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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保松:真正的教者 ── 側記高錕校長; 一點讀書心得 ;周保松《小王子的領悟》;《玫瑰的回憶》The Tale of the Rose:The Love Story Behind The Little Prince、 Le Petit Prince 《小王子》 ( Antoine Saint-Exupé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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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教者 ── 側記高錕校長

2017/9/12 — 8:41
(2018年9月23日)編按:諾貝爾物理學獎得主、有「光纖之父」之稱的高錕,今日下午離世,享年84歲。中文大學政政系副教授周保松早年撰寫此文,今日再向本網傳來多張相片,悼念這位備受尊敬的中大前校長。文章今日經重新排版,並添加了多張高錕生前照片。
「真正的大學教育,應該鼓勵學生自由探索,成為有個性有創造力同時懂得對生命負責的人,而不是用形形色色的戒條將學生變得唯唯諾諾服服貼貼。高校長明白,要培養這種人,就要給予學生最多的自由和最大的信任,容許學生嘗試和犯錯,並在眾聲喧嘩和不和諧中看到大學之大。」
高錕校長在 2009 年獲諾貝爾物理學獎,迅即成為媒體焦點。除了高校長在光纖通訊方面的成就,其中最受人關注的,是他擔任香港中文大學校長期間和學生的關係,尤其是 1993 年發生的兩件大事。但觀乎媒體報導,有頗多的不盡不實,部份更近乎傳說。這些傳說,對高校長和學生都不公平。
我當時讀大學三年級,是《中大學生報》校園版編輯,親歷這些事件,而且和高校長做過多次訪問,算是對內情有所了解。現在熱潮既過,我自覺有責任將當年所見所聞記下來,為歷史留個紀錄。更重要的是,十八年後,我對高校長的教育理念,有了一點新體會。這點體會,無論是對中文大學還是對中國的大學,或許有一定參考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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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見高錕校長,是 1992 年八月某個下午,我和學生報其他四位同學去大學行政樓訪問他,一談就是三小時。高校長的粵語不太流利,我們主要用普通話交談。高校長給我的第一印象,是個率真誠懇,沒官腔很隨和的人。即使我們有時問得直接尖銳,他也沒有迴避或帶我們繞圈子,而是直率地表達自己的想法。我還留意到高校長有個習慣,就是喜歡一邊聊天一邊在白紙上畫幾何圖案,愈畫愈多。
那天我們從中大的人文傳統和教育理想談起,說到學制改變,校園規劃,教學評核和通識教育等。最後,我們問高校長是否支持學生運動。在那個年頭,學生會經常出去示威抗議,有的時候會出現學生在外抗議,校長在內飲宴的場面。校長說他個人很支持學生參與社會事務和民主運動,但因為他是校長,代表大學,因此不適宜表態。他甚至說:「我很同情你們的許多行為,覺得是年青人應該做的。但有些人很保守,可能會覺得我不對。如果我不做校長而做教師,那情形就不同。」1
那個訪問最後由我執筆,一年後被收進我有份參與編輯的《中大三十年》。中大學生會一向有為學校撰史的傳統,每十年一次,從學生的觀點回顧及檢討大學及學運的發展。書出版後,我寄了本給校長。過不了幾天,他在校園偶然遇到我,說讀了書中我的兩篇文章,一篇寫得好,一篇寫得不太好。我當時有點詫異。一是詫異他會讀我的文章,二是詫異他如此直率,直率得對著這個學生說不喜歡他的文章。我沒有不快,反覺得高校長如此坦白很好。可惜當時人太多,我沒機會問他不喜歡哪一篇及原因是什麼。
這裡要補一筆,談談學生會幹事會和學生報。幹事會和學生報是中大學生會的核心,是當時唯一需要全校學生一人一票選出來的組織,運作經費來自學生的會費,在組織和財政上完全獨立於校方。學生會總部在學生活動中心范克廉樓,幹事會在地庫,學生報在頂層,彼此關係密切,我們慣稱自己為「范記人」。校長所在的行政樓,與范克廉樓一路之隔,並排而立。中大學生會有很長參與校政和關心社會的傳統,崇尚獨立思考自由批判。我入學時,八九年剛過不久,范克廉樓聚集了大批熱血青年,天天在那裡議論國事。除了學生會,中大還有過百計學生團體,包括書院學生會、國是學會、中大社工隊、青年文學獎、綠色天地等。這些團體也是學生自治,每年由會員選舉出我們叫做「莊」的內閣,自行組織活動,學校不會干預。
我特別說明這個背景,是想讀者明白,雖然高校長是國際知名的光纖之父,但我們當時對他不僅沒有崇拜,反而有一份戒心,因為他是校長。對范記人來說,校長擁有龐大的行政權力,代表大學官僚體系的利益。而學生會的職責,是捍衛教育理想,監察大學施政,爭取校政民主化,保障同學權益。所以,校長和學生會之間,存在著某種結構性張力。更重要的是,范克廉樓有強烈的反權威反建制傳統,在我的讀書年代尤甚。這個傳統從上世紀七十年代發展下來,一代傳一代,從沒中斷過,形成所謂范克廉樓文化。很多人對這個傳統不認識,一見到學生會有抗爭行動,總會習慣性標籤他們為「過激」、「非理性」和「一小撮搞事份子」,但卻很少嘗試理解他們背後的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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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3 年距九七主權移交,還有四年。那是高錕校長任內最紛擾的一年,而且和香港政局糾結在一起。在這年,高校長放棄了一年前親口對我們說過的政治中立,接受中國政府委任為港事顧問,結果引發軒然大波。
讓我先說點背景。 1992 年 7 月,彭定康成為香港最後一任殖民地總督。他上任不久,即在施政報告提出政治改革方案,增加立法會民選議席,冀在九七前加快香港民主發展步伐。這個方案遭到中國政府強烈反對,雙方關係陷於破裂,當時的港澳辦主任魯平甚至斥責彭定康為「香港歷史上的千古罪人」。中方於是決定另起爐灶,積極吸納香港不同界別精英為其所用,邀請他們出任港事顧問。
1993 年 3 月 27 日中國政府公佈第二批港顧名單,高錕校長赫然在名單之上。中大學生會在 29 日發出聲明,指港事顧問乃不民主的政治委任,高錕身為校長,代表中大,不宜擔任此職,並要求高校長公開交代事件。高校長當晚回應說,他是以個人身份接受此職,不會對中大有任何影響。事情發展得很快,當天在范克廉樓已出現大字報潮,傍晚電視新聞也以頭條報導此事。在委任名單中,其實也有別的大學的校長,例如科技大學校長吳家瑋,但因為只有中大有反對聲音,所以成為全城焦點。
3 月 30 日中午,學生會在烽火台舉辦論壇,有四百多人出席。高校長沒有出現,但發了一信給學生會,稱他會利用港顧一職,就「學術自由及促進本港與國際學術界聯繫」向中國政府反映意見。論壇結束後,有五十多位同學帶著橫額,遊行到中環恆生銀行總行,要求正在那裡參加中大校董會會議的高校長回校公開解釋。傍晚六時許,高校長答應出席第二天的論壇。我們當晚在學生會開會到夜深,並為第二天的論壇作準備。
3 月 31 日早上 11 時,高校長踏出行政樓,來到數步之遙的烽火台,等候他的,是中大千多名師生及全香港所有媒體。高校長那天穿深色西裝,精神看來不錯。烽火台放了一張長桌,高校長坐一端,中間是學生主持,另一端是學生會會長。高校長背對著的,是朱銘先生著名的太極系列雕塑「仲門」,門後面是大學圖書館;正對著的,是密密麻麻的師生,師生後面是百萬大道,大道盡頭是俗稱「飯煲底」的科學館,上有「博文約禮」校徽。
論壇氣氛熱烈,學生排著長隊等著發問,用的是標準中大模式:發問者先自報姓名及所屬書院學系年級,然後提出問題,高校長回應,發問者接著可追問或評論,高校長再回應,然後下一位接上。爭論的焦點,是港事顧問的政治含意以及校長應否接受這樣的委任。高校長不善言辭,對著群情洶湧的學生,一點也不易應付。但就我觀察,高校長不是太緊張,即使面對發問者的冷嘲熱諷,他也不以為忤,有時甚至忍不住和學生一起笑起來。
高校長當天答得很坦白,直言不熟悉政治也對政治沒興趣,只是如果拒絕接受委任,會引起對方「猜疑」及「弊多於利」。有學生批評高校長六十歲了還如此天真,竟以為港事顧問可以和政治無關。他回應說:「你們說我太天真了,我說我是一個很真實的人,希望大家努力對香港的將來做一些事情,這是不錯的。香港的將來是大家的將來,可能對世界的影響非常大。」2論壇去到最後,學生會會長將一個紙製傳聲筒遞給校長,諷刺他作為中方的傳聲工具。高校長接過傳聲筒一刻,攝影記者蜂擁而上。這張相片在全香港報紙刊登後,不少人大罵中大學生是文革小將,想威逼校長戴高帽遊街示眾。我們哭笑不得,因為真是發夢也想不到,傳聲筒會變成批鬥高帽。
 4 月 1 日高校長和其他港事顧問上北京接受委任,學生會再次帶著標語到機場示威。高校長回來後,接受我們訪問。被問及如何看待學生抗議時,他說學生會對他沒有作出任何人身攻擊,而且「在香港,學生完全有權和有自由這樣做。」3 儘管是這樣,學生之間卻很快出現分歧,不同立場的大字報貼滿范克廉樓,引來大批同學圍觀回應。學生報當時做了個民意調查,訪問七百多位學生,發覺支持和反對高校長出任港顧的比例,是一半一半。
事件發生一年後,我再次訪問高校長,問他一年來做過什麼,他說沒有參加過任何港顧的正式活動,也沒表達過什麼意見。我當時為這宗新聞起了個標題叫「港顧徒具虛名,校長一事無成」。4 報紙出來後,有個書院輔導長見到我,說你們這樣寫校長,難道不怕得罪大學嗎?我當時愣了一下,不知如何回答,因為真的沒想過。我那幾年辦學生報,雖然對學校有許多批評,但從來沒擔心言論會受到限制,也沒感受過來自學校的壓力。當時的中大,百花齊放。除了學生報和大字報,還有許多我們稱為小報的刊物,大部份匿名出版,言論大膽出位,放在范克廉樓任取。我們自己也知道,校內校外都有聲音,要求學校管制這些出版物,但校方始終沒有行動。
港顧一役後,高校長如常接受我們訪問,每年會親自寫一封信來多謝我們的工作,還從他的私人戶口拿出兩萬元資助學生會有經濟需要的同學 ── 雖然我們不怎麼領他的情。高校長也重視我們的言論。學校公關部職員曾私下告訴過我,每月學生報出版後,如有對大學的投訴,高校長都會叫職員影印一份,寄給相關部門跟進。我當時的感覺,也是許多校園問題報導後,負責部門很快就會回應。我們那時一個月出版一期報紙,每期有好幾十版,印五千份,放在校園免費任取,通常幾天內就會派完。那時做學生報很辛苦,白天要採訪,晚上要開會寫稿排版校對,沒有半分酬勞,但我們卻覺得值得和有滿足感,因為相信可以為校園帶來一點改變,並令同學多些關心身外事。
現在回過頭看,港顧事件在中大校史中最重要的意義,不是對香港政治產生了什麼影響,而是起了一個示範,就是校長有責任就大學重要事務出來和同學公開對話。之前或許也試過,但論規模論影響,這次千人論壇肯定是歷史性的。從此之後,類似的校政討論逐漸成了傳統。我記得 1995 年高校長宣佈退休後,學生會曾在烽火台辦了另一次論壇,要求學生有權參與遴選新校長。那次論壇由我主持,高校長不僅自己出席,還帶了好幾位學校高層來一起討論。這樣的對話,不一定有即時成果,但對建立一個問責透明,重視師生共治的校園文化,卻有積極作用。

3

1993 年發生的第二件大事,是 11 月 13 日的開放日事件。所謂開放日,是指中大三年一次,開放校園給公眾參觀,讓公眾對中大有更多認識。 1993 年的開放日,恰逢中大建校三十年,所以辦得特別隆重。沒料到的是,這個開放日又一次令高校長成為全香港的焦點。
開幕禮當天早上,百萬大道會場坐滿了嘉賓,高錕校長被邀到台上致辭。正當他要發言時,突然有十多位學生從兩邊衝出來,手持標語,高叫反對開放日口號,會場霎時亂成一團。高校長一個人在台上,手裡拿著講稿,說又不是,不說又不是,只能呆呆站著苦笑。與此同時,有學生搶了台上的麥克風,還有兩位爬到典禮正前方的「飯煲底」頂層,用一條長布橫額將中大校徽遮起來,上書「兩天虛假景象,掩飾中大衰相」。台下觀眾及負責籌辦開放日的同學,最初不知所措,接著則對抗議學生不滿,開始起哄,場面混亂。事件擾攘十多分鐘後,示威同學被保安推下台,高校長才有機會將開幕辭匆匆講完,但整個開放日的氣氛已全變了調。
典禮結束後,高校長打算離開,大批記者立刻上前將他團團圍著。我作為學生報記者,夾在人堆中,高聲問了一句:「校方會不會處分示威的同學?」「處分?我為什麼要處分他們?他們有表達意見的自由。」校長邊走邊答,語氣平靜。我當時一下子就呆了。要知道,二十多分鐘前,高校長剛經歷了人生最難堪的一幕。堂堂一校之長,光纖之父,在全校甚至全香港人面前,受到自己學生最不客氣的抗議和羞辱。這次和港顧事件不同,學生不是要和校長對話,而是要公開揭露大學之醜相,讓外界知道中大三十年沒什麼值得慶祝,藉此激起更多對大學教育的反思。所以,我和其他在場記者一樣,以為校長一定會大發雷霆,狠狠訓斥學生一頓。但他沒有那樣做,而且清楚表達了他的態度。那一幕,留給我很深很深的印象。我後來不止一次回想,如果我是他,設身處地,會不會像他那樣反應?坦白說,我想我做不到。我相信絕大部份人也做不到。
第二天的報紙,不用說,鋪天蓋地是這宗新聞,並且一面倒批評學生。在校內,事件也引起極大爭論。那一期學生報社論,叫「不是社論」,因為我們內部徹底分裂,無法對事件有共識。然後我聽說,學校管理層對此十分震怒,認為絕對不能縱容學生。我又聽說,大學收到不少校友來信來電,強烈要求懲戒學生。但過了兩個月,什麼也沒發生。到底大學內部有何討論,我全不知情。直到前兩年,我從一位同事口中得悉,原來當年大學曾為此特別開會,會中只有三人不主張處分學生。三人之中,有高錕校長本人 ── 是他硬生生將處分學生的建議壓了下去。

4

我 1995 年畢業後,就再沒見過高校長。大約是 2000 年,我在倫敦讀書,香港電台為校長拍攝「傑出華人系列」,導演讀了我大學時代的許多文章,特別來倫敦訪問我,我才將開放日那難忘一幕說了出來。之前我從沒和人提過此事,因為要公開肯定高校長,對我是不容易過的一關。其實當時高校長也人在倫敦,我卻因為可笑的自尊而沒去見他一面,遂成遺憾。
兩年前高校長得諾貝爾獎,傳媒拚命追挖中大舊聞,說得最多的,就是這兩件事。而得出的結論,往往是頌揚高校長寬大為懷,有雅量容忍我們這些頑劣之徒。而愈將學生描畫成偏激乖張,似乎就愈顯校長的偉大。我對此感到不安。坦白說,我並不認為我們當年所做的每件事都合情合理。無論對於理念還是行動手段,我們都有過深刻反思,甚至進行過激烈辯論。但這並不表示我們是無理取鬧或大逆不道。恰恰相反,這些同學是我大學生活中見過的最有理想最獨立思考也最關心社會的人。他們許多畢業後一直堅持信念,在不同領域默默耕耘,推動社會改革,並取得不同成就。退一步,如果我們真是頑劣之徒,高校長何必要忍受我們?高校長身邊許多人,就勸過他不要過度縱容學生。例如當時的副校長金耀基教授,便曾公開說過他不認同高校長的做法。我也聽過不少評語,認為高校長軟弱無能,沒有管治權威。可以說,高校長的做法在當年不僅沒受到頌讚,反而遭人嘲諷。
高校長為什麼要那樣做?這些年來,我一直困惑。尤其當我 2002 年回到中大任教,目睹母校種種轉變,我就更加懷念我的讀書時代,更加希望理解高校長多一點。到了最近兩年,因為閱歷漸深,也因為聽了高校長幾段話,我有了一些新體會。
在「傑出華人系列」訪問中,高校長應導演之邀,上到范克廉樓中大學生報會室,打開當年報紙,首度談他的感受:「我的感覺是學生一定要這樣做,不然我聽不到新的思想。他們表達之後,我們至少有一個反應,知道他們在爭取什麼東西。」 2009 年高校長獲諾貝爾獎後,高太太黃美芸女士回中大演講,提及高校長當年和學生激烈爭論後,回家對她說:「什麼都反對才像學生哩!」
從這兩段說話,我們清楚看到,高校長和許多人不同,他沒有視學生為敵,更不是在容忍學生,而是暗暗欣賞這些別人眼中的叛逆學生。他似乎認為,中大學生不這樣做,才奇怪才不應該。這真是大發現!我從沒想過,校長會欣賞學生。他欣賞學生什麼呢?我猜想,高校長欣賞的,是學生敢於獨立思考,敢於挑戰權威,敢於堅持自己信念的精神。他相信,這是真正的科學精神,也是真正的大學精神。
我這不是胡亂猜度。高校長在某個電視訪問中說得清楚:「千萬不要盲目相信專家,要有自己的獨立思考。譬如我說,光纖在一千年之後還會被應用,大家便不應該隨便相信我,要有自己的看法和信念。」高校長不喜歡別人崇拜他,更不喜歡別人盲從他。他要學生有自己的見解。真正的大學教育,應該鼓勵學生自由探索,成為有個性有創造力同時懂得對生命負責的人,而不是用形形色色的戒條將學生變得唯唯諾諾服服貼貼。高校長明白,要培養這種人,就要給予學生最多的自由和最大的信任,容許學生嘗試和犯錯,並在眾聲喧嘩和不和諧中看到大學之大。這不僅是個人胸襟的問題,更是理念和制度的問題。一所大學的師生,如果看不到這種理念的價值,並將其體現在制度,實踐於生活,沉澱成文化,這所大學就很難有自己的格調。
我漸漸體會到,因為高校長有這樣的視野,所以他能對一己榮辱處之泰然,所以能頂住重重壓力保護學生,也所以才能說出:「什麼都反對才像學生哩!」這樣的話 ── 即使學生反對的是他本人。高校長不是文科人,未必懂得將這些理念用很好的語言表達出來。做校長多年,他並沒有留下什麼動聽漂亮的名句。但他是科學家,知道真正的學問真正的人格,要在怎樣的環境才能孕育出來。高校長不曉得說,但曉得做。當十八年前他自自然然不加思索地反問我為什麼要處分學生的時候,他就活在他的信念之中。正因為此,當年我們這群最「不聽話」的學生,今天才會那麼懷念高錕時代的多元開放和有容乃大。
說來慚愧,我用了十八年,才能體會這點道理。

5

再次見到高校長,已是十五年後,在去年秋日的中大校園。那天陽光很好,我駕車從山腳宿舍到山頂辦公室。在路上,我遠遠見到,高校長和高太太兩個人在陡峭的山路慢慢行走。我把車停下來,問高太太要不要載他們一程。這時候,高校長竟自個走到車前,向我揮手對我微笑。校長老了許多,一頭白髮,還留了長長的鬍子,像個老頑童。我大聲說,校長,你好,我是你的學生。校長一臉茫然,不知如何答我。我的心驀地就酸了。雖然面對面,由於他所患的病,高校長永遠不會記得我是誰了,我也永遠不會再有機會向他道一聲謝。十八年前的記憶,在樹影婆娑中,零零碎碎上心頭。
我希望,當時光逝去,人們說起高錕時,不要只記著他是光纖發明人,諾貝爾物理學獎得主,還能記著他是我們的老校長,是一位真正的教者。

註腳

[1] 《中大三十年》(中大學生會出版, 1993 ),頁 15 。
[2] 《中大學生》,第 88 期( 1993 年 4 月)。
[3]《中大學生》,第 88 期(1993年4月)。
[4]《中大學生》,第 92 期(1994年4月)。
刊於《南方周末》,  2011.11.3 (http://www.infzm.com/content/64456)  刊出時略有刪節,此為全文。
(編按:此文也收在作者《在乎》一書之中。)





周保松
中文大學政政系副教授


一點讀書心得


2018/7/13 — 11:17

我在大學任教政治哲學教多年,發覺閱讀原典,對學生的學習有許多好處。所謂閱讀原典,就是選擇一些學術經典作深度閱讀,與作品直接對話。但我也發覺,在閱讀過程中,同學經常會遇到各種困難,以至半途而廢,入寶山而空手回。對於這種由閱讀而來的挫折,我也體會甚多。
以下所談,是我多年來的一點讀書體會。不過,我必須強調,這不是甚麼定論或指引,而只是很個人的一點分享,畢竟每個人的讀書方式和閱讀經驗都不一樣。
一,甚麼是閱讀呢?在我看來,這是一場思想的相遇。當你選擇一本學術著作,並決定嘗試進入時,你是在進入一個思想的世界。這個世界處理的問題,很可能十分重要但異常困難;用的語言和邏輯,很可能頗為陌生兼不易把握;提出的觀點,很可能聞所無未聞甚至匪夷所思。因此,足夠的認真、足夠的謙遜,以及足夠的迎難而上的好奇心,都很重要。
二,捧起一本學術著作,我們最好習慣帶著問號去閱讀:作者在處理甚麼問題?這些問題為何重要?作者又是在甚麼學術傳統回應別人的挑戰?支持這種回應的理由有足夠說服力嗎?如果沒有,我們是否有更好的出路?帶著問題去閱讀,我們就不會那麼容易迷失在理論的迷宮,同時令自己和作者處於一種對話的狀態。
三,宜慢讀細讀,不宜速讀粗讀。人文社科著作許多都涉及抽象的概念、嚴謹的論證和深邃的思想,因此要習慣慢咀細嚼。讀一遍,不懂,再讀;再不懂,繼續讀。一篇文章反覆讀十數遍,然後才略有所得,是常事。如果貪多務得,囫圇吞棗,最後可能記了一堆似懂非懂的學術套話和時髦術語,思想的收穫卻可能甚少。
四,無論擺在我們面前的著作多麼有名,也不宜用一種崇拜的、甚至膜拜的心態去讀,更不要認定這些著作所說,必然就是真理。在任何時候,都不要盲從權威,不要失去自己的判斷力。我們當然可以相信某套理論或堅持某種立場,但一定要有充份理由支持。不僅對待經典如此,對待自己的老師,也應如此。「吾愛吾師,吾更愛真理」,理應是追求學問的基本態度。
五,如果能力和條件許可,最好多讀外文原典,少讀譯本。一開始也許讀得很慢很吃力,但只要堅持一段日子,慢慢習慣以後,你會發覺這種努力絕對值得。與此同時,最好是閱讀重要思想家本人的著作,而不是只讀詮釋這些哲學家的二手文獻。還有就是要學會群讀,而不只是獨讀。例如辦個讀書小組,幾個人一起讀,然後互相討論彼此交流。我辦讀書組多年的經驗告訴我,只要持之以恆,這種讀書方式往往既愉快收穫又大。
六,不要強求自己讀一些根本讀不進去或完全找不到共鳴的著作,無論這些著作受到多少人推崇或影響力有多大。說到底,閱讀的目的,是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和享受思想的盛宴。如果讀來味同嚼蠟,樂趣全無,那倒不如先放下,改讀其他。也許過一段日子重拾,或會另有所得。世間沒有甚麼非讀不可的書,也不見得所有人都會喜歡同一本書,畢竟每個人都不一樣。
七,讀那些能夠回應你的關切和助你解惑的書。也就是說,最好不要隨意地東讀一點西讀一點,而能因應自己關心的問題,有計劃地讀。例如你關注自由問題,可以去讀穆勒的《論自由》和伯林的〈兩種自由的概念〉;關心社會正義問題,可以去讀羅爾斯的《正義論》或諾齊克的《無政府、國家與烏托邦》;對國家正當性問題有興趣,可以去讀洛克的《政府二論》或盧梭的《社會契約論》。這是一種以問題為導向的閱讀:儘量讓你的關懷和困惑,推動你去探索和欣賞沿途美好的知識風景。
八,學術潮流此起彼落,時髦術語層出不窮,更有一些作者喜歡故弄玄虛,令讀者暈頭轉向,以為愈含混愈艱澀的文字便愈有深度。實情往往不是這樣。好的學術著作,通常能用清晰明確的語言將道理講清楚。有些書你讀不下去,未必是你能力不足,而是對方寫得不好。
九,不僅要學會讀,還要學會寫。所謂的寫,最好不要只是摘抄筆記或抒發幾句感受,而是嘗試用自己的語言,將該書主要觀點整理出來,並逐點檢視它們是否合理。許多時候只有通過寫,我們才能確定自己在多大程度上讀懂了一本書。
在這個追求速讀易讀的年代,以上這幾點讀書心得,也許不合時宜。但慢慢閱讀,慢慢咀嚼,慢慢在其中理解和領悟,其實也不錯。
原載《在乎》(香港:牛津大學出版社,2017)。



2017.9.23

台灣的新書太多了。新書發表會一場接一場。我通常只選附近的場。
然而,有時可能有些緣分。缪詠華女士今年來漢清講堂發表 (對了,阿邦轉引的殷琪的故事,應該是要轉送寫過【長眠在巴黎】的她)不忘送周保松簽名的【小王子的領悟】-- 她向作者卡油的。
我回贈一本重量級的Silverstein的書【不同的舞步】。並請她設法聽聽作者誦自己的詩的"聲優"水準。
我還說,很怕看原書數十倍篇幅的書;也不喜歡爭"馴服"、"馴化"、"親近"的翻譯。
歸檔之前,讀些,免得辜負作者、贈書者的美意。
感動的事:作者從("徹底改變了香港,也徹底改變了我"的)雨傘革命(2014)的喧鬧之餘, 來台北"平靜"。
"我的少年時代,大部分的人文養分都是來自台灣。....走進一個有情有義的文學世界。......我仍然清楚記得,當年讀到司馬中原的【啼明鳥】時的那份激動,.....給我前行的勇氣和希望。"
今晚跟保松老師座談,幫校長要了保松老師的簽名。擇日送去給校長。✌️

沒有自動替代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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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下月要出版的繆詠華翻譯的"小王子 狐狸篇"部分:
"「最好在同一個時間過來,」狐狸說。「比方說,要是你下午四點鐘來的話,三點鐘一到,我就會很快樂。時間越臨近,我就會越感到快樂。四點鐘一到,我就已經坐立難安,而且會很擔心;我會發現快樂是要付出代價的!可是要是你來的時間不一定,我就永遠也不會知道什麼時候該做好心理準備⋯⋯這可是需要儀式的。」~狐狸,《小王子》"


我要提議:這隻狐狸是"損失函數" (loss function)的創始人之一:
損失函數描述某些可調整的參數的不同數值下,該系統遭受的損失。損失函數的運用範圍,應侷限在損失是可加以衡量的場合。
損失函數的最重要應用是可協助我們,從只求”符合規格”的心態、觀念,轉換到透過對於流程的改善,持續地將某目標值的變異縮小。
---W. Edwards Deming 《新經濟學》台北:經濟新潮,2015





2015.9.19
 2000年是Antoine  Saint-Exupéry百年祭 : the French aristocrat, writer and pioneering aviator Antoine de Saint-Exupéry (1900–1944).
他的所有作品似乎都有漢譯了 (台灣也如此).

*****
這可能是法國式怨偶.
一般外人很難想像如此婚姻關係:
 After his disappearance, Consuelo de Saint Exupéry wrote The Tale of the Rose, which was published in 2000 and subsequently translated into 16 languages.[100]
 我在舊書攤買到:玫瑰的回憶》,黃葒譯,上海:譯文2002

 看了後面四章. 還不錯. 他們在美國也是活在名人圈和友善圈中 (外地租屋.  屋主一聽是Antoine  Saint-Exupéry 自願免費.....)

英文本: Saint-Exupéry, Antoine (Consuelo de); and/tr. by Esther Allen. The Tale of the Rose: The Love Story Behind The Little Prince. New York: Random House, 2000.

The Tale of the Rose:

The Love Story Behind The Little Prince
Random House Publishing Group, Jan 14, 2003 - Biography & Autobiography - 352 pages
Consuelo and Antoine de Saint-Exupéry met in Buenos Aires in 1930—she a seductive young widow, he a brave pioneer of early aviation, decorated for his acts of heroism in the deserts of North Africa. He was large in his passions, a fierce loner with a childlike appetite for danger. She was frail and voluble, exotic and capricious. Within hours of their first encounter, he knew he would have her as his wife.

Their love affair and marriage would take them from Buenos Aires to Paris to Casablanca to New York. It would take them through periods of betrayal and infidelity, pain and intense passion, devastating abandonment and tender, poetic love. The Tale of the Rose is the story of a man of extravagant dreams and of the woman who was his muse, the inspiration for the Little Prince’s beloved rose—unique in all the world—whom he could not live with and could not live witho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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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空應該重溫這小王子的天真 (2010)

Spotlight:
'Le Petit Prince'
'Le Petit Prince'
What is the name of the tiny planet in the book 'The Little Prince'? The planet — or asteroid — is named B-612; it had reportedly once been seen through a telescope by a Turkish astronomer. Antoine de Saint-Exupéry, the aviator and author of Le Petit Prince (The Little Prince), was born on this date in 1900. Saint-Exupéry combined his love of flight with his love of writing to compose the tale of an aviator who meets the diminutive ruler of the smallest planet in the solar system. One of literature's most famous allegories about the importance of innocence and love, Le Petit Prince was written in the 1940s, during World War II. Saint-Exupéry had fled from France to New York. His yearning for a more idyllic time and for his home is evident in the book.
Quote:
"It is only with the heart that one can see rightly, what is essential is invisible to the eye."Antoine de Saint-Exupery



永遠的《小王子》

閱讀2014年02月13日



摩根圖書館的「《小王子》:一個紐約故事」(The Little Prince: A New York Story)展揭示出這部法語經典之作鮮為人知的紐約根源,探索這部看似簡單實則意味深長的童書的起源。
Graham S. Haber, courtesy of the estate of Antoine de Saint-Exupéry
摩根圖書館的「《小王子》:一個紐約故事」(The Little Prince: A New York Story) 展揭示出這部法語經典之作鮮為人知的紐約根源,探索這部看似簡單實則意味深長的童書的起源。20世紀40年代初,法國被德國佔領期間,該書作者、飛行員安 托萬·德·聖-埃克蘇佩里(Antoine de Saint-Exupéry)流亡到美國。他住在曼哈頓,專心寫一個故事:一個陷入困境的飛行員與一個來自他世的小男孩之間的友誼。他在中央公園南邊和比 克曼社區的家中、長島的一個避暑地和一個朋友在第52街的工作室寫作和繪製《小王子》。那個工作室後來變成了法國餐館La Grenouille。這部簡練的中篇小說去年4月迎來了誕生70周年紀念,是法國被閱讀最多的作品。這部小說正被改編成一部即將上映的3D動畫電影,由 瑞秋·麥克亞當斯(Rachel McAdams)、詹姆斯·弗蘭科(James Franco)和瑪麗昂·歌迪亞(Marion Cotillard)配音。但是紐約對這本書不可否認的影響力卻很少被探究。聖-埃克蘇佩里在紐約的那些年很重要,因為那是他最後的日子。1943年,在 《小王子》的第一批書上架之後一周,他乘船重返戰場,回到他的偵察小組。臨走前,他匆忙地把這本書的手稿送給紐約的一個朋友,作為告別禮物。一年後,在巴 黎解放前幾周,他的飛機在地中海上空失蹤。人們一直沒有找到他的屍體。摩根的展覽展出了少數幾本有他簽名的《小王子》中的一本,以及他失蹤那段時間所佩戴 的身份腕帶,上面刻有他的名字以及他的出版商在紐約的地址。
安托萬·德·聖-埃克蘇佩里1944年在撒丁島。
John Phillips, courtesy of the John and Annamaria Phillips Foundation
這場展覽的關鍵是聖-埃克蘇佩里的原始手稿。透過有咖啡漬的草稿修 改、最初的水彩畫以及私人信件和草圖,《小王子》的構思過程被生動地呈現出來。同時展出的還有最早的素描——小王子和他的寵物狐狸這些人物就是從這些素描 演化而來的——以及聖-埃克蘇佩里最初畫的幾幅描繪小王子的小星球的素描。手稿最初有三萬字,最終被精簡到不到一半——原稿提到曼哈頓、長島和洛克菲勒中 心的部分最終都被刪除了。手稿中還列舉了一組能引起共鳴的詞句,聖-埃克蘇佩斟酌再三,最終選擇了那句成為全書中心句的話:「本質的東西用眼睛是看不見 的。」
「一個紐約故事」證明了這個童話故事的哲理對孩子和大人長久的影響 力。摩根的展覽還展出了P·L·特拉韋爾(P.L. Travers)寫的最早的一篇對《小王子》的書評。《瑪麗·波平斯》(Mary Poppins)系列的作者預見道,「《小王子》將用一道側光照耀孩子們。它將照到頭腦之外的某個地方,在那裡發光,直到他們長大後能夠理解。」
摩根圖書館&博物館,麥迪遜大道225號;1月24日至4月27日;themorgan.org
本文最初發表於2014年1月24日。
翻譯:王相宜




Time Wasted

September 18, 2015 | by 

From The Little Prince.
When we got married, my husband and I knew we didn’t want to do anything elaborate: we had neither the money nor the inclination and, in any case, we wanted to get the wedding over with and begin the marriage. (Proper weddings, as any bridal magazine will tell you, take months of preparation.) So: we agreed on a date, got our license, I bought a suit, and we went to City Hall with our siblings and our two dearest friends.
After the ceremony, we took the subway uptown and met our families for lunch. I’d booked the upstairs dining room of a venerable French restaurant because I knew the food would be good, and everyone would feel comfortable. Like everything else about the wedding, I must admit I didn’t give it too much thought; I knew the day would be nice no matter what and, for my life’s sake, very much hoped it would not be the most important. 
But when people asked me where we were planning to have the lunch, and I told them, their eyes would light up. “But you know The Little Prince was written there!” they would say in delight. “How romantic! How perfect!” It was true: Saint-Exupery had written the iconic book while staying in what was then an artist friend’s atelier during the war—in the very space that is now the restaurant’s upstairs dining room. 
And we would smile and say, yes, what luck, we weren’t even thinking of that! 
Because the secret truth is, we have both always hated The Little Prince. Its whimsy and passion-play significance had always left my fiancé cold; I found the isolation of the book’s landscape deeply scary. Besides, I’ve never liked anything set in space. I’d read it as a child, of course, and later in French class, and I had watched the creepy cartoon version with a sort of horrified fervor. But my feeling had always been one of active aversion—the last theme I’d ever have chosen for a wedding. It’s not the sort of thing one takes pleasure in disliking; the love people feel for that book is pure and real, and if I could love it, I would. I think we both feel that way; we certainly laughed ruefully together about the coincidence. (To the extent that people laugh ruefully in real life, that is.) 
At a certain point before the wedding, I found myself in a bookstore, and I thought, I’d better get a copy of The Little Prince. I thought it would be funny to produce it amid the toasts and read a quote aloud—the sort of cheesy quote people put on their yearbook pages or on tote bags—and we’d tell everyone about our shared aversion to the book, and it would be charming and irreverent and show how well matched we were, or something. It wouldn’t be a real reading—that would be something of great significance, and very personal and surprising, and maybe unsentimental. I bought it, and I stuck it in my bag, and I forgot about it until the day before the wedding. I read it through that night.
I had it in my bag—the bag with my makeup and my bouquet and my ID—and when I stood up, my hands were shaking. Here is the part I read:
The little prince went away, to look again at the roses.
“You are not at all like my rose,” he said. “As yet you are nothing. No one has tamed you, and you have tamed no one. You are like my fox when I first knew him. He was only a fox like a hundred thousand other foxes. But I have made him my friend, and now he is unique in all the world.”
And the roses were very much embarrassed.
“You are beautiful, but you are empty,” he went on. “One could not die for you. To be sure, an ordinary passerby would think that my rose looked just like you—the rose that belongs to me. But in herself alone she is more important than all the hundreds of you other roses: because it is she that I have watered; because it is she that I have put under the glass globe; because it is she that I have sheltered behind the screen; because it is for her that I have killed the caterpillars (except the two or three that we saved to become butterflies); because it is she that I have listened to, when she grumbled, or boasted, or ever sometimes when she said nothing. Because she is my rose. 
And he went back to meet the fox.
“Goodbye,” he said.
“Goodbye,” said the fox. “And now here is my secret, a very simple secret: It is only with the heart that one can see rightly; what is essential is invisible to the eye.”
“What is essential is invisible to the eye,” the little prince repeated, so that he would be sure to remember.
“It is the time you have wasted for your rose that makes your rose so important.”
“It is the time I have wasted for my rose—” said the little prince, so that he would be sure to remember.
“Men have forgotten this truth,” said the fox. “But you must not forget it. You become responsible, forever, for what you have tamed. You are responsible for your rose …”
“I am responsible for my rose,” the little prince repeated, so that he would be sure to remember.
And by the end, of course, I was crying.
Sadie Stein is contributing editor of The Paris Review, and the Daily’s correspondent.






二十一世紀雙月刊 1990年創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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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中文大學前校長高錕教授在2018年9月23日離世,享年八十四歲,《二十一世紀》同仁謹奉上哀思。
本刊創刊之初,得到高教授的大力支持,如中國文化研究所前所長陳方正博士所言︰「1990年我和所中同仁創辦《二十一世紀》雙月刊,需要調動所內相當一部分人力和資源,可是呈到校方的報告很快就批准了;創刊號出版的時候,慶祝酒會上他不斷舉杯和展現燦爛笑容,成為全場焦點。此後數年間,這份刊物在海內外贏得許多知識份子的欣賞和支持,建立起聲望和地位。」
高教授也在創刊號留下墨迹,並共同見證本刊的創立和發展。
圖像裡可能有11 個人、微笑的人、大家站著、套裝和室內
圖像裡可能有2 個人、微笑的人、大家站著和套裝
圖像裡可能有6 個人、微笑的人、大家站著
圖像裡可能有8 個人、微笑的人、大家站著、套裝和室內

The Death of the Gods: The New Global Power Grab: Carl Mill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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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學台灣 106 (2018夏)》鄭炯明《死亡思考》 《永遠的愛》;236 思念咱最後的紳士:鄭清文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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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鄭炯明先生贈季刊《文學台灣 106 (2018夏)》。這期很難得:最讓我感動的是『鄭清文先生追思專輯』(頁44~93),鄭太太 (鄭陳淑惠)的台文〈阿文的書房〉真是好,讀起來,幾次喜悅的含淚......



32:18

236 思念咱最後的紳士:鄭清文先生



這期的內容豐富:詩、訪談等,都相對強。〈三好達治詩抄〉 (陳明台譯,頁126~32

)的選詩,我不太滿意,因為可能都不是其代表作 (我有岩波的選本:可能很難翻譯......):嬰兒車、少年、回聲、草之上、祖母、烏鴉、信號、鬱金香、白日之舟、貝殼、雪 等11首。換句話說,引介外國作品很難的,要有"專家"......


現在,我就抄錄一首〈秋夜〉,希望他能度過難關。
〈秋夜〉 鄭烱明
在肅殺的秋天裡
適合談論死亡
染血的楓葉令人興奮
令人難以入眠
如果時間是死亡的黑洞
何時你我將被吸入
在浩瀚無邊的宇宙
無止境地漂浮
生或死已微不足道
一切變得豁然而明亮
所有的痛苦不是痛苦
所有的快樂不是快樂
今夜,也許可朗讀一首喜愛的詩
在銀色月光的沐浴下
單純、真摯的語言和隱喻
悄悄伴你入夢
─選自《死亡的思考》,2018



還牽涉到花名的翻譯:在日本被稱作「梅雨季的風物詩」的紫陽花(あじさい),其實中文就是「繡球花」,繡球花是一種常見的園藝裝飾花(一般我們觀賞的其實是繡球花的花萼片)


【竹子湖不看竹,來賞繡球花海】
臺北市的高山花園 – 竹子湖,由於氣候高冷,土質肥沃,適合種植不同花卉。春天的白色海竽剛結束,緊接著就是初夏的「繡球花」!
繡球花是屬於八仙花科的植物,雖說是漂洋過海來的,但在跟臺灣原生植物「華八仙」是遠方親戚,長得也有幾分神似。
眼尖的朋友一定有發現,為什麼繡球花的顏色這麼多種?
其實繡球花的顏色可是一種天然的「酸鹼試驗器」,當土壤偏酸性時(約PH值5~5.5以下),土壤中的金屬離子會與植物中的色素結合,使花萼呈現藍紫色,而土質偏鹼時,顏色就會偏紫紅或粉色。
看著這一片藍紫色的花海,我們可以推測這裡的土質偏酸的成份居高,而這樣的土質,來自於遠古時代的火山噴發!當時熔岩堵塞溪流所形成了「堰塞湖」,積年累月下來,造就這樣的土質。
竹子湖除了走馬看花外,也可以看看歷史,這裡是臺灣蓬萊米的發源地,日治時期的日人為了想在臺灣一嚐Q彈的米,於是在高冷的竹子湖進行米種改良實驗,一粒米的堅持都可以在竹子湖蓬萊米原種田故事館看到,週末早點上山,體驗美感和五感的山林之旅吧~

圖像裡可能有山、天空、植物、戶外和大自然




由於涵蓋面太廣,小說當然更難"成軍"。


 









我 (林莊生)因出國太早,對國內的出版狀況毫無認識,投稿常用try and error(試行錯誤)的方式進行,結果浪費了很多時日。這種狀況後來漸漸改善了。最初是一九九三年接到鄭炯明先生主持的《文學台灣》的贈閱,得知有本土文學的雜誌。其本土性很適合我的口味,但該雜誌是偏重小說和詩文,不是我關心所 在。


鄭炯明《死亡思考》高雄:春暉,2018

《永遠的愛》2014 台語創作歌謠,鄭炯明作詞,陳武雄 作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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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炯明(1948年-),台南縣人[1],先後就讀省立高雄中學[2]、中山醫學院醫科。曾任高雄市立大同醫院內科主治醫師,目前自行開業行醫。[3]是台灣文學本土派相當重要的詩人,以及重要的台灣文學運動人士。



目錄 [隱藏]
1文學履歷
2作品及獲獎情況
3作詩的理念
4參見
5參考資料
6出處及註解


文學履歷[編輯]

1968年加入笠詩社。1982年與葉石濤等南部作家創辦《文學界》雜誌,該雜誌是當時台灣文學本土派重要的作品發表空間,任發行人;《文學界》停辦以後,又與一些學者、作家創辦《文學台灣》,成為該刊的發行人。曾任台灣筆會理事長、笠詩社社長、2005年高雄世界詩歌節策畫人、2007年台蒙詩歌節策畫人,現在是文學台灣基金會董事長。
作品及獲獎情況[編輯]

著有《歸途》、《悲劇的想像》、《蕃薯之歌》 [4]、《最後的戀歌》、《鄭炯明詩選》、《三稜鏡》 [5]、《三重奏》、《永遠的愛》。其主編的詩集有《台灣精神的崛起》(笠詩社)、《混聲合唱》(春暉出版社)。其獲獎多次,1969年榮獲全國優秀青年詩人獎、1978與1979年分別榮獲吳濁流新詩佳作獎、1982年獲得第二屆笠詩創作獎、1983年獲得吳濁流新詩獎鳳邑文學獎南瀛文學獎高雄市文藝獎
作詩的理念[編輯]

鄭炯明認為台灣六、七○年代風行的超現實主義詩作,其作者「用時代隔閡的語言寫詩,即是逃避的文學,寫現實中沒有的東西,那是欺騙的文學」,因此主張要「以平易的語言,寫出植根於現實生活的詩」,並強調自己的創作理念,寫道:「我寫詩,因為我關心這個社會,我不要做一個活在時代裂縫的人。」台灣文學評論者彭瑞金認為,詩的時代性與社會性是鄭炯明寫作的兩大支柱,也是其詩「進入本土精神的兩段途徑」(彭瑞金‧語)。[6]
參見[編輯]
笠詩社
文學台灣(雜誌)
文學界(雜誌)
鹽分地帶
鹽分地帶文藝營
參考資料[編輯]
國立台灣文學館/編著,《遇見台灣詩人一百:一百位詩人簡介》,2011年「遇見台灣詩人一百」展覽的小冊子。
彭瑞金/著,《台灣新文學運動40年》,高雄市:春暉出版社,1997年。
出處及註解[編輯]
移至^現在已為台南市的一部份。
移至^現在成為高雄市立高雄高級中學
移至^國立台灣文學館/編著,《遇見台灣詩人一百:一百位詩人簡介》,2011年「遇見台灣詩人一百」展覽的小冊子,頁30。
移至^《歸途》、《悲劇的想像》、《最後的戀歌》由笠詩社出版,《蕃薯之歌》由春暉出版社出版。
移至^是鄭炯明、曾貴海江自得的合集。
移至^彭瑞金/著,《台灣新文學運動40年》,高雄市:春暉出版社,1997年。頁1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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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CNEW.BLOGSPOT.COM
約3周前, Kawase先生請我吃鍋貼,他說,此次訪台回日本之前,還想與我再聚會一談。 剛剛,他email約我。 我告訴他,"沒問題,我們2日晚一起晚餐。"並告訴他,前幾天與鄭炯明醫師等人聊天,才知道知名 影評人 鄭秉泓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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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的祈禱〉    鄭烱明
度過漫漫長夜,迎著晨曦
我將虔誠地祈禱
祈禱那一天到來
你或能指引我
坦然走向未知的旅程
我不會恐懼
也不會記恨你的殘酷
從我走過的人生足跡
你已經非常瞭解
我是怎樣的一個人
我的愛,我的青春之夢
我單純的人生的苦惱
以及現實的抵抗
我都毫無保留地
呈現在我詩的世界裡
活到現在這把年紀
我已經把你視為一個朋友
只有你,毫不留情地
催促我的餘生,多留下一點東西
讓我感到一絲安慰
我應該感謝你
沒有你不斷的鞭策
我不會這麼認真
感覺生命蘊含豐富的意義
我會祈禱,為我們的友誼祈禱
─引自《死亡的思考》

羅斌(RobinRuizendaal)《 吟子的偶戲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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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斌

5小時
吳豐猶與我的第一本(偶戲)童書現在網上可以閱讀 (1999年, 國立藝術教育館出版)
The first children's book in Chinese by Nelson Wu and myself is now available online (published by the National Taiwan Arts Education Center in 1999):
沒有自動替代文字。
圖像裡可能有戶外

 吟子的偶戲朋友

領域視覺藝術
編著者羅斌(RobinRuizendaal)著
發行日期1999/06/01
發行者國立臺灣藝術教育館
發行地台北市
摘  要吟子是個很特別的女孩子…偶戲是個很特別的表演藝術。為了讓小朋友了解這個特別的藝術,需要一個特別的故事讓人們逐步了解台灣及世界偶戲的發展,本書以吟子為主線提供孩子甚至大人一個認識人類最古老劇種的機會。台灣(閩南)的偶戲是全世界非常重要的文化資產之一,所以在這本書中也介紹了台灣偶戲的特色。
全文下載封面( | pdf)
吟子的偶戲朋友( | 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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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感覺"(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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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吶鷗》台灣現當代作家研究資料匯編 53,台南:國立文學館,2014
《我的父親劉吶鷗》劉漢中口述,曹永洋筆錄,頁77-79
《專訪上海施驚蟄存談劉吶鷗》1998.3.30/4.1 ,許秦蓁,頁119-131
施先生強調,稱"新感覺"(小說)不好,應該是"新意識",它是世界潮流,德國也有。
"新意識",會不會是所謂"新意識流"?
Stream of consciousnessEarly-20th-century fiction consisting of literary representations of quotidian thought, without authorial presence.

 根據WIKIPEDIA,新感覚派(しんかんかくは)是日本製。
新感覚派(しんかんかくは)は、戦前の日本文学の一流派。1924年(大正13年)10月に創刊された同人誌『文藝時代』を母胎として登場した新進作家のグループ、文学思潮、文学形式を指す。おもに、横光利一、川端康成、中河与一、片岡鉄兵、今東光、佐佐木茂索、十一谷義三郎、池谷信三郎、稲垣足穂、藤沢桓夫、吉行エイスケ、久野豊彦らを指すことが多い[1]。

我的假說,有點對,不過.......
「新感覚派の天才」、「新感覚派の雄将」と呼ばれ、派の中心的存在であった横光利一が1930年(昭和5年)に『機械』を発表。文学史的には「意識の流れ」を取り入れた新心理主義に移行するが[17]、1931年(昭和6年)、新感覚派の集大成というべき『上海』を完結し[18]、1932年(昭和7年)に『寝園』を、1934年(昭和9年)には『紋章』を発表する。一方、1931年(昭和6年)には満州事変が起き、文学の流れも国策の時代へ転換。のちに横光も文芸銃後運動に加わり、時代思潮としての新感覚派も完全に終焉した[16]。




  • 17^ 「第一編 評伝・川端康成――非情」(板垣 1969, pp. 73-96)
    1. 18 ^ 「新感覚派」(『日本現代文学全集』月報97 講談社、1968年10月)。評論4 1982, pp. 631-634
    ----wiki 中文版
    1923年,新思潮菊池寬創辦同人雜誌《文藝春秋》,雖然未達成對抗小林多喜二等人提倡的無產階級文學的主要目標,但也孕育了不少年輕的文學旗手,如橫光利一川端康成。橫光等人的藝術追求,是要描寫內部世界而不是表面現實,因此主張一種「新的感覺」去感受生活及世界的一切事物。
    1924年,橫光利一與川端康成、片岡鐵兵今東光中河與一等14人創辦《文藝時代》,標榜「新作家對老作家的挑戰」、「破壞既有文壇」,[2]以及主張感覺即是存在,以主觀感覺通向客觀事物,連結生命和現實。正如橫光利一提到的:「所謂新感覺派的表徵,就是要剝去自然的表像,躍入事物本身主觀而直感的觸發物」[3]

    小泉八雲《怪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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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rontispiece to Kwaidan: Stories and Studies of Strange Things (1904), a classic collection of Japanese ghost stories compiled and translated by Lafcadio Hearn, who died in Tokyo on this day in 1904. Among the many curious and spooky happenings related within the book, we hear of a musician called upon to perform for the dead, man-eating goblins, a mysterious face appearing in a cup of tea, and, rather terrifyingly, a featureless girl with a face as smooth as an egg. https://buff.ly/2OcwEj4
    圖像裡可能有一或多人和文字

    2015.7.25 晚,在知事官邸 台南市定古蹟書架上看到此書。隔天在小妹家看經年未展讀的報紙,內有此篇:小泉八雲《怪談》 用中文說鬼故事;想起中學時代的電影,令人震憾的片頭,以及80年代在日本看NHK拍攝的Lafcadio Hearn專集之鄉村黎明之叫賣聲....



    2015-07-26 07:59:52 聯合報 記者陳宛茜/台北報導



    日本靈異文學經典「怪談」已有一百多年歷史,少為人知的是,「怪談」作家小泉八雲其實是歸化日本的愛爾蘭裔希臘人,當初以英文完成,聯合文學最近推出完整中文版,更名為「小泉八雲怪談」。 圖/聯合文學提供分享


    日本靈異文學經典「怪談」已有一百多年歷史,少為人知的是,「怪談」作家小泉八雲其實是歸化日本的愛爾蘭裔希臘人,當初以英文完成,聯合文學最近推出完整中文版,更名為「小泉八雲怪談」。

    媲美「聊齋誌異」的「怪談」,對台灣讀者既熟悉又陌生。聞名世界的日本鬼怪如雪女、食夢糢、牡丹燈籠等,其形象與故事皆出自「怪談」。

    一九六四年導演小林正樹將「怪談」搬上大銀幕,黑澤明電影「夢」也引用「怪談」的雪女。但「怪談」中文譯本相當罕見。廿多年前國內曾有出版社出版「怪談」譯本,卻更動原作,甚至收錄非小泉八雲的作品。

    小泉八雲一生總共撰寫五十餘篇日本怪談故事,由日本作家翻成日文後,每部「怪談」節選的故事和譯法不盡相同。小泉八雲一枝筆寫盡日本鬼怪的陰暗詭麗,折射日本人幽微的心靈世界,讓讀者幾乎忘了,他其實是愛爾蘭裔希臘人,四十歲才踏上日本。

    小泉八雲一八五○年生於希臘,名叫派屈克.拉夫卡迪奧.赫恩。三歲母親精神失常、七歲父親亡於海外,十三歲左眼意外失明,十九歲一人赴美打拚,當過新聞記者。

    擁有孤獨童年,赫恩愛幻想,深信天地萬物皆有靈魂存在。一八八七年,赫恩讀到英譯本「古事記」,對日本的神話傳說充滿好奇。他自動請纓為出版社到日本採訪寫書,決定在這個櫻花盛開之地度過餘生。

    赫恩娶了日本妻子小泉節子後,改名為小泉八雲、定居偏遠山區島根縣。他從妻子和鄉人口中聆聽日本傳統妖怪故事,再以西方小說筆法改寫,為飄忽的鬼靈添加情感的血肉。出身社會底層的他,認為鬼怪宿於人心。

    筆下的魑魅魍魎不以「嚇人」為使命,而是為了引領讀者以鬼眼看人生,彷彿在幽冥之間,更能看清人世的險惡與涼薄。

    以「雪女」、「牡丹燈籠」為例,小泉為原本單薄民間傳說 ,鋪陳細膩動人愛情故事。「怪談」之中亦有忠義故事,如「守約」描述武士為準時赴約,自裁成為鬼魂實現承諾。

    小泉八雲深深影響日本現代小說家。曾說「妖怪是日本古典文學的精髓」的太宰治,其「葉櫻與魔笛:太宰治怪談傑作選」,本月首度引進台灣。被視為小泉八雲現代傳人的京極夏彥則自創門派,以推理筆法寫鬼性與人性,代表作「百鬼夜行」系列最近推出新版。



    Lafcadio Hearn小泉八雲: Japan's Great Interpreter: A New Anthology of His Writings 1894-1904

    志文出版社新潮叢書;曹永洋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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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介協志叢書與志文出版社;〈出版界最後的本格派:志文出版社〉http://hanchingchung.blogspot.com/2017/09/blog-post_16.html



    高永謀〈出版界最後的本格派:志文出版社〉,封德屏主編《台灣人文出版社30家》(台北:文訊雜誌社,2008);原刊載《文訊》2005.4
    沒有自動替代文字。
    圖像裡可能有3 個人、微笑的人

    曹永洋老師說要贈朋友的數十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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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6.9.29
    我去年分享過志峰的這篇。
    剛剛重讀,還是很感動:他們師生,當年都是英姿--我們夫妻讀的高中都是名校,不過少了像老曹這樣有眼神的老師,很遺憾。
    過去一年,老曹與我成忘年交,他經常來訪,與我交換讀物和故事---許多人與事,初聽起來難記下來,漸漸地,抓到"小說" (roma) 的"神髓"。
    今天最大的成就是得自此篇的靈感,邀志峰周末來聚會。
    2015年9月29日 13:55 ·
    真羨慕老曹的教書生涯中,有些大器晚成的學生。更重要的,他們不忘情。
    志峰寫老曹多篇,都能抓到其神情。
    老曹雖然是中國文學系的,不過心靈通世界偉人:不知道他是否讀過陳繼儒(1558-1639)的箴言:"人生一日或聞一善言,見一善行,行一善事,此日方不虛生。 "因為他選的是歌德的話:「一個人在自己的生活裡,每天要吟讀一首好詩,閱讀一本名著,聆聽一首名曲,欣賞一幅名畫,庶幾上蒼賦予你的美麗靈魂,才不致被塵俗的煩惱所蒙蔽。」
    老曹佩服托爾斯泰,可能從來不疑作品中的托翁與貴族的托氏之差別。
    老曹當祕書志工的史懷哲學會,會士多把羅東宜蘭當成非洲、寶地。
    老曹為徐復觀老師編紀念文集,心中從沒有像我從胡適之先生生平中說的,徐有時怪怪的,有其陰暗面。


    老曹為徐復觀老師編紀念文集,心中從沒有像我從胡適之先生生平中說的,徐有時怪怪的,有其陰暗面。
    廖志峰──和張世忠其他 2 人
    颱風天,守在屋子裡,頂樓的風特別狂烈,我始終擔心窗子飛掉。忽然起了一陣狂風,吹開了窗帘,捲翻了一把舊壺,碎了一地。風始終沒有停過,不知做什麼好,拿起了文發送我的《異鄉客》讀了起來。馬奎斯在台灣出版過的作品,幾乎都有了,獨缺這一本,文發也真是奇人,他怎麼知道我也在找這一本?書店終究是逛得不夠勤,也沒有專注在呼喊著這本書,拿到手時,喜出望外。這本由12篇短篇小說組成的集子,其實是有主題的,就是流亡者群像,書的寫成也正是在《獨裁者的秋天》之後,小說中罕見地以第一人稱來穿梭貫串,加深了一種真實感,筆法仍是魔幻寫實,反映著現實的荒謬和命運的不可捉摸……。我本應該先讀完《小說家的休日時光》,但馬奎斯的魅力還是無法抵擋。手邊還有一本看了一半的《齊瓦哥醫生出版祕辛》,卻始終讀不完。焦慮,無時不在。
    九月初幫文發出版了他的第二本書,《書寫者,看見》,這本書可說是台灣文壇的作家群像,文發的文字很獨特,帶著一種純真樸實,而且切入點總是與人不同,因而也勾勒出作家不同的面向,更為立體。介紹我認識文發的,是高中老師曹永洋先生,而老曹本人也出現在這本書裡,文字敘及老曹帶著患有眼疾的姚姓學長,四處求醫的經過,讓人感動,這篇文章還提及了一心奉獻鄉土的陳五福醫師。老曹曾寫了一本《噶瑪蘭的燭光》(前衛出版),敘述這位仁醫的一生。
    剛剛過去的教師節,讓我想起老曹和我的高中時光,於是翻出了很久沒拿出來看的高中畢業紀念冊,頁首有老曹的手書勉辭。當年編輯這本紀念冊時,也把老曹打羽毛球時的英姿放入。記得那是個春天的清晨,會許是五月,濃霧還未散去,沒有風的校園一角,最適合這種球類活動。有一次上ZOE的節目,和ZOE聊起高中生涯,她說︰你口中描述的老師,怎麼那麼像體育老師?他像的,我說。我沒說的是,他說起《白鯨記》時,那怒睜的雙眼,凌厲不下千浬追鯨的亞哈船長。
    高中的國文課堂,老曹沒有耳提面命地要我們尊師重道,他最喜歡說︰沒有哭過長夜的人,不足以語人生。用這句話安撫我們青春的躁鬱。這句話讓我在看電影《春風化雨》時又再次想起。我忘了這句話的出處,但始終記得老曹,和我的高中同學。

    司馬新 《張愛玲與賴雅》1996;張子靜 季季《我的姊姊張愛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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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子靜   季季《我的姊姊張愛玲》台北:時報文化,1996;印刻,2005

    季季覺得懷舊──在台北市

    張愛玲冥誕
    (1920.9.30--1995.9.8)
    *
    “姊姊和我都無子女。她安詳辭世後,我更覺得應該及早把我知道的事情寫出來。在姊姊的生命中,這些事可能只是幽暗的一角,而曾經在這個幽暗角落出現的人,大多已先我們而去。如今姊姊走了,我也風燭殘年,來日苦短。如果我再不奮勵寫出來,這個角落就可能為歲月所深埋,成了永遠無解之謎。---”
    ----張子靜,1995年12月於上海
    沒有自動替代文字。




    +++++
    司馬新 《張愛玲與賴雅》EILEEN CHANG and Ferdinand Reyher) ,極好!

    賴雅(Ferdinand Reyher)1956年跟張愛玲結婚時,「健康已大不如前,但仍寫作不輟;

    Ferdinand Reyher papers & ArchivesUM

    https://digital.lib.umd.edu/archivesum/actions.DisplayEADDoc.do?source=MdU...

    Ferdinand Reyher (1891-1967) was a novelist, newspaper correspondent, screenwriter, and playwright active in and among many influential artistic, cultural, ...

    張愛玲(1920年9月30日-1995年9月8日)


    我以前誤以為都是USIS,《張愛玲與賴雅》提到USIA。

    United States Information Agency - Wikipedia


    https://en.wikipedia.org/wiki/United_States_Information_Agency

    The United States Information Agency (USIA), which existed from 1953 to 1999, was a United States agency devoted to "public diplomacy" (propaganda).


    Records of the United States Information Agency (RG 306) | National 

    IV. United States Information Service

    USIA operations overseas were handled by the United States Information Service (USIS). USIS began operation as the overseas arm of the Office of War Information during World War II and continued after the war until August 1953 under the auspices of the Department of State, when it became the overseas arm of the United States Information Agency (USIA). When USIA was abolished in 1999, USIS once again fell under the Department of State.

    Information about USIS records is found under the section covering Department of State Foreign Service Post records (RG 84).  See this report for a list of extant USIS records accessioned and processed as of January 2017.


    張愛玲與賴雅


    作者: 司馬新
    出版社:大地
    出版日期:1996/05/15
    語言:繁體中文
    • ISBN:957946071X
    • 叢書系列:萬卷文庫
    • 規格:平裝 / 276頁 / 16k菊 / 14.8 x 21 cm / 普通級 / 單色印刷 / 初版二刷
    • 出版地:台灣

     司馬新,上海人,哈佛大學文學博士,目前在加州任股票分析師。曾與張愛玲通訊十餘年,討論她的創作與生活。
      為了撰寫本書,作者曾親訪賴雅的女兒,並參閱賴雅的日記,及張愛玲寫給賴雅的書信等。此書首次批露了張愛玲的美國姻緣,資料極其珍貴。










































    《張愛玲與賴雅》之又一章(一)-司馬新

    這三篇文章原載於香港明報月刊1999年的三月至五月號:

    編者按:一九九六年五月,《張愛玲與賴雅》一書出版,夏志清教授稱讚該書「是兼顧張愛玲早期、後期生活和創作的全傳,也是世上第一部張、賴合傳。關於張愛玲的下半生,司馬新發掘資料之多,實在沒有第二人可同他相比。」該書出版後,司馬新先生仍持續不斷挖掘、撰寫有關張的資料,本刊將分三期刊出司馬先生的新作,以饗張迷。



    炎櫻細說張愛玲逸事 

    「然而現在還是清如水,明如鏡的秋天,我應當是快樂的。書再版的時候換了炎櫻畫的封面,像在綢緞上盤了深色雲頭,又像黑壓壓湧起了一個潮頭,輕輕落下許多嘈切嘁嚓的浪花,細看卻是小的玉連環。有的三三兩兩勾搭住了,解不開;有的單獨像月亮,自歸自圓了;有的兩個在一起,只淡淡地挨?一點,卻已經事過境遷──用來代表書中人物相互間的關係,也沒有什麼不可以。」 

    上面所引的,是張愛玲一九四四年所寫《〈傳奇〉再版的話》,一篇叫人擊節讚賞的好文章。我看一流小說,總喜愛看自序,因為第一流作家最善於「隱身」,自己可以投入各種不同角色,將真我隱藏。自序則有作者真我的顯露,雖則是局部的、選擇性的。

    張愛玲寫這篇自序時,年方二十四歲,豈能料到她一生中最後三十年,是「單獨像月亮,自歸自圓了」,簡直是她為自己後半生作預測;今天看來,令人感慨繫之。


    訪尋張愛玲好友炎櫻 

    文章中提到畫封面的炎櫻,是她的多年好友。《流言》中,張愛玲有數篇散文談到炎櫻,包括她們香港大學的生活,四十年代初在上海的社交與聚會。〈雙聲〉完全是她倆的對話紀錄。炎櫻最後出現的一次,是張愛玲六十年代後期發表的〈憶胡適〉,追憶她本人一九五五年初到美國的情景,兩人同去拜訪胡適。在此之後,張愛玲談自己的散文漸少,炎櫻則完全失蹤了。炎櫻本人又去了何方?

    寫拙書《張愛玲與賴雅》英文版時,?重在文評、生平兩章而已。八十年代中期已找到了關於賴雅的大批新資料,能找到炎櫻的當然更佳,但並不太重要。何況手上有關她的資料有限:一、她英文名Fatima;二、母親是中國人;三、父親是錫蘭人(依張愛玲)或印度人(依胡蘭成)。

    憑這三項材料,在美國二億多人中去找個人,勢如海底撈針──如果她仍在世,還住在美國的話。即使由聯邦調查局去辦理,也得花一兩個星期,我是知難而退,不打算為此作努力了。

    可是,一九九二年在上海訪問張愛玲姑夫,李開第老先生時,他無意中提供了兩條線索。第一條是她人在紐約,第二條是有錯,但我猜出錯在何處。因此回加州後,有一天向紐約打了五六個電話後,就找到了她家中電話號碼。當天就打通,炎櫻女士居然自己來接電話。我就說明打擾她的原由,希望日後能往紐約拜訪她。她回說不想見生客,但一月後她來舊金山參加婚禮,送機的人臨時變卦,給了我一個機會送她去舊金山機場。

    張愛玲替她取名炎櫻,因她年輕時豐腴而膚黑,張迷讀者看過《對照記》中她的照片,也會有此印象。但她不喜炎櫻之名字,於是改成「莫黛」,又改?黛(詳見張文〈雙聲〉),我指她為Mrs. Milstein,Milstein是她亡夫姓,她也不喜,叫我稱她Fatima。我見她時,她已失去豐腴之感,予人伶俐精幹的感覺。膚色則仍近黑,所以她中國人的一半血統,乍看起來,不易看出。

    張愛玲偷看「兒童不宜」禁書 

    一九三九年,她與張愛玲結伴自上海負笈香港大學。船停在上海港口時,客廳中對座有一婦人,說她很易暈船。年青的炎櫻,聽後即以肩膀搖晃起來,她身旁的張愛玲問她何事,她悄聲說:「別管,跟我搖。」於是兩女孩就聯袂左右搖擺起來。搖了不久,對面婦人就站起來,說她暈船,須回房休息了。其實那船停在港口,還沒啟程呢!她回憶起五十年前的惡作劇,仍是樂不可支,坐在車?,也高興得手舞足蹈的,叫我忍俊不禁;還好途中只有這個笑話,否則在高速公路上,有人仰「車」翻的危險。

    數年後一個晚上,看到一部片Shall We Dance,由三十年代最走紅的歌舞明星,弗雷亞斯坦(Fred Astaire)與琴?羅吉絲(Ginger Rogers)主演,片中男主角在船上,故意東倒西歪,引得其經理人暈船。電影攝於一九三七年,約一九三八年在上海公映,炎櫻女士有沒有看到此片,是否在船上照樣炮製,就不得而知了。

    因為見了一次面,她對我有些信任,以後便再打電話去,談談她與張愛玲的往事,她也似乎挺高興的。有一次她提起,張愛玲童年時父親房中有不少「兒童不宜」的禁書,後來母親發現全部拿走,但為時已晚,愛玲與弟弟已看完了。大概這正是張愛玲寫小說時對男女情欲這般熟悉之原因。張本人在大學時期並沒有男朋友,也很少結交朋友。她喜歡坐在眾人旁邊,或者作觀察,或者畫速寫,很少參與談話。大學時代她已立志當作家,為此作各式文學練習。周末她們兩人有時在校園散步,或去城中逛街。

    炎櫻女士與我通常用英文交談,偶爾她也會加上一二個中文詞,形容張總用中文說其人「斯文」,是個「小姐」,屬於仕女型,是她母親以淑女教導的成果。但她一笑即大笑,這一點她忘了母親的訓導。雖然她們兩人性格相異,相處卻融和,從無爭吵。除了有一次,炎櫻在港大時一清早,潑冷水在張愛玲頭上,故意將她吵醒。這次張愛玲發脾氣了,高叫道:“Damn you! Damn you!”


    張愛玲生命中的兩個男人 

    我問她對胡蘭成的印象。她說胡人也文靜,穿?長袍,似舊式中國文人。關於她為張胡婚姻作證人一事,她已無印象。對於這段婚姻不甚了解,但記得有一次張愛玲對她說,胡曾坦白外面愛上另一人,不過未發生關係。張愛玲苦笑道:「難道他要我送他一枚獎章不成?」我對炎櫻女士說,胡蘭成在四十年代是一漢奸,她聽了吃了一驚──張愛玲不曾向她說及此事。

    「賴雅對張愛玲呢?」我問。她說她從未見到一個人如此癡愛另一人。(“I have never seen anyone so crazy about someone else as he was.”)連討厭張愛玲的霏詩女士(賴雅與前妻所生的女兒),有一次也對我說,他對她是癡愛。(“He was crazy about her.”)──可能也是她與張不和原因之一──兩個不相識的人,在不同場合與時間,都用「癡愛」(crazy about)來形容賴雅,雖然英文中形容愛有十餘種表達方式;賴雅當年之情深,我們就可以想像了。

    一九九五年秋天張愛玲去世後,我打電話給她,說不幸有個壞消息要報告,她馬上猜到了,當下在電話那端飲泣起來。

    但她並非是長期沮喪的人,張愛玲的文字中,或我親見的炎櫻女士,是積極圖強的人。所以幾個月後,與她通電話,她說新近又結婚了,並稱自己「好厲害」──這三字是用中文說的。一個人到了七十六、七歲,還有機會做新娘子,自是「好厲害」無疑。向她道喜之後,問她新郎是誰,她說是中國人,姓李,是陝西人,還會寫舊體詩,我也替她高興。

    炎櫻證實張愛玲曾經懷孕 

    可惜好景不常,一九九七年初去電話,由李先生接,說炎櫻進了醫院,要兩周後方回來。二周後通了一次較長的電話。問候之外,談到了張愛玲懷孕一節。張在世時,我們都替她護其私隱權,也以為對方不會知其事。現在她已去世,炎櫻女士就問我知否此事,並告訴我此事之前前後後。

    她說一九五六年間有一天,張愛玲去找她,說明她之困難,並說:「你知道我討厭小孩。」(“You know I hate children.”)炎櫻女士說她本人也初到美國,當年人工流產是非法的,她也無能為力,後來去找她美國的女上司。女上司道:「你們兩個大妞兒,連這些事也照顧不了?」事後她還是交給炎櫻女士一醫生的電話,但說明不能道出她的姓名。炎櫻將資料交給張愛玲之後,就不再提問此事。

    拙書(按:指《張愛玲與賴雅》)第六章中因缺乏可靠資料,對此事「有三種解釋」:其一:「張始終編造了懷孕故事,以迫使賴雅下決心結婚。」並說此解釋「並不有力」,因為與張愛玲一貫做人作風格格不入。有鑑於炎櫻女士的新資料,這個解釋已不可能。第二種解釋,「她不幸流產」,現在看來機會也甚微。


    張愛玲招魂似的招走炎櫻 

    我印象中,炎櫻女士一向是生氣勃勃的。但當我下次打電話去,則是李先生來接的,說她重病又進了醫院。下次再打,他告知太太已於十月份(一九九七年)謝世了。

    張愛玲去世之後,九六年底她的好友宋淇先生在香港過世,九七年初她姑夫李開第老先生在上海去世,享年九十六歲。現在炎櫻女士也走了,彷彿張愛玲招魂似的,將她最親近的親友一一招去。我歎喟人生無常之外,仍衷心感謝他們,讓我得存他們一部份珍貴的回憶。

    由於這一串的凋零,令人不得不想到人生之大限。到目前為止,我尚未見到天堂存在的可信證據,所以對此還是有些存疑的。不過我像很多人,希望天堂是有的,並非我冀望天堂中的永生或美妙,而是因為如果在天堂裡,有我們所愛的和愛我們的逝者存在,將來在彼方會與他們重聚,那麼,死亡就並不如此可怕了。

    柳宗悦.....『妙好人浅原才市集 』浅原才市/鈴木大拙;念佛人 (鈴木大拙 著 ) 余萬居 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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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底下這些應該是我以前2016年準備討論胡適之與鈴木大拙的筆記,當時沒用到。
    2018年9月底,準備為漢清講堂介紹《柳宗悦の世界―民藝の発見とその思想》,
    柳宗悦(1889~1961);鈴木大拙(1870-1966)
    • 1.江戸時代に全国各地を廻国し造仏活動を行い、独特の「微笑仏」を残した木喰行道や妙好人の研究を行った。特に木喰研究は柳宗悦の木食仏発見が契機となったことで知られる。江戸時代前期に諸国を行脚した円空仏に関する論考もある。前者は『選集 第9巻 木食上人』に、後者は『全集 第7巻 木食五行上人』に詳しい。

    2. 柳宗悦妙好人論集」 寿岳文章編、解説中見真理


    鈴木大拙是柳宗悦在學習院 (貴族中學)的英文老師,他們一直都有交往 (柳宗悦過世後,鈴木大拙有追悼文)。師生難免會相互影響,譬如對淨土宗的接受及對.『妙好人 』文集等的實地和文本研究。



    2016.12.17

    買了此書之後才知道有贈書, 請查網路 2011.1.24

    "...稱念佛人 為人中的好人 人中的妙好人 人中的人上人 人中的稀有人 人中之最勝人 " (扉頁)


    我可能因書中的短歌等買它....

    念佛人

    作者 / 鈴木大拙
    譯者 / 余萬居
    出版社 / 天華出版事業股份有限公司
    出版日期 / 1998/



    本書乃是鈴木大拙禪師針對日本石州的淺原才市老先生的遺詩所發表的意見,卷末並附上二、三位妙好人的事蹟。
    所謂妙好人是指信仰虔誠的一般平民百姓,妙好原 本是讚稱蓮華之美,其最大特徵就是他們多半不識幾個大字,社會地位大致上不高,常可在婦女或市井寒村中發現這些妙好人,多半能安於自己的地位為自己的職業 或工作賣命,他們很少願意在社會上出人頭地、大顯身手,或主動做出一番事業,為日本淨土宗之一種說法,當他們置身於一般人認為很苦的生活狀況中,依然不會 有所埋怨,甚至是感謝與充滿法喜。

    此書為鈴木大師早年的作品,這些經過調查與編整的詩句,呈現一種樸實、有趣、率直的筆法與趣味性。淨土宗善導大師稱念佛 人為人中的好人,人中的妙好人,於是中文譯者將此書名為念佛人。

    ~~~
    『妙好人浅原才市集 』浅原才市/鈴木大拙(春秋社) 1967/07 ¥5,250 
    『妙好人浅原才市集 (新装版) 』浅原才市/鈴木大拙(春秋社) 1999/11 ¥9,975 






    淺原才市1850-1932, Saichi Asahara 

    妙好人 - Wikipedia

    妙好人(みょうこうにん)とは、浄土教の篤信者、特に浄土真宗の在俗の篤信者を指す語である。
    語源は、善導の『観無量寿経疏』散善義において、念仏者を
    「明若能相続念仏者 此人甚為希有 更無物可以方之 故引分陀利為喩 言分陀利者 名人中好華 亦名希有華 亦名人中上上華 亦名人中妙好華 此華相伝名蔡華是 若念仏者 即是人中好人 人中妙好人 人中上上人 人中希有人 人中最勝人也」
    (訓読 - もしよく相続して念仏するものは、この人はなはだ希有なりとなす、さらに物としてもつてこれに方ぶべきなし。ゆゑに分陀利を引きて喩へとなすことを明かす。「分陀利」といふは、人中の好華と名づけ、また希有華と名づけ、また人中の上上華と名づけ、また人中の妙好華と名づく。この華相伝して蔡華と名づくるこれなり。もし念仏するものは、すなはちこれ人中の好人なり、人中の妙好人なり、人中の上上人なり、人中の希有人なり、人中の最勝人なり。)
    と賞賛したことによる。もともとは念仏者・浄土願生者を指す語である。


    五從若念佛者下至生諸佛家已來。正顯念佛三昧功能超絕。實非雜善得為比類。即有其五。一明專念彌陀佛名。二明指讚能念之人。三明若能相續念佛者此人甚為希有。更無物可以方之。故引分陀利為喻。言分陀利者。名人中好華。亦名希有華。亦名人中上上華。亦名人中妙好華。此華相傳名蔡華。是若念佛者。即是人中好人。人中妙好人。人中上上人。人中希有人。人中最勝人也。四明專念彌陀名者即觀音勢至常隨影護亦如親友知識也。五明今生既蒙此益。捨命即入諸佛之家。即淨土是也。到彼長時聞法。歷事供養。因圓果滿。道場之座豈賒。


    分陀利】. (植物)Pun!d!arika,又作芬陀利,分陀利迦,分荼利迦,分荼利華,奔荼利迦。正開敷之白色蓮華也。西土之蓮,有青黃赤白四種。又隨未敷, ...


    ~~~~
    曽我 量深(そが りょうじん、1875年明治8年)9月5日 - 1971年昭和46年)6月20日)は、日本明治昭和期に活躍した真宗大谷派僧侶仏教思想家。真宗大谷派講師、大谷大学学長、同大学名誉教授。旧姓、富岡。法名、「無極院釋量深」。
    伝統的な解釈のもとに継承されてきた仏教・真宗の教学・信仰を、幅広い視野と深い信念とによって受け止め直し、近代思想界・信仰界に開放した功績は顕著で、近代仏教思想史の展開上、大きな足跡を残した。
    出身地である旧味方村の名誉村民であった。新潟市南区味方には、同じく名誉村民であった脳神経解剖学者の平澤興と、量深の2人を顕彰する「曽我・平澤記念館」が建てられている。




    ~~~
    http://buddhism.lib.ntu.edu.tw/DLMBS/author/authorinfo.jsp?ID=%2035483

    全文題名作者出處出版日期 力的界限東升余萬居1984 力的界限東升余萬居1984 中國佛教發展史中村元 (編)=Nakamura, Hajime (ed.)余萬居 (譯)=Yu, Wan-chu (tr.)1984.05.01 中國佛教發展史(下)中村元 (編)=Nakamura, Hajime (ed.)余萬居 (譯)=Yu, Wan-chu (tr.)1984.05.01 中國佛教發展史(上)中村元=Nakamura, Hajime余萬居=Yu, Wan-chu1984.05.01 中國佛教發展史(中)中村元=Nakamura, Hajime余萬居=Yu, Wan-chu1984.05.01 念佛人余萬居鈴木大拙1984 法華經與核子物理學松下真一余萬居1985 純情的念佛人花岡大学余萬居1990 淨土真宗要義曽我量深余萬居1990 無我的研究余萬居武邑尚邦1989 業的研究舟橋一哉 (著)=Funahashi, Issai (au.)余萬居1988 顯現於《阿含》中的業論 -- 的餘勢及其影響=Kamma as in the Agamas: The Persisting Power and Influence of Kamma舟橋一哉=Funahashi, Issai余萬居普門學報=Universal Gate Buddhist Journal2010.03 顯現於《阿舍》中的業論 -- 業的餘勢及其影響舟橋一哉余萬居普門學報=Universal Gate Buddhist Journal 2010.03


    柳宗悅:和紙之美;胡適詩話 Longwood Gardens: A Man and His Gard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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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6.2.23  胡適詩話
    作者 : 吳奔星、李興華選編
    出版社:四川文藝出版社出版年: 1991-7
    32開;頁數: 665 定價: 10 裝幀:平ISBN: 9787541106033
    編年。分早期 1911-1917 (pp.1~186);中期1918-1957 (pp.187~614);晚期 1958-1962 (pp.615~665)
    蒐集還算全,譬如說,談短篇小說,提及近人少作 Homer、Dante、Milton 等的長詩。
    ~~

    《紅樓夢》第四十二回:“家裏有雪浪紙,又大又托墨。”


    2017.2.24
    昨天展讀88年 Albert Mou牟廠長等幹部參訪 Longwood Gardens 時買的書A Man and His Garden......真懷念百年前/來的一些杜邦同事......



    2014年大整修,2017年開放,夏季週末晚上的燈光水舞秀,總是吸引許多遊客!
    The Main Fountain Garden in Longwood Garden, restoration began in year 2014, completed in 2017. The night illuminated fountain show in summer weekend, always attracted many visitors!

    圖像裡可能有夜晚、天空和戶外
    圖像裡可能有天空、植物、樹、橋樑、戶外、水和大自然
    圖像裡可能有天空、戶外和水
    圖像裡可能有天空和戶外


    袁學長來電,順便談些人與事。
    今天午餐,點五色麵。旁邊兩位大一女生談微積分選課、打工、印度旅行可消瘦5~10公斤.....(太太好幾天沒發信過來,難道印度真這樣"後進"?)
    過書店,遇Universal Man: The Seven Lives of John Maynard Keynes 翻譯本,可談談這才子.....
    看此書(本書匯集〈和紙之美〉、〈和紙之訓〉、〈和紙十年〉
    三篇日本民藝之父柳宗悅傾注熱情之作......),刊物十年都用和紙.....可談談這位性情中人.....想起90年代初日本同事送我的和紙製成的通信簿.......
    行人出版社讓吳繼濤(本書水墨畫、封面題字)寫文章〈意在楮穎間〉頁85-90,在22-23頁還印其畫作〈靜止的島〉,妙的是他2012年寫在東海的題詩.....







    書名:和紙之美:柳宗悅給惜物者、匠人的生活美學態度,語言:繁體中文,ISBN:9789869445108,頁數:112,出版社:行人,…
    BOOKS.COM.TW

    谷崎潤一郎《細雪》 遠景:魏朝廷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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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坂本葵,食魔谷崎潤一郎  譯者:邱香凝,聯合文學,出版日期:2018


    終戰前2日,13日,谷崎潤一郎與永井荷風聚餐,兩文豪的日記都有記。
    味素迷。日記即食物記

    谷崎潤一郎《細雪》 遠景:魏朝廷譯

    魏廷朝- 维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书


    https://zh.wikipedia.org/zh-tw/魏廷朝
    魏廷朝(1935年3月27日-1999年12月28日),祖籍桃園龍潭烏樹林,出生於今桃園市八德區八 ... 妻子為立委張慶惠,許信良親家,女兒筠,新竹地方法院檢察署書記官和板橋地方法院檢察署書記官,現為2018年桃園市 ... 谷崎潤一郎:《細雪(日语:細雪)》(台北:遠景出版社,1992年); 又吉盛清:《台灣今昔之旅:台北篇》(台北:前衛出版 ...

    Jaroslav Jan Pelikan: The Christian Tradition: A History of the Development of Doctrine, 5 vols. (1973–19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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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aroslav Jan Pelikan (December 17, 1923 – May 13, 2006) was a scholar of the history of ChristianityChristian theology and medieval intellectual history at Yale.



    Selected bibliography[edit]

    • From Luther to Kierkegaard: A Study in the History of Theology.St. Louis:Concordia Publishing House, no ISBN
    • (ed.) Martin Luther's works (1955–1969) multiple volumes
    • LUTHER'S WORKS, Companion Volume, "LUTHER THE EXPOSITOR: Introduction to the Reformer's Exegetical Writings,"(1959)St. Louis:CPH.
    • The Riddle of Roman Catholicism (1959)
    • The Light of the World: A Basic Image in Early Christian Thought (1962) Harper and Brothers, no ISBN
    • The Finality of Jesus Christ in an Age of Universal History: a Dilemma of the Third Century (1966)
    • Development of Christian Doctrine: Some Historical Prolegomena (1969)
    • The Christian Tradition: A History of the Development of Doctrine, 5 vols. (1973–1990). Chicago: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
      • Volume 1: The Emergence of the Catholic Tradition 100–600 (1973) ISBN 0-226-65371-4
    • catholic  (1) 天主教;公教;至公:代表至一、至聖、至公、傳自宗徒的真正的教會。 (2) 天主教教友;信徒。 (3) 天主教會。 (4) 大公教會的:此字原為希臘字,指大公、普遍之義。 107 年安提約基雅的聖依納爵( St. Ignatius of Antioch )始用之。
    日譯:
    1巻「公同的伝統の出現―100-600年」
    • Jesus Through the Centuries: His Place in the History of Culture (1985) Yale U. Press, ISBN 0-300-07987-7
    • The Reformation of the Sixteenth Century (Forward) (1985) ISBN 0-8070-1301-3
    • Bach Among the Theologians (1986), Philadelphia: Fortress Press, ISBN 0-8006-0792-9
    • The Vindication of Tradition: The 1983 Jefferson Lecture in the Humanities (1986) Yale U. Press, ISBN 0-300-03638-8.
    • Sacred Writings: Buddhism – The Dhammapada (1987) Book of the Month Club, no ISBN
    • The Melody of Theology: A Philosophical Dictionary (1988) ISBN 0-674-56472-3
    • The Excellent Empire: The Fall of Rome and the Triumph of the Church (1989)
    • Imago Dei: the byzantine apologia for icons (1990)
    • Confessor Between East and West: A Portrait of Ukrainian Cardinal Josyf Slipyj (1990), ISBN 0-8028-3672-0
    • The World Treasury of Modern Religious Thought (1990), editor, hardcover: ISBN 0-316-69770-2, paperback: no ISBN issued
    • The Idea of the University: A Reexamination (1992) Yale U. Press, ISBN 0-300-05834-9
    • Sacred Writings: Hinduism – The Rig Veda (1992) Book of the Month Club, no ISBN
    • Sacred Writings: Islam – The Qur'an (1992) editor, Book of the Month Club, no ISBN, in English with Arabic sub-text
    • Christianity and Classical Culture: The Metamorphosis of Natural Theology in the Christian Encounter with Hellenism (1993) Gifford lectures at Aberdeen, Yale U. Press, ISBN 0-300-06255-9
    • Faust the Theologian (1995) Yale U. Press, ISBN 0-300-07064-0
    • Mary Through the Centuries: Her Place in the History of Culture (1996) Yale U. Press, ISBN 0-300-07661-4
    • Fools for Christ: Essays on the True, the Good, and the Beautiful (1995) Fortress Press, (2001) Wipf & Stock ISBN 978-1-57910-802-1
    • The Illustrated Jesus Through the Centuries (1997) Yale U. Press ISBN 0-300-07268-6
    • What Has Athens to Do with Jerusalem?: Timaeus and Genesis in Counterpoint (1998) Thomas Spencer Jerome Lectures, University of Michigan Press, ISBN 0-472-10807-7
    • Divine Rhetoric: The Sermon on the Mount As Message and As Model in Augustine, Chrysostom, and Luther(2000) St. Vladimir's Seminary Press, ISBN 0-88141-214-7
    • Credo: Historical and Theological Guide to Creeds and Confessions of Faith in the Christian Tradition (2003) Yale U. Press, ISBN 0-300-09388-8
    • Interpreting the Bible and the Constitution (2004) Yale U. Press ISBN 0-300-10267-4
    • Whose Bible Is It? A History of the Scriptures Through the Ages (2005) ISBN 0-670-03385-5
    • Mary: Images Of The Mother Of Jesus In Jewish And Christian Perspective (2005)
    • Acts (2005)(2006) Brazos Press, ISBN 1-58743-094-0. A theological Bible commentary



    Hanching Chung 很有意思,Wikipedia 中文版無他的翻譯;日文版:日本語訳著書
    『ルターからキェルケゴールまで』(聖文舎, 1967年)
    『ルターの聖書釈義』(聖文舎, 1970年)

    『文化史の中のイエス―世紀を通じての彼の位置』(新地書房, 1991年)
    改題『イエス像の二千年』(講談社[講談社学術文庫], 1998年)
    『大学とは何か』(法政大学出版局, 1996年)
    『聖母マリア』(青土社, 1998年)
    『聖書は誰のものか?―聖書とその解釈の歴史』(教文館, 2006年)
    『キリスト教の伝統―教理発展の歴史』(教文館, 2006年-2008年)
    1巻「公同的伝統の出現―100-600年」
    2巻「東方キリスト教世界の精神―600-1700年」
    3巻「中世神学の成長―600-1300年」
    4巻「教会と教義の改革―1300-1700年」
    5巻「キリスト教教理と近代文化―1700年以降」




    曹琦 老師:Jaroslav Pelikan在台灣譯作帕利坎,校園書房曾出他的《讀經的大歷史》(Whose Bible Is It ? A History of the Scriptures Through the Ages),香港道風書社也出了他的幾卷《基督教傳統》和《歷代耶穌形象》,大陸也翻譯了幾本書,但維基百科沒有他的中文頁面也還真危機,代表華人世界對他還蠻陌生的,

    台灣民間工藝博覽 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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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灣民間工藝博覽  台北:文建會,2000年10月






    洪素麗 台灣百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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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素麗 台灣百合 台中:晨星,1998











    簡談回憶錄、傳記的書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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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en Chen  張光直的回憶錄:《蕃薯人的故事》,湯川秀樹的回憶錄title:《旅人》。余先生的回憶錄是不是也可以請他自己想個title啊

     回憶錄的書名直寫為《某某回憶錄》的,中外少有,有的話,也只取《回憶錄》memoirs等。我猜,這是前人自我要求謙虛,不露相。
    我補充英文的回憶錄之書名:

    Models of My Life (The MIT Press): Herbert A. Simon


    What Mad Pursuit: A Personal View of Scientific Discovery is a book published in 1988 and written by Francis Crick, the English co-discoverer in 1953 of the structure of DNA.



    Memoirs Unregulated Economst (Alfred P. Sloan Foundation Series) 1988  by George J. Stigler (Author)



    博客來-吃角子老虎與破試管:一個科學家的理性與感性

    https://www.books.com.tw › 中文書 › 自然科普 › 科普叢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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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名:吃角子老虎與破試管:一個科學家的理性與感性,原文名稱:A Slot ... 出版社:天下文化,作者:盧瑞亞,譯者:房樹生,出版日期:1996/11/15,類別:自然科普.


    以上選樣,都是Sloan Foundation 支持諾貝爾獎得主寫回憶錄.....該基金會進一步推廣科技書,1996年以來已經協助百多本


    (To support authors in the research and writing of a wide range of books aimed at public understanding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這近30本的英文回憶錄

    Award-winning Memoirs 

    ,只讀過羅斯福夫人的:

    This I Remember by Eleanor Roosevelt – 1950


    傳記類的,書名中可有傳主之名:

    Memories, Dreams, Reflections (GermanErinnerungen, Träume, Gedanken) is a partially autobiographical book by Swiss psychologist Carl Jung and an associate, Aniela Jaffé. First published in German in 1962, an English translation appeared in 1963.











    Zen and Japanese Culture by D. Suzuki;張己任《江文也:荊棘中的孤挺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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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文也:荊棘中的孤挺花》




















    Hanching Chung

    左:18世紀晚期,夕陽中某知足者 (Zen and Japanese Culture by D. Suzuki 封面似為桂離宮, Fig.63);右:張己任《江文也》台北:時報出版,2002,頁79

    中華民国の模索と苦境 1928~1949 (中央大学人文科学研究所研究叢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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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中華民國 求索 苦境"在"「国立国会图书馆检索」:首先,國被消滅:"被翻译的单词
    中華民國:中の華の人民の國
    求索:探します
    苦境:苦境
    与中華民國 求索 苦境 相符的资料没找到。
    用完全方式查找"
    Republic of China (1912–1949)
    From Wikipedia, the free encyclopedia
    不信邪:
    中華民国の模索と苦境 1928~1949 (中央大学人文科学研究所研究叢書) 単行本 – 2010/3
    中央大学人文科学研究所 (編集), 中央大人文科学研究所= (編集)
    登録情報
    単行本: 399ページ
    出版社: 中央大学出版部 (2010/03)
    言語: 日本語
    ISBN-10: 4805742119
    ISBN-13: 978-4805742112
    発売日: 2010/03
    AMAZON.CO.JP
    中華民国の模索と苦境 1928~1949 (中央大学人文科学研究所研究叢書)

    《建築之心》《東海校園建築步道》陳其寬序/吳艮宗/趙建中《大度山林:七十年代大學校園回憶錄》《東海風: 東海大學的歷史》《傳承與開創: 東海工工創系四十年 》《陳其寬:構築意繪》 筆、寫、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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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漢寶德:





    謹以陳老師的這篇文章贈本周末返校的17(1975)工業工程系同學以及無數愛我母校校園的朋友


    20130525_ 東海!  每次看到陳其寬先生拍的這張照片心中就有不可言喻的感動 十年樹木 百年樹人 貝聿銘 陳其寬 漢寶德  他們定義了東海, 建立了東海建築的核心價值, 樹立了東海建築人的氣度與典範. 他們說明了「東海建築系主任」從來不是一個頭銜, 更不意謂權力.  典範與無私. 願與我娘家裡想當系主任的同儕共勉之.

    《東海校園建築步道》頁66有上圖與另一張照片: 榕樹已長成大樹,有著如傘一般的樹冠.....
    《東海風: 東海大學的歷史》頁182 也有此圖: "工人正在搬運剛從大度(肚)山下挖來的榕樹,準備種在行政大樓前" (陳其寬攝)......


    183頁 有陳其寬的說法: "......在校長室前那四棵樹,是姚坤池先生到大度(肚)山下找到挖來的。有一張照片,是這四棵用卡車剛載到搬運時照的,泥土還連在根上,外面包著繩子,一起放在坑裡,然後再放堆肥。這個地方後來是停車場,種這四棵主要是遮蔭用的。這張照片很值得留念。"這多少說明"剛從山下...."說法有誤。另外陳老師認為"很值得留念的照片"都沒為各書所收錄。





    東海大學校園解說社/彭康健審訂東海校園建築步道台北貓頭鷹出版社2002

    陳其寬
    傳遞建築歷史與生活之美    

    回憶過去對一個年逾80歲的人是一件很吃力的事許多往事早就消失在歲月裡無法辨認而如今何其有幸原來以為遺失老化的一段記憶竟能夠因為兀立在東海大學的幾棟老建築而保存著甚至也因為這些建築而讓年輕時的一些理念想法傳遞給許多素昧平生的人的生命裡

    東海大學早期的建築群是我在40多年前和一群優秀的建築師與營造團隊所共同完成的作品那段時間是我建築創作最快樂的日子現在回想起來原來我們大家當初所抱持的一些對人文的關懷對工作的用心對理想的憧憬……早已在建築師們繪製藍圖測量地形以及工匠們配置鋼筋澆灌水泥疊砌紅磚時悄悄融入了那些無形的美善之形塑及有形的東海校園又再為無數的東海人注入了無形的美與善

    基本上,東海校園以中國園林所謂的虛實相間意境作為設計最初起點建築則融入合院形式卻又暗含現代建築線條簡潔無華麗雕飾的風格整體感覺內斂且含蓄不能一眼看穿更不是一個景就能涵蓋的真正要表達東海的情境必須在裡面』,步移景動心領神會才能體會出它的美感

    東海不只是美學理想與建築文化的創造更內蘊凝聚文化資產的價值所謂身教言教境教」,藉由外在的環境去追求內心寧靜致遠的心志在幽靜的校園中沉潛並展開人與自然親近對話和諧境地加上貼進人性的空間尺度,東海校園無疑是環境教育的最佳示範

    如今東海大學的學生人數已 (原文’)從過去的800人增加到14000人的規模,校園建築雖日趨高聳正經歷演變的陣痛欲知來者察往(原文’)知古者察今*在東海大學校園解說社……努力下東海校園建築步道終於出版藉由這本書重拾過去的記憶再次回顧自荒蕪至蒼翠從渾沌到巍峨的歷程深感這校園得來不易謹以誠摯的心向各位推薦這本書更希望讀者能實際至東海一遊體會那內斂的美感




                            陳其寬  謹識
                            東海大學校園原始規劃建築師
                            大學建築系創辦人
                            中華民國第一屆傑出建築師獎得獎人

                                       2002年四4



    *hc欲知來者察往,欲知古者察今。出自《鶡冠子·卷上·近迭第七》,此句為鶡冠子與龐子的對話
    鶡冠子曰:欲知來者察往,欲知古者察今。擇人而用之者王,用人而擇之者亡,逆節之所生,不肖侵賢命曰凌,百姓不敢言命曰勝。近迭第七

    ----

    陳其寬蔡一諤夏菁東海相思林

    ……那時他在農復會工作是台灣有數的森林專家之一(他曾說過,他親自參予(sic)大度山的相思樹和木麻黃之種植,現在我要以東海大學畢業生的身分1977年為教授向他致謝)……------夏菁楊牧序夏菁的詩台北純文學出版社197718


    …….19579月回來…….我覺得應先讓校園地景有秩序當時整地的地區除了教學區外還包括陽光草坪教堂周邊其他的地區則全部種相思樹

    至於相思樹是蔡一諤董事長要農復會捐的差不多有三四萬棵當時蔡董事長擔任農復會的會計長…..這批相思樹苗是形成東海這片森林的主要因素我到東海的時候…..差不多要開始種他們就問我要種在那裡我就拿著校園的平面圖跟他們說只要看到沒有房子的地方全種……..19589月種的…….

    從那以後我對相思樹就特別的鍾愛我覺得相思樹長得很快而且在四五月的時候開花很美樹幹不必人工修剪就長得婀娜多姿所以我個人覺得相思樹是台灣最好的樹種……。」------陳其寬我的東海因緣(1995.8.10訪問)載於 洪銘水,林載爵等編《東海風: 東海大學的歷史》台中: 東海大學出版社,1995176-88的第183

    ----
     校園發展史案例: 東海大學
    我們讀Jürgen Joedicke《近代建築史》A history of modern architecture ( 1959 )孫全文譯  台北:臺隆書店1974
    可以知道伊利諾亞理工的校園 有許多密斯的傑作

    About IIT

    Illinois Institute of Technology is a national, technological, Ph.D.-granting research university, with world-renowned programs in engineering, architecture, the sciences, humanities, psychology, business, law, and design.

    Founded in 1940 and tracing its roots back to the 1890s with the foundings of Armour Institute of Technology and Lewis Institute, IIT brings a focused, interdisciplinary approach to education, including the Interprofessional Projects Program.

    With five campuses throughout the Chicago area and alumni around the world, IIT pairs the educational and cultural experiences of America's Second City with the small feel of an undergraduate population of just over 2300 and total population of just over 7400.Read more about:
    The Sermon and the Institute | Mergers and Changes | Inventing the Future | Bauhaus Roots at IIT | Many Voices, One Vision Strategic Plan

     個案書:東海大學

    大度山林:七十年代大學校園回憶錄》《東海風: 東海大學的歷史》《傳承與開創: 東海工工創系四十年 ...


    《大度山林:七十年代大學校園回憶錄》《東海風: 東海大學的歷史》《傳承與開創: 東海工工創系四十年 》(陳其寬題字) 《陳其寬:構築意繪》 筆、寫、作



    大度山林 (趙建中)





    大度山林 七十年代大學校園回憶錄 自序

    曾經,這裡就如同一所修院,與外界有著相當的隔闔。早先樹木低矮而稀疏,山風較大,到了秋冬的夜間路上少有人行。記得當時工學院正在興建,文理道上 的榕蔭尚不能相連。在黃昏後走到建築系學長設計的鐘塔處,則是聊天看星星和眺望市區夜景的僻靜所在。整個校園被重重相思林包覆著,自成一個天地。少數不自 滿足的學長們向樹林外探索,他們定位出南方的河溝、竹林、果園和番薯田,西邊的大片甘蔗園,以及有地道相連的碉堡和更遠的斷崖等等,都散佈在這片起伏有致 的坡地上,逐漸形成了學生眼中的風景。這片風景斷斷續續連向更遠處的大城小鎮,形成了大家心中長久以來的、大學生涯的記憶。而教堂的頂端常常突出於林梢, 為我們指引出母校的方向。
    自我初入學校,到畢業服役出國再返校任教,這十年是對校園印象最深刻也是最清晰的。新生們由生澀到成長,校園伴隨我們,包容我們,離開我們,或者偶 又回到我們夢中。總是偶然記起攀爬水塔和藝術中心的屋頂,做土窯烤番薯,在夢谷烤肉;啃過既不甜又不細的土梨或雖甜卻老的甘蔗;在山洞中開舞會弄起全場灰 塵;在系館徹夜不眠既疲倦又興奮地工作、同時又聊天不停;在田埂上晨跑並在回程接近藝術中心時聽到早起學生的練琴聲;抽籤送系館熬夜的女同學回宿舍, 並等待她們翻牆安抵圍牆的另一側;派代表上早上八點鐘的結構課等等。每年鳳凰花開是大家對夏季的期待,短暫的金龜蟲害亦曾連續數周干擾我們繪圖而未曾稍 歇。
    大度山林依舊,相思夢谷黃泥路,
    小室人滿春風,歸客不見桃花容。
    這是我多年前的一首雜詩。前兩段寫的是風景,描寫大度山的相思林、一條被稱作夢谷的乾河溝和處處的黃泥小徑;後兩段描寫的是人物和當時的心情。那時 剛留學返台,回到這山丘上的大學服務,放眼所見景物依舊,而人物則略有更替。而近四十多年後的今日,不僅人物全非,連景物也依稀難以辨識!
    也難怪這變化之大。一所八百人修院般的大學逐年擴充到一萬三、四千人,就不再像一所修院。滿山學子的喧囂和走動,怕不要把寂靜的山神給嚇跑了吧。原本素雅的校園如今處處點綴著花朵,令我們這些老校友望而卻步。若要懷念三十年前的 舊時景緻,或許只有到夢裡去尋。
    但是舊時景緻實在太過美好,而記得那段歷史的人卻愈見稀少,有一天終將淹沒。那個校園、那個時代,雖已不復存在;但是那種美好的感覺,總應該有人以文字描述下來,以後的人才會知道,在大度山,曾經有過的一段情景。
    這是我的第一本書。寫這書並非我的初衷,許多年來,我一直盼望讀到學長、學弟妹們能以生花妙筆描寫舊時校園的故事;當年東風社那許多好手如今安在, 累我癡等許久。直到年歲漸長,不想再等待下去,只好動動自己這支拙筆,在餘暇時試寫幾篇。舊時校園有太多值得回憶之事,我寫寫改改,每完成一篇總要月餘; 等到想寫的一一完稿,再尋求可搭配的照片、圖片,幾年就又過去。
    許多老同學懷念舊日情景,據說事業有成的學長嘉緒兄曾對人說「在大度山度過一生最快樂的日子」。我暗自沉思,自己又何嘗不然?我們建築系一九七一年畢業的這班老同學,每兩年一次的重聚旅遊,仍然情同手足,有說不完的話,聊不完的舊事。
    不可避免的,學建築的人總會談到建築;但明顯地這不是一本有關建築的專書。我所要描寫的是一段不再存在的時空,是我們那一代人共同的記憶,大約是自 一九六七年到一九七七年之間的事。說「事」也不盡然,還包括了腦海中回憶得到的「景」。前後相差四十年,今天的學子大概很難想像我們那時的校園生活;我希 望這本書能夠提供一種對照。此外,對於與我年齡相仿的老校友們,這則是一本懷舊之書。
    老同學稱許我的記性,說能記得如此久遠之事;但彼等均知我大學時記憶力並不佳。或許「懷舊」與「記憶」並不在人腦中的相同區塊吧,其差別在於「情 感」與「辨識」。普魯斯特是描寫懷舊情事的權威,他甚至能以一本密密麻麻的書描寫多年前的一場晚宴;其巨細靡遺的程度包含了牆上的畫作、人們的外觀輪廓、 衣著、表情以至於言語交鋒–直到你感覺到那一個時空彷彿呈現在眼前為止。啊,但願我有他這能力,僅只一天也好。至於我個人的懷舊方法,主要靠的是舊照片和 沉思往事,由記得的部分推向已忘卻之處。我曾因寫一篇懷舊的文章,無意中找到一條途徑。當時我正在回想一棟小時去過的大屋子,我記得屋後有一庭園,但忘了 它的模樣。於是我努力回想,想到我是經過一道拉門而出去的︱︱當我去想那拉門的動作時,忽然許多相關的畫面就出現在腦海中。
    逛書店時,偶爾翻閱過兩本有關大度山的書。其一為蔣勳先生所寫的「大度。山」,他的散文優美流暢,我甚喜歡;其書中所述大致發生在一九八○年之後, 又多為生活逸趣,與我所寫並不重疊。其二是梅前校長所著「大度山傳奇」,但其內容多屬個人功績,傳奇二字,實為其所謂建樹也。此外以大度山為名的小說就此 省略。於是我終於決定,照計畫出版本書。
    書中所用照片,大部份為我拍攝。就本書而言,舊照當然更勝於新照,只是舊照難尋,又多殘缺;少數可用者,還需掃瞄裁邊。十數張極精彩的照片係為學校 同事阮偉明所攝,我儘可能註明;另有更多的舊照已不知來源,讀者若知來處,請不吝告知,以便更正。我們習建築者喜歡看圖,我個人更愛圖文並茂,書中有些建 築物還找得到平、立面圖,我儘可能納入,以便讀者對照。
    年輕時寫了一些雜詩,現在讀來略覺好笑;我斟酌再三,仍然將部份放入。不為別的,因為這些詩代表了年輕的我,某種程度上也代表了那個年輕的時代。
    由於本書描寫的時空其年代已久,我有意地將某些人們皆知的地名和人名匿去,以增加閱讀時的距離感。因此,各篇文字的註釋、建築圖、甚至某些照片和附錄均置於主文之後,就算是答案揭曉吧!希望讀者能夠喜歡並諒解我這樣的安排,也能代我保守這些小秘密。
     ----
     「大度山林」 是趙建中在東海的回憶,記錄了生命中最可貴的青春,感謝他以細嫩感人的文筆分享給我們。我認為此書不僅是作者個人的校園生活紀錄,這是東海大學七十年代的真實,也是歷史。----郭肇立 







    ****《東海風: 東海大學的歷史》 鳥瞰東海. 175
    我的東海因緣......陳其寬口述.176
    為上帝造房子的人--專訪光源營造廠吳艮宗先生 189


     2007.11.23

    《傳承與開創》(陳其寬題字)
    東海工工創系四十年 (1963-2003 )
    1963年創工業工程學系。1990年成立碩士班。1995年設立碩士學分班。1999年成立博士班。2001年更名為現系名--東海工業工程與經營資訊學系
    對我
    這本(彩色)
    稍微可看的是(陳其寬題字)
    高禩謹先生的話
    中國的讀書人在傳統上
    都有一種抱負:那就是經國濟世
    他們讀書
    不是為謀生更不是為發財
    而是為實現宏願
    我們校友的名字都像跑馬燈被印在各頁下方…….
     *****
     我在其他地方寫陳先生......


    《陳其寬:構築意繪》




    陳其寬—構築意繪

    陳其寬—構築意繪


       依口述採訪編寫台灣重要前輩書畫家陳其寬先生之生命史,文分上下兩篇,共計二十個章節,主要包括:上篇將陳教授的創作與生活背景做較完整地呈現,並對 照下篇觀照其藝術創作能與生活的脈絡,以提供讀者全面地認識陳其寬的生命歷程。 本書可謂是於陳教授過世後首部出版的口述歷史書籍,內容多為第一次公諸於眾的文字內容,對於瞭解與探討陳其寬之生活、建築、繪畫事業等方面而言,彌足珍貴



    這本書有一畫題上的筆誤
    二處 將興之所都誤為"興之所致".
    陳陳生題多寫成 :
    筆、寫、作



    ****2012.1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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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先說些陳寬仁東海大學工業工程系的關係  老師晚期的履歷表中,主要項目之一是「中原大學工業工程學系教授」。其實,在1968-1977間,他與東海大學工業工程系很密切,而我或可代表它向老師致謝。這篇只談他與東海工工創系10年的一些緣份。老師寄給我過他在工學院前與學生的合照,這相片待我挖掘出事由後再報告。
    他最晚1968年起就陸續在東海兼任,教工程經濟等等課(1970為講師,1971年起副教授,1977年為教授)最重要的是老師的著作:《工程經濟原理》在東海大學工業工程及管理發展中心出版(1968初版/1970增訂2)
    他的影響力可參看該系「系史」中的一些紀錄,如19716628日,「本系以〔工程經濟〕為主題,參加全國性工商展覽。老師也促進學生校際交流,如1970910日,「中正理工學院工業工程學系四年級十餘位同學來訪,由(本系) 學會接待參觀東海,並假本校體育館舉行籃球賽,雙方以70言和。[1]
    我一向在外商上班,一直沒學中文打字。到2000年才自學的中文輸入……我無法打出東海大學工學院院長「」的全名,某天問老師,才知道:「高祀瑾院長其中間的祀字,就是祭祀的祀。他名字用的是古寫,可在Word的『符號』中衣部找到。」



    [1]     (以上二項,參考《傳開:東海工工四十年,1963-2003(台中:東海大學出版,2003,頁241) )



     為上帝造房子的人--專訪光源營造廠吳艮宗先生 189
    洪銘水,林載爵等編《東海風: 東海大學的歷史》台中: 東海大學出版社, 1995.11
    此書最相思。我問戴老師為什麼有此寶物,他說你忘了我兒子是東海畢業的。他的兒女二人分別在美國東西兩岸工作,所以他們夫婦經常去美國當美國人的祖父母。男的念工業設計。日子過得真快。

     目錄


    四十年大事記.6
    四十年生活史 122
    早年生活回憶 : 五位各系教授158-174
    鳥瞰東海. 175
    我的東海因緣......陳其寬口述.176
    為上帝造房子的人--專訪光源營造廠吳艮宗先生 189
    我與東海建築系......漢寶德口述.196
    人文天成大度景--校園巡禮 (黃文興/張志遠) 200
    東海的赤腹松鼠 (文庭澍 ) 249
    東海校園常見鳥類(黃朝洲)250
    東海近況272-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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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天前看美國洛杉磯Getty Center 的建設史書Making Architecture: The Getty Center
    跟羅時瑋說: "我想您應找人向陳其寬基金會申請一本《東海校園之營造》。"

    《大度山林:七十年代大學校園回憶錄》是本關心東海大學校園史和人物點滴的圖文並茂好書.



    趙建中老師的這本新書,《大度山林:七十年代大學校園回憶錄》( 攝影多為阮偉明) 總經銷:田園城市出版社,2012年。
    是關心東海大學校園發展史,以及相關人物點滴的佳作。它是為東海之友所寫的,也是關心東海的朋友必讀的。當然,我認為可能改進的地方也不少,但是那是無關宏旨的。
    有一件事,我認為或許趙先生或羅院長等人可以幫忙的
    「後記」有許多建言,包括設「校園建築師」,以控制校園品質日益低下;「遷教授宿舍區」;「新教舍的空間分配原則」…..都自成一家之言,所以值得將它們放到這兒,以及其它開會討論之用。

    大度山林:七十年代大學校園回憶錄



    本書特色
      作者試圖描寫一個曾經存在的獨特的大學校園及其週遭。那個地廣人稀,有精緻建築和優良教師的環境已經大幅改變。



    目錄

    漢寶德序
    大度山林(自序)
    校園
    教堂
    我喜愛的藝術中心
    男舍四年
    舊建築系館
    課業種種
    黃金年代
    我對招待所的印象
    男女白宮,遙遙相望
    現代舞
    新建築系館
    評圖
    親近古典音樂
    往高處去
    山林女子
    校園之外
    夢谷
    古堡與斷崖
    對舊地無盡的懷念
    註釋與圖
    附錄
    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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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可參考:  為上帝造房子的人--專訪光源營造廠吳艮宗先生 189
    洪銘水,林載爵等編《東海風: 東海大學的歷史》台中: 東海大學出版社, 199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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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追思吳艮宗 緬懷東海教堂精神

    2006.01.12  中國時報

    追思吳艮宗 緬懷東海教堂精神

    丁榮生/台北報導

    「這間厝美國人叫教堂,咱台灣人叫天公廟是天公伯要住,我們要誠心誠意的作,多用點心起廟給天公住,這不是很好嗎?」這是起造東海大學路思義教堂的吳艮宗 在1962年對工人的訓話。44年過去,他完成堪稱台灣20世紀最偉大的建築,日昨過世享年82歲,周六(14日)將在他親手打造的教堂內讓人追思。

    吳艮宗本月3日過世,東海職員張志遠指出,14日東海將在教堂外植一株櫻花並立「一本初心」碑來紀念他。因他不只完成華裔建築名師貝聿銘、建築巨擘陳其 寬、張肇康設計的教堂,整個東海校園舊校舍,從1956年起他就參與如文理大道、鐘樓等70餘棟的建造,可說東海令人感受肅穆動人的房舍,泰半由他執行。

    吳艮宗的貢獻為何?東海建築系副教授羅時瑋發表「懷念為上帝造房子的人-吳艮宗」短文,指出他是當年建造教堂的主角,帶領光源營造廠工班,以那時能達到的最嚴謹營造水準,完成這座感動人心的作品,是那個時代在台灣最受矚目的建築事件。

    當時蓋東海教堂有多困難?羅時瑋說,這是今天無法想像,因4片雙曲面組成的結構體,當時沒電腦可畫出曲面體也無電腦切割機可作精準模型,只能靠貝聿銘事務所提供的8張施工圖和陳其寬作的小模型來想像施工。

    吳艮宗先組足尺模型,再實際在三向度空間中揣摩曲面構成,後放樣製作鷹架,在水平垂直方向組構出雙曲面模板,而組構的每根構件並不完全一樣,但最後每一支螺栓都可順利鎖上,四片曲面體從地面斜邊往上施作,逐漸到頂朝東西向擺正,真是大考驗。

    考驗在結構工程,他以自負成敗條件,改變原施作工法,並將混凝土強度從3000psi提高到4000,並將6分鋼筋改為8分,量從100頓增加約50噸。羅時瑋感慨,在偷工減料不絕於耳的今天,吳艮宗是打著燈籠難找啊!

    而當年還傳出蓋教堂卻去城隍廟求籤的事件!因綁鋼筋時吳艮宗發現施工圖薄殼裡外兩層鋼筋間未標示繫筋,他本可按圖施工,將責任推給設計單位。但他深感不 安,特地到台中城隍廟擲筊求問,神筊落地居然有一隻立著,不肯躺平;而他只好緊張地坐夜車到台北找結構工程師商量,證實是繪圖疏失,最後還自掏腰包把繫筋 補上。羅時瑋說,不如此,教堂結構體拆模,可能立刻崩塌,後果不堪想像。

    羅時瑋指出,40多年來教堂磁磚從不曾脫落一塊,這都是當年扎實施工才有的功力,並說「這是台灣在1960年代純真時期的具體表徵,建築物可依靠一個 「誠」字集結眾力完成,不管是雙曲面頂上的十字架或城隍廟的筊示,都是至誠與天地感通的見證,教堂的完成,是吳艮宗等建造者的勇氣與創意的昇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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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海大學校園解說員社
    台北萬華的雨傘群
    不知道你有沒有曾經去台北,在下華中橋時看到旁邊有一大群雨傘的建築物,最近也有不少政治人物要改建它
    這一棟是台北第一果菜、魚批發市場,是路思義教堂貢獻者之一陳其寬建築師在台北開業時所設計的建築作品
    如果你曾經在東海校園參觀過原藝術中心、路思義教堂,這兩棟建築皆是以結構當外表形狀,在台北第一市場也一樣,以倒傘狀薄殼結構 (很像雨傘的薄殼,薄殼有很多種形式) 當屋頂也當柱子,並且在一個簡單形式的結構之下,有幾組倒傘狀薄殼刻意拉高,使陽光、空氣滲透,讓室內空間變得非常有趣、不開冷氣就非常涼爽 (親身體驗過),好像是在大自然裡的鐘乳石洞隨時有光透進來,帶有東方屋頂的抽象味道,很自由很彈性
    這些皆是陳其寬建築師的哲學思考而產生的建築作品
    【台北萬華第一果菜、魚批發市場 / 陳其寬】
    圖片幾張是擷取自FB及Google Map

    Beatrix Potter: A Life in Nature 波特小姐和彼得兔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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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here is something delicious about writing the first words of a story. You never quite know where they'll take you."
    Writer, artist and conservationist #BeatrixPotter was born #onthisday1866.
    Potter is best known for her tales of Peter Rabbit, and other anthropomorphic characters including Squirrel Nutkin, Jemima Puddle-Duck and Tom Kitten. Potter both wrote and illustrated her children’s books herself, and is known to have spent hours drawing in the Natural History Museum, London.
    This portrait, by Delmar Banner, records Potter's role as a breeder of Herdwick sheep and a respected judge at agricultural sho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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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appy birthday Beatrix Potter! The English writer, illustrator, natural scientist, and conservationist, — best known for her Tale of Peter Rabbit and related stories, of which she has sold more than 200 million copies — was born today in London in 1866. The late Frank Delaney enquires into the complex woman behind the warm-hearted stories: https://buff.ly/2LxyUAT

    圖像裡可能有1 人


    'There's something delicious about writing the first few words of a story. You can never quite tell where they will take you.' - Beatrix Potter, born on this day in 1866.
    Helen Beatrix Potter, The Mice at Work: Threading the Needle c.1902, Tate collection https://bit.ly/2vdUXS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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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he Tale of Peter Rabbit
    Peter Rabbit first edition 1902a.jpg
    First edition
    AuthorBeatrix Potter
    IllustratorBeatrix Potter
    CountryEngland
    LanguageEnglish
    GenreChildren's literature
    PublisherFrederick Warne & Co.
    Publication date
    October 1902
    Media typePrint (Hardcover)
    Pages56
    OCLC12533701
    Followed byThe Tale of Squirrel Nutkin

    More recently, John Patrick is adapting a number of Beatrix Potter's tales into an upcoming live-action/animated musical feature film for his brand-new film studio, called Storybook Studio. The film will be titled Beatrix Potter's The Tales of Peter Rabbit and Friends and will be released on July 28th, 2018. One of the stories adapted for the film is The Tale of Peter Rabbit. Peter will be voiced by child actress Sienna Adams. John Patrick has released a preview clip of the film to YouTube. [35]
    In February 2018, a 3D live-action/CGI animated feature film titled Peter Rabbit, directed by Will Gluck, was released. Voice roles were played by James CordenDaisy RidleyMargot Robbie, and Elizabeth Debicki, and live action roles played by Domhnall GleesonRose Byrne, and Sam Neill.[36]


    Review: Beatrix Potter: A Life in Nature by Linda Lear | Books | The ...

    https://www.theguardian.com/books/2007/jan/.../biography.features

    このページを訳す
    2007/01/06 - Linda Lear's new biography takes an unorthodox view of Beatrix Potter and almost forgets what made her world famous in the first place.

    波特小姐和彼得兔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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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藍色電影院-影音館
    一部電影常常因為一首歌就進入了永恆的殿堂,
    《波特小姐:比得兔的誕生》的愛情魔法,
    來自於「When You Taught Me How to Dance」,
    一位出版商與一位女作家的愛情傳奇。
    只可惜,電影看過的人不多,
    歌曲聽到的人就更少了。
    7月8日2230的節目中,
    讓我們再聽一次這首癡情的情歌吧,
    歌詞如下:
    When you taught me how to dance多年前,你教我跳舞
    Years ago, with misty eyes 雙眼迷濛
    Every step and silent glance 每一步,每一回的深情凝眸
    Every move, a sweet surprise 每一動,都是甜蜜的意外
    Someone must have taught you well 一定有人教會了你
    To beguile and to entrance 如何蠱惑,如何顛倒
    For that night you cast your spell 那天晚上你灑下了魔咒
    And you taught me how to dance 你教會了我如何去跳舞
    Like reflections in a lake 一如湖邊的倒影
    I recall what went before 我想起了往事
    As I give, I'll learn to take 有施,才有得
    And will be alone no more 而且不再覺得孤單
    Other lights may light my way 我的路途上也許有其他的燈火
    I may even find romance 我也可能找到愛情
    But I won't forget that night 但是我不會忘記那天晚上
    When you taught me how to dance 當你教我如何跳舞
    Cold winds blow 寒風在吹
    But on those hills you'll find me 但是你一定會在山頭找到我
    And I know 我知道
    You're walking right behind me 你會在我身後伴隨我行
    When you taught me how to dance多年前,你教我跳舞
    Years ago, with misty eyes 雙眼迷濛
    Every step and silent glance 每一步,每一回的深情凝眸
    Every move, a sweet surprise 每一動,都是甜蜜的意外
    Someone must have taught you well 一定有人教會了你
    To beguile and to entrance 如何蠱惑,如何顛倒
    For that night you cast your spell 那天晚上你灑下了魔咒
    And you taught me how to dance 你教會了我如何去跳舞




    NYT

    Back Story
    The National Trust
    There are good little bunnies like Flopsy, Mopsy and Cotton-tail. And then there’s Peter Rabbit.
    The first book in the classic series by the English writer Beatrix Potter, above, was published on this day in 1902.
    The Tale of Peter Rabbit” began as a letter Potter wrote in 1893 to a sick 5 year old, with illustrations. Publishers turned it down but reversed themselves after Potter’s self-published version proved enchanting.
    It has sold more than 45 million copies, been translated into 36 languages and recently became a film. First editions have sold for more than $50,000.
    With her earnings from the series, Potter bought Hill Top Farm in England’s scenic Lake District, where, as a child, she had nurtured her love of nature drawings. (You can still visit.)
    Over the years, Potter turned her attention to farming and conservation, buying land and winning prizes for sheep breeding. She also worked closely with Britain’s National Trust, which received 4,000 acres of land and 14 farms upon her death in 1943.
    A 1979 Times article cited a Potter biographer who wrote that she “loved the lakes and saw only too clearly how hideously they were threatened by the exploiter and the jerrybuilder.”
    Jenn Jett wrote today’s Back 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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