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n-De-Siecle Vienna: Politics and Cultureby Carl E. Schorske(Dec 12, 1980)
世紀末的維也納 Fin-De-Siecle Vienna: Politics and Culture
作者:卡爾‧休斯克/著
- 原文作者:Carl E. Schorske
- 譯者:黃煜文/中國版l李鋒
- 出版社:麥田:2002年/江蘇人民2013年
本書作者卡爾‧休斯克運用佛洛伊德的精神分析來析論十九世紀末維也納的文學家、建築師、畫家、音樂家從童年到成年的成長經驗,研究他們的作品(詩、小 說、建築、畫作、音樂)中所透露的感傷與期望。休斯克發現,十九世紀末的維也納知識分子呈現出一種驚人的同質性,他們都在「反叛父親」。反映在政治上,是 反對資產階級自由主義秩序;在文化上,則是反對資產階級庸俗的文化。他們從政治界退縮,轉而投入於藝術面來寄託自己的靈魂。
休斯克就是想從這些人轉變時所呈現出的「共同特質」,來看出一個「歷史趨勢」,那就是從十九世紀中葉到二十世紀初,整個奧匈帝國的政治氣候與文化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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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1年普立茲獎非文學類得獎作品
作者簡介
卡爾‧修斯克(Carl E. Schorske)
出生於紐約,哥倫比亞大學學士(1936)、哈佛大學碩士(1937)、博士(1950),曾任教於威斯理揚大學(Wesleyan University)和加州大學柏克萊分校,1969年後轉至普林斯頓大學擔任歷史系Dayton-Stockton教授,並曾為普林斯頓大學歐洲文化 研究計畫召集人。他是美國藝術與科學學會(the American Academy of Arts and Sciences)成員,也是位思想史家和文化史家,他的著作對於從事科學史或心理史研究的學者助益良多。著作有:《1905至1917年間德國的社會民 主黨》(German Social Democracy, 1905-1917: The Development of the Great Schism,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1990)、《德國的問題》(The Problem of Germany)、《奧國音樂家:古斯塔夫‧馬勒》(Eine Osterreichische Identitat: Gustav Mahler, 1996)、《以歷史來思考》(Thinking with History: Explorations in the Passage to Modernism,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 1998)、《轉變中的美國學術文化》(American Academic Culture in Transformation: Fifty Years, Four Disciplines,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 1998)等書。
Carl Emil Schorske (born March 15, 1915) is an American cultural historian and Professor Emeritus at Princeton University. In 1981 he won the Pulitzer Prize for General Non-Fiction for his book Fin-de-Siècle Vienna: Politics and Culture (1980), which remains highly significant to modern European intellectual history. He was a recipient of the first year of MacArthur Fellows Program awards in 1981 and made an honorary cititzen of Vienna in 2012.
深度推薦
(文 黃煜文 ,本文由麥田出版社提供)
《世紀末的維也納》是本特殊的思想史,也許大家在書店翻覽這本書時,會被書裡頭許多的建築與繪畫的圖片所吸引,而認為這是本談藝術的書;事 實上,作者的確是討論了許多建築、文學、藝術、音樂,不過這完全是為了要呈現十九世紀末維也納(奧匈帝國的縮影)的政治與文化現象,而採取的方式。
我之所以說它是本特殊的思想史,主要是因為它與我過去所接觸到的思想史研究頗不相同。一般說來,歷史學者研究思想,看重的是思想家與外在歷史脈絡的互動關 係。如果我們拿哲學史與思想史來作個比較的話,應該會更容易明瞭思想史的特質。哲學史的重點放在哲學中某個問題的發展,譬如說,人如何獲得知識,從希臘到 近代,隨著人類認識世界方式的不同(從肉眼到望遠鏡),而有不同的看法,它比較是邏輯的、內在理路的。但思想史重視的不是思想本身的結構,而是思想與外在 世界的關係,史家在意的是什麼樣的環境讓這些人這樣想,至於他們想的內容的細微之處,恐怕就不是史家所能照顧的了。
哲學史家看重的是思想本身的生命,而思想史家看重的是思想反映出來的歷史。這本書也是如此,《世紀末的維也納》雖然討論了許多的文學家、建築師、政治家、 精神分析家、畫家以及音樂家,而且花了很多工夫來討論這些人在藝術表現上、情感生活上的轉變,但我們可別忘了,作者休斯克是想從這些人轉變時所呈現出來的 「共同特質」,來看出一個「歷史趨勢」,也就是從十九世紀中葉到二十世紀初,整個奧匈帝國的政治氣候以及文化氣氛。
如此看來,它的確是一部思想史,那它的特殊之處何在?我的看法是,一般的思想史探索的是有組織的哲學觀念,可能是包括了世界觀、倫理觀或者研究的方法論, 也就是說,是有理性與邏輯的論理結構。因此史家往往可以言之鑿鑿地順著思想家的文字推演出他們的思想與外在社會政治經濟環境的互動過程。思想史家所處理的 客體,通常是那些已經經過理性與邏輯加以組織與整理過的書籍或言談。然而,《世紀末的維也納》的特點是,它所處理的主題是非理性的,書中的主人翁充滿了焦 慮、不安、憤怒,表現出來的作品,則是文學、繪畫與音樂。面對這藝術作品,思想史家以往慣用的推論,在此恐怕都束手無策,因為藝術的本質,表現的不是人類 理性、組織而邏輯的思維,而是情性的表達,是感受的抒發。或者我們可以用一個比較簡單,但卻又一目瞭然的分法:一個是客觀的,一個是主觀的。而後者則是每 個研究人員所竭力逃避的東西。這就是休斯克的特殊之處了,因為他選擇了一個具有相當主觀的、價值性的內容來作為他的研究客體,而他的目標竟然是要推出一個 客觀的歷史脈絡來。
《世紀末的維也納》還有另一個特點,這是在戰後史學界比較少見的,那就是它反映了休斯克「宏觀歷史/大歷史」的企圖。在史學分科日漸精細的今天,學者各有 專精,雖然同是研究歷史,卻往往互不相往來,難以找到共同對話的基礎。於是,明明是研究同一個時代的歷史,卻分野出政治、經濟、思想、社會等等不同的層 次,各層次所研究的客體不同、所用的方法論也不同、彼此接受的「典範」也不同,造成了歷史斷片化、鱗片化的現象,近年來更有所謂的小歷史,整體的歷史觀可 以說完全地潰散掉了。這種趨勢是一種必然,科系日漸專業,國家定期地獎助某一特定領域的研究,加上社會生活越來越複雜,歷史的研究也不得不因應社會的需 求。休斯克在導論上不諱言地指出,當他在歷史中尋找通則時,人們認為這是「天真而傲慢的渴望」。但休斯克還是作到了,能支持他這麼作的是他運用了一個方 法,即佛洛伊德的精神分析。
當休斯克所面對的題材全都是人類的情感、焦慮、不平之時,他不能再運用邏輯論理的方式來研究,此刻,精神分析便成了他可以使用的方式。以這個方式來分析文 學家、建築師、畫家、音樂家從童年到成年的成長經驗,研究他們的作品(詩、小說、建築、畫作、音樂)中所透露的感傷與期望,休斯克發現到十九世紀末的維也 納知識份子呈現出一種驚人的同質性,他們都在「反叛父親」,反映在 政治上,是反對資產階級自由主義秩序,在文化上,則是反對資產階級庸俗的文化。他們從政治界退縮,轉而投入於藝術面上來寄託自己的靈魂。
至於,以精神分析的方式來研究歷史,有沒有方法論上的問題,不是這裡所要討論的。至少為了進行精神分析,休斯克必須廣泛地運用信件資料,把個人的成長細節 弄得很清楚,而這就讓讀者有機會能夠更貼近到當時人的內心世界,乃至於進一步地瞭解維也納從十九世紀中葉到十九世紀末,是如何從一個堡壘式的城市轉變成以 環城大道為中心的藝術城市;佛洛伊德《夢的解析》中,隱藏了多少他個人的秘密;以及克林姆每一幅畫作背後不為人知的故事。一旦讀者讀了這本書,我相信一定會跟我有類似的感受,那就是,休斯克要不要再寫一部《世紀末的巴黎》,讓我們有機會能看看花都的主人翁們的內心世界。
《世紀末的維也納》是本特殊的思想史,也許大家在書店翻覽這本書時,會被書裡頭許多的建築與繪畫的圖片所吸引,而認為這是本談藝術的書;事 實上,作者的確是討論了許多建築、文學、藝術、音樂,不過這完全是為了要呈現十九世紀末維也納(奧匈帝國的縮影)的政治與文化現象,而採取的方式。
我之所以說它是本特殊的思想史,主要是因為它與我過去所接觸到的思想史研究頗不相同。一般說來,歷史學者研究思想,看重的是思想家與外在歷史脈絡的互動關 係。如果我們拿哲學史與思想史來作個比較的話,應該會更容易明瞭思想史的特質。哲學史的重點放在哲學中某個問題的發展,譬如說,人如何獲得知識,從希臘到 近代,隨著人類認識世界方式的不同(從肉眼到望遠鏡),而有不同的看法,它比較是邏輯的、內在理路的。但思想史重視的不是思想本身的結構,而是思想與外在 世界的關係,史家在意的是什麼樣的環境讓這些人這樣想,至於他們想的內容的細微之處,恐怕就不是史家所能照顧的了。
哲學史家看重的是思想本身的生命,而思想史家看重的是思想反映出來的歷史。這本書也是如此,《世紀末的維也納》雖然討論了許多的文學家、建築師、政治家、 精神分析家、畫家以及音樂家,而且花了很多工夫來討論這些人在藝術表現上、情感生活上的轉變,但我們可別忘了,作者休斯克是想從這些人轉變時所呈現出來的 「共同特質」,來看出一個「歷史趨勢」,也就是從十九世紀中葉到二十世紀初,整個奧匈帝國的政治氣候以及文化氣氛。
如此看來,它的確是一部思想史,那它的特殊之處何在?我的看法是,一般的思想史探索的是有組織的哲學觀念,可能是包括了世界觀、倫理觀或者研究的方法論, 也就是說,是有理性與邏輯的論理結構。因此史家往往可以言之鑿鑿地順著思想家的文字推演出他們的思想與外在社會政治經濟環境的互動過程。思想史家所處理的 客體,通常是那些已經經過理性與邏輯加以組織與整理過的書籍或言談。然而,《世紀末的維也納》的特點是,它所處理的主題是非理性的,書中的主人翁充滿了焦 慮、不安、憤怒,表現出來的作品,則是文學、繪畫與音樂。面對這藝術作品,思想史家以往慣用的推論,在此恐怕都束手無策,因為藝術的本質,表現的不是人類 理性、組織而邏輯的思維,而是情性的表達,是感受的抒發。或者我們可以用一個比較簡單,但卻又一目瞭然的分法:一個是客觀的,一個是主觀的。而後者則是每 個研究人員所竭力逃避的東西。這就是休斯克的特殊之處了,因為他選擇了一個具有相當主觀的、價值性的內容來作為他的研究客體,而他的目標竟然是要推出一個 客觀的歷史脈絡來。
《世紀末的維也納》還有另一個特點,這是在戰後史學界比較少見的,那就是它反映了休斯克「宏觀歷史/大歷史」的企圖。在史學分科日漸精細的今天,學者各有 專精,雖然同是研究歷史,卻往往互不相往來,難以找到共同對話的基礎。於是,明明是研究同一個時代的歷史,卻分野出政治、經濟、思想、社會等等不同的層 次,各層次所研究的客體不同、所用的方法論也不同、彼此接受的「典範」也不同,造成了歷史斷片化、鱗片化的現象,近年來更有所謂的小歷史,整體的歷史觀可 以說完全地潰散掉了。這種趨勢是一種必然,科系日漸專業,國家定期地獎助某一特定領域的研究,加上社會生活越來越複雜,歷史的研究也不得不因應社會的需 求。休斯克在導論上不諱言地指出,當他在歷史中尋找通則時,人們認為這是「天真而傲慢的渴望」。但休斯克還是作到了,能支持他這麼作的是他運用了一個方 法,即佛洛伊德的精神分析。
當休斯克所面對的題材全都是人類的情感、焦慮、不平之時,他不能再運用邏輯論理的方式來研究,此刻,精神分析便成了他可以使用的方式。以這個方式來分析文 學家、建築師、畫家、音樂家從童年到成年的成長經驗,研究他們的作品(詩、小說、建築、畫作、音樂)中所透露的感傷與期望,休斯克發現到十九世紀末的維也 納知識份子呈現出一種驚人的同質性,他們都在「反叛父親」,反映在 政治上,是反對資產階級自由主義秩序,在文化上,則是反對資產階級庸俗的文化。他們從政治界退縮,轉而投入於藝術面上來寄託自己的靈魂。
至於,以精神分析的方式來研究歷史,有沒有方法論上的問題,不是這裡所要討論的。至少為了進行精神分析,休斯克必須廣泛地運用信件資料,把個人的成長細節 弄得很清楚,而這就讓讀者有機會能夠更貼近到當時人的內心世界,乃至於進一步地瞭解維也納從十九世紀中葉到十九世紀末,是如何從一個堡壘式的城市轉變成以 環城大道為中心的藝術城市;佛洛伊德《夢的解析》中,隱藏了多少他個人的秘密;以及克林姆每一幅畫作背後不為人知的故事。一旦讀者讀了這本書,我相信一定會跟我有類似的感受,那就是,休斯克要不要再寫一部《世紀末的巴黎》,讓我們有機會能看看花都的主人翁們的內心世界。
詳細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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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奇人 讀過 E. H. Gombrich 譯述的故事的末章的人都知道一些
實際上 Gombrich 還為了他1986年的百歲展 (Tate )
寫目錄 Oskar Kokoschka , the Late Work 1953-1980 (1990年出版)
也演講 (五人之一) Oskar Kokoschka in His Time (1986) 有漢譯
台灣錦繡出版社 約1993年有其畫集
Oskar Kokoschka (1 March 1886 – 22 February 1980) was an Austrianartist, poet and playwright best known for his intense expressionistic portraits and landscap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