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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r Eastern Economic Review,《去問李光耀:一代總理對中國、美國和全世界的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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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ubject: 李光耀 論死亡與腐敗2012

 關於死亡
 能活著很好,但是人終有一死。年輕的時候,誰願意去考慮死亡?但是,我已經89歲了,我必須要直面這個話題。我一直在想的是,我如何死去。我生命的終結是伴隨著心臟突然停跳,還是長期臥床不起,慢慢耗盡?我當然希望來快的。
 不久前,我提前做了一份預先醫療指示(Advanced Medical   Directive),意思就是如果我有一天陷入那種必須插管維持生命而又不可能再恢復健康的情況,那麼我的這份預先指示就授權醫生為我拔管不再繼續維持,讓我能死得利索點兒。我和我的律師還有醫生一同在這份檔上簽了名字。
 如果我不簽這個東西,那麼將來如果這種情況發生了,醫生會盡一切努力留著我一口氣,這事兒我以前就見過太多。我小舅子當年就是在家插著管,他老婆身體也不好臥病在床,他靠著這個維持了幾年之久。可是,這有什麼意義呢?
 醫生和家屬總是認為病人只要還有口氣,能維持就儘量維持。對此我不同意。如果人總有一死,那麼在我已經不行的時候,我希望我的死來得快一點;而不是弄了跟管子從鼻孔?插到胃?,人神志不清的像半植物人一樣只剩下一口氣。這樣活著,無異於一具能喘氣的屍體。
 我來到這個世上,並不是為了探索什麼生命的意義,更不會對這個深奧的問題發表長篇大論,我的生命的意義就是我做到了我想做的事情,而且我一直是盡力而為,所以我很滿足,沒有遺憾。
不同的文化對人生和後世有不同的說法。美國,尤其是它廣闊的南部,都是基督教熱忱的信仰者。中國雖然經歷了毛澤東幾十年的統治,並且講馬克思主義講了幾十年,但是老百姓骨子?信佛通道的還是為數眾多;而在印度,太多人相信人死了還能來生轉世。
 我不能說自己就是個無神論者,只是我對神的存在,既不承認,也不否認。科學家們說,宇宙起源於大爆炸。但是地球上的人類經過了2萬年進化到現在,我們的認知能力,我們可以思考很大的問題,我們的思維可以檢視我們自身。你說這是達爾文進化論的造化?還是有一個萬能神創造了這一切?我不知道。所以,我不會嘲笑那些信神的人們。我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我有個很要好的朋友叫韓瑞生,他是個非常虔誠的羅馬天主教徒。他68歲就走了,很可惜,他還不老啊,但是他走的時候,真的沒有一絲恐懼;他咽氣的時候,他的牧師也在旁邊陪他。作為虔誠的天主教信徒,他相信即使先死去也會最終和夫人在另一個世界重新在一起。我多麼希望我也能和我夫人能在另一個世界重新團聚,但是我不信會有這樣的事。
死亡對我來說,就是我不存在了,就像夫人過世後,我知道她已經不存在了(譯者按:李光耀與夫人相伴63年,他夫人在2010年6月2日因病去世。原作書中,附有他在夫人靈柩閉合前向棺內獻玫瑰和飛吻的插圖,眾人攙扶下他一襲黑衣,銀髮稀疏,俯身下探,神色悲愴,令人動容);沒有所謂的另一個世界,要不然那?早就人口爆炸了吧,呵呵。
 天堂有那麼大,能裝下全世界幾千年過世的所有人?我完全不相信。但這是瑞生的信仰,這也讓臨走時的他在他的牧師陪伴下,內心安靜而祥和。他的夫人2012年11月也過世了,她也相信她能見到自己的丈夫。
 我身邊那些曾經百般嘗試讓我信仰基督教的人後來都放棄了。我夫人也不信,她曾經有個學生時代就很要好的女同學,這個人信教信得不行,每次都勸我夫人也成為基督教徒。我夫人後來不理這個同學了,她說,這個人每次找我都是勸我信教,就沒別的話題,真是太荒誕了。我想,即便真的沒有來世,但是你得承認,特別相信有來世的人可能心?更有安全感。
 現在的我一天不如一天了。我現在已經不能下午兩點頂著新加坡的大太陽出去見選民,和大家握手聊天,親親抱抱那些小娃娃了。20、30年前這些事我還都能幹,現在我徹底不行了。得尊重自然規律,人老了,身體每況愈下。
 有時候我的秘書得趁我會見間隙來問我,要不要取消下一場的安排,給自己點時間休息一下。有時候我會說,沒關係,我休息個15分鐘閉閉眼睛就好。可是有時候,我會說,好吧,取消了吧,我累得不行了。即便我嚴格自律,健康飲食,堅持鍛煉,我都是個走下坡路的老頭子了,沒有辦法。
 關於腐敗
回頭看,我今生最大的滿足就是我年輕的時候沒有虛度時光,我一直在團結各方面力量,說到做到,讓新加坡變成一個任人唯賢,人盡其才,沒有貪污,各種族擁有平等發展機會的社會。而且這個社會沒有了我一樣還能保持這些基本的東西,不會因某一個人在或不在而改變。

我當總理之前,新加坡可不是這個樣子。之前的Lim Yew Hock 政府?已經有腐敗了,年輕的新加坡人都不知道那屆政府?有個人Mak  Pak Shee, 他是印度、廣東混血,嘴唇上兩撇鬍子,他就是典型的政府?那種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人 (鏞注﹕ 讓人想起王金平與民進黨的那個有鬍子的叫柯什麼的人) 。
 縱觀整個東南亞所有國家,只有地圖上看就一個點那麼大的新加坡是沒有腐敗的,其他國家無一例外都是貪腐橫行。在新加坡,我們的國家反腐敗局守衛著這個清潔的系統。不管你來自什麼民族,說什麼母語或者信仰不信仰什麼宗教,只要你德才兼備,你就會得到重用。我最大的心願就是新加坡能夠一直沿著這條路走下去,走向一個又一個新的成功。





蘋論:教養差距
2013年11月07日
近日來兩件事情再度重創台灣人民對中國的印象。一是習近平下令嚴管網路。二是台灣歌手張懸在英國演唱會時拿國旗上台,遭陸生嗆聲,大陸憤青網民也出現許多情緒失控謾罵言辭,像是婊子之類的粗口;此外張懸北京演唱會也可能叫停。

民族復仇鄰國不安

但張懸仍強調對話交流,她說︰「我也會介意被刻意扭曲或隱蔽發言權利狀況。失去誠心但真實的對話,我們再血脈相連都沒有辦法親近對方。」張懸的理性委婉,對比憤青們的情緒性謾罵,顯示出兩岸教養的差距。
中國崛起為什麼四鄰不安?就因為中國政府給下一代洗腦教育的內容是「復仇式民族主義」。這其實很危險。非常希望看到中國富強的新加坡前總理李光 耀,在《去問李光耀》書中警告中國應該讓年輕世代不具敵意心態,而是接受、理解現在你也是利害關係人的概念。他說︰「讓他們(中國年輕世代)明白中國因意 識形態的過度驕狂所犯下的錯誤,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他們必須被灌輸正確的價值和態度,以謙卑心和責任感去迎接未來。」
李光耀出生於1923年9月16日,今年滿90歲,英國女王伊麗莎白二世、德國總理梅克爾都致函祝賀。

李光耀用電子郵件向「海峽時報」(Straits Times)表示:「我很幸運能走到90歲」,而什麼是李光耀對自己一生最滿意的事情,他表示是「看到新加坡的進步」。

李光耀的兒子、現任總理李顯龍對「海峽時報」表示,李光耀最大的成就,就是建立了一個「沒人相信有可能」的國家,李顯龍從父親身上學到最重要的事情,是「你必須知道要做什麼,而且不只是聽從別人告訴你該做什麼」。

 

 8.15

Give kids early start in bilingualism: Lee Kuan Yew

He reiterates belief close to his heart at N-Day dinner in his constituency

Mr Lee's birthday being celebrated in advance at the National Day dinner in his Tanjong Pagar ward yesterday. He will turn 90 on Sept 16. With Mr Lee are Tanjong Pagar GRC MPs Chan Chun Sing, Lily Neo, Chia Shi-Lu and Indranee Rajah, People's Association chief executive director Ang Hak Seng and Senior Parliamentary Secretary for Culture, Community and Youth Sam Tan. -- ST PHOTO:NURIA LING
Although he was feeling unwell, former prime minister Lee Kuan Yew yesterday continued his perfect record of turning up at every National Day dinner of his Tanjong Pagar ward.
Mr Lee, who turns 90 next month, was feeling weak yesterday but refused to miss the dinner with his residents.
While there, he then went through the entire planned programme, which included delivering a 10-minute speech....


「總統制比起議會制比較不可能出現好政府。……在議會制裡,總理上任前,已擔任議員,甚至部長在英國的話,人民早已對你有相當的評價,……他們大約了解你是那類人物,有那方面的深度,你的話是否可信…….。」(有點更動自眼)
----Graham AllisonRobert D. BlackwillAli Wyne合著.《去問李光耀:一代總理對中國、美國和全世界的深思》(Lee Kuan Yew: The Grand Masters Insights on China, the United States, and the World) 林添貴譯,台北:時報出版,2013,頁54-5 



目錄

推薦序∕季辛吉
李光耀是何許人?
李光耀說話,全球要人都在傾聽
前言
第一章    中國的未來 
第二章    美國的未來
第三章    美、中關係的未來
第四章    印度的未來
第五章    伊斯蘭極端主義的未來
第六章    國家經濟成長的未來
第七章    地緣政治和全球化的未來
第八章    民主的未來
第九章  李光耀是如何思考的
第十章  結論
◎台灣觀點
南方朔∕全球推崇的政治老師──李光耀
胡忠信∕戰略縱深.哲學素養.權力本質

推薦序
  我有幸在過去五十年結識許多世界領袖,可是沒有人比新加坡開國總理、且一直是其人民指導精神的李光耀,惠我良多。究竟是時勢造英雄,還是英雄造時勢?在李光耀這位聰明才智與判斷力無與倫比的偉人身上,答案是不問自明。
   新加坡一直是東南亞最小的國家,它是否能夠維持獨立地位,不無疑問,似乎註定要成為更強大的鄰國之附庸國家。李光耀絕不妄自菲薄;他預見到的,不只是一 個勉強存活的國家,還是一個出類拔萃的國家。高超的智力、紀律和創造力,可以取代資源。他號召國人承擔起從未想像到的職責:先將城市整頓乾淨,其次專心致 志以高超的表現克服鄰國的敵意及自身內部的種族分裂。
  李光耀接篆時,新加坡人民每年人均所得約四百美元,現在卻超過五萬美元。他鼓勵其通曉多國語文的人民成為亞太地區知識和技術中心。由於他的卓越領導,一個中型城市已成為重要的國際及經濟主角,善於培養多邊的泛太平洋關係。
   一路走來,不只是因為他代表的力量,更因為他思想的超卓,李光耀已成為美國不可或缺的友人。他的分析鞭辟入裡,以致交手方認為和他一談,受惠良多。過去 三個世代,李光耀屢屢前往華府,廣交美國政府及外交政策高階人物。他的會談受到高度重視,加之他經驗豐富,總是在罕有的坦誠氣氛下進行。每一位和他交往的 美國總統,都因為他相信新加坡國運要堅守民主陣容而受惠。尤有甚者,李光耀洞悉該地區思維,能指點我們所面對的世局。
  李光耀的分析照亮 了美國長期以來所面對的最重要挑戰:如何與中國在內的亞洲建構根本的、有機的關係。沒有人比李光耀更能就這方面教導我們,使我們了解其性質與範圍。然而, 本書證明他的真知灼見不僅限於美中關係,更環繞著國際關係上的每一項挑戰。讀者很快就會發現為什麼李光耀不僅是我們這一代精明的領導人,也是公認的戰略思 想家。
亨利.季辛吉(Henry A. Kissinger)
台灣觀點
全球推崇的政治老師──李光耀
  新加坡乃是近代亞洲的奇蹟。
   新加坡於一九五六年獨立,成為聯合國第一一六個會員國。但自獨立前後,這個國家即亂成一團,外有對它極不信任的馬來聯邦,對內則是新加坡共黨(社會主義 極權)猖獗,使得這個蕞爾小島風雨飄搖。為了國家的安定,於是一九五○年代,新加坡遂大力整肅共黨,這也使得新加坡有了威權國家的惡名。但新加坡的威權並 沒有走到壓迫的方向,而是致力於政府的領導改革。於是這個人口只有台灣七分之一、土地面積只有台灣六十分之一鼻屎大的國家遂日益欣欣向榮,使得這個毫無資 源的小國成了亞洲四小龍之一。及至到了一九九○年代進入全球化的時代後,新加坡乃是全球第一個理解到開放的重要性的國家,於是新加坡在開放中引進人才技術 和資金,發揮了高度的創意與活力,一個蕞爾小島在亞洲已成了與它的疆域完全不能對稱的活力中心。
  而這種巨大的改變,乃是李光耀所一手促 成的。在一九五九年新加坡還是一個自治邦時,李光耀的人民行動黨贏得大選,他成為第一位總理。當時的新加坡人均所得只約為四百美元,乃是個不穩定的貧窮地 方,但在他的傑出領導下,現在的新加坡已成了人均所得五萬美元的富裕國家。在進入廿一世紀後,全球論競爭力、論國家創意,新加坡不是排名第一也是第二。新 加坡這種快速的持續進步是怎麼造成的?
  根據我的有限知識,我認為原因如下:
  一、李光耀在近代亞洲史,甚至世界史上, 已創造出了一種獨特的治理模式,政府以知識和責任為基礎,扮演著國家的火車頭,也重塑了社會的行規和紀律。政府的清廉有效、社會的知法守紀、國家方向的確 定,使得新加坡不會有太大的摩擦成本。卓越的領導,有助於社會的團結進步,新加坡以領導為核心的治理模式,已替世界豎立了典範。
  二、新 加坡已重塑了它的歷史認同和國家認同:它不以種族的起源為終極認同,而是以國家的現在和未來為新加坡的認同。人們都知道,東南亞的華人普遍都有中國文化的 認同,這種中國文化的認同經常又和對中國的認同綁在一起,這也是東南亞國家普遍都對華人社會有疑忌的原因。一九五○和一九六○年代,中國對東南亞革命輸 出,印尼共黨、馬來西亞華人為主的馬共和新加坡的新共,都和中共有關。東南亞華人的中國認同,對他們的發展其實是弊大於利。因此在李光耀當政下,遂肅清共 黨,逐步發展新加坡的新認同,不以華人為主的中華文化為認同目標,而以新加坡的進步繁榮為新的認同,這種新加坡認同亦有利於多種族的新加坡的團結。新加坡 以國家的進步繁榮做為新的認同取代了舊式的華人認同,使得新加坡沒有了舊文化的包袱,而可以大步前行,新加坡甚至將英語定為官方語言,加快進入世界的主流 文化。近代國家裡,不以歷史作為認同目標、而以現在和未來作為認同目標的,過去只有美國。美國汽車大王福特曾說過:「所謂歷史只不過是一堆夢話,我們活在 現在,唯一有意義的歷史,乃是我們今天所寫的歷史。」這種不以歷史作為認同對象,而以現在和未來作為新認同的,廿世紀的亞洲又多了一個例證,它就是新加 坡。由於有了新認同,新加坡的進步遂能格外加速!
  三、在這個全球化的時代,李光耀最早體會到世界的競爭已由軍事轉移到了經濟,他不但強 化新加坡的競爭力,也在傳布這種變化的趨勢和亞洲的和平競爭概念。他支持中國在經濟、科技和民主上的進步,但因為對中國有深入的理解,他也了解到中國壯大 後,必然會以它的經濟力收編亞太秩序,使別的國家均「自藩屬化」,因此為了亞洲的共同利益,他支持美國繼續留在亞洲,也期望印度的強大做為制衡中國的勢 力。他這種對中國有期待,但也有警惕的態度,不但成了亞洲的新共識,新加坡自己也致力於亞太地區的安全對話。新加坡每年的香格里拉論壇已成了亞太地區的最 重要戰略對話平台。李光耀已成了這個和平競爭時代亞洲戰略思想的共主。
  因此,季辛吉以前推崇李光耀:「他的能力超過了他的國家規格。」 這真是對李光耀最真誠的推崇。李光耀治理新加坡這個蕞爾小國,他不但使新加坡日新又新、成了世界上一顆耀眼明珠,他更發揮了高度的思考力,替亞洲的和平競 爭擘劃出了藍圖,一個極小的國家,而能發揮那麼大的作用,在人類史上從未曾見。
  而艾利森教授及布萊克維爾教授合編的這本《去問李光耀: 一代總理對中國、美國和全世界的深思》,實在是想要理解他這個人,以及他的思想之入門磚。本書我詳細的讀了兩次,對於他這個人理性、務實、追求卓越而又器 宇宏大的格局,實在萬分景仰。尤其是最近「習歐會」閉幕,整個「習歐會」可以說都在李光耀的預估之中。
  本書值得全球政治人物閱讀,尤其對台灣的政客格外有暮鼓晨鐘之效,我認為本書對台灣最重要的意義有三:
  一、李光耀說:「我沒把自己歸類成政治家,我自認是個有決心、堅持不懈、一以貫之的人。我立志做大事,我努力追求,以迄成功。就是這樣而已。……任何人自己為是政治家,需要去見心理醫師。」他的這句話簡直就是在寫台灣那些應該去看心理醫師的政客!
  二、他堅信社會成功需要三個基本要素:堅定的領導、有效率的政府、社會紀律。如果一個領導人只想連任,只想討好選票,他就會施政沒有重點,問題愈搞愈糟。
  三、他對美國有信心,對中國有期望,因此他在中美兩大之間沒有去抱哪個大腿,而是扮演公正的第三者,這是真正有益於亞洲的發展策略。他成了中美之間的諍友,北京尊敬他,華府也尊敬他。這是機會主義的台灣所無法理解的。
  因此,李光耀把一個超小國家玩成了超級大國的國際地位,這是不世出的勛業。而這一切的起點,就在於他有能力,有能力的人,始能得到尊敬,無能耍弄權術的人是不可能受人尊敬的!
南方朔(文化評論家)
台灣觀點
戰略縱深.哲學素養.權力本質
  身為全球最資深的政治家之一,有長達半世紀以上的政務經驗,能夠敏銳地與時俱進發表洞若觀火的評論,而且具有宏觀性戰略、哲學性的素養,徹底掌握人性與權力的本質,新加坡內閣資政李光耀放眼於當今全球,仍然是佼佼者之一。
   政治就是實力,談到實力,邏輯與感情都必須退場。新加坡從大英帝國的前殖民地與軍港蛻變為全球競爭力排行前幾名的國家,李光耀的願景、目標、價值、信仰 發揮了領導力作用。英語「政府」的原意就是「舵手」,在伊斯蘭文明「一片綠海」中獨樹一幟、乘風破浪,李光耀扮演稱職船長的角色;正如二千五百年前的希臘 城邦文明,新加坡也在東亞儒家文化圈再造城邦文明,並把印度、馬來、伊斯蘭文明加以適度融合。本書不是政治理論的玄奧論述,是一位實力人物年過九旬的邏 輯、理性分析,對目前全球最熱門議題一一點評,觸及中國崛起、美國霸權、印度興盛、全球金融、伊斯蘭極端主義、民主的未來、新加坡的生存之道,乃至李光耀 的自我定位與探究權力本質。我們未必完全同意李光耀的論點,甚至想駁斥其主觀武斷之處,但我們仍被李光耀的分析力道所折服,至少產生「創造性破壞」的省思 作用。
  李光耀首先指出一個政治現實,中國在亞太地區的政治、經濟、軍事崛起已是一個不可逃避的現實,正如明清帝國的東亞朝貢體系,中國 挾其「世界工廠」與「全球最大消費市場」,在「現金為王」的全球優勢下,以龐大的外匯存底與國家資本主義向外大肆擴張,與美國已成為G2大國。李光耀一方 面建議世界各國領袖了解近代中國民族主義的頓挫與昂揚,以國際經貿遊戲規則與中國打交道;但他也勸誡中國領導者不要重蹈上個世紀德國、日本由盛而衰引發戰 亂之覆轍。正如康德所言:「追求永久和平是理性的最高目標,也是一種道德義務。」了解東西文明,具有全球眼光的李光耀扮演「公道伯」的角色,用心可謂良 苦。
  李光耀會引起爭端的觀點,是他對中國民主的發展持負面態度。在他觀察,中國若走向民主開放,就會走向動亂崩潰,就像歷代的朝代更替 或者民國初期的軍閥割據、國共內戰,這也是為什麼他不會反駁鄧小平觀點的原因:寧願槍斃二十萬個大學生,以此來換取中國的百年和平;這也是為什麼他不會指 控鄧小平是「天安門屠夫」的心理因素。李光耀這一代人歷經殖民統治、日軍侵略與新加坡建國初期的鬥爭,深知「穩定壓倒一切」的生存理念,他因此提出了有別 於西方文明的「亞洲價值」,並以自身經驗投射到中國的民主未來,認為中國需要的是一個超穩定的中央政治秩序,至於西方人所追求的民主、法治、資本主義、公 民社會並非主調,雖然李光耀對中國的威權文化、帝制思想、貪汙橫行、缺乏法治大加批判,但他仍下了論斷:「中國不會成為自由民主國家;它若成為民主國家, 它會崩潰。」但又說:「現行制度在未來五十年不會不變。」我們無從預測未來五十年中國的民主發展,但光回顧過去五十年,你能斷言中國如今走上了國家資本主 義,中國成為經濟大國嗎?
  從日本與亞洲四小龍經驗顯示,包括漢廷頓教授所提出的「第三波民主」,民主、法治、資本主義與公民社會成熟到 一個階段,民主自由如同「葉公好龍」般就會出現,台灣民主化在一九八○年代出現「基因突變」,打破了一黨專政與「中國文化不可能有民主體制」的政治神話, 就是一個經典例子。在探求中國未來的民主發展,李光耀顯然仍停留在他的世代經驗,以新加坡自身的統治經驗強加在中國身上。「民主會帶來中國的崩潰」不但失 之武斷,這種「威權君父」式的指導觀點,恐怕不易為深受自由民主人權洗禮的讀者所接受。
  李光耀的論述令人折服之處,是他對美國國力的分 析,美國的創新、科技、企業、教育、移民,均是美國國家競爭力的底蘊,包括美國人的「邊疆開拓精神」與建立全球最大軍事機器,尤其是英語與網路的運用,均 是美國不會淪為「美國帝國的衰亡」的支撐因素。但是李光耀也對美國的預算赤字、國債、高失業率與社會治安深感憂慮,在這個面向,李光耀又回到他所篤信的馬 基維利與霍布斯式的權力觀點,他對美式個人主義、多元移民社會深不以為然,他像一個說教的孔孟信徒,又回防成儒教統治菁英,對美式社會嚴加批判。李光耀選 擇性地尊重美國的「硬實力」,卻對「軟實力」不加恭維,如果兩相比較他對中美兩國看法,他在乎國家「強大」,對公民社會的養成卻疏少關照,可說是有趣的對 比。
  在本書唯一透露感情之處,是李光耀以「護國主」、「監護人」的口氣對新加坡的治理有非常完整的論述,「他山之石,可以攻錯」,這是 本書的精華篇,值得有志者詳加研讀。李光耀談及政府的角色、領導人的意義、權力的本質與邏輯、菁英決策模式、清晰表達理念,乃至「直昇機品質」,都是一流 治國者的肺腑之言,而且言必有中,是教科書學習不到的治國理念與經驗。
  李光耀最佩服的政治領導人是誰?戴高樂、邱吉爾、鄧小平,原因是 他們是有膽識之人,李光耀何嘗不以此自況?難得的是李光耀以儒家式的謙虛自稱不是政治家,他認為自稱政治家的人都應去看心理醫生。李光耀的自我定位才是深 知「我是誰」的個中三昧:「我自認為是個有決心、堅持不懈、一以貫之的人;我立志做大事,我努力追求,以迄成功。」既謙虛又自信,既宏觀又自省,這就是李 光耀特立獨行的領導風格與品質;曾國藩說大丈夫要「志、識、恆」,李光耀都具備了。
胡忠信(歷史學者,政治評論者)
前言
  李光耀是過去半個世紀非常獨特的一位政治家。身為新加坡「國父」及過去五十多年的主導人物,他把一個貧窮、貪腐的城市國家建設為現代國家,人民所得現在已高過於大多數美國人的水平。他不僅是思想家,也是行動家,精於轉型、改造。
   在國際事務上,沒有任何人比這位「新加坡智者」更經常受到一個世代的美國、中國及其他世界領袖的熱切詢問、定期請教和仔細聆聽。從尼克森、季辛吉一九七 一至七二年間設計的「向中國開門」政策,以至日後每位白宮主人,包括歐巴馬在內的每位美國總統都親赴新加坡,或邀請李光耀到白宮交換意見。從鄧小平開始積 極思考走向市場經濟,進而啟動三十年的兩位數成長,而後到胡錦濤以及內定的國家主席習近平,李光耀都是他們在中國之外最有影響力的諮商對象。
   除了大國之外,像以色列這樣的小國家,需對國境之外的趨勢十分警覺,才得以生存,也從李光耀身上尋求啟示。哈薩克總統納札巴耶夫(Nursultan Nazarbayev)發現自己忽然成為從前根本不存在的新興獨立國家元首,以及阿拉伯聯合大公國的賓.札義德(Sheikh Khalifa bin Zayed)、盧安達的保羅.卡加米(Paul Kagame),和其他數十個面臨重大挑戰的領導人,無不從李光耀身上得到戰略指引,幫助他們應付國際挑戰。
  這本書的目的不在回顧過去 五十年來李光耀的重大貢獻,我們的焦點擺在未來,以及往後四分之一個世紀美國將會面臨的特定挑戰。我們設想二○一三年一月二十日就任美國總統的這位領袖最 有興趣的問題,然後摘錄李光耀自己講述的話提出最直接的答覆。我們相信這些答覆不僅對擬定美國外交政策的人士極具價值,對於美國企業界及公民社會的領導人 也極富參考價值,因為他們高度依賴他們對廣大世界重要趨勢的預測來投資其寶貴的金錢與時間。我們十分感謝Anthony Tan和Yeong Yoon Ying協助安排我們與李光耀的訪談。
  本書共分十章,以中國崛起做為起始;李光耀對這個議題的了解,毫無疑問遠勝過外界其他任何觀察家 或分析家。中國會挑戰美國在亞洲、乃至在全世界做為領導大國的地位嗎?大部分決策者和評論家回答這個核心問題時都含糊其詞。李光耀卻直截了當地答說:「當 然啦!為什麼不呢?這種重新喚醒的天命感是一股非常強大的力量。中國有意成為全世界最大強國。中國要當中國,要大家接受它是中國,不是西方的榮譽會員。」
   其次我們請教將影響二十一世紀國際政治的與美國以及美中關係有關的問題。李光耀在這兩大國之間,看到衝突對峙的因子:「(中、美)會為了影響力而鬥爭, 他們之間的競爭無可避免。」但是他和悲觀論的現實主義者大不相同,只要雙方領導人有理性的判斷,他不認為衝突是無可避免的。
  接下來的篇 章探討印度、伊斯蘭極端主義、地緣政治和全球化以及民主等問題。每一章都以關鍵問題做為開端,然後摘要提出李光耀簡潔的回答。這些答案有些頗有尖銳,因為 他先天就抗拒「政治正確」,從來不迴避爭議。身為本書的作者和規劃人員,我們避免發言評論或陳述己見,謹守本分,因為想從李光耀的意見受惠的各國總統和他 們最親信的幕僚,要聽的是李光耀怎麼說,而不是我們怎麼說。
  我們已經萃取李光耀的精闢見解和核心論述,以便讀者得以迅速瀏覽。請勿誤 解,我們的確深信本書每一頁的每一句都值得細加品味,但是讀者可以自己做判斷。我們預測,想要快速瀏覽的讀者可能花上比預期更多的時間,被李光耀的話語牽 繫住,細細咀嚼他那些令人驚訝、甚至困擾,但又頗有啟發的主張。
  我們有幸花了許多時間聆聽李光耀大話天下,以及爬梳整理他豐富的作品、訪談錄和演講稿,其收穫超乎我們預期。如果我們能讓讀者分享此一知識饗宴,就不負使命了。

內容連載

§內文1

【精闢觀點節錄】

◎中國有意成為全世界最大強國。各國政府的對華政策,尤其是中國的鄰國,已經把這一點列入考量。這些政府正在重新調整定位,因為他們曉得若是妨礙到中國的核心利益,後果不小。中國只要不讓進入所得及購買力與日俱增的十三億人口的市場,就足以實施經濟制裁了。

◎中國將來表現其優勢地位的方式,毫無疑問會與以前的時代大為不同。以東亞現今狀況為例,中國已經很明顯地與其鄰國建立主宰的經濟地位關係,也運 用這個優勢地位(包括鄰國可以進入十三億人的大市場,以及中國對其他國家進行重大投資)為本身爭取利益。如果國家或企業不接受中國的地位,沒有對其適度的 順從,將面臨被封殺於快速成長的十三億人大市場之外的威脅。

◎從中國的輝煌紀錄直線推演並不實際。中國的前途面臨的內外障礙,遠遠超過大多數觀察家所認知。其中最重要的是他們的治理問題:缺乏法治。今天的 中國可說是接近於帝治;這個巨大的國家裡有些小皇帝在一大塊地區施展極大的地方勢力;文化習慣限制想像與創意、鼓勵墨守成規;中文透過雋語影響思想,而四 千年積累的古籍經典,能說的都說了,而且古聖先賢說得更好;中文非常難學,使得外國人無從擁抱中國或被其社會接納,並且嚴重限制了中國吸引、融合外來世界 的才智之能力。

◎習近平很內歛。不是說他不會跟你交談,而是說他喜怒不形於色。不論你是否說了什麼話惹惱他,他臉上總是帶著微笑。他有鋼鐵般的意志,比胡錦濤堅強。胡錦濤登上大位,沒有經歷過習近平那樣的考驗和磨難。

◎中國不會成為自由民主國家;中國若成為民主國家,則會崩潰。關於這一點,我很肯定,中國知識分子也了解。如果你認為中國會出現某種革命以爭取民主,那你就錯了。天安門廣場的學生今天都到哪裡去了?他們完全不相干了嘛。中國人民要的是復興起來的中國。

◎鄧小平說:如果必須槍斃二十萬學生,那就槍斃他們吧。我了解這是什麼意思。因為如果不這樣的話,中國就要亂上一百年……鄧小平很清楚,因此他分階段開放。沒有鄧小平,中國會從內部爆炸。

◎美國因為國債與赤字而焦頭爛額,但是我堅信,美國絕對不會淪為二等國家。從歷史看,美國已展現出很大的更新、復興能力。美國的實力包括思想不落 窠臼,不論想像或務實,都涵蓋廣泛;擁有多元化的卓越核心,能競逐創新,擁抱新理念和新技術;美國社會從世界各國吸引才智之士,將他們同化為美國人;美語 形同開放系統,是科技、發明、企業、教育、外交界領袖及全球各國菁英的共同語言。

◎如果給老百姓下猛藥,總統不會當選連任。因此就出現推拖懈怠傾向,拖延不受歡迎的政策以爭取勝選。所以,預算赤字、債務、高失業率等等問題就一任接著一任傳下去。

 ◎美國人權團體抨擊中國,以及美國國會及政府以違反人權及飛彈技術轉移為理由威脅要取消中國最惠國地位及祭出其他制裁措施……忽視了文化、價值和歷史的差 異,把中、美關係的戰略思考放在美國國內議題的層次去思考。這種隨便的作法會有把中國推向美國長期敵人之虞。不要太敏感、對中國的文化現實多幾分理解,可 以促成較不對峙的關係。

◎美國人似乎以為亞洲像是電影,美國只要在世界其他地方忙不過來了,就暫停亞洲事務。事情不能這樣辦。如果美國希望對亞洲的戰略發展有實質影響,不能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印度浪費數十年時間搞國家計畫和控制,使之深陷官僚作風和貪瀆腐敗。去集中化的制度將允許班加羅爾和孟買等更多中心也能成長和繁榮……種姓制度一直是論功行賞制的敵人……印度是個未臻完善的偉大國家。其潛力沒有充分開發、利用。

◎印度憲政制度有其局限性,印度的政治制度不允許其以高速度前進……不論政治領導人想做些什麼,必須在中央通過非常複雜的系統,然後到了個省,還 要經歷更加複雜的系統……印度人必須以他們的憲法、他們的種族組合、他們的投票模式及其產生的聯合政府所決定的步調動作,其決策過程相當困難。

◎過去的伊斯蘭不是問題。可是,當代的伊斯蘭或伊斯蘭主義卻是問題;有石油而無伊斯蘭主義會是問題,但是伊斯蘭主義加上石油,變成有揮發性的混合劑。伊斯蘭主義加上石油加上大規模毀滅性武器等於威脅……具有核子能力的伊朗將大大改變地緣政治的平衡……

◎戈巴契夫在莫斯科向群眾疾呼,不要怕特務機關KGB那一天,我深深吸了一口氣。我告訴自己,這個人真的是天才……他坐在一具恐怖機器頂端,手上 一大堆棘手困難,而他卻說:不要害怕。他一定有非常不得了的民主化妙方。直到我和他見面,我發現他完全搞不清周遭事務。他不懂游泳就跳進游泳池深水區。

◎俄羅斯的人口在下降。我們不清楚為什麼,但酗酒一定是重要因素;悲觀心態、低生育率和壽命期縮短,也都有關係……西伯利亞和海參崴現在有愈來愈 多的中國人。黑龍江畔的土地將有更多中國人移入定居。俄羅斯人或許有一天突然覺得未來值得活下去,願意多生些子女來扭轉此一人口趨勢,但是我不以為在近期 的未來會出現這種變化。

◎歷史上沒有先例告訴我們如何在一百六十個民族國家的社會維持和平與穩定,並確保彼此合作。即時通訊及快速交通的時代,科技快速成長,使這個問題 更形複雜。在一個相互依存、相互關聯的世界,兩大陣營的領導人相對主宰力量衰退,增加多極世界的可能性,多邊合作的困難也因而升高。

◎全球整合已經別無任何其他選擇。以區域主義名目掩飾的保護主義,遲早將會導致區域集團之間的衝突與戰爭,因為他們將在非集團的地區(如波斯灣的產油國家)爭逐優勢。全球主義是唯一的解答,因為公平、可被接受,也將支持世界和平。

 

去問李光耀:一代總理對中國、美國和全世界的深思

Lee Kuan Yew: The Grand Master’s Insights on China, the United States, and the World

作者:格雷厄姆.艾利森、羅伯特.布萊克維爾、艾利.韋恩

出版日期:2013 年07 月 22 日

總計3頁,第3回上頁


內容連載

010203



◎他們(金磚四國)是在不同洲的不同國家,湊巧比這些洲的其他國家組合成長得更快,因此有些人就說:為什麼不把他們糾集起來,成為一股全球勢力?……可是中國人和印度人肯定同床異夢。

◎西方人已經放棄社會的倫理基礎,認為所有的問題都可以由好政府予以解決……在西方,尤其是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後,政府被認為萬能,可以實現在較不 現代化的社會裡由家庭所實現的一切義務……在東方,我們先求自立更生。今天的西方,恰恰相反。政府說:賦我權力,我會解決所有的社會問題。

◎任何一個社會,生下一千個嬰兒,其中有若干人近乎天才,若干人資質一般,也有若干人為低能者……近乎天才和超出平均的人最後將決定大勢走向…… 我們希望有個平等的社會。我們希望讓人人有平等的機會。但是我們腦子裡從來沒有自欺欺人,相信有哪兩個人脾氣、性情、驅力、盡責任及天賦能力會一模一樣。

◎我不想被認定為政治家。首先,我沒把自己歸類為政治家。我自認為是個有決心、堅持不懈、一以貫之的人。我立志做大事。我努力追求,以迄成功。就是這樣而已……任何人自以為是政治家,需要去見心理醫師。
*****

2009.9
道琼斯公司(Dow Jones)昨日宣布停刊旗下杂志《远东经济评论》(Far Eastern Economic Review)。这份杂志出版60年来,以深刻的商业和政治报道而闻名。
停刊的背景是,2007年默多克(Rupert Murdoch)旗下的新闻集团(News Corp)收购道琼斯后,现在加快了在该地区的业务重组。
道琼斯公司表示,作为业务重组的内容之一,在香港出版的《远东经济评论》将在今年12月停刊,公司将把
在此之前一个月,新闻集团公布了一份范围广泛的星空卫视亚洲集团(Star Asian)的改组计划。
该计划旨在降低成本,并向印度市场调拨更多资源。在印度,新闻集团正大举扩张。
新闻集团已开始在整个集团实施成本削减计划。该集团2008财年净盈利54亿美元,但今年净亏损34亿美元。
近年来《远东经济评论》一直在困境中挣扎,原因在于广告收入不断下降,订户数量减少。目前该杂志的发行量不足2万。
2004年,《远东经济评论》裁减了80个职位,几乎将整个团队都解散,原因是道琼斯将其从周刊改为月刊。周刊时文章主要由区域记者撰写,月刊则主要发表外部撰稿人的评论。
该杂志曾与亚洲多国政府发生争执。2006年它令人瞩目地遭遇新加坡总理李显龙和其父亲、该国老一辈政治家李光耀的起诉,起因是新加坡反对党领袖徐顺全(Chee Soon Juan)当年在该杂志发表的一篇文章中对他们的评论。
2008年新加坡法院裁定《远东经济评论》诽谤了李氏父子的名誉。目前该杂志正在上诉,上诉判决尚未做出。
译者/功文
重点放在其核心产品及亚洲关键市场上,包括印度、中国和日本。



Dow Jones yesterday announced the closure of the Far Eastern Economic Review, which gained a reputation for incisive business and political reporting over its six decades of publishing.
The closure comes as Rupert Murdoch's News Corp, which bought Dow Jones in 2007, steps up the restructuring of its businesses in the region.
Dow Jones said Feer, based in Hong Kong, would shut down in December as part of a reorganisation to focus on its core products and key markets in Asia, including India, China and Japan.
News of Feer's closure came a month after News Corp unveiled a wide-ranging shake-up of its Star Asian television group.
It is looking to cut costs and allocate more resources to India, where it has been expanding aggressively.
News Corp has made cost-cuts across the group after swinging from an annual net profit of $5.4bn in fiscal 2008 to a $3.4bn net loss this year.
Feerhas been struggling in recent years due to falling advertising revenues and lower subscriber numbers. Current circulation is less than 20,000.
In 2004, Feer cut 80 jobs, or almost its entire workforce, after Dow Jones changed it from a weekly publication written mostly by a team of regional correspondents to a monthly publication that publishes commentary by outside contributors.
The magazine has had a series of tussles with Asian governments. It came under the spotlight in 2006 when it was sued by Lee Hsien Loong, Singapore's prime minister, and Lee Kuan Yew, his father and the country's elder statesman, over comments about them by Chee Soon Juan, an opposition leader, in an article published that year.
Feer is appealing against a 2008 Singapore court verdict which ruled that Feer had defamed the Lees. The appeal is pending.



施蟄存先生(1905 -2003):北山散文集;北山談藝錄續編;沙上的脚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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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山談藝錄續編北京:文匯出版社 2001
(很後悔當初沒買北山談藝錄)
特別喜歡寶墨編記一些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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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套內容豐富 很值得參考

北山老人與孫康宜的通信的一句:
從1957到1975 大陸的知識份子歷經佛經所說的一"劫"

內容太多 譬如說 參考日本留下的文鏡秘府 才能了解杜甫等人的 "飛動"

"知己之感"因"胡適往來書信選"中朱經農的一信
讓他有線索回憶關心過他的人
北山散文集 頁338-342

北山散文集(施蛰存文集,全2册 1879页) .
文学:北山散文集(施蛰存文集,全2册 1879页)         .
书籍作者:施蛰存
图书出版社:华东师范大学 2001





90年代是中國的出版黃金期 許多老作家的功力都展出來
施先生的也很精彩
第一篇 "震旦二年"看當時的法文特別班的培養方式 真了不起
本書是施先生數百萬字散文 (華東師範出版全集) 之精華

沙上的脚迹

沙上的脚迹
作者: 施蛰存
出版社:辽宁教育出版社
出版年: 1995-03
页数: 219
定价: 8.8元
装帧:平装




 施尼茨勒的作品在我国的翻译从最初的戏剧(在二三十年代,茅盾、丁西林、焦菊隐、袁昌英、田汉、赵伯颜等都翻译过他的剧本)、小说(施蛰存、段可情、陶晶孙、周瘦鹃、刘大杰和林微因等)一直到今日,我们可以说这位奥国文豪的面纱还远没有向中国的读者全部揭开。而《施尼兹勒的世纪》一书的出版,使我们向施尼茨勒更走近了一步。笔者建议, Arthur Schnitzler的中译名,还是使用德语学界已经通行的阿图尔·施尼茨勒为宜,以利文献检索的方便和统一。」


我的施蜇存记忆(部分)

hc案
夏日最后一朵玫瑰(记忆施蜇存) ---是一本很不錯的選集 許多篇有內容
將幾年前的一些筆記取出

2004年4月
施蟄存先生(1905 -2003)
施蜇存一生的工作可以分為四個時期:1937年以前,除進行編輯工作外,主要創作短篇小說、詩歌及翻譯外國文學;抗日戰爭期間進行散文創作;1950年—1958年期間,翻譯了200萬字的外國文學作品;1958年以後,致力於古典文學和碑版文物的研究工作。
他曾指出,楊絳先生的『洗澡』,用了些「後世」之語言。譬如說:「……1952年還沒有『胃癌』這個詞,只有『胃潰瘍』、『胃出血』。」;
「『裝書的紙箱』,可以疊扁了放在角落裡』。這種紙箱,1952年還沒有。」等等。(參考施蟄存《讀楊絳《洗澡》》,1989:鍾漢清謹以此短文紀念施蟄存先生。)

作品最全者以2001年華東師範大學出版社出版《施蟄存文集•文學創作篇》第二、三卷,《北山散文集》,以及《唐詩百話》、《北山談藝錄續編》。


我 們以前談Peter Gay《史尼茨勒的世紀;布爾喬亞經驗一百年》(梁永安譯,台北:立緒,2004,正文419頁,附圖集及人名索引10頁,名詞索引18頁,唯缺主題(忘 掉他是最早從英文翻譯其作品的—問題是他的譯名都與現在通用者"施尼茨勒 vs史尼茨勒"不同 所以很南檢索出來,參考《北山散文集》(此書為寶庫 幾乎應有盡有…譬如說解釋杜甫戲為六絕句…翻譯狄更斯小說中的旅館….)或參考李歐梵《世紀的代言人》載《慶祝施蟄存教授百歲華誕文 集》,pp.12-13,載30年代施先生即有Schnitzler的小說數本。可見這位「20世紀的代言人」的承先啟後之功。這是目前找到的華人最早有 點研究「冷門而主力者」之紀錄。

「……(Fred) Rogers請著名的音樂家馬友友來演奏大提琴,馬友友一開始就閉著眼睛在拉琴,好像很陶醉的樣子;女兒於是拍手叫道:『真好,他在睡覺也能演 奏,Good for him!』。」(p.432;孫康宜《「童化」與「教化」》載《慶祝施蟄存教授百歲華誕文集》pp.430-34)


昔日讀施蟄存教授雜文,他的「恩人」施老先生知道上海等地在演《紅鼻子》,講一則姚先生戰時在防空洞與其女友過份熱情險被開除之故事(「躲戰火而搬到長汀,仍需以校為家,……」)。我記這八卦,表示人生種種情感和際遇,豈翻譯所能盡意。

施蟄存:〈《明人小品選》序〉,見《施蟄存七十年文選》,上海:上海文藝出版社,1996。


2004年6月
記下讀施蟄存先生作品查字典的筆記:
「梅雨不住,樓居無俚。取四印齋刻況蕙風校補《斷腸詞》閱之,覺取捨之間未為精審,怯疑辨偽,復無判斷。……」施蟄存《北山樓校定斷腸詞一卷》

無俚
俚(<<教育部 國語辭典>>)
鄙俗。《漢書˙卷六十二˙司馬遷傳˙贊曰》:辨而不華,質而不俚。文選˙王 ˙四子講德論:俚人不識,寡見尟聞。
 通俗的、民間流行的。如:俚語、俚歌。

依託、聊賴。《漢書˙卷三十七˙季布等傳˙贊曰》:「夫婢妾賤人,感概而自殺,非能勇也,其畫無俚之至耳。」《顏師古˙注引晉灼曰》「:此為其計畫無所聊賴,至於自殺耳。」


書籍:


作者:hc
時 間◎ 施蟄存《〈戴望舒譯詩集〉序》,《文藝百話》第224頁,華東師範大學出版社,1994年。按,由戴望舒和杜衡合譯的這部《道生詩歌全集》也有部分曾在當 時刊物上發表,如署名戴望舒、杜衡譯的《道生詩抄》載於1929年11月15日出版的《新文藝》第1卷第3號,"全集"則在戴望舒死後由施蟄存保存,居然 無損無厄,如今已全部編入浙江文藝出版社1989年出版的《戴望舒詩全編》中。:2004-07-04 21:29
整詩都為異域型像和想像 當然比"異香"好 (in my humble opinion)
施蟄存先生
一點淺見
這是首Beadelaire寫她Antillaise(安地列斯)情婦的詩
故而"exotic"
你翻譯的似乎嫌保守
"異香"沒能表達出來
有些地方失之"直譯"


hc案 這是一本很不錯的選集 許多篇有內容

夏日最后一朵玫瑰(记忆施蜇存)

陈子善編 上海书店出版社 2008




    在上世記三十年代中期出版的,由施蟄存主編丶張靜廬發行的“中國文學珍本叢書”

传记 中国近代史 应时(应溥泉)

大时代歌姬

2010-12-04 14:56:56来自: 大时代歌姬(把出差当环球旅行的人有福了!)

http://quiztest.plj-network.com/topic_2/page_1.asp?topic=2&amp;bookid=199106
罕見的第一本《德詩漢譯》集
和小說、散文、戲劇等相比,詩集的出版一直不太景氣,翻譯文學領域尤其如此。在我的記憶裏,譯詩集的出版發行在近代中國簡直是寥若晨星,除了 馬君武的《君武詩稿》、蘇曼殊的《拜倫詩選》、辜鴻銘的《痴漢騎馬歌》等區區幾部外,其他的就很難再舉例了。也正因如此,這本1914年出版,由應時翻譯 的《德詩漢譯》就顯得格外珍貴了。
應時此人幾乎不為外界所知,而《德詩漢譯》一書也極為少見,但施蟄存先生主編《中國近代文學大系‧翻譯文學集》時,卻對他和他的《德詩漢譯》 有公允的評價。施先生以博學多才著稱,無論是文學翻譯、小說創作,還是詩詞研究、金石考據,他都做出了很大成績,人稱開啟了學術的“四扇窗”。他買書藏書 也盡顯其博雜,20世紀80年代末筆者有一段時間曾每周去一次施宅,聽先生天上地下,從南到北,無所不包地講,真有一種汪洋恣肆的感覺,是一種難以言說的 享受。先生的藏書不算多,但常有一些外間難得一見的冷僻書,應時的《德詩漢譯》就是其中之一。這本書恐怕算得上是罕本,連《民國時期總書目‧外國文學卷》 中都未見記載。1988年,施蟄存先生在主編《中國近代文學大系‧翻譯文學集》第一卷時,對應時其人其作有所介紹:“應時,字溥泉,是一位攻讀政法的留德 學生。他很愛好德國名家的詩。回國後,在1914年印行了一本中德文對照的《德詩漢譯》,共收歌德、烏郎等人的詩十一首。”(《導言》,載《中國近代文學 大系‧翻譯文學集》第一卷,上海書店1990年10月版)其後,他在編選該書第三卷時,再次提及此書:“詩歌部分,我們在編選過程中發現以英國詩為最多。 如果沒有一本應時譯的《德詩漢譯》,那麼德國詩的譯文可能是最少。”(《第三卷編選說明》,載《中國近代文學大系‧翻譯文學集》第三卷,上海書店1990 年10月版)有關應時的介紹文字極少,我翻了不少文史工具書,幾乎都無記載,倒是在一些未見經傳或刊行的手札、日記中有片言只語的提及,如嘉業堂主人劉承 干的《求恕齋日記》,在1911年3月19日中有這樣幾句:“午後三句鍾同醉愚坐馬車至斜陽路西園,看文明結婚,……主婚者王一亭,新人吾湖應溥泉與鑒湖 章肅女士。”奇僧蘇曼殊也曾在一篇文章中提及,1912年年底他赴安慶出任安徽省高等學堂教員,同事中有應溥泉等。那麼,應時究竟是怎樣一個人?他又是怎 麼會出版這本《德詩漢譯》的呢?




吳新榮1945年9月18日 ....讀了胡適的嘗試集 因為新式的作法 致使不大能了解 也不能如讀郭開貞*詩集之時的感激.... (hanching 按: 這可能也是20年前施蟄存研究新詩的看法 以郭之女神 為主 * 郭沫若(1892~1978)不過胡適體的新詩喜好有兩派.......)




黃裳自選集
中或有三處提到胡適
一是"傷逝"中提到巴金說 胡適的白話文寫得好 一清如水 (頁121)

黃裳讀書等是想當然爾式 (如張充和為什麼寫'歸去來辭"給他)

而且是中共報紙的"打手" (見""憶施蟄存"篇)
所以死不承認自己的曲解 "過河卒子"參考 '胡適的一首詩"和"答客問"兩篇 (是同一主題)

Richard Strauss: An Intimate Portra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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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the 150th birthday of RichardStrauss.
Richard Strauss: Wilhelm, Kurt

Richard Strauss

Wilhelm, Kurt

Published by Thames & Hudson, 1989
 我記得近10年前,我讀過一夲北京人民音樂出版社翻譯自德文的
 Richard Strauss。這本書Richard Strauss: An Intimate Portrait,在圖片等方面更好。

 入門
 http://en.wikipedia.org/wiki/Richard_Strauss

Richard Strauss: An Intimate Portrait

Front Cover
Thames and Hudson, 1989 - Biography & Autobiography - 312 pages
Richard Strauss (1864-1949) always claimed that his music was a self-portrait, that he depicted himself, his nature, and his world in musical notes. From the charming autobiographical opera Intermezzo, based on a domestic misunderstanding, to the self-confident tone poem Ein Heldenleben, the composer's works relate to his personal experience as closely as those of any nineteenth-century Romantic. For the huge audience that enjoys the music of Strauss, Kurt Wilhelm's book has proved to be a cornucopia of information.
Many of the numerous illustration -- taken from the private archive of the Strauss family -- have never been published previously, and all are of immense historical interest. Skillfully woven around them is a detailed and revealing text, rich in anecdotes, quotations, and personal reminiscences by members of the Strauss family and contemporaries. The result is an intimate investigation of the private life, opinions, background, and works of Strauss that comes as close to the man as one is likely to get.

阿多諾:非同一性哲學 細見和之著。 DONNA DONNA - JOAN BAE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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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多諾:非同一性哲學     細見和之著;謝海靜、李浩原譯,石家莊:河北教育,2002

細見和之認為 猶太人入集中營前的歌曲  DONNA DONNA (細見和之翻譯:我的神啊!)是Adorno 命運的起點。

JOAN BAEZ的唱法,我們從1971年起,在東海大學的宿舍唱機常播放,熟。不過,當時沒細見和之點醒我們。下次見到彭淮棟同學,他翻譯過 阿多諾的書,不知道當時他是否懂得。
 阿多諾的主要哲學著作,已有翻譯。不過它們都屬於我的封箱作品,希望有機會靜下心讀它們。

DONNA DONNA LYRICS - JOAN BAEZ

On a waggon bound for market
there`s a calf with a mournful eye.
High above him there`s a swallow,
winging swiftly through the sky.
How the winds are laughing,
they laugh with all their might.
Laugh and laugh the whole day through,
and half the summer`s night.
Donna, Donna, Donna, Donna; Donna, Donna, Donna, Don.
Donna, Donna, Donna, Donna; Donna, Donna, Donna, Don.
"Stop complaining!“ said the farmer,
Who told you a calf to be ?
Why don`t you have wings to fly with,
like the swallow so proud and free?“ + Chorus
Calves are easily bound and slaughtered,
never knowing the reason why.
But who ever treasures freedom,
like the swallow has learned to fly. + Chorus



(Joan Baez)

Paul Ricoeur Freud and Philosophy: An Essay on Interpretation 解構批評論集/ 廖炳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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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reud and Philosophy: An Essay on Interpretation ,1970年由美國耶魯大學出版社,Terry 演講叢書第38本。演講是1961-62年:
The Dwight H. Terry Lectureship, also known as the Terry Lectures, was established at Yale University in 1905[1] by a gift from Dwight H. Terry of Bridgeport, Connecticut. Its purpose is to engage both scholars and the public in a consideration of religion from a humanitarian  point of view, in the light of modern science and philosophy. The subject matter has historically been similar to that of the Gifford Lectures in Scotland, and several lecturers have participated in both series.
  1. Dwight H. Terry Lectureship - Wikipedia, the free encyclopedia

    en.wikipedia.org/wiki/Dwight_H._Terry_Lectureship
    The Dwight H. Terry Lectureship, also known as the Terry Lectures, was ... The object of this foundation is not the promotion of scientific investigation and ...

解構批評論集

近年來,解構批評使得文學、思想界對傳統的作品理論、分析架構起了懷疑,舉凡符號、語言、脈絡、結構、中心、作者、歷史、詮釋均屬「加深反省、思索」的範 圍,不斷以所謂的「雙重讀法」析出個中遭到壓抑、控制的要素,在此一讀法下,看似完整、統一的,往往顯露出修辭或邏輯上的矛盾、失誤、紕漏,令人不能無睹 於作者的盲點,進而質疑一般所認定的概念。不管接不接受它,解構批評已儼然是當代文學研究的主要動力。 本書的立場即在倡導吸收、擴充解構思想,教它和不 同的批評論述(尤其中國詩論、文學的某些概念)產生巴克定式的對話。第一章先敘述歐美當代文評的梗概,以下各章則分別以詩、劇作、散文、小說、擬話本等演 繹批評理論,同時也為作品進一解。



廖炳惠個人資料(2002



廖炳惠,1954年出生於臺灣雲林
ball.gif (905 bytes)學歷:
起-迄學位
1972-1976東海大學外文系學士
1979-1982國立臺灣大學外文研究所碩士
1983-1987美國加洲大學文學研究所博士

ball.gif (905 bytes)曾任:國立台灣大學外文系助教(1982-1983)
    美國加洲大學文學系助教(1983-1987)
    國立清華大學外語系副教授(1987-1991)
    美國普林斯頓大學東亞系訪問研究員(1991-1992)
   中華民國比較文學學會理事長(1994-1996)
    哈佛大學哈燕社外國語文學系訪問研究員(1996-1995 )
ball.gif (905 bytes)現任:國立清華大學外國語文系教授(1991-)
ball.gif (905 bytes)專長:
  (1)音樂與文化
  (2)後殖民理論

ball.gif (905 bytes)學術期刊論文
  1. Liao,Ping-hui, "Is There Society in the Text? Reviewing Fiction and Society. Taiwan Racial Social Review 3.1988。
  2. Liao,Ping-hui, 〈文學理論與社會實踐,《中美文學與思想論文集》, 台北: 中中研院美研所。"Literary Theory and Social Practice"Essays in Sino-American Literature and Philosophy (Taipei: Academia Sinica,).1991
  3. Liao,Ping-hui,〈兩種「體」現〉,楊儒賓主編,《中國古代思想中的氣論與身體觀》,台北: 巨流,215-26. "Two Modern of Embodiment", Theories of Chi and Body in Chinese Antiquity, ed. Rubing Yang (Taipei: Chu- liu).1993
  4. Liao,Ping-hui,"Words and Pictures: On Lyric Inscriptions in Chinese Painting", Tsing Hua Journal of Chinese Studies, No.8:441-66. 收入 (rpt. in) East-West comparative Literature, ed. Tak-wai Wang (U of Hong Kong, 1993) 75-203.1988
  5. Liao,Ping-hui,"Taking a Part in that Utopian Space", Asian Culture 15: 35-53.1987
  6. Liao,Ping-hui,"Program Asian-Pacific Cultural Studies", Culture and Policy (forthcoming).
  7. Liao,Ping-hui,"Intersection and Juxtaposition of Wor(1)DS", TAMKANG REVIEW 14:395-441.1983
  8. 1993Liao,Ping-hui, "Hope, Recollection, Repetition: Revisited", Musical Quarterly 77,1:67-80.
  9. Liao,Ping-hui,"Reading the Other Reading", Proceedings of Concepts of Literary Theory East and West, ICLA.1991
  10. Liao,Ping-hui,"Reading the Other Reading", Concept of Literary Theory East & West, (Taipei: CLA, ROC,1993)89-101.1993
  11. Liao,Ping-hui,〈里柯的三度擬仿論及其問題〉,《新文學史》 1 :69-86。" Ricoeur on Three Mimeses", New Literary History 1.1993
  12. Liao,Ping-hui,"The Mother in the Hall: Figures and Discourses of Mastery and Control", Tamkang Review 238-63.1990
  13. Liao,Ping-hui,〈泰勒論現代性與多元文化〉,《當代》100:10-29。"Charles Taylor on Modernity and Multiculturalism", Contemporary.1994
  14. Liao,Ping-hui,"Rewriting Taiwan's National History: the February 28 Incident as Spectacle", Public Culture 5,1:281-96.1993
  15. Liao,Ping-hui,〈後殖民時代的歷史研究〉,《新史學 》 3,2:123-49。" Historical Studies for the Postcolonial Era", New Historiography.1992
  16. Liao,Ping-hui,"Constant Renewal of the Archaic: Problems of Bakhtin's Genre Theory", Studies in Language and Literature 4:89-101.1990
  17. Liao,Ping-hui,"Of Writing Words for Music Which is Already Made: Madame Butterfly, Turandot, Orientalism", Cultural Critique 16:31-59.1990
  18. Liao,Ping-hui,〈新歷史主義與後殖民論述〉,《中外史學》20,21: 25- 38。"New Historicism and Postcolonial Theory", Chungwai Literary Monthly 20.1992
  19. Liao,Ping-hui, "Disrupting the Single Voice Narrative: Sexuality vs. Textual Economy in Wuthering Heights", Studies in Language and Literature 3:37-55.1988
  20. 1994Liao,Ping-hui,〈族群與民族主義〉,《台灣民族主義》101-16,(台北:前衛)。 " Ethnicity and Nationalism", The Development Nationalism in Taiwan(Taipei: Chienwei).
  21. 1993.09Liao,Ping-hui,〈母語運動與國家文藝體制〉,《中外文學》 22, 4, (國家文學專號: 9-17):6-14, "Mother Tongue and National Literature", Chung-wai Literary Monthly.
  22. Liao,Ping-hui,"Opera and the Postmodern Cultural Politics", A Night in at he Opera: Media Representations of Opera, ed. Jeremy Tambling London: John Libbey),297-305.1994
  23. Liao,Ping-hui,〈空與性別的錯亂:論霸王別姬時〉,《中外文學》 22, 1:6-18。"Chronotopic and Gender Disorder: ON Farewell to My Concubine", Chung-wai Literary Monthly.1993.06
  24. Liao,Ping-hui,〈馬克吐溫《哈克歷險記》與多元及公共場域〉,《當代》93 (1994):48-65。 "Multiculturalism and the Public Sphere Issues in Adventure of Huckleberry Finn", Contemporary.1994.
  25. Liao,Ping-hui,〈創新與蛻變〉,收入《中國文學史的省思》, 陳國沈主編(香港:三聯) 186-212 。"Innovation and Transformation", Reflections on History of Chinese Literature,(Hong- Kong:Shanlien).1993.
  26. Liao,Ping-hui, "Image, Power, Zen Discourse", Tamkang Review 18: 371-378.1989.
  27. 1994. Liao,Ping-hui,〈噪音或造音〉,《《噪音》導讀》,(台北:時報文化)。"Noise or Music?", Foreword to the Chinese Translation of Jacques Attali's Bruits(Taipei: Shih-pao).
  28. Liao,Ping-hui,〈文化研究與文學教育〉,《中外文學》23,8: 21-28。" Cultural Studies and Literary Education", Chung-wai Literary Monthly.1995.
  29. Liao,Ping-hui,〈比較文學與現代詩篇〉,《中外文學 》24,2:67-84。"Comparative Literature and Modem Poetics", Chungwai Literary Monthly.1995.
  30. Liao,Ping-hui,〈導讀:媒體、消費大眾、國際公共領域〉,《文化批評與華語電影》,鄭樹森主編,(台北:麥田)。Foreword to Cultural Criticism and Chinese Films,ed. William Tay,Taipei:Maitien. 9-34.1995.
  31. Liao,Ping-hui,〈帝國、性別、階級與敘事體〉,《英美文學評論 》 2:33- 54。"Empire, Gender, Class, and Narrative Studies", English and American Literature 2.1995.
  32. Liao,Ping-hui,〈近五十年的台灣小說〉,《 聯合文學》132:127-37。1995.
  33. Liao,Ping-hui,〈從蝴蝶到洋紫荊:管窺施叔青的《香港三部曲》〉,《中外文學》, 24,12: 91-104。1996.
  34. Liao,Ping-hui,〈官檢體制下的書寫倫理與政治:科特吉在布雷滕巴哈與葛蒂瑪之間的抉擇〉,《中外文學》25, 3: 190-204。1996.
  35. Liao,Ping-hui, "The Case of the Emergent Cultural Criticism Columns in Taiwan's Newspaper Litera ry Supplements",Global/Local : Cultural Production and the Transnational Imaginary, eds. Rob Wilson and Wimal Dissanayake, Durham:Duke Up: 337-347.1996.
  36. 1996.Liao,Ping-hui, "Chinese Nationalism or Taiwanese Localism", Culture and Policy 7.2: 75-92.
  37. Liao,Ping-hui, "Postmodern Literary Discourse and Contemporary Public Culture in Taiwan", Boundary 2.1997,

ball.gif (905 bytes)研討會論文
  1. Liao,Ping-hui, 〈游旅族群與文化認同〉,「華美作家文化屬性研討會」, 中研院歐美所。1993.02.15-16
  2. Liao,Ping-hui「當代台灣公共文化的回顧與展望百年來的台灣研討會」, 1995/01/7-8. (台大法學院) 。1995.
  3. Liao,Ping-hui,〈霸王別姬的由戲入影〉,「梅蘭芳百年誕辰學術研討會」,台北, 1994/06/25-26. (後刊於中外禮學 23卷6期,1994/11,124-34.)。1994.
  4. Liao,Ping-hui,〈文學理論與社會實踐:論薩伊德、美國文學與思想〉, 中研院美研所10月28-29日.(收入論文集)。1990.
  5. Liao,Ping-hui,〈從巴別塔談建築性的思索〉,「從現代到後現代研討會」,清華大學,台北,(修訂稿刊於《當代》43期,後收入《形式與意識形態》) 。1988.12.22-24.
  6. Liao,Ping-hui,〈作品中有個文字共和國嗎?試論「哈克貝利芬歷險記」對多元文化與公共領域研究的啟示〉,《美國文學與思想》, 中研院歐美所。1993.10.29-30
  7. Liao,Ping-hui,"The Case of the Emergent Cultural Criticism Column,in Taiwan's Newspaper Literary Supplements", Internationalizing Cultural Studies, Eastwest Center, Dec. 12-14,(Tobe included in Global Local: Cultural Production and the TransnationalImag ).1994.
  8. Liao,Ping-hui,〈王文興的現代與傳統情結,從40到90年代〉,「兩岸三邊華文小說研討會」,中國時報,1994/01/8-9. 縮艇誑Z於人間副刊1997/01/07 39 版)1994
  9. Liao,Ping-hui, "Commentary as Literature", Comparative Approaches to Civil Society and the Public Sphere, Bellagio Center, Italy.1993.08.23-27
  10. Liao,Ping-hui"The Ideology of Reading: On Rose,Rose, I Love You" Chinese Literature and the Politics of Reading, Duke University, Oct. 4-6.1990.
  11. Liao,Ping-hui, "Reproducing Histories: On Farewell to My Concubine and the Master Puppeteer", Anticipating the 21th Century, Univ. of Colorado, Mar. 4-7.1994
  12. Liao,Ping-hui, "The Ideology of Reading: On Rose, Rose, I Love You", Chinese Literature and the Politics of Reading,Duke University.1990.10.4-6
  13. Liao,Ping-hui, "Reading the Other Reading" ,Concepts of Literary Theory, East and West, ICLA,National Taiwan University, Apr.27-30, (論文中譯刊於中外文學)1990
  14. Liao,Ping-hui, "Reading the Other Reading", Concepts of Literary Theory,East and West, ICLA, National Taiwan University, March 23- 25. (論文中譯刊於中外文學)1991
  15. Liao,Ping-hui, "The Sexual and Racial Politics of Incorporation and Distanciation in Ching-hua Yuan", Chinese Literature and Critical Theory, UCLA.1992.03.21-24.
  16. Liao,Ping-hui, "Hope, Recollection, Repetition", International Conference on Cultural Criticism, Chinese University of Hong Kong, (論文刊於Musical Quarterly 71期)1992.12.27-1993.01.10.
  17. Liao,Ping-hui,"Rewriting Taiwan's National History", The Internalization of the Public Sphere, Center for Psychosocial Studies, Chicago, (論文刊於Public Studies 5, 1期)1992.07.21-08.03.
  18. Liao,Ping-hui, "Of Writing Words for Music Which is Already Made" ,Chinese Western Comparative Literature for the 90s. Chinese University, Hong Kong, (論文刊於Culture Critique 16 期)1989/12/11-14.
  19. Liao,Ping-hui,"The Sexual and Racial Politics of Incorporation and Distanciation in Ching-hua Yuan", Chinese Literature and Critical Theory, UCLA, 1992, March 21-24.1992.
  20. Liao,Ping-hui,"Rethinking Japanese Colonialism, Modernity and Colonialism in East Asia", Humanities Research Institute, Univ. of California at Irvine, April 20, 1995. (invited guest speaker).1995.
  21. Liao,Ping-hui, "Identity Politics and Cultural Fundamentalism in Modern East sia", IFK Workshop on Cultural Identity, Vienna, May 27-28, 1995.1995.
  22. Liao,Ping-hui "The Receptions of Hong Kong Kung-fu Films in the Pan-Chinese Communities, Media, Culture, and Society in Contemporary Hong Kong", Workshop, Fairbank Center, Harvard Univ. June17-22, 1995.1995.
  23. Liao,Ping-hui ,"Chinese Nationalism or Taiwanese Localism", Cultural Policy: State of the Art Conference, Brisbane, June 28-30, 1995.
  24. Liao,Ping-hui, "Hyphen-Nations, Rewriting the Pacific Workshops", Univ of California, Davis-Berkeley, Oct. 19-22, 1996. (Key-note speech).
  25. Liao,Ping-hui, "Taiwan and the Inter-Chinese Public Sphere, Cultural Politics of Cosmopolitanism Conference", Chinese Univ. of Hong Kong, Jan.2-8, 1996.
  26. Liao,Ping-hui,〈由幾幅景物畫看五○至七○年代台灣的城鄉關係〉,「何謂台灣?近代台灣美術與文化認同研討會」,1996年9月13-14日,台北, (論文刊於研討會論文集,文建會出版,1997,頁38-55)。1996.
  27. Liao,Ping-hui,",Hermeneutic Tradition in Chinese Culture, Rutgers University, Sept.11-14,1996, (invited speaker).1996
  28. Liao,Ping-hui, "Modernity and Identity in Taiwan", Contemporary Chinese Culture Studies Workshop, Harvard Univ., Oct.17,1996, (invited speaker).1996.
  29. Liao,Ping-hui,"Contemporary Taiwan Studies and Internet Possibilities", Rethinking Asian Studies, Rice Univ., Nov. 16-17. (invited speaker). <>1996.
  30. Liao,Ping-hui,"Art and Identity in Modern Taiwan" and "Music and Travel in the Postcolonial Era", April17-18, 1997, Braudel Center, Binghamton University, New York."Thinking Beyond the Postcolonial" series. (invited speaker)(論文之一將刊登於Modern China).1997.
  31. Liao,Ping-hui,"Pan-Asianism and Archive Research", Rice Univ. May8-10, 1997, (invited speaker).1997.
  32. Liao,Ping-hui,"Journalism, Popular Culture, and Literary Studies", North America Taiwan Studies Conference, commentary on panel papers, U.C. Berkeley May 28-June 1,1997.(invited speaker & chair).1997.
  33. Liao,Ping-hui, "History as a Sign of the Modern:Gendered Memories of the February 28 Incident", XVth Congress of the ICLA, Leiden, The Netherlands, August 16-22, 1997.1997.


ball.gif (905 bytes)專書及專書研討會論文
  1. 廖炳惠,〈中西女性與公共領域:導讀〉,《北縣文化》38:13-18,(本文為清華大學兩性與社會研究室為亞洲協會編輯之性別研究讀本系列之導讀)。1993.
  2. 廖炳惠,《解構批評論集》,(台北:東大)。 On Deconstruction. Taipei: Tungta.1985.
  3. 廖炳惠,〈寫實文學觀的洞見與不見:簡評「戰後台灣文學經驗」〉,《台灣文學》7:33-38。1993.
  4. 廖炳惠,《形式與意識形態》,(台北:聯經). Forms and Ideology, Taipei: Lienching.1990.
  5. 廖炳惠,《里柯》,西洋文學與文化意識叢書,(台北:東大). Paul Ricoeur (Studies in Western Literary and Cultural Consciousness Series) Taipei: Tungta.1993.
  6. 廖炳惠,《回顧現代:後現代與後殖民論集》,台北:麥田, Modernity in
    Revision: Reading Postmodern/Postcolonial Theories. Taipei: Maitien.
    1994.

 

ball.gif (905 bytes)Works in Progress
  1. 1997. Co-editing (wntith Stephen Chan, and Ben Lee) A Contemporary China-Hong Kong-Taiwan Studies Reader, Durham: Duke,1997.
  2. Exotic Melodies: Music and Travel in the 19th Century(book project for Princeton Culture Power/History Series).
  3. Alternative Modernity and Post-identity Politics in Taiwan, Modern China (forthcoming).

ball.gif (905 bytes)專書

E-Mail:phliao@mx.nthu.edu.t

The Life of David Hume by Ernest Campbell Mossner/ The History of Great Britain/A Kind of History of My Life/休謨 MACNABB DG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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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CNABB DGC
David Hume: His Theory of Knowledge and Morality
Oxford: Basil Blackwell 2nd edn 1966** 208p 
休謨  麥克納著、黃懿梅譯,台北:長橋, 1979




http://en.wikipedia.org/wiki/David_Hume  休謨


 大衛·休謨David Hume,1711年6月7日-1776年8月25日[1])是蘇格蘭哲學家經濟學家、和歷史學家,他被視為是蘇格蘭啟蒙運動以及西方哲學歷史中最重要的人物之一。雖然現代對於休謨的著作研究聚焦於其哲學思想上,他最先是以歷史學家的身分成名。他所著的《英格蘭史》一書[2]*在當時成為英格蘭歷史學界的基礎著作長達60至70年[3]

 * 此書近年中國有翻譯:
  • The History of England (原先的標題The History of Great Britain)—《大不列顛史》 (1754–62) 可以在自由圖書館閱讀全文[3]
  • 比較像是一套叢書而不只是一本書。休謨討論的歷史範圍「包含了從凱薩大帝入侵到1688年的革命」,這套書後來再版了超過100個版本。許多人將其視為是英格蘭歷史學的標準著作,直到Thomas Macaulay的History of England一書出現為止。



The Life of David Hume by Ernest Campbell Mossner

 1954,  Thomas Nelson &  Sons 出版 /  1970,  OUP牛津大學出版社/2001  paperback 平裝

扉頁 引Hume  :Be a philosopher; but amidst all your philosophy,
                                          be still a man

Description

Mossner's Life of David Hume remains the standard biography of this great thinker and writer. First published in 1954, and updated in 1980, this excellent life story is now reissued in paperback, in response to an overwhelming interest in Hume's brilliant ideas. Containing more than a simple biography, this exemplary work is also a study of intellectual reaction in the eighteenth century. In this new edition are a detailed bibliography, index, and textual supplements, making it the perfect text for scholars and advanced students of Hume, epistemology, and the history of philosophy. It is also ideal for historians and literary scholars working on the eighteenth century, and for anyone with an interest in philosophy.

Features

  • the standard biography of Hume
  • unavailable for some time, now reissued in paperback
  • detailed bibliography, index, and textual supplements

Product Details

738 pages; ISBN13: 978-0-19-924336-5ISBN10: 0-19-924336-0

About the Author(s)

E.C. Mossner was formerly Professor of English at the University of Texas.

Table of Contents

1.Student of Humanity, 1711-1744
2.Observer of Human Nature, 1744-1749
3.Distinguished Man of Letters, 1749-1763
4.Citizen of the World, 1763-1769
5.'Saint David of Scotland', 1769-1776
Appendices
Textual Supplement, Authorities Cited, General Bibliography, Index

*****
 18世紀的蘇格蘭哲學家大衛•休謨(David Hume)提出,國家是個人的集合。--- 這句話 很難在此書中找到.
*****

寫給一名匿名醫師的信,請求提供能夠治癒他身上「好學的疾病」的療法。信中休謨自承在他18歲時「似乎發現了一個新的思考領域…」並且使他下定決心「拋棄其他所有快樂和事業,完全奉獻在這個領域上。」
http://serendip.brynmawr.edu/exchange/davidhume
 

MBA教育新機會新挑 戰 : Rethinking the MBA: Business Education at a Crossroads/ MBA教育再思考/ Assessing Whether Entrepreneurs Should Get M.B.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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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ich MBA offers the best return on investment? That depends on whether you are after a long- or short-term gain. Our chart shows the cost of an MBA at selected business schools after taking into account tuition fees and forgone salary http://econ.st/1kS2IA0
Which MBA offers the best return on investment? That depends on whether you are after a long- or short-term gain. Our chart shows the cost of an MBA at selected business schools after taking into account tuition fees and forgone salary http://econ.st/1kS2IA0






我聽了這一訪談,才找出哥倫比亞大學商學院大筆捐款和大肆擴張其校園與建築物......
http://www4.gsb.columbia.edu/news/item/7330088

Video: Our correspondents look at business schools: the challenges facing their business models, the impact of MOOCs and why some of them are building fancier campuses http://econ.st/1qwt0N1


 *****

這本漢譯缺索引
不過還是可以知道在末章引用Herbert A. Simon 的 一所工商學院的設計 (頁312 /英文 335)
(prize-winning 翻譯成"備受贊譽"不好)
2008年哈佛大學商學院慶百年的討論主題之一
各著名管理學院的個案在2009年有一小段檢討

 末篇討論Stanford的MBA
可參考: http://en.wikipedia.org/wiki/Stanford_Graduate_School_of_Business
 其經費一半由校友捐獻.
 In August 2006, the school announced what is believed to be the second largest gift ever to a business school – $105 million from Stanford alumnus Phil Knight, MBA '62, Founder and Chairman of Nike, Inc.[6] The gift went toward construction of a $375 million campus, called the Knight Management Center, for the business school. Construction was completed in 2011.

New curriculum


Schwab Residential Center, on campus residence for first year Sloan, PhD, and MBA candidates.
In June 2006, the School announced a dramatic change to its curriculum model. The new model, dubbed "The Personalized MBA Education", has four focus points. First, it aims to offer each student a highly customized experience by offering broader menus of course topics and providing personal course-planning mentoring from Stanford Business School faculty advisors. Second, the new program attempts to deepen the school’s intellectual experience through several smaller, high-impact seminars focused on critical analytical thinking. Third, the new program will increase global business education through both new course options and requiring international experience from all students. Finally, the new program expands the schools focus on leadership and communication through new courses that examine students’ personal strengths in the topic. Overall, the school sees the flexible program as an important point of differentiation that leverages the school’s smaller relative size versus most other top MBA programs. The graduating class of 2009 was the first class having gone through the new curriculum.


MBA教育再思考 :十字路口的工商管理教育Rethinking the MBA: Business Education at a Crossroads出版年: 2011-9頁數: 338定價: 58.00元ISBN: 9787300138251內容簡介 · · · · · ·工商管理教育的現狀解析和未來藍圖數十年來,MBA畢業生幾乎毫無懸念地可以在最優秀的企業謀到高薪工作。然而世易時移,MBA學位帶來的優越地位已經受到撼動。世界經濟在迅速轉型,學術界和企業界對商學教育的質疑甚囂塵上,全球金融危機爆發……這些因素都把工商管理教育推到了一個關鍵的十字路口。面對這些挑戰,商學院的應對措施將決定其未來的角色及其工商管理教育是否把握時代脈搏,密切聯繫實踐。在這本具有標誌性意義的書中,哈佛商學院三位學者研究了影響工商管理教育的三個趨勢:項目形式日趨多樣化;越來越多的雇主開始質疑MBA學位的價值;以及由此所導致的入學情況的變化。作者展開了廣泛的調研,訪談了數十位商學院院長和企業高管,並且詳細分析了11個頂尖MBA項目。以此為基礎,《MBA教育再思考》提出了8個目前亟待滿足的教學需求,分析指出每個需求都對應著一個機遇,商學院可以..作者簡介 · · · · · ·斯里坎特·M?·達塔爾(Srikant M. Datar) 哈佛商學院會計學教授(享有“Arthur Lowes Dickinson爵士”頭銜),在MBA項目、綜合管理項目和高級管理項目中任教,兼任資深副院長,主管高管培訓、教師招聘與培養以及科研工作。主要研究方向為管理控制和戰略執行。戴維·A·加文(David A. Garvin) 哈佛商學院工商管理教授(享有“C. Roland Christensen”頭銜),在MBA和高級管理項目中任教,負責選修課的製定,並擔任教學資源中心主任。主要研究方向為綜合管理和戰略變革。帕特里克·G·卡倫(Patrick G. Cullen) 哈佛商學院助理研究員,主要研究專業學院與相關各方的關係,尤其是商學院的發展。曾擔任AACSB助理研究副總裁。  ◆ 譯者簡介伊志宏中國人民大學商學院院長、教授。主要...目錄 · · · · · ·第1章 導論:變革中的MBA學位第Ⅰ篇 MBA教育的現狀第2章 MBA市場形勢的變化第3章 詳探課程方案第4章 憂慮重重第5章迎接全球化、領導力和整合性的挑戰第6章 教學方法和課程設計的創新第Ⅱ篇 商學院的應對策略第7章芝加哥大學布斯商學院:靈活自主,以學科為基礎第8章歐洲工商管理學院:信條——全球化第9章創造性領導力中心:以領導力開發為核心第10章哈佛商學院:綜合管理和注重實踐第11章 耶魯管理學院:整合與大變革第12章斯坦福大學商學院:個性化與大變革第13章 結語:商學院,路在何方



HBS Press Book

Rethinking the MBA: Business Education at a Crossroads

"Business Schools Face Test of Faith.""Is It Time to Retrain B-Schools?" As these headlines make clear, business education is at a major crossroads. For decades, MBA graduates from top-tier schools set the standard for cutting-edge business knowledge and skills. Now the business world has changed, say the authors of Rethinking the MBA, and MBA programs must change with it. Increasingly, managers and recruiters are questioning conventional business education. Their concerns? Among other things, MBA programs aren't giving students the heightened cultural awareness and global perspectives they need. Newly minted MBAs lack essential leadership skills. Creative and critical thinking demand far more attention. In this compelling and authoritative new book, the authors: Document a rising chorus of concerns about business schools gleaned from extensive interviews with deans and executives, and from a detailed analysis of current curricula and emerging trends in graduate business education Provide case studies showing how leading MBA programs have begun reinventing themselves for the better Offer concrete ideas for how business schools can surmount the challenges that come with reinvention, including securing faculty with new skills and experimenting with new pedagogies Rich with examples and thoroughly researched, Rethinking the MBA reveals why and how business schools must define a better pathway for the futu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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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sessing Whether Entrepreneurs Should Get M.B.A.’s

   December 30, 2013
Have you noticed how many universities are rushing to create entrepreneurship programs as part of their M.B.A. offerings? As The Wall Street Journal recently noted, the answer is quite a few. One might say better late than never — or even think that the traditional M.B.A. program is finally gaining some relevance and teaching people how to build a business. Think again.
In reality, many of the changes are window dressing with schools just trying to keep their cash cow M.B.A. programs alive by attempting to ride the entrepreneurial fever breaking out across the country. The truth is you have a better chance of getting the Tea Party to embrace the Affordable Care Act than getting traditional business schools to teach real-world, hard-knocks entrepreneurship.
Here is why: traditional M.B.A. programs are classroom-centric. They give students little real access to business leaders or to the places where business is done. And as best I can tell, many academics want to keep it that way. Their big idea has been to bring in retired entrepreneurs to teach in the classroom. This is like putting a catfish in a bathtub and calling it a river.
Entrepreneurs generally don’t do well outside their preferred environment (the real world), and the students don’t get any real sense of how fast the business world moves. I think we may even have reached the point where some M.B.A.’s actually damage up-and-coming entrepreneurs. Go sit in a classroom, then go work in a fast-growth company. Talk about the difference between night and day! You will see why the classroom is a dangerous place from which to view the business world.
For example, Gianine Abdallah, an entrepreneur based in Atlanta, recently started an online apparel company that was profitable in its first week. Like most fast-growth entrepreneurs, she wants to move fast. So when she asked me if I thought getting a classroom M.B.A. would be helpful, I responded that I did not think it made much sense for her, logistically or academically. Does she really have the time to drive across town to sit in a class or to spend hours with an online program that doesn’t give her real-world business experience?


What she needs, I think, is not years of studying business theory out of a textbook, but exposure and access to business leaders and partners that can help her now. She needs to connect and have her real-time questions answered by someone like Susan Nethero, who built and sold a lingerie company, Intimacy.
Yes, of course, Ms. Abdallah and all other entrepreneurial students could use some accounting and finance, but why not take them online? In past years this may have been a poor option, but technology and online teaching methods have improved so much that one study for the Department of Education found that “on average, students in online learning conditions performed better than those receiving face-to-face instruction.”
When I got my M.B.A. from Emory in 1994, I was already an information technology leader at .U.P.S, and I was consumed with climbing the corporate ladder – just like most of my fellow students from other big companies. But today, many M.B.A. students want to do their own thing and start their own companies.
My general management M.B.A. was worthwhile for me while I was at U.P.S. because it gave me exposure to other disciplines beyond information technology, like marketing and strategy. The accounting and strategy courses were useful even when I was building my business.
But here is the biggest difference 20 years makes and why I think many M.B.A.’s haven’t been relevant since the ’90s: When I started my company, STI Knowledge, we had about three years to stay ahead of the competition. With today’s technology, entrepreneurs tell me they have about three months. Data that used to take days or even months to acquire can now be obtained in real time. With the new speed of business, the traditional M.B.A. and the classroom have been left in the dust.
After I sold STI Knowledge, I decided I wanted to address these changes by helping to create a new kind of M.B.A. I gave my alma mater money to transform its executive M.B.A. program into an entrepreneurial M.B.A. program. People at the school called me an educational visionary and gladly took my money. I was bright-eyed and big-headed — but totally naïve to think I could persuade a university to offer an entrepreneurship program that gets students out of the classroom. Talk about stirring up a hornet’s nest!
I kept saying, “O.K. guys, let’s get going.” But their feet were in academic cement, and they would not move. And here is why: Most business schools have labor unions, known as tenured faculty, that keep the curriculum the way they want to teach it, when they want to teach it and how they want to teach it. They really did not want to hear me tell them that my M.B.A. had been largely irrelevant in helping me push my company into the 21st century — or that what I had learned from my M.B.A. no longer applied.
You might ask where the academic leadership is. In every case where business schools have changed their M.B.A. programs to reflect the real world, you will find a strong dean whose vision and conviction have triumphed over academic entitlements. These deans could be successful entrepreneur themselves. But we are talking about the exceptions — most act more like union stewards than entrepreneurs. This why you have to get the entrepreneur out of the classroom.
Eventually, I began to offer my ideas to other institutions. What I got was a lot of interest and a lot of partners (22 universities), but little action. My vision of an entrepreneurial M.B.A. kept getting clobbered. Then, this past September, I partnered with Brenau University in Gainesville, Ga., to offer an accredited entrepreneurial M.B.A. Here’s what it took: a nontenured faculty, forward-thinking deans and an entrepreneurial president of the college.
We put all of the academics online and worked tirelessly to integrate students into the local business community. Students attend board meetings, commerce dinners and C.E.O. round tables to get to know business leaders and their businesses. M.B.A. apprentices spend three months working side by side with a chief executive, reporting only to them. So it is possible.
And now, when entrepreneurs ask me whether they should go get an M.B.A., here’s what I tell them: If you get in to Stanford, go. Stanford offers exceptional access to Silicon Valley, the best fast-growth ecosystem in the universe. The school’s work-study program hits the all-important three Rs: rigorous, relevant, and real-world. In many cases, Stanford students end up helping a Silicon Valley company grow while getting their M.B.A. at the same time.
And if you get into Harvard’s business school, go. It has been proved over and over that it can help you build a business, although I’m not convinced it has anything to do with the school’s well-known “case study” business curriculum. For my taste, the case study remains a classroom-centric model that has little to do with entrepreneurs trying to build a business today. But go to Harvard anyway — if only for the Harvard alumni network. The contacts you make during and after the program are worth the price of admission.
Beyond Stanford and Harvard, I would say this: Go only if you find a program that offers real-world experience, working alongside someone who is building a business. Otherwise, while I wouldn’t say the current traditional M.B.A. is useless, it is pretty much like having athletes studying game film but never practicing on the field.
Cliff Oxford is the founder of the Oxford Center for Entrepreneurs. You can follow him on Twitter.

讀MBA究竟有沒有用?

商學院2013年12月30日
你是否有注意到,有多少大學正急着將創業項目作為M.B.A.項目中的選擇之一?就像《華爾街日報》(The Wall Street Journal)最近報道的,這其中原因有很多。有人可能會說,遲到總比缺席好——甚至會覺得,傳統的M.B.A. 項目終於與時代有了一點相關性,終於開始教人們如何創立一份事業了。請再思量一下吧。

在現實生活中,有許多此類變革其實只是裝點門面而已,學校們想要讓 M.B.A.項目這棵搖錢樹保持活力,於是就趁着全國颳起的這一股創業風潮來趕時髦。事實是,讓傳統的商學院教在真實世界中艱難前行的創業方法,還不如讓 茶黨(Tea Party)接受平價醫療法案(Affordable Care Act)的可能性大。

理由如下:傳統的M.B.A.項目是以課堂教學為主的。他們很少為學生提供真切接觸商業領袖或者商業場合的機會。據我所知,許多學院想要保持這種方式。他們的偉大創意是請退休的企業家來教室中上課。這就像是把一條鯰魚放到浴缸里,然後聲稱這是一條河。

在企業家們所偏愛的環境(也就是現實世界)之外,他們往往表現得不 好,學生們也沒辦法真切感受到商業世界運轉得有多快速。我覺得我們可能甚至已經抵達了一個問題的核心:為什麼事實上有些M.B.A.反而毀掉了一些前途大 好的創業家。你可以去坐在一間教室里,然後再試試去在一個飛速發展的公司里工作。這樣的差異就跟白天和黑夜一樣巨大!你會把教室視為一個危險的、無法看清 商業世界的地方。

舉例來說,吉阿妮·阿卜杜拉(Gianine Abdallah)是一位主要在亞特蘭大發展的創業者,她最近創立了一家在線服裝公司,在第一周就實現了盈利。像其他快速發展的企業家一樣,她想要飛快地 前進。所以當她問我去上M.B.A.的課會不會有幫助時,我的回答是我不覺得它對她來說有太多意義,不管是在邏輯上還是學術上。她是不是真的有時間開車穿 過城市去上課,或者把時間花在一個無法給予她真實世界商業經驗的在線課程上?

她所需要的,我覺得,不是花時間在教科書中學習商業理論,在商業領袖與合伙人前亮相或者與其接觸的機會才是現在能幫助到她的。她需要建立人脈,讓她在現實世界中遇到的問題能由像蘇珊·內瑟羅(Susan Nethero)這樣建立以及售出一家女性內衣公司Intimacy的人來解答。

是的,當然了,阿卜杜拉和其他創業的學生可以用得上一些會計與金融的知識,但為什麼不在網上學習呢?在過去,這可能算不上一個好選擇,但科技與在線教學技術現在已經進步了許多,美國教育部(Department of Education)的一個研究發現,「平均來說,在線學習的學生比那些接受面對面教學的學生要表現得更好。」

當我在1994年在埃默里大學 (Emory University)拿到M.B.A.學位時,我已經是UPS快遞的信息技術負責人了,滿心想的都是要繼續在公司內部往上攀登——就像絕 大多數來自其他大公司的同學們一樣。但現在,許多M.B.A.學生想要做自己的事,開創他們自己的公司。
對於當時還在UPS的我來說,綜合管理M.B.A.的學習已經夠用了,因為它給我機會接觸信息技術以外的其他領域,比如市場以及戰略。會計課和戰略課非常有用,即使在我創業的時候也還能用到這些知識。

但20年光陰帶來的不同之處以及我認為在上世紀90年代之後許多 M.B.A.項目有些跟不上時代的原因是:當我創立我的公司STI Knowledge的時候,我們在投入競爭拼殺之前有三年時間。而創業者們告訴我,以如今的技術發展水平,他們擁有的時間只有三個月。以前需要幾天甚至幾 個月來獲取的數據現在可以即時獲得。商業世界的新速度如此之快,傳統的M.B.A.與教室教學已經被遠遠地拋在了塵土之中。

在我出售了STI Knowledge之後,我決定,我要把這些改變公之於眾,創建一種新型的M.B.A.。我為我的母校捐錢,以將他們的執行管理M.B.A.項目改進為一 個創業型的M.B.A.項目。學校里的那些人說我教育方面具有遠見卓識,高興地收下了我的錢。我的確很有眼光,也很聰明——但我太天真地以為,我可以說服 一所大學提供一個讓學生走出教室的創業項目。還不如去捅馬蜂窩呢!

我一直在說,「好了,大伙兒,讓我們前進吧。」但他們的腳一直被粘 在學術的地板上,不願意移動。原因是這樣的:大多數商學院都有工會,也就是終身教職員工組織,這使得課程一直保持着他們想要教授的形式、時間以及方法。他 們真的不想聽到我告訴他們,我上的M.B.A.課程對於將我的公司帶入21世紀沒有什麼幫助——或者我在M.B.A.課程中學到的東西再也不實用了。

你也許會問,學術界的領袖們都到哪兒去了。每一次有商學院把他們的 M.B.A.項目修改得更符合現實,你都會發現一個強勢的院長,他或她的視野與信念能夠超越學校的既得利益。這些院長們可能本身就是成功的企業家。但是我 們現在所談的是期望——現實是他們往往更像工會代表,而非企業家。這就是你必須讓企業家走出教室的原因。

最後,我開始向其他機構傳達我的想法。我所得到的是很多感興趣的回 應以及很多合伙人(22所大學),但真正的行動卻很少。我對於創業型M.B.A.的設想仍然舉步維艱。然後,就在剛過去的9月,我與位於格魯吉亞州蓋恩斯 維爾的布里諾大學(Brenau University)達成了合作,提供一個受承認的創業型M.B.A.項目。這個目標能達成,主要得益於這些因素:非終身制的教職工集體、高瞻遠矚的院 系領導以及一個有創業精神的校長。

我們把所有的課程都放到網上,不厭其煩地組織學生融入當地的商業圈 子。學生們參加董事會議、商業晚餐以及C.E.O. 圓桌會議,以便認識了解商業領袖們以及他們的事業。

M.B.A.學生們用3個月的時間跟隨在一位執行副總身邊工作,直接向他報告工作。所以這一切都是可能 達到的。

現在,當企業家問我是否應該去讀一個M.B.A.的時候,我會這樣 告訴他們:如果你能去斯坦福大學,那就去吧。斯坦福能提供獨一無二的接觸硅谷的機會,而硅谷是全球發展最快的經濟生態圈。它的商學院的半工半讀項目符合三個最重要的R:嚴格(rigorous),緊跟時代(relevant)以及現實(real-world)。在很多例子里,斯坦福的學生都能一邊幫助一家 硅谷公司發展,一邊為他們的M.B.A.學位學習。

如果你能去哈佛大學的商學院,那也去吧。它一直都在證明,它可以幫 助你創建一份事業,儘管我並不認為這與該學院著名的「案例教學」商業課程有關。在我看來,案例教學仍然是一個以教室為中心的教學模型,與如今創業家們試圖 建立的事業並沒有什麼關係。但是不管如何,還是去哈佛吧——哪怕只是為了哈佛的校友人脈網。僅憑在項目之中以及之後你所認識的人,你入學時交的學費就已經 值了。

在斯坦福與哈佛之外,我會這麼建議:只有在你找到一個能夠提供現實經驗、與正在創業的人士接觸的機會的項目的M.B.A.項目的時候,再去讀。否則,雖然我不會說現在的傳統M.B.A.完全沒有用,不過它着實就像是讓運動員去觀看比賽錄像,卻從來不讓他們上賽場實戰一樣。

克里夫·奧克斯福德(Cliff Oxford)是牛津創業中心(Oxford Center for Entrepreneurs)的創立者。你可以在Twitter上關注他。
本文最初發表於2013年12月10日。
翻譯:吳靜

Los Angeles / City of Crystal: Excavating the Future of Los Angeles, 1990/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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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port Finds a Los Angeles in Decline

By ADAM NAGOURNEY

A commission presented a scathing verdict on the civic health of the city, saying it was falling behind other major cities across the globe.

Hardship Makes a New Home in the Suburbs

By JENNIFER MEDINA

The suburbs east of Los Angeles were once a magnet for restless newcomers with big aspirations, but jobs never really followed. Today, poverty is growing faster in suburban areas than in cities or rural areas.

QUOTATION OF THE DAY

"It's a shame and embarrassing that in a city of 4 million people we are down to one woman."
NURY MARTINEZ, the only woman in elected office in the city of Los Angeles.






Mike Davis《水晶之城:窺探洛杉磯的未來》City of Crystal: Excavating the Future of Los Angels,1990.林鶴譯,上海人民,2010
Google Books2006年新版City of Quartz: Excavating the Future in Los Angeles (New Edition)
The Exiles 一節實在很精彩的批評那些歐陸學者的窄試

 Los Angeles, for all its fleshpots and enchantments, was experienced as a cultural antithesis to nostalgic memories of Pre-facist Berlin or Vienna.



迈克•戴维斯(Mike Davis),1946年生,美国社会评论家、城市理论家、历史学家和政治活动家,加州大学河滨分校创意写作系教授。

译者 林鹤,1967年生,1985年就读清华大学建筑系,1993年获建筑历史与理论硕士学位并留校任教,2002年因病去职,著有《西方20世纪别墅二十讲》(三联书店2007年版),并有译作多部。

目录 · · · · · ·

致谢
前言 根据昔日的前景所做的展望 The View from Future Past
第一章 是阳光璀璨还是黑色笼罩?Sunshine or Noir?
第二章 权势脉络 Power Lines
第三章 本乡原产的革命Homegrown Revolution
第四章 洛杉矶要塞Fortress L.A.
第五章 “锤子”与“岩石” The Hammer and the Rock
第六章 全新的告解 New Confessions
第七章 堆放梦想碎片的垃圾场 Junkyard of Dreams
附录 报刊杂志译名对照
索引




City of Quartz: Excavating the Future in Los Angeles (New Edition) - Page 48 - Google Books Result

books.google.com.tw/books?isbn=1844675688
Mike Davis - 2006 - Political Science
70 In Los Angeles where Adorno and Horkheimer accumulated their 'data', the ... to become its own myth: Los Angeles as the crystal ball of capitalism's future.





City of Quartz

From Wikipedia, the free encycloped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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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ity of Quartz:
Excavating the Future in Los Angeles
City of Quartz.jpg
CountryUnited States
LanguageEnglish
Subject(s)History
Genre(s)Non-fiction
Publication date1990
City of Quartz: Excavating the Future in Los Angeles is a 1990 book by Mike Davis examining how contemporary Los Angeles has been shaped by different powerful forces in its history. The book opens with Davis visiting the ruins of the socialist community of Llano, organized in 1914 in what is now the Antelope Valley north of Los Angeles. The community moved in 1918, leaving behind the "ghost" of an alternative future for LA.
Davis then explores intellectuals' competing ideas of Los Angeles, from the "sunshine" promoted by real estate boosters early in the 20th century, to the "debunkers," the muckraking journalists of the early century, to the "noir" writers of the 1930s and the exiles fleeing from fascism in Europe, and finally the "sorcerers," the scientists at Caltech.
The rest of the book explores how different groups wielded power in different ways: the downtown Protestant elite, led by the Chandler family of the Los Angeles Times, and the new elite of the Jewish westside; the surprisingly powerful homeowner groups, the Los Angeles Police Department, and the Catholic Church. The book concludes at what Davis calls the "junkyard of dreams," the former steel town of Fontana, east of LA, a victim of de-industrialization and decay.
The 2nd edition of the book, published in 2006, contains a new preface detailing changes in Los Angeles since the work was written in the late 1980s.

Critical reception

The Los Angeles Times architecture critic, Christopher Hawthorne, criticized "City of Quartz" for its "dark generalization and knee-jerk far-leftism," but concluded that the book "is without question the most significant book on Los Angeles urbanism to appear since Reyner Banham's "Los Angeles: The Architecture of Four Ecologies" was published in 1971." He ranked it "one of the three most important treatments of that subject ever written, joining "Four Ecologies" and Carey McWilliams' 1946 book "Southern California: An Island on the Land."[1]
In the Boston Review, Mark Haefele called the book "a black hole of Southland noir," but also wrote, "What's brilliant about Davis's book is his perception of Los Angeles as incarceration, its new prisons a major industry. . . . He's right that a broad landscape of the city is turning itself into Postmodern Piranesi. And to young black males in particular, the city has become a prisoner factory."[2]
The San Francisco Examiner concluded that “Few books shed as much light on their subjects as this opinionated and original excavation of Los Angeles from the mythical debris of its past and future”, and Peter Ackroyd, writing in The Times of London, called the book “A history as fascinating as it is instructive.”[3]

Reviews

  • Blanchard, Marc. Cultural Anthropology, Vol. 7, No. 4 (November, 1992).
  • Decker, Jeffrey Louis. American Quarterly, Vol. 44, No. 1 (March, 1992)
  • Erie. Steven P. Political Science Quarterly, Vol. 107., No. 1 (Spring, 1992).
  • Ford, Richard T. Transition, No. 57 (1992).
  • Horton, John. Contemporary Sociology, Vol. 20, No. 6 (November, 1991).
  • Kirkham, Pat. Journal of Design History, Vol. 5., No. 2 (1992).
  • Knox, Paul. Annals of the Association of American Geographers, Vol. 83, No. 1 (March 1993).
  • Williams, Rosalind. Journal of American History, Vol. 79, No. 4 (March, 1993).

References




《白痴的天才 ---金溟若紀念小說集》《自己話.大家說》/ 金恆煒《我的法庭正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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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LANYI的浮浪紀行:讀金溟若《人間味》 - 樂多日誌

Dec 19, 2005 - 此書出版於1986年,為圓神出版社出版。書名題為人間味,所談也當然就是生活百事,有教書生活的,有編輯生活的,還有些對於文學的看法。



金恆煒先生編過他父親的教育界小說集



白痴的天才 ---金溟若紀念小說集 台北 晨鐘 1974
夏志清先生序

我讀過聚寶盆
寫一群老師如何為利與名 :"斯文大掃地...."





金溟若著---自己話.大家說--太平洋叢書--(32)-不知而不智知而不言不忠--1965年8月初版


金恆煒金溟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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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罹病而許久未露面的政論家金恆煒(左二帶口罩者)今(23)日現身在新書《我的法庭正義》發表會上,之前胰臟癌雖然控制得不錯,但去年在腸子又發現淋巴癌,經過治療,目前恢復不錯。圖:李雲深/攝
新頭殼newtalk2014.01.23 李雲深/台北報導

因罹病而許久未露面的政論家金恆煒今(23)日現身在新書《我的法庭正義》發表會上,之前胰臟癌雖然控制得不錯,但去年在腸子又發現淋巴癌,經過治療,目前恢復狀況良好。談他自己的病情,金恆煒說,醫生控制得好,「我的療程全部都作完了。」

金恆煒新書《我的法庭正義》發表會下午在台大校友會館舉行,前總統府秘書長陳師孟、前新聞局長謝志偉及台灣北社社長張葉森陪同出席。

雖然和周美青的官司敗訴,但《我的法庭正義》第一章標題便是「真實的故事:周美青偷書事件」。書中還批判了文化部長龍應台、前立委張曉風、學者錢永祥、監委周陽山,大法官蘇永欽及詩人余光中等。並針對台灣族群政治的探源進行深入分析。

陳師孟在記者會上表示,這次寫序很不一樣,因為書中每篇文章他都看二遍,雖然序文很長,但他三個鐘頭就寫完,「因為這本書講出我們要講的話。」

陳師孟說,這本書從頭至尾批判外省族群,他認為,族群如要和諧,對自己族群就必須嚴格檢視,抓出害群之馬,其他族群也一樣。他說,這本書若非外省人寫,一定會被批判是撕裂族群,由金恆煒這樣的外省第二代來寫,就不擔心有此問題。

本身也是外省族群的陳師孟表示,對外省族群批判,不表示所有外省人都是壞人,書中主要是寫外省族群十大惡人,「這是清理門戶,劃清界線。」

謝志偉則說,相較於當年的「自由中國」的貢獻,他認為金恆煒並不輸雷震和殷海光。謝志偉舉金恆煒寫評論提周美青當小偷官司敗訴一事說,這不只是司法的問題,更是歷史。他說,歷史學者考證是現代史的一部分。

謝志偉並舉例說,1943年2月18日,慕尼黑大學有一對漢斯兄妹發傳單反對納粹,結果被學校黨工發現,立刻遭到逮捕,4天後並被判死刑,遭到砍頭。1946年,紐倫堡大審,「此爪耙子被美軍抓到判刑,這就是德國和台灣不同之處。台灣是爪耙子杷當總統。」

謝志偉認為,金恆煒作為第二代外省台灣人,選擇走另一條艱辛的路,但心安理得。台灣只有被教訓的歷史,這本書則是教訓那些用歷史教訓我們的人。

雖然才剛出新書,但金恆煒表示,他已著手另寫一本書,已經有三萬字,約三分之一,主要是談胡適和殷海光的三次辯論,包括吳國禎事件、反攻大陸,以及自由和容忍的爭論。金恆煒說,他引用了許多別人沒用過的資料,因此結論和所有人寫過的都不一樣。

金恆煒說,所謂人怎樣選擇,其實是一個很大的課題,有的人喜歡作一個四處討好的人,像胡適,每個人都喜歡他,但這種人比較鄉愿;也可以選擇馬英九這種人,身邊只有囉囉,民調只剩9.2%,所有人都討厭他。

 

 

 

倪安宇新譯 Umberto Eco《 玫瑰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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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的名字【新譯本+註解本】:義大利文原版全新翻譯,艾可大師親自註解! IL NOME DELLA ROSA



中文書迷超過30年的漫長等待!
首度從義大利文原版全新翻譯!

艾可80歲生日紀念版!由艾可大師親自註解!
倪安宇老師超過500則精心譯註!

義大利熱賣超過650萬冊!全球銷量突破3000萬冊!
榮獲法國麥迪西獎和義大利史特拉哥獎二大文學獎!已售出48國版權!
改編拍成電影,由影壇巨星史恩康納萊主演,囊括多項大獎殊榮!




有些妄念,絕不是一個人想出來的,
書跟書之間會對話,
一個真正的推理案例應該要證明的是,
兇手是我們自己……


中世紀的義大利正處在羅馬教廷與帝國統治相互抗衡的陰影之中,方濟各會修士威廉為了參加一場關於神權與王權的辯論會,帶著他的徒弟阿德索來到義大利北部山區的本篤會修道院,那裡有著一座全基督教世界藏書最豐富的八角形圖書館。
但在他們抵達之前,修道院卻發生了一起命案:插圖裝幀師阿德莫墜谷身亡。而在七天之內,希臘文翻譯魏納茲歐、草藥學修士賽夫禮諾、圖書館助理貝藍格,以及圖書館管理員馬拉其亞也陸續離奇慘死。
面對一連串的命案,修道院裡起了一陣恐慌,眾人認為這是〈默示錄〉中七聲號角所預言的末世來臨,而且死亡尚未結束,還有兩起命案即將發生。但只有威廉覺得案情並不單純,他一方面要與來自教會的保守勢力對抗,一方面則要暗中進行調查,找出事件的真相。
然而他越是深入探究,便宛如陷入盤根錯節的迷宮般讓人迷失了自我,直到他們發現所有秘密的答案,似乎都隱藏在那座八角形圖書館中……

《玫 瑰的名字》是歐洲中世紀時期用來表明蘊含無限象徵意義的字彙。文壇大師艾可透過解謎小說的外衣,將他豐富的知識學養和符號語言學的專業糅合其中,進而探討 理性與信仰的衝突與對立,更藉由撲朔迷離、扣人心弦的情節,將中古歐洲的世界栩栩如生地呈現在讀者眼前,也使得這部一九八○年出版的小說,一推出便造成話 題,不但至今仍熱銷不墜,並持續引發各種討論。
這次的新譯本是根據艾可八十歲生日時推出的最新義大利文版,由國內義大利文學專家倪安宇老師耗費一 年半時間,直接從義大利文翻譯而成,不但有超過五百則精心譯註,更首度收錄艾可撰寫的註解,由大師針對讀者的眾多疑問親自作出解答。而為了方便中文讀者跟 小說對照閱讀,我們特別將譯註和註解單獨輯成一冊,希望能幫助您更加深入了解這部堪稱二十世紀最重要的經典巨作!

名人推薦top

    媒體好評︰

    多年來最富含機智,也最引人入勝的一部巨作!──明鏡周刊

    精采絕妙、不可多得的巨作!──新聞周刊

    每個人都應當仔細品味並珍藏這本義大利的不朽傑作!──每日新聞

    這本小說和伏爾泰的哲學故事不謀而合……表面上它是一個博學的偵探故事,實際上它也為自由、中庸、智慧發出了有力的呼聲!──快報

    當一個負有盛譽的符號語言學家著手寫一本小說,結果必然充滿了曖昧不明的線索、神秘的暗語,以及象徵性的事件,甚至超過亞瑟.柯南道爾爵士所曾臆想的。安伯托.艾可的第一本小說《玫瑰的名字》,便是以中世紀為背景的福爾摩斯式的幻想。──時代雜誌

    故事的敘事力量強烈得令人難以抗拒!對於一本以相當篇幅描寫教會會議和方濟各會改革的小說而言,實在是難能可貴的。──紐約時報書評特刊

    看完《玫瑰的名字》之後,和安伯托.艾可交談,猶如面對一根波隆那的羅馬蠟燭。他才思煥發,心思縝密,是個詭譎但並不狡獪的學者。──紐約時報書評特刊

    作者帶領我們進入中世紀修道院傳統的世界……高潮迭起,引人入勝!──洛杉磯時報

    一本充滿語言智慧,又極其複雜的小說!──義大利《日報》

    扣人心弦,步步為營,反應當前的時代!──共和報

    智慧和知識結晶的盛宴!──自由報

    寫作技巧高妙無比!──縱覽報

    不只是個偵探故事……更深入洞悉了十四世紀──它的歷史、狀態、糾結的政治與宗教戰爭、哲學、神話、科學、技藝、烹調風格、醫藥和魔法。──倫敦時報文學專刊

    光芒四射!──南德日報

作者top

  • 作者介紹


    安伯托‧艾可 (Umberto Eco)

    一九三二 年出生於義大利皮德蒙的亞歷山卓,現任波隆那大學高等人文科學學院教授與院長。艾可身兼哲學家、歷史學家、文學評論家和美學家等多種身分,更是全球最知名 的符號語言學權威。其學術研究範圍廣泛,從聖托瑪斯‧阿奎那到詹姆士‧喬伊斯乃至於超人,知識極為淵博,個人藏書超過三萬冊。已發表過十餘本重要的學術著 作,其中最著名的是《讀者的角色──符號語言學的探討》一書。

    艾可在四十八歲時,才推出第一部長篇小說《玫瑰的名字》,該書自一九八○年出版後,迅速贏得各界一致的推崇與好評,除榮獲義大利和法國的文學獎外,更席捲世界各地的暢銷排行榜,迄今銷量已超過一千六百萬冊,翻譯成四十八種語言,並被改編拍成同名電影。

    儘 管第一本小說就獲得非凡的成就,他卻遲至八年後才出版第二部小說《傅科擺》,也一如各方所料,再度造成轟動。一九九四年他推出第三本小說《昨日之島》,銷 量也已突破二百萬冊,中文版並入選《中國時報》開卷年度十大好書和《聯合報》讀書人年度最佳書獎。二○○○年,他的第四部小說《波多里諾》一出版就被國際 出版界視為年度頭等大事,義大利文版首刷即高達三十萬冊,對於一本嚴肅的文學作品來說,無疑是十分罕見的天文數字。

    二○○四年,艾可首度 嘗試結合小說和大量圖像的創新形式,推出《羅安娜女王的神秘火焰》,引起世界各地的熱烈討論。至於二○一○年面世的《布拉格墓園》則是他最新的小說作品, 在義大利出版不到一個月便狂銷四十五萬冊,並已售出四十餘國版權,全球銷量超過二百萬冊!雖然每隔好幾年才會推出一部小說,但大師一出手便不同凡響,每一 次都是擲地有聲的超重量級巨作!

    艾可另著有《植物的記憶與藏書樂》、《倒退的年代──跟著大師艾可看世界》、《別想擺脫書》、《艾可談文學》、《艾可說故事》、《帶著鮭魚去旅行》、《誤讀》、《智慧女神的魔法袋》、《康德與鴨嘴獸》、《意外之喜──語言與瘋狂》等雜文、隨筆、評論集和繪本。
  • 譯者介紹

    倪安宇

    淡江大學大眾傳播系畢業,威尼斯大學義大利文學研究所 肄業。旅居義大利威尼斯近十年,曾任威尼斯大學中文系口筆譯組、輔仁大學義大利文系專任講師,現專職文字工作。譯有《魔法外套》、《馬可瓦多》、《白天的 貓頭鷹/一個簡單的故事》、《依隨你心》、《虛構的筆記本》、《巴黎隱士》、《在你說「喂」之前》、《跟著達爾文去旅行》、《在美洲虎太陽下》等。

序/導讀 《玫瑰的名字【新譯本+註解本】》top

【新版作者序】
艾可給讀者的話
安伯托.艾可


要說這是修訂版,或許過於誇大,因為我對原版做的一些修正並未影響敘事結構或語言風格。這個新版本我只著手刪除了數行之內重複出現、讓人覺得礙眼的某些名詞,替換成同義詞,有些地方(極少數)我則減輕了句法結構的負擔。

我 更正了少許錯誤(非常少,此言不假,我還特別比對了中世紀參考文本),那讓我三十年來一直感到羞愧不已。例如,我之前在一個中世紀植物標本集中找到苦萵苣 (cicerbita,菊苣的一種),卻在書中誤植為葫蘆(cucurbita),把菜變成了瓜。而中世紀對於瓜類並不熟悉,因為那是之後才從美洲傳入歐 洲的。

最明顯的修訂應該是引用拉丁文部分。拉丁文原本是為了強化事件發生所在的修道院氛圍,同時做為某些中世紀思維演繹可信、真實無誤的 文本佐證,其重要性不言而喻。另一方面,也是希望讓我的讀者接受某種悔罪懲戒的洗禮。可是當時我的美國版編輯海倫.伍夫(Helen Wolff)提醒我說,歐洲讀者即使在學校沒讀過拉丁文,但他們在古蹟或教堂立面看過的拉丁文都銘刻在心,而且肯定聽過不少哲學、法律或宗教的拉丁引文, 所以在看到類似(隨便舉例)閣下(dominus)或辨識(legitur)等詞句時不會受到驚嚇。但如果是美國讀者,就會有比較大的困難,正如同我們打 開一本小說,發現裡面引用了大量匈牙利文一樣。

於是我跟英文譯者比爾.維佛(Bill Weaver)便著手刪減拉丁文,更動幅度並不大,有時候是僅留下開頭的拉丁文,後面的句子改為英文,或是保留原本的引文,但把比較重要的部分意譯出來, 也就是說,把我原先打算用拉丁文說的現成用語中比較重要的表述,改以義大利文重述一次做為加強。

我重讀英文版後,發現那些修剪絲毫不影響 文本風格,而且還讓某些橋段免去過於艱澀之擾。因此我決定也對這個義大利文版進行修剪。像我眼前就有一個例子,在圖書館那場針鋒相對的談話中,佐治說: 「人子或可笑,但無從得知他是否笑過」(“Forte potuit sed non legitur eo usus fuisse”)。我不能刪除那位嚴肅的可敬老者所說的這句拉丁文,但隨後描述聖羅倫佐火刑架上語帶嘲弄請行刑人幫他翻面時(他引述道:「吃吧,已經熟 了」“manduca, iam coctum est”),為了讓這句譏諷之語易於理解,我便直接以義大利文陳述了完整故事。如此一來,我將原先的九行縮減為四行,對話節奏也更為輕快。

有時候作家跟牙醫一樣,病人若覺得口腔內有結石,只需要用牙鑽簡單處理一下就能讓病人感覺清爽。只需刪掉一句話,就能讓整個段落輕盈翱翔。

說完了。如果有人想舉辦比賽邀請讀者羅列出所有我修訂過的地方,恐怕不會有任何贏家,因為我修改的常常是連接詞,甚至純粹為了好聽追加一個d,難以察覺。這些細節或許根本不值一提,但既然這個版本稱為「修訂版」,為因應圖書目錄精準要求,我有責任說明。如上。

【譯者序】
三十年後……故事未完
倪安宇


對 很多作家而言,自己的作品永遠是未完成的工地,不時得回頭敲敲打打。義大利出版史上最著名的例子是《瘋狂的奧蘭多》(Orlando Fuorioso),一五一六年出版,一五二一年再版時語言風格丕變,但作者阿里奧斯托並未因此而滿足,一五三二年第三版不僅再度調整語言,結構大幅更 動,內容還增加了許多十六世紀史實事件。有人將此舉歸因為精神官能症。

因此二○一二年義大利出版界藉艾可八十大壽之名,推出《玫瑰的名字》修訂版時引發不少臆測。
這 位享譽國際的符號學家四十八歲才完成的第一部小說《玫瑰的名字》於一九八○年初版,隔年贏得義大利最重要的文學獎PremioStrega;一九八六年搬 上大銀幕,由○○七代表演員史恩康納萊主演;在義大利文學類暢銷書排行榜盤踞長達七年,於四十八個國家出版,全球銷售約三千萬冊,法國《世界報》選為二十 世紀最具代表性的百大書籍之一。

這樣一本書相隔三十多年推出修訂版,「為討好年輕讀者,大幅刪除篇幅、簡化語言,全面改寫」等各類坊間傳 聞不斷,鮮少以小說家身分發言的艾可特地在〈新版注〉中以清除牙結石之喻說明原委(自然與精神官能症無關)。然而流言蜚語未曾停歇,關於修訂版中為何刪去 威廉金色濃眉和耳後幾綹黃髮的樣貌描述,有人言之鑿鑿認定艾可是為了讓威廉更符合史恩康納萊的樣貌所致;亦有文評斬釘截鐵說修訂版刪減諸多引文,是因為拼 貼的後現代文學風格已經過時……。不知艾可會不會嘆口氣,翻開他自己寫的〈八卦是很嚴肅的〉一文,看著「神話極可能源起於八卦」這句話自我安慰:既已成為 八卦對象,想必離神的地位不遠矣。

不過艾可本來就很容易成為議論焦點。當年他在《玫瑰的名字》出版前夕接受訪問,談到寫作動機時回答說: 「就像沒辦法憋尿一樣,我實在憋不住就寫出來了」,讓文學界譁然。這位精於文本分析、著有《讀者的角色》的學者要說的是,他想把掛念已久的故事寫出來,只 是採取了他面對媒體的一貫溝通模式:嘲諷,冷眼旁觀,努力讓文本自行表述,讓讀者自行詮釋,拉開作者與作品之間的距離。可是讀者或文評疑問隨暢銷熱潮從四 面八方蜂擁而至,一九八二年艾可寫了一篇回應,後收錄在《玫瑰的名字》平裝版書末。他解釋了書名由來,闡述寫作過程是怎麼回事,蜻蜓點水帶過最初的靈感, 說明他採用的策略和佈局,談讀者扮演的角色……。明明該是作者感性自述,卻寫成了跟《悠遊小說林》差不多的論文。艾可依舊堅守評論者的冷靜,不肯絲毫透露 創作者的內心小世界。或許,威廉對阿德索這番話道出了艾可心聲:

「我從未質疑過符號的真相,阿德索,那是人在世界上賴以判別方向的唯一依 據。我不理解的是符號間的關係。我……依循看似符合所有兇案特徵的默示錄模式,但其實那一切全屬偶然。……我相信有一個邪惡的縝密藍圖,其實根本沒有藍 圖,或應該說就連兇手也被他自己最初勾勒的藍圖所害,之後引發了一連串的因、連帶因以及互相矛盾的各種因,它們自行發展,以至於之間的關係脫離了任何一個 藍圖。這與我的睿智有何干?我只是鍥而不捨,追查秩序的假象罷了,但我早該知道宇宙中並無秩序可言。」

但不知看完《玫瑰的名字》之後,大家能否下定決心讓文本與讀者(自己)自行發展出專屬關係,脫離假設中存在的作者藍圖呢?

曾 經在課堂上跟學生討論《玫瑰的名字》一書,諸多茫然眼神看著我,顯然對於書中過於豐富的細節描述和縝密布局、細如麻的歷史事件和人物以及不時出現的哲學論 述力不從心。我說,不要急,就先當作偵探小說看吧,艾可本來就是用偵探辦案抽絲剝繭的方式寫雜文、評論文,也寫小說。有學生如釋重負,有學生不以為然地撇 撇嘴。

艾可說他為了建構小說中的世界,有一年多的時間沒寫半個字,忙著畫設計圖、分鏡圖,只因為「得知道兩個主角從一個地方邊聊邊走到另 外一個地方要花多少時間,以此決定兩個人之間的對話時間多長」。我們若想在短短數小時之內一氣呵成看個痛快,自然只能揀選故事(la fabula)來看。若想看出作者巧思安排的情節(l’intreccio)箇中奧妙,成為艾可所說的典型讀者,就得有足夠的耐心細細咀嚼。至於三十年前 就看過《玫瑰的名字》的讀者(如我)呢?為了修訂版再次面對媒體訪問的艾可說,有些書早年看不過爾爾,十年後看覺得精采絕倫,再過十年或許還會有不同體 悟。那些看完修訂版仍覺得不過癮的讀者請稍安勿躁,因為阿德索在瓦礫中撿拾收集的斷簡殘篇,引發了數世紀後《傅科擺》的陰謀論,所以故事未完……還可以繼 續沉迷下去。

每次有大小朋友得知我在翻譯艾可的書,表達哀戚之意外難免流露出「你自找的?」揶揄表情。因為翻譯艾可,不僅要看懂博學老先 生的明喻暗喻,且得把所有人名地名書名歷史事件或他信手拈來的引文出處挖掘出來,折騰八小時得三百字很正常,半年是基本工作單位,期間六親不認,因運轉過 度的大腦僅能辨識床鋪和電腦。然而「寫小說之美不在立即,在推遲。……其美,其快樂在於可以有六、七、八年的時間都沉浸在自己一點一滴建構起來、屬於你的 世界裡」,翻譯何嘗不是如此,而那一方世界豐富瑰麗,縱使小有煎熬,歸根究柢倒也意爽。

【導讀】
尋回讀小說的真正樂趣
張大春


導因於一宗中世紀修道院謀殺案,這位比福爾摩斯早出生數百年、卻晚創造出來的偵探英雄,掀起了歐美文學排行榜的持續熱潮。

《玫瑰的名字》沒有《好萊塢妻妾》那樣的美女、金錢和醜聞,而能置身於暢銷書之列,是一個意外,卻也實至名歸。

為 了追求「被禁制的知識」而遭殺身之禍的僧侶,並不是第一個面對「真理/信仰」難以兩全僵局的人,當然也不會是最後一個。負責調查發生在神秘修道院之詭異謀 殺案的方濟各會修士威廉就曾經這麼說:「或許愛人之人身負的任務是教人嘲笑真理,嘲笑真理,因為唯一的真理是讓我們學會擺脫盲目追求真理的熱情。」

這 種懷疑的老調並非安伯托.艾可(Umber Eco)設置在《玫瑰的名字》裡唯一的「主題」。因為這位符號語言學大師的敘述策略使本書的意旨形成了一部遠比書中隱藏「禁制知識」的迷宮圖書館更為複雜 的網路,它們相互辯證、顛覆、纏崇。於是當威廉為我們「偵破」了一連串的謀殺案之後(「一連串」顯然不免是由於威廉的介入),世故的讀者也會因「元兇」的 哲學信念而輕微感動或強烈震撼。然而,富於深邃智慧的論述課題,並不會讓比較天真的讀者感覺索然乏味或枯燥晦澀──即使讀者對中世紀歐洲政教紛爭、神學議 論或文化儀式無了解之誠意,他仍然可以從《玫瑰的名字》中獲取許多「追隨福爾摩斯推探線索」的偵伺奇趣。另一方面,沉浸於寫實規範的批評家或讀者在讚歎作 者細膩、準確、詳實的描述和考證功夫時也必須留心:安伯托.艾可愈是逞弄其寫實性修辭,往往就是他對「真實」最加疑竇和嘲誚的表現(如:對圖書館設計裝潢 以及聖物陳列之描繪)。

於是,我們才可以根本懷疑作者在序言裡對於「梅爾克手稿」的發現和傳抄、迻譯過程完全出於虛構,從而認識到《玫瑰 的名字》非但不是一部古老軼事的考訂材料,它甚至也不是「一個故事」、「一本小說」,它只是利用讀者對「推理情節」、「歷史常識」、「英雄傳奇」、「宗教 啟示」等文本的種種成見所架設出來的相互質疑的符號。我們運用這些成見來閱讀,之後便摧毀了這些成見。

一個閱讀本書的理想方式是:隨便翻到任何一頁,讀下去,直到睏倦為止。經歷過幾次這樣的前戲之後,如果它還不能引起你對偵探、歷史、哲理或高度嘲諷藝術的任何興趣的話,就請你去看電視節目《百戰百勝》吧──那是一個最適合無腦力人士產生自我優越感的電視節目。

──錄自七十八年七月十七日《中國時報》開卷版
第一天
第一時辰祈禱

我們抵達修道院所在的山腳下,威廉展現不凡睿智
那是十一月底的一個美好早晨。前一天夜裡下了點雪,地上覆蓋著一層薄薄白雪,約略三個指頭高。我們剛結束晨禱,在黑暗中聆聽山谷中一個小村落做彌撒,等太陽露臉,便往山上走去。

沿 著山間蜿蜒陡峭的小路攀登而上,我看到了修道院。讓我驚訝的不是環繞在外的牆垣,那跟我在基督教世界所見並無二致,教我嘆為觀止的是那座龐然建物,後來我 才知道那是修道院的主堡。八角形結構體遠遠觀之有如四邊形(這是代表天主之城固若金湯的完美形式),南面矗立於修道院高地上,北面則彷彿是從山壁間直接長 出來,卻又高懸於山壁之上。因為建物的顏色和材質與自然渾然相容,自下方某些角度看去,宛如看到岩壁朝天空延伸,聳入雲霄,化身為要塞和塔樓(那是技藝熟 練、深諳天地奧秘的巨匠之作)。三種不同式樣的窗說明此乃遵循三位一體的韻律所建,從這座建物與地面相交是四邊形,騰空拔起後是神聖的三角形,可見用心。 趨近看,才知道四邊形每一個角各有一座七角形塔樓,塔樓有五面朝外,也就是說大八角形八面中的四面生出了四個小七角形,但從外面看,七角形只見五角。任憑 誰都能看出這是諸多神聖數字的和諧組合,每一個數字都有其細膩的宗教涵義。八,是每一個四邊形的完美數字;四,是福音書的數字;五,指世界五大區域;七, 是聖靈的七種恩賜。就此主堡的雄偉和外型,與我後來在義大利半島南部看到的烏西諾城堡及蒙特城堡不相上下,可是論其位置之險峻,可說是最駭人的,絕對可以 讓旅人在漸漸向它靠近時心生畏懼。幸好那是晴朗無雲的冬日早晨,所以我眼前所見並不是它在暴風雨中的模樣。

但我也不能說它讓人看了心生喜悅。我確實感到畏懼,還有一絲不安。天主知道那並非我不成熟的心智在作祟,我直覺懷疑在巨匠們動工興建之前,在僧侶滿心憧憬要以此地守護聖言之前,預言就已銘刻在那些石頭之上了。

我們的小騾子蹣跚地轉過最後一個山坳後,山徑一分為三,左右各多出一條小路。我的導師駐足觀望,看著路徑兩側和路面。那裡有長青松樹形成的天然屋頂,樹上白雪皚皚。

「這所修道院很富裕,」他說:「院長在公共場合喜歡擺派頭。」

我 習慣聽他發表奇特言論,所以沒有追問。也是因為再往前走一小段路後,我們就聽到嘈雜人聲,轉個彎,看到一群騷動的僧侶和僕役。其中一個看到我們便走上前 來,措詞文雅地說:「歡迎,我知道您是誰,請勿感到驚訝,我們事先已被告知您將造訪。我是雷密吉歐‧達‧瓦拉幾內,修道院的管事。我想您應該是威廉.達. 巴斯克維爾修士。我這就讓人通知院長。你,」他轉頭對著其中一個僕役說:「上去告訴大家,我們的訪客快到了!」

「謝謝您,管事弟兄,」我的導師很客氣,「為了招呼我,中斷了你們的搜尋,讓我十分過意不去。不過您別擔心,那匹馬經過這裡,往右邊那條小徑去了。牠跑不遠的,因為等牠走到堆肥的地方後就會停下來。牠那麼聰明,不會貿然衝下陡坡……」

「請問您多久前看到牠的?」修道院管事問。

「我們並沒有看到牠,對吧,阿德索?」威廉興致勃勃地轉身問我,「如果你們要找的是勃內拉,牠一定在我剛才說的地方。」

修道院管事十分躊躇,看看威廉,又看看那條小路,最後終於開口問:「您怎麼知道牠叫勃內拉?」

「哎呀,」威廉說:「可想而知你們在找的是院長最喜歡的馬,勃內拉,也是你們馬廄中跑得最快的良駒,毛皮黑亮,高五呎,馬尾飄逸,蹄子小而圓,但步履穩健。頭小,耳朵尖,眼睛大。牠往右邊去了,您快去追牠吧。」

管 事遲疑片刻後,對身後的僕役做了一個手勢,便奔往右邊小徑,我們的騾子則繼續前進。我好奇心起,正打算開口詢問威廉的時候,他示意我等待。果然,幾分鐘後 我們就聽到歡呼聲,僧侶和僕役抓著那匹馬的韁繩出現在小徑轉角處。他們走過我們身邊的時候,不斷詫異地打量我們,然後越過我們往修道院走去。我相信威廉刻 意放慢坐騎步伐,是為了讓他們去告訴大家剛才發生的事。其實我發現我的導師雖然道德崇高,卻不免在需要展現睿智的時候貪圖虛名,不過我既知他細膩的外交手 腕,自然明白他這麼做是希望踏進修道院之前,他的博學名聲已深植人心。

「您現在可以告訴我,」我最後還是忍不住,「您是怎麼看出來的嗎?」

「我的好阿德索,」導師說:「這一路上我都在教你辨識世界這本巨著如何透過蛛絲馬跡跟我們說話。阿藍.的.里爾說過:

世界上所有造物
一本書或一幅畫
都於明鏡中再現

 他心裡想著的是世界上有取之不盡的象徵符號,而天主藉由祂的造物之象徵,跟我們談論永生。但是宇宙比阿藍以為的更健談,它要說的不只是現在(而且往往說得 隱晦難解),還有未來,這點無庸置疑。要我一再重複告訴你你本應知道的事,讓我難掩羞愧。在三岔路口的新雪上,有清楚的馬蹄印往我們左邊那條小徑而去,步 伐間隔一致。就馬蹄印來看,馬蹄小而圓,步履穩健,由此可以推論那匹馬的脾性,還有,牠並不像失控的動物慌亂逃竄。在松樹覆蓋為頂的路口,有幾根距離地面 五呎左右的樹枝剛被折斷。那匹馬準備轉彎奔入牠右邊小徑的地方有一叢桑葚,馬一邊甩尾,一邊被突出的枝椏勾下了幾根黑色的長毛……你可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那 條小徑通往堆肥的地方,我們往山上走的時候經過東側塔樓下方的彎道,看到從塔樓下方有穢物從高處墜落的殘跡,弄髒了白雪。既然那裡有三岔路口,那條小徑不 可能通向其他地方。」

「好,」我說:「那麼頭小,耳朵尖,眼睛大……」

「我不知道牠是不是那樣,不過僧侶們對此絕對堅信 不移。聖依西多祿說過,駿馬之美在於『頭要小,骨肉勻,耳朵小而尖,眼睛大,鼻孔僨張,頭頸挺直,鬃毛和尾毛茂密,蹄圓而堅硬』。想必我推論得知的那匹馬 是馬廄中最好的,否則何須驚動管事出面,只需派馬僮來找即可。既然那名僧侶將此馬視為良駒,那麼在他眼中那匹馬一定符合公認的準則,更何況那名僧侶,」威 廉不懷好意地對我微微一笑,「是本篤會飽讀詩書之士……」

「好吧,」我說:「那麼勃內拉呢?」

「願聖靈開啟你的心智,我的孩子!」威廉感嘆道:「就連即將成為巴黎大學校長的偉大的讓.布里丹如果談到一匹駿馬,也會這麼叫牠,你能給牠取別的名字嗎?」

這 就是我的導師。他不僅知道如何閱讀自然這本巨著,還知道僧侶們會用什麼方式閱讀文字書,如何透過那些書來思考。我們在接下來幾天會看到,這個天賦確實發揮 了功效。他的解釋不僅讓我覺得順理成章,也讓我無地自容,但是在無地自容外又為自己也參與其中而感到與有榮焉,只差沒為我自己的洞察力喝采。真與善一樣, 有強大的感染力。讚美主耶穌之名,讓我蒙受此一美好啟示。

言歸正傳,回頭說我的故事吧,我這個老僧在不相干的事情上耽擱太多時間了。我們來到修道院大拱門的時候,院長已站在門口等候,他身旁有兩名見習僧捧著裝了水的金盆。我們下了騾子,他幫威廉洗完手後,擁抱並親吻我的導師,以天主之名表達歡迎之意。管事則負責招呼我。

「謝謝,亞博內。」威廉說:「能走進您聲名遠播的修道院,於我是莫大喜悅。我以天主之名到此朝聖,得您敬重。我亦銜此土地的君主之命到此造訪,交付給您的這封信中自有說明,我也以他之名感謝您的款待。」

院 長接下蓋有皇家蠟封戳印的信,回答說事前已從其他弟兄來函中得知威廉此行(我得意萬分地跟我自己說,要讓本篤會的修道院院長措手不及並不容易),說完便請 管事帶我們到房間去,馬僮則負責照管騾子。院長說稍晚等我們體力恢復後再來看我們,然後我們走進偌大中庭,修道院所有建物都沿著這個和緩的平原展開,將原 本的山峰磨成了淺盆地。

修道院的空間配置,我之後還有機會談到,也會談得更詳細。走過拱門後(那是外環牆垣唯一的出口),有一排林蔭大道 通往教堂。大道左側是一片寬廣的菜園,後來我才知道那裡還有一座植物園,在沿著牆垣而建的醫療所、澡堂和藥草室所在的兩棟建築外側。走到底,左手邊是巍然 矗立的主堡,與教堂中間隔著一片墓園。教堂北向入口正對著主堡的南向塔樓,映入觀者眼簾的是西向塔樓,這座塔樓左接牆垣,沿峭壁直洩而下,北向塔樓則騰空 懸出於峭壁上,看起來有些歪斜。有幾棟建築物或緊鄰教堂右側,或繞中庭而置,包括寢舍、院長居所和朝聖者庇護所,那正是我們要去的地方,途中還穿過了一個 美麗的花園。修道院右側,在一大片平地後方,從南向牆面開始一直到教堂東側是一排群聚的佃農房舍、馬廄、磨坊、榨油坊、穀倉和地窖,還有一棟建物我覺得應 該是見習僧的住處。因為地形方正,只有些許高低起伏,所以以前的工匠才能遵照方位準則建造一切,甚至比霍諾利烏斯.迪.歐坦或威廉.杜蘭德還要高明。從當 時太陽的方位來看,我發現修道院大門面向正西方,教堂唱詩班和聖壇坐落在東方,早晨升起的旭日正好可以叫醒寢舍中的僧侶和馬廄中的牲畜。那是我所見過最 美、方位配置最精準的修道院,即便後來我去過聖加侖、克呂尼和豐特萊修道院,還看了其他修道院,或許規模更大,但是都不如這裡比例相稱。跟其他修道院不一 樣的是,這裡的主堡格外碩大龐然。我雖沒有泥匠經驗,但也能立即分辨出它比周圍其他房舍古老許多,或許時間早了數百年,修道院其他房舍都是後來才建,不過 還是考慮到了主堡與教堂之間的方位關係。建築是所有藝術中最勇於以自身韻律重現宇宙秩序的一個,「宇宙」的希臘文為kosmos,亦即裝飾的藝術,就像一 隻巨獸炫耀著自己肢體的完美和勻稱。讚美我們的造物主,誠如經文所說,祂決定了萬物的數量、重量和尺度。


 第一天
第三時辰祈禱

威廉和院長有一段意味深遠的對話。
管事是個矮胖、相貌庸俗而個性開朗的人,頭髮斑白但依舊健朗,個子 雖小但行動敏捷。他帶我們到朝聖者庇護所的修士房去,應該說他帶我們去的是我導師的房間,並承諾第二天就會騰出一間空房給我,雖然我只是見習僧,但我仍然 是他們的賓客,所以應享受同等禮遇。那天晚上我就先睡在導師房內的壁龕裡,那壁龕又寬又長,已經鋪好了一層新鮮的稻草。他說,有時候主人希望夜間能有僕人 隨侍在側,便會做這樣的安排。

僧侶為我們送來酒、乳酪、橄欖、麵包和美味的葡萄乾後,隨即離開讓我們休息。我們吃得津津有味。我的導師無須奉行本篤會修士的嚴謹戒律,也不喜歡在靜默中進食。更何況他說的都是智慧良言,聽他說話,就彷彿聆聽僧侶敘述聖人生平故事。

那天我忍不住繼續追問那匹馬的事。

「可是,」我說:「你看到雪地足跡和樹枝折斷的時候還不知道有勃內拉這匹馬。換句話說,那些線索可能屬於任何一匹馬,或屬於同品種馬匹的任何一隻。所以跟很多偉大的神學家所言相悖,我們不能說自然這本書只以本質跟我們對話,對嗎?」

「並 不盡然,親愛的阿德索,」我的導師回答我,「你當然可以說,那類印記是以『心語』向我描述那匹馬,不管我在哪裡找到那個印記結果都一樣。可是印記出現在那 個地點、那個時間,告訴我至少有一匹馬經過了那裡。所以我是在理解馬這個概念和知曉某匹馬之間徘徊。然而我對馬這個概念的認知無論如何仍是來自於那個線 索,而那個線索是獨一無二的。可以說在那一刻,我受困於跡象的獨特性和我的無知,相較於普世認知這是很脆弱的。你若遠觀一樣東西,無法理解那是什麼,只要 約略歸類就滿意了。當你趨近,便會界定那是頭牲畜,即便你不清楚那究竟是一匹馬或是一頭騾子。等你再靠近一點,就可以說出那是一匹馬,即便你還不知道牠是 勃內拉或法未羅。等你走到適當距離,就會發現牠是勃內拉(不管你決定叫牠什麼名字,牠只會是那匹馬,而非其他馬)。那就是全然認知,對獨特性的直觀。因此 一個鐘頭前我心裡想的並不是特定的某匹馬,那不是因為我知識廣博,而是因為我直觀不足。直到我看見那群僧侶牽著特定那匹馬的韁繩出現,我的博學名聲才得以 坐實。直到那一刻,我才確知之前的推論帶我趨近了真理。所以我先前為了形塑我未曾得見的那匹馬所用的推論,只不過是符號,就跟雪地足跡是馬這個概念的符號 一樣。只有事證不足的時候才會應用符號及符號的符號。」

我聽過他其他時候對普世認知表示高度質疑,對獨特性則十分推崇,雖然後來我察覺這個傾向跟他是英國人,又是方濟各會修士有關。不過那一天我實在沒有力氣跟他做神學辯論,我窩在壁龕裡,裹著被子便沉沉睡去。

任何人走進房間,都會把我誤認為行囊。院長在接近第三時辰祈禱時來找威廉,果然誤會了。所以我在沒被注意到的情況下,聽到他們第一次對話。我不是故意的,如果突然現身恐怕更失禮,我只得以謙恭心情待在原地。

亞博內院長來了,先為造成打擾而致歉,在重新表達歡迎之意後說有一件事情很嚴重,必須跟威廉談一談。

他 對馬匹走失事件中威廉展現的能力讚譽有加,不解威廉為何能對從未見過的牲畜提供如此明確的訊息。我的導師扼要解釋了來龍去脈,院長對他的睿智感到十分佩 服,說威廉明察秋毫聲名遠播,果然名不虛傳。亞博內院長說接到法爾發修道院院長來信,不僅提到威廉是應皇帝託付的任務而來(那也是接下來幾天要討論的事 情),也提到我的導師在英國及義大利曾於數次審判中擔任宗教裁判長,因其洞見且兼顧人性而受到矚目。「讓我感到格外欣慰的是,」院長繼續說:「很多案件中你都宣判被告無罪。我相信惡確實存在於人心,尤其是在這段水深火熱的日子裡。」他快速地看了四周一 眼,彷彿敵人就躲在牆後面,「但我也相信惡往往會假借他人之手行惡。我知道惡可以驅使被害人行惡,然後將罪推給無辜的人,以好人代替惡人被懲罰為樂。宗教 裁判長為了證明自己勤奮不懈,往往不計任何代價都要讓被告招供,只因為他們認為唯有在審判結束時找到替罪羔羊,才是稱職的宗教裁判長……」

「有時候宗教裁判長也可能會被惡魔驅使。」威廉說。

「是 有此可能。」院長十分謹慎,「因為天主的意旨難以捉摸,但我不會質疑任何一位有德之士,您也是其中一員,而今時今日我所需要的正是閣下。修道院裡發生了一 件事,需要觀察入微、謹慎微言的人協助並給予建議。觀察入微才能發掘真相,謹慎微言才知(如果有此需要)守口如瓶。為了彰顯自己的聖德,的確少不得要舉證 別人的錯,但目的是為了消弭惡之因,而不需要讓被告受大眾輕蔑。犯錯的牧羊人必須跟其他牧羊人隔離開來,但如果羊群開始對牧羊人心存懷疑就麻煩了。」

「我懂。」威廉說。我之前就注意到他如果回答得很快,而且彬彬有禮,通常是為了掩飾他的不以為然和疑惑。

「因此,」院長繼續往下說:「我認為凡涉及牧羊人犯錯之事,必得交付給您這樣的人,不僅懂得分辨善惡,也能判別是否合宜。我知道您若宣判有罪,表示……」

「……被告犯下了毒殺、戕害純真少年及其他我難以啟齒的可恥罪行……」

「……您若宣判有罪,就表示,」院長未理會威廉打斷他的話,「惡魔存在乃有目共睹,寬容比罪行本身更令人悲憤,所以不得不如此。」

「當我判定某人有罪,」威廉解釋,「表示他確實犯下某些罪行,讓我必須秉持良心將他處以世俗刑罰。」

院長躊躇了一會兒。「為什麼,」他問:「您只談罪行,卻對他們所作所為源於惡魔驅使絕口不提?」

「因為因果關係推論不易,我相信唯一的審判者只有天主。我們光確認顯而易見的果,例如燒焦的樹和縱火者之間的關係,已經費盡千辛萬苦,若想追出長不可測的因果鏈,在我看來就跟企圖建造一座通天高塔一樣荒謬。」

「托馬斯‧阿奎那,」院長提醒他,「便窮盡一生之力追尋原因的源頭直到第一因,以證明天主的存在。」

「我 何德何能,」威廉謙遜地說:「與阿奎那博士相提並論?他提出天主存在的證據有許多其他佐證支持,所以他的路走得踏實。天主在我們心靈之內與我們說話,奧古 斯丁早就知道,而亞博內您無論如何都會讚美主,彰顯祂的名,即便阿奎那沒有……」他說到這裡停了下來,然後補了一句:「我想是吧。」

「喔,當然。」院長急忙保證。我的導師用這個美妙方法結束了他顯然並不樂於繼續討論下去的學院派議題,接著他又開口說:

「剛 才談到審判。如果今天有一個人是被毒死的,這是經驗行為。我眼前看到某些無法辯駁的跡象,可能會假設他是被另一個人毒殺的。我的心智面對如此單純的因果 鏈,有足夠信心能夠介入。我又何必把這個因果鏈複雜化,想像在這惡行背後有另一個起因,而且不是人,是惡魔呢?我不是說那不可能,惡魔走過也會留下清楚痕 跡,正如您的愛駒勃內拉一樣。但我為什麼要尋找這些證據呢?難道我知道有罪的是那個人,並將他處以世俗刑罰還不夠嗎?而且他的罪必是死罪,願天主寬恕。」

「就我所知,三年前在基爾肯尼的那場審判,幾個被告被指控犯下猥褻罪行,那一次您確認有罪之人後,並未否定惡魔干預。」

「但 我也沒有公開肯定。沒錯,我沒有否認,但我何德何能對魔鬼陰謀發表議論,更何況,」看來關於這點他沒打算退讓,「如果那些推動宗教裁判的主教、市民法官和 全體人民,說不定還包括被告本身在內,都渴望感受魔鬼的存在呢?或許唯一可以證明魔鬼存在的就是所有人在那一刻想要知道魔鬼是否存在的欲望高漲……」

「所以,」院長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擔憂,「您的意思是在很多審判中,惡魔不僅迷惑有罪之身,也迷惑裁判長?」

「我能這麼說嗎?」威廉反問。我發現這個問題讓院長不便作出肯定答覆,威廉便利用院長的短暫沉默轉移話題。「這些其實都是陳年往事。我已拋棄了那崇高之責,而我之所以那麼做也是天主的旨意……」

「自然是如此。」院長表示同意。

「……現在,」威廉繼續說:「我關心的是其他敏感問題。希望我也能為您解決那困擾您的問題,如果您願意告知的話。」

 我覺得院長對於能轉換話題也鬆了一口氣。他開始描述事情始末,用詞遣字十分謹慎且委婉。事情發生在數天前,讓修道院內僧侶惶惶不安。院長說他之所以找威廉 談,是因為知道威廉學問淵博、深諳人心,也了解魔鬼陰謀,所以希望威廉能貢獻部分寶貴時間以解開那令人痛心疾首的謎。阿德莫.達.歐特朗脫是一位年輕僧 侶,但做泥金彩飾畫已經享有盛名。一天早晨牧羊人在主堡東方塔樓下的斜坡上發現他,其他僧侶夜禱時還在唱詩班座位看到他,但晨經誦讀時未見他現身,所以阿 德莫很可能是在深夜墜落喪命。那天夜裡有暴風雪,落下的雪花如刀刃般鋒利,在狂放的西風吹襲下有如冰雹。在懸崖下找到的屍首原本被融化冰雪浸濕,後因結冰 而僵硬,也因撞擊岩石而殘破不堪。可憐、脆弱的人類軀殼啊,祈求天主仁慈。由於阿德莫從高處落下經過多次撞擊,不易判別他究竟是從何處墜落:顯然是從面向 峭壁的塔樓三面三層不同式樣的窗戶其中一扇掉下去的。

「那可憐的孩子葬在哪裡?」威廉問。

「自然是在我們的墓園裡,」院長回答:「或許您之前已注意到,在教堂北面,主堡和菜園之間。」

「我明白了,」威廉說:「我想您的疑問是,如果那個不幸的生命違背了天主意願自殺(當然也不能排除是意外墜落),第二天你們應該會發現有一扇窗是開著的,可是你們卻發現所有窗戶緊閉,而且沒有一扇窗台有水漬的痕跡。」

我說過,院長是嚴謹自持、深藏不露的人,但這一次他嚇了一跳,亞里斯多德認為品行高尚穩重的人才有的優雅全都消失無蹤。「誰跟您說的?」

「是 您跟我說的。」威廉說:「如果窗戶是開的,您自然會聯想到他是自己跳下去的。我從塔樓外面來看,那些都是不透明的大扇玻璃窗,在這類大型建築內,那種與人 同高的窗戶平時是不會開的。總之,即使窗戶是開著的,那可憐的孩子也不可能是因為倚著窗,不小心失去平衡掉下去的,所以只能推斷他是自殺。若真是如此,你 們便不會將他安葬在這片神聖土地上。既然你們以基督教徒之禮安葬他,表示所有窗戶應該都是關著的。既然窗戶是關著的,而我就算在巫術審判中,也從來沒遇過 冥頑不靈的死者會在天主或魔鬼的同意下從峭壁爬上來,將他犯罪的跡證抹去,顯然自殺這個假設不成立,不管主使者是人或魔鬼。所以您想知道的是,別說是誰把 他推下去的,至少得先釐清是誰將他拎上窗台的吧。您擔心的是此刻有邪惡的、自然的或超自然的力量在修道院內橫行。」

「沒錯……」院長這句話不知道是回應威廉所說,還是告訴自己威廉令人欽佩的推論有理。「但您如何知道玻璃窗台下沒有水漬?」

「因為您說那晚吹西風,所以雪水不可能撲向面朝東方的窗戶。」

「看來大家對您的讚美過於含蓄。」院長說:「您說得對,沒有水漬,如今我懂了。事情正如您所說,我想您現在必能理解我的憂慮。我的僧侶之中若有人犯下自殺罪已經很嚴重了,可我有理由相信犯下恐怖罪行的其實是另一個僧侶。而且還不只如此……」

「為什麼您說另一人也是僧侶?修道院中還有其他人,馬僮、牧羊人、僕役……」

「這 個修道院雖小,但十分富裕。」院長頗為自豪。「一百五十個僕役服侍六十個僧侶。這件事發生在主堡內,或許您已知道,那裡的一樓是廚房和用膳室,上面兩層樓 是寫字間和圖書館。晚膳結束後便關閉主堡,有嚴格規定不准任何人進入,」院長猜到威廉會問什麼問題,雖然有點不情願,還是緊接著補充說:「包括僧侶在內。 而且……」

「而且?」

「而且我完全、徹底排除晚上會有僕役膽敢潛入的可能性。」院長的眼中閃過一抹挑釁的微笑,但跟彩虹或流星一樣一閃即逝。「應該說他們會怕,您知道……有時候對頭腦簡單的人下命令時要加些威脅,預示說違背命令者將遭逢不測,而且是超自然力量。至於僧侶就未必……」

「我理解。」

「不只如此,僧侶很可能有其他理由必須潛入禁止進入的地方,我的意思是……該怎麼說呢?他們有合理理由,即便違反規則……」

威廉察覺到院長的不安,他問了一個問題,或許是為了轉移話題,未料卻讓院長再度陷入困窘。

「說到謀殺案,先前您說『還不只如此』,所指為何?」

「我剛才這麼說?嗯,殺人必有理由,無論是否惡靈作祟。想到竟有如此邪惡的理由會讓僧侶謀殺自己的弟兄,就覺得不寒而慄。如此而已。」

「沒有其他事?」

「我能跟您說的都說了。」

「意思是,您權限之內能說的都說了?」

「別這麼說,威廉修士,威廉弟兄。」院長不但強調修士二字,還特意強調了弟兄一詞。威廉頓時脹紅了臉,開口說:

「你永做司祭。」

「謝謝。」院長說。

 喔,上主,到底是怎樣的可怖謎團,讓我那兩位長上分別因為憂慮和好奇在那一刻雙雙失態。我雖年輕低微,是剛開始學習天主神職之事的見習僧,也能聽出院長知 道某些事,卻礙於告解封印不得吐露。他應該從某人口中得知了某些罪行細節,跟阿德莫的悲劇死亡有關。所以他才央求威廉弟兄揭開這個謎,因為他有所懷疑卻無 法說出口,只能希望我的導師能以智者之力,讓受聖事特殊恩寵而陰影籠罩的事件真相大白。

「好。」威廉接著說:「我可以向僧侶們問問題嗎?」

「可以。」

「我可以在修道院內自由出入嗎?」

「我授予您此一權力。」

「您會在眾僧侶面前將此任務公開指派給我嗎?」

「今天晚上。」

「在他們知道您交付我的任務之前,我今天下午就先開始。我這次造訪貴院的原因之一,正是希望能參觀圖書館,基督教世界裡所有修道院皆對此稱道不已。」

院長猛然站起身來,神情緊張。「我說過,您可以在修道院內自由出入,唯獨主堡最高樓層的圖書館不行。」

「為什麼?」

「我或許應先做解釋,但我以為您知道。您曉得我們圖書館跟其他圖書館不同……」

「我 知道這裡的藏書比任何一間教會圖書館更豐富。我知道相較於你們的藏書室,波比歐、彭波薩、克呂尼、弗勒圖書館就像是剛開始學看書的小孩房間。我知道諾瓦雷 薩修道院宣稱有六千冊手抄本,即便是一百年前,相較於你們的典藏數量也是小巫見大巫,或許現在很多手抄本就在你們這裡。我知道你們修道院是基督教世界裡唯 一可以和巴格達三十六間圖書館及伊斯蘭宰相阿爾卡密的一萬冊手抄本分庭抗禮的,你們收藏的聖經數量跟開羅引以為傲的兩千四百冊可蘭經不相上下,事實上你們 的圖書館是對抗異教徒多年前宣稱的黎波里有六百萬本藏書,有八萬名評註員和兩百名抄寫員住在那裡的光榮勝利。」

「確實如此,讚美主。」

「我 知道住在這裡的僧侶中許多人來自全世界各地的修道院,有人停留的時間不長,只是來抄寫其他地方找不到的手抄本帶回自己的修道院,他們會帶來價值不菲的稀有 手抄本做為交換,讓你們抄寫後納為收藏;有人停留的時間很長,有的人甚至老死於此,因為只有在這裡才能找到他研究所需的書籍。因此你們之中有日耳曼人、達 契亞人、西班牙人、法國人和希臘人。我知道腓德烈大帝在很多很多年前,曾要求你們為他編纂一本關於梅林預言的書,並翻譯成阿拉伯文,做為送給埃及蘇丹的禮 物。我還知道在這段煎熬日子裡,自視甚高的米爾巴克修道院連一個抄寫員也沒有,聖加崙修道院裡僅剩下幾位懂得抄寫的僧侶,由非神職人員組成、為大學效力的 各種行會在城市裡紛紛興起,只有您的修道院日復一日展現新氣象,而本篤會的地位也越臻崇高……」

「沒有書的修道院,」院長凝神朗讀,「就 像沒有生命的城市,沒有軍隊的堡壘,沒有器皿的廚房,沒有食物的餐桌,沒有植物的花園,沒有花朵的草地,沒有葉子的樹……我們本篤會藉由努力工作和祈禱不 斷茁壯,曾經是全世界的明燈、知識的寶庫,拯救了可能因火光之災、戰亂和地震威脅而消失的古代教義,鼓勵新的創作,也致力於收藏古老典籍……可是今天我們 活在如此黑暗的時代,天主的子民關注的是商業和黨派之爭,山下那些人口聚集的大城裡,聖靈找不到棲身處,他們不僅口說通俗語(對世俗凡人能有什麼期待), 書寫也開始用通俗語,這些書冊絕對不會流入我們修道院的牆垣之內,它們是異端禍源!人類犯下的罪行讓世界懸於深淵旁,被深淵穿透,受深淵召喚。誠如霍諾利 烏斯.迪.歐坦所言,未來人類的軀體將比我們的瘦小,就像我們的軀體也比古人瘦小一樣。世界垂垂老矣。如果說天主此刻交付給我們修會一個任務,那個任務就 是阻止世界向深淵墜落,要捍衛教父傳承給我們的智慧寶藏,謄寫,保存。天意讓普世王權在世界肇始之初現於東方,但隨著時辰靠近漸往西方移動,好警告我們世 界末日將至,因為萬事萬物的進程已瀕臨宇宙極限。但只要那千年未滿,只要假基督這個汙穢的獸尚未勝利,即便只剩些許時間,我們也要捍衛基督教世界的寶藏, 以及天主聖言,那是祂親口向先知和宗徒說的話,教父們一字不改傳述複誦,學校試著寫下評註,即便今日學校已被傲慢、嫉妒、瘋狂的毒蛇盤踞。在這落日時分, 我們依然是地平線上高舉的火炬和明燈,只要牆垣屏障不倒,我們就會守護天主聖言。」

 「但願如此。」威廉以虔誠的語氣回答。「但這跟我能否參觀圖書館有什麼關係?」

「是這樣的,威廉修士,」院長說:「為了完成那裡面豐富的 神聖館藏,」他指了指房間窗外那盤踞在修道院教堂之上的龐然主堡,「許多虔誠之士遵守嚴格規定,辛苦工作了數百年。這間圖書館的設計數世紀來無人知曉,沒 有任何僧侶了解,只有現任圖書館管理員會從前任管理員得知此一秘密,而現任管理員在世時要將秘密告知助理管理員,以免突如其來的死亡阻礙秘密傳承。他們兩 個人都守口如瓶,只有圖書館管理員才有權利在那座迷宮中走動,也只有他才知道書在哪裡,要放回哪裡,他是圖書保存的唯一負責人。其他僧侶在寫字間工作,只 知道圖書館的藏書名單。但藏書名單透露的訊息往往十分有限,僅有圖書館管理員能從書籍編目和拿取的難易程度知道那本書守護的是怎樣的秘密、真理或謊言。唯 有他能決定是否要滿足僧侶的需求將書借出,以及借閱方式和時間,有時候他會先跟我商量。因為不是所有真理都適合每一個人的耳朵,不是所有謊言都能被善良的 心靈辨識,而且僧侶們在寫字間工作是為了完成特定作品,不是為了滿足他們由於心靈脆弱、狂妄或惡魔誘惑而生的各種好奇心,因此有些書他們應該閱讀,有些書 則否。」

「所以圖書館內也有暗藏謊言之書?」

「魔鬼之所以存在,是因為他們本就在天主旨意之中,他們可怖嘴臉所彰顯的是 造物者的萬能。因此在天主旨意中也有巫師之書、猶大秘法、異教詩人的童話故事和異教徒的謊言。數百年來對這所修道院盡心盡力的每一個人都有著堅定不移的神 聖信念,那就是即便是謊言連篇的書籍,在明察秋毫的讀者眼中仍微微閃爍著天主的智慧光芒。所以圖書館也收藏這類書籍。但也正因為如此,您必能理解,圖書館 就不能對所有人開放了。再說,」院長似乎為他最後要說的話乏善可陳而心懷歉意,「書很脆弱,既受時間摧殘,也害怕蛀咬、日曬雨淋和笨拙的手。如果這數百年 間每個人都可以隨意碰觸我們的手抄本,恐怕大部分手抄本都已經不存在了吧。圖書館管理員不僅要保護書本不受人類破壞,也要避免自然災害,他奉獻一生投入這 場對抗遺忘的戰爭,遺忘是真理的敵人。」

「所以唯一能進入主堡塔樓的,只有兩個人,其他人都不行……」

院長微笑說:「其他人都不該,也不得進入。或者應該說,其他人都進不去。圖書館有自我防衛能力,而且跟它守護的真理一樣奧秘難解,跟它守護的謊言一樣善於欺人。那是一座心靈迷宮,也是空間迷宮。您進得去未必出得來。我言盡於此,希望您能遵守修道院的規定。」

「但您並未排除阿德莫是從圖書館其中一扇窗戶墜落的可能。我若不去他死亡現場,如何推論他的死因呢?」

「威廉修士,」院長語調平和地說:「您沒見過我的勃內拉便能說出牠的模樣,對阿德莫的死一無所知卻說得頭頭是道,我想要您推斷出那不能去的地方應該不會有太大困難。」

威廉彎身鞠躬。「您嚴厲的時候仍不失睿智。謹遵囑付。」

「我若睿智,也是因為懂得嚴厲。」院長說。

「再請問一件事。」威廉問:「鄔勃汀諾呢?」

「他在,而且在等您。你在教堂可以找到他。」

「什麼時候?」

「隨時。」院長微笑說:「您知道嗎,他雖然博學,卻不怎麼喜歡圖書館。他認為那是世俗的誘惑……他大多數時間都在教堂冥思、祈禱……」

「他老了嗎?」威廉有些遲疑。

「您多久沒見他了?」

「很多年。」

「他累了,對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都不再聞問。他六十八歲,但我相信他仍保有年輕的心靈。」

「我立刻去找他。謝謝您。」

院長問威廉要不要在第六時辰祈禱後與大家共進午膳,他說他剛用膳完畢,而且吃得很飽,希望能先去看鄔勃汀諾。院長告辭準備離去。

就在他踏出房門的時候,中庭傳來一聲肝腸俱裂的哀號,彷彿受傷垂死之人,接著又傳來幾聲同樣淒厲的嘶鳴。「那是什麼?」威廉有些不安。「沒什麼,」院長微笑回答:「這個季節開始殺豬,那是養豬人的工作。這個流血事件就不勞您費心了。」……

世界是一本敞開的大書,由數不清的符號與象徵所構成。而我們在這座知識的迷宮中所看見的,卻是一朵朵不可窮盡的玫瑰……一連串撲朔迷離的命案,牽扯出表面平靜的修道院裡隱匿的人性衝突,請跟著文壇大師艾可一起抽絲剝繭,逐步揭開光明背後的黑暗真相!

林友蘭1916- 《文學與報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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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友蘭先生的傳記資料少。 我讀過 《文學與報學》,認為很不錯。談編譯的文章,包括程滄波節譯G. Kennan的論外交人員的人文修養......
. George F. Kennan, “Training for Statesmanship,” The Atlantic Monthly, 191, no. 5 (May 1953): pp. 40-43

它幫我解答:
1941.1.6 《胡適日記》
Sir Wilmot Harsent Lewis
是"博學多聞 談鋒最建的Sir Wilmot Lewis"
  此奇人的簡介,請參考:
 林友蘭《文學與報學記者大使路易士 》文星書店,1964,頁159-165---翻譯自讀者文摘。林友蘭1916- 《文學與報學》

 阿丹諾之鐘, 約翰•海爾賽原著;林友蘭譯, 光半月刊社印行, 1945,
 凱旋門, 雷馬克原著,林友蘭譯, 芭蕉出版社印行, 1947, 128, 32k.

文學與報學. Author, 林友蘭. Publisher, 文星書店,1964 (自序年份可能錯誤:43.3.15 香港)、傳記文學出版社, 1970.

 林友蘭著《香港報業發展史》(台北:世界書局,1977年)Journalism - 144 pages成舍我先生與香港報. 業.頁100-106.

香港史話. . 林友蘭. 香港上海印書舘, 1980 - Hong Kong (China) - 298 pag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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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林友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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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民68.12
  • 頁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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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頁2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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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頁38-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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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頁108-111

《老舍文集》《文牛:老舍生活自述》《老舍幽默詩文集》《我這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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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 天上透出些紅色,地與遠樹顯著更黑了;紅色漸漸的與灰色融調起來,有的地方成為灰紫的,有的地方特別的紅,而大部分的天色是葡萄灰的。又待了一會兒,紅中 透出明亮的金黃來,各種顏色都露出些光;忽然,一切東西都非常的清楚了。跟著,東方的早霞變成一片深紅,頭上的天顯出藍色。紅霞碎開,金光一道一道的射 出,橫的是霞,直的是光,在天的東南角織成一部極偉大光華的蛛網:綠的田,樹,野草,都由暗綠變為發光的翡翠。老松的幹上染上了金紅,飛鳥的翅兒閃起金 光,一切的東西都帶出笑意。
以上是老舍在《駱駝祥子》裡的一段文字。這樣的天空與天光我也見過, 佩服老舍的文字。

「我的眼前時常發黑,我仿佛已摸到了死,哼!我還笑,笑我這一辈子的聰明本事,笑這出奇不公平的世界,希望等我笑到末一聲,這世界就换個樣吧!」  ------老舍‧【我這一輩子】  《我這一輩子》描寫了一個舊時代普通巡警的坎坷一生,他很普通也很要強,可生活卻和他不斷開玩笑:心愛的妻子,被最知心的朋友拐走;學了裱紙手藝,可時代變遷,卻沒了用武之地;無奈之下做了巡警,可是困苦的生活還在繼續。以一個平凡的小人物,反映了一部時代的大悲劇。  照片:1946年8月出版            民國書影
「我的眼前時常發黑,我仿佛已摸到了死,哼!我還笑,笑我這一辈子的聰明本事,笑這出奇不公平的世界,希望等我笑到末一聲,這世界就换個樣吧!」 ------老舍‧【我這一輩子】 《我這一輩子》描寫了一個舊時代普通巡警的坎坷一生,他很普通也很要強,可生活卻和他不斷開玩笑:心愛的妻子,被最知心的朋友拐走;學了裱紙手藝,可時代變遷,卻沒了用武之地;無奈之下做了巡警,可是困苦的生活還在繼續。以一個平凡的小人物,反映了一部時代的大悲劇。 照片:1946年8月出版 民國書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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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舍文集》北京:人民文學 第16卷 691頁 1991 印1000本


老舍文集



作者介绍
长篇小说集
四世同堂骆驼祥子离婚
鼓书艺人二马火葬
老张的哲学猫城记牛天赐传
文博士无名高地有了名
小坡的生日正红旗下赵子曰
短篇小说集
赶集火车集蛤藻集
集外贫血集樱海集
戏剧集
茶馆宝船春华秋实
残雾火车上的威风大地龙蛇
方珍珠归去来兮荷珠配
龙须沟面子问题柳树井
女店员全家福秦氏三兄弟
青蛙骑手青霞丹雪神拳
谁先到了重庆西望长安张自忠
杂文集
报告出口成章和工人同志们谈写作
老牛破车杂文集第十四卷杂文集第十五卷
杂文集第十六卷
其他作品
老舍自传旧体诗新诗
老舍曲艺励友人书希望
文学概论讲义




《老舍生活與創作自述》香港:三聯 1981 562頁

巧遇


胡絜青舒濟編:《老舍幽默詩文集》(香港:三聯書店(香港)有限公司,1981年)
原書約1934年 有些開林語堂玩笑( 林先生是兩位促成此書者之一)---幽默也有時空之限制 所以林奉派到美國為國宣傳等許多事都需解釋

他對"舍貓"小球的說法就很幽默


胡絜青舒濟編:《文牛老舍生活自述》(香港:三聯書店(香港)有限公司,1986/1991年)

1977-78年在英國 朋友借老舍著的《四世同堂》(全三卷),我根本無心看完它們
不過1980s 我買了不少老舍作品 包括在日本買過一本《老舍事典》,價格不菲.....不過這些書現在都失聯.....


這次見《文牛:老舍生活自述》,重讀老舍兒子舒乙寫的《父親最後的兩天》,才知道他自盡的太平湖早已成"地道鐵路"......

老舍寫他到英國的《頭一天》也很妙
多少往事........




老舍

人名。(西元1899~1966)原名舒慶春,字舍予,北平旗人。民國十四年寫成第一篇長篇小說老張的哲學,大受好評。民國二十七年參加中華全國文藝界抗敵協會,致力於戲劇創作。其後任中國作家協會副主席,人大代表。後因不堪紅衛兵毆辱而自殺身亡。

《文牛:老舍生活自述》 pp.252-53 (約1965)

昔年

我昔生憂患,愁長記憶新:
童年習凍餓,壯歲飽酸辛。
滾滾橫流水, 茫茫末世人。
倘無共產黨,荒野鬼為鄰。


今日

晚年逢盛世,日夕百無憂。
兒女競勞動,工農共戚休。
詩吟新事物,筆掃舊風流。
末效行扶杖,昂昂爭上游!




Then And Now: How The World Has Changed Since WWII...

今昔/休戚




Thomas Piketty’s “Capital”,《21世紀的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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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conomist explains

Thomas Piketty’s “Capital”, summarised in four paragraphs


IT IS the economics book taking the world by storm. "Capital in the Twenty-First Century", written by the French economist Thomas Piketty, was published in French last year and in English in March of this year. The English version quickly became an unlikely bestseller, and it has prompted a broad and energetic debate on the book’s subject: the outlook for global inequality. Some reckon it heralds or may itself cause a pronounced shift in the focus of economic policy, toward distributional questions. This newspaper has hailed Mr Piketty as "the modern Marx" (Karl, that is). But what’s it all about?
"Capital" is built on more than a decade of research by Mr Piketty and a handful of other economists, detailing historical changes in the concentration of income and wealth. This pile of data allows Mr Piketty to sketch out the evolution of inequality since the beginning of the industrial revolution. In the 18th and 19th centuries western European society was highly unequal. Private wealth dwarfed national income and was concentrated in the hands of the rich families who sat atop a relatively rigid class structure. This system persisted even as industrialisation slowly contributed to rising wages for workers. Only the chaos of the first and second world wars and the Depression disrupted this pattern. High taxes, inflation, bankruptcies, and the growth of sprawling welfare states caused wealth to shrink dramatically, and ushered in a period in which both income and wealth were distributed in relatively egalitarian fashion. But the shocks of the early 20th century have faded and wealth is now reasserting itself. On many measures, Mr Piketty reckons, the importance of wealth in modern economies is approaching levels last seen before the first world war.
From this history, Mr Piketty derives a grand theory of capital and inequality. As a general rule wealth grows faster than economic output, he explains, a concept he captures in the expression r > g (where r is the rate of return to wealth and g is the economic growth rate). Other things being equal, faster economic growth will diminish the importance of wealth in a society, whereas slower growth will increase it (and demographic change that slows global growth will make capital more dominant). But there are no natural forces pushing against the steady concentration of wealth. Only a burst of rapid growth (from technological progress or rising population) or government intervention can be counted on to keep economies from returning to the “patrimonial capitalism” that worried Karl Marx. Mr Piketty closes the book by recommending that governments step in now, by adopting a global tax on wealth, to prevent soaring inequality contributing to economic or political instability down the road.
The book has unsurprisingly attracted plenty of criticism. Some wonder whether Mr Piketty is right to think the future will look like the past. Theory argues that it should become ever harder to earn a good return on wealth the more there is of it. And today’s super-rich mostly come by their wealth through work, rather than via inheritance. Others argue that Mr Piketty’s policy recommendations are more ideologically than economically driven and could do more harm than good. But many of the sceptics nonetheless have kind words for the book’s contributions, in terms of data and analysis. Whether or not Mr Piketty succeeds in changing policy, he will have influenced the way thousands of readers and plenty of economists think about these issues.
Dig deeper:
"Capital" is a great piece of scholarship, but a poor guide to policy (May 2014)
Why did the French version of "Capital" not make the same splash? (April 2014)
Revisiting an old argument about the impact of capitalism (January 2014)
- See more at: http://www.economist.com/blogs/economist-explains/2014/05/economist-explains?fsrc=scn/fb/wl/bl/ee/thomaspikettycapital#sthash.uwASGxfp.dpuf


The Economist explains Thomas Piketty’s “Capital”, summarised in four paragraphs May 4th 2014, 23:50 by R.A.      Timekeeper

 IT IS the economics book taking the world by storm. "Capital in the Twenty-First Century", written by the French economist Thomas Piketty, was published in French last year and in English in March of this year. The English version quickly became an unlikely bestseller, and it has prompted a broad and energetic debate on the book’s subject: the outlook for global inequality. Some reckon it heralds or may itself cause a pronounced shift in the focus of economic policy, toward distributional questions. This newspaper has hailed Mr Piketty as "the modern Marx" (Karl, that is). But what’s it all about?  "Capital" is built on more than a decade of research by Mr Piketty and a handful of other economists, detailing historical changes in the concentration of income and wealth. This pile of data allows Mr Piketty to sketch out the evolution of inequality since the beginning of the industrial revolution. In the 18th and 19th centuries western European society was highly unequal. Private wealth dwarfed national income and was concentrated in the hands of the rich families who sat atop a relatively rigid class structure. This system persisted even as industrialisation slowly contributed to rising wages for workers. Only the chaos of the first and second world wars and the Depression disrupted this pattern. High taxes, inflation, bankruptcies, and the growth of sprawling welfare states caused wealth to shrink dramatically, and ushered in a period in which both income and wealth were distributed in relatively egalitarian fashion. But the shocks of the early 20th century have faded and wealth is now reasserting itself. On many measures, Mr Piketty reckons, the importance of wealth in modern economies is approaching levels last seen before the first world war.  From this history, Mr Piketty derives a grand theory of capital and inequality. As a general rule wealth grows faster than economic output, he explains, a concept he captures in the expression r > g (where r is the rate of return to wealth and g is the economic growth rate). Other things being equal, faster economic growth will diminish the importance of wealth in a society, whereas slower growth will increase it (and demographic change that slows global growth will make capital more dominant). But there are no natural forces pushing against the steady concentration of wealth. Only a burst of rapid growth (from technological progress or rising population) or government intervention can be counted on to keep economies from returning to the “patrimonial capitalism” that worried Karl Marx. Mr Piketty closes the book by recommending that governments step in now, by adopting a global tax on wealth, to prevent soaring inequality contributing to economic or political instability down the road.  The book has unsurprisingly attracted plenty of criticism. Some wonder whether Mr Piketty is right to think the future will look like the past. Theory argues that it should become ever harder to earn a good return on wealth the more there is of it. And today’s super-rich mostly come by their wealth through work, rather than via inheritance. Others argue that Mr Piketty’s policy recommendations are more ideologically than economically driven and could do more harm than good. But many of the sceptics nonetheless have kind words for the book’s contributions, in terms of data and analysis. Whether or not Mr Piketty succeeds in changing policy, he will have influenced the way thousands of readers and plenty of economists think about these issues.  Dig deeper: "Capital" is a great piece of scholarship, but a poor guide to policy (May 2014) Why did the French version of "Capital" not make the same splash? (April 2014) Revisiting an old argument about the impact of capitalism (January 20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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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博文專欄-哈佛空前熱賣的一本書

43歲的法國經濟學家湯瑪斯皮克迪(圖左,美聯社資料照片)與其經濟學著作:《21世紀的資本》書封(圖右,取自網路)
43歲的法國經濟學家湯瑪斯皮克迪(圖左,美聯社資料照片)與其經濟學著作:《21世紀的資本》書封(圖右,取自網路)
哈佛大學出版社成立101年以來,從來沒有一本書在面世第一年即賣到10萬冊的紀錄,這項紀錄最近被打破了。有一本書 在今年2月出版後現已賣了將近30萬冊。這本書不是輕鬆易讀的通俗歷史,更非小說,而是一本充斥統計數字和分析的經濟學著作:《21世紀的資本》,作者是 43歲的法國經濟學家湯瑪斯.皮克迪(Thomas Piketty)。
富者愈富已成定理
22 歲即拿到法國經濟學院博士學位的皮克迪,曾在麻省理工學院經濟系當助理教授,現在巴黎母校執教,妻子也是經濟學家,他們有3個女兒。皮克迪說,他在麻省理工教書時,發現同事很熱中經濟理論的研究,但他卻對數學和經濟史料最感興趣。他花了15年的時間埋首法國檔案館和圖書館,大量閱讀19、20世紀英、法、 德、美和日本的納稅紀錄,法國的地產稅從18世紀開始即有詳盡紀錄。皮氏說,他看了大批納稅史料的感觸是,有錢人越來越有錢,已成一項定理,舉世皆然。
剛結束在美國「明星式」訪問的皮克迪強調,極端的收入不均所造成的經濟不平等,將損害民主價值。他很悲觀地表示,收入不均的情況只會更加惡化,1%的美國人 在2012年掌控了全美22.5%的收入。皮克迪主張徵收富人稅,越有錢徵稅越多,最多可徵到80%的個人所得稅!收入差距太大所造成的貧富不均現象,早 已引起美國總統歐巴馬、羅馬教宗、自由派經濟學家和占領華爾街群眾的關切。皮克迪說他不是馬克思主義者,亦非革命家,只是一個實用主義者,他的父母親在 1968年5月曾參加巴黎學運。
皮克迪訪美時,受到美國自由派經濟學家的熱烈歡迎,特別是今秋將辭掉普林斯頓大學教職而轉赴紐約市立大學研 究中心任教的《紐約時報》專欄作家、諾貝爾經濟獎得主保羅.克魯曼,不但在《紐時》和《紐約書評》雜誌上發表長文介紹皮克迪的新著,同時和另一諾貝爾經濟獎得主、哥大講座教授約瑟夫.史蒂格利茨等人共同主持座談會,與皮克迪對談。克魯曼表示,《21世紀的資本》將改變我們對社會與經濟的看法。保守派經濟學 家對皮克迪的新著則多所抨擊,認為他是個左翼學者,看問題只從左派的觀點出發,與馬克思沒有兩樣,而皮氏所建議的徵收富人稅的作法,非但無法緩和問題,更 會深化貧富對立的困局。
稅收政策偏袒富人
不愛穿西裝打領帶的皮克迪,喜歡穿襯衫,上面兩個鈕扣不扣,雖以經濟學為專業,但熱 愛文學,尤喜巴爾札克、珍.奧斯汀的小說。他在《21世紀的資本》中引述了巴爾札克等小說家,對當時社會經濟與個人收入的描述。皮克迪指出,當年卡爾.馬 克思在英國圖書館埋首撰寫《資本論》時,如多花點時間看一般平民的收入與財富分配史料,他的分析會更有說服力,亦會少一點教條思想。
皮克迪 是用法文撰寫《21世紀的資本》,去年在巴黎出版後由亞瑟.戈哈默爾英譯(中譯本版權已由台北衛城出版社獲得)。這本書在西方讀書界引起熱烈反響,顯示愛 讀書、愛思考和關心社會現狀的知識人,對收入不均、貧富懸殊的嚴重關切。同時,亦反映了有內容、有見解的「硬性」著作,儘管充斥乏味的數學,還是會受到知 識群眾的歡迎。《紐時》言論版曾在4月25日破例同時刊出兩篇評論《21世紀的資本》的專欄,克魯曼代表左的觀點,大衛.布魯克斯則代表右的立場。左右對 壘,蔚為知識界一大盛事。
皮克迪對過去30年的美國經濟政策(特別是稅收政策),非常不以為然,他認為是偏袒富人、忽視中產階級的政策。很少經濟學家的著作會引發旋風,《21世紀的資本》則是例外。這本書也許不會改變世界或改變歷史,但是它卻創造了出版史上的空前紀錄!



The Economist explains

Thomas Piketty’s “Capital”, summarised in four paragraphs


IT IS the economics book taking the world by storm. "Capital in the Twenty-First Century", written by the French economist Thomas Piketty, was published in French last year and in English in March of this year. The English version quickly became an unlikely bestseller, and it has prompted a broad and energetic debate on the book’s subject: the outlook for global inequality. Some reckon it heralds or may itself cause a pronounced shift in the focus of economic policy, toward distributional questions. This newspaper has hailed Mr Piketty as "the modern Marx" (Karl, that is). But what’s it all about?
"Capital" is built on more than a decade of research by Mr Piketty and a handful of other economists, detailing historical changes in the concentration of income and wealth. This pile of data allows Mr Piketty to sketch out the evolution of inequality since the beginning of the industrial revolution. In the 18th and 19th centuries western European society was highly unequal. Private wealth dwarfed national income and was concentrated in the hands of the rich families who sat atop a relatively rigid class structure. This system persisted even as industrialisation slowly contributed to rising wages for workers. Only the chaos of the first and second world wars and the Depression disrupted this pattern. High taxes, inflation, bankruptcies, and the growth of sprawling welfare states caused wealth to shrink dramatically, and ushered in a period in which both income and wealth were distributed in relatively egalitarian fashion. But the shocks of the early 20th century have faded and wealth is now reasserting itself. On many measures, Mr Piketty reckons, the importance of wealth in modern economies is approaching levels last seen before the first world war.
From this history, Mr Piketty derives a grand theory of capital and inequality. As a general rule wealth grows faster than economic output, he explains, a concept he captures in the expression r > g (where r is the rate of return to wealth and g is the economic growth rate). Other things being equal, faster economic growth will diminish the importance of wealth in a society, whereas slower growth will increase it (and demographic change that slows global growth will make capital more dominant). But there are no natural forces pushing against the steady concentration of wealth. Only a burst of rapid growth (from technological progress or rising population) or government intervention can be counted on to keep economies from returning to the “patrimonial capitalism” that worried Karl Marx. Mr Piketty closes the book by recommending that governments step in now, by adopting a global tax on wealth, to prevent soaring inequality contributing to economic or political instability down the road.
The book has unsurprisingly attracted plenty of criticism. Some wonder whether Mr Piketty is right to think the future will look like the past. Theory argues that it should become ever harder to earn a good return on wealth the more there is of it. And today’s super-rich mostly come by their wealth through work, rather than via inheritance. Others argue that Mr Piketty’s policy recommendations are more ideologically than economically driven and could do more harm than good. But many of the sceptics nonetheless have kind words for the book’s contributions, in terms of data and analysis. Whether or not Mr Piketty succeeds in changing policy, he will have influenced the way thousands of readers and plenty of economists think about these issues.
Dig deeper:
"Capital" is a great piece of scholarship, but a poor guide to policy (May 2014)
Why did the French version of "Capital" not make the same splash? (April 2014)
Revisiting an old argument about the impact of capitalism (January 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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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omas Piketty’s “Capital”, summarised in four paragraphs


IT IS the economics book taking the world by storm. "Capital in the Twenty-First Century", written by the French economist Thomas Piketty, was published in French last year and in English in March of this year. The English version quickly became an unlikely bestseller, and it has prompted a broad and energetic debate on the book’s subject: the outlook for global inequality. Some reckon it heralds or may itself cause a pronounced shift in the focus of economic policy, toward distributional questions. This newspaper has hailed Mr Piketty as "the modern Marx" (Karl, that is). But what’s it all about?
"Capital" is built on more than a decade of research by Mr Piketty and a handful of other economists, detailing historical changes in the concentration of income and wealth. This pile of data allows Mr Piketty to sketch out the evolution of inequality since the beginning of the industrial revolution. In the 18th and 19th centuries western European society was highly unequal. Private wealth dwarfed national income and was concentrated in the hands of the rich families who sat atop a relatively rigid class structure. This system persisted even as industrialisation slowly contributed to rising wages for workers. Only the chaos of the first and second world wars and the Depression disrupted this pattern. High taxes, inflation, bankruptcies, and the growth of sprawling welfare states caused wealth to shrink dramatically, and ushered in a period in which both income and wealth were distributed in relatively egalitarian fashion. But the shocks of the early 20th century have faded and wealth is now reasserting itself. On many measures, Mr Piketty reckons, the importance of wealth in modern economies is approaching levels last seen before the first world war.
From this history, Mr Piketty derives a grand theory of capital and inequality. As a general rule wealth grows faster than economic output, he explains, a concept he captures in the expression r > g (where r is the rate of return to wealth and g is the economic growth rate). Other things being equal, faster economic growth will diminish the importance of wealth in a society, whereas slower growth will increase it (and demographic change that slows global growth will make capital more dominant). But there are no natural forces pushing against the steady concentration of wealth. Only a burst of rapid growth (from technological progress or rising population) or government intervention can be counted on to keep economies from returning to the “patrimonial capitalism” that worried Karl Marx. Mr Piketty closes the book by recommending that governments step in now, by adopting a global tax on wealth, to prevent soaring inequality contributing to economic or political instability down the road.
The book has unsurprisingly attracted plenty of criticism. Some wonder whether Mr Piketty is right to think the future will look like the past. Theory argues that it should become ever harder to earn a good return on wealth the more there is of it. And today’s super-rich mostly come by their wealth through work, rather than via inheritance. Others argue that Mr Piketty’s policy recommendations are more ideologically than economically driven and could do more harm than good. But many of the sceptics nonetheless have kind words for the book’s contributions, in terms of data and analysis. Whether or not Mr Piketty succeeds in changing policy, he will have influenced the way thousands of readers and plenty of economists think about these issu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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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pital" is a great piece of scholarship, but a poor guide to policy (May 2014)
Why did the French version of "Capital" not make the same splash? (April 2014)
Revisiting an old argument about the impact of capitalism (January 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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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omas Piketty’s “Capital”, summarised in four paragraphs


IT IS the economics book taking the world by storm. "Capital in the Twenty-First Century", written by the French economist Thomas Piketty, was published in French last year and in English in March of this year. The English version quickly became an unlikely bestseller, and it has prompted a broad and energetic debate on the book’s subject: the outlook for global inequality. Some reckon it heralds or may itself cause a pronounced shift in the focus of economic policy, toward distributional questions. This newspaper has hailed Mr Piketty as "the modern Marx" (Karl, that is). But what’s it all about?
"Capital" is built on more than a decade of research by Mr Piketty and a handful of other economists, detailing historical changes in the concentration of income and wealth. This pile of data allows Mr Piketty to sketch out the evolution of inequality since the beginning of the industrial revolution. In the 18th and 19th centuries western European society was highly unequal. Private wealth dwarfed national income and was concentrated in the hands of the rich families who sat atop a relatively rigid class structure. This system persisted even as industrialisation slowly contributed to rising wages for workers. Only the chaos of the first and second world wars and the Depression disrupted this pattern. High taxes, inflation, bankruptcies, and the growth of sprawling welfare states caused wealth to shrink dramatically, and ushered in a period in which both income and wealth were distributed in relatively egalitarian fashion. But the shocks of the early 20th century have faded and wealth is now reasserting itself. On many measures, Mr Piketty reckons, the importance of wealth in modern economies is approaching levels last seen before the first world war.
From this history, Mr Piketty derives a grand theory of capital and inequality. As a general rule wealth grows faster than economic output, he explains, a concept he captures in the expression r > g (where r is the rate of return to wealth and g is the economic growth rate). Other things being equal, faster economic growth will diminish the importance of wealth in a society, whereas slower growth will increase it (and demographic change that slows global growth will make capital more dominant). But there are no natural forces pushing against the steady concentration of wealth. Only a burst of rapid growth (from technological progress or rising population) or government intervention can be counted on to keep economies from returning to the “patrimonial capitalism” that worried Karl Marx. Mr Piketty closes the book by recommending that governments step in now, by adopting a global tax on wealth, to prevent soaring inequality contributing to economic or political instability down the road.
The book has unsurprisingly attracted plenty of criticism. Some wonder whether Mr Piketty is right to think the future will look like the past. Theory argues that it should become ever harder to earn a good return on wealth the more there is of it. And today’s super-rich mostly come by their wealth through work, rather than via inheritance. Others argue that Mr Piketty’s policy recommendations are more ideologically than economically driven and could do more harm than good. But many of the sceptics nonetheless have kind words for the book’s contributions, in terms of data and analysis. Whether or not Mr Piketty succeeds in changing policy, he will have influenced the way thousands of readers and plenty of economists think about these issues.
Dig deeper:
"Capital" is a great piece of scholarship, but a poor guide to policy (May 2014)
Why did the French version of "Capital" not make the same splash? (April 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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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omas Piketty’s “Capital”, summarised in four paragraphs


IT IS the economics book taking the world by storm. "Capital in the Twenty-First Century", written by the French economist Thomas Piketty, was published in French last year and in English in March of this year. The English version quickly became an unlikely bestseller, and it has prompted a broad and energetic debate on the book’s subject: the outlook for global inequality. Some reckon it heralds or may itself cause a pronounced shift in the focus of economic policy, toward distributional questions. This newspaper has hailed Mr Piketty as "the modern Marx" (Karl, that is). But what’s it all about?
"Capital" is built on more than a decade of research by Mr Piketty and a handful of other economists, detailing historical changes in the concentration of income and wealth. This pile of data allows Mr Piketty to sketch out the evolution of inequality since the beginning of the industrial revolution. In the 18th and 19th centuries western European society was highly unequal. Private wealth dwarfed national income and was concentrated in the hands of the rich families who sat atop a relatively rigid class structure. This system persisted even as industrialisation slowly contributed to rising wages for workers. Only the chaos of the first and second world wars and the Depression disrupted this pattern. High taxes, inflation, bankruptcies, and the growth of sprawling welfare states caused wealth to shrink dramatically, and ushered in a period in which both income and wealth were distributed in relatively egalitarian fashion. But the shocks of the early 20th century have faded and wealth is now reasserting itself. On many measures, Mr Piketty reckons, the importance of wealth in modern economies is approaching levels last seen before the first world war.
From this history, Mr Piketty derives a grand theory of capital and inequality. As a general rule wealth grows faster than economic output, he explains, a concept he captures in the expression r > g (where r is the rate of return to wealth and g is the economic growth rate). Other things being equal, faster economic growth will diminish the importance of wealth in a society, whereas slower growth will increase it (and demographic change that slows global growth will make capital more dominant). But there are no natural forces pushing against the steady concentration of wealth. Only a burst of rapid growth (from technological progress or rising population) or government intervention can be counted on to keep economies from returning to the “patrimonial capitalism” that worried Karl Marx. Mr Piketty closes the book by recommending that governments step in now, by adopting a global tax on wealth, to prevent soaring inequality contributing to economic or political instability down the road.
The book has unsurprisingly attracted plenty of criticism. Some wonder whether Mr Piketty is right to think the future will look like the past. Theory argues that it should become ever harder to earn a good return on wealth the more there is of it. And today’s super-rich mostly come by their wealth through work, rather than via inheritance. Others argue that Mr Piketty’s policy recommendations are more ideologically than economically driven and could do more harm than good. But many of the sceptics nonetheless have kind words for the book’s contributions, in terms of data and analysis. Whether or not Mr Piketty succeeds in changing policy, he will have influenced the way thousands of readers and plenty of economists think about these issues.
Dig deeper:
"Capital" is a great piece of scholarship, but a poor guide to policy (May 2014)
Why did the French version of "Capital" not make the same splash? (April 2014)
Revisiting an old argument about the impact of capitalism (January 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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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is is Not a Diary by Zygmut Bauman rebuffs plagiarism accusation此非日記 / Louis Althusser 來日方長︰阿爾都塞自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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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ygmunt Bauman (born 19 November 1925) is a Polishsociologist. Since 1971, he has resided in England after being driven out of Poland by an anti-semitic campaign, engineered by the Communist government he had previously supported. Professor of sociology at the University of Leeds (and since 1990 emeritus professor), Bauman has become best known for his analyses of the links between modernity and the Holocaust, and of postmodernconsumerism.

 http://en.wikipedia.org/wiki/Zygmunt_Bauman

This is Not a Diary

Front Cover
Polity, Feb 27, 2012 - Social Science - 200 pages
This is not a diary: while these observations were recorded in autumn 2010 and spring 2011 in the form of dated entries, they are not a personal reflection but an attempt to capture signs of our times in their movement - possibly at birth, at a stage when they are still barely perceptible, and in any case before they have matured into common, all too familiar forms, escaping our attention due to their banality. Some will perhaps settle in our daily life for a long time to come, others will fade and vanish before they would otherwise have a chance to be noted, recorded and explored in depth: in our fast-moving, protean and kaleidoscopic world, it is hardly possible to predict their future course and to decide in advance which of them will grow in volume and significance and which will prove to have been still-born. Whatever their fate, the author tried to take a leaf from William Blake's precept of seeing the universe in a grain of sand - and, having done so, alert us to what is or may be happening to our individual lives, forms of togetherness, shared prospects; to the ways we perceive and relate to each other, the forces that shape our life chances and itineraries; and to the ways we try to control, or at least influence, and sometimes even reform for the better, some or all those dimensions of our existence.These timely meditations by one of the most perceptive social thinkers of our time will appeal to a wide range of readers.

 第一篇2010.9.3早上5點鐘的沉思末尾充滿叡智.....
中文翻譯有些疏忽 譬喻 pointillist 不是斑斑駁駁
實驗.....start them off  非"開啟" 
 quasi-diary he reflects 黑體字沒翻 (中文p.5 英文p.3
 http://books.google.com.tw/books?id=pCV-f_NMKQgC&q


此非日記

  • 作者:(英)齊格蒙‧鮑曼
  • 出版社:灕江出版社
  • 出版日期:2013年
  •  收入的是齊格蒙•鮑曼于2011—2012年里寫下的日記式隨筆,他在文中對快速流動的現代社會中民主、自由、信仰等理念所遭遇的困境作了清晰而深刻的闡述,指出它們未來衍變的可能性方向,同時他也對西方政治現實、社會學家的人文立場作了獨到而令人深省的評論。

  • 目次
  •  2010年9月
    寫日記有無意義
    大戰風車的作用
    虛擬的永恆
    文字的耕耘
    超級大國和超級債務國
    關于平均數
    多任務處理
    盲目者領導無能者
    吉普賽人和民主
    信任的衰落和傲慢的膨脹
    憤怒的權利
    ............
    2011年2月
    全球地區化來臨的時代
    如何應對年輕人
    關于並非每個人都具備的美德
    關于毫無偏袒的祝福和詛咒
    一場人類海嘯及之後
    底線之下的底線
    外來的內部,以及在內猶外
    奇跡,也不完全是奇跡
    Facebook,親密性和非親密性
    在進攻之下構築堡壘
    美國人的夢想︰是發訃告的時候了麼?
    2011年3月
    H.G.威爾斯,和我的最後一個夢想與自白
    注釋
 *****
來日方長︰阿爾都塞"自傳" ---不是一般自傳/回憶錄是"懺悔錄"兼"答辯錄"......
中文譯者"3個月"就譯出 約1999-2000. 不知何故十幾年之後才出版.

 1976年秋~冬 『事実』[最初の自伝草稿]を執筆

 1977年5月 『第22回大会』を上梓。内容は1976年12月の講演。マスペロ社(fr.)『からの「延安叢書」(Cahier Yenan)の発刊の機会にアラン・バディウと再び接触。

自伝(『未来は長く続く』)執筆のきっかけ

(ウィキペディア・フランス語版より抄訳)fr:Althusser
アルチュセールは、1985年3月14日付の『ル・モンド』紙のある記事を目に留める。それは、パリ人肉事件の佐川一政が 書いた本の成功を取り上げた、クロード・サロートの記事だった。彼は精神病院に一時拘留されたが、予審免訴の恩恵を受け、すぐに本国に返されている。サ ロートはこう書いている。「我々報道者というものは、アルチュセールという権威的名前と、予審免訴というおいしい話とを一緒くたにして、すぐにことを大げ さに考える。犠牲者? そんなことには、三行すら書く必要もなかろう。主役は犯人である。」
アルチュセールの友人は、反論を勧めた。しかし、彼も予審免訴に与っているのだから、その記事はたしかに当を得ている。こうして、アルチュセールは 自伝をものして、自分のしたことを説明しようとしたのだ。(『未来は長く続く』の「編者による紹介」を参照〔邦訳には載っていない〕。)



Louis Althusser
Althusser.jpg
BornLouis Pierre Althusser
16 October 1918
Birmendreïs, French Algeria
Died22 October 1990 (aged 72)
http://en.wikipedia.org/wiki/Louis_Althusser


來日方長︰阿爾都塞自傳
作者:(法)阿爾都塞
出版社:上海人民出版社
出版日期:2013

来日方长
作者: [法]路易·阿尔都塞
出版社:世纪文景/上海人民出版社
副标题:阿尔都塞自传
译者: 蔡鸿滨 / 陈越
出版年: 2013-5
页数: 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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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版序言  陳樂民
法文版序言
来日方长
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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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者后记



《來日方長——阿爾都塞自傳》譯後記
2013-5-22 8:48:21 來源:易文網作者:蔡鴻濱

    庚辰溽暑,鏖戰三月,終於愉快、欣喜地譯完這本小書。
    先說為什麼會感到愉快。幾年來,陸續譯過些托多羅夫、戈德曼、福柯、蜜雪兒·塞爾、利奧塔爾的理論著作,深為這些人的書裏內容晦澀難懂、語言佶屈聱牙所苦;譯時絞盡腦汁,傷透腦筋,譯後卻茫然若無所得。老友樂民囑我譯阿爾都塞的這本自傳,起初我因心有餘悸,仍有些遲疑,等粗略讀過一遍原書之後,正如他所說,覺得“這本書重在敍事,是我能看懂的”(見《一個哲學家的“懺悔”》),這才應承下來,翻譯時也確實感到輕鬆愉快得多。當然書中有些章節譯時也頗費斟酌,因為作者在敍事中既有“事實”和“幻覺”錯綜複雜的混合,也有“瘋狂”和“理智”的搖擺不定,另外還有些關於心理學、精神分析學、哲學的聯想闡釋也極為費解,所以一邊譯,一邊腦子裏閃過一個念頭:作者在寫這本自傳時是否抑鬱症和譫妄症已徹底痊癒。不過仔細想想,這倒也在意料之中,否則阿爾都塞就不成其為阿爾都塞,阿爾都塞也就不成其為哲學家了。
    更主要的還是欣喜的心情。要說欣喜,這話就長了,要追溯到半個多世紀以前。四十年代後期,我和老友樂民還在中學讀書。那時國民黨統治已日薄西山,搖搖欲墜,政治腐敗,民不聊生。像我們這樣的小知識份子,雖然也有些正義感,憂國憂民,胸中充滿悲憤,但終歸是“少年不識愁滋味”,不知怎麼突發奇想,說將來我們一起寫書,讓另一位李姓同學開書店,出書售書。不過當時我們並沒有“搭鉤”起誓,也沒有“歃血”為盟,隨著時間推移,加上世事變遷,這個願望也漸漸被淡忘了。五十年代,我們先後大學畢業,他被分配到外事部門,從事民間外交工作,跑遍世界五大洲,他自嘲說是“跑碼頭的”。我畢業後留在最高學府當了教書匠,在階級鬥爭的風口浪尖上磨爬滾打,經受考驗和鍛煉。我們各自幹的“行當”不同,不過都涉及一個“外”字,所以不論在國內、國外都有見面的機會,還有通信來往,可是“一起寫書”的事早都丟在九霄雲外去了。
    其實,那時候年輕人要想寫書又談何容易。我的老友在紀念李一氓同志的短文《瀟灑氓公》中,曾回憶起五十年代初隨一氓同志在一個國際組織工作,常駐國外,做些翻譯、秘書之類的事,看到這位領導同志在工作之餘,專注地根據宋、明底本校箋《花間集》,留下深刻印象。可是就他自己來說,雖然喜歡讀書,興趣廣泛,可是那時年輕人要“分配幹什麼就該只幹什麼,心不旁騖,才是忘我,一心撲在工作上”。至於自己的種種愛好、興趣,“贊之者寬厚地許以‘興趣廣泛’,責之者至少是斥之為‘不務正業”’。(見《學海岸邊》)我在學校裏該可以讀書習文了吧?其實不然,一來自己悟性不高,二來環境、氣氛也不許可。那時沒少學《實踐論》,也深知“你要知道梨子的滋味,你就要變革梨子,親口吃一吃”的道理,可是學歸學,真要實踐一下,嘗嘗梨子的滋味到底是甜的還是酸的,那就有“業務第一”、“白專道路”、“名利思想”之嫌。那時候,一扣上這幾頂帽子,比文革中的“臭老九”分量並不輕。那麼在學校裏所司何事呢?據說這所大學是“階級鬥爭的晴雨錶”,於是階級鬥爭便成了主課。“大批判”此起彼伏,接連不斷,於是在階級鬥爭的大舞臺上,人人出場亮相,全武行,大開打,個個搞得灰頭土臉,“洪洞縣裏沒好人”,到這時人的自信心都沒了,要想寫書恐怕也難以搦管了。就這樣,我雖然在外語系科工作,身邊有許多知名的導師,圖書館有豐富的中外文藏書,卻貽誤良機,從沒想過寫什麼,也不敢譯什麼,就“一心一意撲在工作上”。再往後,老友樂民在“大好形勢”下,下放到農村去三餐吃白薯,到外省幹校去勞動鍛煉;我則在“開門辦學”的名義下,隨外語系師生到離京城百里之遙的山村分校去種大田、修果樹、整河灘,教課成了“捎帶手兒”的事。這時我們在彼此通信中,誰也想不起再提“一起寫書”的事了。
    改革開放,撥雲見日。我的老友開始從事國際問題研究,成就斐然,屢有專著問世,而且將讀書治學的心得彙集成集,以饗讀者,曰《學海岸邊》、《文心文事》、《書巢漫筆》;我每見到他的新作總有一番驚喜,願先睹為快。我自己也在聯合國機構搞了幾年文字工作,然後又回到學校一心一意地教課;“老牛自知夕陽晚,不待揚鞭自奮蹄”,業餘時間也讀點書,譯、寫約二三百萬字,雖然做的都是三四十年前該做的事,但總算追回一點虛擲的寶貴時光,為文化事業作點綿薄貢獻。就在這樣的情況下,老友囑我譯《來日方長》,並表示要為譯本作序,我們終於“一起寫書”了。世事滄桑,人莫能測,半個世紀的夙願,兩人均到古稀之年才得實現,為此快事,不是值得令人欣喜的嗎?



   最後.還要感謝老友陳君樂民的女兒陳豐,是她挽救了被擱置幾年的本書譯文;也要感謝北京世紀文景文化公司的幾位編輯,是他們代我們那位早已失散的老同學,幫助我們實現了多年的夙願。中華人民共和國開國大典時,我和樂民老友站在天安門西側西三座門南邊自由觀禮,見到這位老同學走在群眾遊行隊伍裏,我們彼此打打招呼,從那以後就杳無音訊了。
    如今陳君樂民已歸道山,沒能見報我們一起寫的書;也不知哪位同學今在何處,但願他能見到半個多世紀前的同窗舊友搞成的這本小書。

                                                  蔡鴻濱
                                              于北京大學中關園



Zygmunt Bauman rebuffs plagiarism accusation

Sociologist claims high-quality scholarship does not depend on obedience to technical rules on referencing
Zygmunt Bauman
Source: Alamy
Pointed remarks: Zygmunt Bauman argues that high-quality scholarship does not depend on ‘obedience’ to ‘technical’ rules
An eminent sociologist has claimed that high-quality scholarship does not depend on “obedience” to “technical” rules on referencing after a PhD student accused him of plagiarising from websites, including Wikipedia, in his latest book.
Zygmunt Bauman, emeritus professor of sociology at the University of Leeds, was responding to claims that he fails to clearly indicate that several passages in his 2013 book Does the Richness of the Few Benefit Us All? are exact or near-exact quotations from the online encyclopedia and other web sources.
His accuser, Peter Walsh, a University of Cambridge PhD student, said the websites are at times mentioned in passing as sources, but Professor Bauman does not make clear, through quotation marks or indented text, that he is directly reproducing material. He said this fulfilled the definition of plagiarism in the Harvard Guide to Using Sources.
Mr Walsh also flags up several instances in which the 88-year-old academic, after whom a sociology institute is named at Leeds, appears to reproduce mistakes in the allegedly plagiarised sources.
“He appears to have found [online] evidence to support his claims and stopped there.
“He hasn’t shown any desire to check the facts, statistics and quotes in his sources, and that is fairly elementary,” Mr Walsh explained.
Mr Walsh said he was a “huge admirer” of Professor Bauman, who has published nearly 30 books since the year 2000, and had only stumbled upon the alleged plagiarism after following up a reference in the book to the 1998 Human Development Report.
“These reports are published every year [by the United Nations Development Programme]. I wondered why he was referring to such an old one, especially as his argument is that economic inequality has been getting worse in recent years,” he added.
Mr Walsh said a Google search revealed that he appeared to have “lazily plagiarised” a 2012 interview transcript from Asia Times Online, which also refers to the 1998 report, and in the process had reproduced mistakes. These included an erroneous reference to where the statistics were quoted in the UN report.
“After that, I noticed a number of casual references to Wikipedia, and was rather surprised that an ‘old-school’ intellectual would be so reliant upon it. I then thought it worthwhile to delve a little deeper,” he continued.
Mr Walsh admitted that it was “risky” to speak out against such a renowned figure, with “a number of allies built up over an exceptional career”.
“There has been a real need to proceed with caution, and I’ve taken advice from as many people as I could,” he explained.
But he said that Professor Bauman’s reputation made it especially important that “violations of the most elementary of scholarly standards” were exposed “if the reputation of academic sociology is something worth fighting for”.
Shown the allegations by Times Higher Education, Professor Bauman said that in 60 years of publishing he had “never once failed to acknowledge the authorship of the ideas or concepts that I deployed, or that inspired the ones I coined”.
“All the same, while admiring the pedantry of the authors of the Harvard Guide to Using Sources, and acknowledging their gallant defence of the private ownership of knowledge, I failed in those 60-odd years to spot the influence of the obedience to technical procedural rules of quotations on the quality (reliability, effectiveness and above all social importance) of scholarship: the two issues that Mr Walsh obviously confuses,” he said.
“As his co-worker in the service of knowledge, I can only pity him.”
Mr Walsh retorted that there was “nothing pedantic about asking authors to indicate when they are using the words of other authors”. He said Leeds’ own guide on plagiarism contained similar prescriptions.
Professor Bauman’s publisher, Polity, declined to comment on whether it had checked Professor Bauman’s manuscript for plagiarism.
A senior Cambridge academic, who asked to not be named, agreed that Professor Bauman had “a strong prima facie case to answer”. He knew of several graduate students who had been failed because their theses had been found to contain unacknowledged passages. He suggested that Professor Bauman’s apparent indifference was the result of “generational differences”.
Earlier this year, Lewis Wolpert, emeritus professor in cell and developmental biology at University College London, apologised for including unattributed material, including from Wikipedia, in two recent books. He said that after downloading the passages he had forgotten he had not written them.
Mr Walsh noted Wikipedia’s own warning against using it for academic projects because “anyone…can edit an article, deleting accurate…or adding false information”.

"聖嚴法師思想國際會議;"專訪聖嚴法師 美好的晚年/學思歷程/雪中足跡/歸程/枯木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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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5.14 注意到今年的"聖嚴法師思想國際會議"已第5屆了。
開始看第1屆的印象還在,一下子就5年了。不贊成類似的會,而應該有人寫"聖嚴法師"小書,類似Fontana Modern Masters 叢書.......



"當他讀了胡適之的中國白話文學史,大受啟發, 開始把創作的筆鋒一轉,嘗試佛教與文學的結合。" ----施叔青 枯木開花──聖嚴法師傳台北:時報文化 出版社2000 頁71


聖嚴法師總是在無路中找出路來

「我沒有做什麼,只是很努力的去做該做的事。」

聖嚴法師振興佛法的方式, 不光是大聲疾呼,要求大家來響應,他是以自己的行動來實踐理想,從親自深入三藏,勤讀群書,到赴日留學、辦佛學研究所,弘揚人間佛教,四海傳揚禪法,指導 禪修,篳路藍縷一路走來,終於影響了一代的佛教徒們,為社會大眾重塑佛教的形象,提高佛學研究的素質,在提倡人間淨土,淨化人心的心靈環保運動,尤其功不 可沒。

縱觀聖嚴法師半個世紀以來的行腳,早年閉關閱讀《大藏經》,深入探索宗教學,受到太虛大師、印順長老的影響,留學日本,有鑑於當 時歐美及日本學者,以研究古代中國佛學為主,法師另闢蹊徑,專題研究明末佛教,在他以蕅益智旭為主的博士論文問世之前,學術界對明末佛教所知有限,法師開 風氣之先,為佛學研究開闢另一個窗口,影響之深遠,自不待言。

學術上成就卓越的聖嚴法師,最難能可貴的是,他不停駐在佛學哲理的象牙塔,自願回到眾生之中,為弘化利生推動佛教的人間化、普及化。

法師信心堅固,智慧無量,如果不是為了度化眾生,他也可以只顧修行,在此生中成就。然而,慈悲的聖嚴法師選擇以凡夫身來發菩提心、修菩薩行,使人人得以親近他所弘揚的佛法。

法師弘揚的禪學,屬如來藏系統的思想,回歸到緣起性空的原點。他傳授的方法和觀念,近深則深、近淺則淺,既可讓初心修行者得到入門的方法,也可以使持久修行者深入堂奧。

聖嚴法師對中國禪宗最偉大的貢獻,是在於他令曹洞宗宏智正覺的默照禪起死回生,給予這失傳久矣的禪法新的生命,隨著法師的世界行腳,將默照禪傳揚到地球的十幾個國家,令異國彼邦無以計數的禪眾受用無窮,讚譽聖嚴法師為國際間最德高望重的中國禪師。

在台灣,聖嚴法師除了度化一般念佛的信眾,他更將佛教的層次提高,以禪法修心來接引文教、政商、科學界的菁英,成效卓著。

近代佛教四位大師,印光的淨土、弘一的戒律、虛雲的禪定、太虛的教理備受有識者尊崇,聖嚴法師對淨土、戒律、禪學無一不精通,他不屬於任何宗派與學派,他回歸佛陀的根本思想,把自己跟全體佛教融合在一起。

聖嚴法師說他走的是第五條路。 聖嚴法師的一生,總是在無路中找出路來,在無可如何之際,在艱辛中堅毅的勇往直前,把逆境當做增上緣,結果總是絕處逢生,柳暗花明。聖嚴法師在艱辛中見其悲願,在堅毅中見其禪慧,對他而言,生命即是一趟實踐佛法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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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程(聖嚴法師自傳) 聖嚴法師著 台北:法鼓文化 1997/2004

可線上閱讀:歸程聖嚴法師自傳) 聖嚴法師著





雪中足跡
聖嚴法師自傳 Foot Prints in the Snow-The Autobiography of a Chinese Buddhist Monk作者:聖嚴法師出版社:三采出版日期:2009年第十章 棒下出孝子

東初老人主持了一場佛七,邀請了數位外地來的法師主掌法器。他在法會結束的前一天對我說:「明天我會給你剃度。」

我回答:「明天?我連僧袍也沒有。」

「什麼僧袍?當我們成為僧眾時,我們就是撿他人的破舊衣服穿。」

他詢問其他的法師,有沒有任何舊僧袍可以給我,這些法師都知道「醒世將軍」就是我,其中有些人是我在大陸時的同學。他們說:「我們會想盡辦法給他找衣服。」

他們當天晚上回去,隔天帶來了各式各樣的衣服,其中有僧袍和內衣褲,大部分都太大或太短。

我對師父說:「這些衣服都不合身。」

他說:「以往出家人都穿別人的舊衣服。如果可以修改,他們就修改。如果沒法修改,拿到什麼就穿什麼。在釋迦牟尼佛時代,出家人是到墳場撿拾那些包裹屍體用的布料,沖洗清潔後就穿上身,給你的這些衣服已經是不錯的了。」

我知道後便拿了這些衣服。有些很短,但我依然穿上身。

參加法會的信徒們都走了,只剩下兩位法師。

東初老人說:「我現在給你剃度。」

我疑惑地說:「要有人在場見證,我們應該要讓一些信眾留下來見證剃度儀式。」

東初老人嚴厲地瞪著我說:「我就知道你沒什麼好!你這麼自負!這是你第二度出家為僧,而且你已經三十歲了!當我三十歲時,我已經是方丈了。」

我實在無話可說。就在一九六○年一月六日,東初老人為我剃度,賜給我「慧空聖嚴」的法名。剃度儀式只有少數人參加,來賓就只有蓮航法師一人。

從此,我的訓練也就展開了。在剃度儀式之前,東初老人從來沒有責罵過我。當他接受我再度出家時,責罵我就是合宜的,而且往後的責罵還會更多。

我搬進文化館三個房間中最小的一間。幾天後,當我安頓好,東初老人叫我搬進大的房間。他說:「你是一位作家,又喜歡閱讀,你應該要有大的空間來閱讀和寫作。」

我高興地把我所有的東西都搬進大房間去。第二天他對我說:「你的業障很重。我恐怕你沒有足夠的福德待在大房間裡。我想你還是搬回小房間比較好。」

我有點氣惱,我才剛搬進來,但因為是他的意思,我就順從了。幾天後他來看我,說:「你知道嗎?你應該搬回大房間。你是對的,你實在需要地方來放你的書,以及足夠的空間來寫作。」

我說:「師父,不用煩心。我可以住在這個小房間,不用搬了。」

他那張方正的臉以嚴肅的態度看著我說:「這是我的命令,你該搬去大房間。」然後提起腳跟,邁著將軍般威風的步伐離開了。

我還是搬了。在我搬過去還不到半天的時間內,東初老人又出現在房門口說:「你是對的,你還是住小房間比較好。你不必把你的行李搬過去,只要人過去睡就好。」

又過了幾天,他告訴我把所有東西都搬去小房間。要搬的東西很多,花費了很長的時間。

幾天後,我們來了一位客人,那天夜已深了,東初老人來敲我的房門說:「讓我們的客人住小房間較為適宜,你何不今晚就去睡大房間呢?」

稍後他告訴我,把小房間空下來做客房比較好。所以,我應該搬去大房間。那時我生氣了,說:「為什麼你一直要我搬過來、搬過去?」我抗議著:「我已經搬了五次,我不再搬了!」

這位身形如山,曾是大陸最著名的方丈咆哮著說:「這是我的命令,我要你搬,你就得搬!」

我怯怯地走開,又開始再一次艱巨的搬遷過程。我沒有選擇,這就是師徒間的倫理,弟子對師父必須唯命是從。

東初老人依舊要我搬來搬去,我愚蠢的腦袋最後終於明白了,這就是他訓練我的一部分,所以我不再抗議了,就是照搬。當我變得只是遵行,不躊躇、不抗議和不厭惡時,東初老人就讓我住定不動了。

很 快地,我投入了文化館的日常生活節奏。每天早晚都有禪坐,早課以後、晚飯以前,我們都要在菜園中作活,包括東初老人在內,鑑心師和錠心師二位尼師也住在文 化館內。我們用菜根、果皮、老葉和戶外茅坑內的排泄物混合在一起做肥料,以今天的標準來說是不合衛生的,但是園中種植出肥美的蔬菜,供給我們食用。多年 後,當我在農禪寺開墾廣大的菜園和果園時,東初老人的菜園還深深地留在我的腦海中。

我們的物質生活很簡單,豆腐、花生米是我們最好的佳餚,早餐我們有豆腐乳配稀飯。每星期我們會買兩塊豆腐,切成薄片,東初老人讓我們每人吃一立方吋大小的豆腐,他自己也一樣。他吃炒花生米,每餐只吃七粒。我曾問他為什麼,他說七是一個很有意思的數字。

當 我的老同學辭去《人生》雜誌的編輯後,我便接替下來,寫評論、散文,處理讀者來信,收發手稿、校正、設計和編排版面。我從零開始學起,當時我連運用各種不 同字型和大小的字體都不懂,而印刷公司的工人也幫不了什麼忙。他們不做校正,其中有一些還是文盲。每次排好一頁,我就必須校對三次,但依然有錯誤發生。

更難處理的是政治方面的問題,我們不被容許刊登任何批評政府或其政策的言論,我們必須很小心地使用共產黨的「共」字,但有時工人會誤放上去。凡是觸及政治的文章,我們都要特別小心。

當雜誌印好後,我還要負責寄給訂閱者。雖然我們索取訂費,但我們常常免費寄給各佛教團體。我的單銀是台幣二百元,大約是美金五元。要支付交通費、旅費、膳食、郵寄及其他費用。

熟 人勸告我:「不要再替你師父主編這份雜誌了,他付給你做主編的單銀(薪餉)相當於一個木工或水泥匠一天的工錢。」也常有人勸我去幫亡者誦經,一天就可以賺 二百元。然而從過去的經驗中我知道,當你沒有時間修行卻有錢揮霍時,人很容易沉溺在壞習性中。我的努力受到嘲笑,大家說:「你是受過教育的人,但是沒有 錢。你編雜誌每月才二百元,而且這錢還不是花在你自己身上。」

我告訴東初老人這些嘲諷,他說:「如果一個出家人只想著錢,那他就不應該做出家人,出家人是為了奉獻而來的。」我明白了。

東初老人鼓勵我多看經書、寫文章和進入社區民眾裡。他說:「你該去弘揚你所懂的佛法,如果你只留在寺院裡,那就太消極了。」

那 時來道場的人不多,在台灣幾乎沒有人講授佛法。東初老人要我帶著佛經,去向那些等公車的民眾講解佛經內容,他要我在街上和那些陌生人分享《人生》雜誌,並 做公開演講。基本上,他要我採取基督教傳播福音的方式弘法,因為他們做得非常成功,他們甚至會來寺廟裡傳播基督教的福音!

東初老人繼續不停地以種種的方式考驗我,那都是日後我才明白的。當我被派去買米和油時,他給我的錢只夠買東西,不夠坐車。一包米對我來說太重了,我扛不回來,只好求那些卡車司機載我一程。當我的師父知道這件事情後,他對我說:「很好,你給那些幫助你的人有機會做功德。」

我想,他們能做出什麼樣的功德?他們只幫過我這一次,之後他們不會再出現。但是我已學會了不要違逆東初老人,所以我什麼也沒說。

當我被派去遠地辦事,像是去台中時,東初老人只給我一半的車資。

我對他說:「錢不夠。」

他責罵說:「你真笨!這些錢夠你買半程的車票,當你上了公車或火車後,你只要假裝入睡,這樣就可以一路抵達目的地。」

東初老人要省錢,並且也想看我如何去處理這種情況。有一次,車資不足,我被趕下車來,真是個丟臉的經驗。從那次以後,我懇求車上的其他乘客幫我付不足的車資,其實也沒有多少錢。這種方式被東初老人認可,他說:「你讓那些人修行彿法。」

東 初老人沒有很多錢,只靠信徒微薄的供養和印行經書的少許利潤過活。我終於明白,當他派遣我出去而不給我足夠的錢,是他訓練我的一種方法,就像是在養蜜蜂而 不是養鳥。當鳥是寵物,需要人飼養時,牠們會忘記如何獨立生存;而蜜蜂不須飼養,只要蜂巢在花叢附近,牠們就會去採花粉造蜜。這樣蜜蜂不但可以獲得自己的 食物,而且人們還可以拿蜂蜜去賣錢。

有一天,我的師父指示我去佛前禮拜。拜了幾天佛後,他對我說:「這是一間佛教學院,你卻什麼貢獻也沒有,去寫些文章吧!」

他要我寫的文章都是在罵人。我說:「如果我老是在罵人,那每個人都要討厭我了。」

「你可以用筆名,反正你是一位剛出家的人。你應該發聲,主持正義。」

於是我寫罵人的文章。他看了以後說:「你寫得太差,罵人罵得太過分了。」

他一篇也沒登。他說:「罵了這麼多人,你造了很大的口業,應該去禮佛懺悔。」

我又回去禮佛了。一天,他對我吼著:「你在浪費時間,向一尊木雕像頂禮,一點用都沒有。你應該去好好看一些經書。」...
聖嚴法師學思歷程

台北:正中 1993/(新訂版) 作者:聖嚴法師 /著出版社:法鼓出版日期:2004年

自序
  
  我是一個極平凡的佛教僧侶,出生於民國十九年(西元一九三○年)的冬天,那是江蘇省南通縣的農村,第二年的長江大水災,使我家被沖洗得一乾二淨,成為赤貧,隨著家族播遷到了長江的南岸。
  
   我自幼瘦弱多病,九歲始入學,十三歲便失學,十四歲上山出家做和尚。我的基礎教育僅受完初小四年級,一般青少年的中學、大學時,我正在忙著做小沙彌,應 赴經懺,從軍報國,但我從小便知道知識可貴,學問崇高,我會利用任何機會自修,讀到了許多書。並且以同等學歷及著作成果,考進日本東京立正大學,以六年時 間,攻畢文學碩士和文學博士的學位。
  
  從知道佛經本是用來淨化人心、淨化社會的知識及方法開始,即慨嘆著說:「佛教的道理是那麼好,可惜知道的人是那麼少;誤解的人又那麼多。」一般人,不是把佛教世俗化,便是把佛教神鬼化,最好的,也僅把佛教學術化,其實,佛教是淨化人間的一種以智慧與慈悲為內容的宗教。
  
  因此,我便發願,要用現代人的語言和觀點,介紹被大家遺忘了的佛教真義,讓我們重溫釋迦牟尼遊化人間時代的濟世本懷。就這樣,我便勤讀世間群書,尤其專攻佛典,不斷地讀書,也不斷地寫作。
  
   我從少年時代開始作文投稿,從文藝性的到理論性的,從宗教的神學的,從一般知識的通俗文章到專題研究的學術論文。寫了將近五十年,已出版的單行本包括中 文、日文、英文的,達到四十種以上。分別在臺灣、東京、紐約、倫敦等地的書局發行,同時也有數種被譯成了義大利文、捷克文、越南文,分別在其當地印行。佛 教是一種重視身體力行的宗教,由協助個人心志的堅定與安定,做到身心平衡,提昇自我,消融自我,以關懷他人,淨化社會。所以我個人讀書寫作的宗旨,是在理 論觀念及實踐方法的疏通及指導。因此重視戒行的提倡、禪修的教學、知解的釐清,我的一般性的著作,大致都在這個原則下進行。我本人也被推著走向戒、定、慧 三學並重的道路,故也不被侷限於一般人所以為的「律師」、「禪師」、「法師」的範圍,而我自己,則恆以「法師」的身分自處,因為以佛法為師的意思最好。
  
   由於佛教的內涵,既高明,又廣大,不論從任何一種學問的角度,來對佛教加以研究探討,都可發現佛教乃是世界文化史上的一大寶藏。為了提高佛教徒的教育水 準及學術地位,所以我自己必須從事佛教教育事業及佛教的學術研究。先後擔任臺灣中國文化大學、東吳大學的教授,並應邀為國立政治大學等博士班為論文指導。 也創立了由教育部立案的「中華佛學研究所」,成就專門研究佛教的學術及教育人才。同時於一九九○年起,每隔二至三年主辦一次「中華國際佛學會議」,以「傳 統佛教與現代社會」為永久主題,集合世界佛教學者之菁英,就各種專門領域的論文,探討問題,以期達成古為今用的目的。
  
  也正因召開 國際佛學會議的機緣,使我認識了執教於美國天普大學的名教授傅偉勳博士,他和他的美籍女友華珊嘉教授,不僅出席了我們的兩次國際會議,同時也給了我許多的 建議,尤其兩次會議之後,均由他們兩位協助,分別將會中全部論稿,編輯成中、英兩種版本,向臺北的東大及綠林兩大出版公司推薦出版,廣受世界學術界的重 視。
  
  如今,傅公偉勳博士,因受臺北正中書局主編鍾惠民女士之託,主持本叢書《當代學人學思歷程》的邀稿,我也何其有幸,被傅公選 中,代表佛教界,也代表宗教界的學人身分,參與供稿,實在是我生平中的一項殊榮。由於工作繁忙,寄稿時未及寫序,今將清校出版,應編者之囑,故於訪問中國 大陸之後,途經香港,轉往美國之際,謹補一序。一九九三年四月二十六日聖嚴自序於香港麗奧飯店
【書籍目錄】
第1頁:自序第2頁:童年和少年
第3頁:軍中的歲月第4頁:出家與回家
第5頁:戒律與阿含第6頁:宗教與歷史
第7頁:留學生涯第8頁:日本佛教的面面觀
第9頁:我的博士論文第10頁:東方和西方
第11頁:遊歷和寫作


聖嚴



這本書可能兩岸同時出版

中國版對 "陳水扁先生"等可能竄改過

我採翻頁讀 注意 其事業之龐大 所以有的還採用 "願景共識營"等方式運作 (雖然聖嚴法師說 這試過 沒用 "董事長"還是堅持己見 聖嚴法師從之)

領導要有願力 行力 等3方面
集體領導



美好的晚年


  在晚年裡,我所遇到的人,我所經歷的事,都是那麼可愛,我的晚年是非常美好的。
  「夕陽無限好,不是近黃昏;
  前程美似錦,旭 日又東昇。」
  聖嚴法師常以本詩,勉勵老人要把握老年的豐收季,將人生的耕耘結果與人分享。
  那他如何看待自己的晚年?又有哪 些豐收呢?
  本書由聖嚴法師親自口述,
  記載從二○○五年到二○○九年圓寂前的生活點滴。
  從書中我們看到了聖嚴法 師
  即使幾度面臨生死邊沿,飽受病痛摧折,
  卻不放棄生命意志,實踐他所發「盡形壽,獻生命」的願;
  即使抱病,每日活動 行程依舊密集。
  在這幾年中,聖嚴法師抱病以願力超越體力,
  完成了種種不可能的重任。
  不論他所經歷的人事如何、 所承受的病苦如何,
  都感覺可愛,
  也因此為本書取名《美好的晚年》。
作者簡介
聖 嚴法師 (1930-2009年)
  聖嚴法師1930年生於江蘇南通,1943年於狼山出家,後因戰亂投身軍旅,十年 後再次披剃出家。曾於高雄美濃閉關六年,隨後留學日本,獲立正大學文學博士學位。1975年應邀赴美弘法。1989年創建法鼓山,並於2005年開創繼起 漢傳禪佛教的「中華禪法鼓宗」。
  聖嚴法師是一位思想家、作家暨國際知名禪師,曾獲台灣《天下》雜誌遴選為「四百年來台灣最具影響力的 五十位人士」之一。著作豐富,中、英、日文著作達百餘種,先後獲頒中山文藝獎、中山學術獎、總統文化獎及社會各界的諸多獎項。
  聖嚴法 師提出「提昇人的品質,建設人間淨土」的理念,主張以大學院、大普化、大關懷三大教育推動全面教育,相繼創辦中華佛學研究所、法鼓佛教學院、僧伽大學、法 鼓大學等院校,也以豐富的禪修經驗、正信的佛法觀念和方法指導東、西方人士修行。 法師著重以現代人的語言和觀點普傳佛法,陸續提出「心靈環保」、「四種環保」、「心五四運動」、「心六倫」等社會運動,近年來更致力於國際弘化工作,參與 國際性會談,促進宗教交流,提倡建立全球性倫理,致力於世界的和平。其寬闊胸襟與國際化視野,深獲海內外肯定。

詳細資料


  • 叢書系列:寰 遊自傳系列
  • 規格:平裝 / 328頁 / 17*23cm / 普級 / 全彩 / 初版
  • 出版地:台灣

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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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序
代序  告誡眾弟子書  ■聖嚴法師
楔子
一  我的病  二○○五年十二月十五日口述於中正精舍
二   法鼓山落成開山  二○○五年十月記事
三  漢傳佛教的未來  二○○五年十一至十二月記事
四  晚年的貢獻  二○○六年一至三月 記事
附錄病中手書
五  珍惜生命  二○○六年四至六月記事
六  承先啟後,繼起有人  二○○六年七至九月記事
七   最後一次美國行  二○○六年十至十二月記事
八  遊心禪悅  二○○七年一至三月記事
九  我最開心的一天  二○○七年四至六月記事
十   不一樣的法鼓大學  二○○七年七至九月記事
十一 病情危急  二○○七年十至十二月記事
十二 傳承與創新  二○○八年一至三月記 事
十三 啟動心六倫  二○○八年四月至七月六日記事
十四 最後的口述  二○○九年一月十三日記事
附錄 隨師記行
一   宗教家的願心  二○○八年七月八日至九月記事
二  本來面目  二○○八年十月至十二月記事
三  法華鐘響,七如來迎  二○○九 年一月至二月三日記事
後記 但盼沒有辜負這份福報  ■胡麗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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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坤兄
這篇聖嚴法師:憂心的四件事情

應該給個更清楚的界定
他老人家在各方面有其四憂心
此文似以 台灣學佛學者為聽眾
我希望不要把聖嚴的心框在此"小世界"


楔子
我的晚年是非常美好的
  我的晚年生 活,多半是在台灣度過的,唯一的一次遠行,是在二○○六年深秋去了一趟美國。
  在台灣,我的責任都交付出去了,我的任務沒有了,而要做的 事好像也沒有了。可是還是有一些事要做,這些事我多半是被動的,主動的很少。我主動要做的,是發起一些社會運動,這是我很高興、很歡喜做的事,所以做起來 很輕鬆;而被動的事,我只是應對而已,不需要花太多心血。主動的事是興趣,被動的事是任務,興趣和任務都不是負擔,所以我把這段期間的生活,稱為「美好的 晚年」。
  在這個晚年,不再有任何事逼得我非做不可,我可以做的就做,不必做或者沒有想到要做的事,也就不去管它了。
   在晚年裡,我所遇到的人,我所經歷的事,都是那麼可愛,如果有些不甚可愛的人、不甚可愛的事讓我遇上了,還是覺得可愛。因此,我的晚年是非常美好的。
二 ○○八年四月二十九日口述於中正精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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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訪聖嚴法師 心可以打太極拳
2006-01 康健雜誌
作者:朱芷君
曾獲選為「400年來台灣最具影響力的50位人士」之一的聖嚴法師,一直致力於將佛法融入生活,淨化心靈。聖嚴法師為讀者,分享如何在躁動的紅塵裡,尋回心靈制高點。
Q:台灣人對未來疑惑時,常常尋求算命解答,您對算命風潮的看法?您又是如何看待命運?人可以改變命運嗎?
當一個人遇到挫折、困擾,而自己缺乏宗教信仰,或者以自己的智慧無法解決,也找不到人生的老師、有智慧的人來協助解決的時候,可能就會順應民間的風潮,跑去算命、問神、求籤、卜卦了,這些都是漢人社會特有的風俗,甚至於我在西方社會,也看過西方人去算命、看相,他們也相信的。
如果要說算命是一種偶然的判斷,倒也不一定,比如說星相、八卦,都是人類幾千年來經驗的傳承,也確實為一些徬徨無奈的人們,帶來某種程度精神上的寄託。
但是從佛教的角度來講,算命的推論,最多只能掌握過去已發生的事,對於未來不一定準確。因為因緣經常在變化之中,除了外在環境不斷的改變,個人的毅力和努力,也是一股改變的力量。因此就算是頂尖的算命先生,也許可以指出一個人未來的可能性,但不是絕對的。
有人自我吹噓說可以「鐵口直斷」,還能幫人家改命修運。其實,這可不一定,無論是職業或業餘算命的人,如果他們本身沒有大福報,連他們自己的命運都改不了,怎麼還能論斷別人,更遑論為他人改變命運了。
我的建議,算命只能當做參考,不要迷信,如果樣樣事情都要算個命,反而會造成生活的困擾。自己的命運,要靠自己的毅力、努力來主宰,未來就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Q:當大環境渾沌不明,個人如何安身立命?
有許多人憂心台灣當前的政治環境,以及台灣在國際社會中所扮演的角色和處境,包括在國際之間我們的經濟、文化、社會、安全防衛。
大環境不是我們自己能夠掌控的,既然身處這個時空,也只能接受了。但是可能改變嗎?台灣是一個民主國家,可以透過選舉的方式來改變現況,選出多數人想要的生活方式。但是要一時之間讓整個大環境完全改變,是不大容易的,因為大趨勢使得台灣環境如此,就是多數的人希望大環境轉變,還是要漸漸得來。
相對於渾沌不明的大環境,個人內心的安穩、平定,則顯得非常重要。我經常說:「心安才有平安。」如果內心不平安,無論外在的環境多麼舒適,仍會覺得痛苦。如果內心是平靜的,心不隨外境波動,雖然身處惡劣的環境之中,還是非常的平安。我常抱持「逆向思考」及「正面解讀」的心態來面對各種現況,凡事往求生存、求生路的光明面努力,便可順勢而為,趁勢而起。
法鼓山主張的「心靈環保」,主要著力點是「心」五四運動,包括「四安」、「四它」、「四要」、「四感」和「四福」等五個項目的20種安心方法。
●四安 提升人品的主張
  安心:在於少欲
  安身:在於勤儉
  安家:在於敬愛
  安業:在於奉獻


《百喻經》《百喻經選講》 癡人說餅喻、殺群牛喻、獼猴把豆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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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報 1947年6月2日
大公園地
魯迅譯作補遺
百喻經
癡人說餅

我現在吃的很飽,全仗這個燒餅,以前所買的六個........應該一開手就買這個燒餅吃啦
(類似 :三層樓喻)



《百喻經譯注》/ 尊者僧伽斯那著; 蕭齊天竺三藏求那毗地譯; 紹良譯注. 北京: 中華書局,1993[民82].

 Wikipedia
百喻經》,佛教經文,全稱《百句譬喻經》,是天竺高僧僧伽斯那撰寫,南朝蕭齊天空三藏法師求那毗地翻譯。全經由近百個寓言小故事集結而成。這些小故事通俗易懂,生動活潑,反映了佛教的基本思想[1]。每篇經文都由「喻」和「法」兩部分組成。「喻」是一個簡短的寓言,「法」是寓言所蘊含的教誡。寓言中描述了諸多幽默可笑之事,極具諷刺性,生動形象頗具可讀性。1914年,魯迅先生捐銀元60元請南京金陵刻經處刻印了100本《百喻經》。1926年,魯迅先生又出資贊助出版了《百喻經》,並親自作了題記,自此《百喻經》開始有了單刻本[來源請求]

節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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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基文庫中相關的原始文獻:
《三重樓喻》[2]
愚人見其壘墼作舍,猶懷疑惑,不能了知,而問之言:“欲作何等?”
木匠答言:“作三重屋。”
愚人復言:“我不欲作下二重之屋,先可為我作最上屋。”
木匠答言:“無有是事!何有不作最下重屋,而得造彼第二之屋?不造第二,云何得造第三重屋?”
愚人固言:“我今不用下二重屋,必可為我作最上者。”
時人聞已,便生怪笑,咸作此言:“何有不造下第一屋而得上者!”

參考文獻

外部連結

百喻經·白話文 - 顯密文庫 佛教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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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喻經選講》融照法師著,財團法人李炳南居士文教基金會印,1999
 雖說只選33則,得其驪珠。不夠,其中仍有意思重復者。譬如說,殺群牛喻(47-49)v 獼猴把豆喻 (98-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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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趣無邊的佛教寓言-白話百喻經新解


白話百喻經新解
妙趣無邊的佛教寓言
胡適:《百喻經》是辭句優美的散文。
魯迅:佛藏中經,以譬喻為名者,亦可五六種,惟《百喻經》最有條貫。
  如果要選出一部佛經,讓6歲到106歲的人都可以讀,都能有感受,應該就是《百喻經》了。
  《百喻經》是釋迦牟尼佛所說的寓言故事,由多部佛經中摘錄而成。一千五百多年前,天竺學者求那毘地將它譯成中文,妙好的文筆與秀逸的思想結合,實是人間的寶藏。民初文人胡適和魯迅都給予極高的評價!
  佛祖以寓言故事來宣講教義,故事裡癡愚之人嘻笑怒罵的無厘頭行為,讀來令人開懷大笑,深思之後又感到寓意無窮。讀《百喻經》,可以培養正向的生活與思維,親近佛法和經藏,成為慈悲與智慧雙運的人。
  本書從《百喻經》的98則寓言中選出68篇,為原典做了全新的標點和白話翻譯,加上平易而深刻的詮釋、生動又有趣的插畫,展書讀來必感妙趣無邊。


目錄

書系推薦序 智慧的見證 曾志朗
書系出版序 延伸生命的視野 簡志忠
自序 人生有味?佛法有趣
卷首 五卷書的故事
佛說《百喻經》
1鹽不是美味的來源
2不能囤積的牛奶
3被打破的不是石頭
4妻子已經死去很久了
5一口飲盡西江水
6殺子成雙,才好挑擔
7他是不是我哥哥
8偷了國王的寶衣
9我的父親還是處男
10我只要第三層樓
11算命奇準的星相家
12何必忌諱別人的談論
13殺害嚮導,祭祀天神
14尋找遠方的靈藥
15為駱駝剝皮
16掉在獅子國的銀缽
17殘暴的國王
18還沒有生出來的快樂
19燒成木炭的沉香
20不認識錦繡的小偷
21把炒熟的胡麻當種子
22水火不容
23用馬糞治療鞭傷
24割鼻子粘在臉上
25窮人焚燒舊衣服
26活在虛妄中的牧羊人
27請一匹驢子回家
28砍樹摘取美好的果實
29送美水給國王的路程
30裝滿珠寶的箱子
31把仙人的眼睛挖出來
32為一頭牛,殺光所有的牛
33用稻米塗牆壁
34名醫也不能治禿頭
35爭奪寶物的鬼
36磨大石頭做成玩具小牛
37看守大門的僕人
38會學鴛鴦叫的窮人
39被樹枝打中的狐狼
40是仙鬚還是熊毛
41蛇尾吵著做頭
42只願為國王刮鬍子
43根本就沒有無物
44踏在富翁的嘴上
45貪看陶師做瓶子
46水中有真金的影子
47我想創造萬物
48披著鬼的戲服
49懦弱的勇士
50背誦了許多駕船的方法
51狼吞虎嚥的祕密
52偷吃米,割肉還
53駱駝和大甕
54擠公驢的乳汁
55不肯拿凳子的大臣
56愚癡的猴子
57砍兒子的頭保住耳環
58盜匪分剩的小羊毛衣
59金鼠狼變成毒蛇
60愚人數錢
61貪圖美味的小孩
62尋找不存在的摩尼珠
63錯殺妻子的雄鴿
64刺瞎眼睛逃避工作
65縫在棉衣中的金幣
66縱龜入海的小孩
67包裹在樹葉中的靈藥
參考書目


作者簡介
林清玄
  高雄旗山人。
  8歲立志成為作家,17歲正式發表作品,才情敏慧,廣受文壇矚目。
  30歲獲國家文藝獎、中山文藝獎、吳三連文藝獎、吳魯芹散文獎、金鼎獎、聯合報散文首獎、時報文學獎首獎、中華日報文學獎首獎、中央日報文學獎首獎、作協文學獎……
  32歲遇見佛法,入山修行,深入經藏。
  35歲出山,四處參學,寫成「身心安頓系列」,是九○年代最暢銷的作品。
  40歲完成「菩提系列」,暢銷數百萬冊,是當代最具影響力的書。同時創作「現代佛典系列」,帶動佛教文學,掀起學佛熱潮。獲頒傑出孝子獎。
  45歲錄製《打開心內的門窗》《走向光明的所在》有聲書,被譽為有聲書的典範。世新大學選為十大傑出校友。
  50歲完成「人生寓言系列」三百篇,被文建會、台北市政府選為青少年最佳讀本。
  52歲完成寫作奧祕三部曲,《林泉》《清歡》和《玄想》,被選為新聞局中小學生優良讀物。
  53歲出版《老先覺的話》,再度被選為中小學生優良讀物。
  他從少年到壯年,出版過一百多本著作,隨著閱歷的廣大,體驗的深刻,作品不斷提昇境界。
  他從文學到佛學,悲智雙運,情境兼容,不斷創造新局,自成一家之言。台灣文化界譽為「台灣文化的良心」。
  他的文字魅力風靡華人世界,作品多次被編入台灣、大陸、香港、新加坡的中文課本,獲頒全球華人文化薪傳獎。大陸藝文界譽為「當代散文八大家」。

America's Favorite Books / 從美國人最愛的書看美國核心價值重建(黃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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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erica's Favorite Books 從美國人最愛的書看美國核心價值重建(黃湘)

 



 
2014/05/15 07:57:53

從美國人最愛的書看美國核心價值重建

黃湘
日,美國調查公司“哈裡斯調查”(Harris Polls)公布了關於“美國人最愛讀的10本書”的最新調查結果,和2008年的上一次調查結果相比,除了斯蒂芬•金和丹•布朗的幾本情節驚悚的暢銷書因為時過境遷自然淘汰之外,最耐人尋味的變化是安•蘭德的《阿特拉斯聳聳肩》跌出榜外,而斯坦貝克的《憤怒的葡萄》取而代之。

1957 年問世的《阿特拉斯聳聳肩》是激進個人主義的代表作,強調社會發展有賴於充滿創造力的傑出個人,將理性追求私利視為最高道德價值;而1939年問世的《憤 怒的葡萄》則具有社會主義傾向,抨擊大蕭條時期的貧富分化和社會壓迫,主張“我”不能離開“我們”而存在。兩本書的旨趣可謂大相徑庭。在當今美國社會閱讀 風向的這一變化背後,隱含了怎樣的意蘊呢?

對於上述問題,小尤金•約瑟夫•迪昂(Eugene Joseph Dionne, Jr.)2012年出版的《我們分裂的政治心靈:不滿年代的美國理念之戰》(Our Divided Political Heart: The Battle for the American Idea in an Age of Discontent)給出了解讀的線索。迪昂是喬治城大學教授,布魯金斯學會資深研究員,不過他在美國社會最為人熟知的身份是《華盛頓郵報》專欄作家, 通過這個平台對美國公共輿論產生了相當大的影響力。國內出版過他的《為什麼美國人恨政治》(Why Americans Hate Politics),這部1991年問世的著作詳盡探討了美國持續數十年的政治兩極化(political polarization)如何疏遠了中間意見的“沉默的大多數”,不僅成為當年的暢銷書,至今仍為學者所樂道。

《我們分裂的政治心靈》堪稱《為什麼美國人恨政治》的續篇。迪昂在書中指出,時下癒演癒烈的美國政治兩極化問題,根源在於美國的二元核心價值──個人主義和社群主義(communitarianism)──失去了曾經的平衡。美國社會亟需價值再平衡,建立新共識。

在迪昂看來,從立國伊始,美國的核心價值就具有二元性。“美國是個人主義之國,但是其個人主義者關心整個社群;美國是社群主義之國,但是其社群主義者要求個人自由”,在兩種主義之間無疑存在張力,但正是平衡這種張力的努力,塑造了獨特的“美國性格”。

但 是,最近30多年來,一種激進形式的個人主義橫掃美國社會,尤其是掌握了共和黨的話語權,原先處於主流地位的溫和派共和黨人紛紛出局,共和黨成為一個片面 強調個人主義價值的政黨,而作為其內部極端派別的茶黨更是登峰造極。從大歷史的角度看,這是相當吊詭的,因為在歷史上共和黨更傾向社群價值,共和黨的名稱 來自“共和主義”(republicanism),這幾乎就是社群主義的代名詞。

這種激進個人主義要求絕對的“小政府”,將任何形式的 政府幹預都當成對於個人自由的侵犯。但事實上,以積極的政府幹預促進國家經濟發展,原是美國的長期傳統。建國初期,漢密爾頓就致力於建立一個強大的聯邦政 府來推動工商業發展;兩位彪炳史冊的共和黨總統,林肯和西奧多•羅斯福,都繼承了這一傳統。就連尼克鬆也設立了聯邦環境保護總署,這是激進個人主義者不能 接受的,在他們看來,環境保護無非是政府借機侵犯個人自由的又一個幌子而已。

迪昂謹慎地區分了激進個人主義和保守主義,他讚賞小布什總 統提出的“富於同情心的保守主義”(compassionate conservatism),認為這代表了共和黨內部傾向社群主義的力量。小布什雖然做過很多錯誤的決定,但是他的“美國總統防治艾滋病緊急救援計劃” (PEPFAR),以及對移民政策的改革立場,都確實體現了“富於同情心”的一面,前者惠及700萬非洲人,後者則旨在改善眾多非法移民的處境。這都是和 激進個人主義背道而馳的。

與共和黨恰恰相反,民主黨在歷史上曾經是個人主義的倡導者,但現在基本認同社群主義。社群主義者雖然也警惕政府權力的濫用,但是認為政府可以而且應當通過再分配等手段,成為改善社群生活的幫手。換言之,社群主義者相信政府應當積極有為。

但 是迪昂指出,民主黨並沒有把社群主義貫徹到底。民主黨高層的自由派精英對民粹主義一向持否定態度,認為它們反智而危險,看不到民粹主義所蘊含的民主特性, 其根源來自美國悠久的共和主義和個人自主的傳統。結果把許多呼吁改善經濟狀況的民粹主義力量推到了激進個人主義一邊,助長了茶黨的興起,而這些民粹主義力 量本來是可以走向社群主義的。

一邊是來勢兇猛的激進個人主義,一邊是跛腳的社群主義。個人主義和社群主義顯然失去平衡,而且難以對話。這導致了美國“分裂的政治心靈”。

那麼,怎樣才能彌合“分裂的政治心靈”,建立新共識呢?迪昂宣稱,美國應該回歸進步主義(progressivism)的傳統。進步主義是19世紀末期在美國興起的一種社會思潮和政治運動,其領袖人物是曾經兩度擔任美國總統的共和黨人西奧多•羅斯福。

19 世紀後期的美國社會被歷史學家稱為“鍍金時代”,這是一個激進個人主義盛行,經濟完全自由放任,貧富分化空前加劇的時代。進步主義是對“鍍金時代”的匡 正,它體現了當時美國社會中間派的政治立場,要求重振社群價值,加強公共管理和人權保護。在西奧多•羅斯福的第一個總統任期內,國會通過了反壟斷法,聯邦 政府建立了對大公司的監管,由此宣告了“鍍金時代”的終結。

迪昂指出,進步主義的精神在美國持續了將近一個世紀,它在個人主義和社群主 義之間所建立的平衡,成為美國社會的“長期共識”。在此期間,美國的政府權力和個人自由同步增長;各種監管規則保護了工人和消費者的權益,同時也造就了資 本主義的繁榮;強大的工會組織保証了財富的公平分配和個人發展的機會均等;政治權利的不斷擴大,使得先前遭排斥的少數群體陸續融入美國的社群生活。所有這 些都使得美國不僅以其經濟軍事實力,更以其民主模式和文化創造力領先世界,使20世紀成為“美國世紀”。

但是,進步主義精神也一直面臨 挑戰。富蘭克林•羅斯福的“新政”是進步主義精神的輝煌巔峰,而20世紀50年代興起的保守主義政治運動就是以否定“新政”為出發點,雖然其領袖戈德華特 非常尊敬富蘭克林•羅斯福。保守主義的明星政治家裡根當選總統以後,通過任命數位保守派人士擔任最高法院大法官,將最高法院置於保守派的控制之下,這比共 和黨控制白宮和國會更加深遠地影響了美國政治,從法理學的領域步步為營地瓦解了進步主義精神。

20世紀80年代,中國人在長期封閉之後 開始接觸外部世界之時,正值裡根執政時期,那也是美國保守主義政治運動的鼎盛時期。因此許多中國人對美國的認知是“不知有漢,無論魏晉”,把裡根時代的美 國當成了美國的固有形象。其實,按照迪昂的看法,裡根時代乃是對美國傳統的偏離,裡根的共和黨更是遠遠偏離了西奧多•羅斯福和艾森豪威爾的共和黨。當下美 國社會的很多深層次矛盾,都是在裡根時代埋下了種子。

迪昂撰寫《我們分裂的政治心靈》之際,美國社會正處在茶黨甚囂塵上的時期。現在茶 黨大勢已去,進步主義的復興卻初露端倪。哈佛大學法學院教授、2012年當選美國民主黨參議員的伊麗莎白•沃倫(Elizabeth Warren)就被輿論視為新一輪進步主義運動的領軍人物。近日她的自傳《鬥爭機會》(A Fighting Chance)出版,頗受矚目。本文開篇提到的“美國人最愛讀的10本書”的名單變化,也說明激進個人主義在美國已經呈現退潮跡象,個人主義與社群主義有 望重建平衡。

美國社會正在自我調整,中國人對美國的看法也有必要隨之調整。

(本文作者黃湘是資深政經文化編輯,現旅居美國。文中所述僅代表他的個人觀點。)

董橋︰夏先生;對話王德威:夏志清讓西方認識中國文學/ 中國現代小說的史與學: 向夏志清先生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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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橋︰
夏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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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志清寫的羅素與艾略特刊登不久他來信說:「此文重讀我也喜歡,總之文章寫得這樣長而讀來氣勢甚盛,應該算是不容易的。文中有時採用『中國人的看法』,其 實此人非我,可說是我戴的面具也。Russell精力如此充沛,當然值得envy。Eliot一生不樂,二次婚後,人變得happy些,但也變得庸俗。」 夏先生永遠是夏先生,這樣自負這樣率直這樣淵博這樣通透。他說他寫英文謹慎,英文真好。那是真的:英文練得到像他那樣明凈不妨自滿。他說他寫中文格外用 心,總想着寫得乾淨清新,寫完重讀還是覺得好。那也是真的,他的中文文章跟他寫的信一樣好看,山高水長。夏先生好像從來不在意世事洞明人情練達:他的淵博 是他的洞明,他的世故是他的練達。婚姻愉快了人會變得庸俗,那是深入的觀察細膩的考量,沒有充沛的人生經驗沒有這樣的體會。艾略特一九一五年娶了薇薇安, 一邊在銀行工作一邊寫詩寫文章編雜誌,著名的《荒原》是那段時期寫的。離開銀行轉去掌管出版社Faber and Faber,艾略特詩作連連,著述不斷,步步奠定文學地位。夏先生說他一生不快樂是說妻子薇薇安身心衰弱,多愁多病,艾略特疲於應付,壓力很大。一九三二 年艾略特四十四歲和薇薇安離婚,一九四七年薇薇安逝世,翌年艾略特拿諾貝爾文學獎,拿功績勛章。夏先生說的二次結婚是一九五七年艾略特迎娶薇萊麗,那年艾 略特六十九歲,八年後一九六五年他七十七歲辭世。夏先生厚道,信裏補了一筆說如果沒有薇薇安,也就沒有艾略特那種特殊的成就了。那封信夏先生不寫年份只寫 十一月四日,推算是一九八四年。下一封信裏他說他去了幾個地方開會,順便到新奧爾良住了一晚,說新奧爾良另有風味,菜餚極佳,一般人天天吃米飯,吃魚,吃 蝦,吃螃蟹,跟江南相仿。他說佳餚可喜,只是年事漸大,健康大不如前,不敢饞嘴。翌年三月,夏先生信上說血壓高了,影響mood,看醫生量血壓,上壓一五 ○,下壓九十二。他說他「忽發奇想」,戒煙,不吃藥,做少汗運動,求血壓自動調整為正常,上星期量血壓,不吃藥的緣故,上壓一七○,下壓一百,「把我大嚇 一跳」,只好服藥休息,也去了一趟匹茨堡,再量,上壓一四二,下壓八十八,「堪稱正常矣」。我主編《明月》頭兩年夏先生應我邀約寫了幾篇文章,我們還沒有 見過面,見面是一九八三年八月中旬了。他來信起初稱我「董橋吾兄」,慢慢改為「董橋吾弟」、「小董吾弟」。夏先生跟吳魯芹先生一樣,說寫信稱呼光兩個字、 三個字不順當,要四個字讀起來才順口,吳先生叫我「小董」不加「吾弟」加「如晤」,夏先生倒愛寫「吾弟」了。吳先生還說六個字也好聽,比如「適之先生道 席」。想想也對,雙數比單數穩健。兩位前輩都是文章大家,下筆都躊躇,都考究。我寫信給他們談了正事常常故意品評文章,說古道今,博取他們回信隨便回應兩 句讓我長長見識。這樣拋磚果然引得了不少美玉。有一回,我給夏先生寫信說寫文章講靈氣講學問之外還要有一點邪氣。夏先生回信說:「此說以前從未聽過,想想 很有道理」。他說大概「邪氣」即是艾略特所謂的wit,加上中國魏晉文人那種不與世俗苟同的風格。他說多恩John Donne是最具邪氣的詩人,讀來味道不同,蒲柏Alexander Pope刁鑽尖刻,面貌一本正經,骨子裏也邪氣:「我寫文章很candid,不說假話,可能腦子較人靈活些,看起來也帶點『邪』。」夏先生順水推舟,說有 些人只懂西文,中國文化毫無所知,文章寫不好;有些人國學根底深厚,西洋學問白紙一張,寫的文章也難令人心服。多恩確是玄學怪才,落筆大膽,愛憎分明,情 詩寫得最好,辯才也高。蒲柏體弱背駝,才華蓋世,待人刻薄,翻譯荷馬史詩《伊利亞特》和《奧德賽》出大名,一生名句多得不得了。一九八四那年我組稿出奧威 爾名著《一九八四》專輯,請夏先生和幾位名家各寫紀念文章。夏先生寫了,許多人讀了讚賞,他很高興,來信說文章是我逼出來的,是他第一次討論西洋小說,一 寫寫了這樣長,「應向你致謝」:「高克毅來函,謂此文比George Steiner那篇好,聽了很高興。年初台港此類文字很多,大概要算我這一篇名列冠軍。」夏先生有一封信說他喜歡人家稱讚,說"we all live on praise",真好玩!他信上說的Steiner是喬治.斯坦納,當代鴻儒,著名教授文評家,七十年代英國讀書界熱門人物,我追讀他的著述追了好多年: 「同吾弟一樣,我對猶太intellectuals頗感興趣,哥大各院師生一半都是猶太裔。」夏先生說斯坦納博學善文,近年對猶太問題太感興趣,立論不免 偏激:「他的第一本書Tolstoy or Dostoevsky我真喜歡,後來的文集可能都比不上它。」記得我讀斯坦納也先讀《托爾斯泰或陀思妥耶夫斯基》,英國學院裏一位學長說學術著述寫到這個 份上真是頂級:「一入晚年,斯坦納有權放任自己寫些性情之作,不再計較理論之周全學術之規矩了,」他說。我跟夏先生交往那幾年夏先生也入了晚年,寫文章也 進入了流水行雲的境界。夏先生一生喜愛電影,早年看得多,西方電影尤其熟悉,我勸他有空寫點影評,他心動,好幾次說真的想寫,俗務纏身,無暇執筆:
The Killing Fields我尚未看,也是原則上不想看同越南戰爭有關的電影(雖然此片觀點我可以完全接受)。A Passage to India拍得很好,片尾稍差,這是原著如此,不能怪David Lean。Amadeus我認為是劣片,反而Oscars拿得最多,潮流如此,奈何。吾弟要我寫觀影雜記,今年systematically看了些 Hitchcock的電影,一九三三年後的電影可能只有三四部未看了。如寫文章,當可使文學界同行吃驚。Lubitsch我至少可寫三篇長文。

夏 先生說的是德國電影導演劉別謙Ernst Lubitsch,拍社會風俗喜劇片聞名,一九一九年拍《木偶新娘》和《牡蠣公主》奠定導演聲譽,移居美國,在好萊塢拍豪華古裝版《羅西泰》,拍有聲片 《璇宮艷史》,拍攝不再同時錄音而改為配音,攝影機從此擺脫隔音箱。一九三四年拍《風流寡婦》轟動一時。一九四七年逝世。夏先生那封信上說,他答應宋淇先 生跟高克毅合編《元曲選譯》,還掉這筆文債才動筆寫電影,可惜一拖多年,終於沒寫。其實我最企盼讀他寫的希區柯克,他信上也多次提到希區柯克的經典作品, 熟極了。夏先生說希區柯克執導手法乾淨,害他寫英文寫中文也追求行文和思路都乾淨。我說他的中文文章syntax是中文的,思想是西方的,夏先生高興得要 命。他說「中國文學讀得愈多,對中國傳統也愈討厭,但二十年來多讀中國文學,自己寫起文章來,的確不寫讀來不順的句子。」美國住久了,夏先生難免洋化: 「早年在中國的時候,總覺得做人很吃力,到美國後,才覺得同人來往也很有趣,自己的幽默感也開始blossom。」難怪一些泥古的老一輩人一提夏志清眉頭 不禁稍稍皺了一皺。其實夏先生仍然甩不掉舊派中國人愛管閒事的脾性,好幾次熱心推薦我發表他的朋友的文章和繪畫。我登於梨華的作品他讀了也亢奮,馬上寫信 給於梨華讚揚一番。明史專家黃仁宇是夏先生的知交,有一回黃先生寫了一篇明史文章大陸刊物發表了夏先生還希望我轉載,說文章solid,有新見解:「黃兄 口吃,命也不好,現已失業,但他是明代經濟史權威,前三四年曾出《一五八七》一書,大為轟動,堪稱為近二十年最penetrating的一本中國歷史研 究,而且是narrative history,讀來趣味盎然。Updike曾在New Yorker上為之作評,堪稱殊榮也。」黃仁宇的大作儘管不便轉載,黃先生那部《萬曆十五年》我細心拜讀,實在太好!離開《明月》我和夏先生通信漸疏,台 灣香港報刊上好像也很少看到他的新作,畢竟我和我這一代的主編都老了,編者不邀,能者不寫,文林蕭條。夏先生高齡謝世我沒有寫悼文,春節假期翻讀他一叠舊 信不無人琴之感,這樣自負這樣率直這樣淵博這樣通透的前輩不多了。有一封長箋夏先生說我給他的信上提到文筆的「汁」與「水」的問題,他說他昨夜讀 Joseph Epstein一篇〈Writing Essays〉,愛潑斯坦說美國有愛默森和懷特兩位散文大家,他跟懷特倒開了這樣一次玩笑:

E. B. White writes a pellucid prose, but his subjects have never engaged me. Gertrude Stein once said about Glenway Westcott that his writing has a certain syrup but it does not pour; so, for me, do the fluent essays of E. B. White pour and pour but no syrup comes out.

愛默森是十 九世紀美國思想家,散文家,提倡個人自由和社會改革,夏先生的哥哥夏濟安翻譯過他的〈論美〉。懷特是美國當代著名作家,文章好看,《紐約客》特約編輯,一 九八五年八十六歲逝世。夏先生這封信是八四年六月寫的,打字機打出引文,他告訴我說愛潑斯坦文章登在六月號《新批評》月刊,囑我趕快找來一讀。夏先生一生 用功,也逼後輩用功,是朋友,是老師。


對話王德威:夏志清讓西方認識中國文學

訪談2014年01月07日
夏志清(左)和中國作家錢鍾書在一起。
夏志清(左)和中國作家錢鍾書在一起。
Courtesy of Della Hsia
哈佛大學東亞語言及文明系(Chinese Literature at Harvard University)愛德華·C·亨德森(Edward C. Henderson)講座教授王德威在一次採訪中表示,於去年12月29日去世、享年92歲的中國文學評論家夏志清「具備真正的國際視野,敏銳、審慎而高 明」,其「學術生涯堪稱傳奇」。王德威通過這次訪談探討了自己的這位導師和朋友的卓越人生和事業。
夏志清於1921年出生於上海,1947年移民美國,後成為哥倫比 亞大學(Columbia University)的一名教授。王德威說,他對西方文學醉心不已,然而他最知名的成就是在冷戰期間特有的中國信息真空期內,把中國文學作品推介給了西 方,並建立了一個沿用至今的文學正典體系。
重要的是,在當時的意識形態之爭中,夏志清把西方的注意力吸引到了幾名被忽視的中國作家身上,比如錢鍾書、沈從文和張愛玲,後者的作品包括(被導演李安拍成了電影的)《色·戒》以及《傾城之戀》
夏志清和張愛玲有書信往來,在《紐約時報》1995年刊登的張愛玲訃文上,他稱張愛玲為「40年代湧現的最有才華的中國作家」。 他讚許地將張愛玲和凱瑟琳·曼斯菲爾德(Katherine Mansfield)、弗蘭納里·奧康納(Flannery O』Connor)及弗蘭茲·卡夫卡(Franz Kafka)等作家相提並論。夏志清的重要著作有三本,分別是1961年出版的《中國現代小說史》(A History of Modern Chinese Fiction)、1968年出版的《中國古典小說》(The Classic Chinese Novel: A Critical Introduction)和2004年出版的《夏志清論評中國文學》(C.T. Hsia on Chinese Literature)。今春,哥倫比亞大學(Columbia University)將出版他最後的一本著作——一部元代戲曲輯選。
在一篇訃文中,王德威探討了夏志清的核心理念,即中國作家感時憂國的意識。他在採訪中闡述了這一點。以下為編輯後的採訪節選:
問:
夏志清對中國文學的重要性體現在哪裡?
答:
他在中國歷史上極為動蕩的時期前往美國。當時是1947年(距離共 產黨在內戰中獲勝尚有兩年)。他想攻讀英語文學學位,卻被上世紀50年代所謂的冷戰文化政治所困。這是一名志向遠大的年輕人。他熱愛英語文學和歐洲文化。 他在大都會上海長大,然後中國發生了內戰,他滯留美國,無法回國。在美國大學裡,他也找不到適合自己的位置。
問:
他是怎麼做的?
答:
1951年,(耶魯大學政治學教授)饒大衛(David Rowe)聘他編寫一本用於朝鮮戰爭的手冊《中國:地區導覽》(China: An Area Manual)。他感到乏味,就離開了,不過在那個過程中,他對中國文學有了真正的了解,之前他並沒有這方面的知識。最終他對中國文學的研究越來越深入。 在50年代還沒有被稱作中國現代文學的領域,因此,他的著作《中國現代文學史》在1961年的問世就成了一件大事。那是一本讓他在西方揚名的著作。一個學 科也因此建立起來了。
2013年,夏志清(右)和妻子王洞及王德威在一家餐館的合影。
2013年,夏志清(右)和妻子王洞及王德威在一家餐館的合影。
Courtesy of Della Hsia
問:
在訃文里你寫道:任何人要想對中國現代文學進行新的研究,都要先先查閱、質疑或者至少是反思夏志清的觀點,你還寫道多年以來,夏志清一直因為奉行歐洲中心主義和反共產主義立場、以及新批評派(New Critical)的標準而受到指責。是不是可以說,他獲得的爭議和尊重不相上下?
答:
今天,我們可以回過頭去,嘲笑他的錯誤,或者他的偏見,或是別的什 麼。然而,他是建立範式的人物。這就是他引發爭議和辯論的由來。在中國(那裡直到上世紀90年代才能買到他的書),許多人喜愛他,是因為他們認為,他是民 主和審美觀自由的代言人。不過,我們的左派和新左派朋友稱他是右派分子。夏志清真的相當享受這種對峙。他是一個很有個性的人。在這個領域,我從未見過他這 樣的人。從不犬儒。但是固執己見。
問:
他的個人生活和身份認知是怎樣的?
答:
夏志清的故事其實就是背井離鄉的故事,一個知識分子從東方來到西 方。他的逝世代表了整整一代人的逝去。他是在一戰與二戰之間的那段時間憑藉獎學金前往美國的,他們這代知識分子其實是滯留在了美國,除非他們真的很愛中 國,希望回去。但他的最愛是英語與歐洲文學。這就是爭議所在,因為年輕一代的中國學者從中國來到美國時(在毛澤東於1976年去世後),形勢變得越來越緊 張。一些中國人覺得,他怎麼沒什麼民族主義者的樣子?他是真的融入到紐約文化、美國文化中去的。他是一個愛開玩笑的人,非常有趣。
問:
在訃文中,您還寫道,在夏志清所有的評論中,他的感時憂國說的影響最大。就像他指出的那樣,現代中國作家,不像杜思妥也夫斯基、康拉德、托爾斯泰和(托馬斯·)曼那樣,熱切地去探索現代文明的病源,但他們非常感懷中國的問題,無情地去刻畫國內的黑暗和腐敗。』」這種自我困擾的說法有什麼重要意義呢?
答:
夏志清在1971年第二版《中國現代小說史》附錄的一篇題為《現代 中國文學感時憂國的精神》的文章中提出了這個表述。在這篇文章當中,夏志清回顧了截至20世紀60年代末中國小說的發展史,以及人們如何被自己國家的不安 情緒所困擾。他們沒有精力,也不願將注意力轉移到中國以外的任何地方。他們將中國視作不安與不公的中心。他覺得這種自我挫敗的態度有利也有弊。從某種意義 上,這可能會在一個古老帝國、古老文明中創造一種真正的緊迫感。但他認為這是一種施虐文化,他利用這個術語來評論中國的現代性。
他辯稱,我們需要看到中國之外的地方,與世界、西方文明真正接軌, 即便它們也存在弊病。卡夫卡、喬伊斯和普魯斯特絕不會孤立地看待他們的文明存在的問題。他表示,如果中國的作家能夠敞開胸懷,注意到中國文化之外的世界該 多好。狹隘主義是他經常使用的詞語。他覺得中國作家有一種病態地偏執。他不喜歡魯迅,你能理解其中的原因。中國人稱他是中國的良心。但他把魯迅貶為一個心 胸狹隘、有才能卻沒有將才能妥善利用的人。他覺得,如果說中國存在一個問題,那麼對這個問題的理解勢必要放在人性以及人性墮落的普遍語境內。
問:
中國文化如何與這個普遍視角相適應呢?喬伊斯、卡夫卡和普魯斯特不是也會寫自己的文化嗎?
答:
有人說夏志清的主張是以犧牲中國文化特殊性為代價的。對他來說,任何事情都是普遍的。我想說的是,他或許也存在「感時憂國」的問題。當他抨擊中國現代文學存在「感時憂國」的困擾時,他發現問題本身是否說明了他也存在同樣困擾呢?
他會說,「即便如此,我們仍然需要開放的態度。」中國仍然需要向世界、向人類敞開大門。世界主義是他的論點的關鍵所在。無論好壞。不要說「中國是最差的」,或「中國是最棒的」。
問:
如今中國變化巨大,財富及影響力不斷增加,這個看法仍然適用於今天的中國嗎?
答:
有相當多的中國人都說「中國正在崛起」。這與夏志清在1971年提 出的自我困擾的觀點有一定的關聯。當時是自我挫敗,現在是自我誇大。我是一個比較小心的人。我覺得,對於其他人的感時憂國問題,我沒有十足的把握。但我覺 得對於我們來說,這個理論對我們思考中國的歷史與未來是一個十分關鍵的接合點。你可以不同意夏志清的主張,但不能忽略他多年前提出的觀點。
翻譯:張薇、許欣

Q. & A.: David Der-wei Wang on C.T. Hsia, Chinese Literary Critic

January 07, 2014
C.T. Hsia, left, with the Chinese writer Qian Zhongshu.
Courtesy of Della Hsia
C.T. Hsia, the Chinese literary critic who died in New York on Dec. 29, aged 92, had a “legendary career” as “a true cosmopolitan, shrewd, critical and brilliant,” says David Der-wei Wang, the Edward C. Henderson Professor of Chinese Literature at Harvard University, in an interview on the significance of the life and work of his mentor and friend.
Born in Shanghai in 1921, C.T. Hsia, also known as Hsia Chih-tsing, moved to the United States in 1947, later becoming a professor at Columbia University. Though he adored Western literature, he is best known for introducing Chinese literature to the West amid the information vacuum about China that characterized the Cold War, and establishing a literary canon that lasts to this day, Mr. Wang said.
Importantly, Mr. Hsia drew attention to several Chinese writers neglected amid the ideological battles of the day, such as Qian Zhongshu, Shen Congwen and Eileen Chang, whose works included “Lust, Caution” (made into a film by the director Ang Lee) and “Love in a Fallen City.”
Mr. Hsia corresponded with Ms. Chang and, in her obituary in The New York Times in 1995, called her “the most gifted Chinese writer to emerge in the ’40s.” He compared her favorably to writers such as Katherine Mansfield, Flannery O’Connor and Franz Kafka.Mr. Hsia wrote three major works: “A History of Modern Chinese Fiction” (1961), “The Classic Chinese Novel: A Critical Introduction” (1968) and “C.T. Hsia on Chinese Literature” (2004). His final book, an edited anthology of Yuan dynasty drama, will be published by Columbia University Press this spring.
In an obituary Mr. Wang wrote, he examines a central idea of Mr. Hsia’s — that Chinese writers have suffered from a kind of “obsession with China.” He elaborates on this in the interview. Edited excerpts follow:
Q.
What was C.T. Hsia’s significance to Chinese literature?
A.
He went to the U.S. at a very tumultuous time in Chinese history. He went in 1947 [two years before the Communist victory in the civil war]. He wanted to pursue a degree in English literature and was caught in the so-called Cold War cultural politics of the 1950s. This was a young man with great expectations. He loved English literature and European culture. He grew up in cosmopolitan Shanghai, then the civil war happened in China and he got stranded and couldn’t go back. And couldn’t find a good position in the U.S. at a college.
Q.
What did he do?
A.
In 1951, David Rowe [a professor of political science at Yale University] hired him to compile a manual for the Korean War: “China: An Area Manual.” He got bored and left, but along the way he gathered a real knowledge of Chinese literature, something he didn’t have before that. Eventually he became more and more involved in Chinese literature studies. In the 1950s, there was no field called modern Chinese literature, so the publication of his book in 1961 ["History of Modern Chinese Fiction"], that was a big thing. That was a book that made him famous in the West. As a result, a discipline was established.
C.T. Hsia, right, with his wife, Della Hsia, and David Der-wei Wang at a restaurant in 2013.
Courtesy of Della Hsia
Q.
In your obituary you write: “One cannot start any new study of Chinese literary modernity without first consulting, challenging, or at least reflecting his opinions” and, “For years Hsia has been faulted for his Euro-centric, anticommunist stance as well as his New Critical criteria.” He was controversial as well as respected, wasn’t he?
A.
Today we can look back and laugh at his mistakes, or his prejudices or whatever. But he was someone who set up the paradigm. That’s where the controversy and debate comes from. In China [where his books became available in the 1990s] lots of people love him, because they think he’s a spokesman for democracy and freedom of aesthetic values. But our leftist, our neo-leftist friends, they call him a rightist. And C.T. Hsia really enjoyed that kind of tension. He was quite a character. I’ve never seen anyone like him in the field. Never a cynic. But opinionated.
Q.
What of his personal life, his identity?
A.
C. T. Hsia’s story is really the story of the diaspora, of the intellectual who traveled from East to West. His passing represents a whole generation. He went to the U.S. on a grant between the First and Second World Wars, he was of a generation of intellectuals who were literally stranded in the U.S. unless they really loved China and wanted to go back. But his first love was English and European literature. That’s why there is controversy, because things got more and more tense when the younger generation of Chinese scholars went to the U.S. from China [after Mao's death in 1976]. Some Chinese felt, how could he be so non-nationalist? He truly embraced New York culture, U.S. culture. And he was a jester. He was funny.
Q.
In the obituary you also write, “Of all his critical undertakings, Hsia’s comment on the ‘obsession with China’ has exerted the most powerful influence. As he notes, ‘There has been no modern Chinese writer consumed with the passion of Dostoevsky or Tolstoy, of Conrad or Mann, to probe the illness of modern civilization. But at the same time every important Chinese writer is obsessed with China and spares no pains to depict its squalor and corruption.’ ” What was the significance of this theory of self-obsession?
A.
The phrase was coined by Hsia in an article called “Obsession With China,” in an appendix to the second edition of “A History of Modern Chinese Fiction,” in 1971. In that article he reviewed the development of Chinese fiction to the end of the 1960s and how people were obsessed with the malaise in their own nation. They didn’t have the energy or the mind to turn their attention to anywhere outside China. And they saw China as a center of malaise and injustice. He felt it was a self-defeating attitude that cut two ways. In one way it could produce a true sense of urgency in an old empire, an old civilization. But he found all that an almost sadistic culture, and he used the term to critique Chinese modernity.
He argued, we need to look beyond China to really engage with the world, with Western civilization, even if was sick too. Kafka, Joyce and Proust would never have ghettoized the problems of their own civilization. He argued, if only Chinese writers could have the magnanimity to look beyond their own culture. Parochialism is the word he liked to use. He felt that Chinese writers were morbidly obsessive. He didn’t like Lu Xun and you can see why. And Chinese people argue he is the conscience of China. But he denigrated Lu Xun as narrow-minded, as a talent who abused his own talent. If China had a problem, that problem had to be understood in the universal context of humanity, of the degeneration of humanity, he felt.
Q.
How does Chinese culture fit into this universal perspective? Didn’t Joyce, Kafka and Proust also write about their own cultures?
A.
Some people say Hsia argued this at the cost of the specificity of Chinese culture. That everything was universal to him. I would argue that he may be suffering from an “obsession with China” too. When he attacked modern Chinese literature as suffering from an obsession with China, was he too suffering from one even by seeing this?
He would say, “Be that as it may, we still need to open up.” China still needs to open up to the world, to humanity. Cosmopolitanism was the bottom line of his argument. For good and for ill. Never say, “China is the worst” or “China is the best.”
Q.
Does this theory still apply to China today, with so much changing and the country growing in wealth and influence?
A.
Quite a few Chinese say “China is rising.” And Hsia’s point about self-obsession, made in 1971, has some relevancy today. Then it was self-defeating, but today it’s self-aggrandizing. I am a more cautious person. I don’t think I have the magisterial confidence about others’ obsession with China. But I feel this theory is a really critical interface for us to engage with the past and the future of China. One may disagree with Hsia, but one cannot overlook the arguments he made all those years ago.

中國現代小說的史與學: 向夏志清先生致敬

作者 / 作者群

譯者 / 王德威(David Der-wei Wang)/ 編

出版社 / 聯經出版事業股份有限公司

出版日期 / 2010/10/13

商品語言 / 中文/繁體

裝訂 / 平裝


本書目錄

序/中國現代小說的史與學--向夏志清先生致敬/王德威
第一輯
李歐梵 光明與黑暗的閘門--我對夏氏兄弟的敬意和感激
莊信正 追憶夏濟安先生
梅家玲 夏濟安與《文學雜誌》
陳國球 「文學批評」與「文學科學」--夏志清與普實克的「文學史」辯論
陳平原 中國學家的小說史研究--以中國人的接受為中心
王德威 《中國現代小說史》的意義
第二輯
Michael Gibbs Hill(韓嵩文)撰 祝芸譯 萍雲的狩獵旅行--早期周作人及其性別化的「感時憂國精神」
徐鋼 情的現代傳承--讀夏志清的〈徐枕亞的《玉梨魂》〉
Carlos Rojas(羅鵬) 魯迅--一個精神上的醫生
陳思和 從魯迅到巴金:新文學傳統在先鋒與大眾之間--試論巴金在現代文學史上的意義
Amy D. Dooling(杜愛梅)撰 張靜譯 凌叔華
劉劍梅 白薇--歇斯底里的女性寫作
John B. Weinstein(吳文思)  中國現代喜劇的「感時憂國」
Charles A. Laughlin(羅福林) 蔣光慈和茅盾小說中的革命與欲望
舒允中 「兩個口號」論爭的意義及其影響
張恩華 尋找家國之路--蕭紅
孔海立 夏志清和端木蕻良研究
宋偉杰 小說/羅曼史,中國心靈,與鬼屋啼笑
馬兵 想像的本邦--新文學史上的四部奇遇小說
Edward M. Gunn(耿德華)撰 張泉譯 師陀--不受歡迎的繆斯
Christopher G. Rea(雷勤風) 錢鍾書的早期創作
王曉玨 文學、文物、與博物館--論沈從文一九四九年的轉折
宋明煒 浮世悲歡,此中有人--重讀張愛玲
劉紹銘 張愛玲的中英互譯--附/輪迴轉生:試論作者自譯之得失
Michael Berry(白睿文)撰 楊倩譯 移民、愛國、自殺--白先勇和白景瑞作品中的感時憂國與美國夢想
陳綾琪 世紀末的荒人美學--朱天文的〈世紀末的華麗〉與《荒人手記》
附錄一/季進 對優美作品的發現與批評--夏志清訪談錄
附錄二/夏志清先生著作目錄(宋明煒整理)
各篇作者簡介

內容簡介

重讀〈金鎖記〉、《秧歌》和《赤地之戀》
新讀《小團圓》、《易經》和《雷鋒塔》
我們看見中國文學評論巨擘夏志清的慧眼
如果沒有他的評介,
中國現代文學史上可能少了沈從文、姜貴、張天翼、張愛玲、錢鍾書的名字。
由於他的極力推崇,這些重要作家從此登上世界文學舞台。
今天重讀中國現代小說,不能忘記夏志清先生!
向中國文學評論巨擘夏志清先生致敬!
他是中國文學研究界最重量級的學者之一。
歐美漢學界裡,以涉獵之廣博,影響之深遠,而又在批評方法上能自成一家之言者,夏志清先生可謂是第一人。
夏志清先生在中國現代文學批評上最大的意義是
開創了西方學院內現代中國文學研究的基礎
他的思想學說、研究方法、問題討論
影響了東西方漢學界研究中國現代文學的方法!
任何有志中國現代文學文化研究的學者及學生,都是不可或缺的參考!!
夏志清先生以85歲高齡當選2006年7月第26屆中央研究院院士,所有院士皆認為:夏志清先生榮耀遲到三十年。這份榮譽是實至名歸的,是早該給夏志清先生的肯定。因為他們對中國文學的認識,都來自夏志清先生的著作。
《中國現代小說的史與學》由美國哈佛大學東亞語言及文明系Edward C. Henderson講座教授、中央研究院院士王德威先生主編,召集及彙整了目前在美國、加拿大、台灣、香港、中國的漢學界卓然有成的26位學者專家們,以 各自的專業領域呈現出夏志清先生影響下的中國現代文學研究之變與不變,延伸與延異(演繹),播散與推陳出新,開創了「後夏志清時代」的文學典範。他們的參 照、辯難、反思,在在凸顯了夏志清先生在中國現代文學批評上的開創之功。本書在夏志清先生專著的基礎下,呈現新世紀裡現代中國小說研究的動向。全書撰寫者 有夏先生的門生友人、再傳或私淑弟子,也有夏濟安先生的學生和故舊,還有與夏先生時相往來的大陸、台灣、香港等地傑出學者。特別值得一提的是,半數以上的 學者都畢業自美國哥倫比亞大學東亞系;哥大是夏先生曾經任教三十年的名校,也是夏志清先生的學術發揚光大的重鎮。各篇專文的作者也許未必完全遵照夏先生的 路數,但他們所念玆在玆的是文學的「史」與「學」之間的關係,以及文學所承載一個時代的人文精神的脈絡。
關於夏志清
夏志清(C. T. Hsia, 1921-)
一位在砧板上寫作,被譽為中國文評第一人的重要文學評論家,中國滬江大學英文系畢業,美國 耶魯大學英文系博士。曾任教於北京大學、美國密西根大學、紐約州立大學、匹茲堡大學、哥倫比亞大學等著名學府。1991年退休前,曾於美國哥倫比亞大學教 授中國文學29年。現為美國哥倫比亞大學退休教授。他學貫中西,中英文著作皆極具份量,且影響深遠。中文著作有、《愛情.社會.小說》、《文學的前途》、 《人的文學》、《新文學的傳統》、《雞窗集》、《夏志清文學評論集》、《歲除的哀傷》、《談文藝.憶師友:夏志清自選集》,英文著作有The Classic Chinese Novel:A Critical Introduction;A History Of Modern Chinese Fiction;C.T. Hsia On Chinese Literature。



夏志清直言無忌 文壇永遠的老頑童
【聯合報╱記者陳宛茜/台北報導】 「夏志清總也不老。」香港學者劉紹銘借用白先勇「台北人」中的名句形容夏志清;和夏老相交十五年的中研院院士王德威則形容他是「文壇永遠的老頑童」,因他樂觀、幽默、真性情,對人對文都「不假辭色」,才能為中國現代文學打開全新窗口。
王德威形容夏志清「好諧謔、好朋友、好美食、好老電影,處處與人為善,常懷赤子之心,提攜後輩尤其不遺餘力。」王德威便是經夏志清引薦,進入哥倫比亞大學。
夏志清的頑童性格,劉紹銘曾經在文章中形容,夏說話急如連珠炮、因為節拍一慢,「就趕不上自己快如電光火石的思路。」
已逝史學家唐德剛曾記下夏志清的「快人快語」。夏志清與妻子王洞在紐約的豪華旅館Plaza Hotel舉行婚禮;婚宴中夏興奮之餘,轉頭就對唐德剛說,「下次結婚再到這裡。」
夏志清當選中研院院士時已八十五歲,成為史上當選時年紀最年長的院士;大家為他不平,他卻相當得意,一接到記者電話便說:「聽說我的得票率是史上最高。」還說當選的感覺像「娶新娘」。
「他的生活其實有太多不足為外人道的波折,但他對生命的熱切信念未嘗稍息。」王德威說,夏志清不受政治、潮流與時勢影響,堅信文學的價值在於「人」,用全新的觀點看待中國現代文學。
夏志清直言無忌,但待人寬厚。他出版了與張愛玲的通信,卻保留了與國學大師錢鍾書的往返信件;因為他認為,錢信中評論的人事太多,凡是不喜歡的他都嘲笑,「這怎麼能發表呢?」
王德威十月才在美國為夏志清舉辦了一場「中國文學評論大師夏志清研討會」。夏志清看淡生死,曾對王德威說,「辦研討會就趕在我還活著的時候。」據說夏老的死訊原本打算過完新年後才發布,因為他希望給讀者一個快樂的新年。

【2014/01/01 聯合報】@ http://udn.com/

全文網址: 夏志清直言無忌 文壇永遠的老頑童 | 書市話題 | 漫遊書海 | udn閱讀藝文



夏志清:90歲的頑童
2013123114:30
來源:南方人物週刊

  在現代文學史研究中,他最早發現了張愛玲的價值,他貶低老舍《四世同堂》,他認為魯迅被拔高,錢鍾書的《圍城》無出其右。有“快人”之稱的夏志清在學術上也愛恨分明,但無人否認他《中國現代小說史》的厚重價值。

  本刊記者 衛毅 發自紐約

  去年冬日的一個上午,火車行駛在紐黑文通往紐約的鐵道上,窗外掠過樹林、雪地、房屋和停靠在港灣裏的船隻。

  紐黑文—紐約,耶魯大學—哥倫比亞大學,大約60年前,1950年代初,三十出頭的夏志清在這條路線上往返奔波。那時他正在撰寫《中國現代小說史》——這部日後讓他聲譽鵲起的學術著作,苦於耶魯大學中文書籍匱乏,於是他成為哥倫比亞大學中日文系(現在的東亞語文系)圖書館的常客。他通常是上午從耶魯出發,下午在哥大飽覽群書,然後再借上一箱子資料,返回紐黑文。

  離耶魯並不遙遠的哈佛大學當年的中文藏書雖然並不豐富,但也有一些哥大所沒有的書籍。夏志清沒去哈佛借過書,除了生性不愛動之外,另一個重要原因是:缺錢。他曾為此而遺憾,作為文學史的研究者,佔有的資料再多都不為過。

  “朝鮮戰爭開始,我就得省下錢來寄給上海家裏。從19517月開始,月寄100美金,一年1200元。所以那3年,每年自用2800美元,夠維持生活,談不上有什麼研究經費。”當時已經從耶魯大學英文系博士畢業的夏志清仍然住學生宿舍,吃食堂。

  夏志清如今住在紐約113街的一幢公寓,緊鄰晨邊高地上的哥倫比亞大學,通往他家樓層的電梯有著木質外殼,樓齡超過百年。

  在夏志清家裏,有牆壁處皆是書。他自己的著作都集中在一個書架上。我從大陸帶來的幾本署名“夏志清”的簡體字書,卻不在此列。

  “大陸出版他的書,幾乎從來不給稿費,很多時候連書都不寄過來,真是很過分。”夏志清的太太王洞女士翻著我帶來的書說道。

  夏志清則拿著我帶去的“桂系軍閥”做封面的《南方人物週刊》說:“這是白崇禧年輕的時候,我跟他兒子白先勇很熟。”白先勇是夏志清的哥哥夏濟安在臺灣大學外文系教過的學生。白先勇認為夏濟安對那一屆台大外文系學生有過非常好的指導。那批學生中,日後成名的除了白先勇,還有李歐梵、陳若曦、王文興、歐陽子等人。對於夏濟安和夏志清,劉再複的評價是:中國文學研究界的兄弟雙子星座。

  上海來的年輕人

  夏志清在2011年陰曆正月十一度過了自己90歲生日,為了避開美國東北部多雪的冬天,生日的聚會提前到2010年秋天。1921年,夏志清出生在上海浦東。浦東當時只是落後的郊區,黃浦江對岸才是繁華的十裏洋場。夏志清的家境並不好。“年輕時的夏志清多少有一些自卑感,這對他之後的人生會有影響。”哈佛大學教授王德威說。

  客廳裏掛著馬英九送來的一幅生日賀匾:績學雅範。“這個出典我不曉得。”夏志清指著這幅字說,“這些字都有出典的,他們不敢亂寫,中國人膽子小,你自己發明一個什麼‘偉大的……’,大家會笑的,所以中國人總是要用古人的話。”

  這幅字上還寫著:“志清院士九秩嵩慶”。夏志清在2006年當選臺灣“中央研究院”院士,為當選院士中最年長者。

  胡適曾任臺灣“中央研究院”院長,他可能沒料到,自己不太器重的夏志清幾十年後會當選院士。1946年,從滬江大學畢業的夏志清到北大外文系做助教時,時任北大校長胡適“聽說我是滬江大學畢業生,臉就一沉,透露很大的失望。我那時還不知道胡校長偏見如此之深,好像全國最優秀的學生,都該進北大、清華、南開才是正路。”

  1947年,紐約華僑富商李國欽決定給北大的年輕教員3個留美獎學金的名額,文、法、理各一名。剛到北大工作不到一年的夏志清過關斬將,得到文科惟一的名額。放榜後,十幾位教員一起到校長胡適那裏表示抗議:夏志清是什麼人啊,怎麼能讓他把這個名額占去。胡適雖然不喜歡夏志清,但非常尊重評選委員會的決定,夏志清獲得了赴美留學的機會。

  1947年對夏志清來說,是特別的一年。這一年,他最喜歡的德裔美國電影導演劉別謙(ErnstLubitsch)在洛杉磯突發心臟病去世。“我對劉別謙的導演手法特別佩服,他的好多電影我都看過3遍。”他認為作為電影導演的劉別謙相當於詩人中的蒲伯、劇作家中的莫里哀。

  夏志清是個超級影迷,他在上海的時候,曾經在《新聞報》上發表《好萊塢大導演陣容》。“那個時候,我對電影的研究比文學更好。我大學還沒畢業,電影全都懂了”,“劉別謙的電影好得一塌糊塗”,“現在的電影是退步得一塌糊塗”。他所喜歡的大抵是1960年代以前的電影,書房裏,掛著伊莉莎白·泰勒和瑪麗蓮·夢露的照片。

  1947年,還發生了一件影響夏志清學術生涯的事,那就是,錢鍾書在這一年出版了小說《圍城》。多年以後,夏志清在《中國現代小說史》裏寫道:“《圍城》是中國現代文學中最有趣和最用心經營的小說,可能亦是最偉大的一部。”

  
  夏志清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說話,正如他的朋友所言,他的語速飛快且毫無束縛,對情緒的表達總是淋漓盡致。“XX X是好人。”“XXX是壞人。”這些極端的話語還帶著濃重的上海口音。

  夏志清喜歡說別人笨,說自己聰明,如果別人這樣說,容易讓人產生反感,但在他的語境裏,倒顯出幾分可愛來。“到我這裏時,在耶魯拿到英文博士學位的中國人只有3個。”夏志清說。耶魯大學英文系的博士是全美國要求最嚴的英文博士學位。博士生要想拿到學位,至少需要通過法、德、拉丁3門語言的考試。夏志清之前,華人當中只有柳無忌、陳嘉兩位拿到過耶魯大學英文系的博士,那已經是1930年代的事情了。

  1951年,作為耶魯大學英文系優等生的夏志清,進入博士生研讀的最後一年,開始為自己的前途發起愁來。他希望在美國謀得一份工作。這在當時對一位東方人來說,並非易事。

  此時,同住一幢宿舍樓的政治系同學告訴他,耶魯大學政治系的饒大衛(David N.Rowe)教授從政府那裏獲得了一筆研究基金,正在找人幫他做事。當時正值朝鮮戰爭,美國需要瞭解中國。饒大衛主持的工作是編寫一部《中國:地區導覽》(China:An Arca Manual),供美國軍官做參考之用。

  夏志清既瞭解中國又精通英文,他找到饒大衛,順利加入了這個編寫團隊,年薪是4000美元。夏志清是這個團隊的主力,他一個人就撰寫了《文學》、《思想》、《中共大眾傳播》三大章,還有《禮節》、《幽默》兩小章,《家喻戶曉的人物小傳》一章,也參與了《中共人物》章、《地理》章的編寫。

  《中國:地區導覽》試印本編寫出來後,先由美國軍政官員審閱。這本冊子最終未被正式採用,只印了350冊。

  在紐約的這個早上,夏志清扒開一疊疊資料,從家中靠近窗戶的書架上找出一冊《中國:地區導覽》。王洞女士為夏志清能找出這本冊子而大為驚訝。“你是第一個看這本冊子的記者,我都沒看過。”王洞女士說。

  1950年代,《時代》週刊做過一期以毛澤東為封面人物的中國報導。夏志清在看這期《時代》週刊時,發現裏面的許多內容都是根據他在《中國:地區導覽》裏的文字來寫,有的地方甚至一個字都沒改。“生平看《時代》週刊,從來沒有這樣得意過。”

  在編寫這套書的過程中,原本一心研讀英美文學的夏志清對自己的祖國有了更多的瞭解。特別是在編寫《文學》這一章的時候,夏志清翻看了大量的中國現代文學史料,突然發現“中國現代文學史竟沒有一部像樣的書”,“我當時覺得非常詫異。”

  1952年春,雖然饒大衛將夏志清的年薪加至4800,但他已對繼續編寫冊子失去了興趣。夏志清有了新的計畫:撰寫一部中國現代文學史。他將計畫書寄給洛克菲勒基金會,最後獲得兩年的研究補助金,每年4000美元。

  此後,夏志清輾轉美國各地授課為生,工作十分繁忙,《中國現代小說史》的撰寫也是斷斷續續。直到19613月,《中國現代小說史》才得以出版。

  1961413日的《基督教科學箴言報》上,刊登了芝加哥大學中國文學教授大衛·洛埃(David Roy)寫的長篇評論。他認為《中國現代小說史》的出版是一件大事,它不僅是專論中國現代小說的第一本嚴肅英文著述,“更令人稀罕的是,現有各國文字書寫的此類研究中,也推此書為最佳”。

  1961年,哥倫比亞大學東亞系教授王際真正在耶魯大學短期授課,他已經臨近退休,想尋找合適的人選接替他的位置。在饒大衛的推薦下,王際真看了夏志清的《中國現代小說史》,激賞不已。他寫信給這個年輕的後輩,表達了自己對這本書的喜愛,在信中讚揚40歲的夏志清的英文造詣高過了所有留美的華籍教授,“簡直可同羅素、狄金森兩位大師媲美”。

  王際真的賞識讓夏志清在1962年獲聘為哥倫比亞大學東亞系副教授。1968年,他出版了《中國古典小說史論》,再次引起學界震動,這兩本書奠定了夏志清在中國文學研究領域殿堂級的地位。

  談到《中國現代小說史》時,夏志清說:“我的看法沒有改變。”他一再指出,他並不是以左或右來挑選作家進入他的小說史。“我不是恨左派,東西的好壞也不是用左派或右派來判斷,你是個高級的人我就佩服嘛。中國的作家中好的我就喜歡,我推崇張天翼,他就是左派嘛。”

  在《中國現代小說史》裏,張愛玲、沈從文、錢鍾書、張天翼被前所未有地放到了重要的位置上。特別是張愛玲,夏志清對她在中國現代文學史上的地位最早做出了高度評價,“《金鎖記》長達50頁,據我看來,這是中國從古以來最偉大的中篇小說”,這樣的話從來沒人說過,這在當時需要銳利的眼光。“我一看她(張愛玲)的東西就覺得她厲害,我是自己看她的書看出來的,我沒有什麼老師指導的。我把很多大作家打了下來,比如老舍的《四世同堂》,大家捧得一塌糊塗,我在書裏講他不行。”

  這些文字對於抱持左翼文學史觀的中國現代文學研究者是巨大的刺激,引起的爭論可想而知。最有名的是夏志清和捷克左翼漢學家普實克在1962年的爭論。直到今天,《中國現代小說史》仍然是左翼批評者攻擊的重要靶子。

  “如果從人文主義的關懷出發,裏面有很多東西,無論你持什麼樣的政治立場,都會同意。說夏志清是右派沒有問題,但是大家要知道,右派有很多種啊,有可愛的右派,有不可愛的右派,有瘋狂的右派,有不瘋狂的右派。夏先生可以說是超左的右派,他是右派裏的左派,右派看了他也不痛快的。”這是王德威教授的說法。

  “國民黨也不喜歡他。臺灣有很多獎,他一個獎也沒有拿到,他在那邊沒有朋友嘛,他也不說國民黨愛聽的話。”王洞女士說。

  左派對於夏志清的批評,更為極端的說法是:夏志清是美國政府請來的“打手”。

  “夏志清寫的東西是有意識形態在裏面,但沒有人逼著他這麼講,他是一位特立獨行的批評者。左派的批評者高估了夏志清和美國政府的關係,你能相信美國政府會用夏志清這樣個性的人來做‘打手’嗎?太不能相信了,他講話講三句之後就不靠譜了,完全是一個瘋狂的老頑童嘛。”王德威笑著說。

  關於學術上的爭論,有時也發生在夏志清和他要好的朋友身上。在張愛玲和魯迅誰更偉大這個問題上,夏志清和劉再複持有不同的意見。夏志清也曾在會場上為此而生氣,不過,就如同他老頑童的性格,他用開玩笑的方式與劉再複言好。

  直到今天,夏志清還是不喜歡魯迅。“魯迅學問不靈,不如他弟弟,周作人比他好多了。魯迅本身沒有什麼問題,但被人家捧得太高。魯迅有一點最不好,他不喜歡自己的原配,但又不讓她離開,又不跟她生孩子,這對女性很殘忍啊,這是什麼意思!”夏志清說到這的時候,嗓門很大,就好像剛從報紙上看到這麼一則新聞時的反應。“對魯迅,你要講一講這件事情,你就說是我講的。”說完,他又用英文加了一句:It's very cruel

  他還是喜歡張愛玲。對1960年代之後的電影已經沒有太多興趣的夏志清,2007年又去看了一場電影——根據張愛玲同名小說改編的《色·戒》。《色·戒》上映之前,李安的團隊想聽聽文學專家的意見,找到王德威。王德威說,我給你們推薦一位張愛玲專家。他推薦的是夏志清。

  “李安當時感到不安的地方是,電影裏的上海有沒有拍得很像?對於張愛玲小說裏性和暴力的理解是不是到位?我特別約了夏先生去看。他覺得很好啊,右派通常是保守派,但是他完全可以接受。在看電影的時候,在不可怕的地方,他‘哎呀’一聲,把我們全場的氣氛都打壞了。在最露骨的性描寫部分,他突然跑去跟夏師母說,這個好像是真的。他太好玩了。”

  說到政治,夏志清不喜歡毛澤東,但他承認毛澤東打仗很厲害。“老毛很厲害,我是不厲害,我連太太都打不過。”

  說到宗教信仰,他甚至調侃起教皇。教皇懂這麼多種語言,他學問比我好,但他信不信上帝,我就不曉得了,他這麼聰明的人,會信上帝嗎?”

  “您怎麼看生死的問題?”

  “沒法子看。靠著我的書,我還可以多活幾年。人是沒有夢的,死掉了就死掉了。我哥哥死了多少年了,他從來沒有給過我一個夢。我從來沒有夢到過我哥哥,沒有夢到過我爸爸媽媽。我沒有什麼宗教信仰,什麼都不信最好,沒有寄託。”

  90歲的夏志清來美國已經六十多年了,在紐約住了50年。他喜歡紐約生活的快捷方便,比如公共交通。所以,夏志清至今還未學會開車,連腳踏車都不會。到這個時候,一直說自己聰明的夏志清才會說一句“我很笨”。他會感歎現在沒有多少年輕人願意沉下心來多研究幾國文學。“現在的人都去弄computer(電腦)去了。”

  當全世界都在談論電影《社交網路》時,當年輕人都在羡慕紮克伯格時,夏志清仍在為不能重看劉別謙的電影《駙馬豔史》而感到遺憾。

  “節奏太快了,我們這些老派人士已經跟不上了。”

亞里斯(士)多德《詩學箋註》姚一葦譯注;《詩學》陳中梅譯注、《創作學》王士儀譯疏;《荷馬的啟示︰從命運觀到認識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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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里士多德 詩學箋註  姚一葦譯注  國立編譯館 +台灣中華書局 196

姚一葦先生的《詩學箋註》,目前不在手頭。不過從他在《論《雙奇會》的結構模式》中的大力引用所附的原文,可能採自英文本。
 譬如說,現在容易找到英文仍沿用希臘文peripeteia,而不是peripety.......

peripeteia

Line breaks: peri|pet¦eia
Pronunciation: /ˌpɛrɪpɪˈtʌɪə
 
, -ˈtiːə/

noun

formal
  • A sudden reversal of fortune or change in circumstances, especially in reference to fictional narrative:the peripeteias of the drama1936 is the peripeteia, the point where the action turned

Origin

late 16th century: from Greek peripeteia'sudden change', from peri-'around' + the stem of piptein'to fall'.


rl再說:這denouement他每日一字專欄去年已介紹過」查一下,為
1.【古】解結;解開
2.(戲劇、小說的)結局
3.(事情的)解決;結束




 
抄錄一些亞里士多德《詩學》(陳中梅譯注,北京:商務, 1999)相關的話,送給那些在忠孝西路和中山南路,被郝某下令,以劫機罪去處理的廢核朋友:
第7章: 情節應是一個整體。事件的承接要合乎可然或必然的原則。......
第8章: 情節應摹仿一個完整的行動。部分的組合要環環相扣,緊湊合理。
第13章:優秀的情節應該表現有缺點或犯了某種後果嚴重錯誤的好人,由順達之境,轉入敗逆之境。......
2005年:回來讀「紐約時報雜誌」,注意到In ancient theater, a play began with a protasis, or introduction, and ended with a catastrophe, or conclusion, driven by some irresistible cause; in French, that finish was the ''denouement.''根據『詩學』(陳中梅譯注,北京商務,1999)此翻譯為:「一部悲劇由結與解組成。」所以「解」為DENOUEMENT 的真義。



前陣子讀到美國某大法官受訪時說,他在大學時期,亞里斯多德《詩學》對他影響最大,這讓我想重拾它:陳中梅譯注本雖然沒像《創作學》附希臘文,不過有關鍵字說明和索引,所以我約10年前讀過一遍.......

精彩的論文: "《詩論》與我們",載Umberto Eco艾可談文學》( Sulla letteratura) 翁德明 譯, 艾可談文學‧互文反諷以及閱讀層次》台北: 皇冠文化出版 2008,頁280-301

On Literature by Umberto Eco艾可談文學/ Q. and A.

歷史上亞里士多德曾作《詩學》一卷,論述古希臘悲劇
 在《玫瑰之名》中,《詩學·卷二》是《詩學》的續作,亞里士多德在此卷中進一步論述了古希臘喜劇的作用。不過,事實上《詩學·卷二》並不存在,只是作者的虛構。
 《詩學·卷二》:相傳為亞里士多德所作,是修道院圖書館隱藏的巨大秘密。




亞里斯多德《創作學》王士儀譯疏,台北:聯經,2003 (之前似乎為里仁版)


亞里士多德《詩學》陳中梅譯注,北京:商務, 1999
第7章: 情節應是一個整體。事件的承接要合乎可然或必然的原則。......
第8章: 情節應摹仿一個完整的行動。部分的組合要環環相扣,緊湊合理。
第13章:優秀的情節應該表現有缺點或犯了某種後果嚴重錯誤的好人,由順達之境,轉入敗逆之境。......
2005年:回來讀「紐約時報雜誌」,注意到In ancient theater, a play began with a protasis, or introduction, and ended with a catastrophe, or conclusion, driven by some irresistible cause; in French, that finish was the ''denouement.''根據『詩學』(陳中梅譯注,北京商務,1999)此翻譯為:「一部悲劇由結與解組成。」所以「解」為DENOUEMENT的真義。


 將它推薦給rl 。
今晨知道,這一denouement 數日前在問 Voltaire 的一句
« personne ne peut deviner le dénouement de cette tragédie »
rl說過:「根據我的了解,這句的大意是: 沒人能料到這場悲劇的結局。」
rl再說:這denouement他每日一字專欄去年已介紹過」
查一下,為
「1. 【古】解結;解開
2. (戲劇、小說的)結局
3. (事情的)解決;結束 」
-----
Source: Aristotle: Poetics of Aristotle: XVIII. Further rules for the Tragic Poet
XVIII. Further rules for the Tragic Poet. Every tragedy falls into two
parts,--Complication and Unravelling or Denouement. Incidents extraneous to the
action are frequently combined with a portion of the action proper, to form the…

根據『詩學』(陳中梅譯注,北京商務,1999)此翻譯為:「一部悲劇由結與解組成。」所以「解」為DENOUEMENT的真義。
《矇矓的七種類型》與《羅生門》(Rashomon)



College is not only where you hit the books. It also should be where you learn not to judge a book by its cover.

荷馬的啟示︰從命運觀到認識論

接續《神聖的荷馬》與《言詩》的研究進路,在本書中,作者繼續對作為西方文化的源頭之一的荷馬史詩進行多角度挖掘。

全書以“西方世界痛失的一個觀念”——“命運”(Moira)開篇,追溯它在荷馬史詩中的關鍵作用。然後通過荷馬史詩的“辨識神人”,展示西方認知史上一次悄然完成的範式革命。在剩下的篇章中,作者對荷馬史詩人物認知觀以及阿基琉斯思想厚度的解讀都相當具有啟發性。

陳中梅,美國楊百翰大學西方古典戲劇史和理論博士,1993年回國。1995年求學于希臘亞里士多德大學古典系。現為中國社會科學院外國文學研究所研究員。已發表專著《柏拉圖詩學和藝術思想研究》、《神聖的荷馬》和《言詩》等;譯著有《伊利亞特》、《奧德賽》(均有注釋本)和《詩學》(含注釋和評論)等。
期待“美學之夏”——叢書代序
前言
第一章 Daimoni isos——解讀荷馬的命運觀
一 人生
二 部分,份額
三 命運與人生
四 命運與死亡
五 daimoni isos
六 超越命運
第二章 辨識神人——兼論西方認知史上一次悄然完成的範式革命
一 引言
二 神與人的族類區別
三 識神
四 如何識神
五 不識神祗
六 辨識神人
七 誤識
八 “我不是神”
九 余論
第三章 表象與實質——荷馬史詩里人物認知觀的哲學暨美學解讀
一 以貌取人
二 表實不符
三 心靈
四 心智
五 外表與心智
六 實人與虛影
七 影像與“本人”
第四章 聆听他的言說(muthon akou6n)——《伊利亞特》里英雄阿基琉斯的智性品格研究
一 教育背景
二 語言功底
三 審美情趣和悲劇意識
四 來世學與心魂觀
參考書目
後記
索引

姚一葦(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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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里士多德 詩學箋註  姚一葦譯注  國立編譯館 +台灣中華書局

"Poetics Annotations"

 


姚一葦先生的《詩學箋註》,目前不在手頭。不過從他在《論《雙奇會》的結構模式》中的大力引用所附的原文,可能採自英文本。
 譬如說,現在容易找到英文仍沿用希臘文peripeteia,而不是peripety.......

peripeteia

Line breaks: peri|pet¦eia
Pronunciation: /ˌpɛrɪpɪˈtʌɪə
 
, -ˈtiːə/

noun

formal
  • A sudden reversal of fortune or change in circumstances, especially in reference to fictional narrative:the peripeteias of the drama1936 is the peripeteia, the point where the action turned

Origin

late 16th century: from Greek peripeteia'sudden change', from peri-'around' + the stem of piptein'to fall'.


rl再說:這denouement他每日一字專欄去年已介紹過」查一下,為
1.【古】解結;解開
2.(戲劇、小說的)結局
3.(事情的)解決;結束
  姚一葦文錄   台北:洪範, 1977/1985


《姚一葦文錄》

  這本文集,不僅收了姚一葦從六○年代到七○年代的散文,尤為珍貴的,如今已被視為「名家秘笈」的,有寫於二十多歲時的〈渥滋華斯的家庭〉,作者自述:「文 筆相當稚弱,但是其間所流露出來的浪漫與青春的氣息,則是我後來欠缺的。」以及,日後成為理論家和劇作家後的姚一葦未再嘗試創作的體裁──小說;「叔祖講 的故事」,便收集了五篇以古典傳奇小說精神寫成的短篇小說。
  另外,在〈有感於威廉‧英吉之死〉,姚一葦表述了他心目中成為真正作家的理念,而〈我看《董夫人》〉與〈我看林懷民的《寒食》〉、〈林懷民跨出一步〉等文,流露了作者愛才惜才的熱情,並記錄了現代藝術在台灣萌芽抽葉的情景。
 書分成三部份,第一輯為姚一葦對於當代文學及藝術之評述,屬筆嚴謹,深入淺出;第二輯為他一九七一年至一九七二年旅美所寫之散記,記載他在愛荷華大學(University of Iowa,Iowa City)國際寫作班盤桓時期之體會觀察和感受;第三輯為他以深刻的文學素養和廣大的人生同情所敘之「叔祖講的故事」五篇。

  姚一葦 戲劇與文學  台北:遠景,1984


《戲劇與文學》

  此書收有姚一葦所撰有關戲劇和文學的論文共二十四篇。戲劇方面,作者出入中西古典和現代劇場,如:〈《哈姆雷特》中的鬼〉〈存在主義的戲劇〉〈從《馬哈∕ 薩德》到《馬哈台北》〉〈平劇的形式與結構〉〈元雜劇中的悲劇觀初探〉等等。在文學方面,〈《薑齋詩話》中的主賓說〉〈《周頌》所體現的文化模式〉等文, 顯出作者深厚中國古典文學學養,而由他撰寫當代台灣傑出作家與經典文學刊物的文章,如〈《俞大綱全集》總序〉〈《陳映真作品集》總序〉〈序《鄭樹森著:文 學理論與比較文學》〉〈我與《現代文學》〉等等,不但呈現了姚一葦與現代文學親密的脈動關係,且由字裏行間流露之雋永底相知相惜的情誼和崇理想,具相出六 ○、七○年代的台灣文壇極富人情味的人道主義光環。代序之〈遺悲懷〉,紀念先他而去的愛妻范筱蘭女士,濃郁的情愛融於娓娓道來的生活情境中,令人深深動 容。


姚一葦(1922年-1997年),本名姚公偉,生於江西鄱陽縣,祖籍江西南昌,台灣著名劇作家、評論家、翻譯家與美學評論家。

生平

其家族為書香世家,祖父為清朝進士,父親為一名教師,因家學淵源,自幼遍讀《左傳》、《春秋》等經典。1938年,入吉安中學,因中日戰爭,隨學校遷到廈門。1941年,入廈門大學機電工程系,後轉銀行系,1946年畢業。不久後隨國民黨來台,在臺灣銀行任職達30年,兼任文化大學藝術研究所教授。
姚一葦在校時就對戲劇有興趣,1945年發表了第一篇戲劇評論〈論總建築師〉,評論易卜生的劇作。1951年,在白色恐怖下,入獄七個月後獲釋。1953年,因翻譯《湯姆歷險記》,王夢鷗為其取筆名為姚一葦。[來源請求]
1962年和余光中何欣負責《現代文學》編務工作,主持該雜誌最後五年的總編輯。1968年,因陳映真被捕入獄,寫下《紅鼻子》。
1982年自銀行退休後,創辦了臺灣「國立藝術學院」戲劇系,為著名美學及藝術理論家、戲劇家,一生寫了14部戲劇,如《紅鼻子》、《一口箱子》、《重新開始》等。1997年4月因心臟病辭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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