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3/16
園林不僅僅是一個有形的物質空間,還是…一個無形的精神領域。賞園旨在體味超越花草、樹木、湖水及岩石的喜悅,即感受瞬間的永恆。
有些園林已不復存在,然而,即使它們已成廢墟,或已被人遺忘,它們依舊能在支離破碎的文字中獲得生命,在黑暗的年代創造空靈的境界。在本書中,我將通過從園林歷史中學到的東西來解釋已經成為歷史的園林。
鳴鶴園當初只是清朝眾多皇家園林中的一個,然而,這里充盈的歷史使它變成一種象征,昭示著一個永恆的難題︰在經歷創傷的歲月里人們該如何對待藝術?……園林的毀滅敵不過人們的想象,從久遠的過去傳來的聲音仍然在談論我們今天的窘境。
舒衡哲(Vera Schwarcz)生于羅馬尼亞,猶太人,現任美國衛斯廉大學東亞研究中心主任,1979-1980年曾作為首批美國留學生在北京大學中文系學習。著有 《中國啟蒙運動︰知識分子與五四遺產》(1990)、《張申府訪談錄》(1992)、《在斷裂的時間之河架橋︰論中國人和猶太人的文化記 憶》(Bridge Across Broken Time︰Chinese and Jewish Cultural Memory,1998)、《漫漫回家路︰一部中國日志》(Long Road Home︰A China Journal,1984),以及詩集《一勺光》(A Scoop of Light,2000)等。
舒衡哲,Vera Schwarcz ,1947年-,漢學家,生於羅馬尼亞,猶太人,耶魯大學碩士,斯坦佛大學博士,康州衛斯理大學東亞學教授。1979-1980年曾在北京大學中文系學習。專研中國現代思想史,歷史記憶等領域。
著有《中國啟蒙運動:知識分子與五四遺產》(1986)、《張申府訪談錄》(Time for Telling Truth is Running Out: Conversations with Zhang Shenfu,1992)、《在斷裂的時間之河架橋:論中國人和猶太人的文化記憶》(Bridge Across Broken Time: Chinese and Jewish Cultural Memory,1998)
張申府
本書的中文版得以出版,其間涉及許多非比尋常的環節。首先,30年來我與北大的接觸以及我與北大人建立的友誼使我對北大懷有深厚的感情。1979年2月 23日,我作為第一批美國交流學者來到北京,從此有幸把北大作為自己的母校。對我來說,北大不僅是傳統意義上的“母校”,而且是學術研究的動力和新鮮知識 的源泉。如果我對海澱的這個角落沒有產生濃濃的喜愛之情,這本書也就不可能誕生。
賽克勒博物館與北京大學之間的聯系以及最近賽克勒基金會與北京大學出版社之間的聯系,成為第二個直接促成本書出版的環節。1993年10月,我第一次參觀 北大的亞瑟‧M.賽克勒考古與藝術博物館時,對將把我與這個博物館的創建者聯系起來的意義深遠的紐帶還一無所知。雖然亞瑟‧賽克勒博士 (Dr.Arthuur Sackler)已經去世,但通過其遺孀吉爾‧賽克勒(Jill Sackler)的不懈努力,賽克勒博物館仍舊在我的母校內建立起來,從而使我可以著手做這項研究並將研究成果出版。我希望這可以為賽克勒在中國留下的遺 產增添榮耀。
在本書中,中國讀者將看到一個真正熱愛中國的人,一個一心要促進中國醫學發展並致力于文化保護的人。賽克勤博士被視為當代白求恩,這並非偶然。他與那位在 戰爭年代援助中國的加拿大醫生很像,只不過他是在“文革”後進行重建的和平年代來幫助中國的。1987年賽克勤博士去世後,他的遺孀繼續推進這項重要的事 業。研究期間,我有幸親自采訪到賽克勒夫人,她對這本書的翻譯工作也給予了大力支持。一直以來,在賽克勒基金會于北大乃至全中國舉辦的各項活動中,賽克勒 夫人都表現出對中國文化、中國園林傳統以及中國歷史的極大喜愛。
賽克勒夫婦為有利于中國人民的事業傾注了大量時間、精力和金錢。一張20世紀80年代的快照捕捉到了這對夫婦執著付出的精神︰照片中,賽克勒夫婦正在蘇州 的某個園林中小憩。一個路人按動快門拍下了這一瞬間,給我們留下了這件珍貴的紀念品。從這張照片中,我們不僅看到了賽克勒博士的喜悅之情,而且看到了在政 治、歷史騷亂中園林所具有的修復能力。非常感謝賽克勒夫人允許我在這本書的中文版中使用這張照片。
我還要感謝賽克勒基金會的柯蒂斯‧卡特(Curtis Cutter)先生。他像賽克勒夫人一樣在這個研究項目的初始階段給了我很大的幫助。書稿完成後,他第一個意識到賽克勒基金會的中國員工和朋友會對這本書 感興趣。他們的反應也讓他大受鼓舞,于是他積極與北京大學出版社聯系,並檢看了書中的一些細節,使這本書能夠以現在的樣子出版。我對他的遠見和幫助深表感 謝
北京大學出版社為了此書的出版不遺余力。英文版出版後不久,好友樂黛雲教授就建議把它譯成中文。我和樂教授的友誼已歷經了30個春秋,其間我還通過她的幫 助出版了其他幾本書,並與她合作了一些項目;而這本書源于我們對北京大學以及鳴鶴園獨特歷史的共同關注,是我們合作的極致。北京大學出版社培文公司的編輯 們為校核本書涉及的重大史實付出了極大的努力,在此特向他們表示深切的謝意。責編黃敏劫女士、復審高秀芹女士及終審張文定先生,花費大量時間查證並修訂了 我在20世紀90年代初通過記錄口述收集的一些說法。他們對細節的謹慎態度,使得本書中文版的品質得到了極大的提升。書中若仍存在史實與理解錯誤,則完全 是作者的責任。
最後,我尤其要感謝這本書的中文譯者。她們的文筆優美流暢,譯筆活潑,想象力豐富,譯出了這本涵蓋歷史與文學、現代與傳統、皇家園林與“文革”“牛棚”的 書中所蘊含的復雜的主題。書中引用了大量詩歌——其中大部分是我自己對中國古代詩歌的詮釋,這給譯者帶來了更大的困難,然而她們大膽嘗試,譯出了詩歌的韻 味,詩文優美流暢。她們還在翻譯過程中提出許多疑問加以求證,從而使這本書的中文版更加準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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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8/17
《鸣鹤园》 [美]舒衡哲/著 张宏杰/译 张源/校 北京大学出版社 2009年6月第1版
舒衡哲
◎舒衡哲為美國女教授,所寫的<說真話的日子不多了>(原文直譯,北京圖書)和五四史(台北:桂冠)等都有漢譯。】
我不禁又想起老人早年說過的話:"有的人重視過去。有的人重視現在。有的人重視將來。我所重視的在現在未來之間。"(《所思》,第62頁)
這是一片什麼樣的時空呢?(翻開塵封的歷史——記張申府先生)」
http://www.nanfangdaily.com.cn/zm/20041118/jj/jswshb/200411180045.a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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泱泱数千年灿烂文明的古老中国向来不缺乏历史,江南到漠北钟灵毓秀的神州大地亦不少姿态万千的园林,五十六个民族争奇斗妍的华夏沃土更催生 出源源不竭的语言艺术。而经由犹太裔美国女学者舒衡哲教授敏锐的目光、严谨的推敲和细腻的笔触,历史、园林和语言艺术在位于北京西郊的鸣鹤园这一隅载有太 多故事的土地上聚焦、融合,演绎并折射出至真至美而又耐人寻味的别样风景。
很难界定《鸣鹤园》(北京大学出版社2009年6月第1版)是一本什么样的书,史料汇编、园林索引、散文游记、哲学思辩、主题诗摘……或许 都有一点。每个要素都是从“园”点向不同角度延展开来的一条线,使得“园”的形象愈益丰满生动。览读之间,人不在园中,而是在更高处的时空大屏幕前,手执 一柄遥控器,不时被眼前历历的过往所吸引。
鸣鹤园位于今北京大学校内,得名于清嘉庆帝之子惠亲王绵愉,1860年英法联军火烧圆明园时惨遭焚毁,20世纪六七十年代见证 中国知识分子的“牛棚”岁月,始终默默注视着历史的兴替。1993年,在犹太裔生物学家和慈善家亚瑟·赛克勒夫妇的资助下,昔日的皇家园林遗址上,一座亚 瑟·赛克勒考古与艺术博物馆落成并开放,以全新的方式纪念和缅怀着峥嵘岁月。
作为燕园记忆之一,作者的故园之旅由此开始。在一次次对过去的追溯、探访和考证中,她掀开历史的厚重帷幕,对园林和历史展开深入思考,关照和慰藉着那些在历史颠簸中饱受创伤的心灵。
艺术可以承载历史的创伤吗?翼然亭下晨读的少年,燕园林间漫步的情侣,博物馆内驻足的母子,他们或许都不曾想过。而这,恰是舒衡哲努力寻求解答的问题。
园林不仅是世间的存在,也能在人们的心里扎根。在作者看来,它是一个有形的物质空间,还是一个无形的精神领域。园中的山湖草木调和 静动,愉悦赏客的同时,进行着神奇的心灵炼丹术。即使园林本身不复存在,化为被人遗忘的缄默的废墟,也仍能凭借支离破碎的文字和无限的想象力重获新生,点 燃希望的火焰,在人们心中播洒思想的种子,延续对历史的种种记忆。
为了不能忘却的记忆,作者与周一良、陈阅增、陈振汉、季羡林一一长谈,仔细聆听、温和叙述了那段被破坏的快感笼罩和吞噬的日 子。正如季老所言,“牛棚里制造的恐怖气氛,同佛教的地狱比起来,远远超过印度的原版”。在凛冽的寒风中,一些人憾然殒去,还有一些则像朱光潜和王瑶那 样,透过默立不倒的翼然亭望到了冬日里依稀的暖阳,打开了通往内心的一扇窗户,凭借希望、忍耐与坚持熬过了可怕的严冬。亭顶消失的鹤影,早已化身自由的精 灵,长驻在人们心中。
“总能寻到一丝嘶哑的声音,如果我们仔细聆听”———是的,复原一个园林需要在它沉默的土地上耐心地倾听,还需要为它枯萎的枝 叶注入新的活力。人的心灵也需要一个空间从创伤中恢复,获得永恒的庇佑。最终,园林和博物馆相辅相成,结成共同唤醒往事的联盟,释放出了人们内心无限的空 间。
历史不仅镌刻在满面沧桑的兔首、鼠首上,更记载于每个人心中。对历史的执著曾经是一种罪过,而现在,对历史的思考和珍爱几乎成为了一种美德。
****
Born in Romania, Schwarcz has taught Chinese history at Stanford University, Wesleyan University, as well as at Hebrew University in Jerusalem, Beijing University and Centre Chine in Paris. She is serving currently as Director of the Freeman Center for East Asian Studies and Chair of the East Asian Studies Program at Wesleyan. She is the author of eight books, including the prize-winning Bridge Across Broken Time: Chinese and Jewish Cultural Memory (Yale University Press, 1999) as well as Time for Telling Truth Is Running Out: Conversations with Zhang Shenfu (Yale, 1986); The Chinese Enlightenment (Berkeley, 1984) and most recently—Place and Memory in Singing Crane Garden (University of Pennsylvania Press, 2008). She is also the author of three books of poetry including A Scoop of Light and In The Garden of Memory—a collaboration with the Prague-born Israeli artist Chava Pressburger.[3]
Her most recent book (Schwarcz, Vera (2008). Place and Memory in the Singing Crane Garden. Philadelphia: University of Pennsylvania Press. ISBN9780812241006.) centers on the problem of truth in comparative history:
**** 這是第三手資料: 取自Ken Su 的(2013年7月15日)大學時候舒衡哲(Vera Schwarcz)教授的一些教誨
大學時期,恩師舒衡哲教授給我了一些建議,她是非常有智慧的人,我覺得非常受用,跟大家分享一下。不過有些東西因為都已成習慣,可能反而想不起來,就說些我能記起來的吧。
1)看書之後馬上寫點東西,那怕是極不成熟的「胡言亂語」。
她 說:「每天一千字,一個月就是三萬字。」我寫畢業論文的時候,每周在她的辦公室,喝著她的中國茶,極其奢侈地跟她談一個半小時。(我後來在B大學的時候, 每學期在上課時間以外跟導師都見不著幾次面。因為老師非常忙,每次見面也見不了多久,最多半個小時。事先發過去的論文,老師很多時候都沒有時間讀。就非常 懷念舒衡哲老師。)但是舒老師的條件是談話前一天晚上必須發給她我寫的東西,無論多少。不交東西就不見面。見面的時候,她從來不直接指出我那裡不對,而只 是向我提問題,然後根據我的遺漏給我看書單。她甚至有時候自己花錢從亞馬遜買了给我,並在書的扉頁上寫上非常激勵人的話,真的令人感動。現在想想我當時的 看法都相當幼稚,還不害臊地交給她看。但是每周跟她聊天,真的受益匪淺,視野開闊了許多。我的畢業論文可以說就是這些「千字文」拼起來的。
2)房間裡一定要放一些有生命的東西。
她 開玩笑說「風水」非常重要,房間裡不能只是電腦和故紙堆。只要是有生命的花花草草都可以。她經常讓系裡的秘書給她買最便宜的可以堅持兩個星期的花,擺在她 的辦公室裡。她在系裡給我一間研究室,讓我存放資料和寫論文,如果她路過發現我房間「風水」不好,就馬上給我端個花盆來。我在農場長大,不會種花草,只會 種菜插秧從事生產勞動。花什麼的進了我的房間就活不了太久,比較愧疚。不过學術是個比較孤獨的事情,有花有草真的心情比較舒暢。日文有個詞叫「氣氛轉 換」,也就是這種效果吧。當然有個寵物更好,但是寵物和資料水火不相容。我有個同學的貓有一次跳到鍵盤上竟然按了Ctrl-Alt-Del, 徹夜所作洋洋萬言,頃刻間灰飛煙滅,可不信「苛貓猛於虎」哉!?
注:有的同學說:「難道我不是有生氣的嗎?」,我覺得挺歡樂的。
3) 一定要定期做運動。
她 說無論多忙一個星期至少去一次健身房。這個其實我根本沒有做到,只是偶爾打打籃球。說起來,學校的籃球場由內到外排開有三套籃筐,實力是由強到弱。最裡面 基本上是黑人,中間是白人和墨西哥裔,最外面是留學生,猶太人,和一些文藝青年。(笑)我們有時候會跑到最裡面跟黑人挑戰,基本上結果就是被虐。被虐之後 就小聲用英文或者大聲用中文發點牢騷,然後就去打我天朝強項乒乓球和羽毛球了。
4)要學說不。
雖 然這個是針對我個人的,但是我覺得對很多人可能都適用。我屬於很好說話型的。所以我想成為的學謙虛的大好人教授,但是對很有主見、性格棱角很强強的教授有 一種不可及的仰視感,比如說導師舒衡哲教授。她覺得我給别人幫忙太多了,打工也太多,就自己告訴系裡的人盡量不要找我,然後提高了我給她做研究助理的工 資。並告訴我說,我的時間是有限的,要學會拒絕。"You have to learn to say no." 其實這個東西我覺得就是人的本性,雖然她說了很多次,我还是沒能有什麼明顯的改變。有時候說了不,後來又後悔了。真是沒辦法。(笑)但是她這句戳中我要害 的話,我一直記著。不過我每次到國內反而感覺到很多人yes說得不够多。
5) 在學校甚至是學術和生活之間一定要選擇生活。
我覺得這可能是她說過的話裡面最重要的。她碩士是在Y大學讀的,讀得挺好,但是後來因 為個人問題,申請在S大學讀博士,雖然她更喜歡Y和在Y的導師。她非常優秀,所以博士讀完後,碩士導師大名鼎鼎的Arthur F. Wright,在教職選考的時候,竟然在自己的博士生和她之間優先推介了她。搞學術的人會常常遇到這種問題。比如說和生活伙伴的學校不一樣,或者生活环境 和學校排名之間有矛盾。她的這些話指引我度過了許多困境。她一直有點排斥H大學,她覺得H大學太無聊了,讓我一定到西岸去,甚至在我決定去B大學的時候, 她說另外一個大學更好,就因為學校在海邊,可以去沙灘。她就是典型的詩人氣質,覺得學校排名什麼的都沒有太大意義。當然,這也不是讓大家去風景區讀書的意 思,就是說略有取捨吧。
鳴鶴園
- 作者:[美]舒衡哲(Vera Schwarcz)
- 譯者:張宏杰
- 出版社:北京大學出版社
- 出版日期:2009年
園林不僅僅是一個有形的物質空間,還是…一個無形的精神領域。賞園旨在體味超越花草、樹木、湖水及岩石的喜悅,即感受瞬間的永恆。
有些園林已不復存在,然而,即使它們已成廢墟,或已被人遺忘,它們依舊能在支離破碎的文字中獲得生命,在黑暗的年代創造空靈的境界。在本書中,我將通過從園林歷史中學到的東西來解釋已經成為歷史的園林。
鳴鶴園當初只是清朝眾多皇家園林中的一個,然而,這里充盈的歷史使它變成一種象征,昭示著一個永恆的難題︰在經歷創傷的歲月里人們該如何對待藝術?……園林的毀滅敵不過人們的想象,從久遠的過去傳來的聲音仍然在談論我們今天的窘境。
舒衡哲(Vera Schwarcz)生于羅馬尼亞,猶太人,現任美國衛斯廉大學東亞研究中心主任,1979-1980年曾作為首批美國留學生在北京大學中文系學習。著有 《中國啟蒙運動︰知識分子與五四遺產》(1990)、《張申府訪談錄》(1992)、《在斷裂的時間之河架橋︰論中國人和猶太人的文化記 憶》(Bridge Across Broken Time︰Chinese and Jewish Cultural Memory,1998)、《漫漫回家路︰一部中國日志》(Long Road Home︰A China Journal,1984),以及詩集《一勺光》(A Scoop of Light,2000)等。
舒衡哲,Vera Schwarcz ,1947年-,漢學家,生於羅馬尼亞,猶太人,耶魯大學碩士,斯坦佛大學博士,康州衛斯理大學東亞學教授。1979-1980年曾在北京大學中文系學習。專研中國現代思想史,歷史記憶等領域。
著有《中國啟蒙運動:知識分子與五四遺產》(1986)、《張申府訪談錄》(Time for Telling Truth is Running Out: Conversations with Zhang Shenfu,1992)、《在斷裂的時間之河架橋:論中國人和猶太人的文化記憶》(Bridge Across Broken Time: Chinese and Jewish Cultural Memory,1998)
張申府
中文版序
英文版序
導言 語言與時光造就的園林
第一章 鶴鳴園與清朝親王們
第二章 戰爭的蹂躪
第三章 意識,在幽暗的地下
第四章 六七十年代的“鳴鶴園”
第五章 在博物館中重現空靈
結語 歷史的分層延續體
參考書目
英文版序
導言 語言與時光造就的園林
第一章 鶴鳴園與清朝親王們
第二章 戰爭的蹂躪
第三章 意識,在幽暗的地下
第四章 六七十年代的“鳴鶴園”
第五章 在博物館中重現空靈
結語 歷史的分層延續體
參考書目
本書的中文版得以出版,其間涉及許多非比尋常的環節。首先,30年來我與北大的接觸以及我與北大人建立的友誼使我對北大懷有深厚的感情。1979年2月 23日,我作為第一批美國交流學者來到北京,從此有幸把北大作為自己的母校。對我來說,北大不僅是傳統意義上的“母校”,而且是學術研究的動力和新鮮知識 的源泉。如果我對海澱的這個角落沒有產生濃濃的喜愛之情,這本書也就不可能誕生。
賽克勒博物館與北京大學之間的聯系以及最近賽克勒基金會與北京大學出版社之間的聯系,成為第二個直接促成本書出版的環節。1993年10月,我第一次參觀 北大的亞瑟‧M.賽克勒考古與藝術博物館時,對將把我與這個博物館的創建者聯系起來的意義深遠的紐帶還一無所知。雖然亞瑟‧賽克勒博士 (Dr.Arthuur Sackler)已經去世,但通過其遺孀吉爾‧賽克勒(Jill Sackler)的不懈努力,賽克勒博物館仍舊在我的母校內建立起來,從而使我可以著手做這項研究並將研究成果出版。我希望這可以為賽克勒在中國留下的遺 產增添榮耀。
在本書中,中國讀者將看到一個真正熱愛中國的人,一個一心要促進中國醫學發展並致力于文化保護的人。賽克勤博士被視為當代白求恩,這並非偶然。他與那位在 戰爭年代援助中國的加拿大醫生很像,只不過他是在“文革”後進行重建的和平年代來幫助中國的。1987年賽克勤博士去世後,他的遺孀繼續推進這項重要的事 業。研究期間,我有幸親自采訪到賽克勒夫人,她對這本書的翻譯工作也給予了大力支持。一直以來,在賽克勒基金會于北大乃至全中國舉辦的各項活動中,賽克勒 夫人都表現出對中國文化、中國園林傳統以及中國歷史的極大喜愛。
賽克勒夫婦為有利于中國人民的事業傾注了大量時間、精力和金錢。一張20世紀80年代的快照捕捉到了這對夫婦執著付出的精神︰照片中,賽克勒夫婦正在蘇州 的某個園林中小憩。一個路人按動快門拍下了這一瞬間,給我們留下了這件珍貴的紀念品。從這張照片中,我們不僅看到了賽克勒博士的喜悅之情,而且看到了在政 治、歷史騷亂中園林所具有的修復能力。非常感謝賽克勒夫人允許我在這本書的中文版中使用這張照片。
我還要感謝賽克勒基金會的柯蒂斯‧卡特(Curtis Cutter)先生。他像賽克勒夫人一樣在這個研究項目的初始階段給了我很大的幫助。書稿完成後,他第一個意識到賽克勒基金會的中國員工和朋友會對這本書 感興趣。他們的反應也讓他大受鼓舞,于是他積極與北京大學出版社聯系,並檢看了書中的一些細節,使這本書能夠以現在的樣子出版。我對他的遠見和幫助深表感 謝
北京大學出版社為了此書的出版不遺余力。英文版出版後不久,好友樂黛雲教授就建議把它譯成中文。我和樂教授的友誼已歷經了30個春秋,其間我還通過她的幫 助出版了其他幾本書,並與她合作了一些項目;而這本書源于我們對北京大學以及鳴鶴園獨特歷史的共同關注,是我們合作的極致。北京大學出版社培文公司的編輯 們為校核本書涉及的重大史實付出了極大的努力,在此特向他們表示深切的謝意。責編黃敏劫女士、復審高秀芹女士及終審張文定先生,花費大量時間查證並修訂了 我在20世紀90年代初通過記錄口述收集的一些說法。他們對細節的謹慎態度,使得本書中文版的品質得到了極大的提升。書中若仍存在史實與理解錯誤,則完全 是作者的責任。
最後,我尤其要感謝這本書的中文譯者。她們的文筆優美流暢,譯筆活潑,想象力豐富,譯出了這本涵蓋歷史與文學、現代與傳統、皇家園林與“文革”“牛棚”的 書中所蘊含的復雜的主題。書中引用了大量詩歌——其中大部分是我自己對中國古代詩歌的詮釋,這給譯者帶來了更大的困難,然而她們大膽嘗試,譯出了詩歌的韻 味,詩文優美流暢。她們還在翻譯過程中提出許多疑問加以求證,從而使這本書的中文版更加準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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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8/17
《鸣鹤园》 [美]舒衡哲/著 张宏杰/译 张源/校 北京大学出版社 2009年6月第1版
舒衡哲
◎舒衡哲為美國女教授,所寫的<說真話的日子不多了>(原文直譯,北京圖書)和五四史(台北:桂冠)等都有漢譯。】
我不禁又想起老人早年說過的話:"有的人重視過去。有的人重視現在。有的人重視將來。我所重視的在現在未來之間。"(《所思》,第62頁)
這是一片什麼樣的時空呢?(翻開塵封的歷史——記張申府先生)」
http://www.nanfangdaily.com.cn/zm/20041118/jj/jswshb/200411180045.a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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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鸣深处思故园:评舒衡哲《鸣鹤园》
中国文明网 www.wenming.cn 2009-08-03 来源: 海南日报
很难界定《鸣鹤园》(北京大学出版社2009年6月第1版)是一本什么样的书,史料汇编、园林索引、散文游记、哲学思辩、主题诗摘……或许 都有一点。每个要素都是从“园”点向不同角度延展开来的一条线,使得“园”的形象愈益丰满生动。览读之间,人不在园中,而是在更高处的时空大屏幕前,手执 一柄遥控器,不时被眼前历历的过往所吸引。
鸣鹤园位于今北京大学校内,得名于清嘉庆帝之子惠亲王绵愉,1860年英法联军火烧圆明园时惨遭焚毁,20世纪六七十年代见证 中国知识分子的“牛棚”岁月,始终默默注视着历史的兴替。1993年,在犹太裔生物学家和慈善家亚瑟·赛克勒夫妇的资助下,昔日的皇家园林遗址上,一座亚 瑟·赛克勒考古与艺术博物馆落成并开放,以全新的方式纪念和缅怀着峥嵘岁月。
作为燕园记忆之一,作者的故园之旅由此开始。在一次次对过去的追溯、探访和考证中,她掀开历史的厚重帷幕,对园林和历史展开深入思考,关照和慰藉着那些在历史颠簸中饱受创伤的心灵。
艺术可以承载历史的创伤吗?翼然亭下晨读的少年,燕园林间漫步的情侣,博物馆内驻足的母子,他们或许都不曾想过。而这,恰是舒衡哲努力寻求解答的问题。
园林不仅是世间的存在,也能在人们的心里扎根。在作者看来,它是一个有形的物质空间,还是一个无形的精神领域。园中的山湖草木调和 静动,愉悦赏客的同时,进行着神奇的心灵炼丹术。即使园林本身不复存在,化为被人遗忘的缄默的废墟,也仍能凭借支离破碎的文字和无限的想象力重获新生,点 燃希望的火焰,在人们心中播洒思想的种子,延续对历史的种种记忆。
为了不能忘却的记忆,作者与周一良、陈阅增、陈振汉、季羡林一一长谈,仔细聆听、温和叙述了那段被破坏的快感笼罩和吞噬的日 子。正如季老所言,“牛棚里制造的恐怖气氛,同佛教的地狱比起来,远远超过印度的原版”。在凛冽的寒风中,一些人憾然殒去,还有一些则像朱光潜和王瑶那 样,透过默立不倒的翼然亭望到了冬日里依稀的暖阳,打开了通往内心的一扇窗户,凭借希望、忍耐与坚持熬过了可怕的严冬。亭顶消失的鹤影,早已化身自由的精 灵,长驻在人们心中。
“总能寻到一丝嘶哑的声音,如果我们仔细聆听”———是的,复原一个园林需要在它沉默的土地上耐心地倾听,还需要为它枯萎的枝 叶注入新的活力。人的心灵也需要一个空间从创伤中恢复,获得永恒的庇佑。最终,园林和博物馆相辅相成,结成共同唤醒往事的联盟,释放出了人们内心无限的空 间。
历史不仅镌刻在满面沧桑的兔首、鼠首上,更记载于每个人心中。对历史的执著曾经是一种罪过,而现在,对历史的思考和珍爱几乎成为了一种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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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 Wikipedia, the free encyclopedia
Vera Schwarcz (born 1947[1]) is Freeman Professor of East Asian Studies at Wesleyan University. Her BA was from Vassar College, with a MA from Yale, a MAA from Wesleyan University and a Ph.D. from Stanford University.[2]Born in Romania, Schwarcz has taught Chinese history at Stanford University, Wesleyan University, as well as at Hebrew University in Jerusalem, Beijing University and Centre Chine in Paris. She is serving currently as Director of the Freeman Center for East Asian Studies and Chair of the East Asian Studies Program at Wesleyan. She is the author of eight books, including the prize-winning Bridge Across Broken Time: Chinese and Jewish Cultural Memory (Yale University Press, 1999) as well as Time for Telling Truth Is Running Out: Conversations with Zhang Shenfu (Yale, 1986); The Chinese Enlightenment (Berkeley, 1984) and most recently—Place and Memory in Singing Crane Garden (University of Pennsylvania Press, 2008). She is also the author of three books of poetry including A Scoop of Light and In The Garden of Memory—a collaboration with the Prague-born Israeli artist Chava Pressburger.[3]
Her most recent book (Schwarcz, Vera (2008). Place and Memory in the Singing Crane Garden. Philadelphia: University of Pennsylvania Press. ISBN9780812241006.) centers on the problem of truth in comparative history:
The Singing Crane Garden in northwest Beijing has a history dense with classical artistic vision, educational experimentation, political struggle, and tragic suffering. Built by the Manchu prince Mianyu in the mid-nineteenth century, the garden was intended to serve as a refuge from the clutter of daily life near the Forbidden City. In 1860, during the Anglo-French war in China, the garden was destroyed. One hundred years later, in the 1960s, the garden served as the "oxpens," where dissident university professors were imprisoned during the Cultural Revolution. Peaceful Western involvement began in 1986, when ground was broken for the Arthur Sackler Museum of Art and Archaeology. Completed in 1993, the Museum and the Jillian Sackler Sculpture Garden stand on the same grounds today. [4]
[edit]Bibliography
Her books include:- Schwarcz, Vera (2009). Bring Rest in the Garden of Flourishing Grace. CT: Red Heffin Press.
- Schwarcz, Vera (2009). Chisel of Remembrance. Antrim House. ISBN9780981788326.
- Schwarcz, Vera (2008). Place and Memory in the Singing Crane Garden. Philadelphia: University of Pennsylvania Press. ISBN9780812241006.
- Truth is Woven (Premier Poets Chapbook Series, 2005)
- Schwarcz, Vera (2004). In the Garden of Memory. City: March Street Pr. ISBN9780974590936.
- Schwarcz, Vera (2000). Scoop of Light. City: March Street Pr. ISBN9781882983513.
- Fresh Words for a Jaded World - and selected poems (Blue Feather Press, Co., 2000)
- Schwarcz, Vera (1998). Bridge across Broken Time. New Haven: Yale University Press. ISBN9780300066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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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inges” Binah 1:6 (November 6, 2006) p. 79
- “In Answer” and “Rose of Sharon,” in Common ground Review (Fall, 2006) pp. 30-31 and 38-39
- “Rain and Scallops,” Binah 4:4 (October 23, 2006) p. 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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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ow do you know a place,” Ilya’s Honey (Winter 2006) pp. 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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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dit]References
- ^ Date information sourced from Library of Congress Authorities data, via corresponding WorldCat Identities linked authority file (LAF) .
- ^https://wesep.wesleyan.edu/cgi-perl/faculty/faculty_page/faculty_page.cgi/?faculty=vschwarcz Faculty Listing at Wesleyan University
- ^Schwarcz, Vera (1998). Bridge across Broken Time. New Haven: Yale University Press. ISBN9780300066142.
- ^http://www.upenn.edu/pennpress/book/14464.html University of Pennsylvania Press
以下引自「豆瓣網」《小名同學的日記》
http://www.douban.com/note/288246377/?start=0&post=ok#last
大學時候舒衡哲(Vera Schwarcz)教授的一些教誨
2013-07-14 13:48:54大學時期,恩師舒衡哲教授給我了一些建議,她是非常有智慧的人,我覺得非常受用,跟大家分享一下。不過有些東西因為都已成習慣,可能反而想不起來,就說些我能記起來的吧。
1)看書之後馬上寫點東西,那怕是極不成熟的「胡言亂語」。
她 說:「每天一千字,一個月就是三萬字。」我寫畢業論文的時候,每周在她的辦公室,喝著她的中國茶,極其奢侈地跟她談一個半小時。(我後來在B大學的時候, 每學期在上課時間以外跟導師都見不著幾次面。因為老師非常忙,每次見面也見不了多久,最多半個小時。事先發過去的論文,老師很多時候都沒有時間讀。就非常 懷念舒衡哲老師。)但是舒老師的條件是談話前一天晚上必須發給她我寫的東西,無論多少。不交東西就不見面。見面的時候,她從來不直接指出我那裡不對,而只 是向我提問題,然後根據我的遺漏給我看書單。她甚至有時候自己花錢從亞馬遜買了给我,並在書的扉頁上寫上非常激勵人的話,真的令人感動。現在想想我當時的 看法都相當幼稚,還不害臊地交給她看。但是每周跟她聊天,真的受益匪淺,視野開闊了許多。我的畢業論文可以說就是這些「千字文」拼起來的。
2)房間裡一定要放一些有生命的東西。
她 開玩笑說「風水」非常重要,房間裡不能只是電腦和故紙堆。只要是有生命的花花草草都可以。她經常讓系裡的秘書給她買最便宜的可以堅持兩個星期的花,擺在她 的辦公室裡。她在系裡給我一間研究室,讓我存放資料和寫論文,如果她路過發現我房間「風水」不好,就馬上給我端個花盆來。我在農場長大,不會種花草,只會 種菜插秧從事生產勞動。花什麼的進了我的房間就活不了太久,比較愧疚。不过學術是個比較孤獨的事情,有花有草真的心情比較舒暢。日文有個詞叫「氣氛轉 換」,也就是這種效果吧。當然有個寵物更好,但是寵物和資料水火不相容。我有個同學的貓有一次跳到鍵盤上竟然按了Ctrl-Alt-Del, 徹夜所作洋洋萬言,頃刻間灰飛煙滅,可不信「苛貓猛於虎」哉!?
注:有的同學說:「難道我不是有生氣的嗎?」,我覺得挺歡樂的。
3) 一定要定期做運動。
她 說無論多忙一個星期至少去一次健身房。這個其實我根本沒有做到,只是偶爾打打籃球。說起來,學校的籃球場由內到外排開有三套籃筐,實力是由強到弱。最裡面 基本上是黑人,中間是白人和墨西哥裔,最外面是留學生,猶太人,和一些文藝青年。(笑)我們有時候會跑到最裡面跟黑人挑戰,基本上結果就是被虐。被虐之後 就小聲用英文或者大聲用中文發點牢騷,然後就去打我天朝強項乒乓球和羽毛球了。
4)要學說不。
雖 然這個是針對我個人的,但是我覺得對很多人可能都適用。我屬於很好說話型的。所以我想成為的學謙虛的大好人教授,但是對很有主見、性格棱角很强強的教授有 一種不可及的仰視感,比如說導師舒衡哲教授。她覺得我給别人幫忙太多了,打工也太多,就自己告訴系裡的人盡量不要找我,然後提高了我給她做研究助理的工 資。並告訴我說,我的時間是有限的,要學會拒絕。"You have to learn to say no." 其實這個東西我覺得就是人的本性,雖然她說了很多次,我还是沒能有什麼明顯的改變。有時候說了不,後來又後悔了。真是沒辦法。(笑)但是她這句戳中我要害 的話,我一直記著。不過我每次到國內反而感覺到很多人yes說得不够多。
5) 在學校甚至是學術和生活之間一定要選擇生活。
我覺得這可能是她說過的話裡面最重要的。她碩士是在Y大學讀的,讀得挺好,但是後來因 為個人問題,申請在S大學讀博士,雖然她更喜歡Y和在Y的導師。她非常優秀,所以博士讀完後,碩士導師大名鼎鼎的Arthur F. Wright,在教職選考的時候,竟然在自己的博士生和她之間優先推介了她。搞學術的人會常常遇到這種問題。比如說和生活伙伴的學校不一樣,或者生活环境 和學校排名之間有矛盾。她的這些話指引我度過了許多困境。她一直有點排斥H大學,她覺得H大學太無聊了,讓我一定到西岸去,甚至在我決定去B大學的時候, 她說另外一個大學更好,就因為學校在海邊,可以去沙灘。她就是典型的詩人氣質,覺得學校排名什麼的都沒有太大意義。當然,這也不是讓大家去風景區讀書的意 思,就是說略有取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