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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ladimir Nabokov 邱慧璋譯《愚昧人生》Laughter in the Dark《說吧!記憶》Speak, Memory: An Autobiography Revisi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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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bokov: all I want from a book is the tingle down the spine, for my hairs to stand on end."

時間,乍看之下無邊無際,因此一開始我沒發現它是個監獄。 --- 納博科夫


記憶(自由時報副刊專欄)
王丹

納博科夫在《一封永遠也寄不到俄國的信》中說過:“一切都將逝去,但我的快樂將永存。存在于對街燈潮濕的記憶中,存在于下降到運河的石頭台階上,存在于翩翩起舞的夫婦的笑臉上,存在于一切上帝慷慨地環繞我們的寂寞的東西上。”這是我看過的,關於記憶的最美的一段文字。在這段文字中,記憶以“存在”的面目出現,呈現出“生活”這一有關記憶的主要內涵,並以詩歌一般的節奏畫出了記憶在生活中走過的軌跡。


這段文字簡樸但是令人動容,正如記憶本身。很大宏大的場面,其實我們不可能一一存入記憶的檔案;或者說,那樣的關於時代,關於重大事件的記憶,其實即使庫存在我們的記憶抽屜裡,也是跟鐵門一樣冷冰冰的存在,我們當然珍惜,但是不會有融化一般的感動。我們面對這樣的記憶,會有不同的情緒,感嘆或者悲傷,憤怒或者遺憾,這些情緒端端正正地樹立在那裡,像一棵沒有表情的參天大樹,那就是歷史。那不是記憶。

而真正美麗的記憶,包裹在普通的,瑣碎的生活中,正如納博科夫所描寫的那些日常的碎片。就如同我至今還偶爾會想起遙遠的年代的某一天,在慵懶的下午的圖書室內,看到一幅插圖導引出來的內心的一些激動和嚮往。那時我初中,十幾歲的慘綠年齡。有一些只有在那種年齡才會有的莫名的惆悵,這樣的惆悵在那天的午後的陽光的照射下,彷彿把時間定格在一幀照片的黑白色的背景上。這就是記憶:它溫暖而鬆散,靜靜地躺在那裡,並不引人注目,但是偶爾想起,內心無比踏實。
真正的記憶,是個人的。即使是與他們有關,也是因為這樣的他者,與我們自己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也是因為從對他者的回憶中,我們看到了自己走過的或者蜿蜒或者崎嶇的道路。真正的記憶,也很難與人分享吧,因為這樣的記憶與我們的個任性的感受緊密連接在一起,而感受,尤其是歷經了時間磨礪之後的那些殘留下來的感受,已經細微到只有我們自己才能品味。所有公開的述說,只能引起歧義和誤會,引起紛雜的聯想和不必要的抗拒,我們其實是與自己的記憶一路走來,證明著自己的存在的。
隨著時間的流逝,我們每個人都在囤積記憶,都在豐富自己的庫存。記憶因此而是一門藝術,關係到我們的未來。當有那麼一天,我們終於老去,咀嚼記憶就是我們的日常生活,這時候,我們拉開抽屜,一件件把玩不同質地,不同顏色,不同款式的記憶,就像王家衛在他的電影中不厭其煩地展現的舊時代的旗袍一樣,各種各樣的記憶,就是我們盤點人生的賬目。因此,現在我們如何選擇,我們保留什麼,我們放棄什麼,就成為重要的功課,必須早一點動手準備。
這些記憶,有文字,有照片;或者是一首歌曲,或者是一幅油畫,或者根本什麼也不是,只是一種瞬間的情緒,但是來自過去的暗影。這些記憶,讓我們橫跨在時間和空間的橋樑上,俯視自己曾經珍惜過的歲月。它們簡單樸素,字跡鮮明,線條清晰。它們,會決定著我們完成人生的意義。


Search Results

  1. Vladimir Nabokov: Life and Lolita - BBC Documentary - YouTube
    www.youtube.com/watch?v=TnvvBL6set4
    Oct 14, 2012 - Uploaded by 324wilson
    Vladimir Nabokov is one of my favorite writers of all time, but some of his works, espeically "Lolita," remains ...

  2. BBC Four - How Do You Solve a Problem Like Lolita?

    www.bbc.co.uk › FactualArts, Culture & the Media
    BBC Four, audio interviews: Vladimir Nabokov· BBC News: Nabokov's unfinished work is published · Nabokov's Lolita (www.vestige.org); Newsnight: Nabokov's ...

  3. Vladimir Nabokov on Literature and Life: A Rare 1969 BBC Interview ...

    www.brainpickings.org/.../vladimir-nabokov-james-mossman-in...
    Jan 18, 2013 - Vladimir Nabokov on Literature and Life: A Rare 1969 BBC Interview. by Maria Popova. “The arrows of adverse criticism cannot scratch, ...

1977年冬,森堯學長從倫敦來Colchester訪我。他跟我說《說吧!記憶》值得一讀。我到圖書館拿起這本舊書,就像蔣彝先生的《倫敦啞行》那般舊。不過後者還有彩色圖詩,而納布可夫的,只是文字的魅力數十年之後我看到兩岸的翻譯本都沒什麼味道

讀者請用Vladimir Nabokov 找本blog 還可找出許多作品

作  者: (美)纳博科夫著,王家湘
出 版 社: 上海译文出版社

2010
說吧,記憶︰自傳追述
SpeakMemory:An Autobiography Revisited

    作者:[]弗拉基米爾‧納博科夫(NabokovV.

作  者: (美)納博科夫 著,王家湘 譯

出 版 社: 上海譯文出版社

    出版時間: 2009-4-1
    字  數: 235000
    版  次: 1
    頁  數: 393
    印刷時間: 2009-4-1

內容簡介

我在思想上回到了過去——思想令人絕望地漸行漸淡——遙遠的地方,我在那裏摸索某個秘密的通道,結果發現時間的監獄是球形的,沒有出口。除了自殺,我嘗試過一切。我曾拋棄自己的身份,以便能夠充作一個傳統的幽靈,偷偷進入孕育我之前就已經存在的國度。

一 個小玻璃球裏的彩色螺旋,我就是這麼看待自己的一生的……當我回顧那些流亡的歲月時,我看到自己,以及成千上萬個其他俄國人,過著一種奇怪但完全不能說 是不愉快的生活,處於物質的貧困和思想的奢華之中,在小人物、幽靈般的德國人和法國人之間,我們,流亡者們,碰巧居住在他們多少有點夢幻似的城市裏。這些 原住民在我們心裏和用玻璃紙剪出來的人形一樣單調透明,我們雖然使用他們精巧的裝置,給他們愛開玩笑的人鼓掌,採摘他們路旁的李子和蘋果,但是我們和他們 之間不存在真正的、像在我們自己人中如此廣泛存在的那種極富人情味的交流。有的時候似乎是我們無視他們,就像一個傲慢或極端愚蠢的侵略者無視一群雜亂的、 無法辨認的當地人一樣:但是偶爾,其實還是相當經常地,那個我們通過它平靜地展示我們的傷心事和我們的藝術的幽靈般的世界會產生一種可怕的動亂,使我們明 白誰是無形的囚徒,而誰又是真正的主人。


作者簡介

弗拉基米爾·納博科夫(1899-1977)納博科夫是二十世紀公認的傑出小說家和文體家。 一八九九年四月一十三日,納博科大出生於聖彼德堡。布爾什維克革命期間,納博科夫隨全家於一九一九年流亡德國。他在劍橋三一學院攻讀法國和俄羅斯文學後,開始了在柏林和巴黎十八年的文學生涯。 一九四○年,納博科夫移居美國,在威爾斯理、斯坦福、康奈爾和哈佛大學執教,以小說家、詩人、批評家和翻譯家身份享譽文壇,著有《庶出的標誌》、《洛麗塔》、《普寧》和《微暗的火》等長篇小說。 一九五五年九月十五日,納博科夫最有名的作品《洛麗塔》由巴黎奧林匹亞出版社出版並引發爭議。 一九六一年,納博科夫遷居瑞上蒙特勒;一九七七年七月二日在洛桑病逝。
書摘插圖

第一章


搖 籃在深淵上方搖著,而常識告訴我們,我們的生存只不過是兩個永恆的黑暗之間瞬息即逝的一線光明。儘管這兩者是同卵雙生,但是人在看他出生前的深淵時總是 比看他要去的前方的那個(以每小時大約四千五百次心跳的速度)深淵要平靜得多。然而,我認識一個年輕的時間恐懼者,當他第一次看著他出生前幾個星期家裏拍攝的電影時,體驗到一種類似驚恐的感情。他看見了一個幾乎沒有任何變化的世界——同樣的房子,同樣的人——然後意識到在那裏面他根本就不存在,而且沒有人 為缺少他而難過。他瞥見他的母親在樓上的一扇視窗揮手,那個不熟悉的手勢使他心神不安,仿佛那是種神秘的告別。但是特別使他害怕的是看到一輛放在門廊裏的 嶄新的嬰兒車,帶著棺材所具有的自鳴得意、侵蝕一切的神氣;就連那也是空的,仿佛,在事物的進程反向發展的過程中,他自己的身體已經分崩離析了。

這樣的想像對於年輕人來說並不陌生。或者,換句話來說,想到最初和最後的事情常常帶有青少年的特點——除非可能受到某種古老、嚴厲的宗教的指引。天性期望 一個成年人接受這兩個黑暗的虛空,和接受這兩者之間的J晾人景象時同樣漠然。想像,是不朽和不成熟的人的極頂快樂,應該受到限制。為了能夠享受生活,我們 不應過多地享受想像的快樂。

我 討厭這種事態。我感覺到了要表示我的厭惡並掩飾天性的強烈願望。我的頭腦一再做出巨大的努力,來看清在我生命的前後兩側的不具個人色彩的黑暗中最微弱的 帶個人性質的閃光。我相信,造成這個黑暗的僅僅是時間之牆,是它將我和我青腫的拳頭與自由的永恆世界隔開,這是我樂於和身上畫著最鮮豔的彩繪的野蠻人共用 的信念。我在思想上回到了過去——思想令人絕望地漸行漸淡——遙遠的地方,我在那裏摸索某個秘密的通道,結果發現時間的監獄是球形的,沒有出口。除了自 殺,我嘗試過一切。我曾拋棄自己的身份,以便能夠充作一個傳統的幽靈,偷偷進入孕育我之前就已經存在的國度。我曾在心理上忍受有損身份地和維多利亞時代的 女作家以及退役上校們為伴,他們記得前世曾是古羅馬大道上的奴隸信使,或者是拉薩柳樹下的哲人。我翻遍舊夢,尋找鑰匙和線索——讓我馬上說清楚,我完全拒 絕佛洛德那庸俗、低劣、基本上是中世紀的世界,連同那對性象徵的異想天開的探索(有點像在莎士比亞的作品中尋找培根式的離合詩),以及充滿怨恨的小小的 胚胎從他們天然的隱蔽深處對他們雙親性生活的窺探。

起 初,我並沒有意識到,乍看起來如此無邊無際的時間竟會是一個監獄。在探究我的童年的時候(這僅次於探究你的永恆),我看到了意識的覺醒是一系列間隔開的 閃現,間隔逐漸縮小,直到形成了鮮明的大塊的感知,提供給記憶一個並不牢固的支撐點。我很小就幾乎同時學會了數數和說話,但是內心裏認知我就是我,我的父 母是我的父母,似乎只是後來才確立起來的,是直接和我發現他們的年齡與我的年齡的關係相聯繫的。從我想到這一揭示時那立即侵入我的記憶的、帶著片片透過交 疊的綠葉的光影的強烈陽光來判斷,那個場合可能是鄉間的夏末,我母親的生日,我問了些問題,估摸了得到的回答。根據重演論①,這一切本應如此;我們遠祖頭 腦中的反身意識的開始必定和時間意識的初現是同時發生的。

因此,當新揭露出來的、我自己新鮮俐落的四歲年紀的配方面對父母的三十三及二十七歲年紀的配方時,我感到自己產生了一個變化。我受到了巨大的、令人鼓舞的 震動。仿佛比五十個月以前那個號啕大哭的泡得半死的我(老習俗要求父母退到一扇門後,我的母親透過這扇半關的門,設法糾正了笨拙失誤的大長老康斯坦丁-維 特韋尼斯基神父的錯誤)所經歷的希臘天主教的浸泡要更為神聖的方式接受第二次洗禮,我感到自己突然投入了明亮的流動的傳導體之中,這傳導體不是別的,正是 純粹的時間元素。你和不是自己、但是被時間的共同流動和自己結合在一起的人們分享它——正如激動的洗海水浴的人們分享閃閃發亮的海水一樣,這是和空間世界 很不相同的環境,空間世界不僅是人,而且連猿猴和蝴蝶都是能夠感知到的。在那一瞬間,我深切地意識到,那個二十七歲、穿著柔和的白色和粉紅色衣服、拉著我 的左手的人是我的母親,而那個三十三歲的、穿著刺眼的白色和金色衣服、拉著我的右手的人是我的父親。我在他們兩個人之間,在他們平穩地向前行進的時候,我 大搖大擺地走一陣,小跑一陣,再大搖大擺地走一陣,沿著小路的中間走過片片光影,今天我很容易就認出,這條小路正是我們家在俄國原聖彼德堡省的叫維拉的鄉 村別墅的庭園裏兩旁長著觀賞小櫟樹的小徑。確實,從我目前偏遠的、與世隔絕的、幾乎是杳無人跡的時間之山脊上,我把。一九。三年那個八月天的微小的自己看 做在慶祝有意識的生命的誕生。如果拉我左手的人和拉我右手的人在以前曾同時在我嬰兒模糊的世界裏出現過的話,也是在溫柔的不知姓名身份的面具之下出現的; 但是現在我父親的穿著——那套騎兵衛隊的華麗軍裝,半身鎧甲的光滑的金燦燦的突起部在他的前胸和後背閃閃放光,像太陽一樣呈現出來,而且在以後的好幾年裏 我對父母的年齡一直保持著強烈的好奇,不斷要人家告訴我他們的歲數,好像一個心情緊張的乘客為了對一隻新表而詢問時間一樣。

我的父親,請注意,在我出生前很久就已完成了軍事訓練,因此我想那天他穿上老軍團的服飾是節日時的一個玩笑。那麼,我第一個完整的意識的閃現要歸功於一個玩笑——這也具有重演的含義,因為在地球上最先意識到時間的動物也是最先會笑的動物。


隱 藏在我四歲時玩的遊戲背後的是原始洞穴(而不是佛洛德式神秘主義者們可能設想的東西)。在我的腦子裏出現的,宛如史前地質上地殼隆起的某種巨大無比的 產物,是在維拉別墅的一個客廳裏的一張大長沙發,沙發面是白底子上印有黑色三葉草的印花裝飾布。歷史在離這張長沙發的一端不遠的地方開始(有公正的希臘人 的保證),那兒有一大盆繡球花叢,開著淺藍色和一些帶綠色的花,在房間的一個角落裏半掩著一尊狄安娜①大理石胸像的墊座。長沙發貼靠著的那面牆上,一張鑲 在烏木框裏的灰色版畫標誌著歷史的另一個時期——那是拿破崙戰爭的場景之一,畫面上真正敵對方是具體事件和它的寓意,你看到的是一個受傷的鼓手,一匹死 馬,戰利品,一個士兵正要用刺刀刺向另一個士兵,以及在將軍們中間的那個刀槍不入的皇帝在定格了的衝突中擺著姿勢,所有這一切都聚集在同一個視覺平面上。

某 個大人幫助了我,他先用兩隻手,然後加上一條有力的腿,把長沙發從牆挪開幾英寸,以便形成一個狹窄的通道,再進一步幫我用長沙發的長靠枕嚴實地封住頂 上,兩頭拿幾個墊子堵住。這樣我就得到了爬過漆黑的隧道的難以相信的樂趣,我在隧道裏會逗留一小會兒,聽自己嗡嗡的耳鳴聲——小男孩們躲藏在滿是塵土的地 方時如此熟悉的那孤單的震動——然後,在突然一陣美妙的驚慌下,手腳並用迅速嘭嘭爬到隧道頭上,推開墊子,歡迎我的是一把維也納籐椅下鑲木地板上網狀的太 陽光,和兩隻輪流停落下來的快樂的蒼蠅。另外一個隧道遊戲更柔和、更具夢幻感。清早醒來後,我用床上的東西做成帳篷,在雪崩般的床單的幽暗中、在似乎從遙 遠的距離之外穿透我半在陰影中的掩蔽所的微弱的亮光下,聽任想像力朦朧地千般馳騁,我想像在那遙遠的地方,奇異的白色動物在湖泊地帶自由遊蕩。對我的側面 帶有毛茸茸的棉線繩網的兒童床的回憶,也使我記起了把玩一個水晶蛋時的快樂:那是某個記不起來的復活節遺留下來的,是一個非常漂亮、堅實得可愛的深石榴紅 色的水晶蛋。我總是把床單的一角咬得濕透,然後把那個蛋緊緊包在裏面,好欣賞並且再舔舔緊包起來的琢面的溫暖閃爍的紅色,它神奇完美的光澤和色彩透過濕布 滲了過來。但是這還不是我最盡情享受美的一次。

宇 宙是多麼小啊(袋鼠的育兒袋就能夠將它裝下),和人的意識相比,和個人的一個回憶及語言對這個回憶的表達相比,又是多麼微不足道啊!我可能過分地喜愛自 己最早的印象,但是我對它們懷著感激之情是有原因的。它們將我引到了一個名副其實的視覺和觸覺的極樂園。我回憶起一九。三年秋天的一個夜晚,在國外旅行的 時候,臥鋪車廂裏(可能是在早已消失了的地中海豪華列車上,它的六節車廂的下半部漆成紅棕色,窗格是米黃色的)我跪在視窗的一個(略顯扁平的)枕頭上,懷 著難解的極度痛苦,看見遠處山坡上有幾處神奇的燈光在向我召喚,然後悄悄地落進黑絲絨口袋裏:那都是鑽石,我後來在作品中將它們送給了我的人物,以減輕財 富的重壓。可能我設法把臥鋪床頭很緊的有壓印圖案的百葉窗鬆開推了上去,我的腳跟很冷,但是我仍然跪在那兒凝視著外面。沒有任何東西比回想那些初始的激動 更甜蜜或更奇異的了。它們屬於一個完美的童年的和諧世界,作為這樣一個世界,在人的記憶中具有自然可塑的形態,幾乎不用什麼努力就能夠寫下來;只有在進行 青春期的回憶的時候摩涅莫辛涅才開始挑剔,找起岔子來。不僅如此,我還認為,在儲藏印象的能力方面,我這一代的俄國兒童經歷了一段天才時期,仿佛是考慮到 了將會使他們所熟悉的世界完全消失的大變革,命運通過給予他們比應得的一份更多的東西忠實地盡自己所能幫助他們。當一切都儲藏好了以後,天才就不復存在 了,正如發生在別的那些更為特殊的神童身上的那樣——漂亮的、頭髮鬈曲的少年揮動指揮棒,或者駕禦巨大的鋼琴,他們最後變成了二流音樂家,有著哀怨的眼 睛,莫名的疾病,以及隱約地有點畸形的沒有男子漢氣概的臀部。不過即使如此,個人的種種奧秘繼續引逗著回憶錄的作者。我既不能從環境中也不能從遺傳中找到 使我成形的具體工具,那在我生活上壓下了某種複雜的浮水印圖案的無名的滾軋機,它那獨一無二的圖案在藝術之燈被點燃、照亮了生命的全景之時變得清晰可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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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對邱慧璋譯人有興趣 
邱慧璋的個人資料- 國立臺灣大學外國語文學系暨研究所
www.forex.ntu.edu.tw/.../bio.php?PI... - Cached -Translate this page
姓名, 邱慧璋. 班別, 學士班. 就學狀態, 已畢業. 畢業年度, 1955.


-納布可夫/著《愚昧人生》(台北尔雅出版社、少见1975年台版书珍本)

爾雅出版◎1981年12月三版


羅麗塔作者 Vladimir Nabokov,《愚昧人生》,爾雅,1985年四版 /邱慧璋譯

Bernardino Luini (c. 1480/82 – June 1532) was a North Italian painter from Leonardo's circle. Both Luini and Giovanni Antonio Boltraffio were said to have worked with Leonardo directly; he was described to have taken "as much from Leonardo as his native roots enabled him to comprehend".[1] Consequently many of his works were attributed to Leonardo. He was known especially for his graceful female figures with elongated eyes, called Luinesque by Vladimir Nabokov.[2] (22頁)


Madonna del Roseto (Pinacoteca di Brera).

Laughter in the Dark (novel)

From Wikipedia, the free encyclopedia
Laughter in the Dark
Laughter-in-the-Dark
First US edition
Author(s)Vladimir Nabokov
Original titleКамера Обскура
CountryGermany
LanguageRussian
Genre(s)Novel
PublisherBobbs-Merrill Company
Publication date1932
Media typePrint (Hardback& Paperback)
Pages292 pp
ISBNISBN 0-8112-0708-0 (1978 English edition) & ISBN 5-306-00189-0 (2001 Russian edition)
OCLC Number4562864
Laughter in the Dark (Original Russian title: Камера Обскура, Kamera Obskura) is a novel written by Vladimir Nabokov and serialised in Sovremennye Zapiskireleased in 1932.[1]
The first English translation, Camera Obscura, was made by Winifred Roy and published in London in 1936 by Johnathan Long, the paperback imprint of Hutchinson Publishing, with the author credited as Vladimir Nabokoff-Sirin. Nabokov was so displeased by the translation's quality that he undertook his own translation, which was published in 1938 under the now common name, Laughter in the Dark. He is sometimes mistaken of being not fond of the book, yet in fact it was based on very personal breakthroughs in his life.
The book deals with the affection of a middle-aged man for a very young woman, resulting in a mutually parasitic relationship. In 1955, Nabokov used this theme again with Lolita to a much differently developed effect. He again used this theme to the most extreme in Ada.
The books he produced in 1932-34, Glory, Laughter in The Dark, and Despair, were all very closely related, as they were reflective of the happenings in Nabokov's life. And although Ada, Pnin, and especially Pale Fire, are showcases to his genius, Laughter In the Dark stands as part of a triad of development, showing that it was not about what Nabokov was writing, but about what he was doing to the reader and himself. Pnin is actually a revisited form of the same style later on in his career.

Contents

[edit]Characters

The characters were given different names in the English translation. In the following list the names of the main characters of the English translation are given first with the original names in parentheses.
  • Albert Albinus (Bruno Krechmar) - a middle-aged art-critic
  • Margot Peters (Magda Peters) - an 16-year-old aspiring actress, common worker, model, seductress
  • Axel Rex (Robert Gorn, probably Robert Horn) - A painter from New York and Margot's first lover, also Margot's first broken relationship when he abandoned her
Some minor characters include (from the English version):
  • Elisabeth Albinus - Albert Albinus's wife
  • Paul Hochenwart - Elisabeth's brother
  • Otto Peters - Margot's brother
  • Frieda - The Albinus' housekeeper
  • Irma Albinus - Elisabeth and Albert's daughter
  • Kaspar - A friend of Otto's
  • Udo Conrad - An author and acquaintance of Albert's

[edit]Plot

Albinus is a respected, reasonably happy married art critic who lives in Berlin. He lusts after the 18-year old Margot whom he meets at a cinema, where she works, and seduces her over the course of many encounters. His prolonged affair with Margot is eventually revealed to Elisabeth when Margot deliberately sends a letter to the Albinus residence and Albert is unable to intercept it before it is discovered. This results in the dissolution of the Albinus' marriage. Rather than disown the young troublemaker he is even more attracted to her. Margot uses him to become a film star, her ambition in life. Albinus introduces Margot to Axel Rex, but he does not know the two had previously been lovers. Margot and Rex resume their relationship, and start plotting to get Albinus out of the way and rob him of his money. Rex sees the opportunities that Albinus's infatuation with Margot produces, and understands that even a great risk is little to the blind and helpless; in love, in loss, and in dwindling fortune.
Albinus delivers Margot her first role as an actress, but she does not appear to be very talented. In fact, what she possesses in beauty is best captured by the imagination rather than even a still camera. Only Albinus' wealth ensures she gets to play her role. Margot realized she played the role poorly, and Albinus worried about her reaction. Rex, however, adored seeing the girl from the streets suffer, and took the opportunity to use her ineptitude. After Margot becomes upset upon viewing the film, Albinus coaxes her into taking a holiday to the south. They rent a hotel room and, after a chance encounter with an old friend, Albinus happens to surmise that Margot and Rex are engaged in an affair. He had always been envious of Rex as he was the truest of the artists, unlike him. He stole beautiful young things from Albinus his whole life and this was not different. Albinus steals away with Margot and leaves Rex at the hotel. On their journey out of town, Albinus, a self-proclaimed poor driver, crashes the car and is blinded, leaving him in need of care and oblivious to the world around him.
Rex and Margot take advantage of his handicap and rent a chalet in Switzerland where Rex poses as Albinus' doctor, although Albinus is unaware of Rex's presence. Unknown to Albinus he was being mocked and tortured during his recovery. He becomes increasingly suspicious as his ears become more attuned and he perceives someone's presence, but his fears are never confirmed. Paul, a friend to the family, after suspecting forgery (Rex and Margot have been bleeding Albinus' accounts dry by feigning his hand on cheques), drives to the residence and discovers Rex toying with Albinus in his blinded state. Paul then escorts Albinus back to his ex-wife, Elizabet's, home. After a short time, Albinus receives a call that Fraulein Peters (Margot) has returned to his flat to collect some things. Knowing that she is coming, he decides to kill her. Without haste, he heads to Margot's flat and makes his way to the apartment, trapping her inside by barricading the door, intending to shoot her with his pistol. He seeks her out by her scent and faint sounds but when he tries to shoot her she overpowers him, grabs the pistol, and kills him.

[edit]Film adaptation

In 1969, Laughter in the Dark was adapted for film directed by Tony Richardson, which would originally star Richard Burton as Albinus. When he was fired for drunkenness, he was replaced by Nicol Williamson. Anna Karina played the role of Margot, Jean-Claude Drouot played the role of Axel Rex.

[edit]Literary reviews

[edit]External links

[edit]References



‎WorldBookDay‬, 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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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d when the real DIY marvels show up, I start to get very bitter indeed. Who are these people who apparently live to make me look bad? I’m looking at you, the parents who conjure up matching red bodystockings and blue wigs to turn their twins into Thing One and Thing Two (having had the wherewithal to plan their theme years in advance by producing twins in the first pla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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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itish MuseumWorld Book Day相簿中新增了 10 張相片。

Today is ‪#‎WorldBookDay‬, and we’re celebrating all things books!












University of Oxford新增了 4 張新相片— 和 Umida KHodjazada其他 12 人

Looking for inspiration on World Book Day? There's no better place to be...

Clifford Geertz: Available Light: Anthropological Reflections on Philosophical Topics /After the Fact: Two Countries, Four Decades, One Anthropologi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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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okjacket

Available Light:
Anthropological Reflections on Philosophical Topics
Clifford Geertz

Paper | 2001 | $27.95 / £19.95 | ISBN: 9780691089560
288 pp. | 6 x 9
eBook | ISBN: 9781400823406 | Where to buy this ebook
Shopping Cart | Reviews | Table of Contents
Chapter 1[HTML]or[PDF] pdf-icon
Google full text of this book:
Clifford Geertz, one of the most influential thinkers of our time, here discusses some of the most urgent issues facing intellectuals today. In this collection of personal and revealing essays, he explores the nature of his anthropological work in relation to a broader public, serving as the foremost spokesperson of his generation of scholars, those who came of age after World War II. His reflections are written in a style that both entertains and disconcerts, as they engage us in topics ranging from moral relativism to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cultural and psychological differences, from the diversity and tension among activist faiths to "ethnic conflict" in today's politics.
Geertz, who once considered a career in philosophy, begins by explaining how he got swept into the revolutionary movement of symbolic anthropology. At that point, his work began to encompass not only the ethnography of groups in Southeast Asia and North Africa, but also the study of how meaning is made in all cultures--or, to use his phrase, to explore the "frames of meaning" in which people everywhere live out their lives. His philosophical orientation helped him to establish the role of anthropology within broader intellectual circles and led him to address the work of such leading thinkers as Charles Taylor, Thomas Kuhn, William James, and Jerome Bruner. In this volume, Geertz comments on their work as he explores questions in political philosophy, psychology, and religion that have intrigued him throughout his career but that now hold particular relevance in light of postmodernist thinking and multiculturalism. Available Light offers insightful discussions of concepts such as nation, identity, country, and self, with a reminder that like symbols in general, their meanings are not categorically fixed but grow and change through time and place.
This book treats the reader to an analysis of the American intellectual climate by someone who did much to shape it. One can read Available Light both for its revelation of public culture in its dynamic, evolving forms and for the story it tells about the remarkable adventures of an innovator during the "golden years" of American academia.

第一章試讀 http://press.princeton.edu/chapters/s6780.html

Available Light:
Anthropological Reflections on Philosophical Topics
Clifford Geertz

Book Description | Reviews
Chapter 1[HTML]or[PDF format]
TABLE OF CONTENTS:
Preface ix
Acknowledgments xv
I. Passage and Accident: A Life of Learning 3
Overture 3
The Bubble 3
Changing the Subject 11
Waiting Time 19
II. Thinking as a Moral Act: Ethical Dimensions of Anthropological Fieldwork in the New States 21
III. Anti Anti-Relativism 42
IV. The Uses of Diversity 68
V. The State of the Art 89
Waddling In 89
Culture War 97
Deep Hanging Out 107
History and Anthropology 118
"Local Knowledge" and Its Limits 133
VI. The Strange Estrangement: Charles Taylor and the Natural Sciences 143
VII. The Legacy of Thomas Kuhn: The Right Text at the Right Time 160
VIII. The Pinch of Destiny: Religion as Experience, Meaning, Identity, Power 167
IX. Imbalancing Act: Jerome Bruner's Cultural Psychology 187
X. Culture, Mind, Brain / Brain, Mind, Culture 203
XI.The World in Pieces: Culture and Politics at the End of the Century 218
The World in Pieces 218
What Is a Country if It Is Not a Nation? 231
What Is a Culture if It Is Not a Consensus? 240
Index 205


 這本書的翻譯,用了太多套語。 原書書名意思,類似"自然光/環境光"。

由於漢譯本將索引都翻譯了,所以可以讀出許多細節,譬如說,美國名作家Paul Auster在成名之前,70年代即翻譯一本Paul Benjamin Auster 的Chronicle of the Guayaki Indians (1998) (translation of Pierre Clastres' ethnography Chronique des indiens Guayaki)
Clifford Geertz 在本書對它的介紹,與Paul 在寫信中的介紹,大異其趣,參考:保羅‧奧斯特,保羅與柯慈通書信集《此刻》,梁永安譯,台北:寶瓶出版,2014,pp. 77-78)

Clifford Geertz:  Available Light:   Anthropological Reflections on Philosophical Topics
(美)格爾茨《燭幽之光︰哲學問題的人類學省思》甘会斌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3


 格爾茲的學術歷程可以分作三個階段,即由初步顯示對宗教生活和符號體驗的興趣,到對當時社會經濟問題的興趣,再到對符號和文化的重新關注;格爾茲在描述、 地方性知識、文化理解等領域的研究方面都體現了“解釋人類學”的基本意味,即肯定人類文化的基本特點是符號的和解釋性的,並認為作為文化研究的人類學也是 解釋性的,由此他也被稱為“反思人類學”的最早實踐者。

 目录
1 转向和机遇:我的学术生活
序曲
泡沫
改变主题
等待时间
2 思想是一种道德行为:新兴国家中田野工作的伦理层面
3 反“反相对主义”
4 多样性的用途
5 最新动态的评论
蹒跚而入
文化战争
深度游荡
历史学与人类学
地方性知识”及其限度:一点附带意见
6 奇怪的疏离:查尔斯·泰勒与自然科学
8 命运的困厄:作为经验、意义、认同和权力的宗教
9 失衡的行为:杰罗姆·布鲁纳的文化心理学
10 文化,心灵,大脑/大脑,心灵,文化
11 破碎的世界:世纪末的文化与政治
破碎的世界
一个国家如果不是一个民族,那它是什么?
一种文化如果不是共识,那它是什么?
索引




 *****

本書最後的書名說明,說是取自Acts of Meaning 的一注解中的梵文經典故事。我在將Acts of Meaning 的第一段讀一下, 發現原文甚妙,必須先了解 at once, for all that, geography
才可能談翻譯。

後事實追尋:兩個國家、四個十年、一位人類學家 After the Fact: Two Countries, Four Decades, One Anthropologist



  智者面前有一頭真的大象,智者在大象面前蹲了下來。智者說:「這不是一隻大象。」過了一會兒,當大象轉身並開始笨重的移開,智者心中升起一股懷 疑:是否有可能大象根本就沒有出現過?最後,當大象完全從智者的視線中消失,他往下看著大象遺留下來的足跡,很肯定的宣稱:「的確有一隻大象曾經在這裡出 現過。」至少對我而言,人類學就是這樣:從大象留在我心裡的足跡,試圖去重構難以捉摸、相當虛無飄渺,而且至今已消失無影無蹤的大象。……
   在如此不確定的追求下,在這樣不同的人群裡,在這麼分歧多樣的時代中,並沒有太多的確定或是封閉的感受,甚至連到底在追求什麼也不是很清楚。但這是一種 度過人生的絕佳方式,時而引發興趣、時而令人沮喪,既有益處又充滿樂趣。——克利弗德.紀爾茲
紀爾茲的異想世界
   紀爾茲,人類學一代宗師,如何回味自己精彩而豐富的學術人生?對於自己學門的徒子徒孫留下哪些忠告與建言?對於想一窺人類學奧秘的讀者又給予何種想像? 《後事實追尋》這部迷人的作品,提供了回答上述問題的種種線索。
  紀爾茲一生寫下數部學術經典(如《文化的詮釋》、《地方知識》、《工作 與生活:作為作家的人類學家》),並留下許多膾炙人口的民族誌作品(如《爪哇的宗教》、《峇里島的親屬關係》、《摩洛哥社會的意義與秩序》)。但他學術巨 人的身影及浩瀚淵博的學識,仰之彌高、鑽之彌堅,不免讓人望而生畏,所幸紀爾茲留下一張進入他異想世界的知識地圖——《後事實追尋》。後人按圖索驥將能發 現經典民族誌的許多空白間隙,而地圖所載軼事、典故、趣聞更是賦予理論生命的重要血肉。
  紀爾茲在回顧自己的學思歷程時,一方面不停追問 什麼是人類學?什麼是田野工作?什麼是民族誌書寫?另一方面又深刻反省始終牽動著人類學事業的西方霸權,以及當代糾纏難解的現代性問題。在這本深具反思性 的回憶錄中,紀爾茲以兩個國家為經、四個十年為緯,交織建構出他波瀾壯闊的一生,並娓娓道出慧黠而深邃的體悟洞見。追隨大師的足跡踏上旅程,我們終將發 現:事實,在行路的終點。
本書特色
  閱讀《後事實追尋》就像在觀賞《葵.德川三代》,兩者都是具有時間厚度 的史詩作品。讀者很能從中體會強烈且巨大的時代感,因為兩位主角都是風起雲湧世代的見證人。紀爾茲彷彿是老謀深算的德川家康,他以縝密的心思與謀略,將自 己四十載學術人生、縱橫印尼與摩洛哥的足跡,交織成這部如同民族誌的學思回憶錄,裡頭處處充滿令人驚奇、拍案叫絕的情節。
  紀爾茲的寫作 手法也讓人想起春上村樹的《世界末日與冷酷異境》,兩個不同的世界看似分離實則交纏,兩個故事看似各自獨立卻是相互牽引。帕雷與賽夫魯,一個在東南亞,一 個位於北非。原是世界地圖中毫不相干的兩點,卻因紀爾茲的特殊人生際遇,而有了不平凡的交會。
  這本書不僅訴說一位當代大師的精彩人生, 也訴說一門迷人學科的內幕秘辛,更訴說了一個真實世界所發生的種種。總而言之,紀爾茲真是一個會說故事的人啊!
作者簡介
克利弗德.紀爾茲(Clifford Geertz)-2006
  當代美國文化人類學大師、詮釋人類學的首要倡議 者。1923年生於美國舊金山,1956年於哈佛大學社會關係學系取得人類學博士學位,先後任教於芝加哥大學及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等名校。一生主要田野地 點為印尼(爪哇、峇里島)及摩洛哥,留下許多膾炙人口的民族誌,包括《爪哇的宗教》(The Religion of Java)、《峇里島的親屬關係》(Kinship in Bali)、《摩洛哥社會的意義與秩序》(Meaning and Order in Moroccan Society)等作品。《文化的詮釋》(The Interpretation of Cultures: Selected Essays)、《地方知識》(Local Knowledge: Further Essays in Interpretive Anthropology)等論文集極具學術影響力,甚至跨越人類學而遍及各人文與社會科學領域。1988年以《工作與生活:作為作家的人類學 家》(Works and Lives: The Anthropologist as Author)榮獲美國國家書評獎。本書《後事實追尋》(After the Fact)為深具反思性的精彩回憶錄,是認識紀爾茲豐富學術人生的最佳選擇。
譯者簡介
方 怡潔
  台灣大學園藝系造園組畢,清華大學人類學研究所碩士,倫敦政經學院(LSE)認知與學習人類學碩士。目前在倫敦政經學院攻 讀社會人類學博士。
郭彥君
  密西根大學安娜堡分校資訊科學碩士。服務於美商公司擔任研究員,譯有《生態設計 學》、《夠了!創意》。

Alan Turing: The Enig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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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經質的數學天才Alan Turing, 遭殘忍迫害同志。1870年代到1950年代長達70年,英國政府認為同志是犯了【猥褻罪】,適用刑法,非常不人道,而且法院用【化學去勢】殘害四萬七千多位同志,造成本片主人翁,真人真事破戒希特勒的Enigma機械的Alan Turing,在41歲自殺身亡。
bookjacket

Alan Turing: The Enigma:
The Book That Inspired the FilmThe Imitation Game
Updated Edition
Andrew Hodges
With a foreword by Douglas Hofstadter and a new preface by the author

New York Times Bestseller
The Imitation Game, Winner of the 2015 Academy Award for Best Adapted Screenplay
Winner of the 2015 (27th) USC Libraries Scripter Award, University of Southern California Libraries
One of The Guardian’s Best Popular Physical Science Books of 2014, chosen by GrrlScientist
Paperback | 2014 | $16.95 / £11.95 | ISBN: 9780691164724
768 pp. | 5 x 7 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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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Imitation Game movie trailer
from the major motion picture, starring
Benedict Cumberbatch and Keira Knightley
NEW YORK TIMES BESTSELLER
The official book behind the Academy Award-winning film The Imitation Game, starring Benedict Cumberbatch and Keira Knightley
It is only a slight exaggeration to say that the British mathematician Alan Turing (1912-1954) saved the Allies from the Nazis, invented the computer and artificial intelligence, and anticipated gay liberation by decades--all before his suicide at age forty-one. This New York Times–bestselling biography of the founder of computer science, with a new preface by the author that addresses Turing’s royal pardon in 2013, is the definitive account of an extraordinary mind and life.
Capturing both the inner and outer drama of Turing’s life, Andrew Hodges tells how Turing’s revolutionary idea of 1936--the concept of a universal machine--laid the foundation for the modern computer and how Turing brought the idea to practical realization in 1945 with his electronic design. The book also tells how this work was directly related to Turing’s leading role in breaking the German Enigma ciphers during World War II, a scientific triumph that was critical to Allied victory in the Atlantic. At the same time, this is the tragic account of a man who, despite his wartime service, was eventually arrested, stripped of his security clearance, and forced to undergo a humiliating treatment program--all for trying to live honestly in a society that defined homosexuality as a crime.
The inspiration for a major motion picture starring Benedict Cumberbatch and Keira Knightley, Alan Turing: The Enigma is a gripping story of mathematics, computers, cryptography, and homosexual persecution.
Andrew Hodges teaches mathematics at the University of Oxford.
Review:
"Scrupulous and enthralling."--A. O. Scott, New York Times
"One of the finest scientific biographies ever written."--Jim Holt, New Yorker
"Andrew Hodges' 1983 book Alan Turing: The Enigma, is the indispensable guide to Turing's life and work and one of the finest biographies of a scientific genius ever written."--Michael Hiltzik, Los Angeles Times
"Turing's rehabilitation from over a quarter-century's embarrassed silence was largely the result of Andrew Hodges's superb biography, Alan Turing: The Enigma (1983; reissued with a new introduction in 2012). Hodges examined available primary sources and interviewed surviving witnesses to elucidate Turing's multiple dimensions. A mathematician, Hodges ably explained Turing's intellectual accomplishments with insight, and situated them within their wider historical contexts. He also empathetically explored the centrality of Turing's sexual identity to his thought and life in a persuasive rather than reductive way . . ."--Michael Saler, Times Literary Supplement
"On the face of it, a richly detailed 500-page biography of a mathematical genius and analysis of his ideas, might seem a daunting proposition. But fellow mathematician and author Hodges has acutely clear and often extremely moving insight into the humanity behind the leaping genius that helped to crack the Germans' Enigma codes during World War II and bring about the dawn of the computer age. . . . This melancholy story is transfigured into something else: an exploration of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machines and the soul and a full-throated celebration of Turing's brilliance, unselfconscious quirkiness and bravery in a hostile age."--Sinclair McKay, Wall Street Journal
"A first-class contribution to history and an exemplary work of biography."--I. J. Good, Nature
"An almost perfect match of biographer and subject. . . . [A] great book."--Ray Monk, Guardian
Table of Contents:
List of Plates ix
Foreword by Douglas Hofstadter xi
Preface xv
PART ONE: THE LOGICAL
1 Esprit de Corps to 13 February 1930 3
2 The Spirit of Truth to 14 April 1936 60
3 New Men to 3 September 1939 141
4 The Relay Race to 10 November 1942 202
BRIDGE PASSAGE to 1 April 1943 305
PART TWO: THE PHYSICAL
5 Running Up to 2 September 1945 325
6 Mercury Delayed to 2 October 1948 394
7 The Greenwood Tree to 7 February 1952 491
8 On the Beach to 7 June 1954 574
Postscript 665
Author's Note 666
Notes 680
Acknowledgements 714
Index 715

Jacques Barzun: The Culture We Deserve : A Critique of Disenlightenm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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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Culture We Deserve : A Critique of Disenlightenment Paperback – May 15, 1989  

  • Publisher: Wesleyan; 1st edition (May 15, 1989)



Contents


Supporting Art 23


Look it Up Check it Out 37


Where Is History Now? 50


What Critics Are Good For 64


The Bugbear of Relativism 87


Exeunt the Humanities 109





The Fallacy of the Single Cause 129


License to Corrupt 143


Toward the TwentyFirst Century 161


Bibliographical Note 185


Copyright







雅克‧巴爾贊〈退場吧!人文學科〉電子掃瞄檔:http://tinyurl.com/pupm6se

從黎明到衰頹:五百年來的西方文化生活 (平裝本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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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黎明到衰頹:五百年來的西方文化生活

從黎明到衰頹:五百年來的西方文化生活

From Dawn to Decadence




















內容簡介

  民主政體、社會主義、個人自由、女權運動、性解放、工業化社會、原子彈、網際網路──西方文明帶來的美德與罪惡,幾乎已經完全滲透全球每個人的生活,而這一切究竟從何開始?且讓二十世紀碩果僅存的史學大師巴森帶你回到過去,細說西方文明如何在五百年中漸漸開花結果,又如何盛極而衰,面臨再生的瓶頸。
  巴森認為西方有四場「真正的革命」:宗教改革、君主集權、法國大革命、俄國革命;大師以此為主軸,詳述這些變革對思想與物質層面所帶來的衝擊,如何交織出今日的世界。五百年的歷史中,有爆炸性的大事件,也有乍看瑣碎卻寓意深遠的瑣事,在巴森流暢的文筆之下,多不勝數的種種事件人物,逐漸融合成一幅西方文明的立體圖像……
  五百年時空之旅到了尾聲,巴森敏銳地指出我們這個時代的問題:除了科學與技術之外,文化發展似乎陷入停滯。文化進入衰退期了嗎?未來還可能復興嗎?這是巴森的深慮,也是在鼠籠中不停奔跑的我們,不容忽視的隱憂。
  ◎ 中研院院士余英時專文導讀
  ◎ 中正大學台灣文學研究所教授郝譽翔專文推薦
  ◎ 榮獲第二十九屆金鼎獎最佳翻譯人獎
  ◎ Amazon讀者四顆星強力推薦
  ◎ 紐約時報書評評為絕世之作
  ◎ 入選美國國家圖書獎2000年年度非小說好書
  ◎ 2004年博客來【知性人文類】暢銷書年度百大
  ◎ 2004誠品好讀回顧.年度之最重量出版
  ◎ 2004誠品好讀回顧:立緒文化總編輯 鍾惠民 年度最值得推薦的一本書
作者簡介
巴森
  西方文化史大師,一九○七年生於法國,一九二○年隨父抵美,進入哥倫比亞大學研讀歷史與法律。畢業後即留校執教,歷任該校羅塞斯歷史講座教授,後曾任教務長、院長,同時為劍橋大學邱吉爾學院的榮譽研究員。七十年來,巴森教授編著有三十餘部著作,內容無所不談,包含音樂、思想史,當代藝術、科學評論,甚至還有偵探小說的導讀。他獲有美國國家藝術人文學會金質獎章,兩度任該會主席。目前定居於德州。
譯者簡介
鄭明萱
  文學、文史、文物翻譯人。著有《多向文本》,主要譯作包括中譯《極端的年代》、《少年時》、《費城奇蹟》、《哥倫布大交換》、《到葉門釣鮭魚》、《數學天方夜譚》,以及英譯《故宮勝概新編》、《匠心與仙工-故宮明清雕刻》等多種。並以本書《從黎明到衰頹》榮獲第二十九屆金鼎獎最佳翻譯人獎。
 

目錄

推薦序:一部文化史巨著 余英時
推薦序:知識份子的典範 郝譽翔
譯者贅言:是譯者,也是讀者
作者正體中文版序:近代西方文明全景畫
作者小記
開場白:從當前事務到本書主題
第一卷:從路德的九十五條論綱到波義耳的無形學院第一章 西方在分裂
第二章 展開新生活
第三章 優秀的文采
第四章 「藝術家」誕生了
第五章 時代的橫剖面:一五四○年前後從馬德里看世界
第六章 書寫「優」托邦
第七章 史詩與笑劇、詩詞與音樂、批評與公眾
第八章 時代的橫剖面:一六五○年前後從威尼斯看世界
第九章 無形的學院
第二卷:從凡爾賽的泥沙到網球場第十章 君主之革命
第十一章 清教徒做民主人
第十二章 禮儀臨天下
第十三章 時代的橫剖面:一七一五年前後從倫敦看世界
第十四章 入目滿豐盈
第十五章 大百科世紀
第十六章 時代的橫剖面:一七九○年前後從威瑪看世界
第十七章 被遺忘的隊伍
第三卷:從浮士德上部到「下著樓梯的裸女二號」第十八章 智與心並用
第十九章 時代的橫剖面:一八三○年前後從巴黎看世界
第二十章 眾國會之母
第二十一章 物御人
第二十二章 時代的橫剖面:一八九五年前後從芝加哥看世界
第二十三章 精力聚巔峰
第二十四章 立體派十年
第四卷:從「大錯覺」到「西方文明,非滾不可」二十五章 大錯覺
二十六章 藝術家做先知、扮弄臣
二十七章 擁抱著荒謬
二十八章 常民生活與常民時代(一九九五年前後從紐約看世界)
 

開場白
從當前事務到本書主旨
  「我們的過去」,「我們的文化」,看見這樣的字句,讀者大可問道:「誰是『我們』?」答案則任人而定。然而沒有人能夠說出:本書敘述的這場演化歷程,到底有哪些個人或哪些群體,可以視自己為其中一部分──只看這一點,便顯示當前的失序。
  這種狀況,源頭正來自這場演化歷程本身。我們的文化如今又陷入那種每隔一陣子就會出現的階段,亦即許多人覺得有迫切必要(當然有其理由)築起牆來,與過去畫清界限。彷彿老祖宗留下詛咒,使人見了當前事務就感不快。也有些人專挑某些時期加以抨擊或特意忽略,結果所謂國家民族、宗教文化,種種出身傳承都成了可以選擇的玩意,隨自己的高興、想像,找地方去「刨根子」。倉儲裡堆放的各式傳統和教義過豐,因為文化已年華老大,正有在分家拆夥的跡象。
  恨不得趕快奔離解脫的心態,也說明了為什麼許多人覺得西方這玩意務須譴責,卻沒有人告訴我們,應該用什麼,或有什麼,可以拿來全面地取代西方。何況說起來,西方文化本來即非完整一塊,若做此想首先就與事實相反。西方也者,向來是一系列沒完沒了的對立事物──宗教上、政治上、藝術上、道德上、風土上,自首度遭逢衝突之時開始,至今多數依然糾結未休。因此斥責抨擊並不能使人自由,從恨惡的事物之中脫身;一如故意忽視過去,同樣無法擺脫它的影響。且看街頭的年輕小子,耳裡插著隨身聽的耳機聽著音樂──即與馬可尼以及此曲的作曲家發生關係。博物館的訪客,凝目注視林布蘭畫作,接收來自十七世紀的訊息。馬丁.路德.金恩的熱烈追隨者,亦不妨止步回想一下自家領袖大名:此名喚起了當年新教革命的思維,將二十世紀與十六世紀聯絡起來。
  日常生活方面,不分國內外,若有任何人接受某種形式的社會安全福利,均係受惠於歷來眾多理論家與行動家的努力,這些人形形色色,從南丁格爾、聖西蒙到俾斯麥、蕭伯納,各有不同。政治避難者發現,比起自己逃離的那個國家,東道新國顯然更覺意趣相合,因此如今可以自由自在地呼吸,亦多虧千千萬萬的思想家和實行家的英勇作為所致;他們也許聞達於世,也許沒沒無名,有的是烈士有的為普通小民,卻同為政治自由的大義而戰──雖然經常係彼此為敵,互相爭戰。
  如果新出爐的公民,轉而批評他新選擇的國度,指責其政策及政客,卻能安然不受懲罰──他所以能享有這份特權式的休閒活動,正因為前有伏爾泰這類人之故。當年伏爾泰本人,便不得不溜過邊界避禍,方能繼續異議不休。甚至連那些恐怖分子,駕著一車炸藥,開進他們痛恨的某個國家的某座建築物──連他們自己,也不能自外於他們將要毀滅的事物:他的武器,是諾貝爾及內燃機引擎發明人的作品。就連他所獻身的大義,也曾有威爾遜總統等主張民族自決,索雷爾、俄羅斯無政府主義者巴枯寧等認為暴力有理,先後辯論宣揚。
  看出這些個中關係,便得窺西方文化的果實──人權、社會福利、機關器械,並非如野草般自地裡冒出,卻是無數人手、人腦產製的作品。
  我引用了一些眾所周知的大名,他們之前卻還有如今已遭人遺忘的前人,他們之後亦有來者將某個思想反覆訴說,才終得眾所首肯成真。這些前仆後繼的作為,影響力量持久,所謂「過去依然活著」之意即在於此,形成了如今稱為「文化」也者的實質內涵。
  人類行事無他,全賴大小發明者開拓先創,其餘人等模倣效行。有才者指出路徑,立下典型法式,一部世界史, 就是不同典型法式之間的相較競。
  威廉.詹姆斯(一九○八)
  文化──何等字眼!直到幾年以前,文化猶只意味著兩三件相關事物,容易懂又各自分明。如今卻成了全方位的多重術語,涵蓋一堆大雜燴,彼此相互重疊。人人談著寫著的所謂文化,幾乎包括社會任何環節。先是反文化,然後是許許多多次文化:族裔文化、公司文化、青少年文化、大眾通俗文化。《紐約時報》某篇社論甚至討論紐約市警察部門的文化;旅遊版一文則區別搭機旅遊文化與巴士旅遊文化之不同。同樣別忘了還有科學、人文兩「文化」的分道揚鑣,此事真正遺憾--正如夫妻因「文化不協」而致離婚一般。藝術家更感到誘惑──不,應該說是職責所在 ,非加入對抗性質的文化不可,因為藝術家天生就是「其文化之敵」,正如他是(同一份刊物的另一頁寫道)「其文化之產物」。教育界的最新流行是多元文化觀,娛樂界的最高讚語則頒予「跨文化事件」。世局舞台之上,專家們警告文化戰爭正在醞釀。
  壓在這一大落玩意兒底層的那個「文化」,意味著裝備完善之心靈的所謂文化,卻幾乎難以為繼。雖然近來已有四千項文化事項,以字典形式排列,浩浩蕩蕩光臨咖啡桌上,卻難免令人懷疑:這好不豐富的礦藏,單憑其一己之力,是否真能開拓那些久已廢耕的心靈,將之自日常的趣味提升而出,打磨光滑,去除那一身偏狹土氣。有位智者曾言:「把你當初立意所學的一切全部忘掉之後,所餘者即是文化。」然而,卻是因為什麼緣故,竟使這種意義之下的文化,由「栽培之地」(agri-culture,農業的拉丁字源,agri為田地、場,culture為耕作、栽培)的這個簡單隱喻,失去其權威地位,反而負上了明明有其他字眼可以表達的雜七雜八意義?這類一時而興起的迷你文化,顯然俱屬虛構假想,卻再度反映前面提及的分裂現象。因為有太多的人在做太多的衝撞推擠──不論往哪裡去都只有壓迫侷促:陌生人、機器、官僚規定,都將它們的意志強加吾輩。因此生起一股欲望,只想和志同道合者聚攏在一起。
  這等解脫救濟,卻只是烏托邦的希望,因為小群體亦非獨立存在。它們的「文化」成分,包括了當地的風俗傳統、個人或制度的積習、階級的作風與成見、語言或方言、成長背景或專業、教義理念,思想態度、習慣用法、時尚流行,還有迷信等等。至少,也不能免於氣質性情。若要以一詞涵括起這種種組合元素:社會時代思潮(ethos)可也。想來最愛起用希臘字做新詞的報業──遑論媒體,必定很快能使它成為家喻戶曉之言。
***
  可是這包羅萬有的文化,內容到底為何?循著五百年藝術、科學、宗教、哲學、社會思想的輪廓而去,在下希望可以藉此顯示:在這段時光裡面,西方人為世界帶來了一組思想和建制,先前沒有、別處亦無。正如上文所述,文化既統一又極具多樣性,向他鄉他方廣泛借取,因異議、原創繁茂興盛──西方是最出類拔萃的混血文明。雖然拼拼湊湊、衝突時起,卻又追求著本身獨特的目的──亦即其調和統一。如今這些用意、目的,發揮到極致可能,卻帶來自己的終結。收場之態,正由我們這時代陷入的僵局顯出:國族主義、個人主義、高級藝術、嚴格的道德與宗教信仰,都有人贊成或予以反對。
  如今已完全成長的「個人」,使出全套披甲的權利,包括不受權威所限、逕行「我自家之事」的權利。而且任何權利,任何活著的事物都應擁有:非法移民、學童、罪犯、嬰兒、動植物,無一例外。這種普及版的自主獨立,歷經無數戰鬥方才完成,是西方一大特色。自束縛之下解放,正是這段年月的一大文化主題,更可能是最為典型的一項。當然如此一來,反而需要越多限制,以防我的權利侵害到你的權利。
  與此並行的另一主題線,則為返璞歸回原初。文化一旦精進,就變得過度複雜,遂生起渴望之心,想盡去這些繁複的安排設置,類此心態一再出現。事實上,宗教改革的主要動機即出於此,隨後又在對「高貴野蠻人」的崇拜之中再現,而且早在盧騷之前即已存在,一般以為此詞係他所發明。野蠻人信念單純,身心健康,具有高度道德,靜謐祥和,比文明人高貴多了;後者為求發達,非得用盡心機、欺瞞狡詐不可。十八世紀晚期重回這種烏托邦式的期待,十九世紀晚期在卡本特的《文明的起因與治療》中發出同樣心聲。二十世紀的一九六○年代則在年輕人的革命中再度經歷,他們或在公社生活中尋找簡單質樸的生活,或作為「花朵一族」而深信:有愛,就能將社會結合成為一家。
  五個世紀以來,像這類主題線呈現出來的約近一打。它們不是所謂的歷史「力量」或「因由」,卻只是名稱,代表著種種事件、運動背後的欲望、態度、用意,某些則具現於長久的建制之中。在此提出這些主題性的統合與延續,非循馬克思、史賓格勒、湯恩比等人的傳統,建議一種新的歷史哲學。馬、史、湯三氏認為,歷史是在單一力量的推動之下,朝單一目標前進。我則寧為史家,亦即只扮演說故事人,試將男人、女人、少年(這最後一員絕不可被忘卻)之行動所編織而成的糾葛情節,理出一個頭緒;他們的欲望,才正是歷史的驅動力量。又涉入了具體物質的條件,帶來的結果難料,最後的結局不一。
  這樣的故事,自然不僅止限於事件、趨勢,也關及人物、性格。因此通篇裡綴滿人像素描──有些應屬家喻戶曉,更多的時候,卻描寫常常被忽略之人。路德、達文西、拉伯雷、魯本斯等人當然必會遇到,但也有納瓦爾的瑪歌、古爾那的瑪利、瑞典的克莉絲汀娜,以及她們在歷世歷代中的姐妹。以上諸位都是以真人的形象出現,而非只是演員,因為歷史也者,最是具體、個別,而非概括、抽象。只是純為記憶方便之故,史家敘述史事,才提供綜論概象,命名「時期」、「主題」。真正的內容本身,則是那些一度活著之人的思想、行動。
  可是,這篇故事為何會告終呢?當然,以字面意義而言,它並未歇業或毀去。此處的「衰頹」一詞,只表示「漸漸消蝕」,並不暗示活在這等時光之中的人,失去了活力、才能或道德意識。反之,這個時段相當活耀,充滿了深刻關懷,但奇怪的是,同時也極其焦躁不安,因為清楚的前進動線不明。它所失去之物,乃是「可能性」。藝術的各種形式,作為生命似乎已然耗盡,一切發展階段似乎已經走完,各種建制痛苦地運作著,重複、挫折是不可忍受的後果。無聊、倦怠,成為巨大的歷史力量。
  有人不免會問,史家又怎麼知道衰頹何時已臨?從公開坦承的抑鬱心情看出,從四處尋找新的信仰看出。形形色色的的崇拜樣式,近來已在西方的基督教世界興起:佛教、伊斯蘭教、瑜伽、先驗冥思,文鮮明的統一教,以及各式各樣的新興宗教,其中有些教派以集體自殺為務。對非宗教性的心靈來說,舊日的理想也或已陳舊或無指望,實際的目標則以暴力行動支持餵養:反核、反全球溫室效應、反墮胎;拯救生態保護其林相及動物相(「讓狼群回來!」);鼓吹生機食品、反對加工食品,對科技不再表示支持。回歸自然的本能衝動,激起了這一切負面心態。
  這類主張正可以在一個已然無法動彈的社會裡面,集中起行動欲望。豈不見每城每鎮、每鄉每郡、每國每地,只要政府為公益採取任何措施,方才提出就必立見反制。不僅是兩個,甚至可見三四個團體,或已有組織或臨時湊成,隨時準備好理由起來反對,其合情合理之處,不下於政府計畫的主事者。總而言之,對事情時時浮動著一種敵對心態,於是某些具有不以為然之意的字頭一再出現:「反」、「後」──反藝術、後現代主義,重新發明這個或那個建制的承諾也不斷可聞。如此希望,正是以為只要掃除了現狀,就得以自行生出新的生命。
***
  就算為討論之故,假定我們的「文化」也許真在結束之中,又為何單單切出這五百年來討論?是什麼因素,使它們成為一個統合體?起始之日採用的一五○○年,係從慣例,不知自何時開始,教科書上就將這個年代稱為現代紀元之始,前幾章裡,幾乎每一頁都可以找到如此斷代的適當理由。讀者會順帶注意到,還有紀元(era)一詞,係用以表示橫跨整個五百年或更長時期──長到足以使一個演進中的文化畢其一切可能。至於時期、年代,則指紀元之內各個較短的獨特時段。
  這項嚴格界定,可以有助於釐清「現代」一詞的混淆,因它已被用來代表兩段時間:一是自中世紀以後的紀元,一是另一段界定不明、據稱因「現代主義」而肇始的時期──有一八八○、一九○○年、一九二○年三種說法(中譯為分辨故,有時以「近世」、「現代」兩詞,分別代表以上兩種意義)。本書對近世紀元之內的分期,亦與一般大專用書不同,後者題材多為通史。文化的角度則須建立不同的模式:前三段各約一百二十五年,大致帶著我們從路德到牛頓、從路易十四到斷頭台、再從歌德到紐約軍械廠藝展。第四段亦即最後一段, 處理我們本世紀餘下時間。
  如此分期,若非要提出理由不可,也許可以如下:四大階段,各有其主要壟斷議題──第一階段,一五○○至一六○○年間,是「宗教上應該相信什麼」;第二階段,一六六一至一七八九年間,是個人的地位與政體的形態應如何處理;第三階段,一七九○至一九二○年間,是社會與經濟的平等應如何達成。其餘則是所有這些努力混成的結果後效。
  那麼又如何看出,新起了一個年代呢?可以從某項既定意向開始浮現或消逝看出。且向窗外一看:在街頭傳布政令者到哪兒去了?那些觀看熊戲,或在瘋人院門口嘲笑的閒人到哪兒去了?再者,如今還有人用「貴族味」讚美人,或如羅斯金,以「高貴」區分藝術類別嗎?再打開一本新書,看看裡面的獻詞頁,為何不再有那三四頁長的阿諛費解之詞,獻予某位爵爺大人了?這些俱已不存,正是科技、道德態度、社會層級,以及文學贊助方式都已然發生改變的徵候。
  有鑑於此,報紙最喜歡使用「歷史的垃圾箱」一詞,不過這個概念,其實並非如他們以為借自於馬克思,而是英國作家兼國會議員畢瑞爾所言。然而仔細瞧去,垃圾箱中其實不似一般所想地滿。過去五百年裡,重複、重返的現象往往頻仍,姑舉一例可知:當前智識界忽然又對聖經文本及耶穌生平發生興趣。再想想另外一件殘存不去之物,照理已有資格進垃圾箱,卻始終沒被丟掉:報紙上的星象專欄。不同模式之間的較量,鮮少以一方完全獲勝而告終,被打敗的一方,往往活下來繼續掙扎──「相對物」永遠存在。
  西方經驗既有如此多樣面貌——不顧後果地包攝各方民族、伸臂力及於新奇事物、主要哲思間無窮內部衝突、一再深刻地變遷足以產生獨特年代——卻又說這半個千年裡面,以「一個」文化的姿態遍歷期間,豈不有些自相矛盾?其實並無不一之處。殊不知統一性,並非意味畫一性,身分認同其實可與變異共容共存。一個人從嬰兒到老,仍是同一個人,沒有人質疑他的統一性。再者,在內戰當中,即使所有政治、社會的結合力都被打破,文化之網卻仍堅韌,將兩方連在一起。雙方說同樣的語言、為同一組議題起爭執,並記得同一個過去,只是一方看來全是錯,另一方看來卻對得很。活在同一層次的文明,家庭、政府形式、道德標準,也都保持類似。所用的武器相同,領軍的方式無二致,制服差不多,連軍階名稱、所掌旗幟,也顯示大家的做法皆有共同意義。
  最後一問:思想理念真有力量嗎?某些人往往懷疑它們在歷史上發揮的作用。懷疑者說:「藝術、思想,應該擺在它們該有的位置。對一名現代英吉利人的日常生活來說,出於伊利莎白一世的影響,可比莎士比亞為多。」深入考查他這個例子,批評者卻可看出,伊利莎白女王當時最頭痛的問題之一,就是如何對付思想理念的威脅──她那些新派子民的思想;後者正與信仰天主教的同胞爭鬥不已,亦皆出於思想理念之爭。
  再者,如果過去五世紀呈現出一種單一文化的場面,也是因為記憶往往頑強不去,又有記錄成癡的習慣相助。我們對歷史的態度與眾不同,我們習慣就歷史辯解、我們喜歡將事件轉化成充滿著火力的思想。我們對「過去」的這種用法,正始自引進了「近世時期」的那段年月。
推薦序
知識份子的典範 國立中正大學 台灣文學研究所教授 郝譽翔
  如果現在要我說出,我心目中知識份子的典範是誰?那麼,我的回答必定是《從黎明到衰頹》一書的作者:巴森(Jacques Barzun)。
  當我打開這本書從頭讀起,就忍不住想要繼續閱讀下去,直到終卷,都還不能罷手,絲毫不會因為它內容的深厚,感到厭倦,或者是疲乏。余英時先生的推薦序,便是如此介紹這一本深入淺出、大可以雅俗共賞的鉅著:「這不是一本普通的史書,更不是教科書,而是一位九十三歲高齡的博雅老人一生讀書和反思的最後結晶,他面對著西方文化價值受到全面質疑的今天,提出了他個人的觀察。」而「我推薦它是因為它可以讓我們窺測西方人文修養深厚的學人究竟是像什麼樣子。」
  因此在《從黎明到衰頹》之中,沒有艱澀難懂的後現代理論,也沒有漫天飛舞的古怪術語,它向我們直率而熱情地展現出一種獨到的文明詮釋,而巴森時而運用譬喻,時而運用象徵,甚至還借用偵探推理小說的手法,故布懸疑。全書通讀下來,不僅洋溢著詩一般的簡潔有力,而且又充滿了引人入勝的敘事趣味。它彷彿是在讀者的面前,攤開來一大片燦爛的織錦,而巴森則是手握著放大鏡,在前方帶領讀者,一同進入這片織錦的紋路,找到交織在其中的針法、風格、線條的構成,以及美的神祕形式之所在。
  譬如巴森以「『藝術家』誕生了」來看十六世紀的新與變;以「大百科世紀」來解讀十八世紀精神上的豐盈;以「物御人」來說明十九世紀科學和資本主義高度發展後,受到達爾文「演化論」和馬克思「唯物論」所影響,而產生的「物驅役人」的現象。至於,我們所切身經歷的二十世紀西方文明,巴森則是作出了最為悲觀的詮釋:這是一個「藝術家做先知、扮弄臣」的年代,俗人或俗物四處充斥,而愚昧的中產階級經過大戰的洗禮,也搖身一變,已煉成了「二十世紀中晚期的溫順消費者」。因此,巴森總結道:二十世紀是一個「常民生活與常民時代」,教育失敗,語言充滿了各式各樣的誤用,而似乎除了臃腫、矯情、虛偽、暴露、享樂與衰頹之外,這個時代,竟別無所有。
  在全書末尾,巴森還模仿小說的筆法,借用一篇匿名作者的狂想曲,來作為全書的結論。在這一篇讓人不禁聯想起魯迅《狂人日記》的狂想曲當中,充滿了末世的慨嘆與哀音,而最後一段曖昧的、似是而非的、正言若反的,並且揉雜了希望與毀滅矛盾兩極的寓言體結尾,看似一則戲言,但卻是含意深沈。這其實正寄寓了巴森對於這個衰頹黑暗的年代,所期盼的一絲絲微弱曙光;同時也流露出他之所以要在九十多歲的高齡,仍然辛苦提筆為文,寫下這一本五百年西方文明史鉅著的原因。在此,頗值得將它的全段摘錄,以見巴森那靈活、獨特而且一語多義的筆法:
  一段時間之後,算來約有一世紀長,西方心靈又受到枯萎病的打擊——此即倦膩。病勢發作之猛,以致這些娛樂過度的人們,在少數上層的男女率領之下,起來要求改革。最後終以常見的手段強加施行,亦即不斷重複同一個想法理念。這些極端份子已經開始研讀被遺忘的古老文本,包括文字與照片,他們認為這些文字所記錄的生活顯然豐富完整多了。遂呼籲大家以新鮮的眼光,打量仍在四處閒置的遺物;他們重新打開一批批作品、藝術——長久以來,這些玩意兒都看來如此沈悶乏味,早就沒有人想要接近。他們開始區別其中的不同風格、辨別出現的年代——簡言之,他們發現了一個「過去」,並用它創造出一個現在,反而因此為我們這個新興的(或許應該說:復興的)文化奠下根基。它使有才氣的年輕人興奮再起、熱情重燃,不住地讚嘆道:啊,能活著是多麼快樂。
  或許,在一個已經習慣了後現代思維的讀者眼中,巴森的敘述方式似乎太過菁英,也太過獨斷、獨裁。然而,我卻覺得這本鉅著的出版,才正是對於當前知識份子的一記警鐘。正當大夥兒陶陶然把知識當成一種時尚展演,以攻擊、破壞、解構、歪讀、戲耍、賣弄為樂事時,語言早就已經失去了它最初誕生時的旨意,也早就已經失去了它所負載的可貴的神聖性。因而當前所謂知識份子的墮落與庸俗,浮淺與自大,以撒謊為己任的本事,恐怕在歷史上是一種前所未見、足以令人嘖嘖稱奇的怪異現象。但荒謬的是,置身其中的我們,卻往往還渾然不覺。
  巴森在論述二十世紀後半的〈常民生活與常民時代〉中,便不無悵然地說道:「走筆至此,不免想起一事:在那個常民氣息的最高潮期——二十世紀的下半時期,很難找到一位智識世界的人物,可以與先前曾經一一指名的前代人物並列。」確然,甚至在當代,我們也幾乎找不到一位如同巴森一般,精通音樂、文學、繪畫、當代思潮、歷史、社會、科學的全方位的博學鴻儒了。如今,每個人都被困鎖在學科的分類小格之中,以井觀天,而這不也正是文明的衰頹之兆嗎?
  因此,巴森透過論述五百年的歷史,卻旨在反襯當前文明的困境,而字裡行間,也屢屢流露出一個知識份子的憂心忡忡。經濟蕭條、戰爭陰影、恐怖攻擊,二十世紀「滿目瘡痍、肢體殘破的慘狀,在腦海中久久不能隱去」。巴森十分贊同史賓格勒「西方的沒落」史觀,而論起文明的衰頹,他也不免要作出如下的安慰自嘲:「如果這就是西方文明的親手所為,西方文明之終,就不但確鑿,也沒什麼好可惜的。一些心頭未被藝術之愛占據、亦非滿心只想找樂子的憂思之人,此時便預測再來一場大戰,就是最後的末世哈米吉多頓大戰了。」

胡志強的晚秋:《向塔尖尋夢---我在牛津 (Balliol College) 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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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lliol College, Oxford, UK
The Bursary and Porters Lodge in the Front Quad
Copyright © Oxford University Images / Greg Smolonski -- All rights reserv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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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alliol College, Oxford, UK   The Bursary and Porters Lodge in the Front Quad   Copyright © Oxford University Images / Greg Smolonski -- All rights reserved.   This is a Rights Managed image. 」


東海實在沒有理由不請胡志強市場到校演講/當顧問,參考他的牛津等校求學/教學回憶錄《向塔尖尋夢---我在牛津 (Balliol College) 的日子》(台北:先覺,2001)。(這是幾年前寫的。胡市長下台幾天,2014年12月初,逢甲大學馬上奉上"講座教授"......)
這本書是胡的問政之書。之後的13年會是怎樣的"地方書"呢?

2014前天,參加汪浩博士《冷戰中的兩面派—英國的台灣政策(1949~1958)》的新書發表座談會,第一次見到這對夫婦及其互動。查胡志強Wikipedia資料,知道他很會鑽營,是牛津另外一個學院的Fellow。


司馬觀點:老胡的紀念碑(江春男)



連續執政13年,民心早已厭倦,一定要換人做做看,何況他自己身體不太好,太太健康無法復元。幾年前,他發誓要全力照顧大難不死的邵曉鈴,後來很快忘了誓言,又連續投入選舉,現在選民強迫他信守自己的諾言。
他的市政建設受到不少批評,尤其是交通和舊巿區的改建,備受詬病,但平心而論,他提升了台中巿的整體形象,他留下七期重劃區、秋紅谷公園、歌劇院和市政廣場等,他熱心文化活動,有人批評他愛作秀,這當然也是事實,但作秀也需要本領。
古根漢博物館胎死腹中,被許多人嘲笑,歌劇院未完工就盛大公演,作秀太大。但是,歌劇院超乎地方政府的力量,如果不是他以遠見和毅力,排除一切困難,根本造不起來,他留下歌劇院給台中,算是一種紀念碑。
胡志強擔任新聞局長、駐美代表和外交部長時,都以機智幽默見長,在巿長任內更是如此,對議員沒大小眼,對反對黨相當友善,在國民黨執政的地方,他的政績不是最好,但是風度口才用人施政,整體表現最佳,馬政府最需要這種人才。 

鄉鎮邊緣化成挑戰

他出身普通眷村,沒有一點權貴背景,求學工作不太順利,待人親切平等,不僅毫無架子,而且特別有同理心。重劃區的利益龐大,建商的謠言很多,但到現在未發生弊案。台中合併後,許多鄉鎮被邊緣化,今後都是林佳龍的挑戰,老胡應該如釋重負。
政治是風雲際會,時間到了就要離去,老胡如看得開,就不必受此多餘的折磨。 

蘋論:胡志強出馬與國民黨老化


胡志強拗不過黨(馬)的意志,終於答應再度出馬參選大台中市長。從這裡可以看出來,國民黨和民進黨面對同樣的困局,就是老化和僵化。

當13年已成老笑話

胡 擔任台中市長經13年,若再當選,將創下台灣唯一連任4屆17年的民選市長紀錄。這紀錄很光采嗎?與蔣中正、趙麗蓮、吳三連、趙元任、于右任、伍子胥的老 笑話差不多,具有高度被嘲諷的趣味。當然,在民主社會只要合法,連任100次都可以;只是選民可能看膩了老市長那張臉,想換張臉看看。喜新厭舊是民主機制 的特質,也是人性。
一個政黨讓一個人當13年的市長,還想要他當17年,這個黨必有問題。可能的因素有:沒培養接班的人才。為了阻擋他搶中央的位子,就把他釘死在地 方首長任上。敵軍太強,認為只有他才有勝算。經營13年,當地的金脈、人脈、行政資源都在掌握中,他選即如臂使指,順暢有效;換人選則這些優勢都須打折。 這些如意算盤今年是否有效,在未定之天。可以確定的是老胡這次選舉比上次艱難,慘遭滑鐵盧的可能性是具體存在的。國民黨若愛惜老胡,就不該強迫他出馬。須 知瓦罐不離井邊破,將軍難免陣前亡。
從國民黨迄今的候選人陣容來看,不是老派、守舊,就是官二代、富二代,找不到活力十足,熱情積極,精明能幹、器識遠大的候選人。這同時也是民進黨 的問題。民主政治的核心就是政黨政治,政黨孱弱,出馬的多屬平庸之輩,政治怎可能厲精圖治?又怎可能帶動經濟發展?政治的能力決定經濟制度的效能,沒有好 的政治革新和能幹的人才,經濟也受牽連而欲振乏力。

綠可用修憲做號召

政治經驗告訴我們,可良好運作的廣納型政治制度,不需要太多人的因素即可自動良性運作,就像精準的飛機使用自動駕駛即可安全飛行,官員平庸問題不大;但若制度缺陷百出,官員再能幹勤勞,都事倍功半。
台灣政府制度很遜,權力分配的安排混亂互擾,加上官員平庸,進入惡性迴圈,難以脫身。民進黨可以把修憲(制度部份)當作訴求,提出精闢的論述,肯定具有相當號召力。今年不論老胡勝負,都已顯示出國民黨的老化。

楊喚詩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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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喚先生的作品,是我初中 (1966-68)的新詩之啟蒙者。


記得國文課本裡那個涼爽夢幻的〈夏夜〉嗎???
作者楊喚(本名楊森,1930-1954),1950臺灣兒童文學創作先驅。雙親早逝,隨伯父到青島,在報社工作時出版第一本詩集,之後隨部隊來台。
1954年3月7日,趕赴觀影《安徒生傳》時,不幸於台北西門町遭火車撞擊逝世。

「記得國文課本裡那個涼爽夢幻的〈夏夜〉嗎?  作者楊喚(本名楊森,1930-1954),1950臺灣兒童文學創作先驅。雙親早逝,隨伯父到青島,在報社工作時出版第一本詩集,之後隨部隊來台。 1954年3月7日,趕赴觀影《安徒生傳》時,不幸於台北西門町遭火車撞擊逝世。」


《曹俊彥的楊喚童話詩畫:楊喚逝世六十週年紀念版》http://ppt.cc/VY4D
本書收錄臺灣童詩寫作先驅楊喚生平僅留下的二十首童詩,由資深兒童文學插畫家曹俊彥的畫作全新詮釋,是為詩中有畫,畫中有故事的永恆經典之作。

「《曹俊彥的楊喚童話詩畫:楊喚逝世六十週年紀念版》http://ppt.cc/VY4D  本書收錄臺灣童詩寫作先驅楊喚生平僅留下的二十首童詩,由資深兒童文學插畫家曹俊彥的畫作全新詮釋,是為詩中有畫,畫中有故事的永恆經典之作。        親愛的小朋友,你讀過安徒生童話〈灰姑娘〉的故事吧!仙女施展了魔法,讓仙杜瑞拉駕著南瓜馬車進入皇宮,參加午夜前的舞會……  楊喚也讀過〈灰姑娘〉的故事。他將魔法注入自己的童詩裡,開始一段神奇的遭遇。你看!童話溜進了午夜,在牛奶白的月光下,水果們通通醒過來了,晚會開始……  就這樣,他為小朋友而寫,寫了二十首非常棒的童詩。  楊喚是臺灣童詩創作的先行者。什麼是先行者?就是最早做那件事的人。是的!他是臺灣較早寫童詩的詩人。  你或許會問楊喚現在在哪裡呢?他已經過世了,現在正在當天使。嗯!我認為他就是天使,留給人間這麼棒的童詩,小朋友讀來歡喜,這當然是天使會做的事啊!  現在曹俊彥爺爺將楊喚的童詩重新畫成圖畫書,重新呈現他詩中的童話王國,這真是一件令人感動的事,於是,我們可以讀到不同面貌的楊喚和他的童詩。  我建議讀楊喚的童詩可以默讀,但最好是朗讀出來,因為詩句很濃,會跟著我們的情感,從字裡行間跑出來。還有,也請爸爸、媽媽或老師為我們念他的詩吧!這樣大人就可以和我們一起躺在雲朵上,微風吹動頭髮,許多不可能的想像都允許發生……  ●本書入選第66梯次好書大家讀」

【楊喚詩集】童詩:春天在哪兒呀!

作者﹕楊喚
簡體版】 【字號    
列印版
──春天來了!
──春天在哪兒呀?
小弟弟想了半天也搞不清;
頂著南風放長了線,
就請風箏去打聽。 海鷗說:春天坐著船在海上旅行,
難道你還沒有聽見水手們迎接春天的歌聲?
燕子說:春天在天空裏休息,
難道你還沒有看見忙來忙去的雲彩,
仔細地把天空擦得那麼藍又那麼亮?
麻雀說:春天在田野裏沿著小河散步,
難道你還沒有看見大地從冬眠裏醒來,
梳過了森林的頭髮,又給原野換上新裳?
太陽說:
春天在我的心裏燃燒,
春天在花朵的臉上微笑,
春天在學校裏跟著孩子們一道遊戲一道上課,
春天在工廠裏伴著工人們一面工作又一面唱歌,
春天穿過了每一條熱鬧的大街,
春天也走進了每一條骯髒的小巷,
輕輕地爬過了你鄰家的牆,
也輕輕地走進了你的家。
小弟弟說:春天住在我的家裏罷!
我會把最好吃的糖果給它吃,
媽媽會給它預備一張最舒服的小木床,
等到打回大陸去,
讓爸爸媽媽帶著我跟春天一起回家鄉。


【關於作者】
楊喚(1930~1954),本名楊森,出生於中國遼寧省興城縣。就讀初級農業職校畜牧科時開始寫作。十七歲(1947年)時經天津赴青島,在《青報》任職校對,後升任副刊編輯。1948年由青島文藝社出版第一本詩集。因烽火蔓延,《青報》解散,南下廈門投身軍旅。
1949年隨部隊來台。任陸軍上士文書,負責標語、海報等設計,開始以金馬、楊喚、白鬱為筆名寫現代詩。1954年3月7日,為趕赴一場勞軍電影「安徒生傳」,跌倒於台北市西門町的平交道上,遭火車輾斃,得年二十五歲。
楊喚死後,友人及出版社為之整理遺作,陸續出版有《風景》、《楊喚詩集》、《楊喚詩簡集》、《楊喚書簡》、《水果們的晚會》、《夏夜》等書。
楊喚的詩包括抒情詩及兒童詩兩大類。由於英年早逝,故留下的作品並不多。其中兒童詩僅有二十首,但篇篇膾炙人口。楊喚的童年並不愉快,但他喜歡文學、喜歡詩、喜歡兒童、喜歡小動物,也因這些因緣際會造就了他的兒童詩。楊喚既是台灣兒童詩的先驅者之一,也是最顯著的典範。


【 三月七日紀念楊喚】                 一一 讀他的<春天在那兒呀>         春天來了!         春天在那兒呀?         小弟弟想了半天也搞不清。         頂著南風放長了綫,         就請風箏去打聽。          海鷗說,春天坐着船在海上旅行,         難道你沒聽見水手們迎接春天的歌聲?         燕子說,春天在天空上休息,         難道你沒看見忙來忙去的雲彩,         仔細地把天全擦得那麼藍又那麼亮?         麻雀說,春天在田野裡沿着小河散步,         難道你沒看見大地從冬眠蘇醒,         梳過了森林的頭髮,又給原野換上新装?          太陽說,春天在我心裡燃燒,         春天在花朶的臉上微笑,         春天在學校裡跟孩子們一道遊戲一道上課、         春天穿過了每一條熱鬧的大街、         春天也走進了每一条骯髒的小巷、         輕輕地爬過了你鄰家的牆,         也輕輕地走進了你的家。          小弟弟說,就讓春天住在我的家裡吧!         我會把最好的糖菓給他吃,         媽媽會給他預備一張最舒服的小木床,         等回到大陸去,         讓爸爸媽媽帶着我跟春天一道回家鄉。      在現代兒童詩的領域裡,己故詩人楊喚早年寫過這首熱熱鬧鬧,多彩多姿的<春天在那兒呀>,曾獲得普遍的叫好與朗誦採用。一九七七年十二月廿八、廿九、三十曰三天,台灣最老的詩社之一「藍星詩社」,曾經主辦了一次現代詩詮釋朗誦會,最特別的一個節目,就是由剛自美返國的汪其楣教授和她帶領的四個學生,用「手語」頌出楊喚的詩<我是忙碌的>(請看臉書汪其楣專欄有很多手語表演的珍貴畫面)。由於當時一般人對聾人使用的手語尚非常陌生,所以當她們用那幾雙活的巧手,翻飛的表演着楊喚詩中那多彩多姿的忙碌的時,無論聽覺有沒有障碍的人都既感新奇又覺有趣,大家終於瞭解詩也可以用這種方法詮釋,獲得的效果更令人着迷。怪不得楊喚在一首論詩的詩中說「詩,是一隻能言鳥」,真是一點也不誇張。     春天是一個令詩人忙碌的季節,古往今來不知多少詩人都曾在春天來臨時吟韻歌頌一番。通過詩人筆的魔杖,把春天點化得活神活現。譬如「紅杏枝頭春意閙」,一個「閙」字把春天化装成了一個少不更事的街頭少年。又譬如「春風更比路人忙」,這句是寫春日風光的多變化,春風既帶來花紅,又帶來柳綠,簡直比路旁的行人都要忙碌。王安石有一首小詩<染雲>﹔「染雲為柳葉,翦水作梨花,不是春風巧,何緣有歲華?」在王荊公的筆下,春天簡直成了可以點化萬物的仙人。現代詩人楊喚筆下的春天更是被描寫得活潑生動,而且其場面之大,意象之繽紛,簡直就成了一座綜藝大舞台一樣的讓人目不暇給,嘆為觀止。       有人說詩人是為萬物的命名者,在這首詩裡楊喚把春天化成萬物,萬物也即是春景。 「春天在我心裡燃燒」是說春天就是一顆熾熱的心,「春天在花朶的臉上微笑」,等於說美麗的花朶就是春天的化身。「春天在學校裡跟着孩子們一道遊戲一道上課」代表春天即是童年。「春天在工廠裡伴着人們一面工作一面唱歌」,春天又是健美和活力的代表。「春天穿過了每一条熱閙的大街」,春天代表了繁華和興盛。「春天也走進了每一条骯髒的小巷/輕輕地爬過了你鄰家的牆/也輕輕地走進了你的家」,春天又是人間處處流露的温情。最後小弟弟要把最好的糖果給春天吃, 給它準備最舒服的床,還要把春天帶着一起回老家,這即是說,春天是一切美好幸福安樂的代名詞,當然要把它分享給缺少這些溫情的地方去。     讀完這整個一首詩,我們會發現無論古代或現代詩人,都把春天這個本來摸不著看不到的東西,予以形象化,擬人化,變成了可感可觸可見可聞的實體,讓人感覺到春的實際存在,而不是一堆概念的形容,或抽象糢糊的呈現。而楊喚處理手法的靈活,意象聯想的確切,使人讀來如處身童話世界,天真又有趣味,又是很多寫童話詩的詩人所不及。

“Curvology”, The Nude: a study in ideal for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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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Nude: a study in ideal form by Kenneth Clark(1956) A.W. Mellon Lectures in the Fine Arts, delivered in 1953.台灣有新潮翻譯、中國也有翻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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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urvology”, a new book by David Bainbridge, focuses on the part played by evolution in men’s—and women’s—understanding and appreciation of the undulations of the female form. Men’s and women’s bodies differ more than is necessary simply to gestate, bear and nourish children. Why? http://econ.st/1EuV8HM

Shape-shifting

The why and wherefore of women’s curves


Curvology: The Origins and Power of Female Body Shape. 
By David Bainbridge. Granta; 227 pages; £14.99.
TABLOID newspapers take a prurient interest in women who flaunt their curves. The role of the media, and other cultural forces, in constructing notions of female beauty is often discussed. But “Curvology”, a new book by David Bainbridge, focuses on the part played by evolution in men’s—and women’s—understanding and appreciation of the undulations of the female form. Men’s and women’s bodies differ more than is necessary simply to gestate, bear and nourish children. Why?

The simple answer, suggests Mr Bainbridge, a British reproductive biologist and veterinary anatomist, is that those curvy bums and boobs, the straight “enviable pins” that newspapers salivate over, ensure the future of humankind. They are proof that a woman was well-nourished while growing up and carries good child-feeding genes. He explains in such terms the changes in women’s bodies throughout their lives: it makes evolutionary sense for new couples to plump up—in comparison with when they were single—as this provides both of them with a fatty fallback for when they begin the arduous task of reproducing the species.
For many this book will be uncomfortable reading. Humans are uneasy with the idea that they have overcome so few of their baser urges and that appearance matters so much, argues Mr Bainbridge. But these urges have existed for as long as people have desired each other enough to want to have sex. That long heritage cannot be erased, he writes, “just because it makes us queasy”.
The author raises interesting questions about the evolutionary explanations for eating disorders—though his answers are highly speculative. Episodes of bingeing and starvation were normal features of pre-agricultural life; some animals still reduce their intake in winter. Eating disorders, the author writes, could be “evolutionary relics of a time when our food supply was unpredictable”.
Some of his other observations will seem facile, especially to female readers—the notion that clothes do more than passively shroud and protect a person’s body but become part of their psychology comes as no revelation. But the book’s ultimate question, what does it mean to be a woman and to balance the “ancient conflicting demands of food, shape and success in a modern, unnatural world”, is one worth asking, even if Mr Bainbridge does not quite answer it.


「 “Curvology”, a new book by David Bainbridge, focuses on the part played by evolution in men’s—and women’s—understanding and appreciation of the undulations of the female form. Men’s and women’s bodies differ more than is necessary simply to gestate, bear and nourish children. Why? http://econ.st/1EuV8HM 」

Maurice Ravel (1875-1937), 施特格曼《 莫里斯·拉威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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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ppy Birthday and Joyeux Anniversaire to Maurice Ravel (1875-1937)!
Leonard Bernstein once said “Ravel's way of handling the orchestra is the most exciting and glamorous you can find in all music—and imitated by dozens of other composers, I can tell you. And his piano music is so brilliant and difficult that it's always a test of a pianist to see if he can play it at all.”
We share with you Leonard Bernstein conducting and performing Ravel’s “Piano Concerto in G” with the Orchestre National de France:

Maurice Ravel, Parisian Night Owl


Maurice Ravel Maurice Ravel (Wikimedia Commons)
Maurice Ravel’s secret to composing piano music was innovation and observation, using the resources of the modern piano to its full potential. His first piano lesson was at age seven, and he entered the Paris conservatory when he was just 14 years old. However, Ravel never stopped being a student. He relished in Paris's creative atmosphere, especially at nighttime, using this as major inspiration in his work.

Reflections From the Keyboard
Pianist, teacher and author David Dubal hosts a weekly exploration of classical music's piano greats.

More
Ravel’s music is brought to life in this episode through Emil Gilels, Martha Argerich and Arturo Benedetti Michaelangeli, among others.

Program playlist (all by Maurice Ravel):

Sonatine: 3. Animé
Martha Argerich
Philips

Pavane for a Dead Princess
Angela Hewitt
Hyperion


pavane
Line breaks: pav¦anePronunciation: /pəˈvan
  
, -ˈvɑːn/
(also pavan /ˈpav(ə)n/)NOUN1stately dance in slow duple time, popular in the 16th and 17th centuries and performed in elaborateclothing.MORE EXAMPLE SENTENCES1.1A piece of music for a pavane:the repertory consists mainly of pavanes andgalliardsMORE EXAMPLE SENTENCESOrigin
mid 16th century: from French pavane, from Italianpavana, feminine adjective from Pavo, dialect name ofPadua.



Le Tombeau de Couperin: Toccata
Emil Gilels
Philips

toccata
Line breaks: toc|cataPronunciation: /təˈkɑːtə
  
/
NOUNmusical composition for a keyboard instrumentdesigned to exhibit the performer’s touch andtechnique.MORE EXAMPLE SENTENCESOrigin
early 18th century: from Italian, feminine past participle of toccare 'to touch'.


Noctuelle
Jacques Fevrier
Naxos


Gaspard de la nuit: 2. le gibet
Walter Gieseking
Philips

Piano Concerto in G: 2. Adagio assai
Arturo Benedetti Michaelangeli

Une Bargue sur l'Océan
Leonard Pennario
MSR

Piano Concerto in G: 3. Presto
Krystian Zimeran; Pierre Boulez
Deutsche Grammophon

莫里斯·拉威爾
作 者:施特格曼
出版社:人民音樂 2014
莫里斯.拉威爾特色及評論
《羅沃爾特音樂家傳遍叢書:莫里斯·拉威爾》一個特點是前面提到的文字內容和豐富圖片文獻的搭配。我國的出版界常用“圖文並茂”形容好的出版物,但是有的書刊文字配了許多花花綠綠的圖片,看起來琳瑯滿目,但與文本內容沒有多大關係。“羅沃爾特音樂家傳記叢書”豐富的圖片資料與文本內容相得益彰,放在有關內容旁邊,起到了使內容具有直觀的形象性作用,使讀者閱讀時不感到枯燥,而且加深了對內容的印象。
莫里斯.拉威爾本書目錄
是巴伐利亞國王路德維希二世的同類
於1875年3月7日出生於西布雷城
於1897年進入加布里埃爾·福雷的作曲班
事件ⅰ:羅馬大獎
事件ⅱ:拉威爾和德彪西
無論如何,我現在很愉快
事件ⅲ:《自然界的故事》
盡力譜寫完全不同的東西
曾經心緒欠佳
根本沒有預料會有這麼快
事件ⅳ:榮譽勳位
已經完全習慣了孤獨
腦海中還有那麼多音樂註釋拉威爾年表評論作品目錄作者簡介





莫里斯.拉威爾作者介紹
米夏埃爾·施特格曼,1956年出生於奧斯納布呂克,曾在明斯特(音樂學、羅馬語族語言文學研究、哲學和藝術史)和巴黎(在梅西昂的大師班學習創作,等等)受高等教育。1981年,以關於卡米耶·聖一桑的一篇論文獲得哲學博士學位。從1981年到1987年,在明斯特大學任教並擔任《新音樂雜誌》(NeueZeitschrift ffir Musik)編輯。為唱片公司、廣播機構和出版社做了大量工作,最近一次(1992年)和加拿大鋼琴家格倫·古爾德有關。至今創作了大約40部音樂作品,其中包括單人廣播劇《魯道爾夫之二》(Rudolf Zwei)(西德意誌廣播電台,1994年)。米夏埃爾·施特格曼為“羅沃爾特專題著作”撰寫了《安東尼奧·維瓦爾迪》(rm338)和《卡米耶·聖-桑》(rm 389)。

莫里斯·拉威爾Maurice Ravel

  • 生卒日期 : 1875-03-07至1937-12-28
  • 國家/地區 :法國

Robert Finlay:鄭明萱譯《青花瓷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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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點鄭明萱譯的《青花瓷的故事》:貓頭鷹出版社採取的正文不寫洋字母的方式,卻是對讀者極不方便,即,書名還要查它的漢字筆畫數.....又譬如說描寫英國運河的沿河地名,你根本無從查起。



譯者不知何故,都不將聖經及各經採用《》表示,譬如說,
頁85 (她採用的翻譯是不完全的:
舊約以斯拉 記(天主教譯名是厄斯德拉上)3:12King James Bible
But many of the priests and Levites and chief of the fathers, who wereancient men, that had seen the first house, when the foundation of this house was laid before their eyes, wept with a loud voice; and many shouted aloud for joy:
  1. 許多曾在這地基上,親眼見過先前的聖殿的老司祭、老肋未人和老族長 ,面對這座聖殿,不禁放大哭,卻也有許多人歡喜高呼,



青花瓷的故事
青花瓷的寰宇之旅,是全球化首次真正興起的濫觴!
  如果沒有瓷的誕生,英國就不可能出現下午茶文化。
  瓷器,在長達一千五百年的時間裡,曾是專屬於中國獨有的發明。
  絲綢、茶葉、瓷器,這三樣來自「東方中國」的產品,曾經讓整個西方世界為之瘋狂。而瓷器的精美、光滑、細膩,尤其讓歐洲人深深醉心,不但引發歐洲人的豔羨,更引發歐洲人的無限想像和嚮往。
  若從葡萄牙人來華算起,三個世紀內共有三億件中國瓷器在歐洲登岸,歐洲人除了瘋狂收集中國的精美瓷器,就連運送途中損壞的碎瓷片都可做成首飾出售,各國君王更紛紛成立實驗室或派出商業間諜,一心想破解中國獨霸千年的製瓷祕方。
  當年「中華帝國」的天威之盛,不光光風靡歐洲大陸,鄰近的東北亞、東南亞地區,無一不為之心悅誠服。而瓷器的流通歐洲,除了激發十四世紀商業冒險活動的興起,亦與地理大發現、海上霸權的興起,環環相扣、息息相關。
  「天下第一瓷都」的景德鎮,在十八世紀初無疑是全球最大的工業複合生產區,三千座窯密密麻麻遍布全鎮,每天得消耗掉一萬擔白米和一千頭豬,不但為朝廷燒製奇珍異件,為中國百姓生產家常器皿,更為世界各地的客戶:江戶、馬尼拉、巴達維亞、德里、伊斯法罕、開羅、威尼斯、阿姆斯特丹和巴黎等地,特製符合當地品味和需求的瓷器。景德鎮的分工之細,工業化之精,不但比亞當斯密的工業分工理論還早出現,更比福特的汽車生產線足足早了一個世紀以上!
  十八世紀中國瓷器行銷各地數量之巨,遍布之廣,已首度充分證明:一種世界級、永續性的文化接觸已然形成,所謂真正的「全球性文化」,首次於世界史中隆重登場。而青花瓷的出現,不但集工藝、美學、商貿之大成,更是東西美學相互影響下的第一件「全球化」商品。
  世界史的探討雖已從多種不同貨品切入:鹽、茶、巧克力、咖啡、馬鈴薯、香料、絲綢等,但比起其他商品的單向旅程:香料吃下肚,絲綢穿上身,終而褪色或消失,瓷器最特別的是以完整成品形式外銷,不僅歷時常在,而且成為媒介,跨越遙遠的距離,承載著文化意涵,藉由貿易形式在世界各地流通,促成不同文化的交互影響。
  青花瓷的寰宇之旅,是全球化首次真正興起的濫觴。而從歐洲人發現製瓷祕方的那一刻起,中華帝國的命運也從康雍乾三朝的豐華盛世,悄悄步向近代三百年的動盪不安與衰頹。英文小寫的「china」,竟與大寫的「China」,如此命運相同,令人扼腕。
  且看《青花瓷的故事》,一探中國青花瓷如何發揮驚人的寰宇影響力,以關鍵樞鈕的角色帶動整個世界體系運轉,雄霸世界一千年!
  瓷器自七世紀發明問世以來,始終居於文化交流的核心,中國瓷器則反映了世界史中一項規模最龐大的文化轉型活動。《青花瓷的故事》藉由瓷器,將中國、印度、伊斯蘭世界、歐洲、日本、韓國、東南亞、東非的歷史合為一體,強調國際各區域間的交流、互動、影響,使我們對世界史有更清晰深入的認識。不但結合「生產、分配、消費的歷史」、「科技、貿易、藝術的歷史」與「社會、商品、文化、政治、文學的歷史」三者於一爐,既關注於細節,又清楚聚焦於全球主題。
作者簡介
羅伯特.芬雷 Robert Finlay
  美國阿肯色大學歷史教授,著有《文藝復興時期的威尼斯政治》、《圍困中的威尼斯:一四九四至一五三四年間義大利戰爭期的政治與外交》
譯者簡介
鄭明萱
  文學、文史、文物翻譯人。著有《多向文本》,主要譯作包括中譯《極端的年代》、《少年時》、《費城奇蹟》、《哥倫布大交換》、《到葉門釣鮭魚》、《數學天方夜譚》,以及英譯《故宮勝概新編》、《匠心與仙工——故宮明清雕刻》、《敬天格物──中國歷代玉器導讀》等多種。並以《從黎明到衰頹》榮獲金鼎獎首位最佳翻譯人獎。

目錄

引言
一 天下瓷都:十八世紀的景德鎮
二 瓷之祕:十八世紀中國與西方
三 瓷之生:中國與歐亞大陸
四 中國的瓷文化:商業、士大夫、鑑賞家
五 青花瓷之生:穆斯林、蒙古人、歐亞大陸的文化交流
六 中國瓷居首:韓國、日本、東南亞大陸區
七 中國瓷稱霸:東南亞海洋區、印度洋、西南亞
八 中國瓷之衰與亡:西方與世界
尾聲 香客瓶藝術
注釋
參考資料
中英對照表
----28:57
《特別呈現》 20130423 《china•瓷》上集青花瓷的故事
本期節目主要內容: 16世紀葡萄牙人就已經開始將大量的中國青花瓷運往歐洲,如今在歐洲,幾百年前的青花瓷依然在歐洲的博物館陳列,展現它那不變的風采。而在中國,景德鎮的瓷器更是名揚中外,而青花瓷更是這裡的主打產品,青花瓷的燒製在這里長久的傳承。而許多人不知道是,青花瓷並不是中國土生土長的,而是由波斯工匠所帶來。讓我們一起探尋青花瓷的故事。(《特別呈現》 20130423 《china•瓷》 上集青花瓷的故事)

http://tv.cntv.cn/video/C22787/8d1e8219d0214116b23b7f538afaec67

關於葉慈(W. B. Yeats)的一些書/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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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eats as an infant.


「 Yeats as an infant. 」

W. B. Yeats 的父親John 和弟弟都是名畫家....
http://en.wikipedia.org/wiki/W._B._Yeats


W.B. Yeats's grave in Drumcliff, County Sligo
His epitaph is taken from the last lines of "Under Ben Bulben", one of his final poems:
Cast a cold Eye
On Life, on Death.
Horseman, pass by!




2005年的 現在已不太清楚當出談的:
謝謝RL:gruel補充資料很好。又,以前讀你翻譯的,才驚覺30幾年喜歡的W. B. Yeats之詩,源頭可能在此。「抱朴子˙勤求:令人怛然心熱,不覺咄嗟。」


名詩人葉慈(W. B. Yeats)的墓誌銘。他當過愛爾蘭的教育督學,
認為「教育不是注滿一桶水,而是點然一把火。」(Education is not the filling of a pail, but the lighting of a fire.)

2008.9.5
W.B.Yeats by Micheal Mac Liammoir and Eavan Boland
W.B.Yeats: (Literary Lives S.)
Micheal Mac Liammoir and Eavan Boland,1970

葉慈 台北:貓頭鷹 ,2000
有些東西,即使翻譯了,其音韻和內容之美,也不容易懂, 何況沒注釋。



"....父親會在早餐桌上朗誦詩歌。也許出自 Manfred* ,也許出自莎翁**的Coriolanus 兒子對於激昂言辭與高貴姿態的喜愛,也許源自於這些詩歌....." (p.27)

hc看法

*要解釋:這是 Lord Byron的故事詩。

**最好採莎士比亞


書海

(Jan. 30, 1939 )
{幻象} A Vision (1925) 北京:作家出版社,2006

An Overview of Yeats and A Vision

……吾輩作家俱老矣……吾心深知,微斯人,吾誰與歸。」(受獎演說; HC譯):或譯:「這些男女作家現在都和我一樣變老了……我在內心深處知道,如果他們不曾存在的話,我能得到的將是多麼少。」
VISION比較:
Peter Drucker once wrote, "Even if you are starting your business on a kitchen table, you must have a vision of becoming a world leader in your fiel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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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爾蘭詩人葉慈(William Butler Yeats, 1865-1939)生於都柏林(Dublin愛爾蘭首府), 父親是個畫家....


葉慈詩選

  • 作者:楊 牧編
    出版社:洪範 1997

葉慈詩選

    語言:繁體中文 ISBN:9576741262 裝訂:平裝




觀念史大辭典辭條fool(hc按:此項目中文版未翻譯)之結語:

Significantly, the last of the great Renaissance fools,
Don Quixote, who rides forth as the age of humanism
is drawing to a close, is known to the world not for
his jesting motley but for his mournful countenance.
To be sure, his companion, Sancho Panza, is something
of a court jester without the office—or the court; but
by the beginning of the seventeenth century the pro-
fessional fool had almost had his day. Even his parti-
colored costume only partially survives in the Com-
media dell'Arte. The concept of folly, however, was far
from dead. For fools, whether specifically identified as
such or not, have continued down the centuries to call
into question the claims of learning, religion, and civi-
lization. Whenever human reason has most proudly
vaunted its achievements, it has been inevitably chal-
lenged by the mocking laughter of the wise fool. Long
after the Renaissance fool had made his exit from the
scene, from Grimmelshausen and Molière and Swift
to Dostoevsky's Prince Myshkin and Hauptmann's
Emanuel Quint and Yeats's Crazy Jane, the idea of the
wisdom of folly has persisted.

小註:
◎Johann Jakob Christoffel von Grimmelshausen (1622-1676) Der Abenteuerliche Simplicissimus 李 淑・潘 再平訳『格裏美爾業森著《癡児西木伝》;《阿呆物語》望月市恵 訳岩波文庫上中下巻

◎ Prince Myshkin 為俄國明小說家杜斯陀也夫斯基小說《白痴》人物

◎Hauptmann, Gerhart 為諾貝爾獎得主。最著名的小說為The novel Der Narr in Christo, Emanuel Quint (1910; The Fool in Christ, Emanuel Quint) depicts, in a modern parallel to the life of Christ, the passion of a Silesian

◎關於葉慈的「"Crazy Jane"」,專家說他至少有12首詩之中有"Crazy Jane":There were about a dozen or so "Crazy Jane" poems which Yeats put under the heading, "Words For Music Perhaps" (published in The Winding Stair and Other Poems). Yeats wanted them sung, or read to music, which makes the Yeats estate's reaction all the more ironic

徐勇《底片》(Negativ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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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P 新增了 8 張新相片
【PHOTOBOOK】
徐勇《底片》
Xu Yong : Negatives
1954年生於上海的中國攝影家徐勇,發表了他於1989年在北京天安門拍攝的「八九學運」攝影集——《底片》。這批紀錄當代中國最大規模民主運動的底片在塵封四分之一個世紀後,經重新掃描整理,直接以負片的型態出版。靜默的影格裡,廣場上的熱血仍在燃燒。
徐勇在自序中說,「對試圖遮蔽、製造人們遺忘歷史的行為,底片比照片及數字媒介更具直接強烈的證據意義。」浩大的中國八九學運最終在六月四日,受到軍隊血腥鎮壓清場告終,迄今,「六四」仍然是中國官方的政治敏感詞,禁止公開討論與發表。這本在香港出版的《底片》,自然也遭中國封阻,無法在中國的書店販售。《底片》出版時,出版社寄給徐勇自己的書亦遭海關查扣,連徐勇自己也還拿不到。
《底片》收錄64張負像照片,如果讀者要觀看正常顏色,可以使用iPhone或iPad,在設置的「通用」欄中找到「輔助功能」選項,打開「反轉顏色」功能按鈕,然後開啟相機功能,用照相方式觀看,將歷史的色彩再現出來。
拍下這批照片時,徐勇才三十多歲。據紐約時報報導,八九學運期間,他每天都會去天安門廣場一帶拍照,有幾次他站在自己的單車座位上以高角度拍攝,結果摔了下來,還因此跌壞了兩架相機。徐勇不願透露他在學運期間究竟拍了多少張照片,但他坦言,發布這批照片,可能將會給他帶來麻煩與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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ϟϟ 數量不多,訂購請早!! ϟϟ
《底片》| 徐勇 | 新世紀出版社 | 2015年2月初版 | 72頁 | 平裝
Negatives | by Xu Yong | Published by New Century Press | Feb. 2015 | 1st edition | 72 pages | Paper back
(照片 / 徐勇,新世紀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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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ices of Photography 攝影之聲
www.vopmagazine.com
「【PHOTOBOOK】 徐勇《底片》 Xu Yong : Negatives  1954年生於上海的中國攝影家徐勇,發表了他於1989年在北京天安門拍攝的「八九學運」攝影集——《底片》。這批紀錄當代中國最大規模民主運動的底片在塵封四分之一個世紀後,經重新掃描整理,直接以負片的型態出版。靜默的影格裡,廣場上的熱血仍在燃燒。  徐勇在自序中說,「對試圖遮蔽、製造人們遺忘歷史的行為,底片比照片及數字媒介更具直接強烈的證據意義。」浩大的中國八九學運最終在六月四日,受到軍隊血腥鎮壓清場告終,迄今,「六四」仍然是中國官方的政治敏感詞,禁止公開討論與發表。這本在香港出版的《底片》,自然也遭中國封阻,無法在中國的書店販售。《底片》出版時,出版社寄給徐勇自己的書亦遭海關查扣,連徐勇自己也還拿不到。  《底片》收錄64張負像照片,如果讀者要觀看正常顏色,可以使用iPhone或iPad,在設置的「通用」欄中找到「輔助功能」選項,打開「反轉顏色」功能按鈕,然後開啟相機功能,用照相方式觀看,將歷史的色彩再現出來。  拍下這批照片時,徐勇才三十多歲。據紐約時報報導,八九學運期間,他每天都會去天安門廣場一帶拍照,有幾次他站在自己的單車座位上以高角度拍攝,結果摔了下來,還因此跌壞了兩架相機。徐勇不願透露他在學運期間究竟拍了多少張照片,但他坦言,發布這批照片,可能將會給他帶來麻煩與危險……。  ▒ 購買《底片》▒ BUY : http://goo.gl/wbqeRl  ϟϟ 數量不多,訂購請早!! ϟϟ  《底片》| 徐勇 | 新世紀出版社 | 2015年2月初版 | 72頁 | 平裝 Negatives | by Xu Yong | Published by New Century Press | Feb. 2015 | 1st edition | 72 pages | Paper back  --- Voices of Photography 攝影之聲 www.vopmagazine.com 」
「【PHOTOBOOK】 徐勇《底片》 Xu Yong : Negatives  1954年生於上海的中國攝影家徐勇,發表了他於1989年在北京天安門拍攝的「八九學運」攝影集——《底片》。這批紀錄當代中國最大規模民主運動的底片在塵封四分之一個世紀後,經重新掃描整理,直接以負片的型態出版。靜默的影格裡,廣場上的熱血仍在燃燒。  徐勇在自序中說,「對試圖遮蔽、製造人們遺忘歷史的行為,底片比照片及數字媒介更具直接強烈的證據意義。」浩大的中國八九學運最終在六月四日,受到軍隊血腥鎮壓清場告終,迄今,「六四」仍然是中國官方的政治敏感詞,禁止公開討論與發表。這本在香港出版的《底片》,自然也遭中國封阻,無法在中國的書店販售。《底片》出版時,出版社寄給徐勇自己的書亦遭海關查扣,連徐勇自己也還拿不到。  《底片》收錄64張負像照片,如果讀者要觀看正常顏色,可以使用iPhone或iPad,在設置的「通用」欄中找到「輔助功能」選項,打開「反轉顏色」功能按鈕,然後開啟相機功能,用照相方式觀看,將歷史的色彩再現出來。  拍下這批照片時,徐勇才三十多歲。據紐約時報報導,八九學運期間,他每天都會去天安門廣場一帶拍照,有幾次他站在自己的單車座位上以高角度拍攝,結果摔了下來,還因此跌壞了兩架相機。徐勇不願透露他在學運期間究竟拍了多少張照片,但他坦言,發布這批照片,可能將會給他帶來麻煩與危險……。  ▒ 購買《底片》▒ BUY : http://goo.gl/wbqeRl  ϟϟ 數量不多,訂購請早!! ϟϟ  《底片》| 徐勇 | 新世紀出版社 | 2015年2月初版 | 72頁 | 平裝 Negatives | by Xu Yong | Published by New Century Press | Feb. 2015 | 1st edition | 72 pages | Paper back  (照片 / 徐勇,新世紀提供) --- Voices of Photography 攝影之聲 www.vopmagazine.com 」
「【PHOTOBOOK】 徐勇《底片》 Xu Yong : Negatives  1954年生於上海的中國攝影家徐勇,發表了他於1989年在北京天安門拍攝的「八九學運」攝影集——《底片》。這批紀錄當代中國最大規模民主運動的底片在塵封四分之一個世紀後,經重新掃描整理,直接以負片的型態出版。靜默的影格裡,廣場上的熱血仍在燃燒。  徐勇在自序中說,「對試圖遮蔽、製造人們遺忘歷史的行為,底片比照片及數字媒介更具直接強烈的證據意義。」浩大的中國八九學運最終在六月四日,受到軍隊血腥鎮壓清場告終,迄今,「六四」仍然是中國官方的政治敏感詞,禁止公開討論與發表。這本在香港出版的《底片》,自然也遭中國封阻,無法在中國的書店販售。《底片》出版時,出版社寄給徐勇自己的書亦遭海關查扣,連徐勇自己也還拿不到。  《底片》收錄64張負像照片,如果讀者要觀看正常顏色,可以使用iPhone或iPad,在設置的「通用」欄中找到「輔助功能」選項,打開「反轉顏色」功能按鈕,然後開啟相機功能,用照相方式觀看,將歷史的色彩再現出來。  拍下這批照片時,徐勇才三十多歲。據紐約時報報導,八九學運期間,他每天都會去天安門廣場一帶拍照,有幾次他站在自己的單車座位上以高角度拍攝,結果摔了下來,還因此跌壞了兩架相機。徐勇不願透露他在學運期間究竟拍了多少張照片,但他坦言,發布這批照片,可能將會給他帶來麻煩與危險……。  ▒ 購買《底片》▒ BUY : http://goo.gl/wbqeRl  ϟϟ 數量不多,訂購請早!! ϟϟ  《底片》| 徐勇 | 新世紀出版社 | 2015年2月初版 | 72頁 | 平裝 Negatives | by Xu Yong | Published by New Century Press | Feb. 2015 | 1st edition | 72 pages | Paper back  (照片 / 徐勇,新世紀提供) --- Voices of Photography 攝影之聲 www.vopmagazine.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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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nnah Arendt 極權主義的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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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報文化的近代思想圖書館系列早已停刊。


極權主義的起源
The Origins of Totalitarianism 
作者:漢娜.鄂蘭
       Hannah Arendt
譯者:林驤華
出版社:時報文化
出版日期:1995年

  初版序
它既不歸結於過去,也不歸結於未來。
它只是走過,一切都存於現在。
卡爾.雅斯培(Karl Jaspers)

一個世代經歷了兩次世界大戰,其間一系列局部戰爭和革命從未間斷過,其後被征服者未得到任何和平條約,勝利者也未得到休養生息,卻以預料剩下的兩個超級大國之間可能發生第三次世界大戰而告終。這一等待的時刻就像喪失了所有的希望之後的平靜。我們不再期望最終能恢復那種舊世界秩序及其一切舊傳統,也不再期望五大洲的人們重新統一團結;他們被扔進由戰爭和革命的暴力產生的混亂之中,而這一切的日益衰微仍被忽略了。我們看到同一種現象在極不相同的條件下和全然相異的環境裡發展——精神上的無家可歸達到了前所未有的規模,飄流無根的心緒達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度。

我們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對未來感到無法預料,我們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依賴各種政治力量,我們無法相信它們會遵從常識和自我利益的法則——如果根據本世紀以前的標準來判斷,這些是瘋狂的政治力量生命。人類似乎分裂成兩種類型,一種人相信人無所不能(他們認為,只要懂得如何組織群眾,那麼一切都將是可能的),而另一種人則認為,他們生命中的主要經驗是無力感。

在歷史眼光和政治思考的層次上,流行著一種含糊不清的共識,即一切文明的本質結構已經到了崩潰的臨界點。儘管文明在世界的某些地方比其他地方保持得更好,但是它在任何地方都無法引導本世紀的可能前途,或對其中可怕的事件作出適當反應。絕望的希望和絕望的恐懼往往比起平穩的判斷和審慎的洞悉,更接近上述事件的中心。比起那些魯莽地一頭鑽進樂觀主義的人來,那些全然相信世界將不可避免地毀滅的人會更善於忘卻我們時代的各種中心事件。

本書的寫作背景就是針對這兩種魯莽的樂觀和輕率的絕望態度。我認為,進步(Progress)和毀滅(Doom)是同一個問題的兩個方面;它們都是迷信的見解,而不是信念的結果。我相信應該有可能發現一種隱形機制——我們的政治世界和精神世界的全部傳統因素根據這種機制都溶入一種積澱,使一切都顯得失去具體價值,而人類卻無法靠理能力來辨認它,也不能利用它來達到自己的目的。屈從於唯一的解體過程,這是一種不可抗拒的誘惑,因為它不僅假設了「歷史必然性」的虛假輝煌,而且也使除它以外的一切都開始顯得無生命、無血色、無意義,而且不真實。

有一種信念認為,地球上發生的一切事物必定都是人可以理解的,這會導致以平庸的觀點來解釋歷史。理解(comprehension)並不意味著否定暴亂,援引先例來演繹史無前例的事實,或者用類比和概括來解釋現象,以致令人不再感到現實的衝擊和經歷的震動。相反,理解意味著有意識地檢視和承負起本世紀壓給我們的重擔——既不否定它的存在,也不在它的重壓下卑躬屈膝。簡言之,理解意味著無論面對何種現實,總要坦然地、專心地面對它、抵抗它。

在此意義上,就必然可能面對和理解一種暴亂的事實,即猶太人問題。它是一種很小的(而且在世界政治中很不重要的)現象,但是反猶主義卻成為先是納粹運動,接著是世界大戰,最後建立死亡集中營的觸發原因。還有,原因與結果之間如此奇特地不相稱,引發了帝國主義時代,其經濟困境在幾十年時間裡導致了全世界政治狀況的深刻轉變。還有,極權主義運動玩世不恭地發誓遵奉「現實主義」,而它們卻明顯地蔑視現實的本質,這兩者之間構成了奇怪的矛盾。還有,現代人實際的權力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大,足以使他向自身存在其中的宇宙挑戰,但是現代人無能居住在依靠自己的力量建立的世界,並理解其意義,權力與無能之間的不相稱令人沮喪。

極權主義企圖征服和統治全世界,這是一條在一切絕境中最具毀滅性的道路。它的勝利就是人類的毀滅;無論在哪裡實行統治,它都開始摧毀人的本質。然而若想躲避本世紀的各種毀滅性的力量,又幾乎是徒勞無功。

問題是,我們的時代是好壞交織的奇怪時代,即使沒有帝國主義的「為擴張而擴張」,世界也永遠不可能變成一個;即使沒有資產階級「為權力而奪權」的政治手段,也永遠不可能發現人類力量的界限;即使沒有極權主義運動對世界的虛構,在其中無比明確地驅除我們時代種種重大疑惑,我們也可能在毫未意識到究竟發生了什麼時就已被趕到了世界末日。

假如在極權主義的最後階段真的出現了絕對的惡(說它絕對,是因為從人類可理解的動機來看無法再惡化了),那麼如果沒有它,我們就不可能懂得「惡」的真正的、徹底的本質是什麼,這也是真的。

反猶主義(不僅僅是仇視猶太人),帝國主義(不僅僅是征服),極權主義(不僅僅是專政)——一個接著一個、一個比一個更野蠻,這說明人類尊嚴需要一種新的保障。這種保障只有在一種新的政治原則,在一種新的世界法律中才能找到。這一次,它的有效性應該包括整個人類,而它的權力應該受到嚴格限制,在新界定的地域統一體中扎根,並且受到控制。

我們不再能接受過去好的部分,簡單地稱之為我們的傳統遺產,只拋棄過去壞的部分,簡單地認為它是一種已死的重負,會被時間埋葬在遺忘中。西方歷史的潛流終於浮上了水面,取代傳統的尊嚴。這就是我們所生活的現實。這也就是為什麼想逃避嚴酷的現在、懷舊地躲進對仍然原封不動的過去,或者在遺忘中預先奔進一個更好的未來的一切努力終將徒勞。

漢娜.鄂蘭 1950年夏

▼ 導讀




.蔡英文(東海大學歷史系及政治研究所副教授)

漢娜.鄂蘭(Hannah Arendt, l906-1975)於1949年寫成,於1951年出版的《極權主義的起源》初版的名稱為《我們當前的負擔》(The Burden of Our Time),在1958年的修訂版,鄂蘭增加了一篇類似結論的文章,題名為「意識形態與恐怖統治」,分析極權主義政制跟過去的專制政體本質上的差異,書名也改成現在的名稱。

《極權主義的起源》是鄂蘭生前出版的第一本主要著作,一如其他所有的論著,如《伊赫曼在耶路撒冷》(Eichmann in Jerusalem)、《論革命》(On Revolution)與《人間條件》(The Human Condition),這本著作所建立的極權主義理論,及其歷史根源的解釋與敘述,激發學院的歷史與政治學學者的嚴厲評論。儘管如此,鄂蘭的論述構成理解西方現代之法西斯主義和極權主義現象的一重要的解釋觀點。

鄂爾的這本論著結合了歷史的解釋、敘述與概念之形構(即:建立極權主義之理論)。在了解《極權主義的起源》,我們必須以這兩個層面為方向。

依鄂蘭的解釋,極權主義是史無前例的新的統治形態,過去任何專制獨裁制,無論如何殘暴,都沒有如極權主義一般,把人區分成「理應消滅的人種或階級」,而以「集中營」或「勞改營」為場所,進行集體的改造與屠殺;過去的專制政權僅止於迫害反對此政體的「政治敵人」,但極權主義毫無留情地殲滅服從它的「順民」;過去沒有一個政體公然取消人的道德信條,如「你不應殺人」與「你不能做偽證」,而把殺人與說謊轉變成公民應該服從的法律命令;過去沒有一個政權的領導者如此狂妄地認為人的力量無比偉大,而得以從事人性的改造,跟這相對,過去也沒有一政權的領導者那麼謙卑自稱是執行「歷史或種族必然法則」的工具。

這樣嶄新的政權,鄂蘭進一步解釋,乃是建立在一套「意識形態」(ideology)的統治支配,這套「意識形態」,在極權主義者的運用下,表示一套講求前提與推論必須首尾一貫的演繹邏輯,這套邏輯以不講自明的「種族鬥爭」與「階級鬥爭」為前提,而對人類整體發展的過去、現在與未來做全盤的解釋,同時認定人類整體的歷史意義在於一終極目的,意即「無階級社會」或「純粹人種」,的實現。極權主義者運用這一套「意識形態」塑造或者改造生活世界的「事實」或「現實」,在講求首尾一貫之一致性之邏輯推論,此「意識形態」拒絕實質之經驗與事實的否證,其結果把它支配的世界砌造成一封閉的「虛構世界」;同時,為了確實實現這套「意識形態」所揭示的歷史之究竟意義或目標,極權主義者自認是這一人類偉大的目標的執行者,但他們也知道這個目標並非一蹴可即,而是為「百年大計」,執行此目標的任何階段也都不會是絕對完美的,因此,「意識形態」的法則,不論是歷史的或者是種族的法則,必然是動態的,在此動態的運動法則的支配下,極權主義者名正言順地摧毀一切阻撓此運動的既成制度與憲政的結構,掃除人間世界的任何法律與道德倫理的界線;偏執於絕對之歷史目的之達成,極權主義者不斷在他們發動的所謂運動的歷史過程,尋找與肅清偏離或顛覆此運動法則與過程的「危險分子」。據此,在鄂蘭的解釋,極權主義的本質乃是抹平人間世界的所有界線,以及把人之多元性壓縮成單調如一的集體同一性,俾能釋放非人性的自然或歷史之勢力。

這套「意識形態」顯現在極權主義者身上的性格,一力而是表現「凡事皆可為」的虛無作風,一種認為人的力量無比偉大的狂妄;另一方面則是自認為執行歷史或自然之動態法則的工具,一切作為因此不是自發性的,或是自律性的,而是法則支配下的傀儡,這造成極權主義者全然喪失「政治責任」的理念與承擔。

在《極權主義的起源》1958年版的《意識形態與恐怖統治》一文,鄂蘭從理論反省的層次,表述極權主義的本質,但整部著作的重點在於解釋極權主義如何可能在西方現代社會中形成:極權主義的以邏輯演繹與歷史目的論為宗旨的「意識形態」如何可能塑造社會之力量,得以蠱惑人的心思,願意放棄一己之私奉獻於它不斷造成的運動?作為一位猶太人,鄂蘭特別關注:基於甚麼歷史條件,猶太人成為納粹的「民族社會主義」決意整體剷除的對象?對於這些基本問題的解釋構成《極權主義的起源》的複雜、精微,且不時閃現高度之歷史想像的敘述整體。

就歷史敘述體的構成,鄂蘭在此書的第一部分,「反猶主義」,從西方現代「民族國家」與資本主義金融體系的歷史形成,解釋猶太人——這沒有建立一政治共同體而飄泊無根的民族——如何取得金融掮客的地位,成為歐洲金融界的顯赫人物;但是作為一無國籍民,猶太人無法培養政治意識與參與政冶事務的能力,造成猶太人政治冷感與被動反應政治現實的習性(這是鄂蘭解釋猶太人現代命運的基本論點,也是激起她同胞之嚴厲批判的觀點)。生活於非他們所屬的國度裡,猶太人不是成為政治社會的邊際人物,就是戮力躋身上層社會的暴發戶。在西方現代早期的發展,由於國際間金融借貸的需求,這無國籍的猶太人,因這性格,可以替各國政府穿梭引線,解決金融之問題,是為各國政府所需要的「有用之物」,同時,在講求人權與法治的現代民族國家裡,猶太人可以獲得社會政治地位的保護,但猶太人所置身的安全處境只是暫時性的。到了 19 世紀,西方的現代政冶社會產生了無可化解的危機,猶太人喪失了他先前享有的安全穩固的地位。

鄂蘭把猶太人的命運與西方現代性的發展及其危機相互關聯,在《極權主義的起源》的第二部分,鄂蘭探討西方現代性的進展中,「潛伏的暗潮」如何導致人本主義與啟蒙之文明的崩潰,以及在這樣的歷史條件下,造成納粹的「民族社會主義」的興起。她的論述不像學院之歷史家探討如「法國大革命之歷史起源」的方法,她不從第一次世界大戰後德國的特殊歷史處境,去尋求納粹之極權主義的根源,而是把它視之為可以表露西方現代性之陰暗底層的「巨大事件」,基於這樣的解釋立場,鄂蘭也把史達林的共產主義的極權統治,由於它奠基於馬克思式的意識形態,解釋為西方自啟蒙以來的現代性之產物,依此,我們可以說:鄂蘭探討極權主義的歷史起源,在某種程度上,是對西方現代性之困境的反省與批判。

關於極權主義的起源,鄂蘭思考的問題是:到底是甚麼勢力蘊藏於西方現代文明之社會,而導致極權主義可以把人性轉變成動物族類的屬性?鄂蘭以資本主義的經濟生產體系的運作為起點,說明資本主義如何把人固定的、滿足其生存之必需的「私產」(property)轉化成不斷投資和再投資之無限流動的「資產」(wealth),這種轉化也是孕育「資本主義意識」的過程,為擴張資產之原故而進行無休止的資產之擴張,以及以征服全地球為目的,構成了此意識的本質。

資本主義的無限擴張一方面動搖了有一定疆域與憲政法治之一定結構的現代「民族國家」體制,使國家逐步喪失在它治理的疆域裡保障公民權與超越人種族群之上的功能作用;另一方面,執行資本主義擴張的所謂「帝國主義」在亞非的殖民經驗中,孕育出「種族主義」,藉此合理化他們對殖民地的征服,同時,「種族主義」讓他們確立以人之生物屬性為本的政治共同體理念,而侵蝕了「民族國家」的政治公民權。除此之外,這些「帝國主義者」在執行資本主義的擴張原則時,所扮演的若不是以行政命令取代法治的官僚,就是隱匿身份的秘密特工,他們作為的取向即是破壞既定的法律或道德原則,這種帝國主義殖民經驗塑造出另一種態度與理念:否定或隱藏自己的認同身份,以及認為自己的使命是服務歷史與生物之必然性的潛藏的勢力,此種心態與理念(包括殖民地的「種族主義」)成為 20 世紀中葉極權主義運動的動力資源。

在解釋與論述從資本主義之擴張和帝國主義心態之形塑轉向極權主義運動與支配的歷程,引人興趣的說明主題是 20 世紀的群眾社會與極權主義之支配兩者的關聯,鄂蘭的論述表現了她對人之道德心理的洞識。依鄂蘭的分析,資本主義的「資產積累」的生產方式與不斷擴張的原則造就了西方現代社會一大群「孤單」、自覺「多餘無用」,以及跟生活世界疏離的「群眾」,拚命地追求物慾之滿足,充滿物慾之激情,罔顧公共事務,但是生活之支離與意義的喪失,使他們成為絕望之存有,他們既無法彼此結合成政治的團體,共同參與政治之事務,更甚者,他們隔絕了其他人,也隔絕了使他們生活有意義的共同世界,在這種「隔絕」(isolation)與「孤單」(loneliness),意即:喪失生活之共同世界)的存在處境,他們不但喪失了現實感,也喪失了合理健全地判斷經驗的能力,他們極易被任何勢力所鼓動。從群眾出來的激進分子(所謂的「暴民」)在 19 世紀中葉跟「帝國主義者」串聯,在無法治的「蠻荒世界」從事各種巨大的罪行,而被動的「群眾」則受各種運動的「意識形態」所蠱惑,帝國主義的「暴民」在亞非地區的罪行,以及「群眾」在歐洲大陸熱衷信服各種「意識形態」,這樣的經驗間接地造成孕育極權主義的溫床,最後,極權主義的封閉的邏輯推論系統與自稱能解答人類歷史之究竟意義的「意識形態」,終究能在這共同世界喪失與個人「單原子化」(atomization)的現代處境吸引「群眾」,他們服膺這套「意識形態」至少讓他們認為身屬某一聲勢浩大的「部落團體」,不論是自稱「人種之主宰」或者自稱「歷史必然性之領導」的「部落團體」,而能感受到生活的一點點尊嚴。

猶太人的命運隨著這樣的歷史的轉變逐步被推向深淵。護衛他們之政治社會地位的「民族國家」,其憲政法治結構受帝國主義擴張而動搖,以及它所保障之人權與法律之平等抵擋不了資本主義的經濟危機及隨之而起的民族或種族歧視之壓力,在這種處境下,猶太人具有的文化特殊性及他們在現代歷史中跟「民族國家」的緊密關係,遂變成種族之歧視與仇恨的顯著目標。

扼要地說明《極權主義的起源》的論述主題,提供讀者簡略的綱領,希望有助於讀者閱讀這部被視為西方現代經典名著。最後,讓我們思考的問題是:鄂蘭在這部著作中處理1890年代西方現代的困境與極權主義的本質與歷史根源,對我們能提示甚麼反省之資源?細讀這部論著,不難發現:鄂蘭透過歷史的解釋與敘述,說明西方現代之「民族國家」(它的契約論式的個人主義基礎、它對人權之保障與形式之平等的承諾……等被視之為西方現代性之成就)本身具有的脆弱性格,如上所說,「民族國家」的憲政法治結構經不起經濟的無限擴張,更甚者,它抵擋不了各種以血緣關係、語言文化、區域認同為基礎組合成的「族群」所揭示之「政治認同」的意識形態的攻擊,最後,代表啟蒙理念、法治倫理與寬容原則的西方現代性是否如我們想像的如此根基穩固?同時,西方現代之資本主義生產體系與科技所承諾的繁榮富庶,是否證明祇是夢想?如果說西方的現代性在某種程度上構成我們的傳統,鄂蘭在《極權主義的起源》中的深刻反省是值得我們去閱讀與理解的。

Eric J. Hobsbawm 《極端的年代:1914~1991》age of extrem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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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瑞克·霍布斯鮑姆 (1917-2012) 95歲。小讀者翻譯過他的兩本書:   《極端的年代》、《盜匪》。前者的出書速度跟日本版一樣,1996年 (台北:麥田),當時,這是紀錄。簡體字版:江蘇人民出版社,1999;中信出版社,2014



作者簡介  · · · · · ·


艾瑞克•霍布斯鮑姆(Eric Hobsbawm)
英國著名歷史學家、英國皇家科學院院士,享譽國際、備受推崇的近現代史大師。權威媒體評價他是“我們這個時代最重要的歷史學家,更是啟迪大眾心智的思想巨匠”。英國前首相託尼•布萊爾盛讚他是“進步主義政治史界的巨人,影響了整整一代政治和學術領袖”。
霍布斯鮑姆的研究時期以19世紀為主並延伸及17、18和20世紀;研究的地區則從英國、歐洲大陸,擴至拉丁美洲。除史學領域外,他也經常撰寫當代政治、社會評論、社會學理論文章,以及藝術、文化批評等。他在勞工運動、農民叛變和世界史範疇中的研究成果堪居當代史家的頂尖之流,在學術界有很大影響。
他也是敘事體史學的大家,其宏觀通暢的寫作風格將敘述史學的魅力擴及大眾,正如《新左派評論》著名編輯佩里•安德森所言:霍布斯鮑姆是不可多得地兼具了理性的現實感和感性的同情心。一方面是個腳踏實地的唯物主義者、提倡實力政治;另一方面又能將波希米亞、土匪強盜和無政府主義者的生活寫成優美哀怨的動人故事。
霍布斯鮑姆一生著作甚豐,真正使他榮登世界“近現代史大師”寶座的,是他的“年代四部曲”:《革命的年代:1789~1848》、《資本的年代:1848 ~1875》、《帝國的年代:1875~1914》和《極端的年代:1914~1991》。它們結構恢弘,敘事曉暢,成為當代極為流行的歷史著作,讓全球數以百萬計的普通人獲得了觸摸歷史的機會。
基於其卓越的文化貢獻,霍布斯鮑姆曾於1998年被英國皇室授予英國榮譽勳爵(Companion of Honour)稱號,也曾獲得過歐洲最受關注且獎金額最高的人文和自然科學獎項巴爾扎恩獎(Balzan Prize)。
進入21世紀後,霍布斯鮑姆依舊筆耕不輟,《趣味橫生的時光——我的20世紀人生》《霍布斯鮑姆看21世紀》等書相繼出版,在離世前幾月,他依然在整理自己的最後一部作品《斷裂的年代:20世紀的文化與社會》。
2012年10月1日,以95歲高齡在倫敦逝世。

目錄  · · · · · ·

讚譽推薦
作者簡介
前言與謝語
鳥瞰本世紀
第一部大災難的年代
第一章全面戰爭的年代
第二章世界大革命
第三章經濟大恐慌
第四章自由主義的衰落
第五章共禦強敵
第六章1914-1945年的藝術
第七章帝國告終
第二部黃金時代
第八章冷戰年代
第九章黃金年代
第十章1945-1990年社會革命
第十一章文化革命
第十二章第三世界
第十三章“現實中的社會主義”
第三部天崩地裂
第十四章危機二十年
第十五章第三世界與革命
第十六章社會主義的失勢
第十七章前衛已死-1950年後的藝術
第十八章魔法師與徒弟:自然科學流派
第十九章邁向新的千年


鳥瞰20世紀
12位文藝和學術界人士對20世紀的看法:
 哲學家伯林(Isaiah Berlin):“我的一生——我一定得這麼說一句——歷經20世紀,卻不曾遭逢個人苦難。然而在我的記憶之中,它卻是西方史上最可怕的一個世紀。”

西班牙人類學家巴諾哈(Julio Caro Baroja):“在一個人的個人經歷——安安靜靜地生、幼、老、死,走過一生,沒有任何重大冒險患難——與20世紀的真實事蹟……人類經歷的種種恐怖事件之間,有著極為強烈顯著的矛盾對比。”

意大利作家李威(Primo Levi):“我們僥倖能活過集中營的這些人,其實並不是真正的見證人。這種感想,固然令人不甚自在,卻是在我讀了許多受難餘生者,包括我自己在內所寫的各種記載之後,才慢慢領悟。多年以後,我曾重讀自己的手記,發現我們這一批殘存的生還者,不但人數極為稀少,而且根本屬於常態之外。也許是運氣,也許是技巧,靠著躲藏逃避,我們其實並未陷落地獄底層。那些真正掉入底層的人,那些親見蛇蠍惡魔之人,不是沒能生還,就是從此啞然無言。”

法國農藝學家暨生態學家杜蒙(René Dumont):“我看20世紀,只把它看作一個屠殺、戰亂不停的時代。”諾貝爾獎得主、意大利科學家蒙塔爾奇尼(Rita Levi Montalcini):“儘管發生了種種事情,這個世紀畢竟發生了幾項革命,是往好的方向走去……如第四階級的興起,以及女人在數百年橫遭壓制之後得以嶄露頭角。”

諾貝爾獎得主、英國作家戈爾丁(William Golding):“我只是止不住地想,這真是人類史上最血腥動蕩的一個世紀。”

英國藝術史學者岡布里奇(Ernest Gombrich):“20世紀的最大特徵,就是世界人口繁殖增長的可怕速度。這是個大災難,是場大禍。我們根本不知道對此如何是好。”

美國音樂家梅紐因(Yehudi Menuhin):“如果一定要我用一句話為20世紀做個總結,我會說,它為人類興起了所能想像的最大希望,但是同時卻也摧毀了所有的幻想與理想。”

諾貝爾獎得主、西班牙科學家奧喬亞(Severo Ochoa):“最根本的事項,便是科學的進步,成就實在不凡……是我們這個世紀的最大特色。”

美國人類學家弗思(Raymond Firth):“就科技而言,我認為電子學是20世紀最重大的一項發展。至於思想觀念,可能則由一個原本相當富於理性與科學精神的觀點,轉變成一個非理性,也比較不科學的心態。”

意大利史學家瓦利安尼(Leo Valiani):“我們這個世紀,證實了所謂正義、公理、平等等種種理想的勝利,不過是短暫的曇花一現。但在同時,只要我們有辦法將'自由'繼續存留,還是可以從頭再來……不必灰心,甚至在最絕望的情況下也不要喪志。”

意大利史學家文圖裡(Franco Venturi):“歷史學家不能回答這個問題。對我來說,20世紀沒有別的,只需要我們不斷地重新去了解它。”






Eric J. Hobsbawm, Marxist Historian, Dies at 95
By WILLIAM GRIMES October 15, 2012
艾瑞克·霍布斯鮑姆| 1917-2012
英國著名馬克思主義歷史學家逝世
WILLIAM GRIMES 20121015
Eric J. Hobsbawm, whose three-volume economic history of the rise of industrial capitalism established him as Britain’s pre-eminent Marxist historian, died on Monday in London. He was 95.

艾瑞克·霍布斯鮑姆(Eric J. Hobsbawm) 101日在倫敦去世,享年95歲。他曾撰寫篇幅長達三卷的經濟史,追溯工業資本主義的崛起,這使他成為英國首屈一指的馬克思主義歷史學家。

The cause was pneumonia, said his daughter, Julia Hobsbawm.

霍布斯鮑姆之女茱莉亞·霍布斯鮑姆(Julia Hobsbawm)表示,他死於肺炎。

Mr. Hobsbawm, the leading light in a group of historians within the British Communist Party that included Christopher Hill, E. P. Thompson and Raymond Williams, helped recast the traditional understanding of history as a series of great events orchestrated by great men. Instead, he focused on labor movements in the 19th century and what he called the “pre-political” resistance of bandits, millenarians and urban rioters in early capitalist societies.

英國共產黨黨內,在包括克里斯多夫·希爾(Christopher Hill)E·P·湯普森(E. P. Thompson)以及雷蒙德·威廉姆斯(Raymond Williams)等人的歷史學家圈子中,霍布斯鮑姆是一個領軍人物。他幫助重塑了人們對歷史的傳統解讀(即歷史是由大人物策劃的一系列重大事件)。相反,他關注的是19世紀的工人運動,以及早期資本主義社會被他稱為“政治前的”土匪、千禧年信徒以及城市暴徒的反抗。

His masterwork remains his incisive and often eloquent survey of the period he referred to as “the long 19th century,” which he analyzed in three volumes: “The Age of Revolution: 1789-1848,” “The Age of Capital: 1848-1875” and “The Age of Empire: 1874-1914.” To this trilogy he appended a coda in 1994, “The Age of Extremes,” published in the United States with the subtitle “A History of the World, 1914-1991.”

他的代表作依然是對他所稱的“漫長的19世紀”的全面回顧。他的論述非常深刻,很多地方語句精彩。他將自己的分析分成三卷:《革命的年代:1789-1848(The Age of Revolution: 1789-1848)、《資本的年代: 1848-1875(The Age of Capital: 1848-1875)和《帝國的年代: 1874-1914 (The Age of Empire: 1874-1914)1994年,《極端的年代》(The Age of Extremes)(其美國版的副標題是“世界歷史:1914-1991”)為上述三部曲加上了一個尾聲。

Eric J. Hobsbawm was a brilliant historian in the great English tradition of narrative history,” Tony Judt, a professor of history at New York University, wrote in an e-mail in 2008, two years before he died. “On everything he touched he wrote much better, had usually read much more, and had a broader and subtler understanding than his more fashionable emulators. If he had not been a lifelong Communist he would be remembered simply as one of the great historians of the 20th century.”

“在用英語敍述歷史的偉大傳統中,艾瑞克·霍布斯鮑姆是一名傑出的歷史學家,”紐約大學(New York University)歷史學教授托尼·朱特(Tony Judt)2008年的一封電子郵件中寫道。朱特在兩年後去世。“與那些更傾向於趕時髦的模仿者相比,他無論寫什麼話題都寫得好得多,而且通常閱讀的資料更多,理解更廣泛、更細膩。如果不是終生的共產主義者,他將作為20世紀最偉大的歷史學家之一被人銘記。”

Unlike many of his comrades, Mr. Hobsbawm, who lived in London, stuck with the Communist Party after the Soviet Union crushed the Hungarian uprising in 1956 and the Czech reform movement in 1968. He eventually let his party membership lapse about the time the Berlin Wall fell and the Eastern bloc disintegrated in 1989.

與他的許多志同道合者不同,在蘇聯鎮壓了1956年的匈牙利起義和1968年的捷克改革運動後,生活在倫敦的霍布斯鮑姆依然沒有脫離共產黨。最終,大約是在1989年柏林牆被推倒、東方集團解體時,他才讓自己的黨員身份失效。

I didn’t want to break with the tradition that was my life and with what I thought when I first got into it,” he told The New York Times in 2003. “I still think it was a great cause, the emancipation of humanity. Maybe we got into it the wrong way, maybe we backed the wrong horse, but you have to be in that race, or else human life isn’t worth living.”

“我不想拋棄曾經是我的人生的傳統,不想拋棄當初自己入黨時的信念,”他在2003年對《紐約時報》表示。“我依然認為那是一項偉大的事業,是對人性的解放。可能我們採取了錯誤的方式,可能我們看錯了人,但你必須投入這場奮鬥,否則人活著就沒有意義。”

Eric John Hobsbawm was born in 1917 in Alexandria, Egypt, where a confused clerk at the British consulate misspelled the last name of his father, Leopold Percy Hobsbaum, an unsuccessful merchant from the East End of London. His mother, Nelly Grün, was Austrian, and after World War I ended, the family, which was Jewish, settled in Vienna. The Hobsbawms were struggling to make ends meet when, in 1929, Eric’s father dropped dead on his own doorstep, probably of a heart attack. Two years later Nelly died of lung disease, and her son was shipped off to live with relatives in Berlin.

1917年,艾瑞克·約翰·霍布斯鮑姆出生在埃及的亞歷山大。在當地的英國領事館,犯糊塗的工作人員拼錯了他父親的姓。他的父親名叫利奧波德·珀西·霍布斯鮑姆(Leopold Percy Hobsbaum),是個落魄的生意人,來自倫敦東區。他的母親內莉·格林(Nelly Grün)是奧地利人。一戰結束後,這個猶太家庭在維也納安頓下來。1929年,就在一家人艱辛度日的時候,艾瑞克的父親猝死在自家門口,很可能是心臟病發作。兩年後,內莉因肺部疾病去世。隨後,霍布斯鮑姆被送到柏林,和親戚一起生活。

In the waning months of the Weimar Republic, Mr. Hobsbawm, a gifted student, became a passionate Communist and a true believer in the Bolshevik Revolution. “The dream of the October Revolution is still there somewhere inside me, as deleted texts are still waiting to be recovered by experts, somewhere on the hard disks of computers,” he wrote in “Interesting Times,” a memoir published in 2003.

在魏瑪共和國苟延殘喘的最後幾個月裏,霍布斯鮑姆這個高材生成了一名充滿激情的共產主義者和布爾什維克革命(Bolshevik Revolution)的忠實信徒。“十月革命的夢想依然在我身體的某個地方,就像電腦硬碟上被刪掉的文章一樣,它們依然在等著被專家恢復,”他在《趣味橫生的時光》(Interesting Times)一書中寫道。該書是他的回憶錄,於2003年出版。

Mr. Hobsbawm, a cool introvert, found exhilaration and fellowship in the radical politics of the street in Germany. As a member of a Communist student organization, he slipped party fliers under apartment doors in the weeks after Hitler’s appointment as chancellor and at one point concealed an illegal duplicating machine under his bed. Within weeks, however, he was sent to Britain to live with yet another set of relatives.

冷靜、內向的霍布斯鮑姆,在德國街頭的激進政治活動中找到興奮,找到志同道合的人。作為共產黨領導的一個學生組織的成員,在希特勒被任命為總理後的幾周裏,他將共產黨的傳單塞進公寓的門縫裏,還一度將一台非法的影印機藏在自己的床底下。不過幾周後,他就被送到英國,和另外一些親戚一起生活。

Forbidden by his uncle to join either the Communist Party or the Labour Party (which Mr. Hobsbawm hoped to subvert from within), he concentrated on his studies at St. Marylebone Grammar School in London and won a scholarship to Cambridge. There he joined the Communist Party in 1936, edited the weekly journal Granta and accepted an invitation to join the elite, informal society of intellectuals known as the Apostles.

他的叔叔不允許他加入共產黨或工黨(Labor Party)(霍布斯鮑姆想從內部顛覆工黨),於是他專注於在倫敦聖瑪麗利本語法學校(St. Marylebone Grammar School)的學業,最終獲得劍橋大學(University of Cambridge)的獎學金。1936年,他在劍橋大學加入共產黨,擔任《格蘭塔》(Granta) 週刊的編輯,還應邀加入由知識份子組成的非正式精英社團“劍橋使徒”(Cambridge Apostles)

It was an invitation that hardly any Cambridge undergraduate was likely to refuse, since even revolutionaries like to be in a suitable tradition,” he wrote in “Interesting Times.” He described himself as a “Tory communist,” unsympathetic to the politics of personal liberation that marked the 1960s.

“對任何一個劍橋大學的本科生來說,要拒絕這個邀請是不大可能的,因為就連革命者也想躋身於一個合適的傳統。”他在《趣味橫生的時光》中寫道。他形容自己是一個“保守的共產黨人”,對20世紀60年代標誌性的個性解放運動的政治不抱同情。

Mr. Hobsbawm graduated from King’s College with highest honors in 1939 and went on to earn a master’s degree in 1942 and a doctorate in 1951, writing his dissertation on the Fabian Society. In 1943 he married Muriel Seaman, a civil servant and fellow Communist. That marriage ended in divorce in 1950. In 1962 he married Marlene Schwarz, who survives him. In addition to his daughter, he is survived by his son Andrew; another son, Joss Bennathan; seven grandchildren; and one great-grandchild.

1939年,霍布斯鮑姆以最高榮譽從國王學院(King’s College)本科畢業,接著在1942年取得碩士學位,並於1951年獲得博士學位,他的博士論文以費邊社(Fabian Society,英國一個社會主義派別——譯者注)為研究物件。1943年,霍布斯鮑姆與公務員繆麗爾·西曼(Muriel Seaman)結婚,她也是一名共產黨員。那段婚姻在1950年以離婚告終。1962年,霍布斯鮑姆娶了馬琳·施瓦茨(Marlene Schwarz),她仍健在。除了他的女兒,他死後留下兒子安德魯(Andrew)和喬斯·班納森(Joss Bennathan),還有七個孫子和一個重孫子。

Mr. Hobsbawm and his colleagues in the Historians’ Study Group of the Communist Party established labor history as an important field of study and in 1952 created an influential journal, Past and Present, as a home base.

霍布斯鮑姆和他在英國共產黨歷史學家小組(Historians' Study Group of the Communist Party)的同事一道,開創了勞動史的研究,並將其確立為一個重要研究領域。他們在1952年創辦了一份有影響力的期刊《過去與現在》(Past and Present),作為他們的主要陣地。

The rich dividends from this new approach to writing history were apparent in works like “Primitive Rebels: Studies in Archaic Forms of Social Movement in the 19th and 20th Centuries,” “Laboring Men: Studies in the History of Labor” and “Industry and Empire,” the companion volume to Christopher Hill’s “Reformation to Industrial Revolution.”

這種新的撰寫歷史的方法帶來了豐碩成果,相關著作包括:《原始的叛亂:十九至二十世紀社會運動的古樸形式》(Primitive Rebels: Studies inArchaic Forms of Social Movement in the 19th and 20th Centuries)、《勞動者:勞動歷史的研究》(Laboring Men: Studies in the History of Labor),以及克里斯多夫·希爾《工業革命的改革》的姊妹篇《工業和帝國》(Industry and Empire)

During this period, Mr. Hobsbawm also wrote jazz criticism for The New Statesman and Nation under the pseudonym Francis Newton, a sly reference to the jazz trumpeter Frankie Newton, an avowed Communist. His jazz writing led to a book, “The Jazz Scene,” published in 1959.

在這個時期,霍布斯鮑姆還以法蘭西斯·牛頓(Francis Newton)為筆名——這個名字來自爵士樂小號手、公開的共產主義者弗蘭基·牛頓(Frankie Newton),為《新政治家與民族》(The New Statesman and Nation)雜誌撰寫爵士音樂評論文章。他甚至寫了一本關於爵士樂的專著,書名為《爵士風情》(The Jazz Scene),於1959年出版。

If his political allegiances stymied his professional advancement, as he argued in his memoir, honors and recognition eventually came his way. At the University of London, he was finally promoted to a readership in 1959 and was named professor of economic and social history in 1970. After retiring in 1982 he taught at Stanford University, the Massachusetts Institute of Technology, Cornell University and the New School for Social Research in Manhattan.

如果說政治傾向阻礙了他的職業進展——就像他在自己的回憶錄中所辯稱的,那麼他最終還是得到了榮譽和認可。1959年,他終於在倫敦大學(University of London)升任高級講師,並且于1970年取得經濟和社會史教授頭銜。1982年退休後,他曾在斯坦福大學(Stanford University)、麻省理工學院(Massachusetts Institute of Technology)、康奈爾大學(Cornell University)和曼哈頓的社會研究新學院(New School for Social Research)執教。

The accolades for works like his “Age of” trilogy led to membership in learned societies and honorary degrees, but to the end of his life the Communist militant coexisted uneasily with the professional historian.

霍布斯鮑姆的《年代》三部曲所獲得的讚譽,讓他成為諸多學術協會的成員,並獲得各種榮譽學位。然而直到生命盡頭,他作為激進共產主義者的身份,仍不能與專業歷史學家的身份和諧共存。

Not until his 80s, in “The Age of Extremes,” did Mr. Hobsbawm dare turn to the century whose horrific events had shaped his politics. The book was an anguished reckoning with a period he had avoided as a historian because, as he wrote in his memoir, “given the strong official Party and Soviet views about the 20th century, one could not write about anything later than 1917 without the strong likelihood of being denounced as a political heretic.”

直到80多歲時,霍布斯鮑姆才敢在《極端的年代》一書中回顧20世紀,這個世紀發生的一次次駭人聽聞的大事件,塑造了他的政治理念。這本書是對其作為歷史學家此前一直回避的時代的一次痛苦的清算,正如他在回憶錄中所寫的,“鑒於党和蘇聯對於20世紀的強烈正式觀點,要是寫1917年以後的任何東西,就有很大可能被譴責為一個政治異端。”

 Mr. Hobsbawm continued to write well into his 90s, appearing frequently in The New York Review of Books and other periodicals. His “How to Change the World: Tales of Marx and Marxism” was published last year, and “Fractured Times,” a collection of essays on 20th-century culture and society, is scheduled to be published by Little, Brown in Britain in March 2013.

霍布斯鮑姆直到90多歲還繼續寫作,經常為《紐約書評》和其他期刊撰文。他所著的《如何改朝換代:馬克思及馬克思主義的故事》(How to Change the World: Tales of Marx and Marxism)一書去年剛剛出版,而另外一本描寫20世紀文化和社會的文集——《斷裂的時代》(Fractured Times)——也計畫於20133月由英國利特爾布朗出版社出版發行。

Although increasingly on the defensive, and quite willing to say that the great Communist experiment had not only failed but had been doomed from the start, Mr. Hobsbawm refused to recant or, many critics complained, to face up to the human misery it had created. “Historical understanding is what I’m after, not agreement, approval, or sympathy,” he wrote in his memoir.

雖然日趨處於守勢,而且相當願意承認宏大的共產主義實驗不僅失敗了,而且從一開始就註定會失敗,但是霍布斯鮑姆還是拒絕承認,或者像許多批評人士所抱怨的那樣,拒絕面對這場共產主義實驗帶給人類的苦難。“我所追求的是對歷史的理解,不是對歷史的認可、贊同,或同情,”他在回憶錄中這樣寫道。

In 1994, he shocked viewers when, in an interview with Michael Ignatieff on the BBC, he said that the deaths of millions of Soviet citizens under Stalin would have been worth it if a genuine Communist society had been the result.

1994年,他在BBC上接受歷史學家邁克爾·伊格納季耶夫(Michael Ignatieff)採訪時語出驚人。他說,如果一個真正的共產主義社會能夠誕生,那麼史達林所殺害的數百萬蘇聯公民的死還是值得的。

The greatest price he will pay is to be remembered not as Eric J. Hobsbawm the historian but as Eric J. Hobsbawm the unrepentant Communist historian,” Mr. Judt said. “It’s unfair and it’s a pity, but that is the cross he will bear.”

“他將付出的最大的代價是,他將作為頑固不化的共產主義歷史學家,而不是歷史學家,被人銘記,”朱特說,“這不公平,也很不幸,但這是他必須背負的十字架。”

Copyright © 2013 The New York Times Company. All rights reserved.
本文最初發表於2012101日。

翻譯:陳亦亭、葉凡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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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fi dervishes ;The Essential Rumi,伊斯蘭蘇菲概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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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scover delightful depictions of Sufi dervishes in a new small display in Room 34 http://ow.ly/K9TLi
「 Discover delightful depictions of Sufi dervishes in a new small display in Room 34 http://ow.ly/K9TLi 」


dervishLine breaks: der|vish
Pronunciation: /ˈdəːvɪʃ/ 

Definition of dervish in English:

noun

member of a Muslim (specifically Sufi) religious order who has taken vows of poverty and austerity. Dervishes first appeared in the 12th century; they were noted for their wild or ecstatic rituals and were known as dancingwhirling, or howling dervishesaccording to the practice of their order.

Origin

From Turkish derviş, from Persian darvīš 'poor', (as a noun) 'religious mendica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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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ssential Rumi, New Expanded Edition Paperback

by Jalal al-Din Rumi(Author),Coleman Barks(Translator),John Moyne(Translator)
Paperback: 416 pages
Publisher: HarperOne; New Expanded Edition edition (May 28, 2004)

 Rumi,在春天走進果園   梁永安譯  台北:立緒 1998

 ***** 這本全無西方字母.翻譯以音譯為主. 介紹Rumi 也以哲學/宗教為主

伊斯蘭蘇菲概論




艾布•卧法•伍奈米著
潘世昌譯
商務印書館出版



Why is Rumi the best-selling poet in the US?

About the author
Jane Ciabattari is a journalist and book critic based in New York and California who has written for The Boston Globe, The Daily Beast, NPR.org, The New York Times Book Review, The Guardian, The Washington Post, the Los Angeles Times, the Chicago Tribune, Salon, and the Paris Review. She is a vice president of the National Book Critics Circle, having served as its president from 2008-11, and is the author of the short story collection Stealing the Fire.

(Wikimedia commons)
(Wikimedia commons)
This 807-year-old Persian mystic and dervish has a massive following in the US and around the world. Jane Ciabattari explains his enduring influence.


The ecstatic poems of Jalal ad-Din Muhammad Rumi, a Persian poet and Sufi master born 807 years ago in 1207, have sold millions of copies in recent years, making him the most popular poet in the US. Globally, his fans are legion.

“He’s this compelling figure in all cultures,” says Brad Gooch, who is writing a biography of Rumi to follow his critically acclaimed books on Frank O’Hara and Flannery O’Connor. “The map of Rumi’s life covers 2,500 miles,” says Gooch, who has traveled from Rumi’s birthplace in Vakhsh, a small village in what is now Tajikistan, to Samarkand in Uzbekistan, to Iran and to Syria, where Rumi studied at Damascus and Aleppo in his twenties. His final stop was Konya, in Turkey, where Rumi spent the last 50 years of his life. Today Rumi’s tomb draws reverent followers and heads of state each year for a whirling dervish ceremony on 17 December, the anniversary of his death.

The transformative moment in Rumi’s life came in 1244, when he met a wandering mystic known as Shams of Tabriz. “Rumi was 37, a traditional Muslim preacher and scholar, as his father and grandfather had been,” says Gooch. “The two of them have this electric friendship for three years – lover and beloved [or] disciple and sheikh, it’s never clear.” Rumi became a mystic. After three years Shams disappeared – “possibly murdered by a jealous son of Rumi, possibly teaching Rumi an important lesson in separation.”

Rumi coped by writing poetry. “Most of the poetry we have comes from age 37 to 67. He wrote 3,000 [love songs] to Shams, the prophet Muhammad and God. He wrote 2,000 rubayat, four-line quatrains. He wrote in couplets a six-volume spiritual epic, The Masnavi.”
During these years, Rumi incorporated poetry, music and dance into religious practice. “Rumi would whirl while he was meditating and while composing poetry, which he dictated,” said Gooch. “That was codified after his death into elegant meditative dance.” Or, as Rumi wrote, in Ghazal 2,351: “I used to recite prayers. Now I recite rhymes and poems and songs.” Centuries after his death, Rumi’s work is recited, chanted, set to music and used as inspiration for novels, poems, music, films, YouTube videos and tweets (Gooch tweets his translations @RumiSecrets). Why does Rumi’s work endure?

The inward eye
“He’s a poet of joy and of love,” says Gooch. “His work comes out of dealing with the separation from Shams and from love and the source of creation, and out of facing death. Rumi’s message cuts through and communicates. I saw a bumper sticker once, with a line from Rumi: “Out beyond ideas of wrongdoing and rightdoing there is a field. I'll meet you there.”

“Rumi is a very mysterious and provocative poet and figure for our time, as we grapple with understanding the Sufi tradition [and] understanding the nature of ecstasy and devotion and the power of poetry,” says the poet Anne Waldman, co-founder with Allen Ginsberg of the Jack Kerouac School of Disembodied Poetics at Naropa University, where she is a professor of poetics. “And the homoerotic tradition as well, consummated or not. He is in a long tradition of ecstatic seers from Sappho to Walt Whitman.”

“Across time, place and culture, Rumi's poems articulate what it feels like to be alive,” says Lee Briccetti, executive director of Poets House, co-sponsor of a national library series in the US that features Rumi. (It’s currently in Detroit and Queens and heads to San Francisco, Houston, Atlanta and Columbus in 2015.)  “And they help us understand our own search for love and the ecstatic in the coil of daily life.” She compares Rumi’s work to Shakespeare’s for its “resonance and beauty”.

Coleman Barks, the translator whose work sparked an American Rumi renaissance and made Rumi the best-selling poet in the US, ticks off the reasons Rumi endures: “His startling imaginative freshness. The deep longing that we feel coming through.  His sense of humour.  There's always a playfulness [mixed] in with the wisdom.”

In 1976 the poet Robert Bly handed Barks a copy of Cambridge don AJ Arberry’s translation of Rumi and said, “These poems need to be released from their cages” Barks transformed them from stiff academic language into American-style free verse.  Since then, Barks’ translations have yielded 22 volumes in 33 years, including The Essential Rumi, A Year with Rumi, Rumi: The Big Red Book and Rumi’s father’s spiritual diary, The Drowned Book, all published by HarperOne.  They have sold more than 2m copies worldwide and have been translated into 23 languages.

A new volume is due in autumn. Rumi: Soul-fury and Kindness, the Friendship of Rumi and Shams Tabriz features Barks’ new translations of Rumi’s short poems (rubai), and some work on the Notebooks of Shams Tabriz, sometimes called The Sayings of Shams Tabriz.  “Like the Sayings of Jesus (The Gospel of Thomas), they have been hidden away for centuries,” Barks notes, “not in a red urn buried in Egypt, but in the dervish communities and libraries of Turkey and Iran. Over recent years scholars have begun to organise them and translate them into English.”

800 years ahead of the times
“Just now,” Barks says, “I feel there is a strong global movement, an impulse that wants to dissolve the boundaries that religions have put up and end the sectarian violence.  It is said that people of all religions came to Rumi's funeral in 1273. Because, they said, he deepens our faith wherever we are.  This is a powerful element in his appeal now.”

“Rumi was an experimental innovator among the Persian poets and he was a Sufi master,” says Jawid Mojaddedi, a scholar of early and medieval Sufism at Rutgers Ubiversity and an award-winning Rumi translator. “This combination of mystical richness and bold adaptations of poetic forms is the key to his popularity today.”

The first of Rumi’s four main innovations is his direct address to readers in the rare second person, says Mojaddedi.  “I think contemporary readers respond well to this directness.”

Second is his urge to teach: “Readers of ‘inspirational’ literature are drawn to Rumi’s poetry.”  Third, “his use of everyday imagery.” And fourth, “his optimism of the attainment of union within his lyrical love ghazals. The convention in that form is to stress its unattainability and the cruel rebuffs of the beloved. Rumi celebrates union.”

Mojaddedi has completed his translation of three of the six volumes of Rumi’s masterwork, The Masnavi. It is, he said, “the longest single-authored emphatically mystical poem ever written at 26,000 couplets, making it a significant work in its own right. It is also arguably the second most influential text in the Islamic world after the Quar’an.” The original Persian text was so influential that in Ottoman times a network of institutions was devoted to its study.

As new translations come into print, and his work continues to resonate, Rumi’s influence will continue. His inspiring words remind us how poetry can be a sustaining part of everyday life.


A Sand County Almana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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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地郡曆誌」是張心漪最後一本譯作,1987年出版,她已年過七十。這本A Sand County
Almanac
是環保界的經典,後來有另二個譯本「沙郡年記」(台北:天下文化,1998 )、「沙郡年紀」(台北:果力,2015 )。張心漪的丈夫費驊在1984年過世,費驊曾任財政部長,是台灣國家公園的催生者,馬以工以紀念費驊為理由,說動了高齡的張心漪翻譯此書,也因此這是她唯一一本冠夫姓的譯作。












A Sand County Almanac
With Other Essays on Conservation from Round River


Second Edition
Aldo Leopold
Written with an unparalleled understanding of the ways of nature.
This book includes a section on the monthly changes of the Wisconsin countryside; informal pieces written by Leopold over a forty-year period as he traveled through the woodlands of Wisconsin, Iowa, Arizona, Sonora, Oregon, Manitoba, and elsewhere; and a final section in which Leopold addresses the philosophical issues involved in wildlife conservation.

First published in 1949 and praised in The New York Times Book Review as "a trenchant book, full of vigor and bite," A Sand County Almanac combines some of the finest nature writing since Thoreau with an outspoken and highly ethical regard for America's relationship to the land.




Written with an unparalleled understanding of the ways of nature, the book includes a section on the monthly changes of the Wisconsin countryside; another part that gathers informal pieces written by Leopold over a forty-year period as he traveled through the woodlands of Wisconsin, Iowa, Arizona, Sonora, Oregon, Manitoba, and elsewhere; and a final section in which Leopold addresses the philosophical issues involved in wildlife conservation. As the forerunner of such important books as Annie Dillard's Pilgrim at Tinker Creek, Edward Abbey's Desert Solitaire, and Robert Finch's The Primal Place, this classic work remains as relevant today as it was forty years ago.


Aldo Leopold (1887-1948) began his professional career in 1909 when he joined the U.S. Forest Service. In 1924 he became Associate Director of the Forest Products Laboratory in Madison, Wisconsin, and in 1933 the University of Wisconsin created a chair of game management for him.






「沙地郡曆誌」是張心漪最後一本譯作,1987年出版,她已年過七十。這本A Sand County

Almanac是環保界的經典,後來有另一個譯本「沙郡年記」(台北:天下文化,1998 )。張心漪的丈夫費驊在1984年過世,費驊曾任財政部長,是台灣國家公園的催生者,馬以工以紀念費驊為理由,說動了高齡的張心漪翻譯此書,也因此這是她唯一一本冠夫姓的譯作。






1987年新環境出版社的「沙地郡曆誌」,署名「費張心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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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郡年紀: 像山一樣思考,荒野詩人寫給我們的自然之歌

A Sand County Almanac and Other Writings

內容簡介

【最偉大的荒野詩人,最優美的自然哲思】

他有著松樹般正直的靈魂
以充滿哲思的文字凝視自然,寫下荒野的靈性之美
啓發我們「像山一樣思考」

土地倫理、生態平等的先驅之作
當代最偉大的「自然保育聖經」!

  ★舉世聞名三大自然寫作者之一,與梭羅、繆爾齊名
  ★美國銷售逾百萬冊,紐約公共圖書館自然類「廿世紀十大好書」
  ★15幅全新生態插畫,工筆細繪;封面局部燙金、精緻立體設計,呈現自然的微物之美


  █ 在野性之中,蘊藏著世界的救贖
  李奧帕德,這位集科學家、田野工作者、詩人、哲學家等身分於一身的保育先驅,被譽為「美國生態保育之父」,其生平最重要著作《沙郡年紀》,出版半世紀以來影響深遠。

  本書第一部「沙郡年紀」是李奧帕德依季節、月份編寫的自然觀察筆記。在位於威斯康辛州的沙郡(Sand County)、一個因過度機械耕作而被破壞遺棄的農場上,作者一家人重新以鏟子、斧頭、雙手尋求自然所賜的美糧而不掠奪多取,每年種植上千棵樹以恢復附近森林的生態完整性;樸實的木屋生活,幫助他形成了對待土地與自然的倫理觀念。

  李奧帕德追尋在過度物質化的現代社會所失落的靈性生活,寫下鄉居歲月中深邃的心靈體驗與自然生態的微物之美。從多年在森林、荒野對野生動植物的生態考察,他體認到,人類並非萬物的主宰,而只是生態體系的一員,「我以為狼的減少意味著鹿會增多,因此狼的消失便意味著獵人的天堂,但是,在看了〔母狼眼中〕那綠色的火燄熄滅後,我明白狼和山都不會同意這個想法。」他提醒我們必須學會「像山一樣思考」 ──野性(Wilderness),蘊藏著世界的救贖。

  「自從冰河時期起,每年春天,沼澤便在鶴的喧嚷聲中醒來。構成沼澤的泥炭層,位於一個古老湖泊的凹處;鶴群彷彿正站在屬於牠們自己的歷史中,那浸濕了的幾頁之上。」 ──〈沼澤地的輓歌 〉

  「松樹的新年始自五月,此時松樹的頂芽變成了『蠟燭』:新發的芽具有蠟樣的光澤,筆直、易碎。但是和松樹一起生活的人知道,這裡的『蠟燭』有更深的含義,因為松樹的頂端燃燒著永不熄滅的火焰,照亮了通向未來的道路。」──〈永不熄滅的火焰〉
  「在十一月的玉米田裡製造音樂的風是匆忙的。雁群從低垂的雲朵間出現,隨風上下移動,聚集又分開。當雁群在遠方天空變模糊時,我聽到最後的嗚叫,那是夏天的熄燈號。現在,在浮木後面是溫暖的,因為風已隨雁群遠去,而我也願意隨雁群遠去──但願我是那風。」──〈但願我是風〉

  「物質的魂魄(Numenon),它和現象(Phenomenon)正好成一對比──後者是可計算、可預測的,即使那是最遠一顆星的搖動和轉動。北方森林的魂魄是榛雞,山核桃樹叢的魂魄是冠藍鴉,沼澤地的魂魄是灰噪鴉,而長滿刺柏的山麓丘陵的魂魄則是藍頭松鴉。鳥類學書籍並沒有記錄這些事實。」──〈眾鳥的魂魄〉

  █ 土地不是商品:喚醒人們「生態平等」「土地倫理」的良知
  第二部「地景之書」、第三部「鄉野沉思」、第四部「結語」,李奧帕德將自己多年野外工作和林業管理工作的經驗,與哲學、生態學、倫理學的觀點融合在一起,提出了「生態平等」、「土地倫理」的劃時代觀念。

  「休息一下!掌鋸者喊道。於是我們停下來歇口氣。」李奧帕德帶著我們,用鋸子解讀一棵遭閃電劈斷的老橡樹:「我們的鋸子切入一八九九年,這一年,在北方兩個郡之外的巴布科克附近,最後一隻旅鴿被子彈擊中而隕落。」「鋸子切入一八七○年代,這是威斯康辛州瘋狂種植小麥的十年。到了一八七九年,在某個星期一的早晨,麥長蝽、雞母蟲、銹病,加上土壤沙化,終於讓威斯康辛州的農場主人意識到,他們在種植小麥的競賽中耗盡了土壤的肥力。」「一八七八年,一名來自索克拉皮茲城的獵鹿人極富遠見地評論道:今後獵人的數量將比鹿還多。」

  李奧帕德以跨越近一世紀的橡木年輪,編入歷史紀事,提醒我們:正是由於人類缺乏「生態平等」的自省意識,導致物種滅絕的輓歌一再於真實世界上演。

  他接著闡述,在城市化空前發展的時代,土地生病了。某些動植物不明原因消失,儘管人們已努力保護;某些害蟲突然成災,儘管人們已努力控制。人們對這些現象無法作出簡單解釋,因此必須視之為土地有機體生病的癥狀。他繼而提出「土地是社群」(Land is a community)的觀念,亦即土地是由動物、植物、土壤、水和人類共同組成的,人類只是這個社群中的一員,必須與其他成員互賴共生。

  █ 「世紀之書」:寫給我們與下一世代的自然筆記
  「至今我們還沒有處理關於人對土地、對動物、以及對生長在土地上的植物的關係這些方面的倫理。土地仍然被當成財產;人與土地的關係依舊是純經濟的,只牽涉到權利,不包含義務。」李奧帕德說。

  他指出,只有當我們對土地有感覺、了解和接觸,才能產生愛和尊重,也才有可能建立「土地倫理」(Land Ethic)。著述之餘,李奧帕德在美國創立「荒野學會」,推動保護日漸縮小的荒野大地與荒野上的自由生命,日後影響擴及全球。

  半個世紀後的今天,我們面對的是更大規模的開發和愈發嚴重的全球生態環境惡化,自然的物種正以駭人聽聞的速度從地球上消失;而台灣山林濫墾、河川開採沙石、溼地沙洲消失、海岸線後退、土壤污染劣化、旱澇頻生等現象,也使人怵目驚心。

  李奧帕德提出「生態平等」「土地倫理」觀點,不但未曾過時,更是寫給我們與下一代的深沉反思。

名人推薦

  小   野|作家‧千里步道發起人
  吳明益|作家‧國立東華大學華文系教授
  陳藹玲|富邦文教基金會執行董事
  賴榮孝|荒野保護協會理事長
  劉克襄|作家‧自然生態觀察者

  《沙郡年紀》由自然觀察漸次進入科學闡述,最後提升到哲學層次,被喻為是「保育界的聖經」、「自然寫作的經典」、「世紀之書」。──吳明益•國立東華大學華文系教授

  《沙郡年紀》以極優美的散文呈現,文字簡潔,含義卻極為深刻,就像所有最好的詩歌一樣,沒有一個字是多餘的,又正如一件精雕細琢的藝術品,在外表上卻看不到一點刻痕。──John Tallmadge•耶魯大學英文系教授

作者介紹

作者簡介

奧爾多•李奧帕德(Aldo Leopold, 1887-1948)


  美國著名生態學家、環境保護主義者,野生動物管理研究的始創者,現代環境倫理與荒野保護運動的先驅和社會活動家。終生從事野生動物保護、林業資源管理、荒野保護和相關研究工作,也投入土地荒漠化治理、水土保持、狩獵管理等領域。他是美國歷史上第一位野生動物管理學教授,曾任美國林業工作者協會森林政策委員會主席,並創立了美國荒野協會。

  李奧帕德一生發表了大量論文,將多年野外工作、林業管理經驗,與哲學、生態學、倫理學的觀點融合在一起,形成了土地倫理的新觀念。他在自然生態保存和環境倫理學方面的聲譽,至今少有人能與之媲美。

繪者簡介

吳淑惠


  專職插畫創作者。寫實力強,筆觸細膩,用色大膽亮麗,擅長將抽象、零碎的概念,組織成富有層次、解說力強的構圖。作品刊於《台灣地理百科》系列、《大地地理》雜誌等自然科學相關出版品中。

譯者簡介

李靜瀅


  現為華南理工大學外國學院碩士研究生導師、副教授。翻譯時力求以優美流暢的語言,傳遞原著詩意濃郁的景物描摹以及綿長悠遠的思緒;而對於原著中以論述為主的文章,則更注重於準確闡述作者精煉的思想。譯有多部文學經典及人文著作。

審譯簡介

唐炘炘


  輔大法文系畢,副修英文。曾任漢聲出版社、遠足文化、環境資訊協會編輯,大地地理、秋雨文化、小天下出版社等特約撰文編採,關注自然生態、社會人文主題。從小對自然有莫名孺慕之情,和鳥蝶草花說的話,比對人類說的還多。大學開始參與自然保育社團,後加入台灣蝴蝶保育學會、荒野保護協會之解說員和推廣講師,並於社區大學開設生態課程,希望為不會說人話的生靈們,吐露一點心聲。

目錄

◆導讀序|野性蘊藏著世界的救贖   吳明益|國立東華大學華文系教授
   初版作者序|奧爾多‧李奧帕德
   增訂版序|卡羅琳‧克拉格斯頓‧李奧帕德&盧納‧李奧帕德
◆第一部|沙郡年紀
一月 一月雪融
二月 優質橡木
三月 大雁歸來
四月 河水高漲•山薺•大果櫟•空中之舞
五月 從阿根廷歸來
六月 釣魚田園詩
七月 龐大的領地•大草原生日
八月 輕輕河畔草
九月 小樹林裡的合唱
十月 暗金色•早起者•紅燈籠
十一月 但願我是風•斧頭在手•堅實的堡壘
十二月 家園的範圍•雪地上的松樹•編號65290
◆第二部|地景之書
沼澤地的輓歌•沙郡•奧德賽之旅•旅鴿紀念碑•弗蘭波河的獨木舟|威斯康辛州
樹上的榛雞•踢蹬的紅腿|伊利諾斯州、愛荷華州
夏日的白山•像山一樣思考•棕熊|亞利桑那州、新墨西哥州
眾鳥的魂魄•綠色的潟湖•加維蘭河之歌|墨西哥奇瓦瓦、索諾拉
偷渡者|俄勒岡州、猶他州
被遺忘的沼澤|加拿大曼尼托巴
◆第三部|鄉野沉思
鄉野
閒暇時間
環河
大自然的歷史
美國文化中的野生動植物
鹿徑
大雁的音樂
◆第四部|結語
土地倫理
荒野
環境保育美學
附錄I |作者生平
附錄II|本書動植物名稱‧中英對照





文廷式 《純常子枝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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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覽者乃由譯本輒生論議,互相詆眥,此亦文字之劫海矣!----《純常子枝語》卷十三

  2. 《純常子枝語》 (圖書館) - 中國哲學書電子化計劃

    ctext.org/library.pl?if=gb&res=3004 - Translate this page
    檔案名稱, 下載檔案, 資料來源, 跳至篇首. 純常子枝語一, [IA] [CTP], [IA]. 純常子枝語二, [IA] [CTP], [IA]. 純常子枝語三, [IA] [CTP], [IA]. 純常子枝語四, [IA] [CTP], [IA].

文廷式(1856~1904),近代詞人、學者、維新派思想家。字道希(亦作道羲、道溪),號雲閣(亦作芸閣),別號純常子、羅霄山人、薌德。江西萍鄉人。出生於廣東潮州,少長嶺南,為陳澧入室弟子。光緒十六年(1890年)榜眼。1898年戊戌政變後出走日本。1904年逝世于萍鄉。

1個人履歷編輯

光緒初,在廣州將軍長善幕中,與其嗣子志銳、侄志鈞(二人即長敘之子,瑾妃珍妃胞兄)交遊甚密。光緒十六年(1890),成進士,授編修。二十年大考,光緒帝親拔為一等第一名,升翰林院侍讀學士,兼日講起居注文廷式志在救世,遇事敢言,與黃紹箕、盛昱等列名“清流”,與汪鳴鑾、張謇等被稱為“翁(同龢)門六子”,是帝黨重要人物。中日甲午戰爭,他力主抗擊,上疏請罷慈禧生日“慶典”、召恭親王參大政;奏劾李鴻章“昏庸驕蹇、喪心誤國”;諫阻和議,以為“辱國病民,莫此為甚”。光緒二十一年(1895)秋,與陳熾等出面贊助康有為,倡立強學會於北京。次年二月,遭李鴻章姻親御史楊崇伊參劾,被革職驅逐出京。這一時期,文廷式益潛心時務,其《琴風餘譚》、《聞塵偶記》,記甲午、乙未間時事、人物,能言人所不能言、不敢言。革職歸里後,撰有《羅霄山人醉語》,痛感“中國積弊極深”、“命在旦夕”,提出“變則存,不變則亡”,鼓吹“君民共主”,傾向變法,但又以為不可急切從事。戊戌政變後,清廷密電訪拿,遂出走日本。二十六年(1900)夏回國,與容閎、嚴復、章太炎等滬上名流,參加唐才常在張園召開的“國會”。唐才常的自立軍起義失敗後,清廷復下令“嚴拿”。此後數年,文廷式往來萍鄉與上海、南京、長沙之間,沉傷憔悴,寄情文酒,以佛學自遣,同時從事著述。這時期所著雜記《純常子枝語》40卷,是其平生精力所萃。

2個人生平編輯

文廷式15歲學詞,晚年自言"三十年來,涉獵百家","誌之所在,不尚苟同"。他批評浙派“以玉田(張炎)為宗”,“意旨枯寂,後人繼之”,“以二窗(吳文英號夢窗、周密號草窗)為祖祢,視辛(棄疾)劉(過)若仇讎”,尤為“巨謬”(《雲起軒詞鈔序》)。他曾謂“百年詞派屬常州”(《繆小山前輩張季直修撰鄭蘇龕同年招飲吳園別後卻寄》詩其三)。他強調比興寄託,推尊詞體,與常州詞派相近,但又不為所囿,曾批評常州派推崇的詞人周邦彥 “柔靡特甚,雖極工致,而風人之旨尚微”(《純常子枝語》卷十一)。

3個人成就編輯

文廷式詞存150餘首,大部分是中年以後的作品,感時憂世,沉痛悲哀。其〔高陽台〕“靈鵲填河”、〔風流子〕“倦書拋短枕”等,於慨嘆國勢衰頹中,還流露出對慈禧專權的不滿,對當道大臣誤
文廷式像文廷式像[1]
國的憤慨。他如〔木蘭花慢〕"聽秦淮落葉"抒寫男兒請纓,揮劍龍庭的壯懷,〔翠樓吟〕《聞德佔膠州灣而作》以三國時的陳登自比,寄託其報國救世之志,都激盪著愛國的豪情。晚期詞作,飄零之感與憂時之情交織,出塵避世的情緒日趨明顯。〔清平樂〕“春人婀娜”,更曲折地表明了他不想參加反清革命的態度。文廷式的一些艷詞,風格接近花間詞風;其撫時感事,言志抒懷之作,則以蘇軾、辛棄疾為宗,或慷慨激越、抑鬱幽憤,或神思飄逸、清遠曠朗,大都藉景言情,託物詠志,兼有豪放俊邁,婉約深微的特點。〔祝英台近〕"翦鮫綃"、〔摸魚兒〕"恁啼鵑苦催春去"、〔永遇樂〕“落日幽州”、〔鷓鴣天〕“萬 ​​感中年不自由”、〔鷓鴣天〕“璧滿花穠世已更”、〔水龍吟〕“落花飛絮茫茫”諸作,都被譽為神似東坡、逼肖稼軒之作。在近代詞壇上,文廷式詞自成一家,朱孝臧稱其"拔戟異軍成特起","兀傲故難雙"(《彊村語業》卷三)。
文廷式詞,有門人徐乃昌刊本《雲起軒詞鈔》和江寧王氏娛生軒影印家藏手稿本,龍榆生重校集評《雲起軒詞》後出,並附錄《文芸閣先生詞話》等。其詞尚有散見者,〔卜算子〕“午枕怯輕寒”見於夏敬觀《吷庵詞話》,〔金縷曲〕“生小瑤宮住”見於郭則澐《清詞玉屑》。
藏書甚富,校本、抄本極多,曾藏有《永樂大典》10數冊、彭兆蓀《全上古三代秦漢三國六朝文》手稿、《範石湖詩集》、《素問釋義》、《四書考典》等10數種罕見之冊。藏書樓有“思簡樓”、“知過軒”、“雲起軒”等,編撰有《知過軒目錄》,著錄圖書2 654種。著《雲起軒詞抄》、《文道希先生遺詩》、《雲起軒文錄》、《純常子枝語》、《聞塵偶記》、《春秋學術考》等50餘種。[2] 

4文廷式詞選編輯

賀新郎
別擬西洲曲,有佳人、高樓窈窕,靚妝幽獨。樓上春雲千萬疊,樓底春波如轂。梳洗罷、捲簾遊目。采采芙蓉愁日暮,又天涯、芳草江南綠。看對對,文鴛浴。
《晚清悲風——文廷式傳》《晚清悲風——文廷式傳》
侍兒料理裙腰幅,道帶圍、近日寬盡,眉峰長蹙。欲解明璫聊寄遠,將解又還重束。須不羨、陳嬌金屋。一霎長門辭翠輦,怨君王已失苕華玉。為此意,更躑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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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篋中詞》一】葉恭綽曰:“何減東坡 '乳燕飛華屋'。”
臨江仙壬午廣州
嶺表尋春春色異,木棉處處開花。櫓聲人語共咿啞。蠻神依檉栝,水市足蠔蝦。
一曲招郎才調好,閒聽蜑女琵琶。剪風絲雨送歸鴉。近來情性別,不弔素馨斜。
【注】一曲招郎才調好:道光間,招子容孝廉作《粵謳》,詞甚淒麗。
蝶戀花九十韶光如夢裡。寸寸關河,寸寸銷魂地。落日野田黃蝶起,古槐叢荻搖深翠。
惆悵玉簫催別意。蕙些蘭騷,未是傷心事。重疊淚痕緘錦字,人生只有情難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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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篋中詞》一】葉恭綽曰:“沉痛。”
韶光:①美好時光,多指春光。②青春年華。
銷魂:魂魄消滅。多以名悲傷愁苦之狀。江淹《別賦》有“黯然銷魂者,惟別而已矣”。
:音思過反,古楚方言句末助詞。
蕙些蘭騷:用《楚辭·招魂》句“光風轉蕙,汜崇蘭些。”,謂微風於陽光下吹轉蕙蘭,苑中小溝充溢蘭香。此以蕙蘭喻忠貞之心。

參考資料
  • 1.  文廷式像取自《清代學者像傳》第二集,葉公綽輯,楊鵬秋摹繪。
  • 2.  李玉安黃正雨 .中國藏書家通典 :中國國際文化出版社 ,2005年版 .

《偶像的黃昏》《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 《悲劇的誕生》等 Thus Spoke Zarathustra: A Book for All and N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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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幾天找不到王國維引尼采說喜歡看"用血淚寫的書"之出處......



編注或譯注都可能是空炮彈
關於尼采的讀者的故事很多,聽說德國有位大學教授老實說過,您怎麼能讀懂《查拉圖斯特拉如事說》呢? 我都讀不懂。
中國商務印書館正在出版德語的15卷《尼采全集》,所以漢譯本既有原編註,又有漢譯者註。可惜,詩人尼采過於博學和簡略,譬如說他一整段將19世紀的歐洲學者各編出代表性論斷句,這時可能德文版和商務版,都無法讓讀者讀懂尼采的立論點。《偶像的黃昏一個不合時宜者的漫遊第一章(北京;商務印書館,2013,頁53
又,『文化成熟和甜美』之甜美是否是英國的light and sweet等的說法?

“I am a forest, and a night of dark trees: but he who is not afraid of my darkness, will find banks full of roses under my cypresses.”
― Friedrich Nietzsche, Thus Spoke Zarathustra
「 “I am a forest, and a night of dark trees: but he who is not afraid of my darkness, will find banks full of roses under my cypresses.”  ― Friedrich Nietzsche, Thus Spoke Zarathustra 」

Wikipedia 只英文版將此書的副標題也翻譯出
Thus Spoke Zarathustra: A Book for All and None (German: Also sprach Zarathustra: Ein Buch für Alle und Keinen) (also translated as Thus Spake Zarathustra) is a philosophical novel by German philosopher Friedrich Nietzsche, composed in four parts between 1883 and 1885. Much of the work deals with ideas such as the "eternal recurrence of the same", the parable on the "death of God", and the "prophecy" of the Übermensch, which were first introduced in The Gay Science.[1]


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德語Also sprach Zarathustra),徐梵澄譯本譯為《蘇魯支語錄》、魯迅最初翻譯為《察羅堵斯德羅緒言》,是德國哲學家尼采假託古波斯祆教創始人查拉圖斯特拉(又譯瑣羅亞斯德)之口於1885年寫作完成的書,是哲學史上最著名的哲學書籍之一,被譽為超人的聖經。

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詳注本)

[[Thus Spoke Zarathustra: A Book for Everyone and No One (1961, trans. Hollingdale). Please note that Kaufmann is the translator of the slightly different titled Thus Spoke Zarathustra: A Book for All and None]]
Reginald John Hollingdale (October 201930 – September 282001) was best known as a biographer and a translator of German philosophy and literature, especially the works of Friedrich NietzscheGoetheE.T.A. HoffmannG. C. Lichtenberg, and Schopenhauer.


"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詳注本)"
缺點
學者之導論
原文的斜體字等
有些地點翻譯可商榷
譬如說p. 25 "使脾臟發炎"不如 "讓人生氣 壞脾氣" EXCITE SPLEEN


容簡介



本書是尼采假借查拉圖斯特拉之名說出他自己的哲學思想,也可以說是一本查拉圖斯特拉的說教集或者說是查拉圖斯特拉的行藏錄,又有點像聖者傳一類的書,但這位聖者並不是宗教的聖者,而且本書並不像一般宗教書那樣枯燥乏味,卻具有極高文學價值的散文詩。

本書的主人公查拉圖斯特拉(約前七至前六世紀)為波斯瑣羅亞斯德教的創建人。在希臘語中稱Zoroaster,在《(矢曾)得亞吠陀》(《阿維斯陀注 釋》)中稱Zarathustra,意為“像老駱駝那樣的男子”或“駱駝的駕馭者”。我國宋姚寬《西溪叢語》卷上和宋僧志子磐《佛祖統記》中譯作蘇魯支。 他創立的教派主張善惡二元論,認為宇宙間有善與惡、光明與黑暗兩種力量在斗爭,即善神阿胡拉‧瑪茲達(Ahura Mazda,希臘語作奧爾穆茲德Ormuzd)和惡神安格拉‧曼紐(Angra Mainyu,希臘語作阿利曼Ahriman)。而火是善和光明的代表,故以禮拜“聖火”為主要儀式。公元前六世紀末大流士一世統治期間,該教被定為波斯 帝國國教。七世紀阿拉伯人征服波斯後,隨著伊斯蘭教的傳播,該教在波斯本土始逐漸衰落。六世紀南北朝時,該教傳入我國,北魏、北齊、北周的皇帝都曾帶頭奉 祀。隋唐時東西兩京都建立襖祠。北宋末南宋初在(ハ卞)梁、鎮江、揚州等地還有襖祠。宋以後,我國史籍不再提及。該教在我國稱為襖教、火襖教、火教、拜火 教或波斯教,其宗教經典為《亞吠陀》(Avesta,阿維斯陀)。

尼采偽托查拉圖斯特拉的大名寫成本書,未免有侵犯他人姓名權之嫌,其實本書應稱《尼采如是說》,因為他在本書中所說的大道理,跟查氏毫不搭界,乃是尼采一 家之言。他在《看這個人》中寫道︰《查拉圖斯特拉》“這部作品的基本構想是永遠回歸思想,是1881年8月誕生的,那一天作者在希爾瓦曾拉納湖畔的森林中 散步︰在距離蘇萊村不遠的一座像金字塔般聳立的巨大岩石旁邊,作者停了下來,那時作者萌起這個思想。如果作者從那一天往下推算,算到,突破進入分娩期的 1883年2月,那麼,《查拉圖斯特拉》的妊娠期算出是十八個月。”

目錄 top 譯者前言
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
第一部
查拉圖斯特拉的前言
查拉圖斯特拉的說教
三段變化
道德的講座
背後世界論者
輕視肉體者
快樂的熱情和痛苦的熱情
蒼白的犯罪者
讀和寫
山上的樹
死亡的說教者
戰斗與戰士
新的偶像
市場的蒼蠅
貞潔
朋友
一千個目標和一個目標
愛鄰
創造者的道路
年老的和年輕的女人
毒蛇的咬傷
孩子和結婚
自願的死
贈予的道德
第二部
拿著鏡子的小孩
在幸福的島嶼上
同情者
教士們
有道德的人
賤民
塔蘭圖拉毒蛛
著名的哲人
夜歌
舞蹈之歌
墳墓之歌
超越自己
崇高的人們
文化之國
無玷的認識
學者
詩人
重大的事件
預言者
拯救
處世之道
最寂靜的時刻
第三部
第四部
譯後記

 专访翻译家钱春绮:冷兵器时代的博学
  
  
  云也退  
  
  
  “查拉图斯特拉在长期孤独之后,精神充沛,想下山前往人世间,做个像太阳一样的施予者。”
  
  “《路加福音》3,23:‘耶稣开头传道,年纪约有三十岁。’”
  
  “鹰象征高傲,蛇象征智慧。”
  
  “智者抛弃他的智者意识,自觉自己的无知,而成为受教者,故能乐其愚。贫者的心感到有受教的必要而豁然开朗,这就是他的富有。换言之,即智者和贫者都乐于接受查拉图斯特拉的教言。”
  
  
  翔实的注解布满了三联书店去年12月版的《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内文。几乎每页都有注,几乎每注皆透出老到的点校笔法和扎实的考据功夫。《查 拉》在德国本土拥有不同的注释本积十累百,相关的解读著作更是不计其数,但进入中国以后,不管是徐梵澄译本还是尹溟译本俱失之无注,最新版的中国人民大学 杨恒达教授的译本下了大力气,惜乎也只有寥寥几个注释。
  
  钱春绮老先生用了多久加的这些注释,他自己也说不清。重要的是,这部在他83岁时接下的翻译任务终于顺利修成正果了,不到30万字的书,他加 了五六万字的注解,天晓得尼采的这部旷世天书是怎么被一位偏居上海市北一隅的老人给译到如此程度的。爱读文学译作尤其是外国诗歌的人没有几个不知道钱春绮 的大名,但是,有谁能够想象,这位不懂上网、不会电脑打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完全保留着“冷兵器时代”的工作方式的翻译大家,至今还保持着如此旺盛的思 想活力,还没有享尽竟日伏案笔耕之乐?
  
  钱老的房间乱作一团,百科全书、词典、各种原版诗集和译著五方杂处。老伴去世以后,他的生活节奏并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乱的依然乱着,规整有序的依然规整有序——他的头脑,他一辈子不曾改变的心境。
  ▲钱老,您翻译的海涅当年能拿到8000元稿酬,这在五六十年代可是一个天文数字了吧?
  
  △呵,是啊,你要知道,我当时从医院辞职(钱老本行是学医的,毕业之后先后在医院的皮肤病科和耳鼻喉科工作过),在别人看来简直不可思议:国家医院,那是铁饭碗哪。但是我不担心,我喜欢翻译,相信我完全能靠稿费养活自己。
  
  
  ▲您选择做您热爱的工作……或者说,选择了自由,但是现在翻译稿费可少多了。
  
  △这是个普遍现象,不过,《查拉》的稿费还是不少的,一千字有一百元吧。所以也不要总责怪现在的译者不认真,不肯加注——加注多累啊,辛辛苦苦加了一堆注,字也没多算多少;再说出版社也要控制成本,你的字多了,他们的开支也大。   
  
  ▲所以我们才越发觉得您不容易啊。《查拉》好歹还是近几年翻译的,我读您的《恶之花 巴黎的忧郁》,那书的翻译年头在二三十年前,可是您几乎在《巴黎的忧郁》的每一条散文诗下面都加了注,有关于比较阅读的提示,有关于爱伦·坡等人对波德莱 尔的影响的提示,有关于波氏作品某个母题的提示,非常专业。您是查了很多资料呢,还是真的如此博学?
  
  △当然是要靠多读别人的书啊。其实我引的都是别人的观点,我读了许多国外的研究资料,法文的,英文的,日文的,德文的,很多很多。像《浮士德》这样的书,德文原版下面的注释比正文要多一倍以上,必须这样,我总是努力往那个方向靠拢。
  
  ▲您哪儿来的这么多参考资料呢?您可是从50年代就开始翻译的吧?有家学渊源吗?
  
  △倒也说不上。是这样,1949年以后,外国人在中国待不住,一批一批都回去了,留下大量的书没法带走,那时候我买了许多,都堆在家里。后来 文化大革命,工宣队想来抓我的把柄,到我家找了一通,什么都没找到,我本身又没工作,没有罪名可以罗织,怎么办呢,就把我满屋子的外国书抄走许多,那时候 损失了有一万多本吧。   
  
  ▲这么多,可是您搜集资料、利用资料的本事着实让人叹为观止,绝对可以给现在的译者树立楷模了。
  
  △翻译水平的高低,受制于许多因素。我喜欢诗歌,14岁起就写诗,我后来翻译的绝大多数也是诗歌。译诗,当然一定要准确理解原文的意思,要有 辞书,但是我们的辞典编纂水平比国外差得很远。我翻译《查拉》时大量利用了日语辞书,日本人的辞书水准是一流的,比如德日辞典,那里面的解释就是比很多德 汉辞典精确。
  
  我举个例子,一般“palme”这个德文词,大家都译成“棕榈”。我在翻译的时候觉得有问题,因为尼采把它形容为“会跳舞的女孩”,在你的印 象中,那种下粗上细、笔直笔直的棕榈树会有“跳舞”的感觉吗?我查日语的译本,这个单词译作“椰树”,我觉得这是正解:斜着伸向海边,随着海风摇曳,那才 是跳舞女孩的模样。但是,在中文辞典里是没有“椰树”这个意思的,“椰树”的德文叫“kokospalme”。我又参考了其他日语辞书,才知道这个词在使 用中经常是略掉前半部分,只取后半部分“palme”的,在这里,就体现出我们在研究上下的功夫大不如人家了。
  
  ▲是这样……但是求得这种精确的前提是您得懂许多语言,我们都很佩服您的语言天才。
  
  △我在中学里上过德文课——那是一个非常好的中学,风气极其自由开放,在三四十年代国民党统治时期,我能在图书馆里借到批判蒋介石的书。法语 我是听广播学的,当时维希政权在上海开有一个“法国呼声”电台,用一个法语音质极为纯正的中国播音员播音。日语也是跟着电台自学的——自学,日语叫“独习 ”。  
  
  ▲我只能说,太不可思议了。
  
  △翻译就需要掌握尽可能多的语言,因为西方丰富的文化都在它丰富的语言里蕴含着。我也主张诗人译诗,我自己译诗就受益于从小的写诗训练。但问 题就在于中国诗人往往外语能力不好。照我说,要译那些经典的外国诗,应该连拉丁文都得学会,那是进入西方文化真正的核心的钥匙。还有圣经,英文、法文、日 文、德文圣经我都收藏着,一遍一遍地读,还横向比较;即使同样是中文圣经,天主教圣经和新教圣经的译名都不一样。这些东西一定要钻研,钻得越深越好。   
  
  ▲您的博学完全是古典式的:古典式的培养造就,古典式的运用,古典式的巩固和提升。除了懂这么多外语,您的中文功底又是如何打下的呢?我读您 的译诗觉得一般都相当自由,似乎不拘于格律,不像有些翻译家那样讲究音节数量的严格对应,但在您的文字的背后又看得出有深厚的古文基础在支撑。
  
  △你对私塾有了解吗?我小时候上的是私塾——不读《三字经》《百家姓》什么的,我那时读的是《论语》、《孟子》、《大学》、《左传》,虽然也 是死记硬背,但是,背诵确实是很有益处的。我最喜欢《左传》,我觉得左丘明的笔法是最经典的,他不用虚词,但是文句的意思非常畅达。当我把《左传》里的篇 目背下来之后,在翻译中那些凝练的词句会自然而然地浮现到头脑里。   
  
  ▲中西兼修,感觉您这一辈子就在书堆里充实而快乐。我注意到,您挑战的诗都是经典中的经典,特别需要下大功夫去注释。
  
  △我在中学时候就仰慕波德莱尔的大名,后来才去翻译《恶之花 巴黎的忧郁》;《浮士德》也是在中学里就读过的。我翻译这些书,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大量阅读外国资料。西方人重视翻译,既讲效率又讲精确细致。比如我手头的 一个《巴黎圣母院》的英译本,每个地名、每个典故、每个历史事件都有注释。我翻译《查拉》也大量借鉴日语译本里的资料——日本人真的很有一套。   
  
  钱老的博学完全是古典式的。虽不大出门,却并非闭目塞听之人,他还知道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的尼采笺注集系列里也即将要出版一个《查拉》的笺注 本——和那个一本正经的大工程相比,钱老简直就像一个手工作坊里的劬劳野叟,在满屋子发黄的书本和散乱的纸页中摸爬,寻找他想要的答案。他译著早已等身, 但从没想过要挑战什么权威或申请一个“钱氏出品”的译著专利,事实上,正是一生近乎固执的无争无求,才成就了“钱春绮”这面略显寂寂的金字招牌。
  
  钱老的下一个主攻方向依然是德国的文学大师——我们希望他能在今年、也是他的米寿之年完成荷尔德林诗选的翻译,或可作为一种纪念,尽管他说,他这辈子还从来没有过生日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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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劇的誕生孫周興 北京:商務 2012
根據的版本最完整 也參考OUP的英譯本
不過 竟然缺索引
哥德的Faust 2-3處引文對話錄一處的翻譯 都自己翻譯 忘掉其前後文
有些字詞用得很古怪




孫周興:人何以承受悲苦人生?——尼采《悲劇的誕生》譯後記 [原創 2011-5-31 7:45:09]   

  原載《文景》雜誌2011年5月號 

  弗裏德裏希·尼采(Friedrich Nietzsche,1844-1900年)二十六歲時當上了巴塞爾大學的古典語文學教授。德語區的教授位置不容易。尼采既當上了教授,就不免要顯示學問 本事。看得出來,少年得誌的尼采一開始還是蠻想做點正經學問的,花了不少硬功夫,寫下了他的第一本著作:《悲劇的誕生》(Die Geburt der Tragdie),初版於1872年。這卻是一本令專業同仁集體討厭和頭痛的書,甚至尼采自己後來也說過,這是一本“不可能的書”,寫得不夠好,但當時的 大人物理查德·瓦格納卻對它贊賞有加,在出版後一個多世紀裏,它也一直不乏閱讀者和研究者。到如今,我們若要數出尼采留給人類的少數幾本“名著”,是必定 要把這本《悲劇的誕生》算在裏面的。
  通常人們把尼采的《悲劇的誕生》視為一部美學或藝術哲學名著,這不成問題,它當然是、而且首先是一部美 學的著作,因為它主要就是討論“希臘悲劇”這個藝術樣式及其“生”與“死”的。但我想說,它更是一部一般思想史上的重要著作,而不只是美學的或文藝的。在 本書中,尼采借助於希臘悲劇來討論藝術文化的本質,推崇把“阿波羅元素”與“狄奧尼索斯元素”這兩種原始力量交集、融合起來的希臘悲劇藝術,從而建立了他 那以古典希臘為模範的宏大文化理想。也因為有了這個理想,尼采的《悲劇的誕生》表面上看來是一部“懷舊之作”,實際上卻是有直面現實和指向未來的力量。
   在十六年後寫成的“一種自我批評的嘗試”一文中,尼采說《悲劇的誕生》首次接近於他自己的一個“使命”,就是:“用藝術家的透鏡看科學,而用生命的透鏡 看藝術。”這話已經透露了尼采的思想姿態定位:審美的但不只是審美的,同時也是生命哲學的、甚至形而上學的。於是我們便可以理解,尼采在書中提出、並且多 次強調的一個最基本的命題是:“唯有作為審美現象,世界與此在(或世界之此在)才是有理由的”。(第47頁)
  同樣也在“嘗試”一文中,尼采 指明了《悲劇的誕生》的根本反對目標:古典學者對於希臘藝術和希臘人性的規定,即所謂“明朗”(Heiterkeit)(第11頁)。德語的 Heiterkeit一詞的基本含義為“明亮”和“喜悅”,英文譯本作serenity(寧靜、明朗);前有“樂天”、“達觀”之類的漢語譯名,我以為並 不妥當。尼采這裏所指,或與溫克爾曼在描述希臘古典時期雕塑作品時的著名說法“高貴的單純,靜穆的偉大”(edle Einfalt und stille Gr?e)相關,盡管後者並沒有使用Heiterkeit一詞。我們在譯本中試著把這個Heiterkeit譯為“明朗”,似未盡其“喜悅”之義,不過, 好歹中文的“朗”字也是附帶著一點歡快色彩的。另一個備選的中文譯名是“明快”,姑且放在這兒吧。
  尼采為何要反對“明朗”之說呢?“明朗” 有什麽不好嗎?尼采會認為,那是古典學者們對於希臘藝術和希臘文化的理性主義規定,是一個“科學樂觀主義”的規定,完全脫離了——歪曲了——希臘藝術文化 的真相,以及人生此在的本相。藝術理想決不是簡簡單單的“明朗”,而是二元緊張和衝突;人生此在也未必單純明快、其樂融融,而是悲喜交加的——充其量也就 是“苦中作樂”罷。怎麽能把希臘的藝術和人生看成一片喜洋洋呢?
  尼采要提出自己的藝術原理,來解決文化和人生的根本問題。眾所周知,尼采是 借助於日神阿波羅(Apollo)和酒神狄奧尼索斯(Dionysus)這兩個希臘神話形象來傳達自己的藝術觀和藝術理想的。阿波羅是造型之神、預言之 神、光明之神,表征著個體化的衝動、設立界限的衝動;狄奧尼索斯則是酒神,表征著融合和合一的衝動。展開來說,如果阿波羅標征著一種區分、揭示、開顯的力 量,那麽,狄奧尼索斯就是一種和解、消隱、歸閉的力量了,兩下構成一種對偶的關系。尼采也在生理意義上把阿波羅稱為“夢”之本能,把狄奧尼索斯稱為“醉” 之本能。
  尼采的阿波羅和狄奧尼索斯這兩個神固然來自古希臘神譜,但其思想淵源卻是被尼采稱為“哲學半神”的叔本華。有論者主張,在《悲劇的 誕生》中,叔本華是權威、隱含主題、榜樣和大師的混合。書中諸如“個體化原理”、“根據律”、“迷狂”、“摩耶之紗”之類的表述均出自叔本華。更有論者幹 脆說,“尼采的阿波羅和狄奧尼索斯……乃是直接穿著希臘外衣的表象和意誌”。這大概是比較極端的說法了,但確鑿無疑的是,《悲劇的誕生》的核心思想是由叔 本華的意誌形而上學來支撐的。
  這種學理上的姻緣和傳承關聯,我們在此可以不予深究。從情調上看,叔本華給予尼采的是一種陰冷色調,讓尼采看 到了藝術和人生的悲苦根基。在《悲劇的誕生》第三節中,尼采向我們介紹了古希臘神話中酒神狄奧尼索斯的老師和同伴西勒尼的一個格言。相傳佛吉裏亞的國王彌 達斯曾長久地四處追捕西勒尼,卻一直捉不到。終於把他捉住之後,國王便問西勒尼:對於人來說,什麽是最妙的東西呢?西勒尼默不吱聲,但最後在國王的強迫 下,只好道出了下面這番驚人之語:“可憐的短命鬼,無常憂苦之子呵,你為何要強迫我說些你最好不要聽到的話呢?那絕佳的東西是你壓根兒得不到的,那就是: 不要生下來,不要存在,要成為虛無。而對你來說次等美妙的事體便是——快快死掉。”(第35頁)對於短命的人——我們紹興鄉下人喜歡罵的“短命鬼”——來 說,“最好的”是不要出生,不要存在,“次好的”是快快死掉,那麽,“最不好的”——“最壞的”——是什麽呢?上述西勒尼的格言裏沒有明言,但言下之意當 然是:活著。
  人生哪有好事可言?人生來就是一副“苦相”——生老病死都是苦。對人來說,最糟、最壞的事就是活著。借著西勒尼的格言,尼采提 出了一個沈重無比的生命哲學的問題:活著是如此痛苦,人生是如此慘淡,我們何以承受此在?在《悲劇的誕生》中,尼采追問的是認識到了人生此在之恐怖和可怕 的希臘人,這個“如此獨一無二地能承受痛苦的民族,又怎麽能忍受人生此在呢?”(第36頁)尼采一直堅持著這個問題,只是後來進一步把它形而上學化了。在 大約十年後的《快樂的科學》第341節中,尼采首次公布了他後期的“相同者的永恒輪回”思想,其中的一個核心說法就是:“存在的永恒沙漏將不斷地反復轉 動,而你與它相比,只不過是一粒微不足道的灰塵罷了!”並且設問:“對你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有這樣一個問題:‘你還想要它,還要無數次嗎?’這個問題作為 最大的重負壓在你的行動上面!”尼采此時此刻的問題——所謂“最大的重負”——變成了如何面對倉促有限的人生的問題,彰顯的是生命有限性張力,然而從根本 上講,仍舊是與《悲劇的誕生》書中提出的生命哲學問題相貫通的,只不過,尼采這時候首次公開啟用了另一個形象,即“查拉圖斯特拉”,以之作為他後期哲思的 核心形象。
  問題已經提出,其實我們可以把它簡化為一句話:人何以承受悲苦人生?
  尼采大抵做了一個假定:不同的文化種類(形 式)都是為了解決這個人生難題,或者說是要為解決這個難題提供通道和辦法。在《悲劇的誕生》中,尼采為我們總結和分析了三種文化類型,即:“蘇格拉底文 化”、“藝術文化”和“悲劇文化”,又稱之為“理論的”、“藝術的”和“形而上學的”文化。對於這三個類型,尼采是這樣來解釋的:“有人受縛於蘇格拉底的 求知欲,以及那種以為通過知識可以救治永恒的此在創傷的妄想;也有人迷戀於在自己眼前飄動的誘人的藝術之美的面紗;又有人迷戀於那種形而上學的慰藉,認為 在現象旋渦下面永恒的生命堅不可摧,長流不息……”(第115頁)
  在上面的區分中,“蘇格拉底-理論文化”比較容易了解,尼采也把它稱為 “科學樂觀主義”,實即“知識文化”,或者我們今天了解的以歐洲-西方為主導的、已經通過技術-工業-商業席卷了全球各民族的哲學-科學文化;在現代哲學 批判意義上講,就是蘇格拉底-柏拉圖主義了。尼采說它是一種“科學精神”,是一種首先在蘇格拉底身上顯露出來的信仰,即“對自然之可探究性的信仰和對知識 之萬能功效的信仰”。(第111頁)簡言之,就是兩種相關的信仰:其一,自然是可知的;其二,知識是萬能的。不待說,這也是近代啟蒙理性精神的根本點。這 種“蘇格拉底-理論文化”類型的功效,用我們今天熟悉的語言來表達,就是要“通過知識獲得解放”了。而蘇格拉底的“知識即德性”原理,已經暴露了這種文化 類型的盲目、片面和虛妄本色。
  尼采所謂的“藝術文化”是什麽呢?難道尼采本人在《悲劇的誕生》中不是要弘揚藝術、提倡一種“藝術形而上學” 嗎?它如何區別於與“悲劇-形而上學文化”呢?我們認為,尼采這裏所說的“藝術文化”是泛指的,指他所推崇的“悲劇”之外的其他全部藝術樣式,也就是人們 通常所了解的藝術,而在尼采這裏,首先當然是“阿波羅藝術”了。這種“藝術文化”類型的功能,用我們現在的話來說,就是“通過審美獲得解放”,或者以尼采 的講法,是“在假象中獲得解救”。拿希臘來說,尼采認為,以神話為內容的希臘藝術就是希臘人為了對付和抵抗悲苦人生而創造出來的一個“假象世界”。“假 象”(Schein)為何?“假象”意味著“閃耀、閃亮”,因而是光輝燦爛的;“假象”之所以“假”,是因為“美”,是美化的結果。希臘創造的“假象世 界”就是他們的諸神世界。尼采說:“希臘人認識和感受到了人生此在的恐怖和可怕:為了終究能夠生活下去,他們不得不在這種恐怖和可怕面前設立了光輝燦爛的 奧林匹斯諸神的夢之誕生”。(第35頁)我們知道,希臘神話具有“神人同形”的特征,諸神與人類無異,好事壞事都沾邊。於是,以尼采的想法,希臘人正是通 過夢一般的藝術文化,讓諸神自己過上了人類的生活,從而就為人類此在和人類生活做出了辯護——這在尼采看來才是唯一充分的“神正論”。(第36頁)顯而易 見,旨在“通過假象獲得解放”的藝術文化也不免虛假,可以說具有自欺的性質。
  在三種文化類型中,最難以了解的是尼采本人所主張和推崇的“悲 劇-形而上學文化”。首先我們要問:“悲劇文化”何以又被叫做“形而上學文化”呢?這自然要聯系到尼采對悲劇的理解。尼采對希臘悲劇下過一個定義,即: “總是一再地在一個阿波羅形象世界裏爆發出來的狄奧尼索斯合唱歌隊。”(第62頁)希臘悲劇是兩個分離和對立的元素——阿波羅元素與狄奧尼索斯元素——的 結合或交合。在此意義上,希臘悲劇已經超越了單純的阿波羅藝術(造型藝術)與狄奧尼索斯藝術(音樂藝術),已經是一種區別於上述“藝術文化”的特殊藝術類 型了。而希臘悲劇中發生的這種二元性交合,乃緣於希臘“意誌”的一種形而上學的神奇行為,就是說,是一種“生命意誌”在發揮作用。尼采明言:“所有真正的 悲劇都以一種形而上學的慰藉來釋放我們,即是說:盡管現象千變萬化,但在事物的根本處,生命卻是牢不可破、強大而快樂的。這種慰藉具體而清晰地顯現為薩蒂 爾合唱歌隊,顯現為自然生靈的合唱歌隊;這些自然生靈仿佛無可根除地生活在所有文明的隱秘深處,盡管世代變遷、民族更替,他們卻永遠如一。”(第56頁) 在這裏,尼采賦予悲劇以一種生命/意誌形而上學的意義。“悲劇文化”這條途徑,我們不妨稱之為“通過形而上學獲得解放”。
  在尼采眼裏,前面 兩種文化類型,無論是通過“知識/理論”還是通過“審美/假象”,其實都是對“人何以承受悲苦人生?”這道藝術難題的逃避,而只有“悲劇-形而上學文化” 能夠正視人世的痛苦,通過一種形而上學的慰藉來解放悲苦人生。那麽,為何悲劇具有形而上學的意義呢?根據上述尼采的規定,悲劇具有夢(阿波羅)與醉(狄奧 尼索斯)的二元交合的特性。悲劇一方面是夢的顯現,但另一方面又是狄奧尼索斯狀態的體現,所以並非“通過假象的解救”,而倒是個體的破碎,是“個體與原始 存在的融合為一”。(第62頁)這裏所謂的“原始存在”(Ursein),尼采在準備稿中也把它書作“原始痛苦”,在正文中則更多地使用了“太一” (das Ur-Eine)一詞,實質上就是指變幻不居的現象背後堅不可摧的、永恒的生命意誌。悲劇讓人回歸原始母體,回歸原始的存在(生命/意誌)統一性,“讓人 們在現象世界的背後、並且通過現象世界的毀滅,預感到太一懷抱中一種至高的、藝術的原始快樂”。(第141頁)在這種形而上學意義上,“原始痛苦”與“原 始快樂”根本是合一的。
  尼采的《悲劇的誕生》一書實際上只是要解決一個問題:悲劇之“生”和“死”,以及悲劇死後的文化出路。或者分述之, 尼采在本書中依次要解決如下三個問題:悲劇是如何誕生的?悲劇是如何衰亡的?悲劇有可能再生嗎?而與這三個問題相關的依次是三個核心形象:狄奧尼索斯、蘇 格拉底和瓦格納。關於狄奧尼索斯與悲劇的誕生,我們已經說了個大概。至於悲劇的死因,尼采從戲劇內部抓住了歐裏庇德斯,而更主要地是從外部深揭猛批哲學家 蘇格拉底,把後者看作希臘悲劇的殺手。於是我們可以想見,在上述尼采否定的二個文化類型——“蘇格拉底-理論文化”和“藝術文化”——中,尼采更願意把 “蘇格拉底-理論文化”樹為敵人,把它與他所推崇的“悲劇-形而上學文化”對立起來。
  最後還得來說說第三個問題和第三個形象。悲劇死後怎麽 辦?悲劇有可能再生嗎?怎麽再生?在哪兒再生?這是尼采在《悲劇的誕生》一書後半部分所討論的主要課題。尼采寄望於德國哲學和德國音樂。在德國哲學方面, 尼采痛快地表揚了哲學家康德、叔本華,說兩者認識到了知識的限度,戰勝了隱藏在邏輯之本質中的、構成我們文化之根基的“樂觀主義”,甚至於說他們開創了一 種用概念來表達的“狄奧尼索斯智慧”。(第128頁)而在德國音樂方面,尼采指出了從巴赫到貝多芬、從貝多芬到瓦格納的“強大而輝煌的歷程”。(第127 頁)尼采把悲劇的再生與德國神話的再生聯系起來,更讓我們看出瓦格納對他的決定性影響。我們知道,尼采把《悲劇的誕生》一書題獻給理查德·瓦格納,盡管在 該書正文中,瓦格納這個名字只出現了少數幾次,但瓦格納是作為一個隱而不顯的形象潛伏於尼采的論述中的。現在,尼采認為,瓦格納正在喚醒“德國精神”—— “有朝一日,德國精神會一覺醒來,酣睡之後朝氣勃發:然後它將斬蛟龍,滅小人,喚醒布倫希爾德——便是沃坦的長矛,也阻止不了它的前進之路!”(第154 頁)這話當然讓瓦格納喜歡,因為它差不多已經把瓦格納當作“德國精神”的領袖了。
  不過,這般大話卻讓後來的尼采深感羞愧。在“一種自我批判 的嘗試”中,尼采把他在《悲劇的誕生》一書中對“德國精神”的推崇和贊美引為一大憾事。好好的討論著希臘悲劇,竟講到“德國精神”那兒去了,看起來也算是 有了一種當下關懷和愛國情緒,但結果卻不妙,是敗壞了“偉大的希臘問題”。尼采此時坦承:“在無可指望的地方,在一切皆太過清晰地指向終結的地方,我卻生 出了希望!我根據近來的德國音樂開始編造‘德國精神’,仿佛它正好在發現自己、重新尋獲自己似的……”(第20頁)看得出來,尼采這番告白不光有自責,更 是話裏有話,有含沙射影地攻擊瓦格納的意味了。
  ——當然,這已經是十六年之後,是與瓦格納決裂後的尼采了。
  
  2010年11月18日記於香港道風山
  2011年3月22日再記於滬上新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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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讀過:

悲劇的誕生 Die Geburt der Tragodie


 如果要舉出一本書,一方面可以靜態地代表尼釆思想的基本關懷,一方面又可以動態地貫穿尼釆各階段的思想發展,我們相信,這本書只能是《悲劇的誕 生》。 《悲劇的誕生》是尼釆第一本正式出版的哲學著作。他在此書中旗幟鮮明地自述立場,並對傳統哲學正式表達攻擊與不滿。此後,他便以《悲劇的誕生》一書中所呈 現的兩條思想脈絡--悲劇的藝術與悲劇的哲學--為基礎,進一步開拓出各種與生命態度息息相關的哲學議題。 誠如尼釆自己所說,他在面臨不同階段時,都會再一次回到《悲劇的誕生》中,重新反省審視自己所提的觀點與問題。在此意義下,悲劇的誕生》不僅是一本獨立的 著作,也是一本伴隨尼釆思想一同發展、變化、調整的,永遠尚待完成的書。因此,我們希望以《悲劇的誕生》為主脈絡,把之前的蘊釀階段,與之後尼釆的各階段 思想,聯繫成一體,呈現出以《悲劇的誕生》為主軸的尼釆思想之開展。這雖然不能代表尼釆思想的全貌,但卻是一種有意義且值得嘗試的尼釆理解方式。 本書的選目,把尼釆一生中與《悲劇的誕生》一書思路相關的大部份文獻都集合在一起,以《悲劇的誕生》為中心,向上溯及《酒神世界觀》、《希臘悲劇時代的哲 學》,向下則展開巴塞爾大學的就職演講、《作為教育家的叔本華》、《瓦格納在拜洛伊特》,乃至節錄其後各時期的相關著作文獻,如《善惡的彼岸》、《權力意 志》等,最終止於《看!那個人》中,論《悲劇的誕生》的部份。
得獎與推薦記錄
  尼采比其他任何生活過或似乎生活過的人更能深刻地認識自己。──佛洛伊德
  尼采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哲學家,因為他思考著從亞里斯多德以來一脈相承的形上學問題。更有甚者,他可以稱得上是西方形上學的完結者:既代表形上學的完成,也是形上學的終結。──海德格
   尼采一生的主要特色是他脫出常規的生存。他沒有現實生計,沒有職業,沒有生活圈子。他不結婚,不招門徒和弟子,在人世間不營建自己的事物領域。他離鄉背 井,到處流浪,似乎在尋找他一直未曾找到的什麼。然而,這種脫出常規的生存本身就是本質的東西,是尼采全部哲學活動的方式。──雅斯培
作者簡介
弗德里希.威廉.尼采 (Friedrich Whilhelm Nietzsche, 1844-1900)
   為19世紀末德國偉大哲學家。其提出「上帝已死」的理論,曾帶給20世紀的大思想家、文學家甚至藝術家極大的衝擊。尼采的隱喻式寫作風格,更影響了無數 法國思想家,20世紀的文學家,甚至將他比擬為天神,為後現代主義的思想源頭,如傅柯等人,在創作上,皆明白宣稱深受尼采的影響。1888年4月,因病纏 身,在他即將邁入瘋狂的一年,他創造了《偶像的黃昏》、《尼采對華格納》、《戴奧尼索思之歌》、《華格納事件》等數部作品。1889年,由於神智不清,創 作生涯從此劃上句點。1900年逝世,享年56歲。
譯者簡介
周國平
  現為北京中國社會科學院哲學研究所研究員,1999年被聘為德國海德堡大學客座教授。著有學術專著《尼采:在世紀的轉折點上》、《尼采與形而上學》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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