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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湯達STENDHAL《紅與黑》THE RED and THE BLACK: a Chronicle of 1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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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anslations[edit]

Le Rouge et le Noir, Chronique du XIXe siècle (1830) was first translated to English c. 1900; the best-known translation, The Red and the Black (1926), by Charles Kenneth Scott-Moncrieff, has been, like his other translations, characterised as one of his “fine, spirited renderings, not entirely accurate on minor points of meaning . . . Scott Moncrieff’s versions have not really been superseded”.[6] The version by Robert M. Adams, for the Norton Critical Editions series, is also highly regarded; it “is more colloquial; his edition includes an informative section on backgrounds and sources, and excerpts from critical studies”;[7] it is modernized compared to Moncrieff, but also contains many errors on detailed points. Burton Raffel’s 2006 translation for the Modern Library is sometimes criticized, but generally earned positive reviews, with Salon.com saying, “[Burton Raffel’s] exciting new translation of The Red and the Black blasts Stendhal into the twenty-first century.”


THE RED and THE BLACK: a Chronicle of 1830 
By
STENDHAL

Translated by HORACE B. SAMUEL, M.A.,

Late Scholar Corpus Christi College, Oxford

http://archive.org/stream/redblackchronicl00steniala/redblackchronicl00steniala_djvu.txt


" Thy water refreshes me not," said the transformed genie. 
"'Tis nevertheless the freshest well in ali Diar-Bekir Peliico. sic l v i

Silvio Pellico (Italian pronunciation: [ˈsilvjo ˈpɛlliko]; 24 June 1789 – 31 January 1854) was anItalian writer, poet, dramatist and patriot.






Ludicrous and pathetic memory : the first drawing-room where 
one appeared alone and without support at the age of eighteen !... how beautiful did I find a beautiful day (Kant).

"真實,無情的真實。" The first volume’s epigraph is attributed to Danton: "La vérité, l’âpre vérité" (“The truth, the harsh truth”),http://en.wikipedia.org/wiki/The_Red_and_the_Black

The Red and the Black - Wikipedia, the free encyclopediaen.wikipedia.org
Le Rouge et le Noir (French pronunciation: ​[lə ʁuʒ e lə nwaʁ]; French for The R⋯⋯更多


錢鍾書《宋詩選註》范成大




前村火吠無他事,不是搜鹽定榷茶。




頭腦保守的批評家總覺得田園詩裏提到官吏榨逼農民,那未免像音樂合奏時來一響手槍聲*,有點兒殺風景......


*注斯湯達《紅與黑》第二部二十二章講文藝裏攙入政治的比喻。








翻讀手頭有的黎烈文翻譯本(文壇出版社1967、桂冠) 和上海譯文的郝運譯本1990。


郝的翻譯比較順,黎教授的,參考過英日譯本,卻比較硬......


《紅與黑》有大量的中譯本,列舉最終句風格如下:


Madame de Rênal fut fidèl à sa promesse.Elle nechercha en aucune manière à attenter à sa vie;mais,trois jours après Julien,elle mourut en embrassant ses enfants.



Madame de Renal kept her promise. She did not try to 
make any attempt upon her life ; but she died embracing her
children, three days after Julien.
羅玉君譯本:「德·瑞那夫人忠實於她的諾言,她沒有用任何方法自尋短見。但在於連死後三天,她抱吻著她的兒子,離開了這個世界。」
郝運譯本:「她絲毫沒有企圖自殺;但在於連死後三天,她抱吻著她的孩子們離開了人世。」
聞家駟譯本:「但是在朱利安死後的三天,她擁抱著她的孩子,離開了人世。」
郭宏安譯本:「然而,于連死後三天,她擁抱著孩子們去世了。」
羅新璋譯本:「但在於連死後三天,她摟著自己的孩子,離開了人間。」
許淵沖譯本:「但在於連死後三天,她也吻著孩子,魂歸離恨天了。」
黎烈文譯本:「雷拉爾夫人守著自己的諾言。她不曾以任何方式來設法殘害自己的生命;可是在志利安死後的第三天,她竟抱吻著她的孩子們而一暝不返。」


《東海校園建築步道》陳其寬序/吳艮宗/趙建中《大度山林:七十年代大學校園回憶錄》《東海風: 東海大學的歷史》《傳承與開創: 東海工工創系四十年 》《陳其寬:構築意繪》 筆、寫、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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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以陳老師的這篇文章贈本周末返校的17(1975)工業工程系同學以及無數愛我母校校園的朋友


20130525_ 東海!  每次看到陳其寬先生拍的這張照片心中就有不可言喻的感動 十年樹木 百年樹人 貝聿銘 陳其寬 漢寶德  他們定義了東海, 建立了東海建築的核心價值, 樹立了東海建築人的氣度與典範. 他們說明了「東海建築系主任」從來不是一個頭銜, 更不意謂權力.  典範與無私. 願與我娘家裡想當系主任的同儕共勉之.

《東海校園建築步道》頁66有上圖與另一張照片: 榕樹已長成大樹,有著如傘一般的樹冠.....
《東海風: 東海大學的歷史》頁182 也有此圖: "工人正在搬運剛從大度(肚)山下挖來的榕樹,準備種在行政大樓前" (陳其寬攝)......


183頁 有陳其寬的說法: "......在校長室前那四棵樹,是姚坤池先生到大度(肚)山下找到挖來的。有一張照片,是這四棵用卡車剛載到搬運時照的,泥土還連在根上,外面包著繩子,一起放在坑裡,然後再放堆肥。這個地方後來是停車場,種這四棵主要是遮蔭用的。這張照片很值得留念。"這多少說明"剛從山下...."說法有誤。另外陳老師認為"很值得留念的照片"都沒為各書所收錄。





東海大學校園解說社/彭康健審訂東海校園建築步道台北貓頭鷹出版社2002

陳其寬
傳遞建築歷史與生活之美    

回憶過去對一個年逾80歲的人是一件很吃力的事許多往事早就消失在歲月裡無法辨認而如今何其有幸原來以為遺失老化的一段記憶竟能夠因為兀立在東海大學的幾棟老建築而保存著甚至也因為這些建築而讓年輕時的一些理念想法傳遞給許多素昧平生的人的生命裡

東海大學早期的建築群是我在40多年前和一群優秀的建築師與營造團隊所共同完成的作品那段時間是我建築創作最快樂的日子現在回想起來原來我們大家當初所抱持的一些對人文的關懷對工作的用心對理想的憧憬……早已在建築師們繪製藍圖測量地形以及工匠們配置鋼筋澆灌水泥疊砌紅磚時悄悄融入了那些無形的美善之形塑及有形的東海校園又再為無數的東海人注入了無形的美與善

基本上,東海校園以中國園林所謂的虛實相間意境作為設計最初起點建築則融入合院形式卻又暗含現代建築線條簡潔無華麗雕飾的風格整體感覺內斂且含蓄不能一眼看穿更不是一個景就能涵蓋的真正要表達東海的情境必須在裡面』,步移景動心領神會才能體會出它的美感

東海不只是美學理想與建築文化的創造更內蘊凝聚文化資產的價值所謂身教言教境教」,藉由外在的環境去追求內心寧靜致遠的心志在幽靜的校園中沉潛並展開人與自然親近對話和諧境地加上貼進人性的空間尺度,東海校園無疑是環境教育的最佳示範

如今東海大學的學生人數已 (原文’)從過去的800人增加到14000人的規模,校園建築雖日趨高聳正經歷演變的陣痛欲知來者察往(原文’)知古者察今*在東海大學校園解說社……努力下東海校園建築步道終於出版藉由這本書重拾過去的記憶再次回顧自荒蕪至蒼翠從渾沌到巍峨的歷程深感這校園得來不易謹以誠摯的心向各位推薦這本書更希望讀者能實際至東海一遊體會那內斂的美感




                        陳其寬  謹識
                        東海大學校園原始規劃建築師
                        大學建築系創辦人
                        中華民國第一屆傑出建築師獎得獎人

                                   2002年四4



*hc欲知來者察往,欲知古者察今。出自《鶡冠子·卷上·近迭第七》,此句為鶡冠子與龐子的對話
鶡冠子曰:欲知來者察往,欲知古者察今。擇人而用之者王,用人而擇之者亡,逆節之所生,不肖侵賢命曰凌,百姓不敢言命曰勝。近迭第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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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其寬蔡一諤夏菁東海相思林

……那時他在農復會工作是台灣有數的森林專家之一(他曾說過,他親自參予(sic)大度山的相思樹和木麻黃之種植,現在我要以東海大學畢業生的身分1977年為教授向他致謝)……------夏菁楊牧序夏菁的詩台北純文學出版社197718


…….19579月回來…….我覺得應先讓校園地景有秩序當時整地的地區除了教學區外還包括陽光草坪教堂周邊其他的地區則全部種相思樹

至於相思樹是蔡一諤董事長要農復會捐的差不多有三四萬棵當時蔡董事長擔任農復會的會計長…..這批相思樹苗是形成東海這片森林的主要因素我到東海的時候…..差不多要開始種他們就問我要種在那裡我就拿著校園的平面圖跟他們說只要看到沒有房子的地方全種……..19589月種的…….

從那以後我對相思樹就特別的鍾愛我覺得相思樹長得很快而且在四五月的時候開花很美樹幹不必人工修剪就長得婀娜多姿所以我個人覺得相思樹是台灣最好的樹種……。」------陳其寬我的東海因緣(1995.8.10訪問)載於 洪銘水,林載爵等編《東海風: 東海大學的歷史》台中: 東海大學出版社,1995176-88的第1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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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園發展史案例: 東海大學
我們讀Jürgen Joedicke《近代建築史》A history of modern architecture ( 1959 )孫全文譯  台北:臺隆書店1974
可以知道伊利諾亞理工的校園 有許多密斯的傑作

About IIT

Illinois Institute of Technology is a national, technological, Ph.D.-granting research university, with world-renowned programs in engineering, architecture, the sciences, humanities, psychology, business, law, and design.

Founded in 1940 and tracing its roots back to the 1890s with the foundings of Armour Institute of Technology and Lewis Institute, IIT brings a focused, interdisciplinary approach to education, including the Interprofessional Projects Program.

With five campuses throughout the Chicago area and alumni around the world, IIT pairs the educational and cultural experiences of America's Second City with the small feel of an undergraduate population of just over 2300 and total population of just over 7400.Read more about:
The Sermon and the Institute | Mergers and Changes | Inventing the Future | Bauhaus Roots at IIT | Many Voices, One Vision Strategic Plan

 個案書:東海大學

大度山林:七十年代大學校園回憶錄》《東海風: 東海大學的歷史》《傳承與開創: 東海工工創系四十年 ...


《大度山林:七十年代大學校園回憶錄》《東海風: 東海大學的歷史》《傳承與開創: 東海工工創系四十年 》(陳其寬題字) 《陳其寬:構築意繪》 筆、寫、作



大度山林 (趙建中)





大度山林 七十年代大學校園回憶錄 自序

曾經,這裡就如同一所修院,與外界有著相當的隔闔。早先樹木低矮而稀疏,山風較大,到了秋冬的夜間路上少有人行。記得當時工學院正在興建,文理道上 的榕蔭尚不能相連。在黃昏後走到建築系學長設計的鐘塔處,則是聊天看星星和眺望市區夜景的僻靜所在。整個校園被重重相思林包覆著,自成一個天地。少數不自 滿足的學長們向樹林外探索,他們定位出南方的河溝、竹林、果園和番薯田,西邊的大片甘蔗園,以及有地道相連的碉堡和更遠的斷崖等等,都散佈在這片起伏有致 的坡地上,逐漸形成了學生眼中的風景。這片風景斷斷續續連向更遠處的大城小鎮,形成了大家心中長久以來的、大學生涯的記憶。而教堂的頂端常常突出於林梢, 為我們指引出母校的方向。
自我初入學校,到畢業服役出國再返校任教,這十年是對校園印象最深刻也是最清晰的。新生們由生澀到成長,校園伴隨我們,包容我們,離開我們,或者偶 又回到我們夢中。總是偶然記起攀爬水塔和藝術中心的屋頂,做土窯烤番薯,在夢谷烤肉;啃過既不甜又不細的土梨或雖甜卻老的甘蔗;在山洞中開舞會弄起全場灰 塵;在系館徹夜不眠既疲倦又興奮地工作、同時又聊天不停;在田埂上晨跑並在回程接近藝術中心時聽到早起學生的練琴聲;抽籤送系館熬夜的女同學回宿舍, 並等待她們翻牆安抵圍牆的另一側;派代表上早上八點鐘的結構課等等。每年鳳凰花開是大家對夏季的期待,短暫的金龜蟲害亦曾連續數周干擾我們繪圖而未曾稍 歇。
大度山林依舊,相思夢谷黃泥路,
小室人滿春風,歸客不見桃花容。
這是我多年前的一首雜詩。前兩段寫的是風景,描寫大度山的相思林、一條被稱作夢谷的乾河溝和處處的黃泥小徑;後兩段描寫的是人物和當時的心情。那時 剛留學返台,回到這山丘上的大學服務,放眼所見景物依舊,而人物則略有更替。而近四十多年後的今日,不僅人物全非,連景物也依稀難以辨識!
也難怪這變化之大。一所八百人修院般的大學逐年擴充到一萬三、四千人,就不再像一所修院。滿山學子的喧囂和走動,怕不要把寂靜的山神給嚇跑了吧。原本素雅的校園如今處處點綴著花朵,令我們這些老校友望而卻步。若要懷念三十年前的 舊時景緻,或許只有到夢裡去尋。
但是舊時景緻實在太過美好,而記得那段歷史的人卻愈見稀少,有一天終將淹沒。那個校園、那個時代,雖已不復存在;但是那種美好的感覺,總應該有人以文字描述下來,以後的人才會知道,在大度山,曾經有過的一段情景。
這是我的第一本書。寫這書並非我的初衷,許多年來,我一直盼望讀到學長、學弟妹們能以生花妙筆描寫舊時校園的故事;當年東風社那許多好手如今安在, 累我癡等許久。直到年歲漸長,不想再等待下去,只好動動自己這支拙筆,在餘暇時試寫幾篇。舊時校園有太多值得回憶之事,我寫寫改改,每完成一篇總要月餘; 等到想寫的一一完稿,再尋求可搭配的照片、圖片,幾年就又過去。
許多老同學懷念舊日情景,據說事業有成的學長嘉緒兄曾對人說「在大度山度過一生最快樂的日子」。我暗自沉思,自己又何嘗不然?我們建築系一九七一年畢業的這班老同學,每兩年一次的重聚旅遊,仍然情同手足,有說不完的話,聊不完的舊事。
不可避免的,學建築的人總會談到建築;但明顯地這不是一本有關建築的專書。我所要描寫的是一段不再存在的時空,是我們那一代人共同的記憶,大約是自 一九六七年到一九七七年之間的事。說「事」也不盡然,還包括了腦海中回憶得到的「景」。前後相差四十年,今天的學子大概很難想像我們那時的校園生活;我希 望這本書能夠提供一種對照。此外,對於與我年齡相仿的老校友們,這則是一本懷舊之書。
老同學稱許我的記性,說能記得如此久遠之事;但彼等均知我大學時記憶力並不佳。或許「懷舊」與「記憶」並不在人腦中的相同區塊吧,其差別在於「情 感」與「辨識」。普魯斯特是描寫懷舊情事的權威,他甚至能以一本密密麻麻的書描寫多年前的一場晚宴;其巨細靡遺的程度包含了牆上的畫作、人們的外觀輪廓、 衣著、表情以至於言語交鋒–直到你感覺到那一個時空彷彿呈現在眼前為止。啊,但願我有他這能力,僅只一天也好。至於我個人的懷舊方法,主要靠的是舊照片和 沉思往事,由記得的部分推向已忘卻之處。我曾因寫一篇懷舊的文章,無意中找到一條途徑。當時我正在回想一棟小時去過的大屋子,我記得屋後有一庭園,但忘了 它的模樣。於是我努力回想,想到我是經過一道拉門而出去的︱︱當我去想那拉門的動作時,忽然許多相關的畫面就出現在腦海中。
逛書店時,偶爾翻閱過兩本有關大度山的書。其一為蔣勳先生所寫的「大度。山」,他的散文優美流暢,我甚喜歡;其書中所述大致發生在一九八○年之後, 又多為生活逸趣,與我所寫並不重疊。其二是梅前校長所著「大度山傳奇」,但其內容多屬個人功績,傳奇二字,實為其所謂建樹也。此外以大度山為名的小說就此 省略。於是我終於決定,照計畫出版本書。
書中所用照片,大部份為我拍攝。就本書而言,舊照當然更勝於新照,只是舊照難尋,又多殘缺;少數可用者,還需掃瞄裁邊。十數張極精彩的照片係為學校 同事阮偉明所攝,我儘可能註明;另有更多的舊照已不知來源,讀者若知來處,請不吝告知,以便更正。我們習建築者喜歡看圖,我個人更愛圖文並茂,書中有些建 築物還找得到平、立面圖,我儘可能納入,以便讀者對照。
年輕時寫了一些雜詩,現在讀來略覺好笑;我斟酌再三,仍然將部份放入。不為別的,因為這些詩代表了年輕的我,某種程度上也代表了那個年輕的時代。
由於本書描寫的時空其年代已久,我有意地將某些人們皆知的地名和人名匿去,以增加閱讀時的距離感。因此,各篇文字的註釋、建築圖、甚至某些照片和附錄均置於主文之後,就算是答案揭曉吧!希望讀者能夠喜歡並諒解我這樣的安排,也能代我保守這些小秘密。
 ----
 「大度山林」 是趙建中在東海的回憶,記錄了生命中最可貴的青春,感謝他以細嫩感人的文筆分享給我們。我認為此書不僅是作者個人的校園生活紀錄,這是東海大學七十年代的真實,也是歷史。----郭肇立 







****《東海風: 東海大學的歷史》 鳥瞰東海. 175
我的東海因緣......陳其寬口述.176
為上帝造房子的人--專訪光源營造廠吳艮宗先生 189


 2007.11.23

《傳承與開創》(陳其寬題字)
東海工工創系四十年 (1963-2003 )
1963年創工業工程學系。1990年成立碩士班。1995年設立碩士學分班。1999年成立博士班。2001年更名為現系名--東海工業工程與經營資訊學系
對我
這本(彩色)
稍微可看的是(陳其寬題字)
高禩謹先生的話
中國的讀書人在傳統上
都有一種抱負:那就是經國濟世
他們讀書
不是為謀生更不是為發財
而是為實現宏願
我們校友的名字都像跑馬燈被印在各頁下方…….
 *****
 我在其他地方寫陳先生......


《陳其寬:構築意繪》




陳其寬—構築意繪

陳其寬—構築意繪


   依口述採訪編寫台灣重要前輩書畫家陳其寬先生之生命史,文分上下兩篇,共計二十個章節,主要包括:上篇將陳教授的創作與生活背景做較完整地呈現,並對 照下篇觀照其藝術創作能與生活的脈絡,以提供讀者全面地認識陳其寬的生命歷程。 本書可謂是於陳教授過世後首部出版的口述歷史書籍,內容多為第一次公諸於眾的文字內容,對於瞭解與探討陳其寬之生活、建築、繪畫事業等方面而言,彌足珍貴



這本書有一畫題上的筆誤
二處 將興之所都誤為"興之所致".
陳陳生題多寫成 :
筆、寫、作



****2012.11.14

 朋友 歡迎參加我們的活動

我先說些陳寬仁東海大學工業工程系的關係  老師晚期的履歷表中,主要項目之一是「中原大學工業工程學系教授」。其實,在1968-1977間,他與東海大學工業工程系很密切,而我或可代表它向老師致謝。這篇只談他與東海工工創系10年的一些緣份。老師寄給我過他在工學院前與學生的合照,這相片待我挖掘出事由後再報告。
他最晚1968年起就陸續在東海兼任,教工程經濟等等課(1970為講師,1971年起副教授,1977年為教授)最重要的是老師的著作:《工程經濟原理》在東海大學工業工程及管理發展中心出版(1968初版/1970增訂2)
他的影響力可參看該系「系史」中的一些紀錄,如19716628日,「本系以〔工程經濟〕為主題,參加全國性工商展覽。老師也促進學生校際交流,如1970910日,「中正理工學院工業工程學系四年級十餘位同學來訪,由(本系) 學會接待參觀東海,並假本校體育館舉行籃球賽,雙方以70言和。[1]
我一向在外商上班,一直沒學中文打字。到2000年才自學的中文輸入……我無法打出東海大學工學院院長「」的全名,某天問老師,才知道:「高祀瑾院長其中間的祀字,就是祭祀的祀。他名字用的是古寫,可在Word的『符號』中衣部找到。」



[1]     (以上二項,參考《傳開:東海工工四十年,1963-2003(台中:東海大學出版,2003,頁241) )



 為上帝造房子的人--專訪光源營造廠吳艮宗先生 189
洪銘水,林載爵等編《東海風: 東海大學的歷史》台中: 東海大學出版社, 1995.11
此書最相思。我問戴老師為什麼有此寶物,他說你忘了我兒子是東海畢業的。他的兒女二人分別在美國東西兩岸工作,所以他們夫婦經常去美國當美國人的祖父母。男的念工業設計。日子過得真快。

 目錄


四十年大事記.6
四十年生活史 122
早年生活回憶 : 五位各系教授158-174
鳥瞰東海. 175
我的東海因緣......陳其寬口述.176
為上帝造房子的人--專訪光源營造廠吳艮宗先生 189
我與東海建築系......漢寶德口述.196
人文天成大度景--校園巡禮 (黃文興/張志遠) 200
東海的赤腹松鼠 (文庭澍 ) 249
東海校園常見鳥類(黃朝洲)250
東海近況272-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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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天前看美國洛杉磯Getty Center 的建設史書Making Architecture: The Getty Center
跟羅時瑋說: "我想您應找人向陳其寬基金會申請一本《東海校園之營造》。"

《大度山林:七十年代大學校園回憶錄》是本關心東海大學校園史和人物點滴的圖文並茂好書.



趙建中老師的這本新書,《大度山林:七十年代大學校園回憶錄》( 攝影多為阮偉明) 總經銷:田園城市出版社,2012年。
是關心東海大學校園發展史,以及相關人物點滴的佳作。它是為東海之友所寫的,也是關心東海的朋友必讀的。當然,我認為可能改進的地方也不少,但是那是無關宏旨的。
有一件事,我認為或許趙先生或羅院長等人可以幫忙的
「後記」有許多建言,包括設「校園建築師」,以控制校園品質日益低下;「遷教授宿舍區」;「新教舍的空間分配原則」…..都自成一家之言,所以值得將它們放到這兒,以及其它開會討論之用。

大度山林:七十年代大學校園回憶錄



本書特色
  作者試圖描寫一個曾經存在的獨特的大學校園及其週遭。那個地廣人稀,有精緻建築和優良教師的環境已經大幅改變。



目錄

漢寶德序
大度山林(自序)
校園
教堂
我喜愛的藝術中心
男舍四年
舊建築系館
課業種種
黃金年代
我對招待所的印象
男女白宮,遙遙相望
現代舞
新建築系館
評圖
親近古典音樂
往高處去
山林女子
校園之外
夢谷
古堡與斷崖
對舊地無盡的懷念
註釋與圖
附錄
後記




*****
另外可參考:  為上帝造房子的人--專訪光源營造廠吳艮宗先生 189
洪銘水,林載爵等編《東海風: 東海大學的歷史》台中: 東海大學出版社, 199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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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思吳艮宗 緬懷東海教堂精神

2006.01.12  中國時報

追思吳艮宗 緬懷東海教堂精神

丁榮生/台北報導

「這間厝美國人叫教堂,咱台灣人叫天公廟是天公伯要住,我們要誠心誠意的作,多用點心起廟給天公住,這不是很好嗎?」這是起造東海大學路思義教堂的吳艮宗 在1962年對工人的訓話。44年過去,他完成堪稱台灣20世紀最偉大的建築,日昨過世享年82歲,周六(14日)將在他親手打造的教堂內讓人追思。

吳艮宗本月3日過世,東海職員張志遠指出,14日東海將在教堂外植一株櫻花並立「一本初心」碑來紀念他。因他不只完成華裔建築名師貝聿銘、建築巨擘陳其 寬、張肇康設計的教堂,整個東海校園舊校舍,從1956年起他就參與如文理大道、鐘樓等70餘棟的建造,可說東海令人感受肅穆動人的房舍,泰半由他執行。

吳艮宗的貢獻為何?東海建築系副教授羅時瑋發表「懷念為上帝造房子的人-吳艮宗」短文,指出他是當年建造教堂的主角,帶領光源營造廠工班,以那時能達到的最嚴謹營造水準,完成這座感動人心的作品,是那個時代在台灣最受矚目的建築事件。

當時蓋東海教堂有多困難?羅時瑋說,這是今天無法想像,因4片雙曲面組成的結構體,當時沒電腦可畫出曲面體也無電腦切割機可作精準模型,只能靠貝聿銘事務所提供的8張施工圖和陳其寬作的小模型來想像施工。

吳艮宗先組足尺模型,再實際在三向度空間中揣摩曲面構成,後放樣製作鷹架,在水平垂直方向組構出雙曲面模板,而組構的每根構件並不完全一樣,但最後每一支螺栓都可順利鎖上,四片曲面體從地面斜邊往上施作,逐漸到頂朝東西向擺正,真是大考驗。

考驗在結構工程,他以自負成敗條件,改變原施作工法,並將混凝土強度從3000psi提高到4000,並將6分鋼筋改為8分,量從100頓增加約50噸。羅時瑋感慨,在偷工減料不絕於耳的今天,吳艮宗是打著燈籠難找啊!

而當年還傳出蓋教堂卻去城隍廟求籤的事件!因綁鋼筋時吳艮宗發現施工圖薄殼裡外兩層鋼筋間未標示繫筋,他本可按圖施工,將責任推給設計單位。但他深感不 安,特地到台中城隍廟擲筊求問,神筊落地居然有一隻立著,不肯躺平;而他只好緊張地坐夜車到台北找結構工程師商量,證實是繪圖疏失,最後還自掏腰包把繫筋 補上。羅時瑋說,不如此,教堂結構體拆模,可能立刻崩塌,後果不堪想像。

羅時瑋指出,40多年來教堂磁磚從不曾脫落一塊,這都是當年扎實施工才有的功力,並說「這是台灣在1960年代純真時期的具體表徵,建築物可依靠一個 「誠」字集結眾力完成,不管是雙曲面頂上的十字架或城隍廟的筊示,都是至誠與天地感通的見證,教堂的完成,是吳艮宗等建造者的勇氣與創意的昇華。」

LONDON: DAUNT BOOK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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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LY 23 / SHOP
“A good bookseller is deeply embedded in their community”

LONDON: DAUNT BOOKS

Words by Sarah Rowland Photographs by Ella Webb
AN INTERVIEW WITH JAMES DAUNT ABOUT HIS BOOKSHOP ON MARYLEBONE HIGH STREET.
This original Daunt Books has been one of London’s iconic travel and literary shops for more than 20 years. Wooden gallery-style shelves line the walls with rows of photography books, fiction, journals, maps, language references, travelogs, poetry, biographies and classic literature. The shop has an extensive section where books and authors are separated by country of origin, complete with a plentiful selection of travel guides and literature for adventure planning. Plentiful skylights and a large oak balcony add charm to this beautiful shop. With other locations in Chelsea, Holland Park, Hampstead, Belsize Park and Cheapside, Daunt is all about the experience of finding something new and different. Offering customers a true book buying experience, the shop is a testament to the timelessness and physicality of the printed page.
Daunt has been open for more than 20 years. What’s the story behind the shop?Closer to 25 years now which—as with one’s own children growing up—seems to have passed in a blink. The story is no more than setting up as good and interesting a bookshop as possible and trying to make it a little bit better every year with the help of some very talented booksellers.
What was your inspiration in opening the bookshop?All bookshops are arranged by subject, which is not how I read. Trying one that reflected my reading tastes seemed worth a go. (I was young!)
You’ve said before that bookshops are truly part of the community. Explain that notion and what Daunt means to the community of London.A good bookseller is deeply embedded in their community. You are the place readers drop in to, often as much for a quick word and glance about as to specifically buy anything, the place children divert to on the way back from school. Families grow up using their bookshop: our middle-aged customers are now our old ones; the first generation of children are now the parents. A bookshop is a warm place of conversation and intellectual stimulation, a place of its community in the same way as (but of course different to) the local park and perhaps in years long gone the church.
Throughout the years, how much of the decor has stayed true to the original style?We paint it occasionally but, beyond the walls changing color by a slight shade or two, it is as it was built. Incidentally it’s the only purpose-built bookshop in the United Kingdom. “One of” incidentally I would argue with…
Tell us about the changes that have occurred in the past two decades.
It opened as it is now, a bookshop arranged by country. Some see this as being a travel specialist and of course it is this, but the real strength of the shop is that it’s much more than this. We are, and always have been, brilliantly stocked across all subjects that we believe people want to read: fiction, history, politics, biography and so on, and have always taken great pride and interest in children’s books. The only change has been to take the shop next door and to expand the number of books we carry. The main beneficiary of this has been the children’s section. The expansion coincided with the arrival of my own children, so now a good 17 years ago. The changes that have occurred have been in the wider book-selling world, which has been in a state of extraordinary change for the past decade because of Amazon’s impact. That perhaps is another subject.
Daunt is known for its impressive travel section where book topics and authors are divided up by country. Tell us about this area of the shop.It is how I read and how I arrange my own bookshelves at home. Over the years customers either “get it” instinctively and immediately or don’t. Give it 15 minutes and almost everyone works it out and then in fact finds it very easy and very interesting. Books are positioned so very differently from the way they are in every other of the 2,000 odd bookshops in the UK.
What was your purpose in creating the vast travel section?To create the bookshop I would want to buy books in. It is not actually a “travel section” in anything remotely like the conventional understanding of this term. The Russian section carries about 1,000 titles of which maybe 50 are “travel” books, as in guides or travel accounts.
How do you decide what books to sell?The ones I want to read. I look at a children’s picture book through the eyes of a four-year-old.
You have areas for “book of the week,” and tables that are dedicated to various specialty categories. How do you curate such unique selections for customers to browse?Simply what interests us—the booksellers in the shop.
What are some of the author events you host in-store?We have a huge and varied program and are lucky enough to host so many of our best writers. We’ve been doing it for so long, we know just about everyone and they enjoy coming to us. The shop is a lovely place and our audiences are always engaged and appreciative. In Marylebone we have four events just about every week so almost every weekday night. We leave Friday free to prepare for the weekend.
In the world of e-books, Daunt has managed to grow increasingly popular and successful. What’s the secret?Lovely booksellers, interesting and well presented books, a beautiful space—always in that order and to different degrees in the different shops.
What are some of your all-time favorite reads?So many. I read all the time. I have just chanced upon a new series called Save the Story published in the UK by a tiny independent Pushkin Press. They retell children’s classics by some of our best contemporary novelists in beautifully designed editions: Don Juan by Alessandro Baricco, Captain Nemo by Dave Eggers, Antigone by Ali Smith and more. Really exciting. All-time favourites? I bought—and then sold—all the copies of Louis de Bernières” first novel, War of Don Emmanuel’s Nether Parts, when the publisher lost faith in it. It was a success that propped up the shop in its earliest days.
What role does Daunt play for its customers? A book haven? An escape? A place to go and browse?All those. I hope everyone leaves feeling that little bit better about the world and themselves. It is a very happy place.
What is your hope for the future of Daunt?That it just keeps on getting a little bit better with every year.
83 Marylebone High Street

《李白全集編年注釋》《劍俠李白 第一卷》《李白的客寓意識及其詩思:李白評傳》《李白与杜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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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全集編年注釋 (上中下),成都 :巴蜀, 19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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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俠李白 第一卷》江南書生撰|時報出版公司|民67年 1978/10/10初版|

江南書生1992/828-29 聯合副刊 李白的抒情小品 山高水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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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的客寓意識及其詩思:李白評傳》

本書介紹了李白的出生地與家世,李白的蜀中生活、李白家室考、李白在長安的體驗、李白在安史之亂時期、李白晚年考、關於李白“捉月”的傳說等。

作者簡介 · · · · · ·
松浦友久,1935年生。1963年畢業於日本早稻田大學文學部國文學科博士課程。文學博士。現任早稻田大學文學部教授,主授中國古典文學。第30年的研究的第3本論著




副標題:李白評傳  作者 : (日)松浦友久出版社:中華書局19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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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為崇,《李白評傳》,(台北:臺灣商務印書館,1970年)

劉為崇,《白居易評傳》,(台北:臺灣商務印書館,199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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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与杜甫》是郭沫若晚年作品。1971年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发行,是一本“扬李抑杜”的翻案之作。

《李白與杜甫》 - 目錄   一、關於李白
  李白出生於中亞碎葉
  李白的家室索隱
  李白在政治活動中的第一次大失敗
  ——待詔翰林與賜金還山
  李白在政治活動中的第二次大失敗
  — —安祿山叛變與永王璘東巡
  李白在長流夜郎前後
  李白的道教迷信及其覺醒
  李 ​​白與杜甫在詩歌上的交往
  二、關於杜甫
  杜甫的階級意識
  杜甫的門閥觀念
  杜甫的功名慾望
  杜甫的地主生活
  杜甫的宗教信仰
  杜甫嗜酒終身
  杜甫與嚴武
  杜甫與岑參
  杜甫與蘇渙
  三、李白杜甫年表






郭沫若《李白與杜甫·李白的道教迷信及其覺醒》:“﹝受道的人﹞環繞壇坫,不斷地口中念念有詞,向神祇懺悔。

法拉第傳: Chemical History of a Candle By Michael Faraday 1791-1867, Michael Faraday Pr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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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電學之父-法拉第的故事,語言:繁體中文,ISBN:9576632463,頁數:208,出版社:文經社,作者:張文亮著,出版日期:1999/10/31,類別:童書/青少年文學.





法拉第传

[美] 阿盖西鲁旭东康立伟
出版社:北京商務印書館2002


 現在出版的關於法拉第的傳記甚至比牛頓和愛因斯坦的傳記還要多。①眾多傳記作者之所以對法拉第情有獨鍾,其主要原因在於,他們把他看作是科學界的灰姑娘。這至少首先有一個明顯的因素,即他身為倫敦貧民區一個窮鐵匠的兒子,但卻成長為一個著名的人物——他那個時代最偉大的實驗物理學家、皇家研究所受歡迎的所長。在我的這部傳記裡,我則認為他是一個醜小鴨,他是一位具有高度思辨和大膽探索精神的思想家而不是實驗家。儘管他是作為一個實驗家而受到崇高尊敬的,但他深感失望的是,他發現作為一個思想家他是被他那個時代的科學共同體排斥的。現在我們能夠明白,他的思想是如何重要。

精彩書評

  序言
  現在出版的關於法拉第的傳記甚至比牛頓和愛因斯坦的傳記還要多。①眾多傳記作者之所以對法拉第情有獨鍾,其主要原因在於,他們把他看作是科學界的灰姑娘。這至少首先有一個明顯的因素,即他身為倫敦貧民區一個窮鐵匠的兒子,但卻成長為一個著名的人物--他那個時代最偉大的實驗物理學家、皇家研究所受歡迎的所長。在我的這部傳記裡,我則認為他是一個醜小鴨,他是一位具有高度思辨和大膽探索精神的思想家而不是實驗家。儘管他是作為一個實驗家而受到崇高尊敬的,但他深感失望的是,他發現作為一個思想家他是被他那個時代的科學共同體排斥的。現在我們能夠明白,他的思想是如何重要。
  除了 ​​皮爾斯·威廉斯所寫的《邁克爾·法拉第傳》(1965年)以外,所有關於法拉第的作品不論長短,都在仿效法拉第的第一部傳記《發現者法拉第》(1868年)。這部傳記的作者約翰·廷德耳是法拉第為數不多的私人朋友之一,並且曾經是惟一最有資格成為法拉第的學生和繼承者的人。正如他的這部書的標題所表明樣,廷德耳認為法拉第是偉大的,因為他從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一舉成名,成為自然界重要事實的發現者。這個論點是無可爭議的。法拉第本人極其重視經驗性的發現,並且為能成為一個發現者而感到非常自豪,對於那些有知識的國民對他的讚揚他懷有許多感激之情。然而,廷德耳的書還是在很大程度上把他歪曲了。法拉第並不認為自己是一個發現者,而是一個理論家和實驗家,他希望自己能作為一名哲學家而聞名於世;對他來說任何成敗都是他對於物理事物的本質思考的成敗,是能否獲得同行決定性關注的成敗。在他去世時,這個問題仍無定論,他是否成功地引起了他的同行對他的推論的關注?廷德耳對這些推論依然採取漠視的態度。但是不久推測者的成功就天下聞名了。
  現在法拉第的大多數觀點在物理學界已屬平常了,他已經達到了他的目標,儘管這是在他去世以後的事。然而,人們並沒有把他的大部分觀點歸功於他。許多偶然對歷史感興趣的科學家認為,他的研究與直觀的以太模式有著密切聯繫,但他們吃驚地發現,早在電磁學歷史初期,即十九世紀的三十年代,法拉第就確實否認了以太的存在。我詳細地說明,他的許多發現是如何與他關於作為力場的物質的觀點、與他關於作為真空中兩個磁極的力場的觀點相聯繫的。有很多理由認為,所有這些都是奇特的。從歐幾里得到牛頓的那些思想家都認為空問是均勻的和各向同性的,即沒有優先的位置和方向。這是與所有實際的例證相一致的,同樣與所有的哲學和邏輯的觀念也是一致的:虛空是沒有性質的;把物質看作具有真空的性質是荒謬的。沒有證據可以支持法拉第的幻想,而在科學中則要求,在提出理論之前,先要找出支持這些理論的事實,然後這些理論得到進一步的印證,因此科學不會理會法拉第的幻想。

目錄

序言
第一章引言
第二章成長的歲月
第三章場論序幕
第四章最初的收穫
第五章法拉第的方法論
第六章發現者法拉第
第七章法拉第的世界觀
第八章物質的帶電狀態
第九章物質的磁化
第十章結論
人名索引
主題索引

精彩書摘

  邁克爾·法拉第1791年出生於倫敦的一個貧民區,1867年作為女王養老金的享受者在漢普頓的鄉間去世。享受這種養老金的人中有許多是政府官員和軍人。法拉第也許是惟一的一位曾經靠國王的這種養老金生活的科學家。早期從事科學研究的人,至少按推測來說,是一些有自己的獨立收入的紳士,或者起碼是一些其職業能使他們獲得足夠的閒暇和金錢的人們。像詹姆斯·瓦特或漢弗萊·戴維這樣的人則屬例外,他們不得不靠別人的資助。後來從事科學研究的人們成了職業科學家,經常在大學裡任教,他們的研究就成為他們生活的手段。法拉第受僱於皇家研究院後,其收入很難維持他的生活,他不得不時常從事一些艱苦的工作以緩解經濟上的困境。的確,他也盡可能地遵循舊的傳統,按照原則他並沒有取得任何專利,他的許多對外的服務都是免費的。在很多方面法拉第都拒絕隨著時代的步伐前進,他保持著舊的風尚,因此相
  當脆弱。
  法拉第的早年生活很苦,經常忍飢挨餓而且幾乎沒有受過學校教育。他的體質太弱以至無法繼承父業(鐵匠),因此被送到一家裝訂廠去當學徒。他的老闆碰巧是個法國人而且是在法國大革命時流亡到這裡來的。他鼓勵這個年輕人去學習,而且大概在政治上給法拉第灌輸了相當多他後來一貫堅持的保守主義思想。在他二十歲的時候,他到了皇家研究院去做試管清洗工,並擔任戴維爵士的私人助手。儘管他已經給他的各種社交界的人們和知識界的人們留下過印象並給許多重要的科學家留下過印象,但在1821年即他三十歲發明電動機之前,他卻是個小人物。
  大約十年以後,當法拉第發現一個運動的磁體如何能夠發電(就像電流能夠產生磁一樣)時,他已經完全與牛頓主義分道揚鑣了。他認為電流的產生與金屬線切割的磁力線的數量成正比。如果鐵屑在磁體周圍散開,那麼就可以看到磁力線,而且可以想像得到,在鐵屑密集的地方磁力線是稠密的。然而,即使在鐵屑被移動時,也沒有人假設過磁力線在實際中的存在。法拉第現在做到了:我們能夠切割這些磁力線並且獲得一種實實在在的效果,因此它們是真實存在的。他現在相信磁力是真實存在的因而是不可毀滅的,一切力都是物質的力,並非每一種力只屬於某一種物質本身,而且每一種力都可以同每一種其他的力相互轉化。

前言/序言

  現在出版的關於法拉第的傳記甚至比牛頓和愛因斯坦的傳記還要多。①眾多傳記作者之所以對法拉第情有獨鍾,其主要原因在於,他們把他看作是科學界的灰姑娘。這至少首先有一個明顯的因素,即他身為倫敦貧民區一個窮鐵匠的兒子,但卻成長為一個著名的人物——他那個時代最偉大的實驗物理學家、皇家研究所受歡迎的所長。在我的這部傳記裡,我則認為他是一個醜小鴨,他是一位具有高度思辨和大膽探索精神的思想家而不是實驗家。儘管他是作為一個實驗家而受到崇高尊敬的,但他深感失望的是,他發現作為一個思想家他是被他那個時代的科學共同體排斥的。現在我們能夠明白,他的思想是如何重要。
  除了 ​​皮爾斯·威廉斯所寫的《邁克爾·法拉第傳》(1965年)以外,所有關於法拉第的作品不論長短,都在仿效法拉第的第一部傳記《發現者法拉第》(1868年)。這部傳記的作者約翰·廷德耳是法拉第為數不多的私人朋友之一,並且曾經是惟一最有資格成為法拉第的學生和繼承者的人。正如他的這部書的標題所表明樣,廷德耳認為法拉第是偉大的,因為他從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一舉成名,成為自然界重要事實的發現者。這個論點是無可爭議的。法拉第本人極其重視經驗性的發現,並且為能成為一個發現者而感到非常自豪,對於那些有知識的國民對他的讚揚他懷有許多感激之情。然而,廷德耳的書還是在很大程度上把他歪曲了。法拉第並不認為自己是一個發現者,而是一個理論家和實驗家,他希望自己能作為一名哲學家而聞名於世;對他來說任何成敗都是他對於物理事物的本質思考的成敗,是能否獲得同行決定性關注的成敗。在他去世時,這個問題仍無定論,他是否成功地引起了他的同行對他的推論的關注?廷德耳對這些推論依然採取漠視的態度。但是不久推測者的成功就天下聞名了。
  現在法拉第的大多數觀點在物理學界已屬平常了,他已經達到了他的目標,儘管這是在他去世以後的事。然而,人們並沒有把他的大部分觀點歸功於他。許多偶然對歷史感興趣的科學家認為,他的研究與直觀的以太模式有著密切聯繫,但他們吃驚地發現,早在電磁學歷史初期,即十九世紀的三十年代,法拉第就確實否認了以太的存在。我詳細地說明,他的許多發現是如何與他關於作為力場的物質的觀點、與他關於作為真空中兩個磁極的力場的觀點相聯繫的。有很多理由認為,所有這些都是奇特的。從歐幾里得到牛頓的那些思想家都認為空問是均勻的和各向同性的,即沒有優先的位置和方向。這是與所有實際的例證相一致的,同樣與所有的哲學和邏輯的觀念也是一致的:虛空是沒有性質的;把物質看作具有真空的性質是荒謬的。沒有證據可以支持法拉第的幻想,而在科學中則要求,在提出理論之前,先要找出支持這些理論的事實,然後這些理論得到進一步的印證,因此科學不會理會法拉第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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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難是化了妝的祝福國語日報家庭版國語日報社網站

 一個人成不成功是在自己,不是在顯赫的學歷,法拉第的一生非常值得我們的學生效法,其中,最值得效法的就是他作筆記的方法。

  在當時的倫敦,晚上有給一般市民進修的課,叫「都市哲學會」,交一先令就能成為會員去上化學、電學、光學、機械學、地質學等課程。但是法拉第連一先令都沒有,他躊躇再三之後,向他做鐵匠的哥哥開口。這一先令對一般人是不多,但是他哥哥得多捶一百下鐵錘才賺得到,因此他非常珍惜這個機會。

  他去上課時把一張紙折成一半,把帽子放在膝蓋上,再把紙打開,用帽子當桌子寫字,左邊的紙是記上課的主題、關鍵字句,右邊紙寫的是當時在他腦中迅速一閃而過的反應和看法。下課後,他立刻回家,趁著記憶猶新,將筆記完整有次序的謄寫下來,因為他是用自己的語氣來寫,這個經過他轉換成他的句子出來的知識就很容易保持。他後來成為化學家戴維(Hunphrey Davry)的研究助理,因為他拿了他上戴維四小時課所寫的三百八十四頁筆記去找戴維,戴維很驚訝一個人的筆記可以做得這麼出色,於是就收了他,讓他進了皇家學院,開始他研究生涯的第一步。所以作筆記實在很重要,它絕對不是老師說話的錄音帶,而是上課內容消化後的成果。




一個人成不成功是在自己,不是在顯赫的學歷,電學之父法拉第(Michael Faraday,1791年9月22日-1867年8月25日)的一生非常值得我們效法,法拉第的家庭一貧如洗,他只有小學畢業,卻憑著自己的努力成為電學專家。法拉第最值得效法的之一就是他作筆記的方法。
  法拉第去上課時把一張紙折成一半,把帽子放在膝蓋上,再把紙打開,用帽子當桌子寫字,左邊的紙是記上課的主題、關鍵字句,右邊紙寫的是當時在他腦中迅速一閃而過的反應和看法。下課後,他立刻回家,趁著記憶猶新,將筆記完整有次序的謄寫下來,因為他是用自己的語氣來寫,這個經過他轉換成他的句子出來的知識就很容易保持。他後來成為化學家戴維(Hunphrey Davry*)的研究助理,因為他拿了他上戴維四小時課所寫的三百八十四頁筆記去找戴維,戴維很驚訝一個人的筆記可以做得這麼出色,於是就收了他,讓他進了皇家學院,開始他研究生涯的第一步。所以作筆記實在很重要,它絕對不是老師說話的錄音帶,而是上課內容消化後的成果。
法拉第在日記中寫道:「人生有苦難,有重擔,人性有邪惡,有欺凌,但是到後來這些都對我有益處,苦難竟是化了妝的祝福。人生在一連串不完美中,最後總是完美。」


*拼字錯誤,應該是the19th century scientist Sir Humphry Davy 漢弗萊 戴維1778-1829 who invented the miners safety lamp.



 Michael Faraday Prize

英國皇家學院有他的完整檔案:

Michael Faraday

Laboratory Assistant, 1813,1815-1826
Director of the Laboratory, 1825-1867
Fullerian Professor of Chemistry, 1833-1867
Superintendent of the House, 1852-1867

Papers at the Ri

The papers include laboratory notebooks, lecture notes and various publications, some administrative papers on the Royal Institution of Great Britain including cash books, correspondence regarding his work for the Admiralty and the Corporation of Trinity House whilst, general communication with people and other organisations. Other items include his book collection, scrapbooks, portfolio of portraits and apparatus.
Catalogue information is currently available on the National ArchivesA2A (Access to Archives) service and a summary of the collection can be found on the AIM25 website.

Other resources

A complete edition of Faraday's approximately 4900 extant letters is being published under the editorship of Frank James at the Royal Institution.
For more information or if you wish to book an appointment to view the archives please see the main archive page.


英國大科學家法拉第(Michael Faraday)在電磁學、光學及化學上的貢獻,二百年來一直受到舉世推崇。電磁學四大定律之一的法拉第定律,講到如何由磁場變化產生電場,這定律導致馬 達與發電機的發明。在光學上,法拉第效應講的是磁場可以如何改變光的行進,即所謂的磁光效應。在化學上,法拉第發現氣體的液化行為並在電解及電化學等領域 有極大的貢獻,他還製造出許多當時頗為新奇的物質,如四氯乙烯、合金鋼、苯等。有人推崇他是最偉大的實驗家,為了尊敬這位偉人,英國皇家化學學會中設有法 拉第學會(Faraday Society)。

法拉第也是一位傑出的科學教育者,他在一八四○至一八六○年間以蠟燭為主題,對青少年發表的一系列演講尤其著名。演講的內容後來被編成一本書──《蠟燭的化學史》(Chemical History of a Candle),書中篇章包括蠟燭的組成、蠟燭的燃燒,以及氫、氧、水、二氧化碳的物理化學性質,還有大氣的組成。

這一本基礎物理化學通俗讀物在西方十分流行,在此書中,法拉第利用蠟燭將自然的奧祕揭示給世人看,由這本書可以看出法拉第在科學上的素養,以及他 在推廣通俗科學上的努力。法拉第關於蠟燭的第一次演講,是在一八四八年的聖誕節,聽眾是青少年朋友,最後一次則是在一八六○年的聖誕節。

蜡烛的故事(法拉第).pdf_免费高速下载_


Keeper of the Flame



Michael Faraday is one of the most beguiling and lovable figures in the history of science. Though he could not understand a single equation, he deduced the essential structure of the laws of electromagnetism through visualization and physical intuition. (James Clerk Maxwell would later give them mathematical form.) Albert Einstein kept a picture of Faraday over his desk, for Einstein also thought of himself primarily as a visual and physical thinker, not an abstract mathematician.

Working in London as an apprentice book-binder in the early 1800s, Faraday started to read the books he was binding and to attend popular lectures on science delivered by Humphry Davy, the celebrated chemist. Faraday was so enthralled that he wrote Davy and offered to be his assistant, enclosing the notes he had taken on Davy's lectures. Davy was so impressed that he offered Faraday the job. In time, Faraday succeeded Davy as a professor at the Royal Institution in London, making many crucial discoveries in physics and chemistry.

Chemical History of a Candle

By Michael Faraday
Oxford, 152 pages, $24.95

Faraday was not only a wizard of experimental skill but a deep thinker and theorist. He noticed during one of his lectures that a moving magnet would induce a current in a coil though a stationary magnet would not. This induction effect is essential to the functioning of every motor, generator or electromagnetic device currently in operation.

Faraday was also a wonderful lecturer. In the 1820s he originated the Christmas Lectures at the Royal Institution, which continue to this day. They were popular presentations meant primarily for young people, but princes and politicians also flocked to hear him. "The Chemical History of a Candle," perhaps Faraday's most famous series of lectures, has remained in print since first delivered in 1861. This edition, including a facsimile of Faraday's original handwritten notes, was produced to celebrate the 150th anniversary.

Faraday's text is still charming and rich, a judgment that few popular works on science could sustain after so many years. Though he addresses himself to an "auditory of juveniles," he calls for his audience to follow a close chain of reasoning presented through a series of experiments and deductions. Not many current popularizations ask or offer as much. To be sure, Faraday treated his hearers to plenty of explosions and chemical wonders, but in so doing he let them experience the authentic scientific process of thoughtful questioning.
Andrew Unangst/Getty Images

At every turn, Faraday surprises us with the hidden facets of the candle's burning, such as how its seemingly immaterial flame derives its brilliance from the combustion of solid, dirty soot. In his exposition, the abstract names of oxygen, hydrogen and carbon dioxide take on fullness and character, as if they were the protagonists of an amazing drama in which we also find ourselves: "In every one of us there is a living process of combustion going on very similar to that of a candle," as Faraday illustrates in his experiments.

In his closing, he turns from our metabolic resemblance to a candle to his deeper wish that "you may, like it, shine as lights to those about you."

Frank James, Faraday's successor at the Royal Institution, has written an introduction that will be useful to those curious about the origins and reception of this classic text, but I wish he had included more of the general background about Faraday himself that would help a wider public appreciate the book. Captions would have helped readers understand the drawings; more detailed notes would have helped clarify the text. Though we are told that what Faraday calls carbonic acid we know as carbon dioxide, we are left in the dark about "coal-gas." Readers might well wonder what, if anything, modern chemistry can add anything to Faraday's account.

Faraday thought of himself as a "philosopher," not a "physicist" (a new-fangled term he disliked). Addressing us as "we philosophers," he adds that "I hope that I may class you and myself together in this case." By philosophy he means not abstract speculation but intense questioning of the things of this world: "Why does the ice float [upon water]? — Think of that, and philosophize. Because the ice is larger than the quantity of water which can produce it, and therefore the ice weighs the lighter and the water is the heaver." We philosophers should all rejoice to see his little classic shedding its gentle light again.
—Mr. Pesic is the author of "Sky in a Bottle."

錢鍾書《宋詩選注》/《宋詩紀事補訂》,吉川幸次郎《宋詩概說》;《宋詩精華錄》;寇準〈夜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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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讀《宋詩概說》 (吉川幸次郎),還是好詩
 
 
錢鍾書
《宋詩選注》(1958)引胡適褒揚其注,很得意,因為他知道胡先生從不說非心話。
我曾經和吉川先生的宋詩合讀
《宋詩紀事》上海商務印書館萬有文庫 ,1937
《宋诗纪事》是宋代诗歌资料汇集。清代厉鹗(1692~1752)辑。共 100卷。
录宋诗作者3812家,各系以小传。以事存诗,以诗存人。这部诗集的规模最大,质量最高。
然而囿于当时宋诗研究的水平,使书仍然存在许多不足之处。钱锺书先生从20世纪40年代就开始
在《宋诗纪事》上作批注。数十年的积累,形成了《宋诗纪事补订》的珍贵素材。
《宋诗纪事补订》的正式撰稿始于 1982年。在其后的十几年中,钱先生投入大量精力,
对《宋诗纪事》的内容作了广泛深入的补充和订正。
《宋诗纪事补订》吸收了《宋诗选注》的成就,再次显 示了钱先生深厚的治学功力。
其征引之宏富、议论之精当,足以将学界对宋诗的研究推进到一个新高度。
《宋詩紀事補正》(辽宁人民出版社、辽海出版社2003年版)
《宋詩紀事補訂》((錢鍾書手稿影印本,1-5精裝豎排繁體),北京: 生活.讀書.新知三聯出版社,
 2005年
當時不喜歡影印本,認為應該在書後附鉛字書,以利讀者;2008年,台北問津堂有3.6倍之促銷 
,就買來參考。




夢英大師不知何人? 有其詩碑,所以《宋詩紀事補訂》錄12人 (一)pp. 35-38


文地址:中國書畫名僧連載——夢英大師作者:無住生心

夢英大師宋代高僧。衡州(湖南)人。師號宣義。嫻通《華嚴》,專事弘揚,周流講化,不辭辛勞。工書法,識者謂“智永以後有陽冰,陽冰以後而夢英作。”效十八體書,尤工玉箸。嘗至大樑,太宗召之簾前,賜紫服。往遊終南山,當時名士如郭恕先、陳希夷、宋白、賈黃中之儔,皆以詩稱述之。其後廬山僧顥彬學王,關右僧夢正學柳,浙東僧宛基學顏,亦為時人所稱。明陶宗儀《書史會要》雲:夢英“與郭忠恕同時習篆,皆宗李陽冰。”明楊士奇雲:“夢英楷法一本柳誠懸,然骨氣意度皆習弱,不能及也。”明王世貞云:“英篆筆亦自整勁,正書出信本《皇甫君碑》,骨稍露耳。”明趙涵:《石墨鐫華》謂,“英公正書第一,篆次之,分隸又次之。然其十八體書(指夢所集十八體篆書《惠林詩》)多出臆測,與古有合。”書蹟有《篆書千字文》、《篆書夢英十八體詩刻》(在長安文廟)、《說文偏旁字源并序》及《論十八體書》一篇。




許仲宣
《吟/贈夢英大師》 - 詩詞正文
到處聞人乞篆踪,學來年久有深功。
墨池闊類湘江水,筆塚高齊太華峰。
金錫罷飛新解虎,鐵盂收掌舊降龍。
知師吟戀煙村景,不肯回頭望九重。


賈(玉+比)

趙逢

趙文度

王著
《懷夢英大師》 - 詩詞正文

林巒影裡有清賢,與我相知二十年。
書札愛工精玉筯,利名拋舍住金田。
吟容賈島稱詩匠,辭許劉靈作酒仙。
別後近聞棲華嶽,亂雲應瓷情眠。







贈夢英大師編輯

作者郭從義  朝代:宋代體裁:無雲水僧來說我師,換鵝書札轉高奇。揮毫傳下千年字,貞石曾留幾處碑。混俗市廛人莫測,和光踪跡鶴應知。蓮花結社須容我,不似陶潛愛濕卮。

     攜筇何日別長沙,鳳篆功夫世所嘉。
  秦嶺夜吟殘海月,章台春講雨天花。
  淨瓶遠貯湘潭水,片衲晴皮岳面霞。
  聖主有恩酬絕藝,簾前師號紫袈裟。



寄贈夢英大師碑拓詩文

2011-06-09 13:57


1998年藏,據考,此碑現藏西安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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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wbr>026圖片?<wbr>027圖片?<wbr>028圖片?<wbr>029
全文如下:
寄贈夢英大師
    翰林學士承旨刑部尚書知制誥判吏部流內詮事陶谷上
是個碑文念得全,聰明靈性自天然。
離吳別楚三千里,入洛遊梁二十年。
負藝已聞喧世界,高眠長見臥雲煙。
相逢與我情何厚,問佛方知宿有緣。

贈夢英大師
    鎮國軍節度使趙文度上
攜筇何日別長沙,鳳篆功夫世所嘉。
秦嶺夜吟殘海月,章台春講雨天花。
淨瓶遠貯湘潭水,片衲晴披岳面霞。
聖主有恩酬絕藝,簾前師號紫袈裟。

寄贈宣義大師夢英
    中散大夫守太僕少卿柱國賜紫金魚袋張洎上
幾憶湯師役夢魂,醉吟想在落花村。
背塵 ​​事見尋常說,出格詩曾子細論。
書信寄憑雖有路,笑談重約恨無門。
今來鬢雪應多也,莫惜頻頻近酒罇(注:《詩詞大全》、《漢典詩詞》“雖”字誤“暗”)。

奉贈宣義大師英公
    朝奉大夫左諫議大夫騎都尉賜紫金魚袋李若拙上
昔歲高名動九重,衡山別後碧雲空。
紫袍親受龍墀上,白足頻登虎殿中。
小篆每輕秦相法,隸書猶鄙晉臣功。
多才多藝如師少,當世群賢盡向風。

清洛喜英公大師相訪
    中散大夫給事中知河南府兼留守司事上柱國賜紫金魚袋許仲宣
方袍紫染出彤庭,久在林泉養性靈。
無事撓心常見醉,有名傳世不曾醒。
多年別我頭先白,此日逢師眼倍青。
記得上都相會否,夜飛杯篆老君經。

贈英公大師
    尚食使昭州刺史知鳳翔府王承衍上
文章篆籀久傳芳,灰志禪門道愈光。
豐鎬有心營寶剎,瀟湘元意臥雲房。
陶情早著詩千首,混俗何妨酒百觴。
若許宗雷重結社,願持香火學空王。

寄贈夢英大師
    工部尚書致仕楊昭儉上
紀贈歌詩數百人,序師多藝葉求新。
未言篆隸飛龍鳳,且說風騷感鬼神。
琴有古聲清耳目。鶴無凡態惹埃塵。
英公所學還如此,不錯承恩近紫宸。

贈夢英大師
    護國軍節度使撿校太師守中書令行河中伊郭從義上
雲水僧來說我師,換鵝書札轉高奇。
揮毫傳下千年字,貞石曾留幾處碑。
混俗市廛人莫測,和光踪跡鶴應知。
蓮花結社須容我,不似陶潛愛酒卮(注:《詩詞大全》、《漢典詩詞》、《中華詩詞網》“酒”字誤“濕”)。

送英公大師歸終南
    特進太子太保致仕呂端上
衡嶽煙蘿紫閣雲,名高湖外晚遊秦。
清詞古學儒生業,圓笠方袍釋子身。
竹杖拄歸山里寺,篆書留與世間人。
我疑簪組成為縛,空仰吾師去路塵。

狂吟八韻送英公暫歸故鄉遷殯二親
    翰林學士承旨尚書吏部侍郎宋白上
十八般書四海傳,長安話別已多年。
今來帝里重相見,轉覺師心更自然。
下筆入神皆得法,出言成句盡通玄。
花時乘興先行樂,月夜忘機靜坐禪。
到處僧俗爭識面,滿朝英俊贈佳篇。
長沙母葬彰純孝,八水人思有善緣。
衡嶽醉投秋雨寺,漢江吟渡夕陽舡。
前期指在春三月,回首東風好著鞭(注:《中華詩詞網》、《詩詞庫》、《詩詞大全》“盡”字誤“書”;“思”字誤“恩”)。

寄懷英公大師清交
    侍御史知雜事柱國賜紫金魚袋馬去非上
雲隱秋鴻水隱魚,相思難得惠休書。
遙聞養性棲蓮岳,不肯攜筇入帝都。
金殿聖緣應未斷,玉堂知己漸凋疏。
何人曾得陪高論,頭戴神羊馬大夫(注:《中華詩詞網》、《詩詞大全》、《中國詩詞歌賦網》、《詩詞索引》“得”字誤“是”)。

喜宣義大師英公相訪
    廣州刺史知同州軍州事陳文顥上
三事天衣兩字師,長安風月更誰知。
閒騎劣馬尋碑去,醉臥荒廬出寺遲。
辭贍不容誇犬子,興闌兼許吐魚兒。
左馮假道來看我,正值嚴冬大雪時。

寄宣義英公
    侍御史賜紫金魚袋何承裕上
書札精奇已換鵝,仍聞依舊臥煙蘿。
詩成萬首猶嫌少,酒飲千鍾不怕多。
鄉寺夜開雲夢月,石房寒鎖洞庭波。
知師收拾南歸去,為憶漁人唱楚歌。

奉揚英公大師詩匠
    朝請大夫尚書司門郎中韓溥上
悟解真空始壯年,兩朝供奉近爐煙。
故鄉夢斷三湘遠,應制詩高四海傳。
晴望野雲生紫閣,夜吟蘭燭滴花箋。
應愁內殿徵書至,恐向東林負昔緣(《中華詩詞網》“始”字誤“如”)。

贈英公大師
    太子中允知洛陽縣事穎贄
蠻箋像管少年時,幾賦簾前祝壽詩。
三殿荷恩卿相看,兩朝承寵帝王知。
尋窮太華高低景,念盡長安內外碑。
可惜篆文今絕筆,李陽冰後只吾師(注:《中華詩詞網》、《詩詞大全》“象”字誤“免”)。

釋夢英(生於948年):宋代高僧,湖南人,師號宣義。書跡《篆書千字文》、《篆書夢英十八體詩刻》、《說文偏旁字源并序》及《論十八體書》。
贈夢英詩碑:咸平元年(998)王祭、王遂兄弟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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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詩選注(錢鍾書)

錢鍾書夫婦與胡適: 宋詩選注

(待補)
我讀過《楊絳先生文集》錢鍾書先生夫婦很佩服適先生(說話和評論都有憑有據....)
所以先生的《之先生晚年談話錄》中 (20-21頁)
評錢先生的《宋詩選注》
選詩故意胡亂, 然而其注解很用心, 相當感佩。
(錢鍾書先生在台港版《宋詩選注》 (增捕本) 前言 (1988) 加注: "......對選目很不滿意 ,並認為迎合風氣,卻說 "註確實寫得不錯"。)




胡適之先生1959年與錢鍾書先生1988年的對話
我很佩服胡頌平先生。他的主要著作《胡適之先生年譜長編初稿》(台北:聯經,1984。簡稱《年譜長編》)和《胡適之先生晚年談話錄》(台北:聯經,1984。簡稱《談話錄》) 都是在胡適之先生過世廿多年出版的。
他在195812月決定恢復中斷二十田的日紀,內容主要是記胡適之先生這位「國之瑰寶」的談話適之先生知道頌平的日記是在1959年12月30日下午四點多,他們當時的談話參考《談話錄》頁320-21
本來《談話錄》的內容收在《年譜長編》中,不過因為如此作的話《年譜長編》中的晚年部分就相對過份龐雜。不過有一疏忽,即《年譜長編》各冊都有索引,而《談話錄》卻沒有索引,而蘇先生的胡適先生說謊 *中說的胡適之先生愛護錢鍾書的故事故事,其實在《談話錄》內。不過這也難不倒我,因為錢先生在台灣版《宋詩選注》(台北:書林1990,頁2的註)。中引用過胡適之先生對該書的批評:對選目很不滿意,並認為迎合風氣,『註確實寫得不錯』。
(1959429) 一位香港的朋友託人帶來一本錢鍾書的《宋詩選注》。先生對胡頌平說:「錢鍾書是個年輕有天才的人,我沒見過他,你知道他嗎?」
……..(hc按:胡適之接下來其實說溜了嘴)……. 「英文好,中文也好,他大概是根據清人《宋詩鈔》選的。先生約略翻了一翻:「……錢鍾書沒有用經濟史觀來解釋,聽說共產黨要清算他了。」過了一天,先生看了此書又說:「他是故意選些有關社會問題的詩,不過他的註確實寫得不錯。還是可以看看的(《談話錄》,頁20-21)
*
HC 說了一個「胡適說謊的故事」。
胡頌平先生將胡適的一言一行都寫下記錄,胡適發現了,質疑頌平的目的,胡頌平說,這是給偉人所作的記錄,胡適隱約知道胡頌平寫的這些文字日後會公諸於世,在《胡適之先生年譜長編初稿》中,胡頌平寫道:胡適之先生告訴他,胡適從來沒見過錢鍾書,也不認識這個人。
錢鍾書去世後,資料顯示,胡適不僅認識錢鍾書,還請過錢鍾書夫婦在家吃過兩三次飯,胡適先生為何要故意對胡頌平講不符事實的陳述呢?而且是主動講,不是回答問題。
胡適先生知道中國那邊凡是和胡適沾親帶故的人都會受連累、遭折磨、倒大楣,這是有意替朋友開脫,這樣的「說謊」也可見出朋友之間的情誼。




日本以學術方式全查出處等等方式,來翻譯此書。


宋詩選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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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詩選注》,作者錢鍾書人民文學出版社1958年初版。其後多次重印或重排,作者均有所校訂。
本 書選注了81位詩人的289首詩,七言絕句近200首,選注中分析了宋詩的主要變化和流派,以及詩歌反映的歷史情況。錢鍾書在序中描述了自己的取 捨標準,大意是:押韻的文件不選、學問的展覽和成語典故的把戲不選、仿照前人的假古董不選、把前人詞意改頭換面的不選、有佳句而全篇不大勻稱的不選、當時 傳誦而現在看不出好處的不選。一個例子是文天祥的《正氣歌》和《過零丁洋》皆不選。本書也有遺珠之憾,南宋民歌「吳歌」[1]便未選入。
《宋詩選注》在出版不久即遭到批判,周汝昌就批判過此書[2]。當時在台灣的胡適看過這本選注說:「黃山谷的詩祇選四首,王荊公蘇東坡的略多一些。我不太愛讀黃山谷的詩。錢鍾書沒有用經濟史觀來解釋,聽說共產黨要清算他了。」「他是故意選些有關社會問題的詩,不過他的註確實寫得不錯。還是可以看的。」[3]日本漢學泰斗吉川幸次郎對《宋詩選注》非常重視,漢學家小川環樹說是所有的詩歌選本中最好的一部。日本人青木正兒也認為「選注」使得「宋代文學史的一部分要改寫」。《宋詩選注》在文革結束後多次重印,沒有和政治再發生糾葛。
《宋詩選注》也有一些缺點,例如231頁註解華岳〈田家〉「祝妻早辦午炊燒」的「祝」為「請求」不妥,應改為「叮囑、吩咐」。

[編輯]注澤

  1. ^「吳歌」是一首南渡詩,「月子彎彎照九州,幾家歡樂幾家愁,幾家夫婦同羅帳,幾家飄零在他州」
  2. ^周汝昌:《讀〈宋詩選注〉序》,1958年12月28日《光明日報》的《文學遺產》副刊
  3. ^胡頌平:《胡適之先生晚年談話錄》,1959年

[編輯]參考書目

  • 韓立平:〈錢鍾書《宋詩選注》指瑕23例〉


 *****
 寇準的〈夜望〉,《宋詩概說》(吉川幸次郎) 和《宋詩選注》(錢鍾書)都沒收


 ........那陣子桑先生怕我長住客棧無聊,辦公桌上書堆裏挑出一本宋詩借給我消磨長夜。他好像很喜歡讀宋詩,范仲淹、梅堯臣、蘇舜欽、黃山谷、秦觀、陳與義、楊萬里 平日聽他聊天都聊過。電台那個推介英國文學節目我做他助手一起做了好幾年,編譯廣播稿固然處處指點讓我受益良多,錄音室裏聽他引經據典出入中西堂奧尤其大 開眼界。後來跟隨桑先生做李約瑟科技史節目又給了我更多更深的啟示。我跟桑先生和李約瑟一位美女學生去劍橋看望李約瑟,李約瑟很欣賞桑先生那麼博學,聽桑 先生講《山海經》一些課題頻頻點頭讚賞。那段時期李約瑟給我寫過幾封信,談科技史節目的事情,整整齊齊打了字再加些手寫的補遺。那些信都保存在電台科技史 節目檔案裏,年久也許都散佚了,可惜沒有影印留個紀念。桑先生的信札原稿我倒存了一些,都是八十年代寫的,我回香港編雜誌邀他賜稿,稿來信來,來鴻去雁相 應也多了。我記得我請過桑先生寫些讀宋詩隨筆,他說他寫了一堆詩話,不滿意,不想登,說是歷代士大夫對宋詩愛惡交集,非常有趣,清人葉爕甚至說「苟稱其人 之詩為宋詩,無異唾駡」。他說朱自清評點《宋詩精華錄》講了一句可愛的話:「讀此書如在大街上走,常常看見熟人」。那是高見。我在諾丁山客棧得空翻讀桑先 生借給我的那本宋詩,有一回讀到寇準一首〈夜望〉感悟深極了。這兩天檢點三十六篇拙作我又想起寇準那首七絕的題目,好得很,找出金性堯先生選注的《宋詩三 百首》,果然也收了〈夜望〉:

南亭閒坐欲忘機,望久前村島嶼微。
數點寒燈起烟浪,江艇應見夜漁歸。

 ......董橋:《夜望》自序



宋詩精華錄


本書為宋詩總集。近人陳衍(1856~1937)編選。陳衍論詩,不爭“唐宋之正閏”,認為宋詩、唐詩有著相似的重要地位。

此書共選詩近700首,入選作者120人。入選之詩達20首以上的作者,有梅堯臣、王安石、蘇軾、黃庭堅、陳師道、陳與義、楊萬里、陸游、劉克莊等9人。入選一首詩的作者共56人。入選之詩,雖未必盡精,但有很多是眾口傳誦、風格不同的佳作。
 

目錄

導讀

卷一

在燕京作
徐鉉
送王四十五歸東都
錢惟演
對竹思鶴
楊徽之
寒食寄鄭起侍郎
鄭文寶
闕題
李防
禁林春直
寇準
春日登樓懷歸
晏殊
示張寺丞王校勘
寓意
王禹傅
暴富送孫何入史館
寄碭山主簿朱九齡
村行
魏野
書友人屋壁
登原州城呈張貴從事
送王希赴任衢州判官
林逋
梅花
自作壽堂因書一絕以志之
楊樸
莎衣
範仲淹
野色
韓琦
九日水閣
北塘避璁
發白有感
蔡襄
上元應制
夢中作
張詠
新市驛別郭同年
晚泊長台驛
趙�
次韻孔憲蓬萊閣
和宿峽石寺下
答贛縣錢(剴頁)著作移花
程師孟
游玉尺山寺
曾公亮
宿甘露僧舍
張先
……
卷二
卷三
卷四
附錄

A Man Without a Country Kurt Vonneg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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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黨建黨宣言滿布著一種顯然來自於黨主席的浪漫,它引用了美國作家馮內果《沒有國家的人》一書放在卷首的一首小詩:「善,沒有理由戰勝不了惡,只要天使們能像黑手黨那樣組織起來。」

A Man Without a Country (subtitle: A Memoir Of Life In George W Bush's America) is an essay collection published in 2005 by the author Kurt Vonnegut. The extremely short essays that make up this book deal with topics ranging from the importance of humor, to problems with modern technology, to Vonnegut's opinions on the differences between men and women. Most prevalent in the text, however, are those essays that elucidate Vonnegut's opinions on politics, and the issues in modern American society, often from a decidedly humanistic perspective.[1] 

A Man Without a Country Quotes (showing 1-30 of 57)
“And on the subject of burning books: I want to congratulate librarians, not famous for their physical strength or their powerful political connections or their great wealth, who, all over this country, have staunchly resisted anti-democratic bullies who have tried to remove certain books from their shelves, and have refused to reveal to thought police the names of persons who have checked out those titles.

So the America I loved still exists, if not in the White House or the Supreme Court or the Senate or the House of Representatives or the media. The America I love still exists at the front desks of our public libraries.”
― Kurt VonnegutA Man Without a Country
“Here is a lesson in creative writing. First rule: Do not use semicolons. They are transvestite hermaphrodites representing absolutely nothing. All they do is show you've been to college.”
― Kurt VonnegutA Man Without a Country
“If you want to really hurt you parents, and you don't have the nerve to be gay, the least you can do is go into the arts. I'm not kidding. The arts are not a way to make a living. They are a very human way of making life more bearable. Practicing an art, no matter how well or badly, is a way to make your soul grow, for heaven's sake. Sing in the shower. Dance to the radio. Tell stories. Write a poem to a friend, even a lousy poem. Do it as well as you possible can. You will get an enormous reward. You will have created something.”
― Kurt VonnegutA Man Without a Country
“And I urge you to please notice when you are happy, and exclaim or murmur or think at some point, 'If this isn't nice, I don't know what is.”
― Kurt VonnegutA Man Without a Country
“I tell you, we are here on Earth to fart around, and don't let anybody tell you different.”
― Kurt VonnegutA Man Without a Country
“I wanted all things
To seem to make some sense,
So we could all be happy, yes,
Instead of tense.
And I made up lies
So that they all fit nice,
And I made this sad world
A par-a-dise.”
― Kurt VonnegutA Man Without a Country
“Do you realize that all great literature is all about what a bummer it is to be a human being? Isn't it such a relief to have somebody say that?”
― Kurt VonnegutA Man Without a Country
“Here is a lesson in creative writing.

First rule: Do not use semicolons. They are transvestite hermaphrodites representing absolutely nothing. All they do is show you've been to college.

And I realize some of you may be having trouble deciding whether I am kidding or not. So from now on I will tell you when I'm kidding.

For instance, join the National Guard or the Marines and teach democracy. I'm kidding.

We are about to be attacked by Al Qaeda. Wave flags if you have them. That always seems to scare them away. I'm kidding.

If you want to really hurt your parents, and you don't have the nerve to be gay, the least you can do is go into the arts. I'm not kidding. The arts are not a way to make a living. They are a very human way of making life more bearable. Practicing an art, no matter how well or badly, is a way to make your soul grow, for heaven's sake. Sing in the shower. Dance to the radio. Tell stories. Write a poem to a friend, even a lousy poem. Do it as well as you possibly can. You will get an enormous reward. You will have created something.”
― Kurt VonnegutA Man Without a Country
“In case you haven't noticed, as the result of a shamelessly rigged election in Florida, in which thousands of African Americans were arbitrarily disenfranchised, we now present ourselves to the rest of the world as proud, grinning, jut-jawed, pitiless war-lovers with appalling powerful weaponry - who stand unopposed.
In case you haven't noticed, we are now as feared and hated all over the world as the Nazi's once were.
And with good reason.
In case you haven't noticed, our unelected leaders have dehumanized millions and millions of human beings simply because of their religion and race. We wound 'em and kill 'em and torture 'em and imprison 'em all we want.
Piece of cake.
In case you haven't noticed, we also dehumanize our own soldiers, not because of their religion or race, but because of their low social class.
Send 'em anywhere. Make 'em do anything.
Piece of cake.
The O'Reilly Factor.
So I am a man without a country, except for the librarians and a Chicago paper called "In These Times."
Before we attacked Iraq, the majestic "New York Times" guaranteed there were weapons of destruction there.
Albert Einstein and Mark Twain gave up on the human race at the end of their lives, even though Twain hadn't even seen the First World War. War is now a form of TV entertainment, and what made the First World War so particularly entertaining were two American inventions, barbed wire and the machine gun.
Shrapnel was invented by an Englishman of the same name. Don't you wish you could have something named after you?
Like my distinct betters Einstein and Twain, I now give up on people too. I am a veteran of the Second World War and I have to say this is the not the first time I surrendered to a pitiless war machine.
My last words? "Life is no way to treat an animal, not even a mouse."
Napalm came from Harvard. Veritas!
Our president is a Christian? So was Adolf Hitler.
What can be said to our young people, now that psychopathic personalities, which is to say persons without consciences, without senses of pity or shame, have taken all the money in the treasuries of our government and corporations and made it all their own?”
― Kurt VonnegutA Man Without a Country
“No matter how corrupt, greedy, and heartless our government, our corporations, our media, and our religious & charitable institutions may become, the music will still be wonderful.”
― Kurt VonnegutA Man Without a Country
“A saint is a person who behaves decently in a shockingly indecent society.”
― Kurt VonnegutA Man Without a Country
“Life is no way to treat an animal.”
― Kurt VonnegutA Man Without a Country
“To practice any art, no matter how well or badly, is a way to make your soul grow. So do it.”
― Kurt VonnegutA Man Without a Country
“The truth is, we know so little about life, we don't really know what the good news is and what the bad news is.”
― Kurt VonnegutA Man Without a Country
“Only in books do we learn what’s really going on.”
― Kurt VonnegutA Man Without a Country
“I was once asked if I had any ideas for a really scary reality TV show. I have one reality show that would really make your hair stand on end: "C-Students from Yale."
George W. Bush has gathered around him upper-crust C-students who know no history or geography, plus not-so-closeted white supremacists, aka Christians, and plus, most frighteningly, psychopathic personalities, or PPs, the medical term for smart, personable people who have no consciences.
To say somebody is a PP is to make a perfectly respectable diagnosis, like saying he or she has appendicitis or athlete's foot . . .
PPs are presentable, they know full well the suffering their actions may cause others, but they do not care. They cannot care because they are nuts. They have a screw loose! . . .
So many of these heartless PPs now hold big jobs in our federal government, as though they were leaders instead of sick. They have taken charge of communications and the schools, so we might as well be Poland under occupation.
They might have felt that taking our country into an endless war was simply something decisive to do. What has allowed so many PPs to rise so high in corporations, and now in government, is that they are so decisive. They are going to do something every fuckin' day and they are not afraid. Unlike normal people, they are never filled with doubts, for the simple reasons that they don't give a fuck what happens next. Simply can't. Do this! Do that! Mobilize the reserves! Privatize the public schools! Attack Iraq! Cut health care! Tap everybody's telephone! Cut taxes on the rich! Build a trillion-dollar missile shield! Fuck habeas corpus and the Sierra Club and In These Times, and kiss my ass!
There is a tragic flaw in our precious Constitution, and I don't know what can be done to fix it. This is it: Only nut cases want to be president.”
― Kurt VonnegutA Man Without a Country
“Here's the news: I am going to sue the Brown & Williamson Tobacco Company, manufacturers of Pall Mall cigarettes, for a billion bucks! Starting when I was only twelve years old, I have never chain-smoked anything but unfiltered Pall Malls. And for many years now, right on the package, Brown & Williamson have promised to kill me.
But I am eighty-two. Thanks a lot, you dirty rats. The last thing I ever wanted was to be alive when the three most powerful people on the whole planet would be named Bush, Dick and Colon.”
― Kurt VonnegutA Man Without a Country
“When a couple has an argument nowadays they may think it s about money or power or sex or how to raise the kids or whatever. What they're really saying to each other, though without realizing it, is this: "You are not enough people!”
― Kurt VonnegutA Man Without a Country
“For some reason, the most vocal Christians among us never mention the Beatitudes (Matthew 5). But, often with tears in their eyes, the demand that the Ten Commandments be posted in public buildings. And of course, that's Moses, not Jesus. I haven't heard one of them demand that the Sermon on the Mount, the Beatitudes, be posted anywhere.
"Blessed are the merciful" in a courtroom? "Blessed are the peacemakers" in the Pentagon? Give me a break!”
― Kurt VonnegutA Man Without a Country
“The biggest truth to face now - what is probably making me unfunny now for the remainder of my life - is that I don't think people give a damn whether the planet goes or not. It seems to me as if everyone is living as members of Alcoholics Anonymous do, day by day. And a few more days will be enough. I know of very few people who are dreaming of a world for their grandchildren.”
― Kurt VonnegutA Man Without a Country
“I don't reveal to her that I love her. I keep poker faced. She might as well be looking at a cantaloupe, there is so little information in my face, but my heart is beating.”
― Kurt VonnegutA Man Without a Country
“Only nut cases want to be president. This was true even in high school. Only clearly disturbed people ran for class president.”
― Kurt VonnegutA Man Without a Country
“Socialism" is no more an evil word than "Christianity." Socialism no more prescribed Joseph Stalin and his secret police and shuttered churches than Christianity prescribed the Spanish Inquisition. Christianity and socialism alike, in fact, prescribe a society dedicated to the proposition that all men, women, and children are created equal and shall not starve.”
― Kurt VonnegutA Man Without a Country
“If you actually are an educated, thinking person, you will not be welcome in Washington, D.C. I know a couple of bright seventh graders who would not be welcome in Washington D.C.”
― Kurt VonnegutA Man Without a Country
“Electronic communities build nothing. You wind up with nothing. We are dancing animals. How beautiful it is to get up and go out and do something. We are here on Earth to fart around. Don't let anybody tell you any different.”
― Kurt VonnegutA Man Without a Country
“Our government's got a war on drugs. That's certainly better then no drugs at all.”
― Kurt VonnegutA Man Without a Country
“Practicing an art, no matter how well or badly, is a way to make your soul grow, for heaven's sake. Sing in the shower. Dance to the radio. Tell stories. Write a poem to a friend, even a lousy poem. Do it as well as you possibly can. You will get an enormous reward. You will have created something.”
― Kurt VonnegutA Man Without a Country
“And I apologize to all of you who are the same age as my grandchildren. And many of you reading this are the same age as my grandchildren. They, like you, are being royally shafted and lied to by our Baby Boomer corporations and government.”
― Kurt VonnegutA Man Without a Country
“The last thing I ever wanted was to be alive when the three most powerful people on the whole planet would be named Bush, Dick and Colon.

Our government's got a war on drugs....But get this: The two most widely abused and addictive and destructive of all substances are both perfectly legal.

One, of course, is ethyl alcohol. And President George W. Bush, no less, and by his own admission, was smashed, or tiddley-poo, or four sheets to the wind a good deal of time from when he was sixteen until he was forty. When he was forty-one, he says, Jesus appeared to him and made him knock off the sauce, stop gargling nose paint.

Other drunks have seen pink elephants.”
― Kurt VonnegutA Man Without a Country
“The arts are not a way to make a living. They are a very human way of making life more bearable.”
― Kurt VonnegutA Man Without a Country
“Evolution is so creative. That's how we got giraffes.”
― Kurt VonnegutA Man Without a Country
“Oh, a lion hunter
in the jungle dark,
And a sleeping drunkard
up in central park,
and a Chinese dentist
and a British queen
All fit together
in the same machine.
Nice, nice,
such very different
people in the same device!”
― Kurt VonnegutA Man Without a Country
“Humor is a way of holding off how awful life can be, to protect yourself.”
― Kurt VonnegutA Man Without a Country
“And my car back then, a Studebaker as I recall, was powered, as are most of all means of transportation and other machinery today, and electric power plants and furnaces, by the most abused, addictive, and destructive drugs of all: fossil fuels.

When you got here, even when I got here, the industrialized world was already hopelessly hooked on fossil fuels, and very soon now there won't be any left. Cold turkey.

Can I tell you the truth? I mean this isn't the TV news is it? Here's what I think the truth is: We are all addicts of fossil fuels in a state of denial. And like so many addicts about to face cold turkey, our leaders are now committing violent crimes to get what little is left of what we're hooked on.”
― Kurt VonnegutA Man Without a Country
“The youngest child in any family is always a jokemaker, because a joke is the only way he can enter into an adult conversation.”
― Kurt VonnegutA Man Without a Country
“I saw the destruction of Dresden. I saw the city before and then came out of an air-raid shelter and saw it afterward, and certainly one response was laughter. God knows, that's the soul seeking some relief.”
― Kurt VonnegutA Man Without a Country
“But I replied that what made being alive almost worthwhile for me, besides music, was all the saints I met, who could be anywhere. By saints I meant people who behaved decently in a strikingly indecent society.”
― Kurt VonnegutA Man Without a Country
“Shrapnel was invented by an Englishman of the same name. Don't you wish you could have something named after you?”
― Kurt VonnegutA Man Without a Country
“While we were being bombed in Dresden sitting in a cellar with our arms over our heads in case the ceiling fell, one soldier said as though he were a duchess in a mansion on a cold and rainy night, 'I wonder what the poor people are doing tonight.' Nobody laughed, but we were still all glad he said it. At least we were still alive! He proved it.”
― Kurt VonnegutA Man Without a Country
“When I got home from the Second World War, mu Uncle Dan clapped me on the back, and he said, "You're a man now." So I killed him. Not really, but I certainly felt like doing it.”
― Kurt VonnegutA Man Without a Country
“I became a so-called science fiction writer when someone decreed that I was a science fiction writer. I did not want to be classified as one, so I wondered in what way I'd offended that I would not get credit for being a serious writer. I decided that it was because I wrote about technology, and most fine American writers know nothing about technology. I got classified as a science fiction writer simply because I wrote about Schenectady, New York. My first book, Player Piano, was about Schenectady. There are huge factories in Schenectady and nothing else. I and my associates were engineers, physicists, chemists, and mathematicians. And when I wrote about the General Electric Company and Schenectady, it seemed a fantasy of the future to critics who had never seen the place.”
― Kurt VonnegutA Man Without a Country
“It was a big mistake for me to take a degree in anthropology anyway, because I can't stand primitive people — they're so stupid.”
― Kurt VonnegutA Man Without a Country
“Most of us, if we get married nowadays, are just one more person for the other person. The groom gets one more pal, but it's a woman. The woman gets one more person to talk to about everything, but it's a man.

When a couple has an argument nowadays, they may think it's about money or power or sex or how to raise the kids or whatever. What they're really saying to each other without realizing it, is this: "You are not enough people!"

A husband, wife and some kids is not a family. It's a terribly vulnerable survival unit.”
― Kurt VonnegutA Man Without a Country
“my father said, "when in dount, castle”
― Kurt VonnegutA Man Without a Country
“Speaking of plunging into war, do you know why I think George W. Bush is so pissed off at Arabs? They brought us algebra. Also the numbers we use, including a symbol for nothing, which Europeans had never had before. You think Arabs are dumb? Try doing long division with Roman numerals.”
― Kurt VonnegutA Man Without a Country
“A husband, a wife and some kids is not a family. It's a terribly vulnerable survival unit.”
― Kurt VonnegutA Man Without a Country
“Thanks a lot, you dirty rats. The last thing I ever wanted was to be alive when the three most powerful people on the whole planet would be named Bush, Dick, & Colon.”
― Kurt VonnegutA Man Without a Country
“Si quieres lastimar a tus padres, y no tienes el valor de ser gay, lo menos que puedes hacer es convertirte en artista. No estoy bromeando. Las artes no son una manera de ganarse la vida. Son una forma muy humana de hacer la vida más soportable. Practicar un arte, no importa cuan bien o mal, es una forma de hacer crecer el alma. Cantar en la ducha. Bailar con la radio. Contar historias. Escribir un poema, aún un poema malo. Hazlo tan bien como puedas. Obtendrás una enorme recompensa. Habrás creado algo.”
― Kurt VonnegutA Man Without a Country
“Demasiadas personas necesitan recibir el siguiente mensaje: “Siento y pienso igual que tú, me preocupan las mismas cosas que a tí. No estás solo”.”
― Kurt VonnegutA Man Without a Country
“How do humanists feel about Jesus? I say of Jesus, as all humanists do, “If what he said is good, and so much of it is absolutely beautiful, what does it matter if he was God or not?” 
 Kurt Vonnegut, A Man Without a Country“But I have to say this in defense of humankind: In no matter what era in history, including the Garden of Eden, everybody just got here. And, except for the Garden of Eden, there were already all these games going on that could make you act crazy, even if you weren't crazy to begin with. Some of the crazymaking games going on today are love and hate, liberalism and conservatism, automobiles and credit cards, golf, and girls' basketball.”
― Kurt VonnegutA Man Without a Country

楊索: 【潛行者】王文興;與智者為伍:我的訪談因緣 ◎單德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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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行者】
昨天虛耗一日整理文件、筆記、信札。囤積時日已久,部份已漫漶。忽抽出一信,封緘寫著「台灣大學外文系三O四室 王」。字體剛勁、收放猶似運足氣。
短箋內容是:
楊索小姐─
你的散文我讀了。人間的悲慘,使我半天講不出話來。你的文字很通順,但更好的是表達十分簡截。全文可分journalism和Literture兩部份看。journalism不是不好,但標準不是太高,盡職就好。你文中文學的部份有:工作地點只離家隔一道河,但望著隔岸燈火,你不願回家....,及「我一直以母親為恥」,等等。這都是很好的部份,因為是大無畏的心理描寫。文學要的是真,這些地方寫得不能再真了。望你常常發揮此等文學的優點,用毫無遮飾的眼光,看四方上下的大千世界,不論一己的,他人的,都用穿透的眼光來看,則所寫,必皆屬文學了。筆安
王文興十二、十二
信的年份是1998。來由一定是我做了文青行為,將自己不成熟的創作給長者看,而他真讀了,並勞神回覆。換我自己,可能不會做同樣的事。對一個講究慢讀慢寫的人,白日時光多珍貴有限,然,王老師卻願意這樣看待一個尚未入行的人。
我與王老師喝過一兩杯咖啡,那時我還是記者,雖知曉他是名家,但因我平時天天接觸很多人,不會生畏,只覺王老師親切、自然。他說每句話每個字,似乎都鐵板釘釘,確定無歧義才吐出來。那時期多見到政客,很少和一個儒雅的人聊那麼愉快。
大約是第二次見面時,我拿了自己的文章請他指正,想來我的舉止真魯莽、大膽。可是更令我驚詫的是,他說到《背海的人》下冊已完稿,將把影印本寄一份給我,讓我先讀。一段時間以後,影印手寫稿果然寄到。我去書店買了上冊,斷斷續續讀著,王老師的書要很靜很靜,最好已熟悉詹姆士‧喬伊斯作品者,才能讀入味。他高估我了,書稿放很久,心中總一事未了。
此後沒有與王老師保持聯繫,偶爾在教堂遇見他,我也遠遠停住,不想干擾他。王老師出入中西經典,他的散文,文字精鍊、意象悠渺,一篇〈明月夜〉,我咀嚼許久。他寫出的經典,輪不到我說。
沒想到去年與他同台,汗顏極了。那是文訊大手筆的活動,我參與的那梯次有多位名家,王老師在其中,讓我十分忐忑。活動前大家在樓下喝茶,一群人口沫橫飛,瘦小的王老師走進來時,滿室突然靜了,所有的人都站起來。
當天活動安排每位講者只有十一分鐘,王老師解析唐寅詩作〈畫雞〉,「頭上紅冠不用裁 滿身雪白走將來 平生不敢輕言語 一叫千門萬戶開」。他準備了power point,時間剛好控制在十一分鐘,從詩的明喻、暗喻到詩人本深,說得淋漓透徹。
我回味很久詩的況味。平生不敢輕言語的王老師,是台灣文壇少見的潛行者,他寫書或許不存在想像中的讀者。他反覆打磨語言,以字句雕刻時光。終成一書把示君時,他心中是何意興?
寫這則臉書,我多少僭越了。幾近二十年,我沒寫出甚麼可留下來的字句,辜負他曾費時回信。
想起華裔作家李翊雲一回受訪談到台灣,她說:「台灣人的眼界,我不敢恭維。」我看了憤怒、沉思,又覺得站在外圍也被打著。偶見王老師浮出水面時,心中慶幸台灣還好有他以及二三子。
圖/目宿媒體
【潛行者】 昨天虛耗一日整理文件、筆記、信札。囤積時日已久,部份已漫漶。忽抽出一信,封緘寫著「台灣大學外文系三O四室  王」。字體剛勁、收放猶似運足氣。  短箋內容是:楊索小姐─ 你的散文我讀了。人間的悲慘,使我半天講不出話來。你的文字很通順,但更好的是表達十分簡截。全文可分journalism和Literture兩部份看。journalism不是不好,但標準不是太高,盡職就好。你文中文學的部份有:工作地點只離家隔一道河,但望著隔岸燈火,你不願回家....,及「我一直以母親為恥」,等等。這都是很好的部份,因為是大無畏的心理描寫。文學要的是真,這些地方寫得不能再真了。望你常常發揮此等文學的優點,用毫無遮飾的眼光,看四方上下的大千世界,不論一己的,他人的,都用穿透的眼光來看,則所寫,必皆屬文學了。筆安                 王文興十二、十二   信的年份是1998。來由一定是我做了文青行為,將自己不成熟的創作給長者看,而他真讀了,並勞神回覆。換我自己,可能不會做同樣的事。對一個講究慢讀慢寫的人,白日時光多珍貴有限,然,王老師卻願意這樣看待一個尚未入行的人。  我與王老師喝過一兩杯咖啡,那時我還是記者,雖知曉他是名家,但因我平時天天接觸很多人,不會生畏,只覺王老師親切、自然。他說每句話每個字,似乎都鐵板釘釘,確定無歧義才吐出來。那時期多見到政客,很少和一個儒雅的人聊那麼愉快。  大約是第二次見面時,我拿了自己的文章請他指正,想來我的舉止真魯莽、大膽。可是更令我驚詫的是,他說到《背海的人》下冊已完稿,將把影印本寄一份給我,讓我先讀。一段時間以後,影印手寫稿果然寄到。我去書店買了上冊,斷斷續續讀著,王老師的書要很靜很靜,最好已熟悉詹姆士‧喬伊斯作品者,才能讀入味。他高估我了,書稿放很久,心中總一事未了。  此後沒有與王老師保持聯繫,偶爾在教堂遇見他,我也遠遠停住,不想干擾他。王老師出入中西經典,他的散文,文字精鍊、意象悠渺,一篇〈明月夜〉,我咀嚼許久。他寫出的經典,輪不到我說。  沒想到去年與他同台,汗顏極了。那是文訊大手筆的活動,我參與的那梯次有多位名家,王老師在其中,讓我十分忐忑。活動前大家在樓下喝茶,一群人口沫橫飛,瘦小的王老師走進來時,滿室突然靜了,所有的人都站起來。  當天活動安排每位講者只有十一分鐘,王老師解析唐寅詩作〈畫雞〉,「頭上紅冠不用裁 滿身雪白走將來 平生不敢輕言語 一叫千門萬戶開」。他準備了power point,時間剛好控制在十一分鐘,從詩的明喻、暗喻到詩人本深,說得淋漓透徹。  我回味很久詩的況味。平生不敢輕言語的王老師,是台灣文壇少見的潛行者,他寫書或許不存在想像中的讀者。他反覆打磨語言,以字句雕刻時光。終成一書把示君時,他心中是何意興?  寫這則臉書,我多少僭越了。幾近二十年,我沒寫出甚麼可留下來的字句,辜負他曾費時回信。  想起華裔作家李翊雲一回受訪談到台灣,她說:「台灣人的眼界,我不敢恭維。」我看了憤怒、沉思,又覺得站在外圍也被打著。偶見王老師浮出水面時,心中慶幸台灣還好有他以及二三子。   圖/目宿媒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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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智者為伍:我的訪談因緣 ◎單德興首頁 


二○○七年十一月初,我接到好友李有成教授傳來一篇文章,名叫〈被惡鬼追趕〉(“Driven by Demons”)。聳動的標題立即吸引我的注意。原來這是土耳其小說家、二○○六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帕慕克(Orhan Pamuk) 在英國《衛報》上發表的文章,內容有關他與訪談錄的因緣。文中提到,三十年前,年方二十五的帕慕克為了一圓作家夢,離開當時就讀的建築學校,與母親住在伊 斯坦堡一間可以俯瞰博斯普魯斯海峽的公寓裡,正和生平第一本長篇小說奮鬥。既無土耳其作家朋友,又對第一部作品充滿不確定感,閉門寫作的帕慕克內心的孤單 與焦慮可想而知,不時思索著「我現在應該成為什麼樣的人?」
就是在如此焦慮不安、孤立無援的情境下,他首次讀到《巴黎評論》(Paris Review)上的美國小說家福克納(William Faulkner)的訪談錄,頓覺「振奮,彷彿無意間發現了一個神聖的文本」。帕慕克在文章中引用了讓他印象極為深刻的一段話。在回答要如何成為嚴肅的小說家時,福克納這位一九四九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說:

百分之九十九的才華⋯⋯百分之九十九的紀律⋯⋯百 分之九十九的努力。必須對自己的成果永遠不滿意,自己的作品永遠可以寫得更好,要求要有超乎自己水準的表現。不要只求勝過同輩或前人,要嘗試超越自己。藝 術家的身後都有一群惡鬼在追趕。他不知道為什麼惡鬼找上了他,通常也沒時間去思索其中的原因。只要能夠完成作品,不惜去搶、去借、去求、去偷,無所謂道德 不道德。⋯⋯作家唯一該做的就是對自己的藝術負責。(《文學心路》207)
這 些文字讓帕慕克大受鼓舞,於是設法取得企鵝出版社出版的所有《巴黎評論》訪談集,專心閱讀,盡情享受,尤其是當寫作遇到瓶頸時,更是以讀這些訪談錄解困, 「奮力重拾對寫作的信心,尋找自己的路」,因為在那些訪談錄中,作家們「談論自己的寫作習慣,這一行的祕密,寫作的方式,脆弱的時刻,以及克服困難的方 式。我需要儘快地從他們的經驗中學習。」也就是從這些前輩作家的訪談中,帕慕克發現在寫作之路上自己並非踽踽獨行,而是有許許多多的前行者引領、伴隨,這 些人與他有著同樣的熱情,類似的遭遇,但終能堅守初衷,咬緊牙關,克服困難,成為眾所仰慕的作家。
帕慕克在文末提到,在早年的作家生涯中,他經常重讀這些訪談來「堅定自己的決心」,即使多年後自己已經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殊榮,再讀這些訪談依然讓他憶起昔日的「希望與焦慮」,甚至「比以往更強烈訴說了文學的歡樂與煩惱」。
到當年經常駐足的哈佛書店,看到醒目處矗立著書店特別推薦的幾本新書,其中之一就是《巴黎評論訪談錄,第二輯》(The Paris Review Interviews, II)。我出於好奇,從書架取下,隨手翻開,赫然發現序言正是帕慕克那篇文章,裡面收錄的作家訪談錄有些是我曾經閱讀與翻譯過的,當然也包括了福克納那篇訪談錄,頓時讓我回想起自己與訪談的深厚因緣。
大 約也是在一九八○年左右,我讀到《巴黎評論》的訪談錄,深深為其內容所折服,不僅因為訪談對象為多位名作家,更因為內容精采、深入,於是便從企鵝出版社的 幾本訪談錄中精挑細選了十六位作家(七位詩人,七位小說家,兩位劇作家,其中包括四位諾貝爾文學獎得主),花了幾年時間進行編譯(其中幾篇初稿出自朱錦華先生之手),並且蒐集了一些資料為作家撰寫小傳,附於每篇訪談錄之前,幾經周折,終於在一九八六年出版。我在《文學之路》前言中對身為代言人的訪談者有如下的說法:
在 這裡「代言人」的意義是雙重的:他們是讀者與作者之間的傳聲筒,雙方藉著這具傳聲筒互通訊息。這些訪問者本身便是熱誠的讀者,對作品耳熟能詳,對一般讀者 心理瞭若指掌,他們一方面「代」表讀者發「言」,請教作家眾人亟欲知道的問題;另一方面,藉著他們高超的採訪技巧,作家得以暢所欲言,輯為訪談錄,「代」 替作者發「言」。在此一問一答中,訪者當面請益,盤根問底;答者現身說法,咳唾成珠;讀者眼見問答雙方你來我往,又覺自己內心疑團一一化解,真是不亦快 哉!此外,今日的紀錄就是明日的史料,所以不論中外,作家訪談錄對作者、讀者、訪者、甚至未來的文學史家來說,都具有重大意義。因此,我們認為此時此地譯 介外國文學名家訪談錄,對國內作者、訪者或讀者來說,兼具增長見聞及切磋攻錯之效。(4)
當 年我純粹抱著與讀者分享的心態翻譯這本書,雖然相信好書必將引發共鳴,但對於會有些什麼影響卻完全不清楚。二○○二年我遊學紐約,在法拉盛的一家大陸書店 裡看到一本簡體字版的世界名作家訪談集,翻閱時赫然發現,其中有將近一半的內容來自我編譯的那本訪談錄,讓我不禁既驚、又喜、且愕:驚的是竟會在萬里之外 的異國看到自己的譯文以簡體字面貌示人;喜的是自己的譯作不僅在大陸改頭換面出版,而且流傳海外;愕的是雖然盜版也算是某種意義上的「恭維」,但身為譯者 的我不僅毫不知情,翻遍全書也找不著譯者的名字。後來有一次走訪中國大陸,在書店裡發現一本諾貝爾文學獎得主的訪談集中,第一篇就收錄了我翻譯的艾略特訪 談錄,雖然附上譯者姓名,卻從未與我聯繫。儘管如此,這些事實至少證明了在華文世界裡同樣有人欣賞這些訪談錄。
其實,《巴黎評論》的訪談錄多少是個歷史的偶然。該文藝雜誌創刊於一九五三年,當時為了打響名氣並撙節開支,便想出了名家訪談的點子,第一位洽商的是英國名小說家佛斯特(E. M. Forster), 佛斯特也接受了年輕編者的邀請,唯一條件是整理出的訪談稿必須經他本人過目,從此立下了《巴黎評論》訪談錄的標準作業模式,多年來建立起卓越的聲譽,成為 該雜誌的特色。如果說帕慕克從《巴黎評論》訪談錄中得到的是「安慰和鼓舞」(如同《衛報》所言),以及堅持個人的寫作習慣(多年來在方格紙上用手寫稿,與 湯瑪斯.曼和沙特一樣),那麼我從中學到的就是訪談的態度與方法,以及海明威的一個寫作習慣─不是像他那樣站著寫作,而是每天在知道該如何往下寫時擱筆, 以便次日接續前文。更重要的是,我自己也開始做起訪談來。
我 初次進行訪談是在一九八三年,那時已經翻譯《巴黎評論》訪談錄數載,訪問的對象則是我在台灣大學外文研究所的老師─小說家王文興。當時我就讀台大外國語文 學研究所博士班三年級,專攻比較文學,要在國際會議上發表論文討論他的作品,由於廣泛閱讀他的作品,發現有些問題在書面資料中找不到任何答案,於是有意找 當事人進行深度訪談,一探究竟。一向態度嚴謹、不輕易參與任何活動的老師答應接受我的訪談,讓我喜出望外,心想即使自己的論文寫不好,但光是訪談本身就有其價值。當時我心目中的範本就是《巴黎評論》的訪談錄,巧的是,老師也讀過它的一些訪談錄,而且有相當高的評價。
訪談當天我帶著一大疊小卡片,每張卡片上分別寫著要請教他的一個問題,事先分門別類,重點之一就是出身外文系的他與西洋文學的淵源,以及如何將西洋文學的技巧與典故運用於自己的創作中。訪談時我依卡片先後順序一一就教,老師則以他一向穩重、和緩、低沉、磁性的聲音仔細應答,現身說法,回答了我所有的問題。回去後,我根據錄音帶謄寫在稿紙上,送請老師修訂,他則逐字逐句仔細修訂。我後來閱讀他的作品及相關資料時又有新問題,於是安排進行第二次訪談,再次謄寫並請他修訂,然後在余麗娜小姐(當時的女友,現在的內人)協助下,將兩次訪談合併,全長逾三萬字,英文節本一九八四年九月發表於美國科羅拉多大學出版的《中國現代文學》(Modern Chinese Literature)創刊號,中文全稿則刊登於一九八七年六月號的《聯合文學》,直到目前都還是有關小說家王文興最詳細的訪談之一。多年後我將珍藏的原稿奉還老師,由他轉贈給台大圖書館典藏。
總 之,我初次訪談便取法乎上,日後也一直採取相同的作業模式,訪談的對象都與我的研究主題相關,兩者相輔相成,甚至有些訪談的價值可能還超過我撰寫的相關學 術論文。因為我的研究領域主要在美國文學,尤其是華美文學,所以訪談對象也多以這方面為主,二十五年來訪問不下數十人,已經整理發表的計有二十七人次,包 括作家、批評家、理論家、文學史家和歷史學家:王文興(兩次)、黃玉雪(Jade Snow Wong)、湯亭亭(Maxine Hong Kingston,兩次)、任璧蓮(Gish Jen)、林永得(Wing Tek Lum)、梁志英(Russell Leong)、山下凱倫(Karen Tei Yamashita)、哈金(Ha Jin)、張敬King-Kok Cheung)、麥禮謙(HimMark Lai)、高木羅納(Ronald Takaki)、黃秀玲(Sau-ling
Cynthia Wong)、金惠經(Elaine Kim)、艾理特(Emory Elliott)、柏柯維奇(Sacvan Bercovitch)、克魯帕特(Arnold Krupat)、米樂(J. Hillis Miller,兩次)、伊哲(Wolfgang Iser,兩次)、柯理格(Murray Krieger)、勞特(Paul Lauter)、薩依德(Edward W. Said,三次)。
從事訪談多年,而且受訪的對象絕大多數為外籍人士,背景不一,讓我深切體認到訪談涉及諸多複雜因素,箇中其實存在著相當大的運作空間。先前將訪談結集出版時,之所以將書名取為《對話與交流:當代中外作家、批評家訪談錄》(麥田,2001),是因為我一直認為訪談是一種文類(genre)或次文類(subgenre),特色在於它是主訪者與受訪者雙方互動、交流的結果,這一方面符合了包姆在《論對話》(David Bohm, On Dialogue)中對於「對話」所下的定義:「在對話中,每個人並非要使人接受自己已知的某些觀念或資訊;相反地,可以說是兩個人共同做某事,也就是說,共同創造某個新事物。」另一方面也符合了米勒、克魯特與哈吉在《專業訪談》(Rob Miller, Valerie Crute, and Owen
Hargie, Professional Interviewing)中對於「訪談」的定義:「〔訪談是〕一種面對面的雙向互動,其中一人扮演訪問者的色,另一人扮演受訪者的色,此二色對於行為與態度的方式都有清楚的期盼。其中一位參與者為了特定目的要求訪談,兩位參與者都有心貢獻。」
為 了替自己解惑,一探這個特殊、迷人的文類或次文類,所以在《對話與交流》準備出版時,我全面校讀收錄的十八篇訪談,重溫昔日的一些感受與想法,利用當時在 英國伯明罕大學從事一年研究之便,蒐集了一些資料,把這些年來的訪談經驗,綜合相關看法,寫了一篇長序〈再現的藝術、政治與倫理〉,深入探討縈繞心頭多年 的問題。
正如前述,訪談就是代言,同時也是再現。細究之下,其中涉及三個重要面向:藝術、政治與倫理。首先,訪談必須有一定的文采和組織,否則「言之不文,行之不遠」,所以涉及藝術。其次,訪談涉及主訪者與受訪者之間的權力關係,其中有合作、妥協、力、 甚或針鋒相對,因此又與政治有關。最後,在再現訪談時,尤其是再現那些無法閱讀中文的外籍人士時,主訪者就是他們在華文世界的再現者或代言人,有責任與義 務忠實呈現受訪者,而不是把自己的想法、說法硬套或暗扣到他們頭上,所以又涉及倫理。近年來,陸續有海峽兩岸的期刊邀請我接受訪談,形式不一,有當面的、 也有書面的,有綜合報導式的、也有一問一答式的,讓我能從受訪者的度體會與反思訪談,了解他們的關切與期盼,更確認了藝術、政治與倫理確為訪談的重要面向。
本 書收錄了自前書出版之後整理完成的九篇訪談錄。每一篇都以同樣嚴謹的態度與方法進行,在主題上則集中於亞裔美國文學與文化研究,其中四篇(山下凱倫、黃秀 玲、金惠經、高木羅納)為二○○五年八月至二○○六年八月在加州大學柏克萊校區一年研究訪問時進行的。這些訪談對象有作家(哈金、湯亭亭、梁志英、山下凱 倫)、批評家(黃秀玲、金惠經)和歷史學家(陳國維〔John Kuo Wei Tchen〕、高木羅納),都是在亞美文學與文化研究方面開疆闢土、卓有貢獻的人士。
哈 金是以非母語的英文創作獲得最多美國重要文學獎項的華美作家;湯亭亭自一九七○年代便崛起於美國文壇,多年創作不懈,十多年來更帶領退伍軍人寫作坊,以具 體的行動投入和平運動,並榮獲二○○八年美國文學傑出貢獻獎章;梁志英不僅身兼詩人和作家的身分,而且多年主編此領域內歷史最悠久、影響最廣大的《美亞學 刊》(Amerasia Journal); 日裔小說家山下凱倫的獨特寫作內容與手法早為批評家與讀者稱頌;黃秀玲多年從事亞美文學批評,出入於中英文之間,在文本閱讀與理論探索上頗為深入;韓裔批 評家金惠經一九八○年代初所出版的專書更是將亞美文學研究置於美國文學研究的版圖上,她對視覺文化及社會工作的投入也多受肯定;陳國維從社會工作者與社會 史家的度積極介入,多年來對華裔美國歷史及博物館的貢獻有目共睹;日裔歷史學家高木羅納從多元文化度 所撰寫的美國歷史和亞美歷史不僅暢銷一時,而且長銷多年,並被改寫成美國中小學讀物,影響深遠。至於附錄的勞特雖然集中於美國文學(史)的重建與美國文學 選集的重編,但他多年來投入多族裔的美國文學研究(其中當然也包括了亞裔),與亞裔文學史家和批評家密切合作,為亞美文學及美國文學提供了更寬廣的視野。
我 由於因緣際會,有幸與這些傑出的人士進行訪談,事前的準備固然收穫良多,訪談中也得到不少啟發、甚至驚喜,謄寫、翻譯與修訂文稿時更是字斟句酌,反覆琢 磨,務期善盡代言、再現之責。在這整個過程中,充分領會到讀書、知人、論世的效應,甚至與其中許多人發展出長久的友誼,日後再回頭閱讀這些作家或學者的作 品時,不再只是白紙黑字的敘述、詮釋或抽象的理論,而是有個活生生的人物和世界在那裡。也盼望透過我的再現與代言和讀者分享。至於個別的過程互動,詳見各 篇的前言。
時光飛逝,難以想像自己從事訪談竟然已有四分之一世紀之久,訪談的對象中也已有七人辭世─柯理格(1923-2000)、薩依德(1935-2003)、黃玉雪(1922-2006)、伊哲(1926-2007)、艾理特(1942-2009)、麥禮謙(1925-2009)、高木羅納(1939-2009)─後三人更是在本書校稿期間辭世,益發讓人感到人生之無常與因緣之可貴,更應善加珍惜,及時把握。
如 果像福克納所言,「藝術家的身後都有一群惡鬼在追趕。他不知道為什麼惡鬼找上了他,通常也沒時間去思索其中的原因。……作家唯一該做的就是對自己的藝術負 責」,那麼訪談者的處境則幸運多了。雖然他們在訪談錄中要關注再現的藝術、政治與倫理,必須對受訪者與讀者負責,卻絕非遭到惡鬼追趕。相反地,訪談者是與 在該行業中表現傑出的人士、甚至智者為伍,不僅有相當充裕的時間去思索箇中原委,更有機會針對疑惑之處就教於受訪者,與他們深入互動,分享他們的知識、經 驗與智慧。而身為代言人、再現者的訪談者,在為自己求知、解惑的同時,也可藉由訪談錄將個人的關懷與受訪者的回答公諸於世,分享他人,縱使未必知道這些訪 談的效應如何,但或許某時某地某個有緣人能像帕慕克一樣,在其中得到安慰、鼓勵與指引。


Eugène Ionesc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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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kipedia  Eugène Ionesco
ウジェーヌ・イヨネスコEugène Ionesco1909年11月26日 - 1994年3月28日)は、フランスで主に活躍したルーマニア劇作家である。アイルランド出身のサミュエル・ベケットカフカース生まれのアルチュール・アダモフとともに、フランスの不条理演劇を代表する作家の一人として知られている。

生涯[編集]

本名エウジェン・イオネスクEugen Ionescu)としてルーマニア人のエウジェン・イオネスクとフランス人のテレーズ・イプカールとの間に、1909年11月26日、ルーマニアオルト県スラティナで生まれた。イヨネスコの生年は長らく1912年とされていたが、これは1950年代初頭に、ジャック・ルマルシャンが新しい世代の劇作家の台頭を歓迎したことを受けて、イヨネスコが自身の年齢を3歳若く申告したことによる[1]
1911年に、パリ大学で博士論文(法学)を執筆することになった父親にともない、イヨネスコ一家はパリに移る。その後、イヨネスコは13歳までほとんどの期間をパリで過ごした。1917年から19年まで、イヨネスコと妹のマリリナはマイエンヌ県ラヴァル近郊のラ・シャペル=アントゥネーズに滞在し、その田舎町はその後イヨネスコの作品の中で、失われた楽園としてしばしば回想されることとなる。
妻子をパリに置き去りにしてルーマニアへ帰国したイヨネスコの父親は、一方的に離婚を成立させ再婚する。残された二人の子供(次男のミルチャは夭逝)を一人で育てきれなくなった母親は、子供達とともにルーマニアへ戻り、父親を探し出して子供の養育を委ねることとなった。母親を慕っていたイヨネスコにとって、この別離は大きな苦痛となった。同時に父親や継母とことあるごとに対立し、17歳の時には家を出て生活することとなった。これら家族内での対立は『義務の犠牲者』や『死者のもとへの旅』にその痕跡を見てとることができる。1929年ブカレスト大学へ入学し、そこでエミール・シオランミルチャ・エリアーデと出会い、3人は終生の友人となった。この頃から詩や評論を書き始め、多くの雑誌に寄稿をし、評論集『否』は賛否両論の大きな反響を呼んだ。1936年にロディカ・ブリレアヌと結婚し、同じ時期にフランス語教師の資格を取得している。
1938年には奨学金を受け、博士論文(題名は『ボードレール以降のフランス詩における罪と死』)を執筆するため再びフランスへ戻る。しかし1939年に勃発した第二次世界大戦のために、一時ブカレストへの帰国を余儀なくされる。1942年に再びフランスに戻り、在ヴィシールーマニア公館文化部職員(後に文化担当官)となる。1944年には一人娘のマリー=フランスが誕生。戦後は出版社に勤務し校正を担当した。その後、著述の分野で才能を発揮し始めた。
1950年に『禿の女歌手』を、1951年に『授業』を、1952年には『椅子』を発表。古典劇の規則を無視した「不条理」な作風が、発表当時は受け入れられなかった。しかし、50年代後半より脚光を浴び始め、現代演劇史に大きな足跡を残すことになった。パリのセーヌ左岸にある小劇場、ユシェット座では1957年以来、現在に至るまで継続的に『禿の女歌手』と『授業』の上演を行っている。
その後のイヨネスコは戯曲を発表する傍ら、政治への関心を示し、特にソ連を初めとする共産主義体制、さらにサルトルに代表される左派知識人を厳しく批判し続けた。ルーマニア出身のイヨネスコのもとには、東ヨーロッパ出身の政治亡命者が多く集まっていたため、イヨネスコは当時のフランスではとかく理想的に捉えられていた共産主義社会の現実に通じていた。
1966年には『渇きと飢え』がコメディ・フランセーズで上演されるなど、イヨネスコの名声は年を追うごとに高まり、1970年には、その功績により、アカデミー・フランセーズ会員に選出された。この頃から、神経症の傾向が強まり、そのセラピーの一種として絵画をはじめる。イヨネスコは晩年になると、文学作品の執筆を徐々に止め、そのかわりに絵画に熱中するようになり、ドイツ、スイス、フランスなどで展覧会も開いた。
1994年に死去。パリのモンパルナス墓地に埋葬された。

作風[編集]

イヨネスコは平凡な日常を滑稽に描きつつ、人間の孤独性や存在の無意味さを鮮やかに描き出した。こうした(しばしば「不条理」と呼ばれる)世界観はイヨネスコのみならず、二度の世界大戦を経験した同世代のサルトルカミュなどの作品にも見いだされる。しかし、彼らがこうした世界観を論じる文学的言説が、あくまで明晰さや論理性を重視したのに対し、イヨネスコやベケットにおいてはその言語自体が問い直されることとなった。こうして、彼らの作品は読み手や観客の理性よりも感性に直接働きかける力強さを獲得したのである。イヨネスコの演劇作品は概ね1950年前後から70年代までの20年ほどに集中して書かれ[2]、その創作活動は概ね3つのサイクルに区切ることができる。
『禿の女歌手』や『授業』に代表される初期の作品は、日常的な光景を出発点としながら、そこに潜んでいる空虚や不安などを誇張して観客に突きつけた。イヨネスコは言語をその格好の媒体として捉えた。そのため『禿の女歌手』では、日常会話が徐々に意味を剥奪され、最後には分解された音節となりはてる。さらにイヨネスコは演劇作品において視覚を特に重視したため、多くの小道具や舞台装置が重要な役割を果たすようになった。こうして時にはコーヒーカップ[3]や毒キノコ[4]、家具[5]や椅子[6]が舞台を埋め尽くしたり、常軌を逸した大きさの足が舞台を圧迫したりすることになる。これら初期の作品は、ほぼ全てが一幕もので比較的短く、構成としては後半に向かって爆発的に発展することが多かった[7]。登場人物は操り人形のように空虚かつ滑稽に描かれ、観客は舞台の上で進む演劇世界を笑いながらも、これらの空虚や不安が自らの日常にも存在することを意識させられるのである。
1950年代後半から60年代前半にかけて発表された『無給の殺し屋』、『犀』、『瀕死の王様』、『空中歩行者』には、ベランジェという中心的な登場人物が現れる。そして、ベランジェを通してイヨネスコ自身の世界観や、イデオロギー批判、死の恐怖などが間接的に語られることも多くなった。それに伴い、初期作品の喜劇性はやや抑えられ、より複雑な構造をもつようになる[8]。同時に演劇世界も広がり、初期の作品では概ね2、3人だった登場人物の数は増え、作品自体も多幕ものが多くなった。『禿の女歌手』と並んで有名な『犀』は、イヨネスコ自身が1930年代にルーマニアで目の当たりにしたファシスト運動の高まりが背景にあると言われている。イヨネスコ自身もあるインタビューの中で、『犀』を執筆した後に自らの過去の日記[9]を読み、そこに「鉄衛団の連中は犀だ」という記述を見つけ驚いたと語っている。イデオロギーに捕われた人間を犀へと変身させることで作品は観客に強い印象をあたえ、同時に一種の寓話性を獲得することによって、特定の政治的解釈に縛られない普遍性を持ち得たといえる。
『渇きと飢え』からはじまる後期の作品において、イヨネスコは自らの過去と夢に多くの題材をもとめた。ユング心理学に傾倒していたイヨネスコは、精神分析医の勧めによって夢の記述を始め、1960年代後半から発表された日記風エッセーに自分の見た夢を数多く記している。『スーツケースを持つ男』や『死者のもとへの旅』には、これら過去の日記や夢から転載された場面[10]も多く見られる。そこには、父親との葛藤、母親への思慕と罪悪感、友人アダモフとの喧嘩別れなどが、次々と描き出される。こうして晩年の演劇作品からは、初期の喜劇性がすっかり姿を消し、自伝的要素が演劇世界を満たすこととなった。イヨネスコはアイデンティティーを求めて彷徨い続ける自分自身の姿を、現実と創作、夢と幻想、現在と過去の間に明確な線引きをすることなく、舞台上に投影したのである。
このように、イヨネスコは既存の演劇を成立させるのに不可欠とされていた諸概念を突き崩したといえる。明確な筋書きの欠如、視覚的要素の重視、レアリスムの拒否、理論的言語の否定といった特徴を持つ彼の演劇作品は、戦後の舞台に新しい息吹を与えたのである。

作品[編集]

以下はイヨネスコの主な作品の一覧と出版年(戯曲は初演の年号)である。日本語訳では、『禿の女歌手』から『殺戮ゲーム』までの大部分の戯曲と、小説、いくつかの日記と演劇論を読むことができる。

戯曲[編集]

  • 禿の女歌手』(La Cantatrice chauve) - 1950年
  • 『授業』(La leçon) - 1951年
  • 『椅子』(Les Chaises) - 1952年
  • 『義務の犠牲者』(Les Victimes du devoir) - 1953年
  • 『アメデ、またはどうやって厄介払いするか』(Amédée ou comment s'en débarrasser) - 1954年
  • 『ジャック、または服従』(Jacques ou la soumission) - 1962年
  • 『アルマ即興』(L'Impromptu de l'Alma) - 1956年
  • 『新しい借家人』(Le Nouveau Locataire) - 1957年
  • 『無給の殺し屋』(Tueur sans gages) - 1959年
  • 『犀』(Rhinocéros) - 1960年
  • 瀕死の王』(Le Roi se meurt) - 1962年
  • 『空中歩行者』(Le Piéton de l'air) - 1962年
  • 『渇きと飢え』(Le soif et la Faim) - 1966年
  • 『殺戮ゲーム』(Jeux de massacre) - 1970年
  • 『マクベット』(Macbett) - 1972年
  • 『この素晴らしき娼館!』(Ce formidable bordel) - 1973年
  • 『スーツケースを持つ男』(L'Homme aux valises) - 1975年
  • 『死者のもとへの旅』(Voyages chez les morts) - 1980年

小説・短編小説[編集]

  • 『大佐の写真』(La Photo du colonel) - 1958年
「大佐の写真」(塩瀬宏訳、白水社1971年

日記[編集]

  • 『雑記帳』(Journal en miettes) - 1967年(大久保輝臣訳、朝日出版社、1971年)
  • 『過去の現在・現在の過去』(Présent passé passé présent) - 1968年(大久保輝臣・渋沢彰共訳、朝日出版社、朝日現代叢書、1974年)
  • 『思い出と最後の邂逅』(Souvenirs et dernières rencontres) - 1986年
  • 『断続的探求』(La Quête intermittente) - 1988年

演劇論・その他[編集]

  • 『否』(Nu) - 1934年
  • 『ノート・反ノート』(Notes et contre-notes) - 1962年(大久保輝臣訳、白水社、1970年)
  • 『発見』(Découvertes) - 1969年
「発見―創造の小径」(大久保輝臣訳、新潮社1976年ISBN 978-4106015113
  • 『解毒剤』(Antidotes) - 1977年
  • 『問題の男』(Un homme en question) - 1979年
  • 『ユーゴリアード』(Hugoliade) - 1982年

詩集[編集]

  • 『小さなものたちへのエレジー』(Elegii pentru fiinte mici) - 1931年

オペラ台本[編集]

  • 『マクシミリアン・コルベ』(Maximilien Kolbe)
 (クロード・エスカリエ著、松浦寛訳、『イヨネスコによる「マクシミリアン・コルベ」ー不条理から聖性へー』、聖母の騎士社、1999年)

和訳・作品集など[編集]

全4巻。1980年代前半まで増刷、のちに絶版
『授業』『犀』『禿の女歌手』『椅子』『アルマ即興』『歩行訓練』収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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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蘋論」中寫到《犀牛》,那是法語作家歐仁.尤內斯庫(Eugene Ionesco,1909-1994)寫於1960年的荒誕劇。六十年代盧景文把它搬上香港舞台,我看後深受震撼。著名的戲劇家毛俊輝在一篇訪問中,也說他年輕時因為看了舞台劇《犀牛》感到震撼而找到人生的出路,這出路就是在迷失的世界裏,人必須掌握自己的未來,並由此而打開他從事戲劇之門。
《犀牛》的故事講一個小公務員貝蘭吉對生活不滿,對未來茫然,常有莫名其妙的恐懼感、孤獨感,但能保持獨立人格。有一天他在街上,發現一個街坊變成了犀牛。他驚訝。到了第二天,他發現另一個鄰居也變成了犀牛,他更吃驚。到第三天,又多一個鄰居變犀牛,他吃驚到極點,同時也很困惑,為甚麼他們會變成犀牛?變犀牛剛在生活出現,人們驚訝,或高談闊論,或覺得事不關己,漠然置之。其後變犀牛蔚然成風,人人都以犀牛為美,追隨者絡繹不絕。面對這種異化的潮流,保持獨立人格的貝蘭吉掙扎、反抗,決不隨波逐流。然而,他的反抗只是孤單的悲鳴和無力的掙扎,無助於扭轉社會的犀牛化。
為什麼選擇犀牛來象徵人類的異化?犀牛尖角,意味着具有攻擊性;犀牛皮厚,意味着麻木;犀牛笨重,對事物反應遲鈍;犀牛眼盲,意味群眾無獨立思考。犀牛化意味獨立人格喪失、精神墮落帶來社會災難。
我幾十年來時刻警惕自己不要變犀牛,但仍然曾經在左傾潮流中目盲。香港前途問題出現後,我不斷以《犀牛》故事來呼喚社會警覺。然而,觀乎近年香港的變化,這種呼籲,也許同貝蘭吉一樣,只是無力的掙扎。

https://www.facebook.com/mrleeyee 



董橋《讀書人家》自序。維廉.莫里斯 William Morris。晁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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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書人家》自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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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書《讀書人家》
是木刻畫,刻倫敦一所紅磚老房子,門庭清幽,花木扶疏,底下節錄維廉.莫里斯一段文字,說最重要的藝術品是一所漂亮的宅院,然後是一部漂亮的書。他說住漂亮的房子讀漂亮的書是人生雅致的慰藉,值得企慕,應該追求。這幅木刻畫七十年代倫敦讀書界打印流傳,引為談助,故交李儂勻一張給我珍存。那陣子我愛在亞非學院圖書館讀中外歷代詩集,筆記簿裏抄錄許多描寫讀書的詩句,晁冲之那首〈夜行〉我喜歡,寫信抄給老穆看:「老去功名意轉疏,獨騎瘦馬取長途。孤村到曉猶燈火,知有人家夜讀書。」晁冲之生於南北宋之際,一生沒有功名,膽小怕事,憂讒畏禍,隱居河南禹縣具茨山下,詩集因名《具茨集》。幾十年過去,我退休了,清閑了,校畢二十一篇隨筆找出從前那本筆記簿,木刻版畫靜靜夾在裏頭,細讀細看我依舊喜歡,新書書名索性叫做《讀書人家》,很寫實,也好聽,讀書至今讀不出學問倒不必深究了。





維廉.莫里斯 William Morris 引言


“If I were asked to say what is at once the most important production of Art and the thing most to be longed for; I should answer; A beautiful House; and if I were further asked to name the production next in importance and the thing next to be longed for; I should answer; A beautiful Book. To enjoy good houses and good books in self-respect and decent comfort, seems to me to be the pleasurable end towards which all societies of human beings ought now to struggle.”

晁沖之 _百度百科


晁沖之,宋代江西派詩人。生卒年不詳。字叔用,早年字用道。濟州鉅野(今屬山東)人。晁氏是北宋名門、文學世家。晁沖之的堂兄晁補之、晁說之、晁禎之都是當時有名的文學家。早年師從陳師道。紹聖(1094~1097)初,黨爭劇烈,兄弟輩多人遭謫貶放逐,他便在陽翟(今河南禹縣)具茨山隱居,自號具茨。十多年後回到汴京,當權者欲加任用,拒不接受。終生不戀功名,授承務郎。他同呂本中為知 ​​交,來往密切。其子晁公武是《郡齋讀書志》的作者。

晁沖之是呂本中《江西詩社宗派圖》所列的26人之一。呂本中說他在“眾人方學山谷詩時”,“獨專學老杜詩”(《紫微詩話》)。其詩筆力雅健,七古《李廷墨詩》,風格高古。劉克莊稱讚他“意度容闊,氣力寬餘,一洗詩人窮餓酸辛之態”,“南渡後放翁可以繼之”(《江西詩派小序》)。他的另一首詩《送一上人還滁瑯琊山》曾受到王士禎的讚賞。
晁沖之在詞作方面也有一定成就。《漢宮春》等幾首詞構思新奇,世人評價較高。其作品流傳至今的有《晁具茨先生詩集》15卷,《海山仙館叢書》本,收入詩167首;近人趙萬里輯有《晁叔用詞》1卷,唐圭璋據以收入《全宋詞》。

2代表作品編輯

詩作

此老絕瀟灑,久參曹洞禪。胸中有丘壑,左手取山川。
樹小風聲細,岩深日影圓。江湖不歸客,相對一茫然。
愛此聚沙戲,知自法王孫。一運郢斤手,都無禹鑿痕。
藤梢未掛壁,荷葉欲生盆。笑問山陰道,潛通何處村?
春日
陰陰溪曲綠交加,小雨翻萍上淺沙。鵝鴨不知春去盡,爭隨流水趁桃花。
憶在長安最少年,酒酣到處一欣然。獵回漢苑秋高夜,飲罷秦台雪作天。
不擬伊優陪殿下,相隨於蔿過樓前。如今白髮山城裡,宴坐觀空習斷緣
少年使酒走京華,縱步曾遊小小家。看舞霓裳羽衣曲,聽歌玉樹後庭花。
門侵楊柳垂珠箔,窗對櫻桃卷碧紗。坐客半驚隨逝水,主人星散落天涯。
春風踏月過章華,青鳥雙邀阿母家。系馬柳低當戶葉,迎人桃出隔牆花。
鬢深釵暖雲侵臉,臂薄衫寒玉映紗。莫作一生惆悵事,鄰州不在海西涯。
君不見夷門客有侯嬴風,殺人白晝紅塵中。京兆知名不敢捕,倚天長劍著崆峒。
同時結交三數公,聯翩走馬幾馬驄。仰天一笑萬事空,入門賓客不復通。
起家簪笏明光宮。嗚呼男兒名重太山身如葉,手犯龍鱗心莫懾。一生好色馬相如,慷慨直辭猶諫獵。

詞作

【臨江仙】
憶昔西池池上飲,年年多少歡娛?別來不寄一行書。尋常相見了,猶道不如初。
安穩錦屏今夜夢,月明好渡江湖。相思休問定何如。情知春去後,管得落花無?
【玉蝴蝶】
目斷江南千里,灞橋一望,煙水微茫。盡鎖重門,人去暗度流光。雨輕輕,梨花院落;風淡淡,楊柳池塘。恨偏長,佩沉湘浦,雲散高唐。
清狂,重來一夢,手搓梅子,煮酒初嘗。寂寞經春,小橋依舊燕飛忙。玉勾欄,憑多見暖;金縷枕,別久猶香。最難忘,看花南陌,待月西廂。

本川達雄《 象的時間老鼠 的時間 》《民族學研究所集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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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讀中研院《民族學研究所集刊》第80期,四十周年紀念, 1995.4
劉斌雄、「台灣的原野是無盡的寶藏」
本川達雄(もとかわ たつお、1948年 - ) 《 象的時間老鼠 的時間 》ゾウの時間 ネズミの時間―サイズの生物学(中公新書)(1992年8月、中央公論社)
有普及本和漢譯:
本川達雄,阿部弘士/著《大象的時間 老鼠的時間》高明美/譯,台北:信誼基金出版社,2003


 小人國的國王和大廚師討論著:「以格列佛的體積而言,應該準備多少食物給他才夠吃?」,故事開始討論起「動物的食量到底是和體重有關、或是與身體的表面積有關?」,後來經由觀察歸納,發現動物體積的大小,並不一定和胃口有關,譬如:小老鼠雖小,卻是個大胃王;大象雖大,吃的卻不是很多。
  那麼,生命的長度呢?是不是和體積也有關係呢?通常體型大的動物比較長壽,而體型小的動物生命較短暫。本書經由實驗證明,雖然老鼠的一生是2年,大象是70年,但老鼠和大象一生中心臟跳動的次數,卻是一樣的,在跳動15億次後,大象和老鼠就結束生命了。任何動物,都有自己不同的生命時間,都活在不同的時間裡;生命其實是蠻公平的。
  閱讀本書,發現作者提供我們許多不同的思考角度,我們可以帶領著小讀者,品味再三生命長短,對自己一生的意義是什麼,也是挺有趣的。

単著[編集]

  • サンゴ礁の生物たち―共生と適応の生物学(中公新書)(1985年6月、中央公論社
  • ゾウの時間 ネズミの時間―サイズの生物学(中公新書)(1992年8月、中央公論社)
  • 歌う生物学(1993年5月、講談社
  • 時間―生物の視点とヒトの生き方(NHKライブラリー)(1996年11月、日本放送出版協会
  • 生きものは円柱形―時代を拓く生物の発想(NHKライブラリー)(1998年2月、日本放送出版協会)
  • ナマケモノの不思議な生きる術―生き物たちの驚きのシステム(講談社プラスアルファ文庫)(1998年3月、講談社)
  • ヒトデ学―棘皮動物のミラクルワールド(2001年10月、東海大学出版会
  • 歌う生物学 必修編(2002年12月、阪急コミュニケーションズ
  • おまけの人生(2005年6月、阪急コミュニケーションズ)
  • 「長生き」が地球を滅ぼす ― 現代人の時間とエネルギー(2006年1月20日、阪急コミュニケーションズ) ISBN 448406202X
  • 世界平和はナマコとともに(2009年1月22日、阪急コミュニケーションズ)
  • ウニ学(2009年3月、東海大学出版会)
  • 生物学的文明論(新潮新書)(2011年6月、新潮社

ディスコグラフィー[編集]

  • ゾウの時間ネズミの時間―歌う生物学(1995年、日本コロムビア

阮廷瑜《高常侍詩校注》《岑嘉州詩校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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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廷瑜(1928年-2012年)[1],名聖謨,號廷俞,因畢業證書誤俞為瑜,遂稱廷瑜。浙江省溫嶺縣人。1946年來台,就讀台灣省立師範學院(師大前身)國文系,1950年畢業,歷任中學教員、大學教授,迄1998年於輔仁大學退休。由國立編譯館中華叢書委員會出版及主編之專著,有《高常侍詩校注》《訂正再版高常侍詩校注》1965/80《岑嘉州詩校注》1980《李白詩論》《陶淵明詩論暨有關資料分輯》(以上由國立編譯館印行),《錢起詩集校注》(國立編譯館主編,新文豐出版股份有限公司印行)《韋蘇州詩校注》(國立編譯館主編,華泰文化事業股份有限公司印行)《戴君仁靜山先生年譜及學術思想之流變》(國立編譯館主編、出版,鼎文書局總經銷)。審訂羅聯添教授主編《韓愈古文校注彙輯》(國立編譯館出版,鼎文書局總經銷)。單篇論文多散見於教育部「學術季刊」、「大陸雜誌」、「書目季刊」、「中央圖書館館刊」、「國立編譯館館刊」。







Gao Changshi shi jiaozhu 高常侍詩校注 / Gao Shi zhu 高適著 ; Ruan Tingyu jiaozhu 阮廷瑜校注.
高常侍詩校注附錄:pp. 219-418.
高適年譜: p. 9-38.
民國54 [1965].

《錢鍾書先生百年誕辰紀念文集》、《錢鍾書詩文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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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books.google.com.tw/books?id=k2GEAwAAQBAJ&pg

錢鍾書詩文叢說

  • 作者: 汪榮祖/主編
  • 出版社:華藝數位 Airiti Press Inc.【本書由國立中央大學出版中心與華藝數位Airiti Press共同出版】
  • 出版日期:2011/07/20
  • 語言:繁體中文

錢鍾書先生(1910-1998)江蘇無錫人,幼承家學,清華畢業後留學英國牛津大學,學識淵博,為現代中國少數真正學貫中西的大學者。其學術著作《談藝錄》與《管錐編》已成為經典之作,研究者遍及海內外,號稱「錢學」,在國際上被譽為二十世紀中國最有學問之人。錢氏的文學創作也膾炙人口,長篇小說《圍城》尤聞名於世,曾拍成電視連續劇,幾家喻戶曉。
  台灣中央大學人文研究中心於錢鍾書先生百歲誕辰前夕主辦國際學術研討會,並將15位與會學者的論文合為《錢鍾書詩文叢說》一書,以表達對錢先生的敬重與懷念。本書涵蓋「詩論」與「文論」二大部分,探討錢先生的不凡學識及其精彩的創作。

目錄

《錢鍾書詩文叢說》序…………………………………………汪榮祖
從中國詩論之傳統與詩風之轉變談《槐聚詩存》之評賞……葉嘉瑩
由《宋詩選註》看錢鍾書的古典詩品味………………………張健
筆補造化天無功——錢鍾書論李賀歌詩述評…………………王次澄
錢鍾書《談藝錄》〈七律杜樣〉之考察………………………簡錦松
從錢鍾書評英譯蘇東坡賦說起…………………………………龔剛
新儒林外史——悅讀錢鍾書的文學創作………………………余光中
中西交匯與錢鍾書的治學方法:兼評當代學風………………張隆溪
脫胎換骨——《管錐編》對清儒的承繼與超越………………艾朗諾(Ronald Egan)
《管錐編》稱引段玉裁、王念孫說述論………………………傅傑
劉勰與錢鍾書:文學通論——兼談錢鍾書理論的潛體系……黃維樑
憂患與補償:試探《談藝錄》與《管錐編》的寫作背景與心情……汪榮祖*
「用事不使人覺」——錢鍾書用典研究之一…………………田建民
《春秋》書法之修辭觀………………………………………張高評
義大利思想對於錢鍾書整體思維的貢獻:《七綴集》義大利引文之文化與語言分析……狄霞娜(Tiziana Lioi)
清茶和洋酒——比較錢鍾書和楊絳的性格與文風……………莫芝宜佳 (讀這篇才知道作者到台北的仁愛國中學中文)

* 在臺大圖書館有2009年研討會的資料裝訂本,可以比較出版品《錢鍾書詩文叢說》,知道改善很多,唯一的問題可能是外交校對很差,錯字不少,包括錢鍾書寫給汪教授的信,hole可能看成hale......
歷史家真的是記憶專家?
這一篇"憂患與補償:試探《談藝錄》與《管錐編》的寫作背景與心情"在解釋錢鍾書寫給汪教授的信 (關於胡適博士見面及觀察),可能有些問題。原因是關係人都沒有物証----胡適的日記 (日期等等)和他寫的五律。

首先是記憶的問題。錢鍾書夫婦與胡適、陳衡哲會面是在發生之後的約35年。所以當錢寫胡,說胡適說"昨天(晚)我寫 (五言律詩)......."不見得不是寫,而汪教授認為那寫,一定是戰前給陳寅恪夫人唐女士寫的。
錢認為胡適因為當過官,被spoiled,所以嫌好友陳的蟹殼黃不如雞肉肉包,這是尖酸。
事實上,錢鍾書在台港版《宋詩選註》說是怎樣寫胡適說註寫得不錯的。又請看錢鍾書怎樣寫給錢穆世伯的公開信。
這封信多少也顯示錢鍾書的傲。事實上這本書中狄霞娜(Tiziana Lioi)寫的,錢鍾書引意大利文多寫讓他國人的話為自己所利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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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晚上多讀它 內容很不錯 謝謝楊絳先生等人的辛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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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偉志主編的《錢鍾書先生百年誕辰紀念文集》簡體、繁體兩種版本,也由北京三聯書店和香港牛津出版社同時出版。





錢鍾書先生百年誕辰紀念文集
丁偉志主編



錢鍾書先生學問博大精深,會通中外古今,其一生對中國文化及 文學研究作出重大貢獻。2010年11月21日是錢鍾書先生一百周年誕辰,牛津大學出版社出版《錢鍾書先生百年誕辰紀念文集》,徵約了近50篇紀念這位中 國學術界一代宗匠的文章,內容包括眾作者對錢鍾書的回憶及作品評論,讓讀者回顧錢鍾書在學術上的重要成就。
出版《錢鍾書先生百年誕辰紀念文集》為中國社會科學院紀念錢鍾書先生一百周年誕辰的學術紀念活動。徵約文稿都是第一次發表百歲老人楊絳過目定奪。
作者簡介
丁偉志中國社會科學院原副院長劉世德中國社會科學院文學研究所
陸文虎解放軍藝術學院何西來中國社會科學院文學研究所
柳鳴九中國社會科學院外國文學研究所許士傑中國社會科學院文學研究所
袁良駿中國社會科學院文學研究所陳駿濤中國社會科學院文學研究所
范 培蘇州大學文學院胡小偉中國社會科學院文學研究所
張 穎蘇州大學文學院錢碧湘中國社會科學院文學研究所
胡範鑄華東師範大學中文系馬靖雲中國社會科學院文學研究所
陳佳璇廣東韓山師範學院中文系錢鍾華復旦大學
郭宏安中國社會科學院外國文學研究所石定果北京語言大學
王水照復旦大學中文系潘兆平中國科學院科技物資中心
朱 虹中國社會科學院外國文學研究所何肇琛美籍華人
高 莽中國社會科學院外國文學研究所施 亮共青團中央《輔導員》雜誌
許淵沖北京大學西語系楊宏建北京國際體育交流中心
胡木英國家工商行政管理局周振甫原中華書局編審,已故
董衡巽中國社會科學院外國文學研究所鄧紹基中國社會科學院文學研究所
葉廷芳中國社會科學院外國文學研究所MonikaMotsch University of Erlangen-Nürnberg 漢學系教授
黃寶生中國社會科學院外國文學研究所朱 正湖南人民出版社
張佩芬中國社會科學院外國文學研究所季 進蘇州大學文學院
黃 梅中國社會科學院外國文學研究所孫少華中國社會科學院文學研究所
薛鴻時中國社會科學院外國文學研究所陸永品中國社會科學院文學研究所
鍾叔河岳麓書社傅 杰復旦大學中文系
吳泰昌《文藝報》陳福康上海外國語大學文學研究院
黃偉經《隨筆》編輯部劉躍進中國社會科學院文學研究所
許德政旅澳學者
錢鍾書誕辰100年,各方人士百餘人研討其學術思想
本報訊 (記者張弘)昨天,“紀念錢鍾書先生誕辰100週年學術研討會”在中國社會科學院舉行,來自全國教學科研等單位及新聞媒體近二百人參加了研討會,官方、學 術單位和學界人士都對錢鍾書卓越的學術成就和突出貢獻表示稱讚,而丁偉志主編的《錢鍾書先生百年誕辰紀念文集》簡體、繁體兩種版本,也由北京三聯書店和香 港牛津出版社同時出版。
本次研討會由中國社會科學院學部主席團主 辦,文學研究所、外國文學研究所承辦。與會專家圍繞著錢鍾書與當代國學、錢鍾書與外國文學、錢鍾書的文學創作、錢學與中西文化比較等主題進行了討論。中國 社會科學院常務副院長王偉光在上午的大會發言中說,“中國社會科學院正是在錢鍾書等學者的無私奉獻和影響下,逐漸形成了嚴謹、厚重、博大的學術傳統,為今 天的輝煌奠定了堅實的基礎。今後,我們將繼續發掘錢鍾書先生這座用之不竭的寶庫,認真總結他的學術貢獻,學術思想與學術方法。”
陸建德
錢鍾書身上有反躬自省的精神
中國社科院文學所所長陸建德代表文學所做了 一個富有感染力的發言。他說,錢鍾書是富有巧思和幽默的人,他能看到人的內心裏面曲裏拐彎的角落。但是,他也把自己看成無情的諷諧的對象。正因為這種嚴謹 的態度,所以他對各種讚美十分警懼,他多次婉謝要求他寫自傳,說回憶最靠不住的。錢先生身上有反躬自省的精神,是我們這個時代特別需要的。“……為了這次 開會,文學所特意準備了一張錢先生的照片。我們就能夠在錢先生充滿期許而有不無溫和的嘲諷的眼光下,說出一些讓錢先生感到既痛又癢的話來,這是紀念他最好 的方式。這樣,錢先生就會把我們引為同道。”
許淵衝
錢鍾書妙喻中西文化
北京大學教授、西南聯大期間錢鍾書的學生許淵衝做了題為“錢鍾書先生和中國文化走向世界”的發言中說,自己當年雖然只在錢鍾書門下受教一年,但是受益匪淺。
許淵衝說,錢先生是中國文化最好的傳人,他 用兩個詞概括了中西文化,他說西方文化強調“鬥爭”,中國文化強調“和諧”。關於文學,錢鍾書說,西方人把它看做“閒人的忙事”,從事者把它當做一個事 業;中國人把它看做“忙人的閒事”,忙裏偷閒的“雕蟲小技”。因為西方人把文學當事業,所以西方文學一百多年來發展蓬勃。“我在將中國的唐詩宋詞翻譯成外 文時,繼承了錢鍾書先生化腐朽為神奇的本領,楊振寧做物理學研究時,也繼承了他的這種本領。”
家鄉
錢鍾書深受無錫工商文化影響
本次會議上,無錫市委書記楊衛澤代表錢鍾書 的家鄉人民致辭。楊衛澤在發言中說,錢鍾書是中國文化的驕傲,他是無錫人,也是這座城市的驕傲。錢鍾書出生於亦農亦商的家族,錢氏家族和無錫工商業人士保 持著十分良好的關係。在錢鍾書成長的年代,無錫的民族工商業和教育都極其發達,這種地域性的工商文化對於包括錢鍾書在內的學者有著重要的影響。
友朋
近50篇文章匯成紀念文集
為了此次大會,中國社會科學院還編輯出版了 由丁偉志擔任主編的《錢鍾書先生百年誕辰紀念文集》,分簡體、繁體兩種版本,已由北京三聯書店和香港牛津出版社同時出版。本書徵約了近50篇紀念這位中國 學術界一代宗匠的文章,徵約文稿都是第一次發表。內容包括眾作者對錢鍾書的回憶及作品評論,讓讀者回顧錢鍾書在學術上的重要成就。
丁偉志在發言中回憶說,上世紀80年代,自 己曾和他人登門,要給錢鍾書做壽,結果被他拒絕。百歲老人楊絳先生一開始拒絕《錢鍾書先生百年誕辰紀念文集》的出版,經說服後才同意。自己只是技術性的編 輯加工,而這本書的真正主編是楊絳先生,“她親自打電話約稿,約來的稿件親自審讀,一篇一篇親自修改。”
錢鍾書
1910年11月21日出生於江蘇無錫,字默存,號槐聚,1929年入清華大學外文系學習。二十世紀30年代曾赴歐洲留學。歸國後先後在多所大學任教。1953年調入中國社會科學院文學研究所工作,1982年起擔任中國社會科學院副院長。
錢鍾書先生是當代中國學貫中西的著名學者。 長期以來,他秉承新文化運動和五四運動所倡導的民主、科學的精神,追求真理,淡泊名利,博學多能,在文學創作和學術研究兩方面都取得了重大成就。他的長篇 小說《圍城》,風格幽默,比喻精闢,充滿著智慧和哲理,是一部家喻戶曉的現代文學經典,曾被翻譯成多種語言;他的學術著作《談藝錄》、《管錐編》,立足於 中國傳統文獻,又廣泛汲取西方文明精華,融會貫通,博大精深,讓讀者深刻地體會到一個基本事實,即中國文化作為一個科學的、開放的體系,在世界文化中應有 其不可替代的重要位置。

Experiment in Autobiography by H. G. Wells,《世界史綱》 /The Work, Wealth, And Happiness Of Mankind” (H. G. Well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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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periment in Autobiography, by H. G. Wells

還有些人在晚年才寫  當時作者已經覺得此生已休 (one's appetite for life   他認為H. G. Wells (1866-1946)的自傳(Experiment in Autobiography (1934))是少數的例外 因為他寫書時 還有生氣---此書值得一記 因為我參訪過哈佛大學的燕京圖書館  竟然只記得它的架上有此書的漢譯本 )
現在加拿大的gutenberg.ca給我們好看:Experiment in Autobiography, by H. G. Wells  27 May 2010 – Title: Experiment in Autobiography. ... Date of first publication: 1934..... We are too preoccupied and too experimental to give ourselves freel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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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家威爾斯の情海浮沉!】H G 威爾斯是現代英國超級暢銷作家,其名作《隱形人》、《莫洛博士島》、《世界史綱》馳名國際。早年登上文壇,名利雙收,人人稱羨,但其豐富的情史,卻讓他心中糾葛不斷!晚年絕症襲來之際,回憶一一湧現,加上這些情人個個化為鬼魂,時而前妻,時而小三,時而前女友,時而情婦,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英國名作家大衛 ・洛奇(David Lodge ) 以虛實交錯的手法,推出小說《才藝男》( A Man of Parts ),敘述威爾斯的濫情歷程,讀來讓人化微笑為大笑!當然,這位A咖作家的作品也要配套,因此維京出版公司也邀請裝幀名家 Jaya Miceli 來露一手!
【小說家威爾斯の情海浮沉!】H G 威爾斯是現代英國超級暢銷作家,其名作《隱形人》、《莫洛博士島》、《世界史綱》馳名國際。早年登上文壇,名利雙收,人人稱羨,但其豐富的情史,卻讓他心中糾葛不斷!晚年絕症襲來之際,回憶一一湧現,加上這些情人個個化為鬼魂,時而前妻,時而小三,時而前女友,時而情婦,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英國名作家大衛 ・洛奇(David Lodge ) 以虛實交錯的手法,推出小說《才藝男》( A Man of Parts ),敘述威爾斯的濫情歷程,讀來讓人化微笑為大笑!當然,這位A咖作家的作品也要配套,因此維京出版公司也邀請裝幀名家 Jaya Miceli 來露一手!


Hanching Chung 辜兄真不是蓋的。這是新封面。2011年的書評http://www.theguardian.com/....../man-parts-david......
www.theguardian.com
David Lodge's novel is an intimate portrait of HG Well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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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 G. Wells 在《世界史綱》描寫羅耀拉的學習與成長過程,很感人。
看看他如何寫耶穌會對西方宗教界的教育貢獻:那麼傑出,作者希望有天耶穌會為全人類服務,而不只為教宗。
To their civilizing work among the Indians in South America we shall presently allude. But their main achievement lay in raising the standard of Catholic education. Their schools became and remained for a long time the best schools in Christendom. Says Lord Verulam. (= Sir Francis Bacon): As for the pedagogic part... consult the schools of the Jesuits, for nothing better has been put in practice. They raised the level of intelligence, they quickened the conscience of all Catholic Europe, they stimulated Protestant Europe to competitive educational efforts.... Some day it may be we shall see a new order of Jesuits, vowed not to the service of the Pope, but to the service of mankind.


(我們讀羅文森的《難以忘懷的大學生活》中,三位耶穌會神父之教育功績,可以感受他們了不起。)

Outline of History : H. G. Wells 

archive.org › eBook and TextsCommunity Texts
Outline of History: Being a Plain History of Life and Mankind by Herbert George Wells. ... (1.8 M)PDF (~539 pg)EPUB (~539 pg) ... Author: H. G. Wells Keywords: ...

 書名:《世界史綱》
作者:H•G•韋爾斯
出版社:上海世紀出版集團
推薦原因:英國作家韋爾斯的這本書是傳世名作,無需多言。值得推薦的是,由梁思成等民國知識分子精心奉獻的這個文言文譯本*,就像莎士比亞作品的朱生豪譯本,已不是純粹的翻譯,而是升華原著的新創作。久被冗長的劣質翻譯折磨的中國讀者們,想不想嘗試另一種清新、優雅的文本?
 *早在一九二七年,我國就出版過另一大家梁思成等翻譯、梁啟超校訂的威爾斯原著初版本。


《世界史綱: 生物和人類的簡明史 》 The Outline of History: A Plain History of Life and Mankind作者:H.G. 威爾斯 原文作者:H. G. Wells譯者:吳文藻、謝冰心、費孝通 北京: 人民出版社 1982 


世界史纲- 维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书
- [ 轉為繁體網頁 ]世界史纲. 作者, 赫伯特·乔治·威尔斯. 原名, The outline of history, being a plain history of life and mankind. 出版地, 倫敦. 語言, 英文. 題材, 世界歷史 ...
奇人與奇書(代序)導言《世界史綱》編著的經過和宗旨


第一篇 人類以前的世界
第一章 空間和時間中的地球
第二章 岩石的記載
第三章 生物和氣候
第四章 爬行動物時代
第五章 哺乳動物時代

第二篇 人類的形成
第六章 猿和亞人
第七章 尼安德塔人——一個已絕滅的種族
第八章 舊石器時代晚期和第一種像我們這樣的人
第九章 新石器時代的人
第十章 早期思想
第十一章 人類的種族
第十二章 人類的語言

第三篇 最初的文明
第十三章 早期的帝國
第十四章 航海民族和經商民族
第十五章 文字
第十六章 神和星,僧侶和帝王
第十七章 農奴、奴隸、社會階級和自由人

第四篇 猶太、希臘和印度
第十八章 希伯來聖書經文和先知
第十九章 史前時期的雅利安語民族
第二十章 希臘人和波斯人
第二十一章 希臘的思想、文學和藝術
第二十二章 亞歷山大大帝的一生
第二十三章 亞歷山大城的科學和宗教
第二十四章 佛教的興起與傳佈

第五篇 羅馬帝國的興亡
第二十五章 兩個西方的共和國
第二十六章 從提比利烏斯‧格拉古到羅馬的神皇
第二十七章 海洋和大平原間的羅馬諸帝

第六篇 基督教和伊斯蘭教
第二十八章 基督教的興起和西羅馬帝國的衰亡
第二十九章 西羅馬帝國和拜占庭帝國衰落期間亞洲的歷史
第三十章 穆罕默德和伊斯蘭教
第三十一章 基督教世界和十字軍東征

第七篇 陸路上的諸蒙古帝國和海路上的諸新帝國
第三十二章 成吉思汗及其後裔的大帝國(陸路時代)
第三十三章 西方文明的復興(陸路讓位給海路)

第八篇 列強的時代
第三十四章 君主、議會和列強
第三十五章 美國和法國的新的民主共和國
第三十六章 拿破崙.波拿巴的生平事業
第三十七章 19世紀的現實和想像
第三十八章 近代帝國主義的浩劫

附錄:威爾斯的主要作品






奇人與奇書(代序)
──威爾斯及其《世界史綱》

  時常為我們這些受過 歷史學專門訓練的人感到慚愧。就對大眾的影響力而言,有幾位史學家的著作能夠與房龍、茨威格、威爾斯等人的著作相比。這些人很難被認定為嚴肅歷史學家。不 過他們的著作無疑比一般史書有著高得多的可讀性,有著大得多的吸引力,有著另一種迷人魅力和風味,字裡行間透出難以抗拒的激情(這一點尤為史學家所詬 病)。一部《寬容》,一部《昨日的世界》,一部《世界史綱》,傾倒了來自各個領域、各個階層的多少人!這幾個人都非常多產。相比之下,威爾斯更為驚人(看 看卷末所附他作品的目錄,即可有些初步了解)。他的著作之多,興趣之廣泛,也許是最近幾代人中無人可以匹敵的。而他在英語世界中的影響,大概除同時代人蕭 伯納之外,也是無與倫比的。不知道到底該把他歸到哪一類人之列,小說家、記者、政論家、預言學家、社會學家還是歷史學家?可以說他一人具有所有這些身分。 筆者寧願稱之為奇人。

  說威爾斯是奇人,主要是基於如下考慮:首先,他在不足八十年的人生中創作了一、兩百部作品,在年近 七旬之後仍以平均每年不下兩部的速度進行創作。這些作品中,不下十部仍在不斷被重印,近十次被拍成電影上演。它們涉及科學、文學、社會、政治、戰爭等各個 領域。一個取得了如此驚人成就的人,竟然主要靠自學,靠其廣泛閱讀的習慣而成才,這難道還不神奇嗎?

  威爾斯全名赫伯特. 喬治.威爾斯,一八六六年九月二十一日出生於英國肯特郡布倫萊一個下層中產階級家庭。父親是一家小商店老闆,母親一直在附近的厄帕克莊園任管家。七歲那 年,他進入布倫萊的莫利學校讀書。不過,威爾斯是一個具有叛逆性格的人。甚至在還是一個嬰孩時,特別吵鬧的他就對事物有著非常敏銳的感覺,總是強烈地表現 自己的情緒要求。這種性格致使他接受的教育不系統、不連續。十四歲時他就離開了該校,開始步入社會,到溫莎和紹斯西的布店當學徒,一做就是四年。這段時間 對他來說並不美好,後來他曾在《客棧》一書中記錄過這種讓人深惡痛絕的生活。一八八三年,他再次反叛,到一所私立學校任教。一年之後,由於偶然的機會他獲 得了獎學金,到南肯辛頓科技師範學校(後來的皇家學院)學習生物學,成為著名生物學家托馬斯.亨利.赫胥黎的學生。威爾斯對生物學的興趣,以及他對進化論 的迷戀,都來自赫胥黎的影響。在大學期間,威爾斯創辦並主編過《科學學校雜誌》。但到了第二年他就對這所大學的教育感到厭倦。一八八七年,他未拿到學位便 離開了學校,又到一所私立學校教了四年生物,直到一八九○年拿到倫敦大學理學學士學位。一八九一年,威爾斯開始在倫敦發展,在一所函授學院教書。他與表妹 伊莎貝爾結了婚,但這一婚姻為時非常短暫,不久兩人分了手,威爾斯與他的一位學生埃米.凱瑟琳.羅賓斯重結連理。此後,他放棄了教師職位,開始在小說創作 方面發展。

  威爾斯的創作生涯始於一八九一年在《雙周評論》上發表的《珍品的重現》一文。一八九三年,其第一部著作《生物 學讀本》出版。一八九五年,《時間機器》使他一舉成名。此後幾部更為成功的著作,《莫羅博士之島》、《隱形人》、《世界大戰》、《當睡著的人醒來時》、 《月球上的第一批人》和《空中戰爭》等,確立了他作為科學小說作家的聲譽。這些作品還使他在美國成為名人。讀者面很廣的《時尚雜 誌》(?Cosmopolitan&)連載了《世界大戰》和《月球上的第一批人》,《科利爾雜誌》(?Collier’s Magazine&)、《新共和》(?New Republic&)和《星期六晚郵報》(?Saturday Evening Post&)等也刊載了他的作品。一時間威爾斯稿約不斷,幾十家報刊、出版社搶著他的文稿。

  威爾斯的文學創作可以劃分幾 個方面。上面提到的幾部書反映了他早期創作的成果。這些作品都是一些與科學相關的作品,可稱作科幻小說。它們是威爾斯眾多作品中最為現代讀者所熟悉的,其 中充滿了想像和迷人的推測、猜想,具體體現了他那一時代人們的政治和社會信念。書中預言了科學創造提供的機會,預見到了坦克、原子彈等現代武器的發明,並 發出了關於其危險性的警告。但威爾斯並不滿足於已經取得的成就。自一九○○年開始,他以正規小說形式寫作,由想像轉向社會現實,創作了第一部非科學類小說 ──《愛與劉易斯先生》,寫他在南肯辛頓的學生生活,關注男女之間的關係,並把性當作這一關係中有機的組成部分。評論家認為這部書及威爾斯的其他作品給英 國小說帶來了活力,威爾斯也因此被認可為作家。他還創作了其他成功的半自傳體小說,如《客棧》、《托諾—邦蓋》、《波利先生的故事》、《恩典》等。這些小 說諷刺了維多利亞時代的社會秩序和支持它的正統派意識,被認為代表著威爾斯文學作品的最高成就。

  作為一個對社會負有強烈 責任感的作家,威爾斯創作了大量與社會密切相關的作品,提出了許多很有見地的思想。他渴望直言不諱地批判過去,希望像先知那樣寫出一些作品來。《預測》、 《未來的發現》、《創造中的人類》、《機械和科學發展對人類生活和思想可能產生的作用》、《現代烏托邦》、《生命科學》、《世界史綱》和《未來事件的形 成》等,這些作品使威爾斯獲得了對預言家的稱號。身處動蕩不安的時代,尤其是面對兩次世界大戰,他撰寫了大量政論性作品,如《布特林先生看穿了它》、《工 作、財富和幸福》、《公開的密謀:世界革命的藍圖》等。他對頻繁的戰爭憂慮重重,認為這會毀了世界文明。他曾渴望用戰爭制止戰爭,但戰後的各種和約並不能 帶來真正的和平。他希望通過教育改變世界──這是那一時代許多人的理想,但結果並不令人樂觀。威爾斯很早就對社會主義產生了興趣,曾參加英國激進的政治派 別費邊社,試圖把它擴大,致力於宣傳和群眾運動,但因蕭伯納和西德尼.韋布夫婦等資深成員的反對而落敗。他曾數度訪問蘇聯,與列寧、托洛茨基、史達林等進 行過交談,但蘇聯的發展令他失望。威爾斯相信未來將是「教育與災禍之間的競賽」,解決世界災禍的辦法是進行世界性的教育。按照他的夢想,國際聯盟能夠消除 世界秩序不穩定的危險,創建一個新的世界秩序。但其晚年世界危機的日益加劇,尤其是第二次世界大戰的爆發,讓他幾近絕望。結果他愈來愈陷入悲觀主義的情緒 之中,《威廉.克里索爾德的世界》、《即將來臨事物的形態》、《世界大腦》、《走投無路的心靈》以及他最後一部有持久價值的著作《自傳實驗》,都表達了他 對人類未來前景的悲觀態度。

  不過,雖然他對未來不無悲觀,但仍是一個行動主義者,而非消極等待。在此,我們不妨引用威爾 斯自己在二十世紀三○年代末的幾段話來看看他的信念:「如果我有點像社會平等論者的話,這……是因為我要使機會普遍,不讓一個有價值的人失掉機會。如果我 要求經濟上的變革的話,那是因為目前的制度保護而且培植著一大群揮霍的浪子……如果我反對民族主義和戰爭的話,這不僅是因為這些東西意謂著精力的巨大浪 費,而且還因為它們維繫著一大堆盲目的紀律和忠誠的教條,以及各種各樣的旗幟、制服和閱兵式;我反對民族主義和戰爭,還因為它們把我們的生命置於一些受過 訓練的傻瓜的擺佈之下。如果說軍國主義和戰爭不比幼稚可笑的東西更可怕的話,它們至少也是一種十分幼稚可笑的東西。……我的政治思想是一個公開的圖謀,其 目的是加快這些討厭的、浪費的、邪惡的東西──民族主義和戰爭──的消滅,結束這個和那個帝國,並建立起一個全人類的帝國來。」他篤信科學的價值,「正是 在科學領域裡,我找到了那種對偉大目標的大公無私的忠誠,我希望這種忠誠最後能擴展到人類活動的整個領域中去。也正是在科學領域中,我發現了不同種族、不 同膚色的人相互合作,來增長人類的知識。我們都可以成為科學的自由國度裡的公民」。固然,「世界在過去幾年裡顯然變得更黑暗、更危險了。在廣大的地區裡, 公開的言論自由消失了;混戰廝殺、大量的自然資源的浪費和經濟生活的分崩瓦解愈來愈嚴重。暴力已經向世界和平進逼;人類文明生活的水平顯著地在下降。我們 許多人對蘇俄的生活方式所懷有的希望已逐漸消失,幾乎化為烏有了」,正因為如此,「採取積極行動來阻止這種衰敗現象的要求,比以往更加迫切了」。我們「必 須構想出一個可以接受新世界的遠景。要工作,要努力工作,產生出一個經過探究、試驗和考驗的共同計畫,把人類的思想統一在一個世界的新秩序裡!……任何更 美好的生活的基礎必須是一種教育革命,一種新的百科全書主義,一種新的精神方面的統一平衡;不能做到這一點,人類就必定滅亡」。一九四六年八月十三日,威 爾斯與世長辭,當時他正主持一個研究如何應對核戰爭的種種危險的專案。

  仍記得第一次閱讀《世界史綱》的情景。那是一九八 三年年初,該書的中譯本剛剛出版的時候。仍記得一些當時閱覽此書的一些感受。當時國內史學界關注的是土地關係、農民戰爭、資產階級革命、經濟關係、資本主 義萌芽等,在歷史教學和歷史課本中隨處可見的是馬恩列斯等經典作家的論述。不記得課堂上有人講過文明問題,似乎更沒有人關注過人類的命運等問題。「文化」 一詞倒時常被提及,但它被理解為狹窄的文學藝術建築等,在每一節的最後孤立地論述,完全是一種點綴。本應豐富多彩的歷史變得枯燥乏味。《世界史綱》讓人為 之一振:歷史竟還可以這麼去寫,歷史竟還具有如此的魅力!再次翻檢此書,仍有這麼一種感受。

  撰寫歷史並不容易,撰寫通史 更加困難,而以一人之力完成這麼一部巨作,更是讓人難以想像的事。因為「接受編寫一部完整的世界史綱的這項任務,對任何已經成名的歷史學權威來說,會意謂 著危及學術聲望的災難」。一個未曾接受過歷史學專門訓練的外行人卻完成了這一宏業,完成了一部影響了許多人的巨作,這不能不讓人再次嘖嘖稱奇。

   《世界史綱》出版於一九二○年,它的意圖就在於「以平直的方式,向具有一般智力的人展示,如果文明要想延續下去,政治、社會和經濟組織發展成為世界性聯 盟是何以不可避免的」。而其一個主題就是要說明,世界只有通過教育而不是戰爭和革命才能得到拯救。概括起來,我們認為《世界史綱》具有如下特點:

   首先,該書達到了一部世界簡史所能達到的高度。它從地球的形成開始談起,一直敘述到第一次世界大戰,以簡明的筆觸敘述了世界上各主要文明、文化的進化、 發展過程,描寫了人類取得的勝利和遭到的失敗,指出了人類面臨的主要危險。這麼一冊書在手,能對整個世界歷史有較為全面的了解。威爾斯就像一個導遊者,領 你沿著文明之路(包括如何進化到文明)從遠古最早的開端走到現代,讓你看到一切人文制度的生長和變化。誠如作者所言,他是一個導遊者,領你拜見亞歷山大大 帝、波斯諸王、羅馬皇帝、十字軍戰士、中國皇帝、基督教教皇、法國公民、俄國沙皇等,當然,也領你去細細體會人類文明永恆的東西。然後,他會在你身邊站 住,輕輕地對你說:「這就是我們的遺產。」

  其次,這是一部「私人的史綱」。雖然作者不是一個歷史學者,但他有一個癖好, 即對整個歷史和締造歷史的普遍動力神往不止。曠野是他的家,他可以自由自在地在史學領域裡遨遊,而不必顧忌種種清規戒律。因而,本書在章節的安排和著力的 大小上,甚至在對事件的評價上,可以比較充分地發揮個人的主觀能動性。因而,在本書中,可以讀到在其他煌煌史學鉅著中也語焉不詳的東西,比如,書中可以用 相當的篇幅敘述亞特蘭提斯的傳說,可以用三十餘頁去講述亞歷山大大帝,可以用十幾頁去講亞歷山大城的科學與宗教,可以專節敘述一八五一年的世界博覽會。受 作者個人思想的影響,作者對各種進步運動,如宗教改革、達爾文主義、空想社會主義者歐文等人的實驗、社會主義運動(帶有作者所處時代的特徵),不惜筆墨。 這是一部獨具特色的老書,即便到了今天,閒暇時翻翻它,仍會發現不少讓你覺得新鮮的東西。

  這無疑是一部通俗的史書,但它 具有非凡的吸引力,在筆者看來,也具有非凡的價值。它沒有嚴肅史著的學究氣,而且比那一時代的許多著作都要早地擺脫了民族主義乃至(在某種程度上)歐洲中 心論的褊狹。書中關注的是人類文化的遺產,包括思想、文化、宗教等遺產,而這是人類文明歷程中真正具有價值的東西。本書獨具的還有對科學的關心。我們不妨 擷取幾句:「在野蠻人和原始人看來,大地似乎是整個宇宙的一片平坦的底板……望遠鏡的發展的確標誌著人們思想的一個新的階段,人生觀的一個新的境界……它 解放了人們的想像力。」「自從最初的文字出現以來,在人們的心目中開始有了一種新的傳統,一種能永存不朽的傳統。」作者稱頌了中國人的智慧,但也對中國智 慧的侷限性感到困惑:「中國在六世紀就知道火藥……但為什麼他們從來沒有組織起一個對世界近代科學起先導作用的記載和合作探討的體系呢?雖然他們的一般訓 練是有禮貌而克己的,為什麼思想教育從來沒有滲透到一般民眾之中呢?雖然他們天賦才智特別高,為什麼中國廣大群眾從來一直是,而且至今仍是文盲居多呢?」 也許你不同意作者的結論,但無疑你會同意,本書注意到了人類發展史上一些有重大意義的東西。

  從上文可以看出,作者字裡行 間傾注著激情。佐以作者非同尋常的文筆,你會感到讀這麼一部書是一種享受。厚厚的三十八章,計約八十五萬字,涉及的不乏枯燥的歷史事件,但深入進去這部 書,你絕不會有這種不好的感受。在很大程度上,你可以把它當作一部小說來讀。作為一位受到蕭伯納推崇的作家,威爾斯在書中充分發揮了他的這種才能。比如, 在描寫佛陀得道的經過時,作者這樣寫道:「喬達摩獨自遊蕩了一個時期,歷史上最孤寂的人,正在為光明而戰鬥。當一個人的心靈抓住了一個巨大而複雜的問題 時,它向前邁進,一步一步地鞏固陣地,並不了解已取得了多大的成就,直到突然間,就像黑暗中忽然大放光明一樣,它實現了它的勝利。看來,喬達摩遇到的就是 這種情況。他坐在河邊一棵大樹下,就食時,達到了這種徹悟的境界。他似乎覺得自己已明白了人生的奧祕。據說他坐著深思了一天一夜,然後起身把他見到的傳諸 世人。」然而,人世間還有災難,還有戰爭。第一次世界大戰「持續了四年零三個月,它幾乎逐漸地至少把西方世界的每一個人都拖進了漩渦……戰爭已變成一種氣 氛,一種生活習慣,一種新的社會秩序。然後。它又突然結束了……人們想笑,也想哭──真是哭笑不得。興奮的青年們和度假的年輕士兵們組成稀疏而嘈雜的遊行 隊伍,擠過人群,盡力做出歡樂的樣子……鞭炮和花炮到處亂扔。但是人們並沒有什麼共同的歡樂。每一個人幾乎都因為損失太重,忍痛太深,沒有什麼熱情去慶祝 了」。你不得不歎服,豐富多彩的歷史就應該用這樣的文筆來寫。

  自然,書寫得好,還需要譯得好。翻翻版權頁,你就會發現, 在現在速食文化盛行的情況下,再找到如此強大的翻譯隊伍幾近夢想:吳文藻、謝冰心、費孝通……他們哪一位不是中外兼修的大家!這個譯本依據的是在威爾斯原 著基礎上由後人修訂過的版本。此前,早在一九二七年,我國就出版過另一大家梁思成等翻譯、梁啟超校訂的威爾斯原著初版本。但如果有暇,到圖書館找來那一已經發黃的譯本與現譯本對照著看一看,相信會有不少收穫。筆者甚至覺得,拿來梁譯重印,同樣會產生引人注意的效果。

  肖昶
  二○○一年八月二十日

導言【1】
《世界史綱》編著的經過和宗旨

   【1】現在這個中譯本,是根據原著一九七一年增訂版重新譯出的。這一版除修訂了一部分威爾斯著作中已過時的材料外,還增加了主要是第一次大戰後到一九四 九年的部分,即第八篇的第三十九章一部分和第四十章。但為了盡量保持威爾斯原著面貌,這個中譯本把增加的第三十九章、第四十章全部略去了。

  本書譯者除已署名者外,還有李佩娟也參加了部分翻譯工作。地圖的翻譯工作由聞宥、陳佳榮擔任。地圖和若干表解的繪製工作由王傳紀、楊節鏗、何春鳳、皇崇尼和黨力文擔任。

  地圖和插圖均據原書,書中方括號內的文字係譯者所加。

◎一、本書是怎樣編寫成的&

   這部《世界史綱》最初是在一九一八到一九一九年編寫的。分冊出版時各附有插圖,一九二○年詳加修訂,合併成全書重印。一九二三年(一月)為了再版又一次 嚴格修訂和重新編排,一九二五年重新發行一個修訂的和附有更豐富的插圖的版本。一九三○年發行的是全新版本,多處經過重新編排和重新編寫,並增加了許多新 的材料。這個版本一九三九年又進一步經過修訂。

  推動一個作家在一九一八年去嘗試編寫一部世界史是有許多原因的。那是第一 次世界大戰最末、最膩人、最令人感到幻滅的一年。到處是罕見的匱乏,到處是悲痛的哀悼。死亡和傷殘的總人數高達好幾百萬。人們覺得面臨著世界事務的危機。 他們過於疲乏和悲痛,無意去考慮錯綜複雜的前途。他們弄不清楚他們究竟是碰上了一次危及文明的災難,還是面對著一次人類集團生活新階段的開始;他們用了如 此直截了當的非此即彼的簡單眼光來看待事物,他們一直抱著希望。關於可能發生的國際政治的新安排,關於廢除戰爭的國際條約,關於國家之間的聯盟、民族之間 的聯盟,議論紛紜。每個人都是「從國際的角度來思考」,或者至少試著這樣做。但是有一種普遍的認識,到處覺得對於這樣突然地和悲劇性地落到世界上這些民主 國家頭上的許多重大問題的要害所在是了解得不夠的。「這些事情是怎麼發生的?」他們問,試圖從有關●塞拉耶佛的爭端和比利時的「一紙條約」的背後去查究引 起這些事情的更廣泛、更深遠的原因。這次跨越萊茵河的悲劇性的仇殺的開端是些什麼呢?為什麼它竟會影響整個世界呢?為什麼日本在半個世紀之前還是個詩情畫 意的地方,還是個淺薄手筆下的傳奇世界,還是個幾乎和另一個行星一樣遙遠的詼諧喜劇的鄉土,而現在卻正以巨型戰列艦在地中海上巡邏呢?為什麼沙皇帝國會像 夢一般的消逝了呢?土耳其老實說究竟是什麼?為什麼君士坦丁堡在世界上這樣重要?什麼是一個帝國?帝國是怎樣開始的?是什麼使德意志從多種多樣的小邦轉變 成一種侵略性的意志和權力的象徵,並使人類的一半對德意志的威力產生恐懼呢?

  人們,男的和女的,試圖回憶他們在短短的學 生時期從學校裡學得的褊狹的歷史,他們發現那無非是一張枯燥無味和部分已忘掉了的各國帝王或總統的名單。他們試圖查閱這些事件,面前是浩如煙海的書籍。他 們發現,他們是被人蒙上了民族主義的眼罩來學歷史的,除了自己的國家之外,一切國家都視而不見,現在他們突然發覺周圍光輝奪目。這使他們在確定所討論的各 事件的相對價值時特別困難。許許多多的人,世界上一切有識之士,當然──他們並不是已經受過專門訓練的──多多少少有意識地在尋找整個世界事務的「訣 竅」。事實上他們為了他們自己所用,都在頭腦裡即興地編寫著世界史綱。

  作者在任何專業意義上都不是一個歷史學者,但是自 從他一生事業的開始起,一直在編寫他自己私人的史綱。他經常對整個歷史和締造歷史的普遍動力神往不止。這是他的癖好。即使在他還是一個愛好自然科學的學生 時,他常保有一本閱讀歷史的筆記。他出版的第一本小說《時間機器》(1894),是關於人類命運去向的異想天開的一種推測;《當睡著的人醒來時》是對我們 文明發展的生動形象的誇張;《預測》(1900)是想論證當代潮流某些可能的後果。在他所寫的許多書裡,例如《輝煌的研究》和《不滅的火焰》中都綴上了小 世界史綱的花飾。因而當他碰到戰時思想動亂的時候,他即使不是特別有了準備,至少也是特別傾向於對過去的和現在的事物採取一種通觀全局的看法。在他開始編 寫這部《史綱》以前的一些時候,他曾從事於研究戰爭善後問題和創立一個國際聯盟的計畫;那是在已故的威爾遜總統接受那個建議以前的那些日子裡。做這樣的工 作就必然要參與各式各樣的宣傳團體和會社的爭論及組織活動。在這些集會上的討論十分生動地顯示出在一切政治活動裡一個人對過去的看法是極其重要的。的確, 一個人的政治活動豈不就是他對過去的看法在行動上的表現嗎?所有那些對國際聯盟的各種計畫感興趣的人,他們的思想是亂七八糟的,因為他們對於這個人類的世 界究竟是什麼,曾經是什麼,因而將會是什麼這些問題,只有一些極為模糊的、異樣的和雜亂的臆度。很多情況是異常精確的專門知識卻和對一般性歷史的最粗淺和 最幼稚的臆度相結合在一起。

  對作者來說,似乎越來越應當把地圖和筆記收集在一起,比過去更有系統地進行閱讀,把那些對他 還是極為模糊的歷史問題搞個清楚。當他著手這樣做時,就清楚地看到,要是把他私藏的關於歷史概要的備忘錄,變成一種提供給比他自己更忙碌和經常被別的事務 分心的人們使用的普通讀本和手冊,這會比越來越沒有希望地糾纏在未必會產生的世界聯盟的那個不可能出現的憲法的爭吵上有益得多。他越是打算對人類在時空中 所處地位的現有知識寫個評論,越覺得承擔這項任務困難、引人和欲罷不能。

  一開始,他打算整體回顧一下歐洲的統一體;對羅 馬體系的興亡,對帝國這個觀念在歐洲頑固地存留下來,對不同時期所提出的統一基督教世界的種種計畫,列出一份提要。但是很快就明白,沒有任何真正的羅馬或 者在猶太從頭開始的事物,也沒有可能把這個故事侷限於西方世界。這些都不過是一出巨大得多的戲劇裡較後一幕而已。他發現,這個故事一方面把他帶回到了在歐 洲和西亞的森林裡和平原上的雅利安人的起源時期,另一方面又把他帶回到了在埃及、美索不達米亞和一度曾有人類生息而現已淹沒了的地中海盆地的那些早期文 明。他開始認識到歐洲歷史學者怎樣嚴重地貶低了亞洲中央高地、波斯、印度和中國等文化在人類這出戲劇裡所分擔的部分。他開始越來越清楚地看到遙遠的古代怎 樣依然生氣勃勃地活在我們的生活和制度裡;看到如果對人類集體生活的早期階段沒有一些了解,我們對今天的不論是廣泛的政治、宗教或社會問題的理解就會怎樣 地淺薄。這裡也包含著對人類起源的一些了解。

  當他思索推敲怎樣編寫這部《史綱》時,這部《史綱》本身就已伸展和擴大了。 有一個時候,他面對這不斷在擴展著的工作的史詩般的無邊天地猶豫了起來。他追問自己,這項工作由一個歷史學者來做,比起由一個迄今不是寫推論性的論文就是 寫小說的作家來做,是否會更好一些。但是現在似乎又找不到哪一個歷史學者能夠這樣膚淺──我們是否可以這麼說──能夠這樣廣博和這樣淺顯,以致可以概括這 個計畫的浩大的領域。

  現今的歷史學者大多是些學究氣十足的人;他們唯恐有微小的錯誤,而寧可使歷史互不連貫;他們害怕寫 錯一個日期,遺人笑柄,甚於害怕做出可以爭論的錯誤評價。這樣做是正確和應該的,在一個匆忙和輕率的時代裡,所有專心從事工作的人們應當遵循一個要求精密 準確的嚴格標準。但是這種要求細節上準確的高標準,使我們無法從歷史學家那裡找到我們這裡所需要的東西。對於他們來說,這不是一個有吸引力的任務,而是一 件苦惱的工作。從他們那裡可以得到的只是積累起來的資料,而不是裝配和聚集好了的成品。他們現在確實已給我們提供了極其有益於學者們的卷帙浩瀚、手筆眾 多、觀點繁雜、神旨意趣各個殊異的傑出的和可貴的編著。但這些宏偉的功績,對於在人生旅途中過往的普通公民來說,為了日常的目的,在感染力和應用的便利上 都和卷冊可以滿架的百科全書並無二致。

  在美國誠然可以找到若干有用的小本世界通史,著名的如魯賓遜和布雷斯特德合著的古 代和近代史,以及赫頓.韋伯斯特的和W.M.韋斯特的類似著作;但是這些作者的對象是中等和高等院校,而不是普通讀者。F.S.馬文的《活著的過去》又是 一本值得欽佩的關於思想的進步的論文,但是沒有提出多少扎實的事實。接受編寫一部完整的世界史綱的這項任務,對任何已經成名的歷史學權威來說,確會意謂著 危及學術名望的災難;即使做出了這個許諾,普通讀者要讀到這部書,也還是要等待很多年。然而,本書作者的地位卻有所不同。他在性格上和意願上與學術界的尊 嚴相隔有如他與公爵的爵位一樣遙遠。這使得他能引起公眾對歷史的興趣,而不致像一個公認的權威那樣會招來任何尊嚴和榮譽上的損失以及惡意批評的危險。不受 觸犯是他的一項可喜的特權;他是一個文學上的貝都因人,曠野是他的家,除了自己的姓名,不知道有更值得驕傲的稱號,唯一可以想像到的榮譽是他自己的人格。 冒失地忽略了這個或那個專家所壟斷的這個或那個珍貴的專案,也許會引起他們的震怒;但這也沒有多大關係。他能毫無愧色地去利用標準讀物和普通可以查閱到的 資料;他甚至無須佯作新穎的發現或獨創的見解;他所要做的較為簡單的事是收集、安排、衡量人類的偉大驚險經歷的各個部分和各個方面,然後動筆寫下來。他沒 有給歷史增添什麼內容,至少他希望沒有增添什麼到歷史裡去。他只不過為大量的資料作一個摘要,其中有些是很新的資料,他是以一個通俗作家的身分考慮到其他 像他自己一樣的普通公民的需要而這樣做的。

  然而,這個題目是這樣的輝煌燦爛,以致任何一種寫法,不管多麼不出色,都不可 能使它完全失去它固有的所向披靡的瑰瑋和莊嚴。這部《史綱》如果有時寫得吃力和可憐地不足,卻也有時似乎有它本身的計畫和它自成的體系。它的背景是深不可 測的奧秘,群星的謎團,無可量度的空間和時間。出現了生命,它為獲得意識而奮鬥,結集著力量,積聚著意志,經歷了億萬年代,通過無數兆億的個別生命,直到 它抵達今天這個世界的可悲的紛擾和混亂,這個世界是如此地充滿著恐懼,然而又如此地充滿著希望和機會。我們看到人類從孤獨的開端上升到現今世界友誼的黎 明,我們看到一切人文制度的生長和變化,它們現在比過去任何時期變化得更加急速。這場表演在一個極大的問號上結束。作者只是一個導遊者,他把他的讀者最後 帶到當今的邊緣,各種事物正在前進的邊緣,然後在讀者身旁站住,輕輕地向他耳語說:「這就是我們的遺產。」

  這本《史綱》 不過是對過去百年內地質學者、古生物學者、胚胎學者和任何一類博物學者、心理學者、民族學者、考古學者、語言學者和歷史研究者的大量活動所揭示的現實的初 始圖景加以通俗的敘述。如果認為它在任何意義上超過了這一點,那將是荒唐的。歷史學在一個世紀以前只是些書本上的東西。鑽書本的歷史學者現在相當勉強地和 冷淡地承認,他的地位只是對廣闊的整體提供可疑的文件罷了。

  我們的《史綱》描繪了這幅巨大的圖景。這是作者盡了最大的努 力描繪的今天所見到的這幅圖景的情形。但他是在他本人的侷限性和他的時代的侷限性下寫作的。這本《史綱》是一部適合於現今用的書──它並不奢望成為一部不 朽的著作。它不過是一種通俗的敘述。這部一九三一年的《世界史綱》有朝一日將跟著它以前的幾版一起進入舊書箱和垃圾爐。更有才能的手筆,具備更充分的資料 和更豐富的工具,不久就會用更美妙的詞句寫出嶄新的史綱。本書作者會覺得比起他自己所寫的這部《世界史綱》來,更喜歡讀的那部將是二○三一年的史綱;不但 閱讀,甚至會帶著更大的好奇心去仔細地翻閱它的插圖。

  所有我們這些人,如果通過某種奇蹟,能得到一部二○三一年寫的世界 史綱,我猜想,一定會一開始就翻看最後幾章裡令人吃驚的插圖,然後去閱讀和這些插圖相配的正文。多麼驚人的大事呀!多麼難以相信的成就呀!但是,隨後,至 少本書作者會翻回到前面那些章節去看一下這本書裡所講的故事有多少依然倖存。

  大概前面那部分的總體輪廓大體上還是相同 的,但是會有千百條現在還不知道的很能說明問題的細節,以及現在還想像不到的許許多多關於人頭骨、工具、被埋沒的城市、消失了的和湮滅了的民族的殘跡的引 人入勝的新發現。中國的和印度的故事將會更加確鑿,也許在質量上還有所不同。關於中亞,會知道得更多些;哥倫布以前的美洲或許也是如此。查理曼和凱撒仍然 會是歷史上的大人物,一些較近的巨人,例如拿破崙,可能已被縮小到不甚重要的地位。

◎二、本書編寫的方法&

  一九三○年修訂本的主要目的是使這部《史綱》更為簡單和易讀些。

   作者已經說過這部書是怎樣地從筆記和地圖發展起來的,他得承認當他現在翻閱早期的幾版,分卷發行的初版和一九二○年成書的初版時,不能不感到筆記的意味 實在太濃厚了。許多沒有消化和不協調的資料都被放在附注裡;躊躇不決、模棱兩可、謹小慎微的詞句實在太多;敘述有時也很混亂。他所採取的方法自然會導致這 些結果。他請了四位主要助手來幫他工作,他們是雷伊.朗凱斯特爵士(Sir E. Ray. Lankester)、吉爾伯特.默里教授(Professor Gilbert Murray)、哈里.約翰斯頓爵士(Sir H. H. Johston)和歐內斯特.巴克先生(Mr. Ernest Barker)。他請他們做閱讀和資料來源的顧問。此外又在這一點或那一點,這一地區或那一地區上請求淵博的學者們的幫助和指教。例如丹尼森.羅斯爵士、 克蘭默.賓先生和傅斯年先生,在有關中亞和中國方面幫助極大。查爾斯.辛格博士在古典科學上提供了極有用的資料,約翰.L.邁爾斯教授是地中海地區考古學 珍貴資料的提供者,菲利普.古達爾拉是作者有關十八世紀和十九世紀早期歐洲政治的顧問,如此等。J.F.霍拉賓先生專長於政治及商業地理,不僅是本書插圖 繪製者,而且更是本書的合著者。還有其他許多人不惜為本書耗費時間和提供知識,全部名單已見於過去幾版書中;對於他們,令人猶豫的是究竟應當表示感激他 們,還是應當避免連累朋友。每章都是先由作者起草,列印好多份,分送給所有可能給予幫助的人,請他們隨意在上面揮寫、評論或提出嚴厲的批評。作者於是在受 過懲戒、指導之後,在毀傷和宰割過的原稿前坐下來,重新開始逐章編寫。最後的校樣又分發給主要的幫助者和其他任何對所述那一段歷史時期有興趣的人們。

   這樣的方法使得所引用的名稱、日期等的正確性得到了保證。但是作者雖在所有事實問題上絕對忠實地聽從他所請教的這班老師們,而在表示意見的地方他為自己 保留了做出個人判斷的充分權利。結果是在密密麻麻的附注裡,甚至在正文裡,引入了各式各樣活躍的爭論。例如,對普通雅典人和倫敦佬在道德和智力的素質上進 行比較時,作者同吉爾伯特.默里教授發生了爭執,雖則作者承認這位教授對於雅典人的素質是完全熟悉的,而作者對倫敦佬的判斷仍要保持他有自己看法的權利。 關於格萊斯頓的教育是否健全的問題,作者同默里教授和巴克先生之間還有一頁左右的爭論。同歐內斯特.巴克先生還有種種持異之處。作者認為拿破崙一世的「偉 大」是荒謬的和簡直是不現實的迷信。他認為事實本身對此做了說明,在這本《史綱》的適當地方將以相應的篇幅舉出這些事實。拿破崙是個具有墨索里尼那樣品質 的人,在智力上還不如拿破崙三世。但是巴克先生卻不能接受這個鑒定。他寫道:「請記下我的反對意見。」於是在附注裡就這樣記下了。哈里.約翰斯頓爵士的弱 點──或不如說是他過分的優點──在於把眾所周知的歷史上的名稱做出怪僻的、無疑是正確的拼寫。他把Solomon寫成Shelomoh和把 Hebrews寫成Ibrim,這些對於普通讀者似乎會是困難和混亂的。這個問題也反映在附注中。

  這些附注對作者和他的 朋友們有如家常詼諧一般,是用來逗笑的,本書扉頁上四位主要幫助者的名字既和作者的名字一起列出,表示了他們的支持和在某種意義上的保證,這些附注幾乎是 不可避免的。但是它們對於大部分讀者是會令人迷惑和膩煩的。附注、出處和條件的說明,對於一本寫給學生們閱讀的書是必要的,但是對於這本《史綱》卻是多餘 的,作者現在承認,甚至是有點矯飾的。這一版裡他們感激的心情免除了四位主要幫助者所擔負的一切以後的責任。他們的名字從扉頁上消失了。他甩下了他的領航 員。他們曾替他把舵駛過了危險的淺灘,曲折的水道,達到他現在的自由和信心。受過這樣的幫助,又這樣地解放了出來,作者才有可能在他們的懇切關懷下,簡單 明瞭地敘述這個偉大的故事,並做出最充分的評價。

  一九三○年版是這本書第六次完全重印的版本。第一次分卷發行的版本一章 一章地受到超過十萬讀者的檢查。有許多人寫信來提供了意見,指出了微小的錯誤,提出了有意思的論點。所有來信都系統地處理了,這使本書第一次印的一卷本在 細節上受益匪淺。那一版也在大量讀者中流通,單在美國就發行了二十五萬冊,從而又得到大量的訂正。那一版也引起了許多有分量的評論並出現了若干批評性的小 冊子。第二次一卷本的一九二三年版,即本書的第三版,獲得了第二次廣泛審閱的好處。除了細節上的修正之外,第三版的章目還曾經過重新編排。有一段時間,作 者總覺得他關於雅利安文化的敘述提得太早,並在文明的發展中低估了非雅利安民族所做出的貢獻。為了糾正這一缺點,他把前幾章的次序更動了。他又加添了有關 林肯和美國內戰的更加豐富的內容。一九三○年版又進一步有所增添和修訂。清除了附注和枝節,寫得比前幾版較為明確、流暢和銜接。合著者的爭論再也不能從幕 外聽到了。作者希望,它最後清除了學生筆記的痕跡,而明白、簡單地成為一部《世界史綱》。

  本書的讀者對於這裡所引用的史 實、名稱、日期都不必懷疑──這些是經過了檢查和修訂的考驗的。這部書曾受到過嚴格的批評,但在它一般的正確程度方面從沒有過批評。即使像貝洛克先生那樣 的一個慣於和作者對抗的人也承認它有這個優點。異議發生在關於給予這部分或那部分的比重,這個文化的影響或那個文化的重要性。本書雖則充分敘述了希臘的科 學,雖則把希臘思想的發展作為人類發展的主要方面,但是由於忽略了荷馬和希臘生活審美的方面,還是引起了某一類的古典學者的憤怒。還有很大一部分意見是出 於用拉丁的框框來看世界,他們對於即使簡單地提到了例如拜占庭、波斯和中國等體系的相對大小、存在期間和影響,也會惱火。羅馬在近代文學和評論中依然是富 有侵略性的,依然打算把非拉丁的空間在畫面上縮減到最小的限度。武斷的自由思想者認為不應把耶穌當作是一個真實的人;伊斯蘭教信徒大聲疾呼,反對把他們的 教祖們處理得太平常了。共產主義者感到生氣,因為馬克思和列寧的教導沒有被用作整個故事的基礎。許多人在他們頭腦裡有著可以說是唯物主義的神學,他們看到 大量堆聚和積累的有關人是禽獸的後裔的證據感到不那麼舒服。即使這是真實的,他們也覺得十分沮喪。這些批評是難免的。沒有什麼辦法足以避免或滿足這些要 求。

  面對這些態度和異議,人們認識到幾乎每一個人在頭腦裡都已經有了一種沒有表達出來的世界史綱;對他的世界,他在這個 世界裡的地位,都有已經就緒的解釋,並用來拒絕這種看法,採取那種看法;多多少少清醒地在用這些半埋藏的偏愛來鑒定我們的說法。作者自然也有自己的見解和 偏執,但是讀者絕對找不到一個作家沒有這種個人品格的。絕沒有一本寫出的世界史綱是沒有傾向性的。在這裡,有如在任何一種敘述性的和報導性的書裡,讀者必 須記住,就像一個審判官或者一個陪審員那樣必須記住,陳述他所見到的事情的這個見證人是有個人特點的。這裡所要聲明的是,這個見證人將盡他最大的努力,從 他的觀點上,對在他面前展開的這幅時間和命運的宏圖,做出一個公正的和誠實的概述。

◎三、關於某些刪略和增添&

   對這部《史綱》前幾版的評論裡常常反覆抱怨它沒有注意到藝術特別是音樂的發展,人類知識和社會權力的成就講得相當長,但是幾乎沒有提到人類對美的有意識 的追求的出現和擴展。一九三○年以來即做出了滿足這種指責的嘗試,加上了若干節的篇幅來記錄藝術家、詩人和富於想像力的作家是怎樣在人們的生活中出現的。 但是任何音樂或其他藝術的「歷史」限度是很狹隘的。人們可以記下新的形式、新的方法、新的工具的出現,但是要體驗富於想像性的藝術則只有通過去聽、去看或 者去讀它。我們並不計畫為名家和傑作編個目錄,來幫助讀者去叨嘮那些偉大人物的名字。

  文物發掘者的進步使本書的增添成為 必要。目下作者已難於趕上發掘者的鏟子。此外,關於第一次世界大戰的敘述必須加以嚴密的檢查,戰後的一部分須重新安排,部分要重寫。這是以前幾版最薄弱的 部分。這時代的激勵人的希望和壓力距今太近了,以致無法寫得嚴謹。這個結尾和本書的其他部分很不勻稱;其中寫的勞合.喬治的演說,愛爾蘭鬥爭的背信棄義, 聯合勞軍協會裡無名將軍們的講話都隱隱顯得過於多了。有些像小冊子作者的東西、有些像黨派性人物的東西都攙了進來。後面這一部分刪略得很多,對世界展望的 更為恰當的分析做了一個新嘗試。需要重新考慮的不只是在政治這個領域。世界財政和經濟的困難的性質現在比一九二九年危機之前已經遠為明白了,這方面也需要 很慎重的修訂。

  --H.G.威爾斯(1939)

◎四、一九四九年的修訂&

   以上幾節保存了威爾斯的手筆,只在由於過了一些年頭有些不易明瞭之處略有改動。他曾打算進一步嚴格地加以修訂。有時,一如序言裡所說的,他增添了好幾節 文字,使《史綱》一直寫到最近,但這些是插話性的和有缺點的,對此他也許已經感覺到。的確,他留下了一部已著手在修改中的稿本,其中凡是大約在一九三○年 以後的事都在「目錄」裡一筆勾銷了。他所作的詳細改動當然都編入了我的修訂本內,其中最有意思的是那些表明他對俄國革命的看法的改變。有些較刺目的形容詞 被刪掉了。

  在我的修訂中,到他已做出重大刪改的時期為止,實際上找不到什麼需要作重要改動之處。凡是在這個時期以前我必 須有所改動的都是由於我們的知識有了選擇的餘地,並不是由於有什麼錯誤。冥王星和若干人類化石被發現了,不列顛的女王不復是「印度女皇」了,因而有些字句 要變更一下。我能說的就是這些,這部鉅著的紀念碑式的堅固品質已由時間來為它做出了見證。

  近年來,我自然需要再作一些改動,但是我經常力圖記住,凡是有可疑之處,讀者想要知道的是威爾斯的見解,而不是波斯特蓋特的看法;由於這個原因,我有時就得讓那些並不是我自己的判斷留著不予改動。我也得重寫被威爾斯大筆畫去的那些章節的全部。

  感興趣的讀者可以注意到,第三十九章第七節的大部分和第九節、第十二節的全部都是我寫的,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敘述也完全出於我的手筆,其他部分基本上是威爾斯的。

  --R.W.波斯特蓋特(Raymond William Postgate, 1949)

◎五、以後的幾版&

   《史綱》曾在一九五六、一九六一年修訂過,一直寫到最近。現在一九六九年又進行了修訂。我在末後幾次修訂中得到G.P.威爾斯(George Philip Wells)的協助。他是H.G.威爾斯的兒子,學動物學的。他擔任了前幾章的修訂──廣義地說,在有文字記載的歷史開始以前的時代。像我自己一樣,他只 改動原文中的事實部分和在最近的發現使得這些改動不可避免的地方。

[圖1]
大陸漂移示意圖

  一九六九年版的第四十章,除了關於當前的「爆炸」的第二和第三兩節是G.P.威爾斯寫的之外,都是我自己寫的。當然,在定稿前我們對各人的稿子都經過相互批評和討論。

  --R.W.波斯特蓋特(1969)

  雷蒙德.波斯特蓋特在一九七一年三月去世前校對過這一版的清樣。除了利用延遲出版的機會又在一、兩處補上最新的東西外,本書是按它一九六九年夏季脫稿時的樣子印行的。

  --G.P.威爾斯(19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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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Work, Wealth, And Happiness Of Mankind” (H. G. Wells)

這本書的要點有
威爾斯論人類問題 台北:進學 1971 (可能是中國的版本 無譯者名)



The book of the year—perhaps the book of the century—is “The Work, Wealth and Happiness of Mankind,” by H. G. Wells (Whitcombe and Tombs Ltd., 13/6). Never before has so comprehensive a summary of the economic life of mankind been attempted as that now accomplished by Mr. Wells in this epoch-making work. It is not only amazingly comprehensive and accurately informative—with those aids to understanding, scientific attention to detail and condensation of authoritative statement which are as pleasing as they are rare—but it is also surprisingly readable in everv one of its eight hundred pages.
The ranging mind which conceived—and brought to triumphant conclusion—the “Outline of History” and the “Science of Life,” turned with relish from these vast preliminary exercises to a work which sets the keynote for all future education—a study of the work, wealth and happiness of mankind.
Before this work was published, a general feeling prevailed that the whole human activity of the world was too diversified to be dealt with except piecemeal—by special works upon sections of it amounting in the aggregate to countless volumes, and by the ceaseless unrolling of innumerable bolts of paper upon which is printed the daily tale of the ephermeral doings of mankind around the world—and that any attempted summary would amount to nothing better than an incomplete and unpalatable index of endless length and unutterable tediousness.
But by the genius and industry of Wells all these difficulties have been overcome. The work certainly bristles with facts, but they are introduced to justify the story and to verify the conclusions of a writer who has exercised a selective faculty with facts such as a great artist must exhibit with design, colour and perspective, to give prominence to what is important and to leave out the immaterial.
One's private index of points worthy of special note made while reading the book contains such references as:—Thought development; petrol; mystery; workshops; machinery versus man; locomotives; uneconomic railway trucks; wireless: press criticised; winter-laying hens; the short-cut; New Zealand land system; importance of phosphorus; instalment-buying; advertising: England's one person in every twenty-five a distributor; the co-operative movement; methods of management; union experiment of the B and O. Railway; workers' thesis; superannuation; prevention of accidents; rationalisation defined; Free Trade commended; inter-relation of private ownership and public control; the lawyer; ineradicable idea of disinterested integrity; total gold won in the last 400 years could be contained in a 38ft. cube; World Board of Control for managed currency; picture of world conditions, 1929–31; remedies; propaganda essential for progress; Jay Gould and railways; unemployment; armament trade; rates of interest; betting; artists; athletic records; value of civil service; railway era made holidays possible for the bulk of the people; Sunday observance; university defects; ideal encyclopedia; world's birth-rate exceeds the death-rate by one every three seconds; and so on.
It is a fine story, worthy of anyone's attention; but as a work of reference, topical reading, sound information, high ideals and humanitarian ideas and planning, the book should be in the hands of all who have anything to do with forming public opinion in our times. It cannot fail to have a helpful influence amongst those whose lot it is to bear a hand in guiding the destinies of the world.

Opel shines on quality as parent GM recalls more cars通用汽車公司今日悲觀; Alfred Sloan, My Years with General Motors, 我與通用汽車公司 , global product integrity organiz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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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 Is Fined Over Safety and Called a Lawbreaker

In a civil settlement, federal regulators said General Motors also agreed to change its internal review process after a defect was linked to 13 deaths and a recall.




Wide-Ranging Recall
The departures of General Motors’ chief spokesman and head Washington adviser, and its top human resources executive are the first major changes in the automaker’s senior management since a recall in February.
這種事,   Alfred Sloan 會如何處理?


用汽車公司(General Motors Co.)首席執行長Mary Barra稱,該公司計劃在其產品開發團隊中設立一個全球產品整合部門 ( 這翻譯有點問題: global product integrity organization) ,這一部門將涵蓋該公司不久前成立的產品安全部門。

今年2月以來,通用汽車公司因多種問題在全球範圍內累計召回700萬輛汽車,其中包括點火開關、剎車和其他問題。


通用汽車首席執行長Mary Barra稱,計劃在其產品開發團隊中設立一個名為global product integrity organization 的部門,該部門將涵蓋公司不久前成立的產品安全部門。

My Years with General Motors我與通用汽車公司
紐約時報的書評中譯,參考二十世紀的書


*****
Henry Ford is rightly credited with inventing the assembly line—and with it mass production. But it was his great rival at General Motors (GM), Alfred Sloan, who really invented modern professional management. Sloan organised his company into divisions that specialised in cars “for every purse and purpose” and he fashioned a managerial class that turned GM into the world’s biggest company. His 1964 book, My Years with General Motors, is a cool explanation of how he did it (“management has been my specialisation,” he wrote flatly). It is a book that puts subsequent business autobiographies to shame.


今天2014讀

GM's Opel Accelerates Its Path to Profitability1


  My Years with General Motors By Alfred Sloan  我與通用汽車公司 台北:協志,1971
第18章海外的活動,有併吞Opel公司的詳細決策分析。


2014.7.24
Opel shines on quality as parent GM recalls more cars

US auto giant General Motors (GM) has issued another million-strong recall.
While the announcement brings GM's tally to 30 million faulty vehicles this
year, its subsidiary Opel has flourished.

The www.dw.de Article http://nl.dw.de
The carmaker refused to quantify how many cars it has recalled so far this year, but industry experts estimated that the latest wave had brought the total to 30 million vehicles.
Unlike in previous recalls, which primarily affected models no longer in production, Wednesday's batch concerns a number of current models such as the Chevrolet Camaro, Chevy Equinox and the Chevy Silverado, as well as GMC's Sierra pickups.
Opel subsidiary stands out
But while GM has issued one recall after another this year, its German subsidiary Opel has remained unscathed.
Just a few years ago, GM was debating whether to sell its then loss-making European units that included Opel and UK-based Vauxhall.
Today, GM would appear glad it kept Opel as the German carmaker is experiencing a sort of revival. Its latest SUV model, Mokka, and the Adam city car have becomes sales hits in Europe.
Opel Adam
Opel's City car Adam is leading the company's drive to regain lost ground in European markets
"In the huge GM family, Opel is making the best headlines, while parent GM is struggling with more and more recalls," industry expert Ferdinand Dudenhöfer told the German news agency dpa.
Opel's market share has begun to rise again and may get an additional boost from its new Corsa model scheduled to be realased this year, Dudenhöfer added.
In the past 12 months, Opel has lifted its market share in Europe to 5.6 percent - its first rise in 15 years. By 2022, CEO Karl-Thomas Neumann hopes to boost that market share to 8 percent and operative margin to 5 percent.
"This would be an excellent margin for a carmaker that is operating almost entirely in European markets only," Neumann has said.
Under GM policy, Opel has for years been restricted to selling its cars only in Europe, causing earnings to tumble amid fierce competition and a slowing of car sales across the Continent.
Restructuring and praise
In spite of Opel's recent successes, experts have said it is unlikely the carmaker will log a profit in 2014. But this has not stopped GM Chairwoman Mary Barra from banking on a rebound of the company.
Karl-Thomas Neumann, Marry Barra, Dan Ammann
Opel CEO Neumann (left) was able to convince GM chiefs Marry Barra and Dan Ammann of the company's future
"For me it's important to underscore GM's commitment to Opel and its position within the group as a whole," Barra said during her first visit to Opel's headquarters in Rüsselsheim, Germany, last January.
Meanwhile, Barra has matched words with deeds, announcing plans to build a new motor development and research facility at the plant.
Opel has also been allowed to sell its cars in Russia, expected to become a major growth market for the industry.
Additionally, engineers from the GM subsidiary have been charged with overseeing car production at Buick in the US and Holden in Australia and New Zealand.
But GM's restructuring drive has not left Opel unscathed. The company's plant in Bochum, Germany, will be closed by the end of the year.


The Search for Modern China by Jonathan D. Spe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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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The Search for Modern China Paperback – January 1, 1991


  • Paperback: 912 pages
  • Publisher: W. W. Norton & Company; 1st Paperback edition (January 1, 1991)

六四已25周年。史景遷的這本中國近代史,從16世紀末寫到1989。
一百多頁的照片。青年王丹的照片大小跟趙紫陽一樣大。
"新中國"的標語,讀起來心驚。


有張鄧小平和劉少奇擁護毛的全國動員增產,導向大躍進。
Deng and Liu lent their support to Mao's vision of heightened  production by mass mobilization that underlay the Great Leap Forward.


Reborn:Journals and Notebooks, 1947-1963 by Susan Sonta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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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首 Land of Hope and Glory當然不只在下文的場合 (運動盛會、英國協成員國......),我們在逍遙演唱會 ( the annual summer Proms concerts since 1941)等也常可看到。
最有趣的是在 2008年的:Reborn:Journals and Notebooks, 1947-1963 by Susan Sontag (身後出版品)
(1957) :"在畢業典禮上演唱 Land of Hope and Glory" (中文本,142頁)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i_ROlkMOL9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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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22歲 (1955)時,"和彼得在地板上聽WQXR電台的海頓四重奏。"

拜網路之賜,這十來年受惠於它。
WQXR-FM (105.9 FM) is an American classical radio station licensed to NewarkNew Jersey and serves the New York City metropolitan area. It is the most-listened-toclassical-music station in the United States, with an average quarter-hour audience of 63,000.[citation needed] On the air since 1939, the station is also one of the oldest continuously operating FM stations in the wor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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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是1950年代中 (23歲?)送老媽的生日禮

Secret history of the American Revolution : an account of the conspiracies of Benedict Arnold and numerous others, drawn from the Secret Service papers of the British headquarters in North America, now for the first time examined and made public.1941


Author: Van Doren, Carl, 1885-1950Clinton, Henry, Sir, 1738?-1795André, John, 1751-1780
Subject: Arnold, Benedict, 1741-1801TreasonSecret service
Publisher: Garden City, N.Y. : Garden City Pub. C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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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ogle Translate : Paul Klee :保羅·克利
這本書中譯本譯為"克勒"。
兩者都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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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的小孩》是法國詩意寫實電影的晚期作品,卡內細膩描繪了劇場舞台上下的感情糾葛­,生動再現十九世紀巴黎的庶民生活。「天堂」指的是劇院頂樓後排最差的位置,坐在那裡­的觀眾多半是窮人,但卻是劇院裡最投入、對演員最有回應的觀眾。而《天堂的小孩》富於­文學傳統的表現方式,以及略微哀傷的離別結局,也因上映當時納粹佔領法國的背景,亦令­人有浮世喟嘆之感。


天井桟敷の人々』(てんじょうさじきの ひとびと、原題:Les enfants du Paradis「天国の子供たち」)は、1945年に製作・公開されたフランス映画。フランス映画史上に残る名作と言われる。



As noted by one critic, "in French, 'paradis' is the colloquial name for the gallery or second balcony in a theater, where common people sat and viewed a play, responding to it honestly and boisterously. The actors played to these gallery gods, hoping to win their favour, the actor himself thus being elevated to an Olympian status."[4] The film contains many shots of the audience hanging over the edge of these balconies (which are similarly known as "the gods" in the British theatre), and screenwriter Jacques Prévert stated that the title "refers to the actors [...] and the audiences too, the good-natured, working-class audience."[5]

The Lyric Journey Poetic Painting in China and Japan 詩之旅︰中國與日本的詩意繪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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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Lyric Journey

Poetic Painting in China and Japan

HARDCOVER
$195.00 • £144.95 • €175.50
ISBN 9780674539709
Publication: August 1996
276 pages
157 halftones, 8 color illustrations in a 12 page insert
Smith Fund


  • Preface
  • Introduction
  • I. In Southern Sung Hangchou
  • II. In Late Ming Suchou
  • III. In Edo-period Japan
  • Notes
  • Bibliography
  • Glossary
  • Index
Creating paintings with poetic resonances, sometimes with ties to specific lines of poetry, is a practice that began in China in the eleventh century, the Northern Sung period. James Cahill vividly surveys its first great flowering among artists working in the Southern Sung capital of Hangchou, probably the largest and certainly the richest city on earth in this era. He shows us the revival of poetic painting by late Ming artists working in the prosperous city of Suchou. And we learn how artists in Edo-period Japan, notably the eighteenth-century Nanga masters and the painter and haiku poet Yosa Buson, transformed the style into a uniquely Japanese vehicle of expression. In all cases, Cahill shows, poetic painting flourished in crowded urban environments; it accompanied an outpouring of poetry celebrating the pastoral, escape from the city, immersion in nature. An ideal of the return to a life close to nature—the “lyric journey”—underlies many of the finest, most moving paintings of China and Japan, and offers a key for understanding them.





詩之旅︰中國與日本的詩意繪畫

  • 作者: (美)高居翰
  • 出版社: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
  • 出版日期:2012/10/01
  • 語言:簡體中文三聯書店高居翰作品系列新增品種之一,在1993年費正清東亞研究中心舉辦的賴世和講座基礎上增訂而成,專題討論中國與日本的詩意繪畫。雖是一本專門的學術著作,但並不拘于傳統上對詩畫關系的討論,另闢蹊徑,見解獨到,輔以大量精美的宋代、晚明詩意畫以及在大陸很少見到的日本南畫,以饗有意深入了解中國文化藝術的讀者。 

    高居翰教授(James Cahill),1926年出生于美國加州,是當今中國藝術史研究的權威之一。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已出版高居翰作品系列 《隔江山色︰元代繪畫,1279-1368》、《江岸送別︰明代前期的中國繪畫,1368-1580》、《山外山︰晚明繪畫,1570-1644》、《氣勢撼人︰十七世紀中國繪畫的自然與風格》、《畫家生涯︰傳統中國畫家的生活與工作》五種,另有合著《不朽的林泉︰中國古代園林繪畫》。

    目錄

    關于作者 
    序言 
    導論 
    第一章 南宋的杭州 
    徽宗皇家畫院 
    詩畫對幅 
    畫院以外的院體畫 
    沒有詩文的詩意畫 
    詩之旅 
    第二章 晚明的蘇州 
    明前期的詩意畫 
    題有詩句的立軸 
    張宏、李士達和盛茂燁 
    盛茂燁的詩意畫冊頁 
    明末清代其他詩意畫 
    第三章 江戶時期的日本 
    南畫在日本的興起 
    彭城百川 
    池大雅 

    與謝蕪村Yosa Buson ︰早年生涯
    佐貫時期及其後階段的蕪村
    贊助人、詩人圈及詩歌理論
    蕪村與中國詩歌
    蕪村與詩之旅︰晚年作品
    注釋
    參考書目
此書注解第3章61/61都將書名within 翻譯成without,很奇怪:沒有圍牆的世界
如果懂得點日本史,看副標題,當知道它談的是美國黑船扣門前的江戶期文學

World Within Walls: Japanese Literature of the Pre-Modern Era, 1600–1867

Donald Keene
October, 1999 
Paper606 pages, 
ISBN: 978-0-231-11467-7
$39.00 £27.00 
The Tokugawa family held the shogunate from 1603 to 1867, ruling Japan and keeping the island nation isolated from the rest of the world for more than 250 years. Donald Keene looks within the "walls" of isolation and meticulously chronicles the period's vast literary output, providing both lay readers and scholars with the definitive history of premodern Japanese literature.

World Within Walls spans the age in which Japanese literature began to reach a popular audience—as opposed to the elite aristocratic readers to whom it had previously been confined. Keene comprehensively treats each of the new, popular genres that arose, including haiku, Kabuki, and the witty, urbane prose of the newly ascendant merchant class.

Related Subjects


About the Author

Donald Keene is Shincho Professor of Japanese Literature and University Professor Emeritus at Columbia University. He is the author of a multivolume history of Japanese literature, of whichWorld Within Walls is the second part, and more than thirty other books, including many translations from Japanese literature. He has received numerous honors in both the United States and Japan, and is a member of the American Academy and Institute of Arts and Letters.
高居翰 James Cahill 1926-2014

The Edwin O. Reischauer Lectur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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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dwin O. Reischauer Lectures

The first Japanese-born and Japanese-speaking U.S. Ambassador to Japan (1961–1966), Edwin O. Reischauer started his career teaching at Harvard University and eventually became the director of the Harvard-Yenching Institute. Following his stint at the embassy in Tokyo, Reischauer returned to academic life at Harvard and spent his remaining years giving lectures, promoting U.S.–Japan relations, and writing. Established in 1986, the annual Reischauer Lectures are sponsored by the Fairbank Center for Chinese Studies (previously the Fairbank Center for East Asian Research) at Harvard.
Below is a list of in-print works in this collection, presented in series order or publication order as applicable.
Sort by title, author, format, publication date, or price »
Cover: East Asian Civilizations: A Dialogue in Five Stages
de Bary, Wm. Theodore
The doyen of Confucian studies in America here constructs a magisterial overview of 3,000 years of East Asian civilizations, principally in the form of dialogues among the major systems of thought that have dominated the Asian world’s historical development.
Cover: China and Japan in the Global Setting
Iriye, Akira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China and Japan remains among the most significant of all the world’s bilateral affairs—yet it is also the most tortured and the least understood. Akira Iriye adds brilliant clarity to the past century of Chinese–Japanese interactions in this masterful interpretive survey.
Cover: The Four Little Dragons: The Spread of Industrialization in East Asia
Vogel, Ezra F.
Vogel brings masterly insight to the underlying question of why Japan and the little dragons—Taiwan, South Korea, Hong Kong, and Singapore—have been so extraordinarily successful in industrializing while other developing countries have not.
Cover: Politics of Development: Perspectives on Twentieth-Century Asia
Scalapino, Robert A.
Political scientist Robert Scalapino traces the evolution of Asian countries in the twentieth century, seeking to determine the precise mix of culture, experience, scale, timing, leadership and policy that shapes individual developing nations. Blending discussions of political, cultural and economic events, Scalapino provides scenarios for the future that give grounds for hope but also underscore the dangerous potential for racial conflict and religious fanaticism.
Cover: The Lyric Journey: Poetic Painting in China and Japan
Cahill, James
Poetic paintings—works done in response to lyric poems or as pictorial equivalents to them—compose a major category of East Asian art. In this beautifully illustrated book, James Cahill looks at three exemplary traditions in this genre.
Cover: The Chinese Overseas: From Earthbound China to the Quest for Autonomy
Wang, Gungwu
The Chinese overseas now number 25 to 30 million, yet the 2,000-year history of the Chinese’s attempts to venture abroad and the underlying values affecting that migration have never before been presented in a broad overview. In pursuing this story, international scholar Wang Gungwu uncovers some major themes of global history: the coming together of Asian and European civilizations, the ambiguities of ethnicity and diasporic consciousness, and the tension between maintaining one’s culture and assimilation.
Cover: The Asian American Century
Cohen, Warren I.
Warren Cohen reviews the role of the United States in East Asia over the past century, making a convincing case for American influence in Asia as generally positive. He illustrates specific ways in which American culture has affected Asians, from forms of government to entertainment, and offers valuable insights into the nature of cultural exchange. And in a fascinating and eye-opening assessment of the “Asianization” of America, Cohen observes that Asian influences in food, film, music, medicine, and religion are now woven deeply—and permanently—into the American fabric.
Cover: Lost Modernities: China, Vietnam, Korea, and the Hazards of World History
Woodside, Alexander
In Lost ModernitiesAlexander Woodside offers an overview of the bureaucratic politics of preindustrial China, Vietnam, and Korea. He focuses on the political and administrative theory of the three mandarinates and their long experimentation with governments recruited in part through meritocratic civil service examinations. This book removes modernity from a standard Eurocentric understanding and offers a unique new perspective on the transnational nature of Asian history.
Cover: Visible Cities: Canton, Nagasaki, and Batavia and the Coming of the Americans
Blussé, Leonard
The eighteenth century witnessed the rise of the China market and the changes that resulted in global consumption patterns, from opium smoking to tea drinking. In a valuable transnational perspective, Leonard Blussé chronicles the economic and cultural transformations in East Asia through three key cities: Canton, Nagasaki, and Batavia.
Cover: Articulating the Sinosphere: Sino-Japanese Relations in Space and Time
Fogel, Joshua A.
Joshua Fogel offers an incisive historical look at Sino–Japanese relations from three different perspectives. Introducing the concept of “Sinosphere” to capture the nature of Sino–foreign relations both spatially and temporally, Fogel presents an original and thought-provoking study on the long, complex relationship between China and Japan.
Cover: Cultivating Global Citizens: Population in the Rise of China
Greenhalgh, Susan
Current accounts of China’s rise emphasize economics and politics. Susan Greenhalgh, one of the foremost authorities on China’s one-child policy, places governance of population at the heart of China’s ascent. Focusing on the decade since 2000, she argues that the politics of population has been critically important to the state’s globalizing agenda, by helping transform China’s rural masses into modern workers and citizens, strengthening and legitimizing the PRC regime, and boosting China’s economic development and comprehensive national power.
Cover: East Asian Development: Foundations and Strategies
Perkins, Dwight H.
East Asia has three of the most powerful economies on earth, but they are losing steam. Dwight Perkins draws on extensive experience in the region to explain the reasons for this rapid economic growth since the 1960s and to ask if the recent slowdown is a local phenomenon or typical of all economies at this stage of development.

《從北山樓到潛學齋》,施蟄存、孫康宜著,沈建中編,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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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7.29
我是施蟄存、孫康宜兩先生著作的忠實讀者,也多少知道他倆之間偉大的忘年交。翻完此書,覺得美不勝收。
從知道《從北山樓到潛學齋》出版了到取得書,歷時約2個月半------出版社在我辦公室附近有據點。上海的印刷水準已達一定水準,稍堪安慰。

2014.5.11
Kang-i Sun Chang I always remember this lovely poem by Dai Wangshu, who was a dear friend of my hero 施蛰存. Incidentally I just published a book on Shi Zhecun!

Kang-i Sun Chang 的相片。

 從北山樓到潛學齋(簡體書)

  • 孫 康宜教授自1984年開始與施蟄存先生交遊通信,這批信劄不僅富有學者交遊之情趣(涉及施、孫與張充和、錢歌川等學者往來情形),而且還實錄了兩位學者之 間治學生活、方法與經驗,從中能使讀者能瞭解到施先生的學術思想、治學方法和晚年生活,尤其是晚年閱讀生活;同時又可瞭解孫教授重要著述《情與忠》《傳統 女作家選集》的撰寫經歷,以及對柳如是評介的逐步深入的過程;特別是施先生晚年一項重要的學術活動,即親自編輯《詞學》集刊第9輯(海外詞學特輯)並擬籌 備學術會議等相關情況和孫教授在美約稿的情況,都有非常詳細記錄。



5.12 日記
我最近跟小燕說,Facebook 有時候會遇到些高手。
上周末遇到孫康宜,知道她有新書,還聊些我知道的一些施先生的故事;
施蟄存先生(1905 -2003):北山散文集;北山談藝錄續編;沙上的脚迹;《從北山樓到潛學齋》

*****
談《從北山樓到潛學齋》的輯錄“從北山樓到潛學齋”,體現的是從施蟄存先生到孫康宜女士的學術傳承,同時也展現了兩位學者的偉大友誼
日期:[2014年5月18日]版次:[GB19]版名:[特稿]稿源:[ 南方都市報 ]   
<p> 施蟄存、孫康宜合影。 </p>
    施蟄存、孫康宜合影。
<p> 《從北山樓到潛學齋》,施蟄存、孫康宜著,沈建中編,上海書店出版社2014年3月版,48 .00元。 </p>
    《從北山樓到潛學齋》,施蟄存、孫康宜著,沈建中編,上海書店出版社2014年3月版,48 .00元。

    □ 沈建中
    一
    1990年代,我時常往北山樓請教,施蟄存先生曾法書幾幅字貽我,其中有一幅“惟精惟一”,我當然遵照,心無旁騖,亦不二用。但印象裡經常在我臨走時會讓帶幾​​封信下樓投入郵筒,至於他是給誰寫信、寫得啥,我一概不聞不問。2001年3月底施師母突然過世後,從此我不往打擾他老人家。2002年國慶節後施先生通知我去,送我一部《北山散文集》(二冊),瀏覽了幾天,翻到最後的施先生書信,絕大部分都是首次看到,我特別注意到其中致孫康宜教授的十八通信,真是大開眼界。兩個月後,由於倦怠,一下子失去了施先生的十二冊日記,我預備放棄正在編撰的施先生年譜,即“摜紗帽”——— 現在想來可笑可惡得很哩。
    不覺到了2005年秋間,12月1日是施先生誕辰100週年紀念日,想到北京聞廣老人寄賜我的施先生致其父聞宥先生的兩通信札,一是1938年施先生利用暑假回滬省親,繞道香港時所作;信中詳細陳述途徑河內參觀及訪書情形;二是1940年施先生離開昆明前夕所作,講述昆明物價形勢,雲南大學文法學院、文史學系的動態和其他學者情況。更要緊的是這兩封信使長期懸而未決的施先生抗戰時期輾轉河內、香港和上海的時間地點,有了明確線索。我還想到滬上黃屏老師貽我兩張施先生1938年的底片,一為在雲南大學校舍留影;一為返滬探親與夫人陳慧華在岐山村寓所合影。
    這些材料到了我手頭“如捏著一團火,常要覺得寢食不安,給它企圖流布的”(魯迅語)。當時不見有何紀念活動的動靜,況且既已不作“年譜”,何不請報紙發表,為有志的研究者作家們提供資料,藉此紀念施先生百年誕辰。經《文匯報·筆會》主持人周毅君首肯,《施蟄存書簡兩通》如期刊出,當日上午恰好我在開往蘇州的列車上購得這份報紙,欣慰不已。
    不久後,在陳文華教授敦促下,我恢復編撰“年譜”,並在她的指導下定名為《施蟄存先生編年事錄》。文華教授為了支持我,甚至願意為我設法尋回失去的資料。就在那時施先生的往來信件已大量散見於市肆,我突然發現往來書信更能彌補日記材料,雖是不得已而為之的“急中生智”,但我漸漸地確定了以書信為主體,輔以施先生敘事文錄、相關報刊和其它史料等的編撰方法。
    從此,我開始走上了一條竭盡全力地蒐集採錄施先生往來書信之路,一發而不可收拾。
    二
    通過幾年的不懈追尋,我逐漸知道施先生所作書信的產量甚鉅、涉及面廣,他一生究竟寫了多少信,實在難以估算,肯定是亡失更多。但以我曾經過錄的施先生致河南崔耕先生函達三萬六千餘字、致上海範泉先生函有一萬五千餘字、致廣州黃偉經先生函近七千字;再從主要收信方估算,以中原、蜀魯為研究金石碑版區域,以閩粵為交流詩詞雜文區域,以蘇杭為收集藏書雅玩區域,以北方、蘇皖為《詞學》集刊作者讀者區域,以晉陝為唐代文學研究賞析區域,這僅是我據大致印象的歸納,很不確切,然可藉喻施先生所作書信的廣泛性而已。再舉辜健編《施蟄存海外書簡》為例,收錄緻美國、香港、台灣和新加坡友人十八位,計二百九十七通,二十三萬四千字數。——— 以上極大部分集中在1980、1990年代所作。
    我推測,施先生早在中學時代向報刊投稿即寫作書信。他又說,中學畢業後,浦江清就讀南京東南大學,自己在杭州之江大學,“我們每星期都有書信往來”。目前我見到施先生較早的完整書信是刊於1923年11月20日《最小報》上的《致馬鵑魂書》。他曾回憶主編《現代》時“給投稿人的信,少說也不下百餘封”,聽他說,每次從松江休假歸來,光復信就得費時二三天,起碼抽掉兩罐白金龍香煙;現存的複投稿人宋清如函,就是一篇洋洋灑灑的千字文。如今在《現代》“編輯座談”“社中日記”裡均能見到他頻繁與作者、讀者的通信印痕。粗略可見施先生寫作書信的軌跡,從1920年代《最小報》《世界小報》刊登其書信,到1930年代主編《現代》,再到1940年代主編《大晚報》副刊,直到1980年代起主編《詞學》,施先生一直保持勤於寫信的習慣,而產量之大,在他的同輩、同行中都是出類拔萃的。
    因此,我認為施先生畢生都很喜歡寫信,這是他與生俱來的風度,也成為他的日常生活方式;而並非僅僅是因為他交遊廣、活動多而造就的。
    2005年秋間,我逐步收集了一批施先生往來書信,待到翌年下半期價格猛漲,當時網上有一通三頁浦江清致施先生手札,標價萬元,我打了幾次電話還價,甚至懇求花費抄錄,商賈堅不許;而此時滬上“秋拍”乍起,相關書信越見越多,只得“望洋興嘆”。此後我乾脆側重於在拍賣圖錄、網站報刊上搜尋採錄,放大鏡成了我的好夥伴。友人尹大為君給予我熱情襄助,總是將藏品供給採用,諸位師友也紛紛援助。
    三
    這些年,我讀到太多的施先生往來書信,採錄了他在各個時期的事蹟,至少也超過三十多萬字數,我不覺累與苦,心甘情願地一字一句過錄,仔細求證寫作時間。更因為愛讀施先生書信,一如他的好文章,生動親切,讓我著迷。2008年春香港辜健君寄贈《施蟄存海外書簡》“30冊毛
    邊本之第11冊”,我如獲至寶,其中致孫康宜函由《北山散文集》十八通上升至三十二​​通,引起我極大的閱讀興趣,為我打開了一扇能了解他如何與西方學者交流的窗口。就在那年夏季,我與辜健君通了十餘封電子郵件,向他一一請​​教“三十二通”與“十八通”之中的差異,明確了多個問題。
    古語云:“有緣千里來相會。”直到2013年初春,我終於見到了現存的施孫往來書信七十餘通影件,還有其他相關信函十餘通影件。當時剛得悉孫教授已把施先生手札原件捐贈北京大學“國際漢學家研修基地”收藏,讓我肅然起敬。為了能使我看到原貌,其間由美國紐黑文到我國再到上海的一系列繁忙工作,加上需要檢尋、整理、掃描及郵寄,可想而知,孫教授為此花費了很大的勞動,我至今感念。
    當時拙著《施蟄存先生編年事錄》正在“一校”,我匆忙補錄這些新得材料,並對原來據“十八​​通”、“三十二通”先後採錄之處按原件影本進行校核,收穫頗大,欣喜間最使我怦然心動的是,這批目前尚存的施孫往來書信堪稱“豐富”為最大特色,我預計隨著時間推移,越來越會呈現其作為史料的重要性。
    施孫自1984年開始通信,現存信札富有學者交遊之情趣,還涉及施孫與張充和、錢歌川等多位學者往來情形,實錄了中美兩位學者之間學術生活的狀況,從中能了解到施孫的學術思想、理論觀點、治學方法,研究經驗,以及施先生老來彌堅,並不限於“蝸居”,閱讀視野開闊,仍保持對歐美報刊書籍的濃厚興趣,尤其是施先生晚年的一項重要學術活動,即編輯《詞學》“海外特輯”並擬籌備學術會議和孫教授在美約稿情況,都有詳盡記錄。同時,又讓我們了解孫教授的重要著述《情與忠》《傳統女作家選集》等的學術經歷,以及她對柳如是評介的逐步深入過程;並兼及當時美國漢學界的研究活動。
    四
    讀多了施先生書信,我曾分為三類,一是至交契友,無話不談;二是禮尚往來,就事論事。三是回復來函,借題發揮。我發現施先生致孫教授的這批可當絮語散文來讀的書信,無疑屬第一類。施先生以其淵博,一下筆就率性尖銳,獨具見解,臧否精闢;不僅令人稱奇,又能實話實說,且幽默有情趣;至於互相委託訪書,則諄諄囑咐,心細如發。這樣的事例在本書中處處能見,不勝枚舉,皆能驗證我的這些認識,讀者諸君當能體會之。
    我曾讀過難計其數的訪問施先生的文章,但當我讀到1996年孫教授由美國專程來上海探望施先生後寫的《施蟄存對付災難的人生態度》一文,從中我真切感受到“心有所感、意有所觸,情有所激”的真誠、理解,尤為感動,不禁贊喟“前所未有”。現在,我方認識到所謂的“心有靈犀一點通”,正是基於他倆的大量通信,交流思想。
    我亦讀過難計其數的研究施先生的論文,也有港台歐美的研究論文,以研究早年文學創作與編輯活動為多,幾乎很少見到關於其古典文學著述和他的古典詩歌創作方面的論文論著。如今我從施孫信札了解到,他倆成為筆友通信之因緣是由於皆為“研究詞學的同志”,從詞學研究開始,經常討論古典文學方面的學術問題,孫教授說:“凡涉及明末清初的文學研究,我一直請教他,自以為有如入室之弟子一般。”施先生還鼓勵她無論如何要多用中文寫作。為此,我注意到孫教授研究論述施先生的一系列中文力作,既保持中國傳統考證又融合西方文論的方法,格局恢弘,別具手眼。我頗為推崇其《柳是對晚明詞學中興的貢獻》《語訛默固好———簡論施蟄存評唐詩》,而新作《施蟄存的詩體回憶:〈浮生雜詠〉八十首》《施蟄存的西行逃難詩歌》之闡述精深又有鮮活的閱讀感,使我體會到一種學術傳承,即“從北山樓到潛學齋”。在我看來,孫教授的這些論文,能為學界在施先生研究方面吹來一股新風,並具有開風氣之功,我深信會在讀書界產生持久的影響。
    五
    因此,我決定編選這本具有豐富特色的書。更為重要的因由是,一方面可為研究者提供在1980、1990年代中美學者在研究中國古典文學方面難得的學術案例,具有相當的參考文獻價值。另一方面供應讀者獨特雋永閒適的隨筆式文本,為讀者提供“可讀、樂讀、耐讀”似的閱讀享受。
    毫無疑問,“從北山樓到潛學齋”作為學術傳承,猶如永恆的友誼,正如本書的英文書名那樣貼切:E nduringFriendship:LettersandE ssays。同時,這種永恆友誼也一直延續了下來。2007年秋間,孫教授請張充和先生為拙著《施蟄存先生編年事錄》題簽,2013年歲初孫教授又為拙著賜序,當我剛看完“一校”時,收到了她的春節禮物:“這是'朱古力一心',與1991年3月贈給施老的沒有兩樣!”“買到這本M onet家園的相片集(其實是明信片集)之時,施蟄存先生已去世。否則我一定會寄給他。現在就補寄給你,做個紀念吧!”孫教授寄賜《走出白色恐怖》(北京三聯增訂版)這樣寫道:“遺憾的是,我一直沒機會向施老仔細談起台灣白色恐怖的種種情況。他所經過的1920-1930年代的'白色恐怖'是另外一種恐怖。”孫教授的這些小箋,我都頗為珍惜,而又給予我構思編輯本書的啟示。
    我曾設想把本書做成像歐式筆記本那樣精緻簡潔、令其留存久遠的形式,影印信札能有淡淡泛黃兼有鋼筆淡彩那樣趣味,平添一份溫馨的親切感。當年施先生將自認最為滿意的相片贈給孫教授並手跡、1982年遊南京雨花台帶回的雨花石贈送孫教授附手跡;還有歷年寄贈的賀年片等,皆有情趣而常常使我縈懷,也已編入本書中。
    在我,能有這樣美好的機緣參加輯錄本書,說來有些惶愧,但我確實滿心喜歡,並儘力求其穩重。———按孫教授來函指示的:“即所謂'文學的不朽'(lit-eraryim m ortali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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