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青蛙念到蝸牛大學--在大學點燃學習的動力/University 101: Get The Learning Motivation in University
出版社: 校園書房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130301
176頁/17x23cm當青蛙念到蝸牛大學,牠還能自在地蹦蹦跳、呱呱叫嗎?
台大教授張文亮,透過18堂新生專題與你分享,大學,是跨進團體生活的第一步,也是點燃個人學習動力、追求人生目標的起點。
有些學生以能進入某所大學或某個科系就讀,而沾沾自喜。自喜個一、兩天,就可以了。真正的大學與科系是抽象的,是個符號,當你真實地走過,這符號才會留在你的生命裡,成為印記。畢業後你遇到問題,就能發揮功用。
有些學生以進入某大學或某科系感到自卑。自卑個一、兩下,也就夠了。你的大學將給你一把待磨的劍,你的科系可能是你的磨鐵店,當你真實地磨過,你將擁有一把銳利的劍。進入職場,你將體會那種拔劍如電的快感,這是大劍客才有的感受。 ──張文亮
※目錄※
推薦序:把你心靈之窗打開,讓光照亮/009
PART 1 大學這回事
第1堂課 大學是和老師在樹下喝咖啡──課堂外的教室/015
第2堂課 夜夜偷吃餅乾的室友──學生宿舍的教育/023
第3堂課 當醬油瓶裡不只是醬油──學生的外食與健康/031
第4堂課 我的家鄉沒有霓虹燈──學生剛到都市的衝擊/039
第5堂課 求學路上的翅膀──學生社團的意義/045
第6堂課 誰使青蛙撞到奶──創意的學習/053
第7堂課 看見生命裡的大兔子──樂讀的祕訣/063
PART 2 大學,尋找永恆標竿的起點
第8堂課 大學裡的知識神偷──培養主動學習的讀書/073
第9堂課 尋找永恆的標竿──大學該教卻無法教的一門課/081
第10堂課 散步在校園的古建物旁──思索人生的智慧/089
Bernward of Hildesheim - Wikipedia, the free encyclopedia
en.wikipedia.org/wiki/Bernward_of_Hildesheim - CachedThe Bernward Doors at St. Mary's Cathedral, Hildesheim. One of the most famous examples of Bernward's work is a monumental set of cast bronze doors known ...
Life - World Heritage Sites - See also - References
Images for bernward hildesheim doors - Report images
Hildesheim Cathedral - Hildesheim, Germany
www.sacred-destinations.com/.../hildesheim-cathedral - CachedJul 30, 2010 – St. Bernward's Door Bernward's Door (1015) at the west end of Hildesheim Cathedral. Berward's Door Right panel detail of Bernward's Door.
第11堂課 知識養成的後花園──圖書館的意義/097
第12堂課 發現自己的極限──考試的意義/107
第13堂課 課堂是忍者的訓練場──上課打瞌睡的省思/115
第14堂課 教室裡的空位──蹺課的再思/123
第15堂課 當理髮店小姐拉上窗簾──尊重對方的選擇/131
第16堂課 有誰在乎白馬王子──愛是一生的學習/137
第17堂課 給燈柱的勸勉──大學生與政治/147
第18堂課 學習拼一張看不見的地圖──生命成長的目標/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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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看一本文藝獎得主的怪書 我從中得知志文的老闆還是張清吉先生***
書名,鵪鶉在鸚鵡頭上唱歌: 是傳記也是傳奇/ 李幼鸚鵡鵪鶉作. 臺北市: 志文, 2010.
書中還有一本皇冠出版社為張愛玲女士憶胡適之的單印本 還有Joe用貓臉畫胡適之先生....
親子天下》台大教授張文亮:從教室逃走的天才
· 2012-05-25
· 中時樂活
· 作者:許芳菊
小五就放火燒了全班考卷,中學因為太愛問問題,被校長痛打、被學校開除,大學重考才勉強考上。從小到大在教育體制裡跌跌撞撞、受傷不斷的張文亮,如今卻是台大最受學生肯定的教授之一。他不僅獲得台大優良導師獎,他所開的課程,常常塞滿三、四百名學生。
在課堂上,他可以把冰冷的科學變成一堂堂精采的故事,用科學寫文學,從文學探索科學,牛頓、法拉第、金庸、《福爾摩斯》、《唐詩》、《宋詞》、《西遊記》在他的課堂裡都可以相遇、碰撞出火花。有人形容張文亮是最會說故事的科學家,他寫書超過二十本,主題從科普到文史、傳記、工程、漫畫,幾乎每本書都獲獎。
張文亮如何從一個教室裡逃走的問題學生,變成一個激發人心、鼓舞學習的老師?他的故事,提供了教育現場什麼樣的啟示?
我是公務人員的孩子,母親在銀行工作,父親在糖廠工作,弟妹成績都很好,但我的成績卻起伏很大。雖然我很喜歡念書,但考試往往無法呈現我努力的成果。
從小我就是個問題學生,小學五年級的時候,我曾經跑到教室裡,把全班的考卷給燒了,因為我討厭這種教育的方式。還有一次老師在監考的時候,我把鋼筆打開,從他後面這樣唰的??噴過去,把他的衣服全部噴髒了!我覺得這是上學真正有趣的地方。當然,我受到嚴重的懲罰。我爸也會打我,小五我曾被打到手心噴血,手上現在還有疤,臉上也被踢過,因為我爸媽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到了中學,我被老師修理得很厲害,後來還被開除過,因為我在教室裡喜歡問一些奇怪的問題。我問老師:「波義耳是誰?」又很想知道,安培和焦耳是誰,因為我相信他們一定是活生生的人,而且某些因素讓他們寫下這些公式。但老師要我不要再問這些問題了,因為聯考不會考,只要把公式背下來就好了。但我還是一直追問,就一直被處罰,有一次我反射性揮手擋了回去,就被當做毆打老師,後來就被學校開除了。
一個被教育界放棄的孩子
我在教室裡沒有辦法獲得滿足,我比較喜歡教室外面的鳥在叫、樹葉是那麼綠、雲是那麼藍,所以很容易分心。下課後我很喜歡到野外去,我的自我學習都來自野外,因為在野外,我看到不懂的事物或是我沒辦法再深入看第二次的,就會回來看書找答案。譬如「雲為什麼會是這個形狀?」「為什麼草的旁邊會有這種花朵?」「葉子跟花朵的顏色為什麼會差這麼多?」我就會去圖書館翻書。
我不一定是回來讀教科書,因為教科書通常是不太會教書的老師去編的。教科書應該有非常好的文學、非常好的音樂。教科書應該是帶著色彩的,教科書不能取代我去接觸大自然的機會。但我覺得我們的教科書往往是攔阻我們接觸大自然的機會,所以我寧願接觸課外書。
回顧我的學習歷程,我小學是一天到晚被學校毆打的,中學是被學校開除過的,高中是念夜間部的,大學是重考才勉強考上中原大學的。但是,我後來為什麼會變成台大的教授?
這是因為我到後來,其實是一個已經被教育界放棄的孩子。我在教育體系裡、考試的方式下,找不到對知識的喜愛,到了大學以後,再也沒有人給我壓力了,那是我重新開始的時候。從此我海闊天空,我有一個自由的空間,我不需要再去跟別人競爭。
那時候我才知道,用考試去分辨學生的程度是滿低層次的。高層次的教育,只要問幾個問題就知道學生的程度。所以我們的中小學,是在培養低層次的學生,不是在培養高層次的學生,因為我們整個教育是用低層次的方法評斷學生。
我在大學的時候,也是個異類,但當時我遇到一個老師,他只收異類。這個老師是國科會科教組的組長毛松霖。他就只收幾個學生,每週一次,跟他問一些問題,無所不談。他的教材就是報紙,我們可以談政治、性行為、信仰、經濟、藝術等各種問題。我們談論的地方就是在冰果室或是校園的草地上,這個老師帶了我們四年,每個星期跟我們談一次。我覺得「冰果室裡的這一堂課」是我一生裡所受的教育,最精采的地方。
那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我不是沒有希望的。我第一次跟毛老師談話之後,他給我一個功課,要我下次講給他聽,我講給他聽之後,他就跟我說,我是個天才。我說:「我聯考都考不上,怎麼會是個天才?」
他說:「天才有四種,第一種很會記憶,考試可以考得很好。第二種很會分析,考試也可以考得很好。第三種天才,很會整合,他就『完蛋』了。第四種,他有藝術跳躍的思維,直覺類型的天才,他也會『完蛋』了。」他所謂的「完蛋」,就是指會被聯考放棄的學生,在聯考教育體制下,後面這兩種天才就「完蛋」了。所以必須想辦法讓後兩種天才不要被教育體制犧牲。
我聽完他的話,當下很感動,因為從來沒有人說我是天才,大家都說我是問題學生。我後來自己體會,我應該是屬於第三種類型的天才。
我是異類的天才?
我知道自己是個異類的天才之後,就自己開始去做整合的工作。我曾經問過毛老師要怎麼整合?他說要整合對人類文化有影響的科目。我問他是哪些科目?他說,只有三科。第一科,歷史。第二科,經濟。第三科,音樂與美術。這三門課裡選一門,就可以影響人類的文化。
因為我不太懂經濟、也不懂音樂,所以我選歷史。一個人如果懂歷史,他可以懂大學裡所有的學科。我就開始讀所有的歷史,像是講醫學的歷史、美術的歷史……只要有歷史這兩個字我統統挑出來讀,不是為了興趣,是為了使命。
在大學那段時間,我就是用六○%的時間去讀我科系的東西,用四○%讀課外的書,然後整合在一起。
大學我讀環境汙染,那是因為我考試分數很低,所以進到這個系。當我在讀環境汙染的時候,其實台灣沒什麼環境汙染,等到我大學畢業的時候,台灣的環境汙染變得很嚴重,我剛好「躬逢其盛」,接觸了很多環境汙染的議題,也排解了很多糾紛。在那段期間我幾乎走遍台灣所有的鄉村、所有的客家庄,所以後來我可以寫關於台灣的水、台灣的客家庄。
***** 2010
上帝的忍者學校與小雀鳥
"這封信提醒了我*****這篇報導淪為說教/目標管理等.很無趣. 據說現場/他的書等比較好玩點你一向對我的寫作鼓勵有加。張文亮的新書上帝的忍者學校與小雀鳥剛 剛才出印刷廠你在校園書房可以找得到有為者亦若是那篇其實也是出自我的手三 呆"
張文亮:錯誤中,找正面能量
9月下旬,開學第二周的星期二中午,台灣大學博雅教學館可容納280人的階梯教室內座無虛席。上課鐘未響,學生都已就定位,等候老師到來。 教室後面,還有學生在詢問助教,如何才能加簽到這門課,助教無奈地搖頭表示,學生人數爆滿,已經擠不進來了。
什麼課這麼熱門?答案是通識課「生物工程導論」,開課老師是台大生物環境系統工程學系教授張文亮。
張文亮是台大備受學生推崇的教師之一,也是第一屆台大優良導師得主。每學期,只要是張文亮開的課,幾乎場場滿座,甚至還會吸引家長、校外人士、出版社編輯等前來旁聽。
但讓人意外的是,這麼優秀的教師,卻曾被台灣的教育狠狠傷害、放棄過。張文亮的人生,是不斷用痛苦、淚水、包容與付出換取得來。
★小時候是問題學生
從小,張文亮就是個問題學生。
小學五年級時,他因為討厭學校教育的方式,跑到教室燒毀全班的考卷;也曾用鋼筆墨水噴髒監考老師的衣服。因為過於頑劣,他常被父親打罵,有一次甚至被打到手心噴血,傷疤至今還在。
上了初中,張文亮由於太喜歡問些奇怪的問題,像是「波義耳是誰?」「安培、焦耳又是誰?」被認為態度不佳而留校察看。期間,校長曾當著全校師生的面,毫不留情地打他,最後因他不肯悔改,將他退學了。
後來,張文亮離開彰化的家,到台北念建國中學夜間部,重考一年才進入中原大學水利工程學系。
在求學的路上,張文亮始終非常弱勢。「別人看志願都是從上往下看,我是從下往上看,很快就可以找到我的名字。」張文亮苦笑地說:「我對自己的評價非常低。」
別 人看他到處「惹麻煩」,但事實上,張文亮喜歡讀書,喜歡知識,喜歡思考,只是不願意按體制照單全收,對人生又有太多疑惑。「我非常不甘心,為什麼這些東西 是衡量一個人的標準?標準是誰訂的?我一天到晚被打,但不懂的是我的大腦,打我的手有什麼用?」張文亮提出了一連串的問題。
★上大學後才遇伯樂
這些遭遇,對很多孩子來說,早已構成放棄自己的強烈理由。不過,張文亮始終沒有向環境妥協。
「我也不知道這股驅力來自哪裡,我被打擊得一塌糊塗,但就是不停往前走。」張文亮比喻:「我像個鋤頭,永遠在跟土裡看不見的石塊作戰,不管怎樣,就是一直走,一直尋找答案。」
終於,他的人生出現了轉捩點。
上了大學,張文亮遇到了影響他一生的老師,當時的國科會科學教育發展處處長毛松霖。
毛松霖和張文亮之前遇過的老師完全不同。他要求學生盡量提出問題,每週和學生談論一次。他們從政治、物理、化學、生物、音樂到謀殺案,無所不談,而談論地點就在冰果室或校園草地上。
張文亮對知識、生命的熱情,獲得毛松霖高度的欣賞,他第一次發現,自己其實是有價值的,還是老師口中的「天才」。
於是,從找到生命價值的那一刻起,張文亮告訴自己,他終其一生,都要不斷幫助、欣賞別人,而當老師就是他畢生的志業。
★曾被放棄 特別照顧弱勢生
在大學校園裡,很多老師拼的是論文、升等,但張文亮卻是拚了命鼓勵、啟發學生。
從《聖經》〈約伯記〉中安然接受上帝安排的河馬故事獲得啟示,所以自稱是「河馬教授」的張文亮,每年要面對5、600位學生,他告訴自己:「一定要為他們做點事」。
除了課堂的教學外,他喜歡帶著學生去騎腳踏車,到野外觀察動、植物。張文亮尤其喜歡和學生對話,特別是身心受到困擾的孩子。
擔任張文亮六年助理的楊錦蓮指出,張文亮的辦公室裡,總是不斷有學生進來找老師聊天,張文亮只要有時間,幾乎來者不拒。在這些學生當中,他對於弱勢的孩子格外有耐心。
例如,有些患有亞斯伯格症的學生,行為舉止習慣以自我為中心;也有學生深受憂鬱症、躁鬱症所苦,「別人都不想和他們相處,但老師卻願意花很多時間和他們談話,」楊錦蓮觀察。
耐心,來自於高度的同理心。
張文亮曾是被放棄的孩子,他了解被放棄的痛苦與不甘。雖然每天面對台灣最頂尖的學生,但他最想幫助的,卻是處在邊緣角落的孩子。
「把95分變成97分,是很好的成就,但我更羨慕的是,他原本只有20分、30分,把他提高到80分所獲得的成就,」張文亮說。
為了履行承諾,張文亮這些年來,把絕大部分心力放在教學上。他用心編寫教材,而多數教材都因為內容生動且具教育意義,被出版社出版成書。
★帶4問題上路 人生不再猶豫
每一天,不擅打字的他,會利用早晨時光寫下一篇短文,然後交給楊錦蓮謄上電腦,發表在Facebook上。淺顯而動人的文字,總能引起許多人的共鳴。
這麼多年來,張文亮已成為許多年輕人的生命導師,但他坦言,他看到有高度自我期許的年輕人其實不多。多數人總是挑安全的路走,一路上卻又不斷放大問題,抱怨受到不合理的對待與遭遇。
對此,他有感而發地說:「真正的勇者,是成為一個能深度欣賞別人的人,而不是等著別人來欣賞你。當你深度去欣賞、幫助別人時,自己的問題反而就會不見了。」
他認為,年輕人無論走在什麼樣的路上,時刻都要問自己4個關鍵問題:
1.我的目標是什麼?我希望成為什麼樣子的人?
2.我如何到達那個目標?
3.這條路有沒有人走過?我能以誰作為標竿?
4.萬一我走不過去時,該找誰來陪我,並尋求什麼樣的幫助?
當然,全世界總有些路沒人走過。
「當你發現沒有前路可循時,就往下走,一直往前,走錯路也無所謂,至少你可以知道,以後不要這樣走。」張文亮鼓勵所有人:「永遠要在錯誤的事情上,學到正面的榜樣。」
★張文亮小檔案
1954 年生,中原大學水利工程學系(現為土木工程學系)學士、美國加州大學戴維斯分校水土空氣資源系博士。現為台灣大學生物環境系統工程學系教授,曾獲台大第一 屆優良導師,外號「河馬教授」,著有《深入非洲三萬里:李文斯頓傳》、《牽一隻蝸牛去散步》、《河馬教授說故事》等30餘本書。
什麼課這麼熱門?答案是通識課「生物工程導論」,開課老師是台大生物環境系統工程學系教授張文亮。
張文亮是台大備受學生推崇的教師之一,也是第一屆台大優良導師得主。每學期,只要是張文亮開的課,幾乎場場滿座,甚至還會吸引家長、校外人士、出版社編輯等前來旁聽。
但讓人意外的是,這麼優秀的教師,卻曾被台灣的教育狠狠傷害、放棄過。張文亮的人生,是不斷用痛苦、淚水、包容與付出換取得來。
★小時候是問題學生
從小,張文亮就是個問題學生。
小學五年級時,他因為討厭學校教育的方式,跑到教室燒毀全班的考卷;也曾用鋼筆墨水噴髒監考老師的衣服。因為過於頑劣,他常被父親打罵,有一次甚至被打到手心噴血,傷疤至今還在。
上了初中,張文亮由於太喜歡問些奇怪的問題,像是「波義耳是誰?」「安培、焦耳又是誰?」被認為態度不佳而留校察看。期間,校長曾當著全校師生的面,毫不留情地打他,最後因他不肯悔改,將他退學了。
後來,張文亮離開彰化的家,到台北念建國中學夜間部,重考一年才進入中原大學水利工程學系。
在求學的路上,張文亮始終非常弱勢。「別人看志願都是從上往下看,我是從下往上看,很快就可以找到我的名字。」張文亮苦笑地說:「我對自己的評價非常低。」
別 人看他到處「惹麻煩」,但事實上,張文亮喜歡讀書,喜歡知識,喜歡思考,只是不願意按體制照單全收,對人生又有太多疑惑。「我非常不甘心,為什麼這些東西 是衡量一個人的標準?標準是誰訂的?我一天到晚被打,但不懂的是我的大腦,打我的手有什麼用?」張文亮提出了一連串的問題。
★上大學後才遇伯樂
這些遭遇,對很多孩子來說,早已構成放棄自己的強烈理由。不過,張文亮始終沒有向環境妥協。
「我也不知道這股驅力來自哪裡,我被打擊得一塌糊塗,但就是不停往前走。」張文亮比喻:「我像個鋤頭,永遠在跟土裡看不見的石塊作戰,不管怎樣,就是一直走,一直尋找答案。」
終於,他的人生出現了轉捩點。
上了大學,張文亮遇到了影響他一生的老師,當時的國科會科學教育發展處處長毛松霖。
毛松霖和張文亮之前遇過的老師完全不同。他要求學生盡量提出問題,每週和學生談論一次。他們從政治、物理、化學、生物、音樂到謀殺案,無所不談,而談論地點就在冰果室或校園草地上。
張文亮對知識、生命的熱情,獲得毛松霖高度的欣賞,他第一次發現,自己其實是有價值的,還是老師口中的「天才」。
於是,從找到生命價值的那一刻起,張文亮告訴自己,他終其一生,都要不斷幫助、欣賞別人,而當老師就是他畢生的志業。
★曾被放棄 特別照顧弱勢生
在大學校園裡,很多老師拼的是論文、升等,但張文亮卻是拚了命鼓勵、啟發學生。
從《聖經》〈約伯記〉中安然接受上帝安排的河馬故事獲得啟示,所以自稱是「河馬教授」的張文亮,每年要面對5、600位學生,他告訴自己:「一定要為他們做點事」。
除了課堂的教學外,他喜歡帶著學生去騎腳踏車,到野外觀察動、植物。張文亮尤其喜歡和學生對話,特別是身心受到困擾的孩子。
擔任張文亮六年助理的楊錦蓮指出,張文亮的辦公室裡,總是不斷有學生進來找老師聊天,張文亮只要有時間,幾乎來者不拒。在這些學生當中,他對於弱勢的孩子格外有耐心。
例如,有些患有亞斯伯格症的學生,行為舉止習慣以自我為中心;也有學生深受憂鬱症、躁鬱症所苦,「別人都不想和他們相處,但老師卻願意花很多時間和他們談話,」楊錦蓮觀察。
耐心,來自於高度的同理心。
張文亮曾是被放棄的孩子,他了解被放棄的痛苦與不甘。雖然每天面對台灣最頂尖的學生,但他最想幫助的,卻是處在邊緣角落的孩子。
「把95分變成97分,是很好的成就,但我更羨慕的是,他原本只有20分、30分,把他提高到80分所獲得的成就,」張文亮說。
為了履行承諾,張文亮這些年來,把絕大部分心力放在教學上。他用心編寫教材,而多數教材都因為內容生動且具教育意義,被出版社出版成書。
★帶4問題上路 人生不再猶豫
每一天,不擅打字的他,會利用早晨時光寫下一篇短文,然後交給楊錦蓮謄上電腦,發表在Facebook上。淺顯而動人的文字,總能引起許多人的共鳴。
這麼多年來,張文亮已成為許多年輕人的生命導師,但他坦言,他看到有高度自我期許的年輕人其實不多。多數人總是挑安全的路走,一路上卻又不斷放大問題,抱怨受到不合理的對待與遭遇。
對此,他有感而發地說:「真正的勇者,是成為一個能深度欣賞別人的人,而不是等著別人來欣賞你。當你深度去欣賞、幫助別人時,自己的問題反而就會不見了。」
他認為,年輕人無論走在什麼樣的路上,時刻都要問自己4個關鍵問題:
1.我的目標是什麼?我希望成為什麼樣子的人?
2.我如何到達那個目標?
3.這條路有沒有人走過?我能以誰作為標竿?
4.萬一我走不過去時,該找誰來陪我,並尋求什麼樣的幫助?
當然,全世界總有些路沒人走過。
「當你發現沒有前路可循時,就往下走,一直往前,走錯路也無所謂,至少你可以知道,以後不要這樣走。」張文亮鼓勵所有人:「永遠要在錯誤的事情上,學到正面的榜樣。」
★張文亮小檔案
1954 年生,中原大學水利工程學系(現為土木工程學系)學士、美國加州大學戴維斯分校水土空氣資源系博士。現為台灣大學生物環境系統工程學系教授,曾獲台大第一 屆優良導師,外號「河馬教授」,著有《深入非洲三萬里:李文斯頓傳》、《牽一隻蝸牛去散步》、《河馬教授說故事》等30餘本書。