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活在二十一世紀的你們
/ 日本歷史小說家, 司馬遼太郎(1923-1996)
我是寫歷史小說的。原本就喜歡歷史的我,再透過雙親的教導,使我更愛歷史。當被問到歷史是什麼時,我的回答是,它是一個很大的世界,而且存在著幾億人的人生。我很幸運的是,在這世上有很多珍貴的朋友,歷史裡頭也有,他們在日常生活中,為我加油打氣,所以我有如活了兩千年以上一樣, 這就是我的人生哲學,希望能藉此與大家分享。但是,還是有令我感到孤單的事。那就是,我沒有的,僅只有你們擁有,而且還很長遠,那就是未來。因為我的生命所剩不多了。例如:我就一定看不到二十一世紀。
你們,不同。
而且正剛要迎接著燦爛的二十一世紀。如果未來如同一個街角,那我想叫住你們,應該要說什麼好呢?。○○君,我想請問你現在是在邁向什麼樣的世界?什麼樣的生活?
真想請問你們這個問題,但是很遺憾的是,在那未來的街角裡,我已經不在了!但,我可以,以學歷史的基本哲學,跟你們談談。
不管,(過去、現在、未來),空氣、水、土等都是不變的大自然。人們、動植物、甚至微生物都是仰賴大自然,才得以存活。也正因如此,大自然是永不變的價值意義。為什麼?因為,人不呼吸新鮮空氣就不能活,不喝水就會渴死。
好。
把自然作為不變價值的基準,想想人們,人是靠大自然反覆循環的存活著。在古代、中世紀裡人們更把大自然當作神來尊崇,這也不是沒有道理。歷史中的人們,更不會因為受到大自然的危害,而對大自然的力量產生懷疑,反而把它當作自己身體的一部份。但這樣的態度,在近代與現代就有了動搖。
人類總是自以為是,以為自己是世上最偉大的。談到這裡,真有點抬不起頭來。二十世紀是現代的象徵,但那僅只是減少受大自然危害而 已。可是人類絕對也不笨,反過來仔仔細細的想一想,包括我在內,人們也僅是大自然的一部份不是嗎?這樣的想法,早在古代聖賢就都想過了,十九世紀的醫學也有這樣的想法。這意味著,它是很普世的想法,而二十世紀的科學只是把它印證給人們看而已。
二十世紀末,人們從科學中知道,如同古代中世紀的神話一樣,再度對大自然的反撲感到恐懼,也因此而反省。在迎接二十一世紀的同時,大自然不應當被消滅,而是共存,而且有它更大的意義。不管中世紀的人們或在歐洲跟東洋,這樣的思想是永遠不變的。這樣的思想再進入近代後,雖有一點動搖,但在不久的將來,人們一定會反思,會用更純真的態度來面對大自然,與它共存邁向希望無窮的二十一世紀,是我對你們的期待。更把這份純真、尊崇大自然的思緒,散播給二十一世紀的人們知道,如何尊崇大自然,進而成為它的一部份。
人們總是會尊敬前世紀的種種,從這裡我想應該不會錯看對你們的期待。
好。再來談談你們。
不論什麼時代,確立自己是很重要的一件事。對自己嚴厲,對他人親切,這樣純真又聰明的你,在二十一世紀裡就顯得更重要。二十一世紀 的科學技術應該更發達了吧?但不能讓科學技術,有如被洪水般地吞沒你們,應該像河川一樣,確立流向來支配科學技術,希望你們能把科學技術引導到正確方向,使自己更確定自己。
雖是自己,但不是自我中心。人類因互助而得以永存。特別當我看到「人」這個字時,深深地被感動,斜斜的筆畫,相互支撐才能構成此字,從這裡可以知道,人是互助才能組成生活社會。原始 時代的社會較小,以家庭為中心再構成大社會。現在的國家也是社會組成的世界,人們相互幫助共存。因此互助是人們很大的道德觀,互助是感受及行動,甚至是感情的根,也可以說是感受他人的痛苦及親切。
同情。感受他人的痛苦。
親切。
都是很相像的話,也是出至於同一個根本的話。雖是同根,但並不是人的本能,所以我們必須透過訓練才能學會。訓練是很簡單的事,例 如:讓朋友快樂,感受他人的痛苦,再將這些感受作為自己做人的根本,把這個根本的情感,由心中傳達到其他民族。如果你們能有這樣的情操,我想二十一世紀將 是一個和睦相處的時代。鐮倉時代的武士們,對於互助這件事,非常重視。所以人類不管在什麼時代,都會有這樣的情操。也不分男女,沒有互助精神的人,他一定也沒什麼魅力。
再反覆一次,剛才要你們確立自己,是說對自己嚴厲,他人親切,也就是所謂的同情心。要你們訓練自己,是希望透過訓練來確立自己並 把自己訓練成為一個親切的人。如果能遵守以上約定,不論在任何時代裡,都不會愧對做為人類.。同時你們也會因此,有如有高高晴空般的心靈及用你那雙紮實的雙足,奔向無限遼闊的大地。
在這裡持續發現你心中的美,寫了此文章,當寫完此文章時,你們的未來就如盛夏的太陽一樣照亮發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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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遼太郎語る日本--未公開講演錄愛藏版I/II》載《周刊朝日》1996.11.20/1997.7.10
此兩本雜誌的資料很有趣.譬如說早期司馬遼 太郎 參訪荷蘭等地都有很好的素描.
晚期到台南延平郡王處採用照相機.
許多講述之後採用"司馬先生之控室"方式補充說明
Definition of anteroomnoun
司馬 遼太郎 訪台灣時聽到許多老一輩的台灣人說的日本話是早已不用的"死語".
About 20 years ago, historical novelist Ryotaro Shiba (1923-1996) visited Aomori Prefecture to write a series of travel essays titled "Kaido o Yuku" (On the highways街道をゆく(1971年9月 - 96年11月、朝日新聞社、43巻目で絶筆)). He noted, "Listening to the Tsugaru and Nanbu dialects, I sometimes feel they are poetry." I am sure this was not an idle observation of a sentimental traveler. Like well-used tools, all dialects enable their users to express themselves precisely.
2011.11
李光耀前日正式發表新書《我一生的挑戰——新加坡雙語之路》,他在書中回顧早年推廣雙語政策的困難,並透露當年有關大陸與台灣的往事。
新書提到李登輝九四年五月在新加坡停留時,要求時任新加坡總理吳作棟代為向江澤民提議有關船運合作,但當吳作棟致函江澤民提出建議 時,江澤民並沒有接受。書中提到,李光耀同年十月在大陸與江澤民面談,江提及對李登輝同年四月接受日小說家司馬遼太郎訪問時,自比摩西要率領人民走出埃及 到許諾之地的說法非常生氣,當時江澤民情緒激動,滔滔不絕說了許久。
2011.4
最近在書店讀到 台湾紀行發行珍藏版.....
司馬 遼太郎(しば りょうたろう、1923年(大正12年)8月7日 - 1996年(平成8年)2月12日)は、日本の小説家。本名、福田 定一(ふくだ ていいち)。大阪府大阪市生まれ。
産経新聞社在職中、『梟の城』で直木賞を受賞。歴史小説に新風を送る。代表作に『国盗り物語』『竜馬がゆく』『坂の上の雲』などがあり、戦国・幕末・明治を扱った作品が多い。また、『街道をゆく』(60 )をはじめとするエッセイなどで活発な文明批評を行った。
『台湾紀行』(たいわんきこう)は、司馬遼太郎『街道をゆく』の第40巻。
週刊朝日の1993年7月2日号から1994年3月25日号に連載された。また、週刊朝日1994年5月6 - 13日号で行われた対談も掲載されている。
単行本:1994年11月発行。朝日文庫版:1997年6月1日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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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閱讀台灣 發現自己」,似乎與「溫故 知新」類似;而「閱讀」和「自己」等,都可能「多義」。所以,
我採用隨筆的方式,將不同層面的「閱讀 - 發現」、「台灣 - 自己」交錯表現出來。20世紀日本大作家司馬遼太郎的作品「等身」...
還有60本「(世界)街道漫步紀」,其中的《台灣紀行》(台北:
此書是受陳舜臣先生(
從此書中可知道陳舜臣的神戶方言很簡約,他又通波斯文)
現在有點年紀的我輩,都還記得《台灣紀行》中文本發行的1995年當時,台灣海峽因中國飛彈挑釁而戰雲密佈;我還投書《聯合報 民意論壇》等處,慷慨陳言一番。而那時候,正是「
做為台灣人的悲哀」名言「石破天驚」的時候。鍾肇政先生在該書的「代序」中說,20世紀關於台灣的兩大名言,此為其一,另一就是當時50年前的「亞細亞的孤兒」。
不同的讀者可以從《台灣紀行》中學到許多知識。譬如說,現在快過年了,我幼年外祖父的糖廠宿舍經驗,可以幫我體會其中引葉君手記中「每當嗅到淺綠色榻榻米米的芳香時,過年就快到了」的懷舊。喜歡文字變遷的人,更可以多處了解作者的(蒙古語等)科班出身,譬如說,「寺」的漢文古義和它可能的巴里文thera;
或是作者講李登輝先生之前,想起《史記 李將軍列傳》中的造詞「數奇」(命運奇特、坎坷人生等)。 我在1995年的初次閱讀它時,對其中的兩段特別注意:
「晚上,我走在商店街的騎樓(亭仔腳)。
……『這裡高了一層…』
……『這回低一階了。』
我們就像在走山路一樣。特別是對近視又有老花眼,
難以掌握腳下距離的內人來說,如此親切周到,真令人衷心感謝。不用說,騎樓是屬於公共的設施。
然而,在台北的商店,私心卻總是優先的。為了自己的方便,
有的把店頭的騎樓地面加高,也有保留原狀的。『戰前的台北,這是不可能的事。』
有一位老台北這樣讚揚(?)日本時代。
『是蔣介石先生來後,把這種人人只顧自己的惡習。』」(頁55-6)
上述這「亭仔腳」如山路之恥,終於在約2006-07年由台北市府花大錢消災,解決了(雖不滿意,還可接受)。同年我到苗栗市某扶輪社演講,我跟那些人人有車代步的朋友說,如果你走一趟縱貫公路旁的亭仔腳,你可能可以了解唐詩中「蜀道難行」的意境。當然我知道這樣說說也是沒什麼用的。或許,2
030年時,台灣各市鎮內的騎樓高度變異,可以「降低」。Ryotaro Shiba, 72, Historical Novelist
Mr. Shiba started writing historical novels after World War II and won the prestigious Naoki Prize for his 1959 novel, "Fukuro no Shiro" ("The Castle of an Owl").
His best-selling books include "Ryoma ga Yuku" ("Ryoma Is Going"), about the life of Ryoma Sakamoto, a major figure in Japan's transformation from feudal military rule in the 1860's.
For the last quarter-century, Mr. Shiba's articles on his travels around Japan were printed weekly in the magazine Shukan Asahi in a series that reached 1,146 installments. He received the Government's Order of Cultural Merit in 199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