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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sip Mandelstam 曼德爾施塔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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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ument to Osip Mandelshtam in Moscow, by sculptors Dmitry Shakhovskoy and Elena Munts and architect Alexander Brodsky. 2008. 3 m high.

Osip Mandelshtam 的相片。



《曼德爾施塔姆隨筆選》多人譯,廣州:花城,2010

《曼德爾施塔姆詩選》楊子譯,石家莊:河北教育,2003

 http://en.wikipedia.org/wiki/Osip_Mandelstam


《曼德爾施塔姆隨筆選》 - 媒體推薦

孩子們繼續我們的事業,將替我們道盡最重要的事情,可與此同時,父輩已被提前三代預售給了臉上有麻點的魔鬼。
這便是文學的一頁。
  ——《第四篇散文》
回首整個俄國文化的19世紀,那破碎的、終結的、任何人都既不敢也不應重複的世紀,我真想把世紀喊住,像喊住穩定的氣候,我在其中看到了過度寒冷的統一,這寒冷將數十年焊接成了短短的一天、一夜、一個深深的冬天,在這個冬天,可怕的國家體制就像一台散發著冰之寒氣的火爐。
難道,文學就是一頭舔著自己爪子的熊,一場勞作後躺在書房沙發上做的沉沉的夢?
  ——《時代的喧囂》  

《曼德爾施塔姆隨筆選》 - 作者簡介

作者:(俄國)奧斯普•曼德爾施塔姆譯者:黃燦然等奧斯普•曼德爾施塔姆(1891-1938),俄羅斯白銀時代和阿克梅派的代表性詩人。生於華沙一個猶太家庭,成長於俄羅斯聖彼得堡,青年時代在法國、瑞士、意大利和德國遊學多年,後重返聖彼得堡攻讀哲學並開始發表詩作。1934年因作一首諷刺斯大林的詩而被捕,在流放地沃羅涅日寫了滿滿三個筆記本的詩。1937年返回莫斯科,旋即於1938年洗清運動高潮時再次被捕,同年在流放途中神秘死亡。生前出版詩集《石頭》、《哀歌》、《詩》,散文集《時代的喧囂》和評論集《論詩》。逝世後詩集包括《莫斯科筆記》和《沃羅涅日筆記》等。  


《曼德爾施塔姆隨筆選》 - 目錄

文明的孩子(代序)/約瑟夫•布羅茨基
弗朗索瓦-維庸
阿克梅派之晨
論交談者
論當代詩歌
詞與文化
詞的本質
獾洞——紀念勃洛克
十九世紀
情節的誕生
關於俄羅斯詩歌的通信
詩歌筆記
狂飆
人道主義與當代
蕭條
為索洛古勃週年紀念而作
雅克出生又死去了
詩人談自己
劣作之潮
小說的終結
時代的喧囂
巴甫洛夫斯克的音樂
孩童的帝國主義
暴動和法國姑娘
書櫃
芬蘭
猶太式的混亂
霍夫曼和庫別里克的音樂會
捷尼舍夫學校
謝爾蓋•伊万內奇
尤里•馬特維伊奇
愛爾福特綱領
西納尼一家
科米薩爾熱夫斯卡婭
“穿著一件不合身的老爺皮襖……” 
第四篇散文
論博物學家
達爾文的文學風格
亞美尼亞之旅(選)
法國人
論博物學家
關於但丁的談話
《關於但丁的談話》補遺
致弗•瓦•吉皮烏斯(1908年4月19-27日)
致維•伊•伊万諾夫(1909年8月13-26日)
致科羅波娃同志(1928年6月25日)
致安娜•阿赫瑪托娃(1928年8月25日
致娜•雅•曼德爾施塔姆(1930年代)
致娜•雅•曼德爾施塔姆(1936年1月1日)
致娜•雅•曼德爾施塔姆(1936年1月2日
致弗•雅•哈津娜(1937年初)
致科•伊•丘科夫斯基(1937年初?)
致科•伊•丘科夫斯基(1937年初)
譯後記  

《曼德爾施塔姆隨筆選》 - 序言

由於某一奇怪的原因,“詩人之死”這一說法聽起來總是比“詩人之生”要更為具體些。這也許是因為,“生”和“詩人”兩個詞就其實際的模糊性而言,幾乎是同義詞。而“死”,即便是作為一個詞,也和詩人自己的產品,即一首詩那樣是確定的。一首詩的主要特徵在於其最後一行。一件藝術作品,無論其內容如何,它總是奔向那賦予其形式並否定再生的結局。在一首詩的最後一行之後,除文學批評外再無他物。所以,當我們閱讀一位詩人時,我們是在參與他或他的作品的死亡。在曼德爾施塔姆這裡,我們參與了兩者。
一件藝術作品,總是被賦予超出其創造者生命的意義。套用一位哲學家的話來說,寫詩也是一種死亡的練習。但除了純語言的需求而外,促使一個人寫作的動機,並不全然是關於他易腐的肉體的考慮,而是這樣一種衝動,他欲將他的世界,即他個人的文明、他自己的非語義學的統 ​​一體中某些特定的東西留存下來。藝術與其說是更好的,不如說是一種可供選擇的存在;藝術不是一種逃避現實的嘗試,相反,它是一種賦予現實以生氣的嘗試。藝術是一個尋找肉體卻發現了詞的靈魂。在曼德爾施塔姆這裡,這些詞恰好是俄語中的詞。
對於靈魂來說,也許沒有比這更好的居所了;俄語是一種非常富有變化的語言。具體說來,名詞可以方便地被置於句尾,這一名詞(或一個形容詞,或一個動詞)的詞尾又富有性、數、格的不同變化。這一切能使任何描寫獲得一種知覺上的立體感,(有時)還會使這一知覺更敏銳,更深入。這種效果最好的例證,就是曼德爾施塔姆對他詩歌最主要的主題之一——時間主題的處理。
沒有什麼比用一種分析的方法去對待一個綜合的現象更讓人奇怪的了,比如,用英語去談論一位俄國詩人。而關於曼德爾施塔姆,就是用俄語文字來評論他也絕非易事。詩是整個語言的最高結果,去分析詩無異於去放大焦點。對於曼德爾施塔姆更不能這樣做,他是俄國詩歌史中的一個極其獨特_的人物,而他的獨特之處正在於他的焦點的密實。只有當批評家同時在心理和語言這兩個層面上展開工作時,文學批評才可能是最合理的。由此看來,無論是在英語還是俄語中,曼德爾施塔姆都將遇上一種從“低一層次”來的批評。  

《曼德爾施塔姆隨筆選》 - 後記: 黃燦然

在我心目中,二十世紀最重要的詩人批評家是瓦萊里、艾略特、曼德爾施塔姆、奧登、布羅茨基和希尼。這些詩人批評家的批評的影響力,都與他們的詩並重。他們之中,曼德爾施塔姆的詩論最奇特,其影響力也最隱形——你幾乎不會想到他這些詩學隨筆足以跟另五位相提並論。
確實,曼德爾施塔姆是,或好像是,一位未充分發展起來的詩論家,一方面是因為他死得早,生前只出版了一本薄薄的詩論集,此外就是一些未結集或未發表的詩論;另一方面是因為他的作品長期被禁。但是,曼德爾施塔姆的詩論,無論是詩學理念還是文章風格,都深刻而明顯地影響了這六位詩人批評家中的兩位——布羅茨基和希尼——而這是別的詩人批評家難以匹比的。
布羅茨基詩論愛用典故和各種科學詞彙,以及文章中閃爍的機智風趣,都直接源自曼德爾施塔姆;希尼詩論的跳躍性和密集隱喻,同樣源自他對曼德爾施塔姆詩論的天才式吸取。兩人先後於1986年和1987年出版的經典性詩論集《小於一》和《舌頭的管轄》,都可以說是以繼承者的身份,充分地把曼德爾施塔姆詩論之價值發揚光大。
曼德爾施塔姆是俄羅斯和二十世紀最偉大的詩人之一。我認為,無論是他的詩還是詩論,都值得引起中國讀者和詩人更嚴肅的關注——我是說,現時我們對他的重視還不夠,我們對他的偉大性的認識還不夠。他那些非詩論的散文,其獨特性同樣令人驚異,並已使他置身於二十世紀俄羅斯偉大散文家之列。
本書原名《時代的喧囂》,一九九八年由作家出版社出版。當年是林賢治先生約的稿,我除了負責翻譯一部分文章外,還擔當了“協調”編者,包括複印一些文章寄給楊青先生譯,以及收錄劉長纓先生一篇已發表過的譯文。至於劉文飛先生直接從俄文翻譯的譯文,現在回想起來好像是原本就已經譯好了的。
但是,從英譯本轉譯的部分,也即大部分批評文章,是在非常短的限期內匆促完成、急急交稿的。就我自己的翻譯質量而言,簡直汗顏,並一直感到遺憾和不可原諒。當林賢治先生又表示希望重印這本書時,我非常高興,因為這是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可以用現在較成熟的經驗和步驟,來校正“少作”。
我除了對自己的譯文作了兩遍校訂、多次通讀修改外,還增譯了八篇文章,包括論維庸、論勃洛克、論索洛古勃。這樣,除了使內容更豐富,也使本書達到了收錄曼德爾施塔姆所有重要詩論。  

《曼德爾施塔姆隨筆選》 - 文摘

維庸是巴黎人。他愛這座城市及其悠哉閒哉的生活。他對大自然缺乏任何柔情,甚至嘲笑大自然。15世紀的巴黎已經像一個大海,你可以游泳而永不會感到沉思,對世界別的地方渾然不覺。但在悠閒生活的無數礁石中,又是多麼容易就擱淺!維庸變成殺人犯。他的命運的被動是觸目驚心的。彷彿他的命運正等待被機遇施肥料,不管這機遇是善是惡。在6月5日發生的一次荒誕的街頭打鬥中,維庸用一塊沉重的石頭砸死謝爾莫耶神父。他被判處絞刑,他上訴,並得到寬仁的赦免。他開始自我放逐。他居無定所的生活終於粉碎了他的道德,導致他加入一個叫做“劍格”的犯罪團伙。他剛回巴黎,就參與一宗大劫案,打劫納瓦爾學院,然後立即逃往昂熱,並宣稱這是因為一次痛苦的戀情。事實上,這使他有時間為打劫他富裕的叔叔做準備。在因巴黎劫案而躲藏時,維庸出版了《小遺囑集》。接著是多年居無定所的遊蕩,其間曾在一些封建宮廷和監獄待過。1461年,維庸獲路易十一世特赦,經歷一次深刻的創作激動,思想和感情出現非凡的清晰度,寫了他為世世代代留下的紀念碑《大遺囑集》。1463年11月,弗朗索瓦•維庸在聖雅克路觀看人家打架時被殺死。至止,我們有關他的生平的資料結束了,他黑暗的傳記猝然告終。



詩人曼德爾施坦姆(Osip Mandelstam,1891-1938)曾言:「我把普希金和萊蒙托夫拿來對比,左看右看都看不出兩人有血緣關係。」

 Coetzee, J.M. "Osip Mandelstam and the Stalin Ode", Representations, No.35, Special Issue: Monumental Histories. (Summer, 1991), pp. 72–83.

Osip Emilyevich Mandelstam 奧西普·埃米爾耶維奇·曼德爾施塔姆俄語О́сип Эми́льевич Мандельшта́м,1891年1月15日-1938年12月27日),蘇聯詩人、評論家,阿克梅派最著名的詩人之一。

生平

曼爾施塔姆出生在華沙的一個富裕的猶太家庭。他的父親從事皮貨生意,所以能被分配一個殖民圍欄的名額。奧西普出生不久他們全家都搬到聖彼得堡。在著名的特尼切夫斯基學校學習,這個學校的校友還包括納博科夫等蘇聯名人。他的第一首詩在1907年發表於校刊上。
在1908年四月,曼爾施塔姆決定去索伯內去學習文學哲學,但第二年他轉投了海德堡大學。1911年,為了繼續在聖彼得堡念大學,他轉信衛理公會(但他沒實際活動)。
曼爾施塔姆的詩歌,在俄國第一次革命1905年後,尖銳的表達人民黨的觀點,已帶了象徵主義的特點。1911年他從海德堡大學回來後,組織另外幾個 俄國詩人組建了詩人公會。這個公會的核心就叫做阿克梅派。1913年,曼爾施塔姆起草了《阿克梅之晨》(出版於1919年)。同年他出版了他的第一本詩選 《石頭》。1916年他戀上了安娜·阿克馬托娃。


在1921年結婚以後,娜傑日達奧西普·曼德爾施塔姆曾在烏克蘭彼德格勒莫斯科喬治亞等地居住過。奧西普於1934年因其作品《史達林諷刺短詩集》(Stalin Epigram)而遭到逮捕,並與娜傑日達一同被放逐至彼爾姆邊疆區切爾登(Cherdyn)去,後來改到沃羅涅日


http://www.nobelprize.org/nobel_prizes/literature/laureates/2014/modiano-lecture_en.html



There was something dizzying about browsing through these old phone books and thinking that from now on, calls to those numbers would be unanswered. I would later be struck by the stanzas of a poem by Osip Mandelstam: Il y avait quelque chose de vertigineux à feuilleter ces anciens annuaires en pensant que désormais les numéros de téléphone ne répondraient pas. Plus tard, je devais être frappé par les vers d’un poème d’Ossip Mandelstam :

I returned to my city familiar to tears,
To my vessels and tonsils of childhood years,
Petersburg, [...]
While you're keeping my telephone numbers alive.
Petersburg, I still have the addresses at hand 
That I’ll use to recover the voice of the dead.



(梁永安) :斗膽越俎代庖,掰譯大意如下,是為充當敢死隊(也是必死隊)之意。

回到熟悉得快讓我哭的城市(這「詮釋」見google)
聖彼得堡--
我童年時代的血管與扁桃腺

你,聖彼得堡,仍讓我(舊日)的電話號碼打得通
我則仍保存著(已死親朋的)地址,將用它們
讓死人的聲音復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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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ometimes a name disappears from one year to the next. There was something dizzying about browsing through these old phone books and thinking that from now on, calls to those numbers would be unanswered. I would later be struck by the stanzas of a poem by Osip Mandelstam:
I returned to my city familiar to tears,
To my vessels and tonsils of childhood years,
Petersburg, […]
While you're keeping my telephone numbers alive.
Petersburg, I still have the addresses at hand
That I’ll use to recover the voice of the dead.
So it seems to me that the desire to write my first books came to me while I was looking at those old Parisian phone books. All I had to do was underline in pencil the name, address and telephone number of some unknown person and imagine what his or her life was like, among the hundreds and hundreds of thousands of names.
列寧格勒

列寧格勒

回到我的城市,這像眼淚,血管,和童年的腮腺炎一樣熟悉的地方。
你到家了,那就趕快去吞一口列寧格勒河岸魚肝油般的灯火吧。
趁還來得及,去跟十二月的日子相認吧:
美味的蛋黃已伴進不祥的瀝青。
彼得堡,我還不想去死:你有我的電話號碼。
彼得堡,我還有一些地址,我能從那兒召回死者的音容笑貌。
我住在樓梯間裡,嘈雜的門鈴撞擊我的太陽穴,撕裂了那兒的皮肉。
我徹夜等待著可愛的賓客,門上的鍊子,就像鐐銬嘩啦嘩啦響著。
(1930.12)
----《曼德爾施塔姆詩選》楊子譯,石家莊:河北教育,2003,頁160-61



Osip Mandelshtam 的相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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