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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克孫;《 魯 拜 集 》 ( the Rubaiyat)因緣 /《狂酒歌》晨鐘文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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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一開學時晨鐘出版《狂酒歌》
《狂酒歌》台北:晨鐘文叢1971
 陳次雲的譯本為第四衍譯本101首
 孟祥森的根據第一衍譯本75首

1978年在英國Essex大學的宿舍某位伊朗朋友知道我喜歡他們的  the Rubaiyat
就送我一本該國出版的袖珍集----可惜回國後被某書友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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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89年台灣有:

在波斯( 伊朗) 大詩人奧瑪珈音( Omar Khayyam) , 著有一冊《 魯拜集》 ( the Rubaiyat) , 頗類中國絕詩, 身兼理論物理學家及詩人的黃克孫先生, 即以七絕譯出, 至今風行。詩屬無題— — 幹嘛要有題?且抄一首為本文作結。眼看乾坤一局棋
  滿枰黑白子離離
  鏗然一子成何劫
  唯有蒼蒼妙手知

 

黃克孫(英文名:Kerson Huang,1928年),生於中國廣西南寧,在馬尼拉菲律賓長大。現任麻省理工學院物理學榮譽教授,曾出版統計力學的著作。他是美國物理學會會員和美國藝術與科學院院士。
對華文讀者來說,黃克孫最有名的是把波斯詩人歐瑪爾·海亞姆的《魯拜集》翻譯成中文。黃克孫在成為物理系研究 ​​​​ 生時,根據愛德華·菲茲傑拉德(Edward Fitzgerald)的英文譯本將《魯拜集》譯成七言詩。《魯拜集》於多年前絕版,後於1989年台灣再版(台北:書林)。
他亦與妻子一起將《易經》翻譯成英文,該書於1984年出版。

----Ben Chen
年過八十的黃克孫,在台大講「統計力學特論」
Kerson Huang,與張忠謀同時期在MIT唸大學。後來隔了近60年才又在台灣見面。
黃克孫,是全才型的學者,譯有《魯拜集》,也英譯過《易經》


物理系 黃克孫 (Kerson Huang)
OCW.ACA.NTU.EDU.T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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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幾年也許2009年人間副刊還選登我朋友的"新譯----而中國也出版數版本的翻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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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酒歌(魯拜集) Rubaiyat of Omar Khayyam (Ken Su)


胡適魯拜一首(含版本異同)
魯拜集是英文翻譯界的第二盛世事
昨天蘇錦坤先生提省我它的版本異同即台北晨鐘版選的是第一/二版的而胡適用的是更後來的版本
Dear HC,

2011.12.4 <譯藝>提到胡適翻譯「魯拜集」

O love! Could you and I with Him conspire
To grasp this Sorry Scheme of Things entire,
Would we not shatter it to bits, and Then
Remould it nearer to the heart's desire!


要是天公換了卿和我,該把這糊塗(後改糟糕) (最後改寒傖)世界一齊打破,

再團再煉再調和,

好依著你我的安排,

把這世界重新造過。

我手上的版本《狂酒歌》 1971年,晨鐘出版社

譯文為:

啊,我愛,難道我們不能與命運溝通,
將這不幸的世界緊握掌中;
難道我們不能把它粉碎擊破,
重新塑造接近心中渴望的一個?

http://yifertw.blogspot.com/ 2010/01/rubaiyat-of-omar- khayyam.html
 
發現英文原文不同(狂酒歌為波斯詩人Omar Khayyam奧馬開儼所作的阿拉伯文詩歌),英譯也有幾個版本,這也是校勘學( Textual Criticism)的議題.

我手上的英文是

Ah, love! Could thou and I with Fate conspire
To grasp this Sorry Scheme of Things entire,
Would not we shatter it to bits, and Then
Remould it nearer to the heart's desire!

Ken
***


Comparing editions


從向日葵文叢到晨鐘文叢

向日葵文叢是晨鐘出版社的招牌

(從向日葵文叢改名到晨鐘文叢或許如台中的太陽堂之楊英風之向日葵被禁般換句話說台灣非廣西是白家的勢力範圍)---這是猜測

「文叢」A、「譯叢」B、「學術叢書」H、「新刊」N 四系列





「晨鐘」因為接手「仙人掌」的遺緒,出書量很快又多,最早幾個書系,名稱很有意思,彷彿飲水思源,以「向日葵」為名,下分「文叢」、「譯叢」、「學術叢書」、「新刊」四種(經營好一陣子後,方才拿下「向日葵」換上「晨鐘」,這是判斷該社出書前後的最快方式),多數封面也都由「仙人掌」舊人郭震唐設計,至於厚紙硬殼加塑膠套,白底三分之二圖案,三分之一書名的封面格式,更是素雅大方,直到今天仍是那個時代的出版記憶之一。幾個最著名的封麵包括奚淞特別設計,白先勇《台北人》那隻翩翩展翅飛向無處的藍鳳凰(《台北人》也成了「晨鐘」鎮社之寶,一印再印,總銷量當在數十萬冊);王禎和《三春記》那幀拉開自己褲頭直望內瞧的彩色漫畫人物;孟祥森跟陳次雲一書雙譯,前後紅藍雙封面卻無封底的奧瑪‧開儼《狂酒歌》;封面素描飄逸動人的瓊‧百葉茲(Joan Ba​​ez)的散文集《冥思》……。





2008.4.6
The Rubaiyat of  Omar Khayyam
http://www.gutenberg.org/dirs/etext95/rubai10.txt
1928   Hardy  臨終時要求他太太唸的詩
LVIII.
 Oh Thou, who Man of baser Earth didst make,
 And ev'n with Paradise devise the Snake;
   For all the Sin wherewith the Face of Man
 Is blacken'd, Man's Forgiveness give--and take!
LVIII.
 Oh Thou, who Man of baser Earth didst make,
 And who with Eden didst devise the Snake;
   For all the Sin wherewith the Face of Man
Is blacken'd, Man's Forgiveness give--and take!


魯拜」一詞取自於阿拉伯語,即四行詩之意。
《魯拜集》是11世紀波斯詩人歐瑪爾·海亞姆(莪默·伽亞默)所著的四行詩集。19世紀維多利亞時期英國詩人愛德華 ·菲茨杰拉德把這部詩集譯成英文,於1859年出版。這些詩對於“英國世紀末”詩歌的情調有較大的影響。
作者簡介
莪默·伽亞謨(1048?——1123),意思是“造天幕的人亞伯拉罕的兒子莪默”。波斯著名詩人、數學家、天文學家,曾參與與修訂穆斯林曆法,他企圖“縫補科學的天幕”,然而,傳世的卻是薄薄的一冊抒情詩集《魯拜集》。其版本之多僅次於《聖經》


魯拜集 
The rubaiyat作者:歐瑪爾.海亞姆/著
原文作者:Omar Khayyam
譯者:張鴻年

 本書譯從1974年波斯文版、1921年波斯文版與1959年俄國出版的魯拜集選出378首魯拜集而成,並附上精美插圖。魯拜集早在十七世紀便有拉丁文的譯本,後來也有德文與英文的譯本。而中文早先的譯本一直是根據費茲傑羅(E.Fitzgerald)選譯英文版,不過費氏所譯的版本重視是原作的神韻,而不考究字句,甚至還將其他詩人的詩句也選入。





從絕句到絕句,《魯拜集》的最佳翻譯   文/  飄紅





如上所述,漢語絕句的發展是從古絕到律絕發展的過程。古絕,不講究嚴格的格律約束,但也講究同句內的抑揚頓挫,平仄相諧和交替,二四字異聲,音步停頓等;律絕是在格律詩的基礎之上產生的,有嚴格的韻律要求,比如同句內的平仄交替相諧和兩句間的平仄相對、字詞對仗以及粘對、拗救等。作為《魯拜集》的翻譯格式,我們可以根據情況分別採用古絕和律絕 ​​​​ 兩種形式,鑑於《魯拜集》原作在韻律上的特點,我們所採用的翻譯形式多以古絕為主。古絕,相對於律絕,在格律要求上更加自由一些,但其形式以及同句間的音樂美、句末的押韻形式則與《魯拜集》原詩及英譯詩非常的相似,即每首四行同長,五音步,一二四句押尾韻,第三句孤韻,少數四行皆韻,同句間講究抑揚韻律和節奏的諧調,而兩句間不講究工穩的對仗和抑揚相對。只是中國的絕句多以七言和五言為主,因此,《魯拜集》被翻譯成中國人喜聞樂見的絕句形式,在字數或詩句長短上,有些屈就,也就是說,長句變成了短句,音節相應減少,五音步變成了三音步或四音步,這是英漢兩種語言不同的語音和結構形式所決定的,無法達到完全的形式對等。當然,上世紀八十年代出現的“柔巴依”更加符合原詩的格律,比如每句十二字,共有五頓,和原詩的十一音節,五音步有異曲同工之妙,但那不符合漢語的絕句形式,想把世界瑰寶《魯拜集》成功的入鄉隨俗,只有把它翻譯成中國絕句的典型形式,才能被中國人更好的接受,讀起來朗朗上口,易學易記,廣為傳誦。
  
拿《魯拜集》部分詩歌為例,筆者試用白話體翻譯如下:
  When You and I behind the Veil are past,
  Oh but the long long while the World shall last
  Which of our Coming and Departure heeds
  As much as Ocean of a pebble-cast。
  當來世的你我俱為消失,
  這世界還會漫長的維持。
  你我的來去,被人忽視,
  正如汪洋的波濤,
  拋棄在沙灘的石子。
  And that inverted Bowl we call The Sky,
  Whereunder crawling coop''''t we live and die,
  Lift not thy hands to it for help -- for It
  Rolls impotently on as Thou or I。
  我們把這倒置的碗叫做“天”,
  被囚的我們爬行著苟延殘喘。
  不要舉手向天祈求任何救援,
  它如你我疲弱乏力向前滾翻。
  With them the Seed of Wisdom did I sow,
  And with my own hand labour''''d it to grow:
  And this was all the Harvest that I reap''''d --
  "I came like Water and like Wind I go。"
  我播下智慧之種,
  又努力使它蔥蘢。
  卻豐收不過如斯——
  “但若來如流水,
  必將去似輕風。”
  Oh, come with old Khayyam, and leave the Wise
  To talk; one thing is certain, that Life flies;
  One thing is certain, and the Rest is Lies;
  The Flower that once has blown forever dies。
  啊,來和古老的伽葉默一起,
  留下智者們空自唏噓。
  天底下只有一個真理,
  其餘全是欺人和自欺。
  日月如梭,時光飛逝;
  那曾經絢爛的花朵,終將永遠的去死。
  Yesterday This Day's Madness did prepare;
  To-morrow's Silence, Triumph, or Despair:
  Drink! for you know not whence you came, nor why:
  Drink! for you know not why you go, nor where。
  昨日把今天的瘋狂醞釀,
  還有明天的沉默、輝煌與絕望。
  來,喝酒!你不知道你什麼時候來,
  和你來的理由。
  來,喝酒!你也不知道你為什麼走,
  和你走的盡頭。
  
   綜觀以上翻譯,從形式上來說,完全的自由,因著內容上的傳情達意,在形式上可以不拘一格,任意發揮和創造,只要符合原文主旨和意境,仍然不失為很好的翻譯作品。但從格式上來說,譯作上已經看不出原文的形式美和韻律特點,比如原來的大約等長的四行,變成了不等長的五行,甚至是六行,原來的音步很有規律,譯作的音步卻顯得非常的隨意和混亂,原來的押韻形式雖然基本保持,但由於行數變了,四行的一韻到底和一二四行同韻也失去了整齊劃一的感覺,更加遺憾的是,雖然譯作很能符合原文的思想感情和審美意境,但其作品卻不能讓人朗朗上口,易讀易誦,以Rub醝y醫of Omar Khayy醡第七首為例(除說明外,以下引用均採用菲茨杰拉德Edward FitzGerald譯本):
  Come/, fill /the Cup/, and in the Fire/ of Spring/
  The Winter/ Garment/of Repen/tance/ fling/:
  The Bird/ of Time/ has but/ a little/ way/
  To fly/---and Lo!/ the Bird/ is on/ the Wing/。
  
  筆者以古絕形式翻譯如下:
  
  斟滿/此杯/春意/濃/,冬裝/扔去/萬事/空/。
  時鳥/欲還/疑/無路/,良辰/美景/須/從容/。
  
  以五絕(五言律絕)形式意譯如下:
  
  春歸/紫燕/翔/,行樂/趁/韶光/。
  拋卻/煩心/事/,開懷/共舉/觴/。
  
英語詩歌的韻律形式,多是五步抑揚格(iambic pentermeter),菲氏所譯“魯拜”體也不例外,即同行內輕重讀音節交替互換,並有實詞重讀(stressed),虛詞弱讀(unstressed)之講究,這樣就出現了抑揚頓挫的韻律美,像打拍子,有高有低,起伏有致,形成了一定的節奏模式(rhythm),一個弱讀音節和一個重讀音節共同組成一個音步(foot),幾個音步合在一起就組成一個美妙的詩句,從而有了英語詩歌的韻律(meters),這樣的節奏美感是英語詩歌的典型特色。漢語古詩也是如此,特別是格律詩,同句內有一定的平仄交替,也有一定的停頓,它的講究是按照漢字的四聲決定的,漢字四聲分別為平上去入,也就是所謂的平仄講究。一般詩歌同句內平聲字與仄聲字要交替使用,類似於英語詩歌的抑揚韻律,也就是輕重讀,同時,一個完整的詞彙組合要有停頓,類似於英語裡的輕重讀音節組合而成的音步。這樣,漢語詩歌和英語詩歌就有了相似的韻律美,也叫節奏美,或是音樂美。如前文所劃分的音節(用“/”符號表示),英語“魯拜體”格式一般是五音步,抑揚格,韻腳一二四押韻,漢語翻譯的七言古絕則是四音步,二四字異聲,平仄交替(多在音步落腳處,即第二四七字上,也就是所謂的“一三五不論,二四六分明”),比如“斟滿”的“滿”為仄聲,“此杯”的“杯”就為平聲,“春意濃”分別為平仄平,“冬裝”的“裝”為平聲,“扔去”的“去”卻為仄聲,“萬事空”為仄仄平;“時鳥”的“鳥”字為仄聲,“欲還”的“還”字則為平聲,“疑無路”為平平仄,“良辰”的“辰”字為平聲,“美景”的“景”字則為仄聲,“須從容”則為平平平。除了 ​​​​ 最後三個字沒有嚴格的按照格律詩的要求以外,其餘均符合格律詩的平仄交替相諧和相對原則。至於“五絕”的翻譯就更是嚴格符合格律詩的要求了。這樣翻譯好處在於,把一首古老的波斯 ​​​​ 詩歌完全的入鄉隨俗,變成了中國地道的絕句,為中國人所喜聞樂見,並便於傳誦和記憶。
  
  筆者把《魯拜集》其餘部分作品用中國古絕或律絕的形式翻譯如下(由於篇幅有限,原文略,除說明外,均採用菲氏譯本):
  
  五絕·魯拜集第十八首
  
  寂寂帝王墳,薔薇溢馥芬。
  紅花凝碧血,直似美人魂​​​​。
  
  七絕·魯拜集第十六首
  
  富貴榮華俗人夢,追名逐利世喧囂。
  百年撒手人寰去,恰似雪花荒漠消。
  
  古絕·魯拜集第十二首
  
  粗茶淡酒又何妨,樂向林間覓新章。
  但得佳人常相伴,清歌一曲至天堂。
  
  古絕   
  清晨玫瑰次第開,難尋落紅暗香來。
  初夏一抹胭脂色,彭祖大椿遠塵埃。
  
  七絕 
  夜靜更深誰囀鳴,天高月隱過黃鶯。
  杯杯美酒聲聲勸,醉得薔薇靨藏紅。
  
  古絕(Talbot譯本)
  
  再飲一杯須得意,伊人吻落天堂棄。
  暫將桃面比美酒,心如亂發終難理。
  
  古絕仿嘲菁?7首
  
  斟滿此杯休多言,時光飛逝枉自憐。
  傷嗟明朝與去日,不如行樂趁當前。
  
  古絕仿嘲菁?2首
  
  有門無鑰實難進,紗幔輕拂目逡巡。
  似聞竊竊私語聲,剎那靜寂無所云。
  
  古絕仿嘲菁?6首
  
  市集一處風沙漫,陶匠勁捶濕泥團。
  泥團囁嚅發輕音,求求兄弟輕一點。
  
 
  
  此甕悶悶遞弦音,疑為美人樂操琴。
  甕沿冰冷輕觸沾,多少溫情留舊痕。
   
  今朝有酒今朝醉,他日淪落塵與灰。
  塵灰埋盡你我骨,再欲歌酒實難為。
  


 
  未雨綢繆,庸人自擾。
  高塔真言,皆為徒勞。
  
  
  舉杯暫且展愁顏,舊恨新憂拋一邊。
  質本潔來還潔去,丹忱一片化雲煙。
  

  恣意尋歡古居處,夏花綻蕊正當時。
  今天卿臥白骨上,他日吾成螻蟻食。
  
總之,以漢語絕句翻譯《魯拜集》,應該是《魯拜集》最好的翻譯方式。譯詩的美,必須體現漢語的美,而不是(也不可能是)外語的美(green語)。優秀的譯作是一種再創造的工作,是一種美的轉化和傳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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