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周刊Le nouvel observateur選出二十篇哲學名篇以應付高考哲學科:
1. 主體
意識:笛卡爾(Descartes)《談談方法》
知覺:阿蘭(Alain)《關於精神和感情的81章》(81 Chapitres sur l'esprit et les passions)
無意識:弗洛伊德《後設心理學》???
欲望:伊壁鳩魯《學說與格言》
生存與時間:帕斯卡《思想錄》Lafuma 47 (1670)
意識:笛卡爾(Descartes)《談談方法》
知覺:阿蘭(Alain)《關於精神和感情的81章》(81 Chapitres sur l'esprit et les passions)
無意識:弗洛伊德《後設心理學》???
欲望:伊壁鳩魯《學說與格言》
生存與時間:帕斯卡《思想錄》Lafuma 47 (1670)
2. 文化
語言:盧梭《論人類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礎》
藝術:黑格爾《美學》卷一
勞動與技術:馬克思《資本論》卷一第三部分第七章第一節
宗教:尼采《反基督》
歷史:呂格爾《歷史與真理》
語言:盧梭《論人類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礎》
藝術:黑格爾《美學》卷一
勞動與技術:馬克思《資本論》卷一第三部分第七章第一節
宗教:尼采《反基督》
歷史:呂格爾《歷史與真理》
3. 理性與真實
理論與經驗:貝爾納(Claude Bernard)《實驗醫學研究導論》
證明:帕斯卡《論幾何精神》
詮釋:狄爾泰《人文科學研究導論》
生物:康德《判斷力之批判》
物質與精神:梅洛龐蒂《符號》
真理:巴修拉(Bachelard)《科學精神之形成》
理論與經驗:貝爾納(Claude Bernard)《實驗醫學研究導論》
證明:帕斯卡《論幾何精神》
詮釋:狄爾泰《人文科學研究導論》
生物:康德《判斷力之批判》
物質與精神:梅洛龐蒂《符號》
真理:巴修拉(Bachelard)《科學精神之形成》
4. 政治
社會:霍布斯《論公民》
公正與權利:盧梭《社會契約論》
國家:孟德斯鳩《論法的精神》卷三第九章
社會:霍布斯《論公民》
公正與權利:盧梭《社會契約論》
國家:孟德斯鳩《論法的精神》卷三第九章
5. 道德
自由:沙特《成就一種道德的筆記》
義務:康德《道德之形而上學奠基》
幸福:愛比克泰德(Épictète)《手冊》第50條至130條
自由:沙特《成就一種道德的筆記》
義務:康德《道德之形而上學奠基》
幸福:愛比克泰德(Épictète)《手冊》第50條至130條
*****Suetonius (Caius Suetonius Tranquillus) (swētō'nēəs), c.A.D. 69–c.A.D. 140, Roman biographer. Little is known about his life except that he was briefly the private secretary of Emperor Hadrian. His De vita Caesarum [concerning the lives of the Caesars] survives almost in full; it was translated into English by Robert Graves as The Twelve Caesars (1957). There are also fragments of a much larger collection of biographies, De viris illustribus [concerning illustrious men]. He gathered together all sorts of anecdotes, and the resultant biographies are lively and informative. Suetonius was taken as a model by many later biographers.
George Grote (November 17, 1794–June 18, 1871) was an English classical historian, best known in the field for a major work, the voluminous History of Greece, still read.
不用讀完一本書 ■作者:皮耶‧巴亞德 PIERRE BAYARD 譯者 郭寶蓮
《2009/3/2 14:59》
不意外地,少有文本頌揚沒讀書的好處。的確,要描述自己沒讀過什麼書的經驗,的確需要一些勇氣,因為這麼做必然會衝擊到已經內化至我們心中的一系列束縛。這些束縛當中,至少有三種於此關係重大。
第一種束縛,可稱為閱讀的義務。我們所處的社會或許愈來愈不強調閱讀,不過閱讀仍然是某種值得敬重的行為。尤其是如果您不想被人看不起的話,某些重量級的書籍更是不可不讀;至於書單內容,則視個人所處的圈子而定。
第二種束縛跟第一種很像,但更為顯著,可稱為認真閱讀的義務。沒讀令人蹙眉不悅,快速讀過或跳著讀也是壞事一樁,更糟的是還大言不慚地承認。倘若聽到文學人士承認自己只有草草翻閱過普魯斯特的作品,而非好好地完整拜讀過,肯定讓人不敢置信——雖然多數人的確如此。
第三種束縛與我們討論書籍的方式有關。我們的文化中存在一種默契,認為想要精確地討論書就必須先看過書。然而,根據我的經驗,即使你沒讀過某本書,也能進行一場熱烈有趣的討論,特別是如果同你一起討論的對象也沒讀過那本書。
而且,我還認為,有時候沒徹底讀完一本書,甚至連翻都沒翻過,反而更容易公正客觀地看待它。在本書中,我將強調閱讀的風險,這些風險經常受到低估。我希望想談論書籍,或者打算寫書評的人,能先看看這些風險。
*
這些義務和束縛所構成的壓抑制度,造成我們在談論讀過的書這個話題時,出現一種普遍的偽善觀點。在私人生活中,除了財務和性愛之外,鮮少有領域難以獲得確實的資訊,但閱讀就是一個例外。
我們通常會根據所談之書籍的重要性,來決定說謊的程度。雖然我自己的閱讀量相對來說算少的,但對於某些書籍,我可是熟稔到(這裡我又想起普魯斯特)能聽出同僚們的談論內容是否正確。事實上,我發現他們所言很少正確。
對別人撒謊,其實更是對自己撒謊,因為我們竟然不敢承認自己沒有讀過那些被認為重要的書籍。在這裡,就像生活中許多其他的層面,我們都有驚人的改造能力,使過去變得更符合我們的期望。
談論書時所出現的撒謊傾向,是因為沒讀書這件事已經被貼上污名化的標籤,而這種污名是來源早期童年就已經形成的焦慮系統。因此,如果我們希望在談論一本沒 讀過的書時也能面不改色,那麼就必須去分析這種承認自己沒讀過時所產生的無意識罪惡感。這麼做有助於減輕這種罪惡感,至少在某種程度上如此,而這也是本書 的目的。
*
要對沒讀過的書以及其所引發的討論進行思考,實非易事,因為「沒讀過」這個概念本身就不清楚;當有人說他讀過某本書時,我 們難以判斷其所言是否屬實。不過這問題本身就意味著,我們在「有讀」與「沒讀」之間劃了一條明確界線,然而,我們經常遇到的許多狀況,事實上卻是介於這兩 者之間。
在徹底讀過和連聽都沒聽過這兩種狀況間,有不同的程度之別值得我們注意。當我們說讀過某本書時,應該要想想所謂「讀過」的意思是什麼, 因為這個詞所指涉的閱讀行為有很多種。相對地,有許多書表面上多數人都沒讀過,但實際上卻會對我們造成影響,因為其名聲已經傳遍整個社會。
而所 謂沒讀過的方法有很多種,最徹底的方式就是連翻都不翻。對任何讀者來說,不論你有多認真,面對所有已經出版的書籍,無可避免地會出現這種完全沒讀過的情 況,事實上這也是我們與書本的主要關係。不要忘記,就連最天才的讀者也無法窮盡浩瀚書海。因此,除非他不再與人交談或書寫,否則他會發現自己總是都得對他 沒讀過的書發表意見。
和浩瀚書海相遇的經驗,多多少少鼓勵人不用讀完所有的書。面對汗牛充棟的書,且其中多數是我們所不熟悉的,怎麼可能不做出這種結論:就算一生孜孜不倦,終究枉然啊!
閱讀的首要之務就是不讀。就算是最熱情也熱中於讀書的書痴,在拿起書本翻開書的剎那,也掩飾了同時發生的另一個反動作:不自覺地沒有拿起也沒有翻開其他的書籍。
*
如我們所見,談論一本沒讀過的書,不應該被以負面的方式來看待,也不該成為焦慮或自責的來源。那些知道該如何以正面方式來體會這種經驗,能夠釋放自己的罪 惡感,將注意力放在找到自我潛力的人,會知道談論沒讀過的書能引領自己進入真正創意的領域。我們應該學會迎接這種進入虛擬圖書館的大好機會,學著去擁抱其 豐富的可能性。
而這正是王爾德( Oscar Wilde)針對這個主題所撰寫的著作所要探討的重點。他的焦點放在談論沒讀過的書的情境之一,亦即文學批評的情境,但他所提供的建議,很容易被延伸到其他情境,例如在社交或學術環境中的對話。
世上若真有嗜書成痴的讀者或飽讀詩書之人,那麼非王爾德莫屬,但他也是個堅決不讀書的人。他警告文化人士,閱讀是一件具有危險性的事。
王爾德對不閱讀之研究的最重要貢獻,可從其在英國倫敦的《佩爾美爾街報》( Pall Mall Gazette)中的一篇文章「讀,或不 讀」( To read, or not to read)中發現(他定期為此報寫稿),因這篇文章開啟了不閱讀之研究的新管道。有人詢問他是否能提出 百大最佳書籍,他回答這個問題時,提到應該將集體圖書館的內容分成三大類。
第一類是應該讀的書,在此類中,王爾德提到的包括古羅馬的政治文學家 西賽羅( Cicero)的書信、古羅馬傳記作家蘇埃托尼烏斯( Suetonius)、義大利畫家瓦撒利( Vasari)的傳記、義大利雕塑家切里尼 的傳記( Benvenuto Cellini)、英國旅行作家曼德維利( John Mandeville)、馬可波羅( Marco Polo)和法 國哲學家聖西門( Saint-Simon)的回憶錄,以及英國歷史學家格魯特( Grote)的希臘史。
第二類,同樣可預期到的,是指值得閱讀的書,例如柏拉圖和濟慈。在「詩類的領域」中,王爾德建議「大師作品,不要吟遊詩人之作」;至於在哲學領域,「則要先知不要學者」。
除了這些沒什麼新意的類別,王爾德還增加了令人驚訝的第三類,這類是他認為應該勸阻社會大眾閱讀的書籍。對王爾德來說,勸阻閱讀的活動非常重要,甚至應該 成為大學的官方目標。「這目標,」他說,「在我們這個時代尤為需要,因為這時代太著重於閱讀,以致於沒有時間去欣賞,書寫太多東西而沒時間思考。不論是 誰,挑選出當代的『百大壞書』並加以出版,肯定能讓新生一代真正持久受益。」
很可惜,王爾德沒有列出盡量別讓學生閱讀的百大壞書,不過比書籍清單更重要的是觀念,這觀念就是:閱讀不一定永遠都是有益的行為,其可能有害。閱讀某些文本可能深具危害性,而應避免閱讀之書籍的清單也將不斷延伸下去,所以我們應該提防的不只是百大壞書,而是所有的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