許妄想再抬頭。近來文物工作也搞得不好,如又弄錯,還不知到換什麼工作會對國家有用一些。」他無比積極熱心要為國家做點貢獻,但在那一年的局勢之下,他的「貢獻」卻是忙着給《紅樓夢》寫了幾百條注釋,傾心於研究諸如妙玉的茶具之類可能「國家」和「人民」都會覺得可笑的問題。《沈從文的後半生:1948-1988》記錄,當時歷史博物館的副館長說他「終日玩花花朵朵,只是個人愛好,一天不知道幹些什麼事」,沈從文在歷史博物館待了二十幾年,最後要調入社科院,館長的意思是要走就走,無人留他,他的單位就像國家的縮小版,其實並不需要他。但沈從文的特別之處在於,在總是遭遇這些屈辱的下半生里,他並沒有活得屈辱,他在花花朵朵罈罈罐罐里獲得了另外的自由和榮譽,每個人的生命中,都會有一點任何時代與國家都奪不走的光,沈從文抓住了它,這支撐着他活了下來,活到可能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八十年代。
瑞典漢學家馬悅然(Goran Malmqvist)曾經公開說過,1987年沈從文進入了諾獎評選的最後名單,但那一年得獎的人是詩人約瑟夫·布羅茨基(Joseph Brodsky)。布羅茨基做了一個名為《美學高於倫理》的受獎演說詞:「個人的美學經驗愈豐富,他的趣味愈堅定,他的道德選擇就愈準確,他就愈自由——儘管他有可能愈不幸。」沈從文沒有說過這樣的話,但這也如同他的人生。早在1930年代蔡元培提出「以美育代替宗教」的口號時,沈從文就為這條口號加上附款:「也要代替政治」。在1949年前夕,革命吸引不了他,他喜歡的那些詞語,是美感、博愛、道德、自由與和平。因為美應該凌駕一切,沈從文和布羅茨基一樣,並不願意展示自己的苦難,在布羅茨基流亡美國後,他從來不願意提及蘇聯以社會寄生蟲的罪名對他進行指控,判處他去俄羅斯北方勞改的經歷,他還在課堂上建議自己的學生要不惜一切代價避免賦予自己受害者的地位。沈從文並不這樣清晰地論證道理,但他總有一種直覺,在1980年訪美的三個半月里,他做了23場講座,明知聽眾更希望聽到他個人的經歷,那些關於苦難的證詞,但他的講座依然一半關於文學,一半關於文物,通通關於美。這才是沈從文的靈魂所在,和它們比起來,苦難並非那樣重要。
1957年5月1日,沈從文在上海,他畫了一幅速寫「六點鐘所見」,畫旁寫着「艒艒船還在作夢,在大海中飄動。原來是紅旗的海,歌聲的海,鑼鼓的海。(總而言之不醒。)」在眾生昏迷於一些大而化之的概念之時,沈從文選擇沉浸在自己的小小世界裡,他總而言之不醒,這就是沈從文的後半生。
李靜睿是作家,著有短篇小說集《小城故事》和隨筆集《願你的道路漫長》等。

Shen Congwen, 85, a Champion Of Freedom for Writers in China


BEIJING, May 12— Shen Congwen, a novelist, short-story writer, lyricist and passionate champion of literary and intellectual independence, died Tuesday in Beijing, his relatives reported. He was 85 years old.
Although almost entirely unknown to Western readers, Mr. Shen's oeuvre, much of it embued with the folklore and customs of his native western Hunan, has been compared to that of William Faulkner.
One of the first films from China to be released commercially in the United States, ''Girl From Hunan,'' which opened in New York in March, was based on ''Xiao Xiao,'' a novel by Mr. Shen.
Denounced by the Communists and Nationalists alike, Mr. Shen saw his writings banned in Taiwan, while mainland publishing houses burned his books and destroyed printing plates for his novels. Ranked With Chekhov
So successful was the effort to erase Mr. Shen's name from the modern literary record that few younger Chinese today recognize his name, much less the breadth of his work. Only since 1978 has the Chinese Government reissued selections of his writings, although in editions of only a few thousand copies.
''Shen's masterpieces rank with Chekhov's,'' wrote Jeffrey C. Kinkley, a professor of Asian studies at St. John's University in New York and the leading American authority on Mr. Shen. ''Shen Congwen looms large in the history of Chinese literature not because he wrote an unusually monumental work but, on the contrary, because his contributions to literature were so diverse and pervasive.''
He was born Shen Yuehuan on Dec. 28, 1902, near the town of Fenghuang, in the western mountains of Hunan Province. His father was a failed military officer and writer who mismanaged and lost his family wealth. Influenced by China in 1920's
In his teens, Mr. Shen tried his hand at soldiering although the corrupt character of the military eventually repelled him and he gravitated toward an idealized notion of the literary life, adopting the name Congwen, meaning dedicated to culture.
Mr. Shen was influenced by the ferment in China's literary world in the early 1920's. He wrote exuberant if undisciplined poetry exploring nature, and one-act farces skewering modern social conventions.
He developed a preoccupation with sexual themes during these early years, a focus often criticized by Communist writers decades later. First Major Work in 1932
As he developed as a writer, his work concentrated increasingly on the mores of the people in western Hunan. ''Ultimately,'' Mr. Kinkley wrote, ''he conveyed a sense of his country folk as a moral community sitting in judgment of modern China.''
In 1932, he published ''Fengzi,'' his first major work, a psychological novel. ''Long River,'' thought by many literary critics to be his finest novel, appeared in 1943 and, according to Mr. Kinkley, ''presents Shen's most vivid, observant and extended scenes of country life.''
It was then, however, that his political problems began. A Communist intellectual described Mr. Shen as a reactionary. Mr. Shen agreed to take political classes, a process that led to his being forced to write a confession exposing his alleged failures. Into a Life of Study
His publisher announced in 1953 that his books were being burned and the printing plates destroyed. Mr. Shen retreated into a life of study and some writing, much of it devoted to antiquities and design. He published a respected study on bronze mirrors of the Tang and Song Dynasties.
In the political turmoil that swirled around intellectuals from the late 1950's until the end of the Cultural Revolution in 1976, Mr. Shen cleaned toilets, attended political indoctrination courses and tried, unsuccessfully, he said, to write fiction.
In 1978, he was freed to write what he wished, but by this time his age prevented an aggressive return to writing. He visited the United States briefly in 1980 and returned to China to live in a spacious apartment provided by the Government in belated recognition of his contributions to 20th-century Chinese literature.
''I have a rule,'' Mr. Shen declared in 1980. ''Once people are promoted to high office, I no longer seek to have social intercourse with them.'' He remained true to his rule, living quietly and attended by his son and wife until his death. In China, his passing was unrepor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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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 Expert on Loss



IMPERFECT PARADISE By Shen Congwen. Edited by Jeffrey Kinkley. Translated by Jeffrey Kinkley, Peter Li, William MacDonald, Caroline Mason and David Pollard. 537 pp. Honolulu: University of Hawaii Press. $42.
THIS has been a hard century for China's writers. Dynastic collapse, civil war, Japanese invasion and the insistent pressures of dictatorial one-party governments have formed their political contexts. Their own once-hallowed language, with its rich traditions and endless subtleties, has been subject to constant assault and reconfiguration in the name of accessibility and modernity. Groping for order in the chaos, they have had to adjust their styles to the cadences of ordinary speech, and at the same time to absorb a bewildering mass of new foreign influences and concepts. As the century nears its end, only a handful among them can be clearly seen to have had a creative center so strong that they could overcome these challenges, forging a unified and enduring body of truly rich and original work. Among them is Shen Congwen.
Shen was born in the western part of Hunan province in 1902, to a family with military traditions going back several generations. The region in which he grew up was an area of wild rivers, hills and forests, a place where little influence from the newly emerging east coast urban centers had yet penetrated. After a brief stint in a local military academy, Shen was assigned at the age of 15 to a regiment stationed in a Hunan country town; there he performed mainly clerical work.
The regiment's supposed task was to keep the peace and cleanse the surrounding areas of bandits, but military action was sporadic, and Shen had ample time to observe the minutiae of garrison life, as well as the soldiers' responses to the civilians among whom they were stationed. He also noted carefully the rhythms of life of the Tujia and Miao tribal peoples who farmed, fished and hunted in the surrounding countryside. And he read voraciously: not only Chinese traditional and modern works but foreign literature in translation. By 1922, after some years of wandering, he settled in Beijing, determined to be a writer. By 1935 he had already completed 35 volumes of work: short stories, essays, vignettes, novels and transcriptions of Miao songs and rural tales.
Shen is unusual among major 20th-century Chinese writers in his refusal to be political. If politics impinge at all on his work, it is only to set the scene, and the details are always left hazy. What absorbs him, as can be seen so well in this new collection of translations, is human dignity and genuine emotion -- the ways that men and women are capable of responding to each other, and the ways that those responses relate to their culture's past and present.
This is not a naive rustic utopianism, as the book's editor, Jeffrey Kinkley (the leading expert in the West on the work of Shen Congwen and the translator of a number of the entries in this volume), makes clear in his choice of a title, "Imperfect Paradise." Shen's bygone world of western Hunan does look like paradise, and both the tribal peoples and the Han Chinese who live there are often of startling strength and physical beauty, and unsullied by the corruption that seeps across China from the eastern cities. But the inhabitants of this remote countryside are also capable of extraordinary violence and cruelty, and their stoicism can be so blinkered that at times it becomes indistinguishable from stupidity, causing irreparable damage to themselves and to those they most dearly love.
Shen Congwen is an expert on loss. This can be seen in many of his finest stories. "The Husband," for example, is a powerful and absorbing account of a married woman from the country who helps support her family by working in a brothel boat moored on a riverbank outside a market town. Here the loss is apparent in the face and gestures -- even in the cramped and uneasy sleep -- of the woman's husband as he comes on a rare visit to see her, and finds that he too must wait his turn. In "Guisheng," another simple countryman is partly done out of his chance for a lifetime's happiness by the superior wealth of the local elite family, but it is mainly his own gullibility and stubbornness that cause his ruin. "Sansan" features one of the most lyrically etched adolescent girls in Shen's fiction, a heroine who endures a double loss -- of her work in a mill, with its tranquil pond, and of the imagined love of an ailing man from the city. In "The Vegetable Garden," a widowed mother who has created her own ordered world through hard work and skill sees her only son snatched away by an incomprehensible act of official violence.
There is no doubt that Shen is a man who loves women, and he describes them in many ages, moods and modes. Their worlds of strength and dignity are most effectively contrasted with those of the men around them in the group of stories that draw on Shen's army and garrison-town experience. Especially in "Staff Adviser," written in 1935, he shows absolute mastery in contrasting the fleshly greed of the title character (as he gleefully gobbles down his noontime meal of stewed bull penis, cabbage soup and Scotch whisky) with the largely unseen world of the man's pregnant wife and child. This story, along with "My Education," written in 1929, gives perhaps the best descriptions extant of garrison and warlord life in China. In "The Company Commander," written in 1927 at the beginning of Shen's greatest creative decade and translated here with the skill and sensitivity shown throughout the collection, the military world is drawn together into the world of loss -- "passive, helpless, possessive" -- with an extraordinary economy and freshness.
At one point in the story, yielding to the entreaties of his mistress, an officer reluctantly remains with her through a snow-filled evening rather than return to camp:
"Deprived of drink, the company commander regarded the outline of the woman, now turned away from him, by the light of the faint blue flames of the brazier beside him; he still uttered no word. Then out of boredom he swept together the husks of the peanuts and chestnuts on his lap, on the table and from beside the brazier and strewed them on top of the burning charcoal. First they smoked and crackled, then burst all together into roaring flames. In this blaze the company commander could see that the woman's face was streaked with tears. Nodding his head, close shaven in army style, he said husk ily he would obey her order and not go back to the barracks."
As any fine writer must, Shen experimented by describing situations and moods that were outside his ordinary realm. It is to Mr. Kinkley's credit that he includes stories that are not always successful but show Shen's varied attempts to move beyond the depictions of rural, tribal and army life for which he was best known. These include "Quiet," which tracks the thoughts of a teen-age girl, a refugee in the countryside, as she looks after her little nephew and waits for her father to come back to her; "The Housewife" and "Gazing at Rainbows," which depict the anomie of an uneasy marriage and the varied worlds of erotic stimulation within a relationship; and several stories that in different ways illuminate or parody the mental and sensual worlds of university professors, whose ranks Shen himself eventually joined as a teacher of literature.
IN the 1935 story "Big Ruan and Little Ruan," Shen is overtly satirical as he sketches the school days and subsequent careers of two young men in republican China. Each joins one of the two groups into which the schoolboys have divided themselves, the Gentleman's Society and the Cudgel Club; these titles and the values they express stay with the young men as one becomes an amoral bounder, the other an amoral political activist. This is one of the few Shen Congwen stories that deal with political issues, and Little Ruan is perhaps one of the least sympathetic radicals in the 20th-century literature of any country. Cadging money from his landlord father so he can pay the rent on his garret, planning to "strike down this, abolish that," Little Ruan "ridiculed conservatism and sneered at compromise, so the life style from his days at school and in Shanghai continued developing in the new environment." But when Big Ruan hears indirectly that Little Ruan has starved to death in prison after a hunger strike, Shen joins with Big Ruan in an uncharacteristic reflection:
"He was very happy, and that was enough. In these strange times, many people looking for happiness fall down in silence and are gone forever. Others, among the living, tend to think that they live happily and that raising a family and being successful in everything makes them the backbone of society -- indispensable to it. Especially those like Big Ruan."
Shen wrote little fiction after the Japanese invasion of 1937, and though he stayed on in China under the Communists, he ceased fiction writing altogether. After enduring many "struggle sessions" on the ground that he was a "pro-bourgeois" writer, as well as a period of "thought reform" and an attempt at suicide, Shen found a kind of release by working in the Palace Museum in Beijing. Before his death in 1988, he wrote a distinguished history of Chinese textile design through the ages and a careful study of archaic bronze mirrors. These scholarly works have their virtues, but it is for the mirror that he held up to his own youthful world that Shen Congwen will be remembered.
Draw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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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scar Wil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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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ppy Birthday to Oscar Wilde, born on this day in 1854. When this photograph was taken in January 1882, Oscar Wilde had not yet written "The Picture of Dorian Gray" and the plays that would make him famous in the next decade.
Featured Artwork of the Day: Napoleon Sarony (American (born Canada), 1821–1896) | Oscar Wilde | 1882 http://met.org/1ukuIDR
Happy Birthday to Oscar Wilde, born on this day in 1854. When this photograph was taken in January 1882, Oscar Wilde had not yet written "The Picture of Dorian Gray" and the plays that would make him famous in the next decade.    Featured Artwork of the Day: Napoleon Sarony (American (born Canada), 1821–1896) | Oscar Wilde | 1882  http://met.org/1ukuIDR



Author and playwright Oscar Wilde was born ‪#‎onthisday‬ in 1854. Here's Alfred Bryan's caricature of him http://ow.ly/CNlfH
Author and playwright Oscar Wilde was born #onthisday in 1854. Here's Alfred Bryan's caricature of him http://ow.ly/CNlfH

Please join us in celebrating the life and work of Oscar Wilde -- he was born 160 years ago today.
Vintage Books & Anchor Books 的相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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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scar Fingal O'Flahertie Wills Wilde was born at 21 Westland Row, Dublin, Ireland on this day in 1854.
"We are all in the gutter, but some of us are looking at the stars.”
― Lord Darlington in "Lady Windermere's Fan" by Oscar Wilde
王爾德作杜連魁(增訂本)譯者:王大閎,台北:九歌出版社,1976/1992?/2006年
★ 王大閎改寫自奧斯卡.王爾德(OSCAR WILDE)的名著《格雷的畫像》(The Picture of Dorian Gray)青春永恆?美麗的背後是什麼?唯美與道德的辯證,驚悚又令人思考的奇書。曠世才子王爾德的巨著。本書原名《格雷的畫像》是世界馳名的英國才子王爾德所寫驚 世駭俗的不朽巨著,諷刺當時歐洲上流社會的眾生相。一百年前,不少人咒罵它是「壞」書,然而「今天竟以一種心靈救贖的道德教課書的身分來閱讀了。」名建築 師另類紙上建築,名作家高信疆說:「我祝願這本雙璧交輝的奇書,能長青於中文讀者的世界。」
作者簡介

本書原著者奧斯卡.王爾德(OSCAR WILDE),是十九世紀與蕭伯納齊名的英國才子。余光中先生曾譯他的名劇《不可兒戲》、《溫夫人的扇子》,九歌並曾出版他的傳記《王爾德的黃金時代》一書。


王大閎
國際知名建築師,曾獲英國劍橋大學、美國哈佛大學建築碩士。譯有波特萊爾的詩和法國情詩多首。重要建築作品有國父紀念館、外交部、教育部、松山機場、台北市工業研究中心等。

巴爾札克The Works of BALZAC: ...歐葉妮.格朗台Eugénie Grandet (巴爾札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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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UTIQUE] A New Book Has Arrived! ‪#‎Balzac‬, the Breath of Genius, by Hélène Marraud, curator at ‪#‎Rodin‬ Museum.
Balzac, Breath of Genius / English version
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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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UTIQUE] A New Book Has Arrived! #Balzac, the Breath of Genius, by Hélène Marraud, curator at #Rodin Museum.  Balzac, Breath of Genius / English version 19 €  Click here to order: http://boutique.musee-rodin.fr/en/books-and-multimedia/357-balzac-the-breath-of-genius.html
巴爾札克(Balzac, Honoré de, 1799–1850)/著『風雅生活論』、南京:江蘇人民出版社、2008 法國人的詳注和導論 、可惜對我的還原工作幫助有限 譬如說 、Balzac 猛挖苦的夏爾杜邦 我卻查出美國的Charles Irénée du Pont (March 29, 1797 – January 31, 1869)根本不對味
『風雅生活』是社會可能遭受的最嚴重疾病 理論根據是"巨富即巨盜" (聖西門 頁15)


巴爾札克(Balzac, Honoré de, 1799–1850)/著『歐葉妮.格朗台』Eugénie Grandet (1833),李恒基譯(1994),南京:譯林、2002;台北:林鬱出版社、2001
巴爾札克著『歐也妮.葛朗台』Eugénie Grandet (1833), 傅雷譯(19),沒譯此獻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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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爾札克著『歐也妮.葛朗台』Eugénie Grandet (1833), 張冠堯譯,北京:人民文學,2000,沒譯此。

獻給瑪麗亞

卿之芳容乃本書至美之裝飾,願卿之芳名在此猶如聖枝,雖不知出自何樹,然無疑已因信仰而聖化,虔誠之手勤加更換,故四季常青,恆廕家宅。

有兩注。說明可能的人和它在1839年版本才首次出現。
Maria之野史,可參考諸如『書裡人 書外人』相關部分『歐也妮.葛朗台』(pp.81-89)。


巴爾札克(Balzac, Honoré de, 1799–1850,)/著『歐葉妮.格朗台』Eugénie Grandet (1833),李恒基譯(1994),南京:譯林、2002;台北:林鬱出版社、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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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肖像是本書最美的點綴;
但愿您的芳名在這里是經過祝福的黃楊枝,
雖不知摘自哪一棵樹,
但一定已被宗教聖化,
并由虔誠的手所更新,
因而永遠翠色蔥蘢,
庇護家園。
巴爾扎克

巴爾札克著Eugénie Grandet (1833), 傅雷譯(19),沒譯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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獻給瑪麗亞
您的肖像是本書最美的點綴;
但愿您的芳名在這里是經過祝福的黃楊枝,
雖不知摘自哪一棵樹,
但一定已被宗教聖化,
并由虔誠的手所更新,
因而永遠翠色蔥蘢,
庇護家園。
巴爾扎克




THE WORKS OF

BALZAC

A linked index to all Project Gutenberg editions



By Honore De Balzac



Edited by David Widger



Balzac_by_Rodin1892 (64K)





Note: This work is dedicated to Dagny, who, 10 years ago, was part of the "Balzac Team" which produced 100 eBooks for Project Gutenberg.
D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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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ntents







COMEDIE HUMAINE



SCENES DE LA VIE PRIVEE

SCENES FROM PRIVATE LIFE
At the Sign of the Cat and Racket (La Maison du Chat-qui Pelote)
The Ball at Sceaux (Le Bal de Sceaux)
The Purse (La Bourse)
Vendetta (La Vendetta)
Madame Firmiani (Mme. Firmiani)
A Second Home (Une Double Famille)
Domestic Peace (La Paix du Menage)
Paz (La Fausse Maitresse)
Study of a Woman (Etude de femme)
Another Study of Woman (Autre etude de femme)
The Grand Breteche (La Grande Breteche)
Albert Savarus (Albert Savarus)
Letters of Two Brides (Memoires de deux Jeunes Mariees)
A Daughter of Eve (Une Fille d'Eve)
A Woman of Thirty (La Femme de Trente Ans)
The Deserted Woman (La Femme abandonnee)
La Grenadiere (La Grenadiere)
The Message (Le Message)
Gobseck (Gobseck)
The Marriage Contract (Le Contrat de Mariage)
A Start in Life (Un Debut dans la vie)
Modeste Mignon (Modeste Mignon)
Beatrix (Beatrix)
Honorine (Honorine)
Colonel Chabert (Le Colonel Chabert)
The Atheist's Mass (La Messe de l'Athee)
The Commission in Lunacy (L'Interdiction)
Pierre Grassou (Pierre Grassou)




SCENES DE LA VIE PROVINCE

SCENES FROM PROVINCIAL LIFE
Ursule Mirouet (Ursule Mirouet)
Eugenie Grandet (Eugenie Grandet)
Pierrette (Les Celibataires, Pierrette)
The Vicar of Tours (Le Cure de Tours)
The Two Brothers, (The Black Sheep) (Un Menage de Garcon, La Rabouilleuse)
The Illustrious Gaudissart (L'illustre Gaudissart, Parisians in the Country)
The Muse of the Department (La Muse du departement)
The Old Maid, Jealousies of a Country Town (La Vieille Fille, Les Rivalites)
The Collection of Antiquities (Le Cabinet des antiques)
The Lily of the Valley (Le Lys dans la Vallee)
Two Poets, Lost Illusions:—I. (Les Deux Poetes, Illusions Perdues:—I.)
A Distinguished Provincial at Paris (Un Grand homme de province a Paris, 1re partie)
Eve and David (Eve et David)




SCENES DE LA VIE PARISIENNE

SCENES FROM PARISIAN LIFE
Scenes from a Courtesan's Life, Esther Happy (Splendeurs et Miseres des Courtisanes
What Love Costs an Old Man (A combien l'amour revient aux vieillards)
The End of Evil Ways (Ou menent les mauvais Chemins)
Vautrin's Last Avatar (La derniere Incarnation de Vautrin)
A Prince of Bohemia (Un Prince de la Boheme)
A Man of Business (Un Homme d'affaires)
Gaudissart II (Gaudissart II.)
Unconscious Comedians, The Unconscious Humorists (Les Comediens sans le savoir)
Ferragus, The Thirteen (Ferragus, Histoire des Treize)
The Duchesse de Langeais (La Duchesse de Langeais)
Girl with the Golden Eyes (La Fille aux yeux d'or)
Father Goriot, Old Goriot (Le Pere Goriot)
Rise and Fall of Cesar Birotteau (Grandeur et Decadence de Cesar Birotteau)
The Firm of Nucingen (La Maison Nucingen)
Secrets of the Princesse de Cadignan (Les Secrets de la princesse de Cadignan)
Bureaucracy, The Government Clerks (Les Employes)
Sarrasine (Sarrasine)
Facino Cane (Facino Cane)
Cousin Betty, Poor Relations:—I. (La Cousine Bette, Les Parents Pauvres:—I.)
Cousin Pons, Poor Relations:—II. (Le Cousin Pons, Les Parents Pauvres:—II.)
The Lesser Bourgeoisie, The Middle Classes (Les Petits Bourgeois)




SCENES DE LA VIE POLITIQUE

SCENES FROM POLITICAL LIFE
An Historical Mystery, The Gondreville Mystery (Une Tenebreuse Affaire)
An Episode Under the Terror    (Un Episode sous la Terreur)
Brotherhood of Consolation, Seamy Side of History(Mme. de la Chanterie, L'Envers de l'Histoire Contemporaine)
Initiated, The Initiate (L'Initie)
Z. Marcas (Z. Marcas)
The Deputy of Arcis, The Member for Arcis (Le Depute d'Arcis)




SCENES DE LA VIE MILITAIRE

SCENES FROM MILITARY LIFE
The Chouans (Les Chouans)
A Passion in the Desert (Une Passion dans le desert)




SCENES DE LA VIE DE CAMPAGNE

SCENES FROM COUNTRY LIFE
The Country Doctor (Le Medecin de Campagne)
The Village Rector, The Country Parson (Le Cure de Village)
Sons of the Soil, The Peasantry (Les Paysans)




ETUDES PHILOSOPHIQUES

PHILOSOPHICAL STUDIES
The Magic Skin (La Peau de Chagrin)
The Alkahest, The Quest of the Absolute (La Recherche de l'Absolu)
Christ in Flanders (Jesus-Christ en Flandre)
Melmoth Reconciled (Melmoth reconcilie)
The Unknown Masterpiece, The Hidden Masterpiece (Le Chef-d'oeuvre inconnu)
The Hated Son (L'Enfant Maudit)
Gambara (Gambara)
Massimilla Doni (Massimilla Doni)
Juana, The Maranas (Les Marana)
Farewell (Adieu)
The Recruit, The Conscript (Le Requisitionnaire)
El Verdugo (El Verdugo)
A Drama on the Seashore, A Seaside Tragedy (Un Drame au bord de la mer)
The Red Inn (L'Auberge rouge)
The Elixir of Life (L'Elixir de longue vie)
Maitre Cornelius (Maitre Cornelius)
Catherine de' Medici, The Calvinist Martyr (Sur Catherine de Medicis, Le Martyr calviniste)
The Ruggieri's Secret, (La Confidence des Ruggieri)
The Two Dreams (Les Deux Reves) Louis Lambert (Louis Lambert)
The Exiles (Les Proscrits)
Seraphita (Seraphita)




ALPHABETICAL LISTING OF THE COMPLETE PG BALZAC



Honore de Balzac (1799-1850)

paris (44K)

A Street of Paris
(With many Paintings)

The Human Comedy

One Hundred Balzac Books and Stories Listed in Alphabetical Order:
Adieu
The Alkahest
The Collection of Antiquities
The Deputy of Arcis
The Atheist's Mass
The Ball at Sceaux
Beatrix
Cousin Betty
Rise and Fall of Cesar Birotteau
A Prince of Bohemia
The Lesser Bourgeoisie
Brotherhood of Consolation
Bureaucracy
A Man of Business
La Grande Breteche
Facino Cane
Colonel Chabert
The Chouans
Christ in Flanders
The Human Comedy
A Distinguished Provincial at Paris   
The Country Doctor
Domestic Peace
Massimilla Doni
Droll Stories
The Duchesse de Langeais   
The Elixir of Life
A Daughter of Eve
Eve and David   
The Exiles   
Farewell
Ferragus
Gambara
Father Goriot
The Illustrious Gaudissart
Gaudissart II
Girl with the Golden Eyes
Gobseck
Eugenie Grandet
La Grenadiere
The Hated Son
A Second Home
Honorine
Juana
Louis Lambert
Letters of Two Brides
The Lily of the Valley
The Commission in Lunacy   
Madame Firmiani
The Magic Skin
Maitre Cornelius
Z. Marcas
The Marriage Contract
The Physiology of Marriage
The Hidden Masterpiece
Catherine de' Medici
An Historical Mystery
The Message
Melmoth Reconciled
Modeste Mignon
An Old Maid
The Muse of the Department
The Napoleon of the People
The Firm of Nucingen
Pamela Giraud
Parisians in the Country   
A Passion in the Desert   
Paz
Petty Troubles of Married Life
Pierre Grassou
Pierrette
Cousin Pons
The Purse
The Recruit
The Red Inn
A Drama on the Seashore
Scenes from a Courtesan's Life
Secrets of the Princesse de Cadignan
Seraphita
Sarrasine
Albert Savarus
At the Sign of the Cat and Racket
Sons of the Soil
A Start in Life
A Street of Paris
A Woman of Thirty
Study of a Woman
An Episode Under the Terror   
The Thirteen   
The Two Brothers
Two Poets
Unconscious Comedians   
The Unknown Masterpiece   
Ursula
Vendetta
El Verdugo
The Vicar of Tours
The Village Rector
Another Study of Woman
The Deserted Wo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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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ylan Thomas: Rock ‘n’ roll poet , POEM IN OCTOB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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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d I saw in the turning so clearly a child's
Forgotten mornings when he walked with his mother
Through the parables
Of sunlight
And the legends of the green chapels.
Poem in October, st. 5 (1946)

POEM IN OCTOBER


It was my thirtieth year to heaven
Woke to my hearing from harbour and neighbour wood
And the mussel pooled and the heron
Priested shore
The morning beckon
With water praying and call of seagull and rook
And the knock of sailing boats on the webbed wall
Myself to set foot
That second
In the still sleeping town and set forth.

My birthday began with the water-
Birds and the birds of the winged trees flying my name
Above the farms and the white horses
And I rose
In a rainy autumn
And walked abroad in shower of all my days
High tide and the heron dived when I took the road
Over the border
And the gates
Of the town closed as the town awoke.

A springful of larks in a rolling
Cloud and the roadside bushes brimming with whistling
Blackbirds and the sun of October
Summery
On the hill's shoulder,
Here were fond climates and sweet singers suddenly
Come in the morning where I wandered and listened
To the rain wringing
Wind blow cold
In the wood faraway under me.

Pale rain over the dwindling harbour
And over the sea wet church the size of a snail
With its horns through mist and the castle
Brown as owls
But all the gardens
Of spring and summer were blooming in the tall tales
Beyond the border and under the lark full cloud.
There could I marvel
My birthday
Away but the weather turned around.

It turned away from the blithe country
And down the other air and the blue altered sky
Streamed again a wonder of summer
With apples
Pears and red currants
And I saw in the turning so clearly a child's
Forgotten mornings when he walked with his mother
Through the parables
Of sunlight
And the legends of the green chapels

And the twice told fields of infancy
That his tears burned my cheeks and his heart moved in mine.
These were the woods the river and the sea
Where a boy
In the listening
Summertime of the dead whispered the truth of his joy
To the trees and the stones and the fish in the tide.
And the mystery
Sang alive
Still in the water and singing birds.

And there could I marvel my birthday
Away but the weather turned around. And the true
Joy of the long dead child sang burning
In the sun.
It was my thirtieth
Year to heaven stood there then in the summer noon
Though the town below lay leaved with October blood.
O may my heart's truth
Still be sung
On this high hill in a year's turning.





 



http://en.wikiquote.org/wiki/Dylan_Thomas




BETWEEN THE LINES| 16 October 2014

Dylan Thomas: Rock ‘n’ roll poet

(Getty Images)
(Getty Images)
It is 100 years since the birth of Dylan Thomas, who set the template for future poets and spoken word. But what made him unique? Jane Ciabattari looks back.






Dylan Thomas, whose centenary is on 27 October, was a prodigy who became a living legend, the first poet to be magnified by celebrity culture – his words, voice, image and private life broadcast on an international scale through the 20th Century’s new media of radio, television, film and audio recordings.

"Dylan Thomas's voice has added a new dimension to literary history,” the New York Times raved when he launched a US reading tour in 1950. “He will surely be remembered as the first in modern literature to be both a maker and speaker of poetry... the typical reader will become entranced after hearing him recite."




Thomas' impact on writers and poets stretches into the 21st Century (Hulton-Deutsch Collection/CORBIS)



Thomas was the first to record for the Caedman label when it started in 1952, setting the standard for spoken-word recording at that time. As Seamus Heaney noted in 1992, the recordings of Dylan Thomas reading his own work were “important cultural events”.

Dylan Thomas’ 1950s US tours set the template that poets follow to this day. He paved the way for the Beats, the West Coast poets, the St Mark’s Poetry Project, poetry slams, and all the touring poets. He crossed over to influence rock stars like Bob Dylan (who changed his name from Zimmerman) and The Beatles, who included his image on the album cover of Sgt Pepper's Lonely Hearts Club Band.

“He was the first,” says Philip Levine, a former US Poet Laureate honoured with the Pulitzer, the National Book Award and multiple National Book Critics Circle awards. “The idea of a tour was original. And he had the poetry to back it up. He had a profound influence. It was beneficial because it made us better readers. And giving readings became a huge source of income.”

Today Dylan Thomas’ books are still in print. His poems And death shall have no dominion and Do not go gentle into that good night are staples at memorial services, his nostalgia-drenched prose piece A child’s Christmas in Wales is revived each holiday season, and you can hear his work all over YouTube. But his pioneering contributions to the poetry scene and his critical reputation have long been overshadowed by a personal life riddled with heavy drinking, infidelities and ‘bad boy’ behaviour.




Thomas drew upon imagery gathered from the Welsh countryside (Aled Llywelyn / Alamy)



In this centenary year, there’s been time for a re-evaluation, amid an international celebration of the poet’s work. On 26 October, Michael Sheen directs and stars (with Kate Burton) in a performance of Under Milkwood at New York City’s 92 nd Street Y, where Thomas himself once had the lead in the premiere performances. A 36-hour Dylathon in Swansea peaks at the hour of his birth (11 pm on 27 October) with readings by Sir Ian McKellan and Katherine Jenkins OBE.. There also are walking tours, readings, exhibits, films and new editions of his work, including Selected Poems from the Folio Society introduced by poet Owen Sheers, who calls Thomas “a seismic event in English-language poetry” and “a reminder that poetry has its roots in music, and always will”. . There’s also the first book-length critical study since 1966, John Goodby’s The Poetry of Dylan Thomas: Under the Spelling Wall.

Age of anxiety

An extraordinary lyric energy infused Dylan Thomas’ work from the outset. At 18, following “in the path of Blake,” as he put it, he wrote, “The force that through the green fuse drives the flower/Drives my green age; that blasts the roots of trees/Is my destroyer.” He wrote the majority of his poems while still in his teens, drawing upon imagery gathered as he wandered the coastline of Swansea, where he was born, or on long strolls through the Welsh countryside.

In his poems, Thomas linked birth and death, regeneration and ruin, ecstasy and despair. He was experimental, working through a poetic process in which he accrued word clusters rather than following a preconceived narrative scheme. He wrote of the body: “Through my small bone island I have learnt all I know, experienced all, and sensed all.” His poetic perspective often created the illusion of being inside the imagination as it formed the words. He revived the bardic tradition with words so musical and a voice so melodious that thousands flocked to hear him and buy recordings of his work.

Thomas’ language and imagery were so original as to baffle the critics accustomed to WH Auden, TS Eliot and Stephen Spender. But they paid attention. Desmond Hawkins called his first book, 18 Poems, published in the UK in 1934, “a book of unusual promise… the sort of bomb that bursts not more than once in three years”. In 1947 Robert Lowell called him a “dazzling obscure poet who can be enjoyed without understanding”, and praised his technical rigour.




In the late 1940s Thomas often contributed to the BBC's cultural offerings (BBC)



Thomas was of a generation of poets immersed in anxiety. He was born in 1914, only months after the Great War began. “I dreamed my genesis and died again, shrapnel rammed in the marching heart,” he wrote in one of his first poems. He came of age in a time of unemployment and economic crisis. He worked briefly as a journalist in Wales, then as a broadcaster and scriptwriter in London as Hitler’s rise cast a dark cloud over Europe, and the bombings began. In the 1940s he wrote sombre and distinctive war poems, like “Among those killed in a dawn raid was a man aged a hundred”, drawn from a newspaper headline, and “The refusal to mourn the death, by fire, of a child in London.” In the late 1940s he contributed regularly to the BBC.

‘Wild man’

In February 1950 Thomas embarked upon a lucrative series of US readings under the stewardship of John Malcolm Brinnin, the newly appointed executive director of the 92nd Street Y. Brinnin told the audience of a thousand on the first night that their visitor came “out of the druidical mists of Wales.”

Philip Levine heard Thomas read in 1950 at Wayne State University, where he was a student. “I had only seen pictures of him, the young Dylan Thomas in a turtleneck sweater with a lot of blond hair blowing in the wind. He comes out and he looks like a miniature WC Fields. Sort of round and very rumpled. He staggers out, gets up there and is in complete command. His voice was melodious and powerful and nothing was slurred.”

American poetry in 1949 and 1950 was domestic and urban and suburban, says Levine. “And here comes this wild man with all this marvelous nature imagery. His voice was inspiring, exciting, exotic.”




A tempestuous relationship with his wife, Caitlin and a reputation for drinking gave him the tabloid image of a wild man (Pablo Star Limited)



By the time Dylan Thomas began his US tours, he was broke, suffering from years of alcohol abuse and in a troubled marriage. He earned $500 for his first night’s reading –more than ten times the $40 advance his publisher, James Laughlin of New Directions, offered for his first American poetry collection in 1939. But he drank most of that income away as he gave readings on campuses from coast to coast. “I don’t see how he can survive long at the present pace,” Laughlin told Brinnin.

In October 1953, Thomas was back in New York preparing for performances of Under Milkwood. He was ill, and drinking heavily. He collapsed at the Chelsea Hotel, lapsed into a coma and died on 9 November at St Vincent’s Hospital. He was thirty-nine. The White Horse Tavern, where he drank, became a tragic literary landmark.

“Dylan Thomas had a mythology built around him,” says Frank Delaney, a long-time BBC host and novelist who worked with people who knew Dylan Thomas when he was writing and broadcasting for the BBC. “He and his wife [were] always fighting, the drinking. That tabloid reputation had nothing to do with the quality of his poetry.”

He was two men, says Delaney, “He was an absolute, true, genuine poet who worked enormously hard, who was a perfectionist about his own poetry. And the declamatory Dylan Thomas, who was the public man, marvelous on stage. He had a melodious gorgeous Welsh accent which made him compelling to listen to.”

Thomas’ impact on poets and writers stretches into the 21 st Century. As a budding writer in Swansea, Simon Van Booy, winner of the 2009 Frank O’Connor International Short Story award, emulated the rebel poet, down to the formal, disheveled style. As an adult, Van Booy rejected the alcoholic lifestyle, but, he says, “I retained a love for Dylan Thomas’ language, and the sensuality, and the imagery that reminds me of my own childhood...”

The award-winning poet Eileen Myles came under Dylan Thomas’ influence at high school in Cambridge, Massachusetts. “The poem in our book was Thomas's Poem in October: ‘It was my thirtieth year to heaven…’ Thomas's way of taking his feelings for a walk represented poetry for me and made me want to be a poet.”

Myles has followed in his tradition, making her living giving readings and also taping work, doing videos, trailers and animations of her poems and prose. “All poets are looking over their shoulder at who else was here and who is following you now,” she says. “Lineage. It's sweet. Dylan Thomas is certainly the start of mine.”

With his musical words, Thomas brings us back to the essence of poetry. “Poetry is a very communal thing,” says Myles. “Right now the live aspect of poetry is its chief calling card. One starts by being drunk on nature, I think that's the through line in the life and the work.”

George Orwell 的 Animal Farm (1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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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平第一本英文小說,George Orwell Animal Farm (1945)。那時 (1968),似乎有梁實秋先生的翻譯本《百獸圖》,不過,省立台中圖書館有原文書,就"不知不覺"讀完它。當時,我不會在意翻譯本之比較,而是「得魚忘筌」。
幾十年之後,我的朋友Peter去讀學士後法律課程,課程中,老師要大家討論書中的聰明豬與百獸的約定,算的上農場的「憲法」嗎?
2011年讀George Orwell 書信,他希望將此處改一處,為眾牲都大驚失色,惟拿破侖處之泰然…….”…..因為史達林 (J.S.) 當時沒離開莫斯科…….
2014.9.24 
今日是香港學生舉行為期一周的罷課活動的第二天,學生們坐在香港政府附近的區域聆聽有關民主和公民社會的演講。
在香港嶺南大學教授歷史的David Lloyd Smith做了有關喬治•奧威爾(George Orwell)的演講并將香港的民主發展比作朝鮮,朝鮮有正式的普選,但只有經過政府審查的人才能參選。
現年21歲、就讀香港科技大學(Hong Kong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商業專業的學生Christine Tong說,有關喬治•奧威爾的演講引起了她的共鳴。她說,香港政府就好比《動物莊園》(Animal Farm)裡的豬,利用自己的權力來壓制其他動物,違背自己的原則。
另一場關於莫罕達斯•甘地(Mohandas Gandhi)和公民抗命的演講也吸引了學生以及其他一些佩戴黃絲帶、支持“佔中”運動的人。


Animal Farm was the first animated film made by the British film industry in 1954. But what nobody realised at the time, least of all the producers, was that the film was financed by the CIA as part of the Cold War effort...
Listen to The Film Programme: http://bbc.in/1wOW7MU
Fashion designer Agnes B discusses her directorial debut My Name Is Hmmm...
BBC.IN

George Orwell
1945
When Animal Farm was published in 1945, its British author George Orwell (a pseudonym for Eric Arthur Blair) had already waited a year and a half to see his manuscript in print. Because the book criticized the Soviet Union, one of England's allies in World War II, publication was delayed until the war ended. It was an immediate success as the first edition sold out in a month, nine foreign editions had appeared by the next year, and the American Book-of-the-Month Club edition sold more than a half-million copies. Although Orwell was an experienced columnist and essayist as well as the author of nine published books, nothing could have prepared him for the success of this short novel, so brief he had considered self-publishing it as a pamphlet. The novel brought together important themes — politics, truth, and class conflict — that had concerned Orwell for much of his life. Using allegory — the weapon used by political satirists of the past, including Voltaire and Swift — Orwell made his political statement in a twentieth-century fable that could be read as an entertaining story about animals or, on a deeper level, a savage attack on the misuse of political power. While Orwell wrote Animal Farm as a pointed criticism of Stalinist Russia, reviews of the book on the fiftieth-anniversary of its publication declared its message to be still relevant. In a play on the famous line from the book, "Some animals are more equal than others," an Economist reviewer wrote, "Some classics are more equal than others," and as proof he noted that Animal Farm has never been out of
print since it was first published and continues to sell well year after year.

《地獄的思想 》(梅原猛);《地獄大圖鑑》木谷恭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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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地獄大図鑑(編)立風書房, 1975 (ジャガーバックス)






這是許多天龙国人的思維,然後年底的選舉過後,臺灣繼續六畜興旺......
才連結美美的橋,馬上又變成地獄......  很多食攤及食店都是吃了幾十年了,每次去老闆會說同款?我就會回同款!有些還用了許久近期才爆的問題油,老闆們很無奈趕緊換油,然後說也不知道新油有沒有問題?!之前的油政府檢驗也說沒問題啊!  然後有些客人會說怎能怪政府?要就怪產油的廠商,或許你們這些店家也貪小便宜,才會買到問題油......  這是許多天龙国人的思維,然後年底的選舉過後,臺灣繼續六畜興旺......


地獄的思想--宗教與世界叢書

作者 : (日)梅原猛 著,劉瑞芝,卞立強 譯

本 書第一部《地獄思想》,詳盡分析了作為貫穿于日本思想史和文化史中的地獄思想的譜係,論述了地獄思想的起源,及其從原始佛教到中國天臺大師智□再到日本的 源信、善導、法然及親鸞的歷史發展,探討了地獄與極樂的內在關係,東西方的地獄觀的差別,以及地獄思想在形成日本文化中的重要作用。
本書第二部《地獄文學》,通過對《源氏物語》、《平家物語》、世阿彌的能、近松的戲劇、宮澤賢治的詩與童話以及太宰治的小說等日本著名的文學作品的分析,論述了佛教的地獄思想對日本文學的深刻影響。








 本書目錄

 











序言
第一部 地獄思想
第一章 什麼是地獄
地獄果真消失了嗎
原始佛教的厭世觀
大乘佛教中的生命讚歌
地獄的思想加深了生命的思想
第二章 對苦與慾望的哲學考察(釋迦)
被遺忘的釋迦的真實
獻給智與愛的一生
存在產生的四種苦
使心靈破碎的四種苦
三種慾望與拯救的方法
與西方文明相對立的東方智慧
第三章 佛中有地獄(智□)
地獄的思想起始於蘇美爾
智□對佛教體系理解的方法
精神的三千位相
在空與假的人生中認真地生活下去
第四章 地獄與極樂的結合(源信)
《往生要集》宣說的六道
祈念阿彌陀凈土
智□的認識和善導的飛躍
現世的苦惱培育烏托邦的幻想
第五章 戰勝無明黑暗的光(法然與親鸞)
知的否定與信仰的絕對化——法然的他力本願
煩惱的愚暗與永恒的生命之光
在現世看地獄和佛——親鸞的生命讚歌
東方與西方的地獄——苦惱的文明與罪惡的文明
第二部 地獄文學
第六章 苦惱之鬼——《源氏物語》
本居宣長的《源氏物語》論
《源氏物語》的佛教性格
六條禦息所的執念
為心中之鬼苦惱的柏木
浮舟與兩個男人——薰與□親王
從愛欲世界走向清凈世界
第七章 阿修羅的世界——《平家物語》
圍繞六道的物語
冷徹的作者之眼
我執之人——清盛
憂愁之人——重盛
到來的地獄
赤裸的人性
命運的抵抗者
無英雄的戰記文學
第八章 妄執之靈——世阿彌的世界
元曲與能
能的超人的特質
怨靈之舞
被異化的人劇
被逐出貴族社會的流放者——蟬丸
反逆者——逆發女
老人的邪戀
出色的戲劇
象徵美學的譜係
兩齣邪淫之劇
第九章 走向死亡之道——近松的世界
讚美情死之劇
近松戲劇的三種結構
愛欲的純粹性
女人的破滅
男人的破滅(一)——《曾根崎情死》
男人的破滅(二)——《情死天網島》
血濺中的凈土
第十章 超越修羅世界——宮澤賢治的世界
與地獄對決的近代文學者
宮澤賢治與佛教
永恒的生命
賢治為什麼要寫詩與童話
凝視修羅
修羅的悲哀
菩薩行的精神
從修羅世界到佛的世界
第十一章 戲謔的地獄——太宰的世界
強烈的地獄畫的印象
死前的自我辯解
對地主人物形象的反叛
人生的戲謔師
同馬克思主義相遇
至死之道
富土山與月見草般配
從戰敗到自殺
太宰為何寫小說
太宰與我
後記






朱天文《荒人手記》《巫言》《世紀末的華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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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天文榮獲2015年美國紐曼華語文學獎
【學人動態】
        朱天文獲得本年度紐曼華語文學獎評委會的肯定,獲選為2015年的得獎者,朱天文是第一位獲頒紐曼華語文學獎的女性作家,亦是繼2013年楊牧獲獎後的第二位臺灣作家。評選委員於九月十七日決定由朱天文榮獲本年度殊榮,並將於2015年3月6日於奧克拉荷馬大學舉行頒獎儀式。評審委員認為朱天文的〈世紀末的華麗〉提升了華語短篇小說的藝術高度。她在文字,記憶,氣味,質地上的精鍊鍛造,乃至於小說寫作本質的尋索,值得創作者與研究者持續關注思考。朱天文的得獎,肯定了她在小說技藝上的追求,更是臺灣文學的里程碑。

        美國紐曼華語文學獎(NEWMAN PRIZE FOR CHINESE LITERATURE)由美國奧克拉荷馬大學美中關係研究所設立,旨在表彰對世界華文寫作有傑出貢獻的文學作者,作家朱天文獲得本年度紐曼華語文學獎評委會的肯定,獲選為2015年的得獎者,朱天文是第一位獲頒紐曼華語文學獎的女性作家,亦是繼2013年楊牧獲獎後的第二位臺灣作家。之前紐曼華語文學獎的得獎者包括莫言(2009)與韓少功(2011)、楊牧(2013)。本次華語紐曼文學獎的其他候選人包括閻連科、余華、格非、張貴興等重要作家,五位評選委員於九月十七日公開投票決定由朱天文榮獲此次殊榮,並將於2015年3月6日於奧克拉荷馬大學舉行頒獎儀式。
 
       朱天文生於1956年,出身於臺灣最著名的文學世家。評審委員認為,出版於1990年的〈世紀末的華麗〉是她寫作生涯的一大突破。她以頹廢風格置換了浪漫主義,鎔鑄口語與古典的語彙,鍛造其洗煉成熟的小說風格,之後更完美體現於其得獎小說《荒人手記》中。經過一段時間的沈潛,她2007年的作品《巫言》,更持續地逼近、探求寫作的本質。朱天文在電影編劇方面的成就不亞於其文學創作,她與侯孝賢合作的電影如《悲情城市》、《戲夢人生》、《千禧曼波》等,成為了臺灣電影的經典,更把臺灣電影成功推向國際。
 
       來自牛津大學的評審委員Margaret Hillenbrand,認為朱天文的〈世紀末的華麗〉提升了華語短篇小說的藝術高度,透過根植臺灣,鮮活的細節書寫,揭示了何以短篇小說是最貼近當代的創作形式。Margaret Hillenbrand極為肯定朱天文小說語言的成就:「我認為她是華語短篇小說寫作的重要開創者……她是極有天份的短篇小說家,質地、氣味、色澤、味道,自她獨有的文字技藝中躍然紙上,吸引讀者沈浸其中……〈世紀末的華麗〉是一部向她生長的台北城致敬的小說,當中的八篇作品有著獨立鮮明的風貌,卻彼此流動、對話;她高度的文字天賦,精準地召喚場景中的空氣、光線、氛圍、角色,刻畫出精準透明,宛如水晶雕刻般的片段,使其融合,烙印於讀者的閱讀經驗裡。」她在文字,記憶,氣味,質地上的精鍊鍛造,乃至於小說寫作本質的尋索,值得創作者與研究者持續關注思考。朱天文的得獎,肯定了她在小說技藝上的追求,更是臺灣文學的里程碑。
 
(內容採譯自紐曼華語文學獎網頁訊息http://www.ou.edu/uschina/newman/Chu.html
 
(翻譯整理:馬翊航;圖片來源:閱讀華文臺北數位臺北文學館

《古印度吠陀時代和列國時代史料選輯》《雜阿含經》《雜阿含經校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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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印度吠陀時代和列國時代史料選輯》崔連仲等選譯,北京:商務,1998
摘譯
《吠陀》詩歌
《百道梵書》

《摩訶婆羅多》
《毗濕奴往世書》往世書- 維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書 - Wikipedia漢譯早期佛典《長阿含經》《增阿含經》《四分律》
《大史》
《佛本生譚》



**** 《雜阿含經》



雑阿含経 - 大正新脩大藏經テキストデータベース (東京大学大学院人文社会系研究科)

宋天竺三藏求那跋陀羅譯http://21dzk.l.u-tokyo.ac.jp/SAT/ddb-sat2.php?s=&mode=detail&useid=0099_,01
雜阿含經 (No. 0099 求那跋陀羅譯 ) in Vol.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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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阿含經校釋》[29] (王建偉、金暉校釋,華東師範大學出版社2014年7月初版)8冊:我找到原問題,"集""篇"稱乎不一樣。第1冊原已開封,讀一下目次,才知道後3本是詞典(索引?)。真正內文約2000頁。
這本所謂"校釋","文本"是高麗藏的求那跋陀羅漢譯本。它不談漢譯本是否有問題,只是某些名詞注其巴利文和梵文。標點和注當然有些問題:第231頁"進卻迴轉隨意自在"是不是"進卻迴轉、隨意自在"
HC看不懂:


在前人研究的基礎上,依據《雜阿含經本母》(即《瑜伽師地論•攝事分•契經事》卷85-98)、《根本說一切有部毗奈耶雜事》、《別譯雜阿含經》,經校勘、整編、補佚後,總得四分(五陰六處因緣分,佛所說弟子所說分,道品分,伽他分)、七誦(五陰誦,六處誦,雜因誦,道品誦,弟子所說誦,佛所說誦,八眾誦)、五十六集(略),由「修多羅」、「祇夜」、「記說」三分教攝。

《 畫語錄:王季遷教你看懂書畫》:收藏家王季遷遺產紛爭未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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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小虎《 畫語錄:王季遷教你看懂書畫》(C. C. Wang Reflects on Painting), 台北:典藏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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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Family Battles Over a Disappearing Trove of Chinese Paintings

旅美收藏家王季遷去世十年,遺產紛爭未決
GRAHAM BOWLEY 2014年10月17日
宗遺產爭奪案,已成為紐約持續時間最久的這類案件之一。
十多年來,王己千(CC Wang)的家人一直在爭奪一批世界一流的中國古畫和捲軸。王己千是一名收藏家,紐約大都會藝術博物館(Metropolitan Museum of Art)以他的名字命名了一間陳列室。
現在,宿怨進一步升級。王己千2003年過世,享年96歲,此後他的兩名子女一直在曼哈頓的遺囑檢驗法院(Surrogate's Court)爭奪遺產。過去一個月中,這兩名子女分別在州級法院和聯邦法院提起訴訟,指控對方存在劫掠和欺詐行為。
但是,在家庭紛爭之外,還有一個更大的問題令中國藝術領域的專家感到失望。一直以來,王己千藏品都是這些專家仰慕的對象。
法庭文件顯示,王己千遺產的價值超過6000萬美元(約合3.7億元人民幣)。然而,已有數十件,或許是數百件作品不知所踪,其中一幅11世紀的捲軸《朝元仙仗圖》,在中國被視為國寶。
“這事令人心碎,它就發生在這座城裡,”曾為蘇富比(Sotheby's)和佳士得(Christie's)工作的中國藝術類專家勞拉·B·惠特曼(Laura B. Whitman)說。王己千在世的時候,她會到他在紐約的公寓拜訪,觀看他的藏品。
誰理應擁有這批藏品?而這麼多藏品失踪究竟又是誰的錯?這些問題王家人已經爭執了十多年。
這宗案子已經變得如此復雜,費用如此高昂,以至於遺囑檢驗法院已暫停討論繼承問題,直到託管機構可以提供最初藏品的可靠清單,以便看看是否足夠支付律師費和欠其他債權人的債務。
目前,可以確定的事情寥寥無幾,其中之一是:王己千在收藏歷史名作上很有眼力。自他過世後,隨著中國藝術品市場的蓬勃發展,這些作品增值了很多倍。
1907年,王己千在中國蘇州附近出生。1949年,中國政局動盪期間,他移居美國,最終到曼哈頓定居,並在那裡教學、為蘇富比提供諮詢服務,以及買賣房地產和藝術品。紐約的中國藝術市場當時規模較小,而他成為了這個市場的領軍者,而他本人也是一位頗有建樹的藝術家。20世紀90年代末,大都會博物館從他的收藏中購買了大約60件作品,並以他名字為一間陳列室命名。
大都會從他那裡購得的作品之一,是一幅巨大的山水立軸《溪岸圖》,據稱為10世紀的畫家董源所作。不過,它後來引起了爭議,被一些學者宣稱是20世紀的偽作
大都會亞洲藝術部主任何慕文(Maxwell K. Hearn)表示,王己千的大部分重要收藏都是他一早購入的,當時中國藝術品市場尚未成形。
“這些作品一直都很重要,而他把它們視為藝術靈感的來源,”何慕文說。“現在,它們的價值已經變得非常高,因為人們開始認識到它們的文化意義,並認為他的收藏是對作品的一種認可。”
臨終前,王己千把藏品中的一部分留給女兒王嫻歌(Yien-Koo Wang King),另一部分則留給兒子王守昆(Shou-Kung Wang)。王嫻歌現年79歲,王守昆85歲,兩人均曾在不同時間段與父親關係親密,並擔任他的商業代理人。
但兩人為遺產,特別是兩份遺囑的真偽起了紛爭。其中一份立於2000年,指定王嫻歌為遺囑執行人;另一份則是在王己千過世前不久定立的,指定王守昆及其子王義強(Andrew Wang)為遺囑執行人,並剝奪了王嫻歌的繼承權。
在這場紛爭中,對於王己千身後留下的藏品中究竟有多少中國古畫,各方估計的數目存在很大的出入,從240至438幅不等。
加起來,自2003年以來,雙方一共交出了120多幅作品,供遺產託管機構出售。不過,他們還互相指責對方在美國、中國或其他地方藏匿了更多價值極高的畫作,規模遠超這一數字。
根據美國國稅局(Internal Revenue Service)掌握的一份清單,它要徵收逾2000萬美元的遺產稅。這張清單列出了王己千過世時的畫作、房地產和其他類型的財產,不過這筆稅涉及的一些畫作現在很可能已經失​​踪。
遺產稅和律師費,遠遠超出了遺產託管機構持有並存放在新澤西州一間倉庫裡的為數不多的剩餘藏品的價值。因此,遺囑檢驗法院決定該案不值得繼續審理,除非所涉財產進行了恰當清點。
雙方新近採取的法律行動,目的是打破這種僵局。王嫻歌和她的丈夫肯尼斯(Kenneth)上月聯名向駐曼哈頓的聯邦法院提起訴訟,稱王守昆及其子合謀偽造藝術品銷售記錄,從而劫掠遺產,並且謊報藏品下落。
王嫻歌在訴狀中稱,王守昆現年53歲的兒子王義強偽造買家地址,有一次甚至把價值140萬美元的藝術品運到他在上海的家中。王義強和遺囑檢驗法院的公共管理者共同對這筆遺產負有託管責任。
訴狀中還指責王守昆和王義強對13世紀畫家馬遠所作的《山水冊》的下落說法不一。十年前,王守昆告訴法院,這幅畫是父親給他的,屬於他的財產。
不過,王嫻歌的律師拿出了2011年在中國播放的一段電視採訪,其中顯示,有藏家說,在王己千過世後,自己從王家人手中買到了這幅畫。律師表示,這幅畫的價格逾550萬美元。
近期在庭上被問及此事時,王義強解釋,實際上是祖父在過世之前不久出售了這幅畫,但王守昆當年在作證的時候,認為自己仍然擁有這幅畫,因為王義強和王己千沒有把此畫已經出售的事情告訴他。
皇后區凱撒劉瑛律師樓(Liu & Shields)的卡羅琳·希爾茲(Carolyn Shields)是王守昆和王義強的律師團隊成員,她否認了王嫻歌的指控。
上週,王守昆父子這邊也向位於曼哈頓的州級最高法院提起訴訟,聲稱王嫻歌夫婦把作品藏匿在紐約一間倉庫中,並把它們的所有權轉移給外國企業或予以出售,通過這種方式轉移了資產。
雙方沒有異議的事情寥寥無幾,其中一件是:最重要的藏品之一、絹本墨筆捲軸《朝元仙仗圖》不知所踪。
這幅圖很可能是一幅壁畫稿本,以繁複的細節描繪了一群道教神仙。專家表示,它是北宋早期的道教題材作品,頗為罕見。
“它具有極為重大的意義,”洛杉磯城市藝術博物館(Los Angeles County Museum of Art)的中國藝術類策展人斯蒂芬·利特爾(Stephen Little)說。
該畫為武宗元所繪,專家估計它的價值數以千萬美元計。
2005年,雙方把《朝元仙仗圖》放入上海一家銀行的保險箱。這個箱子只能在雙方均在場的情況下才能再次打開。
聽說有人在銀行外面看到了《朝元仙仗圖》後,王嫻歌要求王義強和她一同前去打開保險箱進行核實。然而,根據她的說法,王義強對中國法院的判令置之不理,拒絕到場。
王嫻歌說,2009年保險箱打開時,結果令人失望。珍貴的原作不見了,箱內只有一個褪了色的廉價捲軸印刷品。曼哈頓律師薩姆·P·伊斯雷爾(Sam P. Israel)稱,她向上海警方報告了這起盜竊案,但警方說這是家務事,拒絕進行調查。王守昆和王義強則稱,沒有人告訴他們箱子將會被打開,暗示王嫻歌以某種方式偷走了捲軸。
五年後的今天,它仍然下落不明。
“這樣的畫作流落在外,沒人看,沒人愛惜,沒人欣賞,真是一想到就難過,”惠特曼說。
翻譯:土土
It has evolved into one of New York’s longest-running fights over an estate.
For more than a decade, the family of C. C. Wang, a collector whose name graces a gallery at the Metropolitan Museum of Art, has been battling over a trove of classical Chinese paintings and scrolls that has been described as among the finest in the world.
Now, the feud has escalated. In the past month, two of Mr. Wang’s children, who have been fighting in Surrogate’s Court in Manhattan since his death in 2003at 96, filed lawsuits in state and federal courts accusing each other of looting and deceit.
But beyond the family strife, a broader issue is dismaying Chinese-art experts for whom the Wang collection has long been a source of wonder.
Dozens, perhaps hundreds, of works from an estate once valued in court papers at more than $60 million have gone missing, including an 11th-century scroll, “The Procession of Taoist Immortals,” that is viewed in China as a national treasure.
“This is heartbreaking, and it is happening right here in the city,” said Laura B. Whitman, a specialist in Chinese art formerly with Sotheby’s and Christie’s, who used to visit Mr. Wang at his apartment in New York to view his collection.
Divining who rightfully owns these works, and who is to blame for the disappearance of so many of them, has consumed the family for more than a decade.
The case has become so complex, and so expensive, that the Surrogate’s Court has suspended discussing matters of inheritance until it can come up with a reliable inventory of what was initially in the collection to see if the estate will be able to pay lawyers and other creditors.
Among the few certainties at this point is that Mr. Wang demonstrated the ability to acquire objects of historical importance, objects that since his death have increased many times in value as the Chinese art market has boomed.
Born near Suzhou, China, in 1907, he moved to the United States during China’s political upheavals in 1949, settling in Manhattan, where he built a career teaching, consulting at Sotheby’s, and dealing in real estate and in art. He became the dean of the rarefied market for Chinese art in New York and was an accomplished artist in his own right. By the end of the 1990s, the Met had bought some 60 works that were once part of his collection and named a gallery in his honor.
Among the Met acquisitions was a colossal hanging scroll titled “Riverbank,” attributed to the 10th-century painter Dong Yuan, but which attracted its own controversy after some scholars declared it a 20th-century forgery.
Maxwell K. Hearn, chairman of the Met’s Asian art department, said Mr. Wang acquired much of his important collection early on, when the market for Chinese art didn’t exist.
“He saw their continued relevance as sources of artistic inspiration,” Mr. Hearn said. “Now, they have become enormously valuable, because people are recognizing their cultural significance and acknowledge him as a source of validation.”
Before his death, Mr. Wang left some works to his daughter Yien-Koo Wang King, now 79, and some to his son, Shou-Kung Wang, now 85, both of whom served during different periods as confidant and business agent to their father.
But they have battled over the legacy, particularly the validity of a 2000 will that listed Mrs. King as executor and of a competing will, drawn up shortly before Mr. Wang’s death, that named Shou-Kung Wang’s son, Andrew, as executor, and disinherited Mrs. King.
Amid the fighting, estimates differ widely about how many classical Chinese paintings were in Mr. Wang’s collection when he died, from about 240 to 438.
Together, since 2003, the son and daughter have surrendered more than 120 artworks to the estate for sale, but have also accused each other of hiding many more of the most valuable paintings in the United States, in China or elsewhere.
The Internal Revenue Service is seeking more than $20 million in estate taxes, based on its own inventory of paintings, real estate and other possessions at the time of death, though that fee is based on a valuation of some paintings that may well now be missing.
The tax bill and claims for lawyers’ fees so outweigh the value of the handful of remaining classical works held by the estate in a warehouse in New Jersey that the Surrogate’s Court decided it was not worth proceeding until a proper accounting can be made.
The latest legal actions are an effort to break the deadlock. In a filing in federal court in Manhattan last month, Mrs. King and her husband, Kenneth, said that her brother and his son had conspired to loot the estate through sham art sales and had lied about the whereabouts of works.
Mrs. King said in her filing that Shou-Kung Wang’s son, Andrew Wang, 53, who shares fiduciary duty for the estate with the public administrator of Surrogate’s Court, made up bogus addresses of buyers, and even, in one case, shipped $1.4 million worth of the art to his home in Shanghai.
The lawsuit also accuses the Wangs of giving conflicting accounts of the location of one work, “Album of Landscapes” by the 13th-century painter Ma Yuan. A decade ago, Shou-Kung Wang told the court that his father had given him the painting and it was in his possession.
But lawyers for Mrs. King have produced a 2011 television interview in China in which a collector there says he bought the painting from C. C. Wang’s family after his death, for what the lawyers say was more than $5.5 million.
Asked recently in court about the discrepancy, Andrew Wang said that his grandfather had in fact sold the painting shortly before he died. He said Shou-Kung Wang had believed that he still owned the painting at the time of his testimony because Andrew and C. C. Wang had concealed the sale.
A lawyer for Shou-Kung Wang and Andrew Wang, Carolyn Shields of Liu & Shields in Queens, denied Mrs. King’s allegations.
For their part, they argue in a lawsuit filed last week in State Supreme Court in Manhattan that it was the Kings who have diverted assets by hiding works in a warehouse in New York, transferring ownership of them to foreign corporations and selling them.
One of the few things the two sides agree on is that “The Procession of Taoist Immortals,” an ink-on-silk hand scroll that is one of the most important works in the collection, is missing.
Probably a sketch for a mural painting, it depicts a group of Taoist gods in intricate detail. Experts say it is an early and rare example from the Northern Song dynasty of a Taoist theme.
“It is of monumental significance,” said Stephen Little, a curator of Chinese art at the Los Angeles County Museum of Art.
Attributed to Wu Zongyuan, it is valued by experts at tens of millions of dollars.
In 2005, both sides put “Procession” in a Shanghai bank’s safe-deposit box. The box was to be opened again only in the presence of both sides.
Hearing reports that “Procession” had been seen outside the bank, Mrs. King demanded that Andrew Wang open the box to inspect the painting with her, but, according to her complaint, he defied a Chinese court order and refused to attend.
When the box was opened in 2009, the result was disappointing, she said. Instead of a treasure, the box contained a cheap, discolored print of the scroll. The theft was reported to the Shanghai police, who declined to investigate what they called a family matter, said a lawyer for the Kings, Sam P. Israel of Manhattan. Shou-Kung Wang and Andrew Wang said they were never told the box was going to be opened and suggest that Mrs. King somehow stole the scroll.
Five years later, its whereabouts remains unknown.
“To think that something like that is out there and is not being seen and preserved and appreciated by humanity is just sad,” Ms. Whitman said.



《退休制度》, the Dutch syste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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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Hidden Risk in the World’s Best Pension System


Amsterdam
Photograph by Getty Images
Amsterdam
In the pension-nerd community (of which I am a card-carrying member), the Dutch are renowned for their creativity and prudence. According to the New York Times, Dutch corporate pensions are the gold standard. They’re well funded, cover 90 percent of Dutch workers, and replace 70 percent of income.
Compared with defined-benefit plans in the U.S.—rare, underfunded, and governed by accounting standards derided by almost every economist—the Dutch pension system looks even better. It does have a weakness, though, one that’s often overlooked, even though it may be the only aspect of the Dutch system that’s likely to be adopted here: In the Netherlands, annual cost-of-living increases depend(PDF) on the health of the pension’s balance sheet. If returns fall, benefits don’t increase. If the fund performs badly enough, pensioners may even suffer benefit cuts.
This kind of risk-sharing has been catching on in America. Public pension benefits are often secured by state constitutions, but it’s not clear whether those guarantees extend to inflation-linked adjustments. Eager to contain costs, some states have eliminated cost-of-living increases entirely. The state of Wisconsin adopted a variant of the Dutch model in which retirees in the Wisconsin Retirement System get a cost-of-living adjustment only when pension assets return at least 5 percent. Previous inflation adjustments can be clawed back; monthly checks were 10 percent smaller in 2013 as a result of the financial crisis. Although, unlike in the Dutch plans, retirement income can never fall below its nominal level at retirement.
Such risk-sharing seems to solve one of the U.S. pension system’s biggest problems: Most pensions are horribly underfunded, because guaranteeing income for thousands of people no matter what is more expensive than most state governments can even admit to themselves. Letting benefits fluctuate with the pension funds’ assets puts some boundaries around the guarantee that make it more affordable. Stanford economist Josh Rauh and University of Rochester’s Robert Novy-Marx estimate that if other states followed Wisconsin’s lead, unfunded pension liabilities would fall 25 percent. If they went with the full Dutch-style model, and could cut benefits, unfunded liabilities would fall 50 percent.
But to call it risk-sharing makes it sound more benign than it really is, particularly because retirees can’t tolerate as much risk as working people can. Post-retirement, most people live on a fixed income. In general, it’s too late to save more or get another job. Many state employees don’t have other sources of inflation-linked income like Social Security. If “fairness” means everyone has to bear risk equally, then the Dutch system makes sense. But if it’s more “fair” to treat people differently according to their means, then it would be better to share the risk with current workers instead.
Inflation risk may not seem like a big deal now. But the future is uncertain, which is why the guarantees are so valuable. Until the financial crisis, Dutch pensioners took it for granted they’d get their cost-of-living adjustment each year. Gambling on future inflation may be preferable to an underfunded pension—or no pension at all—but it’s no free lunch.

ANDRE LABOURDETTE《退休制度》Les regimes de retraite, PUF, 1989. 北京:商務,1997

媒體看中國

中國老齡化迅速讓養老保障愈加關鍵

《新蘇黎世報》長文介紹了中國的養老保險制度從起步到經過多次改革至今,並比較了國際普遍的養老資金保障方式。《商報》報導了德國大眾與長春一汽集團成功續約,但並沒有所有計劃得以如願。
Alte Menschen in China
(德國之聲中文網)瑞士《新蘇黎世報》15日介紹中國養老保險制度的文章開頭寫道:
"中國是個發展快、變化多的國家。人民的生活水平迅速上升,不過收入不均的狀況也愈加明顯,特別是在不同年齡段中體現更為突出。一個2000年參加工作的人,一生通過勞動所得的總收入相當於1970年代的人的6倍。隨著中國年輕一代人收入情況愈加改善,老年群體面臨貧窮生活的可能性越來越大。隨著中國傳統家庭結構的逐漸瓦解,比如以前還是兒子要負責父母的養老,現在因為 計劃生育政策以及大批農民工離鄉,以至於留守在家的老人沒有養老依靠。外加中國社會老齡化迅速,讓養老制度改革成為中國一個極其重要的話題。 "
文章作者講到中國在1986年以前的養老制度還幾乎完全是由國家負責,也就是單位給員工支付退休金。之後,中國在1986年和1997年分別進行了養老改革:
"1997年和2005年又對養老保險制度進行過修改,目前中國的養老保險制度,在資金的管理上逐步形成了'社會統籌與個人賬戶相結合'的籌資模式,也就是國家出一部分,個人也交一部分基金。基本與西方國家類似。...如今經濟騰飛的中國面臨的問題是,怎麼在經濟上扶持那些在文革時期就參加工作、如今退休的一代人。"
"不過,西方國家政府也愈發為養老金的保障問題犯難。隨著西方國家生產力和人口增長的放緩,要保持養老保險基金'不干涸'的壓力越來越大,也成了阻礙經濟增長的因素。不少西方國家政府被迫出台一些不受歡迎的養老金改革措施,以避免未來幾代人完全失去養老保障。而在中國,由於 人口老齡化迅速,養老金保障問題更加棘手。依照現在的計算方式,承諾支出的退休金已經超出養老公積金的支付能力。持批判觀點人士認為中國的養老金保險制度可是一枚定時炸彈。...不過中國和其他新興國家的情況又有獨特之處。首先,這些國家的工資水平今後還會迅速增長,而這是決定公積金支付總額增量的關鍵因素。其次,這些國家的經濟增速雖然會放緩,但幅度不會很大。"
Volkswagen China
德國《商報》13日文章報導德國大眾集團與中國一汽續簽了合資合同25年,不過這只是"半份成功":
"在重要一點上,雙方沒有達成一致。大眾希望將現有的40%股權調至50%,沒有如願,不過相關談判還會繼續進行。"
"中國是大眾集團在全球最重要的市場。去年,大眾在中國銷售330萬輛汽車,是大眾全球總銷量的三分之一。大眾在中國分別以有限合資公司的形式入股一汽大眾和上海大眾。...而一汽大眾對於德國大眾來說更具重要意義,因為在中國極受歡迎的奧迪車型就在此出廠。"
"大眾在中國也有不少拓展經營的冒險嘗試。比如恰恰在多發騷亂的 新疆地區建廠。新近,大眾與合資企業夥伴上汽集團投資在新疆建設一座新的試車場,用於測試上海大眾生產的車型。新疆維漢民族矛盾時有升級,過去幾個月內有不少人被捕。然而大眾也受迫於北京政府的壓力,要在新疆地區創造工作崗位,保障經濟發展。大眾從上世紀80年代就開始在中國建廠合資合作,所以中方也期待大眾高度合作。"
本文摘自其它媒體,不代表德國之聲觀點。


The Pantheon-Design, Meaning, and Progeny萬神殿及劇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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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ntheon, Rome, Thomas Struth
Pantheon, Rome,  Thomas Struth, 1990.


雜談品質史》(四)-希臘羅馬品質成就
萬神殿及劇場
有位顧問到我辦公室來,他不了解:為何在廿一世紀仍要談二千年前的品管及技術?我笑說,在經營型態上,三千年前埃及的小工廠,可能與今日台灣的小型企業差不多,更何況談工作,談品質,也不見得今日勝遠古:我們只是在大量生產方式上比古人較上到點,即,今天重"量"而非重"質"。
這次先談羅馬萬神殿(The Pantheon)的品質。羅馬帝國不是一天造成的,它的馬路、給水、都市計劃、建造等,質量俱佳,背後有很強的標準化合理思想。萬神殿(廟)也是當時人們追求人與自然、人與"眾神"之力量相結合的"地方"。
從公元前二百年前起,世界上最傑出的工匠都聚集到羅馬。他們在義大利的保護人的智謀和思想的強烈引導下,有番創新事業:通常每座建築和藝術品都體現了各方面的思想。鑑賞羅馬藝術的方法,便是了解他們如何改造世界之精華,使其為他們自己的目的服務其目的既新而又能激動人心。
羅馬萬神殿約建於西元117年,西元126-8年起用(原建物建於公元前27年為火災所毀)。彼時的皇帝為Hadrian,原建築師不詳。
它是極重要,極有影響力的建築。可惜,不知怎的,名著《An Outline Of European Architecture》中未載。羅馬導遊書都會說:「它是最莊重的,也是古羅馬文明保存最好的紀念性建築。」
它為一了不起的建築物,技術高超,人們也驚嘆它實現了以「一枚岩來當天蓋」的大膽假設。建築物的後部為圓形設置,而前部為由16柱紅灰色的巨大一體花崗研圓柱所做的神殿。內部設計為圓周形,球形天井的「鏡版」之韻律,由中央開的天窗下降之光,極壯麗,與建物之質量極調和。周圍又有七個凹所(禮拜堂),其上又有八小禮拜堂交錯。(最左凹所有主要祭壇,內有羅馬時代復仇者像…… ,神殿的磚上有印,使人了解建造於西元118-125 。它的圓頂直徑43.50米,直到1958年才為巴黎的CNIT所超越)。在這大工程背後,營建工人的管理、和協調很重要(The Building Yard),各種標準化(含量測、材料、工法等等)都要健全。
The Pantheon-Design, Meaning, and Progeny一書以米開蘭基羅的話Disegno angelico e non umano(有人知道此句請賜知)結束。
。除了Juran主編的《品質史》外,主要參考
WL Macdonald(1976)"The Pantheon-Design, Meaning, and Progeny"HarvardUniversity Press
M. Colledge(1978)"How to Recognize Roman Art" Penguin Books及
《羅馬藝術的鑑賞》北京大學出版社中譯(1988),
薩莫森著(J. Summerson,1980)《建築的古典語言》中國藝術學院(1994),
《古羅馬​​榮光Ⅰ,Ⅱ》遠流,內容豐富。
---上文以雜談《品質史》(四)-希臘羅馬品質成就上網 (1999/09)
2001年我有回音,詳下文中文。我還寫信報告:
requests for help
# Date: Wed, 03 Jan 200108:37:37 +0800
Dear Denizens,
The internet is rewarding in certain way. I put one sentence by
Michealangelo in my website   on Sep. 1999, to ask who know 'Disegno
angelico e non umano' meant. This week I got the answer.
I like to ask the knowledge base here for some help. One of our research
agenda this year is to elaborate the last sentences of OOTC about
malpractices and other issues in our medical systems. This idea was
reinforced by reading the following two books,
WG Manning et al 'The Costs of Poor Health Habits' ,HarvardUniv.
Press, 1991
Geoffrey Rose 'The Strategy of Preventive Medicine' ,OxfordUniversity
Press 1992
Since I am quite a naive student in this domain, I like to invite your
suggestions and advices for this project. We'll base on our study to
have a course about the 'healthy individuals and organizations' in one
of our local schools.
Thanks.
Hanching Chung
2004/12/14 我報導:
1999 9 月,我寫篇介紹萬神殿的文章。提出一句卷末的意大利文,我不懂,向可能的讀者求教。也許兩年之後,一位年青朋友說:
『針對1999/09 The Pantheon 》以米開蘭基羅的話Disegno angelico e non umano (有人知道此句請賜知)這句話,我在另一網站有看到其解釋,「這是天使建造的」,特提出以提供參考。from :小葉的窩』
2004/12/13 我再訪http://www.taconet.com.tw/bogod 的「古老的傳說」。知道它是葉高雄先生的網址。【萬神殿是古羅馬建築中,品質最佳、保存得最完整的建築物。這是為了祭祀萬神,於西元前27年,由阿格利帕興建的。其後於119-128年,哈德連皇帝將之修改為現今的模樣。據傳,當米開朗基羅見到這座教堂時,不禁發出「這是天使建造的」的感言。走進萬神殿,每個人的目光都會被圓頂的大洞所吸引。此洞稱為「眼」,直徑9公尺,是由外部取光,殿內唯一的窗戶。大圓頂的直徑43. 3公尺,比聖彼得大教堂42公尺的圓頂略勝一籌。義大利統一後,萬神殿成為國王的陵墓所在,除此,還埋葬一些偉大的義大利的藝術家,其中以拉斐爾最著名。】
1999 年,我可能還不懂得google (可能也不會中文打字),所以不會上網查The Pantheon
http://gnv.fdt.net/~aabbeama/Christmas/Pantheon.html
2004 年張瑞麟先生幫我解字
RL's inputs:
re: Disegno angelico e non umano
disegno = drawing ; outline, design, scheme
angelico angèlico = cherubic
e = and, plus
non = no, not
umano = human; humanely
2008 年七月- Google Books Result 有資料
A Journey Into Michelangelo's Rome
by Angela K. Nickerson - 2008 - Travel - 180 pages
Michelangelo, an ardent admirer of the Pantheon, attributed its power to disegno angelico e non umano (angelic and not human design). ...A Journey Into Michelangelo's Rome - Google Books Result

黃永玉「歷史家越寫越臉紅」、「世界長大了,我他媽也老了」/永玉六记/《沿著塞納河到翡冷翠》/《老婆呀! 不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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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怡新增了1張相片2014.10.19
黃永玉先生賜贈墨寶,上寫:「歷史家越寫越臉紅/李怡仁弟一笑/黃永玉九十一揮」。

李怡的相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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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永玉九十畫展」近日在北京低調開展,卻因為這幅頗有意思的書法作品,無法低調了。
「世界長大了,我他媽也老了」寫於2009年,此次展出引起網友熱烈爭論。



【背景連結】
黃永玉是著名畫家,享有「丹青聖手」、「不老頑童」的美譽。原籍湖南省鳳凰縣,1924年出生於常德縣。土家族,筆名黃杏檳、黃牛、牛夫子。因家境貧苦,12歲就外出謀生,流落到安徽、福建山區小瓷作坊做童工,後來輾轉到上海、臺灣和香港。14歲開始發表作品,以後一段時間主攻版畫,其獨具風格的版畫作品飲譽國內外。16歲開始以繪聲繪色畫畫及木刻謀生。代表作品包括版畫雷鋒像、生肖郵票1980年猴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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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呀! 不要哭》
作者 : 黃永玉
出版社:三聯書店
出版年: 1997

內容簡介· · · · · ·

  編輯推薦:本書是黃永玉先生70年代末至90年代初創作的一本詩集,詩集中包括抒情詩、寓言詩、諷刺詩……其抒情詩,深刻反映了詩人在特定歷史環境下的真情實感,其諷刺詩大多是對“四人幫”在“文革”時期道行逆施的鞭韃,其寓言詩, 以詩喻世,寓意深刻,本書充分錶現了作者的曲折的人生經歷和豐富的內心世界。

目錄· · · · · ·

目錄

老婆呀,不要哭
――寄白農場的情詩
餵雞謠
――三年農村勞動的紀念
平江懷人
一個人在院中散步
天安門即事
說是從丰台來的
老夫婦
老兵
哭泣的牆
邂逅
我思念那朵小花
啞不了,也瞎不了
這傢伙笑得那麼好
想起那句話就好笑
好呀!飛行的荷蘭人
――贈伊文思
不如一索子吊死算了
――D大調諧謔曲
不准!
幸好我們先動手
――仿彭斯體
寶石和公雞
獻給妻子們
曾經有過那種時候
我認識的少女已經死了
猶大新貌
希望之花
熱鬧的價值
不是童話而是拗口令
送張三
哪能這樣?只好這樣!
――致江青一夥
比味精鮮一百倍
――獻給首長
被剝了皮的勝利者
擦粉的老太婆笑了
――讀某詩作有感
混蛋已經成熟
――寫給小爬蟲
死,怎麼那麼容易?
難以忍受的歡欣
畢加索會怎麼想?
――西柏林畢加索雕塑展所見
三樓上有間小房
“豌豆”詩人自敘詩
遍插茱萸
――擬情詩
花衣吹笛人
――花衣吹笛人二百年祭(1784―1984年)
獻給“黃土地”和那幫小子
“蓮花說,我在水上漂蕩”
――悼念保羅・安格爾
墓誌銘
· · · · · · ( 收起 )


《沿著塞納河到翡冷翠》 香港:壹出版公司1992?

沿著塞納河到翡冷翠
作者 : 黃永玉
出版社:作家出版社
出版年: 2006-11

  一位67位歲的中國畫家,支起畫架,安頓好三腳凳,安然從在巴黎塞納河畔、翡冷翠(佛羅倫薩)優雅的街頭,專心畫他的畫。這是1991年的春天夏天的事情,畫家黃永玉完成了他兩次豐盛的藝術的旅程。
   黃永玉是一位傑出的畫家,他寫的散文等文學作品又有極高的藝術感染力。《沿著塞納河到翡冷翠》是他在國外小住時所寫的藝術遊記散文集,由三聯書店在1999年《黃永玉藝術展》前出版。每篇文章都配有黃永玉所作的油畫、水彩等,總計數十幅。讀這兩輯遊記,我們如同與畫家一起,沿著塞納河,踏著當年印象派畫家的腳步,來到處處入畫的梵高故鄉,又與畫家一起,崇敬地來到文藝復興大師達·芬奇生活的地方,呼吸著那仍然留下來的醉人空氣。

永玉六記—汗珠裡的沙漠

永玉六記—汗珠裡的沙漠

《汗珠裡的沙漠》。真正的藝術創作,猶如在浩瀚的沙漠中跋涉,為人掘一處水井,為人拓一片綠洲,是須付出汗水和心血的。這本藝術札記,便是黃永玉先生在長途跋涉中用汗水凝聚而成的,每滴汗珠裡都映現出他的追求、他的真知灼見。《汗珠裡的沙漠》仍按一九八六年北京三聯書店出版的“永玉三記”的體例,文圖並茂,細細品讀,受益匪淺。書中有這麼一則札記:“看一幅好畫,有如走進滿堂通亮的大廳。”讀這本藝術札記,我便有“滿堂通亮”的感覺。
永玉六記—往日故鄉的情話

永玉六記—往日故鄉的情話

117
作者:黃永玉著
出版社:江蘇人民出版社本社特價書
叢書標題:數:


ISBN :7214039060出版時間:2005-6-1
開本:
頁數:117




.....筍....開水潦一潦撕開倒點醬油....
往日故鄉的情話—永玉六記/《沿著塞納河到翡冷翠》
我記得胡適也說過他家鄉的此一用法待查



兩次用到"糞客"....


《永玉六記》叢書是上世紀八九十年代許多年輕人的精神營養品,收編了黃永玉的水墨畫和鋼筆劃系列。分為《罐齋雜記》、《力求嚴肅認真思考的札記》、《芥末居雜記》、《往日,故鄉的情話》、《汗珠裡的沙漠》、《斗室的散步》六冊。“六記”語極精闢,畫極傳神,每一語都似格言,蘊含地極深刻的哲理。這六冊在上個世紀​​​​八十、九十年代就成為文化界的流行讀物,而今天江蘇人民出版社採取線裝的方式再次印製出來,於是流行在時間的考驗後可以作為經典一樣奉獻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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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定向自黃永玉

黃永玉(1924年8月24日-),原籍中國湖南省鳳凰縣,出生於常德縣土家族人,[1]中國畫家,現為中央美術學院教授,曾任版畫系主任。[2] [3]
黃永玉在版畫、中國畫雕塑文學建築郵票設計方面都產生過作品。他的畫有濃厚西方畫元素,但又不失中國畫氣韻著稱。黃永玉亦是一位非常出色的詩人,其詩作中的民間化、口語化風格與質樸的詩風,十分別緻動人。
他的著 ​​​​ 名作品包括生肖郵票猴票文學作品包括《永玉六記》、《吳世茫論壇》、《老婆呀,不要哭》、《這些憂鬱的碎屑》、《沿著塞納河到翡冷翠》、《太陽下的風景》、《無愁河的浪蕩漢子》等書[1]。他的建築設計作品有鳳凰縣的《玉氏山房》、《奪翠樓》,香港的《山之半居》,北京通州的《萬荷堂》和義大利佛羅倫斯的《無數山莊》 。[4]
黃永玉的作品,在2007年7月曾經於香港島時代廣場展出。[5]

[ 編輯 ] 參考文獻

百憂解帶來的未解之憂A history of psychiatry: from the era of the asylum to the age of Prozac精神病學史︰從收容院到百憂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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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憂解帶來的未解之憂

健康2014年10月16日
百憂解是一種選擇性血清素再攝取抑制劑型的抗抑鬱藥物。
百憂解是一種選擇性血清素再攝取抑制劑型的抗抑鬱藥物。
Matt Dtrich/Associated Press
說到以藥物手段來醫治生活中的絕望,奧爾德斯·赫胥黎(Aldous Huxley)可謂走在了時代的前面。在赫胥黎1932年的小說《美麗新世界》(Brave New World)中,生活在那個反烏托邦未來世界中的阿爾法、貝塔和其他種姓的人類手頭常備一種名叫「蘇麻」的萬能靈藥,只要一點點就可以驅散生活中的陰霾。「服藥勝過受煎熬。」只要吞下藥丸,負面情緒也隨之煙消雲散。
本周(指9月22日那周)的「Retro Report」(以重新審視歷史上的重大事件為主題的系列紀錄片)的主題百憂解(Prozac)和「蘇麻」當然不是一碼事,但其宗旨卻並無不同:對某些人而言,服用幾毫克這種藥物總比應付生活中的大堆煩惱合算多了。繼回顧了1988年美國禮來製藥(Eli Lilly and Company)推出百憂解的經過之後,這部紀錄片又將視角轉回當下,從化學和文化的雙重角度探討了百憂解及其同類產品在抑鬱症的治療領域造成的巨大影響。由於喜劇演員羅賓·威廉姆斯(Robin Williams)不久前自殺,抑鬱症又成為當今人們關注的熱點。
在20世紀80年代末和90年代,人們普遍將百憂解看作是一種「神奇藥丸」,是那些覺得自己快要沒頂於精神痛苦中的人們眼裡的救生圈。百憂解是一類名為選擇性血清素再攝取抑制劑(SSRI)的新型藥物中的明星產品。其作用基於的觀念為,抑鬱症是由一種名叫血清素的神經遞質不足引起的。只要能提高這種腦化學物質的濃度,好啦,精神一下子就振奮起來了。事實上,已經有成百上千萬人接受了百憂解,並對它的作用深信不疑。抑鬱症導致他們情感麻痹,他們說。而今,他們終於可以清楚地思考並熱情地擁抱生活了——多年來,這樣的感覺還是第一次。
除去其藥理學價值,這種半截綠色半截奶油色的膠囊丸也堪稱商業品牌推廣中的奇蹟,而這尤其要感謝它經過市場考驗的商品名。它的化學名稱為鹽酸氟西汀,這顯然不夠朗朗上口。一家名為Interbrand的公司為禮來出謀劃策,想出了Prozac這個名字。「Pro」聽起來就給人胸有成竹、十分專業(professional)的感覺。「Ac」呢,可以認為它表示「行動」(action)。至於Z,這個字母代表了某種力量,可能還有一點點高科技的感覺。
(在製藥領域,X與Z的地位近似。這兩個字母在取名這種拼字遊戲中享有異乎尋常的地位和價值。絕大多數現代藥物的商品名都包含Z或X,或兩者兼而有之。隨便舉幾個例子,Luvox[蘭釋,亦稱無郁寧]、Paxil[百可舒]、Celexa[喜普妙]、Effexor[郁復伸]、Zantac[善胃得]、Xanax[贊安諾]、Zoloft[左洛復]、Lexapro[來士普]和Zocor[舒降之]等等。這肯定不是用巧合可以解釋的。由此產生困擾也就不足為奇了。Zantac和Xanax,哪個能治胃灼熱,哪個又是用以治療驚恐障礙的?看名字可真分不清。)
但凡事都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百憂解也不例外。起初它被尊為靈丹妙藥,還是種十分時髦的靈丹妙藥,後來人們卻又開始強烈地抵制它(或許這種反應不足為奇)。關於SSRI是否會增加某些人,特別是青少年的自殺事件或自殺傾向,精神科醫生提出了嚴厲的質問。目前尚無研究證實兩者之間存在必然的關聯,但是這並沒有打消某些著名的懷疑論者的疑慮,英國的精神病學家戴維·希利博士(David Healy)正是其中之一。他將那些把SSRI類藥物當成救世主的說法貶斥為「生物噪音」。
有人覺得百憂解可以救命,其他使用者則認為它剝奪了人正常的生理感覺。百憂解的一個常見的副作用是喪失性慾。還有一些作家和藝術家聲稱,雖然百憂解將他們從抑鬱症的魔爪之下解脫了出來,卻也讓他們精神恍惚。納齊姆·尼古拉斯·塔利布(Nassim Nicholas Taleb)在他2012年的著作《反脆弱:從無序中受益》(「Antifragile: Things That Gain From Disorder」)中提出:「如果百憂解早在上個世紀就問世的話,那麼波德萊爾(Baudelaire)的「憂鬱」、埃德加·愛倫·坡(Edgar Allan Poe)的浪漫主義情懷、西爾維亞·普拉斯(Sylvia Plath)的詩歌、以及那麼多其他詩人的哀嘆,所有那些有靈魂的作品都將遭到扼殺。」
此外,SSRI的批判者們還懷疑這些藥物的效果是否顯著優於安慰劑。其中一些人質疑單憑血清素水平是否就足以導致或防止抑鬱症。心理治療師加里·格林伯格(Gary Greenberg)就屬於這一陣營,他撰寫過若干本關於情緒障礙的著作。在去年的《紐約客》(The New Yorker)上,格林伯格博士寫道:科學家們認為,「血清素只是影響個人情緒的一個因素,抑鬱症的成因以及藥物的效應遠比化學失衡理論所描述的更加複雜。」
「人的大腦中包含的神經元數量比銀河系中的恆星還要多,」他繼續寫道,「而後續的研究得到的證據大多表明,大腦是藥物很難作用到的靶標。」
廣而言之,這個關於百憂解的回顧性紀錄片提出了這樣一個論題:醫療機構,或者更寬泛一點來說,整個社會是否走得太過,以至於將普通的情感,如悲傷,也納入了病態的範疇。我們是否正一步步地放任自己依賴藥物,以增添生活樂趣——就像小說中的人們依賴「蘇麻」一樣——而放棄了征服真正的疾病?
著名精神病學家彼得·克雷默(Peter Kramer)博士將這種現象稱為「美容式精神藥理學」,就像是自願給情緒問題打上一支肉毒桿菌毒素一樣:即使你並非臨床抑鬱症患者,只要你相信服用百憂解及其SSRI同類可以提升你的自信心,或者能幫助你在推銷會上語驚四座,那又何樂而不為呢?
克萊默博士的同行中有人回應道,我們之所以將人性的正常組成部分當成疾病來對待,就是因為現在有了葯。舉例來說,今天有些人甚至將羞怯也歸入了需要治療的疾病,將其較為嚴重的形式納入了社交焦慮症的範疇。此外,偉哥等促勃起藥物也被當作能提升生活品質的東西而得到大肆炒作。在市場營銷中,它們不僅被推銷給需要治療性功能障礙的男性,還被推薦給身體只是出現了正常衰老的普通人。
如果說SSRI類藥物確實幫助人們克服了某些問題,那麼,使人們不再羞於討論抑鬱便是其中之一。幾十年前,好萊塢明星和其他名人都對這個話題諱莫如深。現在,他們已經可以很習慣地公開談論自己的苦惱了。羅賓·威廉姆斯就是一個例子。
當然,在其他社會領域中,有些人仍然十分忌諱這個話題。例如,有一個人在向自己的妻子承認他在服用百憂解時,警告她不要告訴任何人。「我是說真的,」他說。「要是給不該知道的人聽到點風聲,我就得腦袋後面吃顆鋼製的抗抑鬱葯。」這是《黑道家族》中的托尼·索普拉諾(Tony Soprano)對他的妻子卡爾梅拉(Carmela)說的話。這自然只是虛構作品中的一個極端的例子。但是,在美國人里,恐怕很多都會對別人的看法抱有類似的擔憂,所以他們寧願對自己的抑鬱問題守口如瓶。
本文最初發表於2014年9月22日。
翻譯:任扶搖

Selling Prozac as the Life-Enhancing Cure for Mental Woes

Retro ReportOctober 16, 2014When it came to pharmacological solutions to life’s despairs, Aldous Huxley was ahead of the curve. In Huxley’s 1932 novel about a dystopian future, the Alphas, Betas and others populating his “Brave New World” have at their disposal a drug called soma. A little bit of it chases the blues away: “A gramme” — Huxley was English, remember, spelling included — “is better than a damn.” With a swallow, negative feelings are dispelled.
Prozac, the subject of this week’s video documentary from Retro Report, is hardly soma. But its guiding spirit is not dissimilar: A few milligrams of this drug are preferable to the many damns that lie at the core of some people’s lives. Looking back at Prozac’s introduction by Eli Lilly and Company in 1988, and hopscotching to today, the documentary explores the enormous influence, both chemical and cultural, that Prozac and its brethren have had in treating depression, a concern that gained new resonance with the recent suicide of the comedian Robin Williams.
In the late 1980s and the 90s, Prozac was widely viewed as a miracle pill, a life preserver thrown to those who felt themselves drowning in the high waters of mental anguish. It was the star in a class of new pharmaceuticals known as S.S.R.I.s — selective serotonin reuptake inhibitors. Underlying their use is a belief that depression is caused by a shortage of the neurotransmitter serotonin. Pump up the levels of this brain chemical and, voilà, the mood lifts. Indeed, millions have embraced Prozac, and swear by it. Depression left them emotionally paralyzed, they say. Now, for the first time in years, they think clearly and can embrace life.
Pharmacological merits aside, the green-and-cream pill was also a marvel of commercial branding, down to its market-tested name. Its chemical name is fluoxetine hydrochloride, not the most felicitous of terms. A company called Interbrand went to work for Eli Lilly and came up with Prozac. “Pro” sounds positive. Professional, too. “Ac”? That could signify action. As for the Z, it suggests a certain strength, perhaps with a faint high-techy quality.
(X is a pharmacological cousin to Z. Both letters are somewhat unusual, worth many points in Scrabble. It is surely not a coincidence that a striking number of modern medications contain either Z or X, or both, in their names, like Luvox, Paxil, Celexa, Effexor, Zantac, Xanax, Zoloft, Lexapro and Zocor, to name but a few. Not surprisingly, confusion can set in. Zantac or Xanax — remind me which one is for heartburn and which for panic disorder?)
Pendulums, by definition, swing, and the one on which Prozac rides is no exception. After the early talk about it as a wonder pill — a rather chic one at that — a backlash developed, perhaps unsurprisingly. Grave questions arose among some psychiatrists about whether the S.S.R.I.s increased chances that some people, notably teenagers, would commit suicide or at least contemplate it. No definite link was confirmed, but that did not end the concern of some prominent skeptics, like a British psychiatrist, Dr. David Healy. He has dismissed the notion of S.S.R.I.s as saviors as “bio-babble.”
If some users deem Prozac lifesaving, others consider it sensory-depriving. A loss of libido is a common side effect. Some writers and artists, while often relieved to be liberated from depression’s tightest grip, also say that Prozac leaves them mentally hazy. In his 2012 book, “Antifragile: Things That Gain From Disorder,” Nassim Nicholas Taleb offered this: “Had Prozac been available last century, Baudelaire’s ‘spleen,’ Edgar Allan Poe’s moods, the poetry of Sylvia Plath, the lamentations of so many other poets, everything with a soul would have been silenced.”
Then, too, S.S.R.I. critics express doubts that these drugs have proved themselves significantly more effective than placebos. Some among them question the very concept that serotonin levels, on their own, cause depression or prevent it. One psychotherapist in that camp is Gary Greenberg, an author of several books on mood disorders. Writing in The New Yorker last year, Dr. Greenberg said that scientists had “concluded that serotonin was only a finger pointing at one’s mood — that the causes of depression and the effects of the drugs were far more complex than the chemical-imbalance theory implied.”
“The ensuing research,” he continued, “has mostly yielded more evidence that the brain, which has more neurons than the Milky Way has stars and is perhaps one of the most complex objects in the universe, is an elusive target for drugs.”
More broadly, this retrospective on Prozac introduces a discussion of whether the medical establishment, and perhaps society in general, has gone too far in turning normal conditions, like sadness, into pathologies. And have we paved a path — shades of soma — toward wanton reliance on drugs to enhance life, not to conquer true illness?
This is what a prominent psychiatrist, Dr. Peter Kramer, has called “cosmetic psychopharmacology,” a Botox approach, if you will, to matters of the mind: Why not take Prozac and its S.S.R.I. mates even if you are not clinically depressed but believe that they can boost your confidence, or maybe help you make a stronger pitch at the sales meeting?
A response from others in Dr. Kramer’s field is that we are taking traits that are normal parts of human nature and casting them as diseases simply because remedies now exist. For instance, shyness is now regarded by some as a condition in need of treatment. In its more severe form, it is placed under the heading of social anxiety disorder. Then there are those much-heralded life enhancers, Viagra and its erection-aiding cousins. They are marketed not only to men with sexual dysfunction but also to those whose aging bodies are enduring normal wear and tear.
One area of shyness that the S.S.R.I. class has helped overcome is discussion of depression. Decades ago, Hollywood stars and other celebrities dared not touch the subject. Now they routinely go public with their anguish. Robin Williams was an example.
Of course, there are those in other realms of society for whom the topic remains taboo. Take one man who confesses to his wife that he is on Prozac but cautions her to tell no one. “I’m serious,” he says. “The wrong person finds out about this and I get a steel-jacketed antidepressant right in the back of the head.” This is Tony Soprano talking to his wife, Carmela. An extreme example from a work of fiction? Sure. But in all likelihood many Americans have similar fears about what others might think, and keep depression to themselves.


A history of psychiatry:from the era of the asylum to the age of Prozac
封面

John Wiley and Sons, 1997 - 448 頁
"PPPP . . . To compress 200 years of psychiatric theory and practice into a compelling and coherent narrative is a fine achievement . . . . What strikes the reader [most] are Shorter's storytelling skills, his ability to conjure up the personalities of the psychiatrists who shaped the discipline and the conditions under which they and their patients lived."--Ray Monk The Mail on Sunday magazine, U.K.

"An opinionated, anecdote-rich history. . . . While psychiatrists may quibble, and Freudians and other psychoanalysts will surely squawk, those without a vested interest will be thoroughly entertained and certainly enlightened."--Kirkus Reviews.

"Shorter tells his story with immense panache, narrative clarity, and genuinely deep erudition."--Roy Porter Wellcome Institute for the History of Medicine.

In A History of Psychiatry, Edward Shorter shows us the harsh, farcical, and inspiring realities of society's changing attitudes toward and attempts to deal with its mentally ill and the efforts of generations of scientists and physicians to ease their suffering. He paints vivid portraits of psychiatry's leading historical figures and pulls no punches in assessing their roles in advancing or sidetracking our understanding of the origins of mental illness.

Shorter also identifies the scientific and cultural factors that shaped the development of psychiatry. He reveals the forces behind the unparalleled sophistication of psychiatry in Germany during the eighteenth and nineteenth centuries as well as the emergence of the United States as the world capital of psychoanalysis.

This engagingly written, thoroughly researched, and fiercely partisan account is compelling reading for anyone with a personal, intellectual, or professional interest in psychiatry.

30m melancholics

Sep 7th 2011, 14:06 by The Economist online
A new study estimates the number of people with mental disorders in Europe
OVER 38% of all Europeans, or 165m people, suffered from a mental disorder in 2010, according to a new study published this week inEuropean Neuropsychopharmacology. The authors, led by Professor Hans-Ullrich Wittchen of Technische Universität Dresden, analysed 27 conditions using data, studies and surveys for the 27 countries of the European Union, plus Iceland, Norway and Switzerland. The most common condition is depression. Over 30m people were affected by it, or 6.9% of the population. The second most frequent diagnosis is of specific phobias—such as of spiders. Those suffering from alcohol dependence are conservatively estimated at 14.6m, a considerably larger number than the 2.4m people with drug dependency issues (though some may suffer from both).

精神病學史︰從收容院到百憂解


  • 作者:[美]愛德華‧肖特
    譯者:韓健平 李亞平 等
    出版社:上海科技教育出版社
    出版日期:2008年



在 《精神病學史——從收容院到百憂解》一書中,愛德華‧肖特向我們展示了社會對精神疾病不斷變化的態度,有苛刻的,有無情的,也有令人深受鼓舞的。同時,作 者描述了好幾代科學家與精神病醫師為緩解這些疾病所帶來的痛苦而作出的努力。作者描繪了精神病學領域重要人物的生動肖像,並毫不留情地評判了他們在促進或 阻礙我們理解這些精神疾病起源上所起的作用。

肖特同時考察了決定精神病學發展的那些科學因素和文化因素。他不僅揭示了推動18和19世紀德國精神病學空前進步的力量,而且究明了美國成為精神分析世界首府背後的因素。

這部文筆迷人、基于徹底研究的著作,對任何在精神病學方面懷有一種私人的、知性的或職業的興趣的人來說,都是一部引人入勝的讀物。

愛德華‧肖特,1941年出生于美國伊利諾伊州埃文斯頓,1968年獲得哈佛大學近代社會史博士學位。1967年就職于多倫多大學歷史系,開始漸漸將興趣 從歐洲社會史轉向醫學社會史。自1991年擔任多倫多大學醫學系醫學史方面的漢納講席職位。1995年當選加拿大皇家學會會員。1996年因為在精神病學 史研究方面的重要貢獻而兼任精神病學教授。1997年獲得德國洪堡研究獎。

詳細資料


目錄

前言
中文版序
第一章 精神病學的誕生
一個沒有精神病學的世界
傳統的收容院
宣告治療性收容院的到來
組建治療性收容院
神經病和非精神病醫師
走向生物精神病學
浪漫主義的精神病學
第二章 收容院時代
國家的傳統
人數的壓力
為什麼會增加?
對疾病的重新分配
上升的精神病發病率
死胡同
第三章 第一次生物精神病學
輸入觀念
德意志的世紀
法國的災難
落伍的盎格魯一撒克遜人
退化
第一次生物精神病學的終結
一個美國續篇
第四章 神經質
神經質要比瘋病好
瘋病逃避進溫泉
疲勞的神經和靜養療法
神經病學發現心理療法
第五章 精神分析︰間斷
弗洛伊德和他的圈子
戰斗開始
美國精神分析的起源
歐洲人的到來
勝利
精神分析和美國猶太人
第六章 替代療法
發熱療法和神經梅毒
早期的藥物
持久睡眠
休克和昏迷
電休克
腦葉切斷術的冒險
社會和社區精神病學
第七章 第二次生物精神病學
遺傳線索
奏效的最早藥物
豐饒角
神經科學
反精神病學
回歸“社區”
為電驚厥療法而戰
第八章 從弗洛伊德到百憂解
保持市場份額
全國渴望心理治療
診斷中的科學與時尚
精神分析的衰落
心理美容精神藥理學
為什麼需要精神病學?
注釋
譯後記

中文版《精神病學史》將會受到歡迎。正當中國這片遼闊而受人尊敬的大地準備在醫學上實現巨大飛躍的時候.她也下決心要在精神病學和精神藥理學領域取得重要的進展。但是.這樣一種冒險既存在希望.也存在危險。本書或許能提供一個向導。

這里講述的故事令人印象深刻。在漫游這片荒漠經年之後.它是科學在精神病學里的勝利。精神病學是第一個醫學專科。華隨著“治療性收容院”.即其目標是醫治而非拘禁的精神病院的建立.它在18世紀的歐洲誕生了。

這個故事里有引人入勝的轉折。在19世紀.精神病學作為一門科學學科而成功。但是,在20世紀之交的這些人滿為患的精神病院里.它善意的目標開始違反道 德。而且,在弗洛伊德精神分析造成的長達半個世紀的間斷中.它的科學目標——研究精神疾病癥狀基礎的大腦——改變了。

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已經不再是精神病學的主流。今天.精神病學重新回到了它從中起源的生物學思想,重新回到了這種觀念上.即大腦是精神疾病癥狀產生的基礎,精神病學中的治療應該處理導致這些疾病的根本性的生物學問題。所以.這個故事講述的是一場勝利。

今天的精神病學依靠精神藥理學作為之首要的治療武器,而非三四十年前流行的心理療法..如果大腦是精神疾病發生的平台,那麼用影響精神的藥物而非心理療法 就是明智的。但是,這種對精神藥理學的強調很容易過火︰患者對他們的疾病有一種心理性反應;他們的癥狀常常為壓力所觸發,並且他們從心理療法中獲益。但 是,大部分西方精神病學的通行觀念.是讓心理治療師和精神疾病社會工作者提供談話療法.讓精神病醫生做診斷並指導藥物治療方案。總體上說.在緩解遭受諸如 慢性精神錯亂和憂郁癥這樣的重癥精神疾病折磨的患者的痛苦方面.今天的精神病學與歷史上任何時期相比都是成功的.

但是,這里有一個重要的警告。其他的醫學專科.如腎病學和心髒病學,都基于一種堅實的科學基礎。腎病或心髒病背後的病理生理異常或說病因機制,大都是清楚的。精神病學還沒發展到這一步。我們仍然不知道重癥精神疾病背後的原因。治療仍然是針對癥狀而非病因。

這種對基本機制的無知要求極大的謙遜.比實際上精神病學這門學科通常看起來擁有的更多。今天的診斷與治療仍然存在嚴重的問題。西方精神病學距離解開憂郁癥 和精神分裂癥之謎仍然很遙遠,或說仍然遠未回答為什麼某些藥物有效而其他則否這些問題。精神病學診斷仍未“在天然邊界處切分事物”.即它們仍然沒有與在自 然中發現的疾病實體相一致。此外,西方精神病學中通行的治療,傾向于使用那些由制藥公司銷售的受專利保護的藥物.而非最有效的藥物——它們中的一些不受專 利保護.沒有廣告宣傳。

這里正好是像中國這樣的其他文化的知識和古老智慧.或許可以貢獻于一門真正科學的精神病學的地方。在非西方的文化中,存在一些傳統的藥物,它們在精神疾病 治療上明顯影響了精神並且有效。存在一些診斷.比起諸如“重度憂郁癥”這樣的在西方精神病學中流行的疾病標簽來,它們在事實上或許更接近一位患者出什麼問 題的實質。

認為身處西方社會的我們已經解決了所有精神病學問題.在這種民族中心主義信念下來拋棄具有深厚的歷史淵源的智慧.對我們來說是一個失誤。因為很明顯.我們 並沒有徹底解決精神病學中的問題。生活在這個地球上的許多民族.他們的若干世紀的經驗和智慧有著重要的價值,它將不會消失,因為它沒被美國藥物專利法保 護.因為它遠離美國學院精神病學的這座雷達。手拿這本著作的來自其他文化的讀者,應該反思他們自己的經驗和智慧可能掌握的、對人類有價值的知識。

愛德華‧肖特
2007年5月于多倫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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